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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奔赴星空

    或者姬慧芙以為他是不折不扣的蠢蛋傻瓜,死到臨頭還想豔福自由兼收。但他卻知道實情是另一回事。

    對火鳥星人來説,沒有事情比生存更重要,然後才輪到自由和女人。

    他是因為想到了脱身的方法,才拒絕了姬慧芙,否則早屈服了。

    為了生存,他可以做任何事。

    強烈的太陽能分子分解流緩慢卻肯定地由脊椎注進了他的神經裏。

    事實上那只是包含著無數負微電子和質子的集束,可是卻能引起他中樞神經內所含有的高温等離子、氫原子和氦原子產生連鎖性的衰變,瓦解他能量的磁場。

    對這他早有經驗,那是當他被神經炮擊中時,他曾首次失去了移動的能力。

    那種分子衰變是非常狂暴的,可波及他神經的其他分子,使他遭到永不能復元的損害。

    換了在平時,他絕無可能抵受這種集束對他的衝擊,可是他今次是有備而戰。當他與心中的女神姬慧芙談話時,暗中卻改變能量分子裏的微觀結構,變成另外一種分子組織,而當集束衝擊他神經內那能量子的世界時,恰好將它們重新變回太陽能。這是因為一切物質變化,都是原子間結構的變化和轉移而來。

    這道理看似簡單,但若非他具超人的能力,根本連最精密先進的儀器亦難以辦到。

    那等若能任意改變物質。

    他仍不能改變外在的物質,但卻可以改變身體內能量的微架構。

    他臉上裝出痛苦的神色,其實卻是靜待能量完全化回為太陽能。

    在隔鄰的實驗室內,二百多名一級和二級院士,都像姬慧芙和夫秀清般凝神看著巨型屏幕上傳映著方舟的臉部特寫。

    姬慧芙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緊咬著下唇,纖手緊握在一起,強壓著要阻止這行動的衝動。

    夫秀清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説話。

    姬慧芙忽地痛恨自己的身分和責任,若她不是最高領袖,就不用下這個命令了。

    就在此時,整個實驗室陷進絕對的黑暗裏。

    當所有能量差點全化回太陽能,而再不行動就會產生真正的衰變時,方舟的能量隨著他的思感,通過集束流輸入的通道,溢出重力罩之外,鑽入了研究院全自動的控制中心去,切斷了大部分地方的能源供應,同時消除了重力罩的能量,掀開了蓋子,升起內外所有有力場設備的大門。

    逃走的時間終於到了。

    黑暗完全影響不了他,但卻可把敵人的反擊癱瘓。

    研究院內黑暗無光,但外面的世界卻是陽光普照的白晝。

    離開研究院二十里外的一級院士宿舍旁的升降坪上,泊著一艘長約五十米的小型飛船,銀白的船身在陽光下閃閃生輝。

    心情重若鉛墜的姍娜麗娃,提著行李,來到飛船的入口處,失落的眼神瞧往聳插雲端的額非爾士峯。

    院士宿舍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奉召到了研究院內,對付方舟。

    唉!自己為何這麼沒有用,昨夜整晚難以入寐,心中只有他那對令人心顫的眼神。

    假若可以的話,自己會放他走嗎?

    她真的不知道!

    正要步入飛船內時,眼角人影一閃。

    姍娜麗娃駭然望去,全身劇震,不能置信看著赤身裸體的方舟。

    警報聲隱隱從研究院那邊傳來。

    幾乎想也不想。她迅塊拔出了配槍,瞄準了他。

    方舟愕然停了一停,舉步往她走來。

    姍娜麗娃的行李掉在地上,尖叫道:“不要動!”

    方舟不理她的警告,直迫過來,一手拿掉她的****,順手挽起行李,另一手摟緊她的纖腰,輕鬆地以有力的臂彎半挾著她走進了飛船內。

    同一時間飛船所有儀器運作起來,升降梯縮入船腹,進口封閉,飛船往上升去。

    對方舟這曾盡窺研究院內所有飛船資料的人來説,這實在是輕而易舉。

    聯邦軍的飛行戰車佈滿天空,配備飛行器的精鋭部隊把方圓百里之內的地區完全封鎖。

    自研究院在此建立後,附近的住民都被遷往山區之外,所以在這裏出入的人,均被聯邦政府把微型證件植入體內,否則就會惹起空中自動偵測衞星的反應,像方舟這樣沒有證件的外人,絕沒有可能逃出去的。

    氣得俏臉煞白,但又暗中鬆了一口氣的姬慧芙,正與夫秀清坐在設於一艘巡航飛船上的臨時指揮部內,難以置信地接收著若雪片般飛來,但都徒勞無功的電訊報告。

    夫秀清靈機一觸,起身走了開去,查詢一番後回來道:“主席!今早離開這裏的只有姍娜的飛船,時間剛好是方舟逃出研究院十五分鐘後的事。”

    姬慧芙俏臉轉寒,秀眸射出前所未有的凌厲光芒,以冰雪般的聲音道:“立即聯絡姍娜的飛船。”

    夫秀清從未見過她這種神態,微微一怔道:“試過了!她關掉了所有通訊設備。”

    姬慧芙霍地站了起來,狠狠道:“這叛徒!”又傳令道:“立即通知所有太空站,我要動員每一個戰鬥單位,把她的飛船逮著。”

    傳訊忙把命令發出。

    姬慧芙望向夫秀清冷冷道:“我要回到領袖一號,看她那艘落後的小船,能飛到那裏去。”

    夫秀清來到她旁,輕輕挽著她的臂彎低聲道:“慧芙!你嫉妒了。”

    小飛船轉瞬攀上了每秒十一點二十三公里的逃逸速度,脱離了地球引力的控制,衝破了大氣層,往虛廣的天空奔去。

    衝壓噴射器向後方傾瀉出一股股帶電的氣流,產生出一種幾乎聽不見,好像來自遠方的呼嘯聲。

    船窗兩側有濾光設備的舷窗暗淡下來,把強烈的日光隔減至可接受的程度。

    方舟和姍娜麗娃對坐固定在艙板的一組沙發處,默然無語。

    姍娜麗娃垂下螓首,芳心亂成一片。

    應該怎辦才好呢?難道真的為了這奇異的男子背叛她一直對之忠心耿耿的聯邦嗎?自己是否真的愛上了他呢?

    方舟則全神把思感無限地延伸開去,偵察敵蹤。同時把由太陽處借來的能量,加入飛船的離子反應堆去,倍數計地增強飛船的動力。

    這是非常吃力的事,使他無暇分神去安慰那心亂如麻、六神無主的心愛人兒。小飛船不住增速,很快達到了亞次光速。

    飛船顫抖起來。

    方舟嘆了一口氣,停止了增速,否則飛船的金屬架構會因變化太急速則疲勞分解,若要達至光速再進入反空間的超光速,最少還須十個小時的逐步遞增。

    過了土星的軌道後,飛船逐漸穩定,太陽光明顯地減弱下來。

    方舟擬定了航線後,啓動了自動導航系統,使飛船朝著外太空飛去,所有這些全由他的思感能在瞬那間輕易完成。

    滿意地嘆了一口氣後,他來到這美麗的女院士旁,偎著她坐了下去。

    姍娜麗娃移了開去,尖叫道:“不要碰我!”

    方舟仍是那赤身裸體的怪樣兒,柔聲道:“小甜心,過來吧!”

    姍娜麗娃縱使在極大的矛盾和徇徨裏,仍不禁愕然道:“你叫我作甚麼?”

    方舟有點尷尬地道:“叫錯了嗎?我把研究院內資料庫所有小説全看遍了,才明白你們的世界這麼複雜,不過最有用的還是愛情小説,我把其中的女人歸納作一百二十類,使我能深入地瞭解你們。”

    接著嘆了一口氣,有著無比感染力的眼神射出嚮往的神色,油然道:“原來人類的情緒可以這麼多采多姿,這麼複雜,若換了以前的我,早和你交配了。”

    姍娜麗娃失聲道:“交配?你可否用個較有文化的詞語。”

    方舟一呆道:“你覺得‘做愛’好聽點嗎?但怎及‘交配’生動直接和傳神。”

    姍娜麗娃霞燒玉頰,橫了他一眼道:“你真的把資料庫的小説全看過嗎?這實在難以令人相信,那處最少儲藏了三千萬種不同類型的長短篇小説,一晚工夫可以看多少?你用甚麼方法去取資料呢?”

    方舟道:“庫內的資料都是模仿人類的記憶細胞儲存的,所以只要我把思感鑽入那些電子細胞裏,便可以像記憶般看到裏面的東西。儲存文學小説的單位只佔了二萬多個,我用十分鐘的時間,就把它們在腦內複製出來。像你們的語言機那樣。”

    姍娜麗娃聽得目定口呆,好半晌才懂得道:“難道你已把整個資料庫複製在你的腦子裏去了?”

    方舟眼中射出興奮的神色,道:“就是這樣,我在努力學習你們的一切,包括你們對這宇宙的看法,怎樣去表達情緒,怎樣去享受男女間的愛情,真是精彩極了。”

    好奇心蓋過了慌惶,姍娜麗娃波動的心情穩定下來,想起了無數的問題,一時間反而不知問他那項才好。

    方舟眼中湧出無盡的深情,柔聲道:“小甜心,讓我們找個環境優美的星球,在那裏好好享受愛情的生活,我會改變你體內不能受孕的結構,讓你像火鳥星的女人般懷孕生子,好嗎?”

    姍娜麗娃被他的目光牢牢吸著,全身泛起性的興奮,差點立即應允,可是想起了冷酷的現實,又愁意滿懷,白了他一眼道:“這只是做夢吧,我可保證有關我們的資料很快會傳遍了每一個可居住的殖民星系,只要我們進入那些星球的防磁場,立會給人發覺,所以能逃到那裏去呢?而且這艘飛船有聯邦政府的烙印,對聯邦的星際偵察網來説就像在黑夜的曠野點亮了燈那麼明顯矚目,除非我們能逃出銀河系,否則遲早給追上。”

    方舟思索起來,眼中閃動著引人之極和深不可測的智慧光芒。姍娜麗娃發覺自己完全無法把目光由他赤裸雄偉的身體移往別處去,但想起無論如何,最後終要被拆散,而自己則變成了叛國的罪犯,黯然神傷道:“況且我怎能那麼自私,坐看黑獄人把我的同胞殺戮和勞役,不若我們回去自首吧!我會盡一切能力保護你。只要你肯合作,很多事都是可以商量的。”

    方舟苦笑起來,似若有甚麼難言之隱。

    姍娜麗娃把嬌軀移近一點,柔情似水地道:“隨我回去吧!你若要報酬,我便把身體給你,好嗎?算人家求你吧。”

    此時飛船越過了太陽系最外圍的冥王星軌道,飛進虛廣無盡的外空去。

    舷窗暗黑下來,亮起了數之不盡的星光。

    方舟嘆了一口氣,伸手抓著她的香肩,温柔地把她擁入懷裏。

    姍娜麗娃雖不自禁地想到這或者是他由愛情小説學來對付女人的手段,仍感一陣戰慄,毅然投入他懷抱,摟緊他粗壯的腰肢,撫上他充溢著爆炸性力量的背肌,壓制了近千年的男女之情,熊熊燒起。

    方舟感覺著她灼熱的體內那璀璨動人的生命磁場,正激起了火花般的性慾電能,舒服得低吟一聲,嘴唇吻在她玉頸後的嫩滑處,柔聲道:“就算我肯合作亦不會有用處,因為我的身體和遺傳因子,和你們實際上分別不大,無論我如何願意讓他們檢查,最終他們仍將一無所得,最糟是還以為我在騙他們,囚起來或設法令我變成白痴,好把我切片來研究,那就慘啦!”

    姍娜麗娃被他帶著強烈奇異電流的大嘴吻得全身麻癢酥軟,嬌喘著勉力推開了他少許,奇道:“怎麼有可能呢?那你超乎人類百萬倍的能力從那裏來的?”

    方舟眼中射出崇慕之色,緩緩道:“那是由火鳥星上一個叫溶池的生物處得來的。她教曉了我很多東西,使我把人類的潛能完全發揮出來。可是這種能力卻是不能轉移的,即使把我的細胞逐個取出來研究,最終亦一無所得。因為那是一種純精神的能量體,對我來説雖是實質的東西,對別人來説卻是虛無飄渺的經驗產物。所以你若想我自投死路,便勸我回去吧!”

    姍娜麗娃聽得呆了起來,正要追問溶池的事,方舟雙目寒光一閃道:“他們追蹤系統找到我們了。”

    美麗的星圖展現在領袖一號戰略室一端的巨大屏幕上。

    正中處有一點紅芒不往閃耀著。

    首席軍機秘書諾歷、總參謀長白樹將軍、第一師團的正副指揮官雷坡武大將和艾妮少將分立在一身軍服、威風凜凜的姬慧芙身旁,一起凝視著那閃跳的紅芒。

    緊身的軍服把姬慧芙美好的線條更襯托得令人目眩,尤其那對比旁邊副指揮艾妮更修長的美腿,更使她有若鶴立雞羣,把這些俊男美女全比下去。

    總參謀長白樹外型非常文秀,冷靜從容,是典型運籌帷幄的書生型軍人;指揮雷坡武卻像座石山般傲岸魁梧,一派無畏的硬漢本色,在仰馬星之役裏,他是唯一擊落對方三艘戰艦的人,軍功顯赫,號稱聯邦第一猛將,對姬慧芙忠心耿耿,誓死效命。

    他在眾人裏已是最高的了,足有二點二米,可是仍比身長玉立、玲瓏豐滿的姬慧芙矮了少許,可見她是如何出眾。

    總參謀長白樹道:“現在姍娜的`明月號'距離我們有八十萬公里,朝著天狼雙星的方向飛去,但當然他們的目的地應不是在那裏。”

    雷坡武皺眉道:“真難相信明月號為何可這麼快達到亞次光速,不過以我們現在的亞光速,可在一小時內趕上他們。”

    帶著男兒陽剛之氣,亦不失女性明媚之美的艾妮接口道:“那時我們可以利用船上的遙感裝置,鎖著`明月號'的控制系統,又或以冷凝液,封閉她尾巴的動力噴射門,還不將他們手到擒來。”

    姬慧芙回覆了一向的恬適清寧,搖頭道:“可惜我們要對付的卻是一個可能比黑獄人還要厲害百倍的敵人,天才曉得他還有甚麼驚人本領。”

    倏地眾人一起驚呼起來。

    閃耀著的紅點消失了,他們竟然失去了`明月號'的影蹤。

    姬慧芙秀目一寒,冷哼道:“好傢伙,竟可以干擾我們的射電通訊網,立即以她消失處為座標,我才不信他能在等微子望遠鏡下把飛船藏起來。”

    芳心竟掠過一陣興奮,就像和情郎玩遊戲那般趣味盎然。

    姍娜麗娃和方舟分別坐在駕駛椅內,看著船頭正視野舷窗外迷人的星空,感受著飛船無與倫比的衝刺力。

    太空是如此寧洽安祥,令人一點想像不到戰爭和沒有意義的爭霸殺戮。

    方舟操縱著駕駛儀器,看他興奮的樣子,便若小孩得到了心愛的玩具。

    姍娜麗娃的俏目泛起母親寵愛兒子的慈和神色,抿嘴一笑,離開了座位,回來時手上拿著一套銀白色衣褲相連的太空衣,命令道:“給我穿上它,裸著身體成何體統。”

    方舟愕然道:“那怎會是舒服的一回事?”

    姍娜麗娃把太空衣擲在他頭上,又好氣又好笑道:“你不穿衣服的話人家就不睬你了。”

    方舟嚇得站了起來,苦著臉檢視太空衣,一副不知如何穿著的樣子,又偷眼看她,試探著道:“有沒有報酬?”

    姍娜麗娃俏臉一紅,把他拉到椅後的空間,為他穿上衣服,柔聲道:“見你這麼乖,送你一個吻吧!”

    方舟大喜道:“你可要教我。”

    姍娜麗娃暗叫冤孽,羞喜交集下為這男子穿上他生平的第一件衣服。

    當她退開兩步,再定睛一看時,俏目立時亮了起來,移不開目光。

    他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卓傲不凡,在粗野中注進了文明的氣質,那種氣度絕對與聯邦的美男子迥然相異,卻又是別樹一格,帶著驚心動魄的陽剛魅力,那種性感是她從未見過的。

    方舟亦目射奇光,看著她道:“小甜心!你現在起了強烈的性衝動,原來遮遮掩掩反而更能挑引你。”

    姍娜麗娃大窘,羞紅過耳,撲入他懷裏,纖長的玉手摟上他粗糙的脖子,嫩膚和粗膚接觸使她更是慾火狂升。

    方舟終是曾看過所有愛情小説的人,雖説空有理論尚無實踐機會,仍及時吻將下去,封著她鮮豔的紅唇。

    他那肉眼看不見的生命磁場,捲纏過來,把她完全包裹,刺激著她的磁場,生命立時攀上最濃烈的峯巔。

    姍娜麗娃心神俱醉。

    她並非從未試過愛情和肉慾的滋味,那是成為院士前的久遠舊事了。開始時自然是樂此不疲,可是經歷了以百計的年月和不同的對手後,她逐漸生出厭倦,感到那只是一種原始和本能的情緒,並不能使她的心靈得到滿足,尤其隨男女相戀而來的負面情緒,例如佔有、縱情、嫉妒、純肉體剎那的快感、事後的孤獨,終使她捨棄了男女肉慾的追求,轉把心神轉移到對宇宙的研悟上。

    可是在這一刻,她卻得到了自出生以來從未試過的歡樂、滿足和精神的擴展。那種感覺是永恆不衰的。

    方舟龐大無匹近乎暴力的愛,洪水般把她的精神和肉體捲進了狂野的愛流裏。她整個人在燃燒著,體內所有分泌不受控制地流遍全身,情緒激烈得使她恨不得融入對方體內,而感覺上確又真是與他渾融無間,那是種強烈而沒有止境的情緒,最使她感動的,是在這愛的風暴裏,核心處卻是出奇的安寧酣適,就像舷窗外壯闊的星空。

    她再不感到孤獨。

    她失去了所有矜持和顧慮,嬌狂地在他懷裏扭動喘息,用盡一切的心神回應著他粗暴的熱吻,還嫌他不夠粗暴。

    方舟的手開始按動能使她在外空活動自如的緊身壓力循環衣的按鈕,為她寬衣解帶。

    她心甘情願地儘量予他方便,當她羊脂白玉的動人胴體,完全呈現在對方眼下時,方舟停止了動作,道:“敵人又發現了我們,今次離我們只有五萬裏。”

    姍娜麗娃不顧一切地道:“不要理他們,做愛也好,交配也好,我要你!”

    方舟一把扯掉太空衣,笑道:“放心吧!我可以同時應付兩方面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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