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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麗,我在這。」

    公園石桌區的一角,艾寶貝用力地向不遠處的賈美麗招手。

    呼呼……賈美麗大口喘着氣,雙手提着兩大袋外賣便當飯盒,小跑來到艾寶貝坐的石桌前,把手上的東西往桌上一放,「哇,寶貝,你怎麼找到這個好地方的?」

    這裏是盛天大樓附近的一個公園,中午的時候,在附近那些大樓裏上班的上班族,偶爾會約在這裏吃午飯,享受一下短暫的悠閒時光。

    賈美麗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裏,鬧市中的幽靜之地,而且陰涼舒適,最最重要的是,這裏離她送外賣的地點很近,她可以在這裏偷一下懶,呵呵。

    「我以前的公司就在這附近,午餐的時候都會拿着便當跑到這裏來吃,告訴你哦,這個角落很偏僻,沒有人喜歡來,我以前的那些女同事都喜歡坐在靠近盛天大樓的門口的位置。」艾寶貝笑呵呵地跟賈美麗分享自己的小心得。

    「為什麼?」賈美麗不解,難道這裏的位置還講究風水不成?

    「因為那棟大樓裏面的人都是精英,聽説他們的總經理和副總經理都很帥,尤其是總經理,她們選那麼顯眼的位置,就是看有沒有機會能一睹那兩人的俊容。」

    「真的很帥嗎?」賈美麗最喜歡看帥哥了,興奮地問道。

    「我沒見過耶。」艾寶貝抱歉地看她。

    「哦,好可惜呀。」賈美麗一臉的惋惜。

    「對了,美麗,你現在來這裏找我沒有問題嗎?」

    「安啦,沒問題。」賈美麗大拍胸脯讓她放心,「你看,我已經把外賣提前拿出來了,等一下中午的時候,我從這裏送過去就行了。他們都是我媽店裏的熟客,每天都在我媽的店裏訂餐,在中午的時候送餐給他們,所以不用擔心,他們公司就在這附近,我送過去很快的。」

    「那就好。」艾寶貝放心地説道。

    自從她們兩個在上一次的霸王餐事件後,兩個女孩就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經常利用手機和網路通訊聯繫。

    而且,在賈美麗知道艾寶貝因為家人的限制和外人的眼光,總是不能吃飯吃到飽的時候,她便每天趁着送外賣的機會,偷偷多拿一份便當來給艾寶貝填肚子。

    「寶貝,我今天拿了豬排便當給你,這可是我媽的拿手菜之一,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賈美麗拿出一份分量十足的便當盒遞給艾寶貝。

    「哇,謝謝你,美麗。」艾寶貝閃着大眼,感激地望着她,「看起來很好吃耶!」

    打開盒蓋,就傳來一陣飯香,惹得艾寶貝肚子裏的饞蟲在叫囂,雖然在半個小時以前,她才剛剛吃過一頓,可是那根本就不飽,她每天中午吃的都是艾母為她做的控制體重的減肥餐,根本不能讓她填飽肚子。

    「美麗……唔……你好好哦。」艾寶貝大快朵頤,塞得滿嘴都是。

    賈美麗真是天使!艾寶貝在心裏忍不住讚歎,賈美麗不會像她媽媽和那些親戚朋友、同事一樣,用恐怖的眼神看她,也不會要求她這不要吃,那不許吃的。

    「呵呵。」很少有人會跟她説這句話,賈美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傻笑道:「沒什麼啦。」

    賈美麗覺得自己跟艾寶貝是一樣的,總是被別人限制這,被別人説那的,正因為這樣,她對艾寶貝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啊,時間快到了。」賈美麗瞥到手錶上的時針,已經快指到中午十二點的位置上了,急忙起身拎走桌上的兩大袋便當飯盒。

    「寶貝,你在這慢慢吃,我送完便當後再回來找你。」

    「唔……」艾寶貝努力吞下一塊肉後,才開口向她説道:「好,我在這裏等你哦。」

    賈美麗朝她點點頭,轉身便向旁邊的一棟大樓小跑過去。

    ◎◎◎

    「一起吃午飯?」古勝風側頭看向旁邊的冷麪男子詢問道。

    「嗯。」霍石磊輕輕答一聲就算是回答了某人的問題,多説一個字都像是無比奢侈的事情。

    要不是太瞭解他十年如一日的冷麪表情,古勝風會為他如此冷淡的反應給打倒。

    霍石磊,人如其名,心就像石頭一樣冷硬,堅不可摧,當了他這麼多年的朋友,古勝風還沒見過他露出比較像人的表情,唉,真是一大憾事!

    古勝風一邊自怨自艾,一邊緊跟在冷情男人身後步出電梯。

    「賈美麗!」

    剛踏出電梯的霍石磊,便聽到大廳傳來一個男聲,喊着一個他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

    古勝風問:「對了,去老地方嗎?」這家夥挑剔也是出了名的,要是不問清楚,肯定會有一堆情況出現。

    古勝風邊走邊説,誰知撞上一堵肉牆,他抬頭一看,只見霍石磊忽然停下來,視線望向大廳的右手邊。

    「怎麼了?」

    霍石磊沒有聽見好友的碎碎念,站在原地死死地盯住大廳里正在糾纏的那對男女,不,確切地説,是盯着那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子,讓古勝風驚訝的是,他竟然還慢慢向那名女子走去。

    此時,大廳的另一邊,賈美麗莫名其妙地看着擋住自己去路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前男友,陳家俊。

    「賈美麗,拜託你也要點臉行不行?我們都已經分手兩個月了,你還纏着我幹什麼?」

    「我沒……」

    「纏着我也就算了,連現在我到別人公司來談業務,你也要跟蹤,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

    「雖然你長得比阿玲漂亮,但是你腦袋空空,總是做一些蠢事,説些蠢話,讓人很受不了,算我怕了你,離我遠點吧。」

    「可我……」

    「夠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不要再糾纏我了。」陳家俊再次打斷她的話,大聲對她吼道,然後,佯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昂首挺胸地走向大門口。

    賈美麗愣愣地站在原地,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弄清楚剛才陳家俊説了一大堆話裏的意思。真是太奇怪了,她只不過來這裏送外賣,然後離開的時候碰巧遇上他而已,怎麼陳家俊一看到她就劈里啪啦地説了一大堆話。

    「我沒有纏着他啊,只是在門口碰上而已,我也不是跟蹤他啊,我只是來送外賣而已,但我也沒説什麼呀,他怎麼都説些我聽不懂的話,奇怪?」賈美麗喃喃自語,腦子還在想着陳家俊那些話的意思。

    「哎呀,不明白啦。」她抓了抓頭髮,想不出來,最後決定放棄了,悻悻然地走出了盛天集團大樓。

    而就站在她身後不到兩公尺的地方,霍石磊的黑眸閃過一絲火光,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個表情可把站在旁邊的古勝風給嚇壞了……天要下紅雨了嗎?

    ◎◎◎

    晚上,賈美麗和艾寶貝約在一家人氣很旺的甜點店裏見面,還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艾寶貝説了一遍。

    「原來你今天遇見前男友了,難怪忘記我在公園裏等你了。」艾寶貝還覺得奇怪,賈美麗怎麼去送外賣後,就再也沒有回公園找她了。

    「寶貝,你説陳家俊今天説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腦袋單純且少根筋,想不通陳家俊為什麼會説那些話,「我沒有跟蹤他啊。」

    「美麗,你説他會不會以為你送外賣是為了跟蹤他?」艾寶貝邊吃起士蛋糕,邊説出自己的猜測,「所以他才會那麼生氣,對你大吼大叫。」

    「啊?」賈美麗張大嘴巴,傻住了,「可我沒有呀。」

    「美麗,你還喜歡他嗎?」艾寶貝又問道。

    「沒有啊。」賈美麗揮揮手否認,「剛分手的時候是很難過,可是我睡了一覺之後,就感覺不怎麼難受了。寶貝,我跟你説哦,其實我都快忘記他長什麼樣了,昨天要不是他擋在我面前大喊我的名字,我都想不起他了呢。」

    「哦,那就好了嘛,他的事不關你的事,你還有什麼好煩惱的。」艾寶貝隨口一説。

    賈美麗眼睛一亮,像是想通某事一樣,拍了拍大腿,「寶貝,你真是太聰明瞭!我怎麼沒想到,呵呵,他的事與我無關,不想了。」

    真是徹底無語,要是讓她們的家人知道這兩個傻妞在這裏,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劣質男人而大傷腦筋一個晚上,她們一定會被掐死。

    上帝怎麼給了她們腦袋,卻少給了腦袋裏面的東西呢?

    兩個傻女孩又恢復天真無憂的模樣,高高興興地吃着東西,聊着天。

    ◎◎◎

    盛天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裏,古勝風再次抬起眼角瞟向辦公桌後面的男人,一串串問號浮現在他腦海裏,這家夥最近是怎麼了?而那天霍石磊看的那個女人又誰?

    「咳咳。」古勝風清了清嗓子,然後認真地説:「你最近很奇怪耶。」

    霍石磊賞了他一記白眼,沉默以對。

    「別告訴我沒有,從我進門到現在,你總共看了五次手錶,怎麼,你趕時間還是在等什麼人?」古勝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是不是跟昨天在樓下大廳的那個美女有關?」

    霍石磊的眼神倏地變得淩厲,冷光向古勝風射去,「不關你的事。」

    古勝風這下可來精神了,從來沒有見過好友變臉,更不用説是因為女人了。

    「哈,看來你是真的有問題了。」

    「你的工作做完了?」霍石磊冷眼看向他,「與其有時間在這裏八卦,還不如把上海的合作案報告交給我。」

    「喂,我這是在關心你,更何況你現在的確需要一個女人,要不然董事長會採取特殊動作,到時候你恐怕就不好對付了。」

    「放心,我的事不用你擔心。」霍石磊合上文件夾,從位置上站起來,「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關門。」説完,他從衣帽掛鈎上拿走自己的外套,然後不等古勝風出聲,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喂……」古勝風望着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招呼的手僵在半空中。

    這家夥越來越有脾氣了,也變得更像個人了,不過,他的話還沒説完就走,真沒禮貌!

    霍石磊來到一樓大廳角落的休息區,在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抬手看了一下手錶,然後又把視線轉向大樓門口。

    果然,跟他得到的消息一致,賈美麗的身影準時出現在盛天大樓的門口。

    很好,沒想到戲這麼快就要上演了……

    他隨意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靜靜地等着,等着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沒過多久,他的手機果然開始震動了,他悠閒地喝着剛送上來的咖啡,盯着桌上一震一震的手機。

    霍石磊輕輕放下咖啡杯,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您好,請問是霍先生嗎?您訂的便當已經送到了,請問您的辦公室在哪一層?」賈美麗笑得甜甜的,禮貌地對手機另一端的人説道。

    這個霍先生聲音真好聽,賈美麗不由得有些陶醉。

    「我在大廳左邊的休息區最後的一個位置,你送過來吧。」霍石磊一邊講電話,一邊盯着站在大廳中間的高挑女人。

    「好的,馬上幫您送到。」賈美麗掛斷手機後,立即轉向左邊的休息區。

    霍石磊把手機放回桌上,望着向這邊慢慢走來的賈美麗,唇邊不由得微微上揚。

    賈美麗,真的是你嗎?

    昨天在大廳無意中聽到有人大喊她的名字時,他的心就猛烈地撞擊了一下,那種觸動的感覺是第一次出現。

    那個曾經在他年少時出現過的名字,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他以為那段記憶已經被埋葬了,沒想到,他依然記得很清楚,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不過,他打算順從自己的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呵呵,自在的感覺真好!

    「您好,請問是霍先生嗎?」賈美麗小心地詢問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子。

    天啊,他好帥啊!賈美麗的心怦怦直跳,差點把手上的便當給抖掉。

    一頭濃密的黑髮,高挺的鼻樑,一張性感薄厚適中的嘴唇,完美的身材被經典剪裁的西裝包裹着,修長的雙腿隨意地蹺着,哦,他真的是太帥氣了!

    霍石磊的沉思被她打斷了,抬頭望向她,只見她呆愣愣地瞅着自己,眼裏還閃着渴望的光芒,那副表情就像他是一道美味餐點,被放到一個飢餓已久的人面前一樣。

    他悄悄打量起這個正在神遊的有趣女人,他敢打賭,這個小女人正在垂涎他。

    他莞爾一笑,原本還想着要怎麼樣才能引她上鈎,沒想到她倒先覬覦起他來了,她所有的表情都顯現在臉上,一點都藏不住,看來,她還是像小時候那般單純,腦袋空空。

    「便當小姐?」霍石磊忍住要衝出喉嚨的笑意,「便當小姐?」

    賈美麗猛地清醒,那些幻想的泡泡瞬間破滅,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尷尬地站在原地。

    「對不起霍先生,讓您久等了。」賈美麗暗暗懊惱,自己竟然看呆了,急忙把便當放在桌上,「這是您訂的便當。」

    霍石磊以一種讓人猜不透的眼神盯着她的臉,賈美麗感覺在他的注視下,臉變得更加紅了,手足無措,不知怎麼放才好。

    許久,他才收回視線,賈美麗頓時感到一陣失落,心猛地悸動,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一句讓她幾乎想掐死自己的話。

    「你有女朋友嗎?」

    ◎◎◎

    「寶貝,我該怎麼辦?」賈美麗苦着一張臉對艾寶貝哀嚎道:「我怎麼會問第一次見面的男人這種問題呢?」

    當時就是一股衝動,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説出口了,而且還喊那麼大聲,整個大廳的人都聽見了,完蛋了,明天不敢去送便當了,怎麼辦?

    「美麗,你真的這麼問他了?」艾寶貝大眼裏閃着興奮的光芒,直瞅着賈美麗,彷佛看到一個個粉色的愛情泡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哇,想不到賈美麗會有這麼浪漫的邂逅,真是太美妙了。

    「美麗,好浪漫哦。」艾寶貝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

    「寶貝,你醒醒啦。」她都急壞了,艾寶貝還在那裏編織浪漫愛情故事,雖然自己也很希望那是真的。

    「不用擔心啦,你對他一見鍾情,所以問這樣的問題是很正常的呀,要不然怎麼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呢?」艾寶貝的大腦構造跟賈美麗相差無幾,想當然她也會做這樣的回答了。

    賈美麗偏頭想了一想,「對哦,不問清楚,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三者呢。」

    原本苦惱的神情頓時消失,賈美麗又恢復了往日開心傻氣的樣子。

    只是,這未免跳得太快了吧,還沒認識人家就已經想到第三者那麼遠的問題上了?

    「對呀,美麗,你説説看,見到那位帥哥時的情形是怎麼樣?」艾寶貝興趣勃勃地等着聽王子與公主的浪漫相遇故事。

    「就是一見到他那一瞬間,心跳得厲害,像是要跳出喉嚨一樣,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而且他好帥哦,如果我知道當時會見到那麼帥的男人,我一定會表現得像個淑女。我姊説,男人都喜歡淑女一樣的女人,寶貝,你説怎麼樣才是個淑女?」賈美麗扭頭問艾寶貝。

    「我……不知道耶。」艾寶貝撓撓頭。

    「哎,他肯定覺得我不是個淑女了,我還那麼大聲地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一定覺得我很失禮。」賈美麗感到一陣懊惱。

    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在問出那一句話之後,羞赧得沒有收錢就匆匆跑掉了,身後還傳來了他毫不掩飾的笑聲,噢,他一定是在嘲笑她了!

    嗯……賈美麗又繞回了原來的問題了。

    「管他呢,既然你煞到他了,那就去追好啦!」艾寶貝越説越興奮,「身為新時代女性,我們要學會主動出擊,人家不是説,女追男隔層紗嗎?你就直接上前把那層紗扯掉,看那個霍帥哥往哪裏逃,哈哈哈。」

    「寶貝,這……」賈美麗望着大笑的好友,心裏冒出一絲不確定,真的行得通嗎?

    ◎◎◎

    「聽説今天中午你吃了一頓非常愉快的午餐,可以説來聽聽嗎?」

    霍石磊今天中午在大廳休息區裏狂笑的事,已經成為頭條新聞傳遍整個盛天大樓了,而身為他好友的古勝風,則是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好奇。

    天啊,這個頭條簡直比火星撞地球還要勁爆!

    霍石磊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喝着酒。

    「聽説有個便當妹跟你告白?」古勝風看到他微微一變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説中了,「我很好奇,那個女人為什麼對你有這麼大影響?你還為了她特地去訂便當,你對吃的不是很挑的嗎?」

    可頭條中的男主角依舊沉默不語。

    「雖然她長得還不錯,但你見過的美女也不少,更何況,你不是個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難道那個女人對你來説有什麼特別之處?」古勝風毫不氣餒地繼續問道。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霍石磊第一次沒有在女人的問題上給予否認,這更加挑起古勝風的好奇心了。

    「嘿,看來你們之間真的很有問題哦?」他曖昧地朝霍石磊眨了眨眼,「我們霍總的紅鸞星動了!」

    「你想太多了。」霍石磊輕輕搖晃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折射出一張英俊卻面無表情的輪廓。

    「是我想太多,還是你不敢承認?」古勝風眼角斜睨他,想從好友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來。

    霍石磊冰冷的面具微微裂開一條隙縫,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臉色變得鐵青。

    「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女人了吧?」古勝風這回可是正經地問他,「嘿,你應該知道董事長絕對不會同意的,你玩玩,他可能不會管,但是,如果你是認真的,那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身為盛天集團未來的繼承人,霍石磊的婚姻是不可能有自主權的,古勝風覺得還是趁早勸他打消這個念頭,否則以後就麻煩了。

    「你多慮了,我還沒想那麼遠,就算真如你説的那樣,我的伴侶也會是我自己來決定,誰也不能干涉,他也不例外!」

    霍石磊冷冷地宣告,他的一切絕不會交到那個男人手上來決定,絕不會!

    「你……」這家夥的心思藏得真深,想必以後霍家父子又有一場惡鬥了。

    「好了,這件事你不準插手。」霍石磊淡淡地警告他,「喝你的酒,少説廢話。」

    古勝風不以為然地一笑,沒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裏。

    霍石磊睨他一眼,然後默默地喝着自己杯中的酒,腦子卻浮現出賈美麗今天中午那傻氣的模樣。

    看見好友唇邊露出罕見的笑容,古勝風又喜又憂,他了解霍石磊的性格,難道真的如他所言,要嘛不做,要嘛做就做到底,感情肯定也不例外。

    唉,不知是好還是壞?

    ◎◎◎

    翌日,賈美麗在賈母的再三下令後,才拿起要送的外賣便當前往盛天大樓。

    賈美麗有個鴕鳥心態,以為放慢速度就能拖延時間面對尷尬。

    「怎麼辦,沒臉去了。」

    平時厚臉皮慣了,沒想到今天反而扭捏了起來,經過昨天那件事,想必今天去肯定會受到很多的注目的。

    不過,就算再慢的速度,也有到達的時候,再不願意,賈美麗還是來到了盛天大樓門口,深呼吸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賈美麗好不容易催眠自己忽略所有的目光,把便當全部送完後,回到樓下大廳時,她的視線下意識地向休息區望去。

    沒看到昨天的人,她不禁有些失落,原先她還擔心遇見他會尷尬,走一步都要四處張望,如今沒遇到人,心裏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賈美麗小姐,請等等。」一個西裝筆挺,一看就知道是這裏的精英分子喊住了她。

    「先生,有什麼事嗎?」難道他想訂餐?

    「賈小姐,我們總經理有請。」男子恭敬地對她説明來意。

    「你們總經理?」賈美麗一頭霧水,愣愣地説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們總經理,你是不是搞錯了?」

    「賈小姐,沒有錯,我們總經理要見的就是您。」男子一側身,紳士地伸出右手請她移步向專屬電梯,「請。」

    賈美麗左右為難,僵持了一會兒,還是移動腳步跟着男子搭上了電梯,出了電梯後,她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跟在男子後面,來到了一扇厚實的木門前。

    「賈小姐,總經理已經在裏面等候您了,您請進。」男子輕輕地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推開門請她進去,再關上門。

    賈美麗緊張地打量着這間辦公室,又大又氣派,一看就知道這裏的主人不是一般人,她的心不由得升起一股敬畏,生怕自己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

    她悄悄抬頭,望向辦公桌後面低頭批閲文件的男人,頓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小手顫顫巍巍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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