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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欲焰如火吃不消

    送神日,民間循俗祭拜及提前就寢,符星仍和往昔般用膳及在椅上勾腳撫石運功著了哩!

    水秀亦如往昔般洗淨餐具,便在廚房沐浴。

    浴後,她斂步上榻,不久,便已進入夢鄉。

    子初時分,符星悄悄前往蔡府,他一接近蔡家,立即以巾蒙面,然後迅速的掠牆隱於黝暗處。

    不久,他便聽見二夫人的淒厲叫疼聲。

    接著,他已聽見蔡波的叫疼聲。

    他沿牆前往二夫人之窗外,只見房內只有她一人捂腹叫疼,其餘之人早已司空見慣的駭躲於房內。

    如今的她經過這三個多月的‘夜夜出操’,她已經瘦弱不少,苦的是蔡再發因怕鬼而未再找她‘玩’。

    她不由後悔自己當初將此醜事轉為鬧鬼。

    符星瞧了不久,便溜到管家之房外。

    只見他更加弱瘦,因為,他如今已被貶為副管家啦!

    符星瞧得暗自冷笑,便又繼往蔡再發的房外。

    此時的蔡再發正在既煩又怕的在房內走來走去,他的元配池梅芳則嚇得躲在棉被內發抖。

    符星瞧得暗自冷笑道:“姓蔡的,該輪到你啦!”

    他立即以指戮破紙窗及曲指蓄勁以待。

    沒多久,蔡再發已走入‘火力範圍’,符星一彈出指力,立即射中他的右脅間,立聽他啊了一聲向前仆倒。

    他尚未落地,符星已經連連彈出五記指力,而且皆正中目標,他一落地,立即淒厲叫疼不已。

    符星立即掠向牆外。

    他一出牆,便沿牆向後繞去。

    不久,他一入牆,便見下人們紛紛奔向蔡再發住處。

    符星一聽蔡波尚在叫疼,他大方的由房門入內,立即來到榻前沉聲道:“色鬼,想不想免疼呢?”

    “啊!是你,饒命!”

    “聽著,明夜戌時前,你們將四百張一百兩銀票送到老地方來,我會順便讓你們得到解脱,懂嗎?”

    “是!是!”

    “四百張,記住吧!”

    “記住,小的一定送去。”

    符星一閃身,便已飄出房外。

    蔡波嚇出一身冷汗的叫疼著。

    符星小心的繞了一大圈,他確定沒人跟蹤,方始返房。

    他鬆口氣,立即溜入房中。

    他一見小秀尚在酣睡,立即放心的坐上椅。

    他檢討方才之行動不久,便確定無懈可擊。

    於是,他放心的撫石運功。

    戌初時分。五泄山下剌骨生寒的北風呼嘯吹著,符星換上灰襖及戴著黑巾悄悄的隱躲在大石後。

    不久,二夫人及蔡波已經張望的行來。

    “蔡波,他真的會來嗎?”

    “會啦!他自己告訴我的呀!”

    “你已來過十二次,他會不會又在耍你?”

    “不會吧?”

    “我真的被整修啦!你看我至少瘦了一圈哩!”

    “我也一樣呀!我已經不是管家啦!”

    “放心,我一復原,我會保你再任管家啦!”

    “謝謝二夫人,只是員外已甚久沒找你,她肯再聽你的話嗎?”

    “當然肯啦!池梅芳如何跟我比呢?何況,員外昨夜之病和咱們完全相同,我可以花錢治好他,他一定會疼我啦!”

    “花錢?給那人嗎?”

    “當然,那人如此做,還不是想弄些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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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對員外一定會獅子大開口啦!”

    “哼!大不了十萬兩,付得起啦!”

    “的確,員外在杭州那四家妓院替他賺了不少銀子哩!”

    符星聽至此,不由暗罵道:“媽的!姓蔡的居然在賺這種黑心錢呀!好,我就狠狠的敲他一筆。”

    他一聽蔡波二人不再交談,立即緩緩步出。

    不久,蔡波乍見符星,立即顫聲道:“小的……送……銀子來啦!”

    説著,他已捧出銀票。

    符星上前接過銀票,立即替他們解穴道:“走吧!”

    “小的沒事啦!”

    “不錯,你們若敢再做壞事。鐵定會再有事。”

    “不敢,您可否放了員外?”

    “可以,開價吧!”

    “這……二夫人!”

    二夫人駭道:“您開價,我們遵辦。”

    “蔡再發為富不仁,讓他先受一個月的苦,屆時,我會指示蔡波。”

    “是!是!可是,可否提前放了他?”

    “不行,走吧!”

    “是!”

    二人立即驚慌的奔去。

    符星一見包袱內皆是一束束的一百兩銀票,他不由一笑。

    他便跟蹤他們離去。

    他目送他們入鎮,立即又掠回原地。

    他迅速自石下取出舊襖及棉褲穿妥,便藏妥灰襖及黑巾。

    不久,他已拿銀票返家,他先藏於廚房柴堆後,便返屋運功。

    翌日天亮,他趁著水秀在外漱洗,立即將銀要埋入房內椅子下方之地內,然後愉快的外出漱洗。

    繕後,他取出一錠銀子道:“買些新衫及肉脯返家吧!”

    “可是,我上個月才送十兩銀子回家呀!”

    “無妨,快過年啦!”

    她道過謝,立即拿著銀子外出。

    符星籲口氣,道:“她更美了,我最近居然會有綺思哩!難道我的修為即將進入天魔交戰之最重要階段嗎?”

    他吸口氣,立即又撫石運功。

    那知,過了一個半時辰之後,倏聽水秀喊句:“星哥!”立即傳來匆亂的步聲,符星迅速埋妥青石,便快步迎去。

    只見水秀奔入道:“蔡公子帶人調戲我。”

    符星一見一身錦袍的蔡永龍含笑站在木門前,另有二名青年則大步並肩行來,他不由暗怒。

    他道句:“別怕!”立即迎去。

    那二位青年見狀,立即止步。

    符星喝道:“這是我家,你來幹什麼?”

    二位青年立即望向蔡永龍。

    蔡永龍不屑的道:“你便是符星吧?”

    “不錯,你便是蔡永龍吧?”

    立聽一名青年叱道:“放肆,你憑什麼直呼公子之名?”

    “你想怎樣?”

    “我……我……”

    蔡永龍喝道:“扁他。”

    二名青年一撩袖,立即掄拳奔來。

    符星從容前行,他隨手扣住二名青年的拳頭,再抬腳疾踢,二人立即似皮球般滾去。

    哎叫之中,蔡永龍已駭奔而去。

    符星拾起一粒石子彈射上蔡永龍的腿彎,只聽他‘哎唷’一叫、立即順勢一頭摔落在地上。

    符星上前道:“你聽清楚,你記清楚,水秀已是我的人,你今後若敢再調戲她,當心我會把你捏扁。”

    説著,他已拾起一粒石塊及掐指一握。

    石塊立即成石粒掉落地面。

    “不敢,不敢啦!饒命!”

    “你若敢再叫人來,或去請官方的人來,我準要你好看。”

    “不敢!不敢!”

    符星朝他的腿彎一揉,道:“走吧!”

    他一起身,立即匆匆奔去。

    符星又行開兩名青年的穴道及任憑他們離去。

    他不屑一笑,立即返屋。

    立見水秀道:“星哥,你真行。”

    “小卡司,你沒受怕吧?”

    “好多了,他們真不要臉。”

    “他們沒有沾到你吧?”

    “沒有,我跑得很快。”

    “下回由我上街吧!”

    “沒關係,我邀月桃同往。”

    “也好,對了,你回過家吧?”

    “是的,娘要我轉達謝意。”

    “小卡司,大叔又在賭吧?”

    水秀低頭道:“是的,聽説最近贏了一些。”

    “遲早又會輸光啦!”

    他搖搖頭,立即返房運功。

    水秀入回房炊妥膳,便通知符星用膳。

    膳後,符星正在屋前散步,果見一名捕頭帶三名差爺前來,他心中有數,立即上前欠身道:“參見大人!”

    捕頭張天華上下打量符星道:“你叫做符星吧?”

    “正是!”

    “你在何處做事?”

    “待在家中。”

    “你如何維生?”

    “先人留下一些財物。”

    “真的嗎?你既然有錢,以前為何在童永原處幹活?”

    “小的為了學雕藝。”

    “有人檢舉你財路不正,你如何説?”

    “請大人明察,小的一向安份守已呀!”

    “搜!”

    三名差爺立即快步入屋。

    不久,水秀已跟著一名差爺出來,張天華得意的道:“她是誰?”

    “水秀,她是我的女人。”

    “水秀,當真!”

    “是的,大人不妨向家父母查證。”

    “為何沒聽人提及此事?”

    符星道:“小人物辦小事,豈敢驚動大人。”

    “符星,你給我識相些,否則,你會不好受。”

    “是!”

    張天華立即喝道:“走!”

    三名差爺立即匆匆跟去。

    水秀低聲道:“一定是蔡家請他來此地的。”

    “錯不了,我會好好的報答他們。”

    説著,他已返房瞧著。

    他確定未被找出財物及青石,不由放心的運功。

    當天晚上子初時分,符星又蒙面潛人蔡府,果見蔡再發慘叫連連,三名道士則在房內外搖鈴及揮動桃木劍‘驅鬼’。

    符星暗自冷笑,他一見蔡永龍捧米銀著一名道士走來走去,他立即隱在遠處等候著下手的機會。

    三名道士心急如焚,立即叱喝連連的焚符揮劍奔來奔去,那情景好似他們在和厲鬼拚命哩!

    蔡永龍一奔近,符星立即疾彈出指力。

    立見蔡永龍倒地慘叫不已!

    白米散落一地,三名道士也瞧傻啦!

    符星一火大,立即朝蔡永龍的下體彈去一記指力。

    “啊!我的………”

    他尚未叫完,立即疼昏過去。

    二名道士驚慌的抬他入內。

    符星出口氣,立即溜返家中。

    翌日起,青石鎮立即哄傳蔡府鬧鬼之事。

    晌午時分,符星和水秀用過膳,立聽她道:“蔡家昨夜鬧鬼,蔡公子吃了符水及藥,已經在辰中時分死去。”

    “啊!他死了?怎會呢?”

    “張大人已將三名道士關起來,聽説他們下了過量的硃砂毒死蔡公子,蔡員外要三名道士抵命哩!”

    符星一聽蔡永龍已死,他不由心情沉重。

    他便在屋內散步著。

    良久之後,他籲口氣,忖道:“蔡再發經營妓院,又為富不仁,這是他的報應,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他立即欲取石運功。

    “星哥,我可否和你説一件事?”

    “好呀!”

    “你真的肯認我是你的女人嗎?”

    “是的!”

    “我……你為何不和我同牀呢?娘問了好多次呀!”

    “我目前正在練武,不能近女色,你也年青呀!”

    “你不是嫌棄我吧?”

    “絕對不是,來日方長,對不對?”

    她甜蜜一笑,立即離房。

    他卻心兒盪漾良久,方始定神運功哩!

    大年初二,符星備禮一身新襖的陪水秀返孃家,他們一近家門,便見水忠迎來道:“星哥,姐,你們回來啦?”

    “是呀!阿忠,萬事如意!”

    説聲,他已遞出一個紅包。

    “謝謝星哥,星哥事事如意。”

    “哈哈!很好!”

    三人一入內,便見婦人迎來道:“阿星,坐呀!”

    符星遞禮道:“請笑納!”

    “謝謝,阿星,你要在此用膳吧!”

    “是的!”

    “太好啦!阿秀,來幫幫忙,阿忠,你陪阿星聊聊。”

    “好!”

    二女一入廚房,水忠立即道:“星哥,你近況可好?”

    “很好,你呢?”

    “我明年便可以出師,對了,師仔前天買到一塊青石,真素哩!它不但亮晶,而且摸起來很温暖哩!”

    “真的?他花了多少錢買的?”

    “五十兩哩!他打算雕一條龍哩!”

    “他動工了沒有?”

    “尚未?他説要挑在‘天公生’才動工哩!”

    “他在不在?”

    “在呀,他今天要請女婿呀!”

    “我去看看他,隨即回來。”

    説著,他已快步離去。

    他先買妥二斤肉脯,又返家取來一小包銀兩,便行向郊外。

    不久,他已步入青石場,立見童永原迎來道:“阿星,好久不見啦!”

    “恭喜,師仔,請笑納。”

    “呵呵!你幹嘛如此多禮。”

    “師仔傳藝之恩,我豈可忘呢?”

    “呵呵!很好,坐!”

    “是!”

    二人入內一坐,符星立即問道:“師仔生意不錯吧?”

    “是呀!可惜,少了你幫忙。”

    “師仔再教別人呀!”

    “難,你是個人才,可惜,算啦!別提了,你近況可好。”

    “託福,我得到一些祖產,日子過得挺平順的。”

    “善有善報,很好。對了,我最近買了一塊青石,你瞧瞧。”

    説著,他已欣然入房。

    不久,他果真捧出一塊腦瓜子大小的亮澄澄青石,符星一接人手中,果覺它似目己的那塊青石般温暖。

    他仔細一瞧石心,卻見它呈下凹狀,他不由暗怔!

    “阿星,我想雕條龍,如何?”

    “不妥,師仔可否發現石心呈凹狀?”

    “這是美中不足之處。”

    “師仔,我想雕個猛虎下山,你肯割愛否?”

    “這………”

    符星取出十錠銀子放在桌上道:“如何?”

    “好吧!看在你跟我一場的份上,我收下本錢。”

    説著,他已取走二錠銀子。

    符星道:“師仔,剩下之銀子聊充我孝敬你,如何?”

    “這,太多了吧?”

    “笑納!笑納!”

    “好吧!謝啦!”

    “師仔客氣!”

    他立即將青石包入包袱內。

    “阿星,你發啦?”

    “我分得一些祖產而已。”

    “恭喜,聽説阿秀住到你那兒啦?”

    “是的。大叔及大嬸作主,我不便拒絕。”

    “阿秀既美又賢淑,你真有富氣。”

    “是的!師仔,你尚要宴請女婿,我不打憂啦!”

    “常來玩吧!”

    符星道句好,立即欣然離去。

    他一返回水家,便見水財招手道:“阿星,來喝茶。”

    “好呀!大叔新年好。”

    “哈哈!很好!好!”

    符星一入座,立即端茗淺啜。

    “阿星,阿秀這陣了常送東西回來,謝啦!”

    “理該孝敬你,大叔,我打算買個小店面,你和大嬸阿秀替我照顧,如何?”

    “這……你想做什麼生意?”

    “吃的,民以食為天,此地又常有外來客,如何?”

    “這……賺這種蠅頭小錢呀?”

    “積少成多呀!對不對?”

    “我……考慮一下。”

    “大叔,賭字頭上一把刀,手氣不會永遠順,對不對?”

    “我……我……”

    “大叔,你也年紀不小了,阿忠再過幾年,也要娶妻,你如果再不戒賭,恐怕沒有姑娘肯嫁給阿忠哩!”

    “這……”

    “大叔,你考慮一下吧!”

    “我……我會好好考慮一下!”

    “謝啦!”

    不久,五人已在廚房一起用膳。

    膳後,符星遞給水財三錠銀子,又遞給婦人二錠鎮子道:“大叔,你好好想一想,此事還系你的下半生呀!”

    “我……我會好好想想。”

    符星立即拿包袱和水秀離去。

    二人一返家,水秀立即問道:“星哥,你和爹説些什麼?”

    “我要買家館子供你們經營。”

    “這……爹肯嗎?”

    “我勸他為阿忠之娶妻著想。”

    “星哥,你真好。”

    “別如此客氣,我該忙了。”

    説著,他已抱出另外那塊青石。

    他剛湊近二塊青石,倏見二石自動貼上,他不由一怔!

    卻見青石青光大盛,周遭之石級紛紛裂開,符星乍見此種異狀,立即小心的以雙手托住它們。

    倏聽‘叭………’連響,周遭之青石已經裂成碎片,而且它們原先之閃亮的光輝,亦迅速的散褪而盡。

    “星哥,不要緊吧?”

    “無妨,別讓外人看見。”

    水秀立即匆匆探望向外面。

    沒多久,兩個腦瓜子大小之青石因為四周石塊碎裂散去,只由石心內之圓石及凹石合成一個圓石。

    怪的是,它們不但青光全失,而且只合成一個圓石而已。

    符星正在暗自可借,卻覺圓石熱度疾速的透掌而入,他的雙臂立即又燙又沉,他幾乎舉不起來。

    他急忙將腿掛上頸項及吸氣運功。

    雙臂之熱流一湧入體內,他立即汗出如漿。

    熱流滾滾而入,所經過之經脈穴道立即脹大。

    符星心知此時是危急關頭,立即咬牙運功。

    疼,徹骨的疼。

    燙,要命的燙。

    他似置身於高温爐內,他昏昏欲沉,他忙咬牙挺住。

    他的意念不斷的吶喊道:“不能昏,不能昏。”

    黃昏時分,他臉紅似火,他的全身衣衫已成灰,窗外冬風一吹入,他的周遭衣衫已成羽片般飛落。

    他的子孫帶卻似鋼錐般筆直而立。

    水秀已炊妥膳,她入內欲喚符星用膳,乍見他全身赤裸,她剛一怔,無意中,她又瞧見他的下體。

    她芳心劇跳。

    她瞼紅似火。

    她又羞又怕的立即過去。

    符星渾然不知此事,因為,他的全身穴道被熱流脹鼓,迄今,他已經陷入倏昏倏醒的渾沌階段。

    足足過了七天,他方開由渾沌中醒來,他只覺全身輕盈若羽及飄飄欲飛,以往滾滾運轉之真氣如今已成珠狀滾轉著。

    珠狀真氣所經之處,説不出之舒暢哩!

    他立即一而再,再而三昀運轉真氣。

    又過了三天,突聽:“娘,要不要請大夫呀?星哥已坐了九天哩!”

    “還有沒有氣?”

    “有!”

    “別亂動,聽説練功的人最怕被人吵哩!”

    “可是,他要不要緊呢?”

    “應該不要緊吧?他是聰明人,天公伯也會疼他這種好人呀!”

    “但願如此。”

    “對了,你爹已把銀子輸光了。”

    “唉!真是無藥可救。”

    “他還被小黑的人揍哩!真是,唉!”

    “要不要緊呢?”

    “可能要躺三四天哩!”

    “那有人如此嗜賭呢?”

    “他方才拿菜刀要砍去指頭哩!他好似決心要戒賭哩!”

    “他以前也砍過很多次呀!”

    “唉!娘不知該如何勸他哩!”

    “娘有請‘赤腳仙(郎中)’來替爹看病嗎?”

    “看過了,所幸娘把銀子藏得很緊,否則,你爹此次一定沒命。”

    “唉!希望他能戒賭。”

    “對了,有關買館子之事,老方因為年紀大了,有意頂讓,不過?娘尚差十一兩銀子,阿秀,你和阿星談談吧!”

    “星哥很信任我,你帶走這錠銀子吧!”

    “好,你別忘了告訴阿星一聲。”

    “好!”

    立聽一陣遠去的步聲。

    符星聽至此,立即收功。

    他乍睜眼,不由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不但全身赤裸,那粒圓石已經成為龍眼大小的白石,他不遑多想的立即啓櫃取衣著裝。

    他穿妥衣褲,心跳方始逐漸平順。

    他目賭白石,不由張望四周忖道:“被掉包了吧?”

    他想了不久,忖道:“難道我已將它吸收成為這忖模樣嗎?嗯!挺有可能的,否則,我的功力不會如此精進。”

    他立即將白石放入懷袋內。

    倏聽步聲,他心知水秀來了,他不由忖道:“完啦!向秀一定瞧過我的身子,哇操!實在有夠不好意思。”

    “星哥,你……你起來啦?”

    符星低頭道:“是的!”

    “星哥,你餓不餓?我去熱菜。”

    “不餓!不餓!”

    “可是,你已經九天沒吃飯呀!”

    “我……好吧!你去熱菜吧!”

    水秀立即欣然步向廚房。

    符星撫身想道:“我曾經險些被燙昏,我的衣衫一定是被高温燙破的,否則,我不會不知道被人脱光。”

    他立即在房內邊走邊活動筋骨。

    不久,水秀喚道:“星哥,用膳吧!”

    符星立即步入廚房用膳。

    膳後,水秀道:“星哥,娘方才取走一錠銀子,她要買下老方的館子。”

    “好呀!老方的滷肉飯生意不錯哩!”

    “是呀!我可能要去幫忙,不過,我會按時送飯菜回來。”

    “別忙,我不必再練功那麼勤,我自已張羅吧!”

    “可是,我過意不去呀!”

    “別如此説,你別忙壞身子。”

    “謝謝星哥。”

    “阿秀,我在練功時,沒有別人來過吧?”

    “沒有,只有娘方才來過,怎麼啦?”

    “沒事,我只是不願意被人知道我在練功。”

    “我已經請娘別告訴別人。”

    “謝啦!我想沐浴一下。”

    “我來燒熱水。”

    “別忙,我洗井水。”

    “不妥,不妥,天氣變冷哩!”

    説著。她已汲水入鍋及引燃柴塊。

    符星一見她如此體貼、勤快,立即捧浴具入房。

    不久,她已提來熱水,他便欣然沐浴。

    浴後,他一見天色陰霾,他立即挖出六錠銀子交給水秀道:“阿秀,交給你娘好好整理店面。”

    “不必啦!老方一向做得很好。”

    “送去吧!她或許另有用途。”

    水秀低頭道:“爹又去賭,不但輸光銀子,還被小黑的人揍哩!”

    “但願此次能夠把他揍醒,去吧!路上小心些。”

    “謝謝星哥。”

    她立即欣然離去。

    符星忖道:“師父去年臨走之時,曾説他要在今年清明前回來指點我練掌,但願他能夠準時回來。”

    他籲口氣,立即勾腳運功。

    真氣如珠,他不由全身一爽。

    他便愉快的運功著。

    ‘老方館子’在元宵過後即改為‘福星館子’,水秀母女亦正式拋頭露面的經營著滷肉飯及蛋花湯。

    老方館子的生意一向不錯。鎮民皆知道水秀母女一向賢慧,所以,大家紛紛結伴前來捧場一番。

    物美價廉是大家的佳評。

    不到半天,三大鍋飯已經賣光啦!

    她們亦進帳一兩多銀子啦!

    母女二人欣喜的立即又煮飯及滷肉。

    從這天起,她們母女越幹越起勁啦!

    符星多次入鎮目睹她們的忙碌及欣喜情形,他在放心之下,亦愉快的在家中專心練功哩!

    如今的他因為巧獲陰陽石晶之精華,他的功力不但已經進入嶄新的境界,入定之中,靈台更是清澈。

    這天午後時分,他在入定之中,心情一陣微悶,他一收功,直覺的要去見見水秀,於是,他立即入鎮。

    他剛接近‘福星館子’便見鎮民瑟縮於街道遠處及指向館子,他心知有事,立即快步行去。

    只見水秀母女僵立在店內,三名青年則含笑坐在她們身前之椅上仔細的眼著水秀。

    水秀母女之僵立及張口無語,頓使符星忖道:“此三人莫非諳武,他們莫非是在打水秀的主意。”

    他一入內立即期水秀母女的在腰各按一掌。

    水秀身子一晃,忙道:“星哥。他們……”

    “我來招呼他們,你們先入內喝喝茶。”

    二女立即低頭向後行去。

    符星欠身道:“三位大哥人品不凡,可否放過這對苦命母女?”

    居中一青年道:“你是誰?”

    “在下符星。”

    “福星,尊姓?”

    “在下姓符,符籤之符,單名星,星象之星。”

    “此店是你的?”

    “不是,不過,水秀是內人。”

    “胡説,她分明尚是處子之身。”

    “咱們尚未圓房。”

    “我要她,你開價吧!”

    “抱歉,水秀是人,不是東西。”

    “你聽過三四會嗎?”

    “抱歉,在下孤陋寡聞。”

    “罷了,我欣賞她的資質,我要定她了。”

    “抱歉,除非她自願,否則,誰也作不了主。”

    “她是你的人,你為何不能作主?”

    “我尊重她。”

    “難得,衝著你這一點,咱們可以平心靜氣的談談,請!”

    三人立即向外行去。

    符星立即從容跟去。

    三人外出不遠,立見居中青年道:“咱們施展輕功,如何?”

    “抱歉,在下不便驚世駭俗。”

    “罷了,你找一個清靜地方吧!”

    “請!”

    符星便從容行向鎮外。

    不久,他帶她們入林,他立即道:“請!”

    説著,他已彈射而去。

    他已經甚久未曾施展輕功,此時一彈射出去,頓覺身輕如燕及彈力十足,於是,他便疾掠而去。

    三位青年乍見符星的身法,不由愕容互視。

    他們全力追趕,仍然落後一大截。

    符星疾掠上五泄山頂,他遙觀那三人尚在山下,他的心中一陣興奮,不由自主的遙覽遠處之美景。

    不久,三位青年已經掠上山頂,只見居中青年籲口氣,道:“在下三人不配再提尊夫人之事,就此作罷。”

    “謝啦!”

    “尊夫人不諳武吧!”

    “是的!”

    “太可惜了,在下有一瓶靈藥,閣下不妨授以運功之法。”

    説著,他已拋來一個瓷瓶。

    符星接住瓷瓶道:“謝啦!在下會斟酌。”

    “此瓶靈藥可供服用一百日,尊夫人於行功前,只需服用一粒,百日期滿之後,必有奇效,不妨試試。”

    “好吧!”

    “我叫蕭珊,後會有期!”

    説著,三人已掠向山下。

    符星喃喃念句‘蕭珊!’立即打開瓷瓶。

    一陣清香之後,他已瞧見滿瓶的綠丸,他合上瓶蓋忖道:“此三人挺怪的,不過,總算是在驚無險。”

    他籲口氣,便掠向山下。

    他只覺身輕如羽,完全沒有先前之衝勁,他微一使勁,身子便似流星般掠下,他不由一陣欣喜。

    他一見自己已接近蕭珊三人,便掠落在第三泄瀑布前,然後蹲在水旁汲水洗著手臉了哩!

    良久之後,他方始掠向山下。

    未申之交,他已回到福星館子前,立見館內只有水秀一人,他立即含笑道:

    “阿秀,方才沒有嚇到你吧?”

    “還好,他們走啦!”

    “是的!他們並無歹意,大嬸呢?”

    “在廚房炊飯,我去請她出來。”

    “不必,我就在此地和你聊聊吧!”

    “請説。”

    “方才那三人之武功不弱,他們認為你適合練武,所以,他們原本堅持要帶你去練武,所幸我勸阻他們。”

    “他們送我一瓶藥要供你每夜服一粒,這種藥比尋常補藥有效,以後。你每夜要服一粒。”

    “好!”

    “此外,我也認為你適合練武,為了避免再發生類似今日之事,你不妨考慮練武,至少,你可以自保。”

    “好,我練武。”

    “練武必須持之有恆,我相信你辦得到,今夜,我會好好指導你,你就別把今日之事放在心上。”

    “是!謝謝星哥解危。”

    “我也是心血來潮而來,想不到卻趕上這種事,對了,大叔痊癒否?”

    “差不多了,他要來此幫忙哩!”

    “好呀!別讓他無聊。”

    “爹的炊技原本不錯,娘打算請他來幫忙。”

    “好呀!他若來幫忙,你也可以多練武。”

    “是呀!不過,我現在練武,來得及嗎?”

    “沒問題,不出一年,你便足以目保。”

    “我一定會努力練武。”

    “很好,我先回去啦!”

    説著,他已欣然起身。

    水秀羞喜的送符星到店門口,方始目送他離去。

    不久,符星已返回房內,他取出瓷瓶忖道:“怪啦!我方才怎會突然心神不寧而趕去替阿秀解危呢?”

    他輕撫瓷瓶忖道:“那三人既怪又講理,他們一定被我的輕功懾住,否則,我還真不容易打發他們哩!”

    他微微一笑,立即又勾腳運功。

    不久,他的額頭又瑩光閃閃啦!

    他因為全身舒暢而泛出笑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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