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良果真火力旺盛,三月十六日一大早,段春已乾嘔不已,不久,司馬依又入房向她申賀以及指點着。
這對孕婦便更親密的相聚着。
她們邊進補邊天天在玄鐵牀上行功着。
商良獲訊之後,不由大喜。
如今,他已瞭解堡務以及帳務,他便開始推動在陝西及開封、商丘置產,六百餘人皆已攜走銀票趕赴各地。
經由汪巡撫及大小官吏之助,他們迅速在陝西各官地上開礦、耕種或闢建店面,他們決定讓“地盡其利啦”!
大批貧民亦獲得安置。
赴開封置產之司馬世家弟子卻碰釘子,因為,開封商人多不肯售產,於是,一人趕返堡中請示。
商良便掐示在河南其餘地區置產。
一個月餘之後,他們已在河南各地完成置產以及安置三萬餘户貧民,尤具商丘城幾乎已被司馬世家買光。
司馬世家便以河南地區以貨易貨。
兩湖、山西及陝西地區因而貨暢其流。
物價因而下降一成餘。
如今,只剩河北、山東、江蘇、浙江、安徽及江西尚未被司馬世家介入,不過,大批貧民皆趕赴司馬世家的產業報到啦!
河北等處的勞力為之大減。
此景似有將無兵,各行各業皆受影響。
受影響最大的是杭州布商及江西瓷器商、茶商。因為他們都已經面臨沒有工人及工人不足之窘境。
他們只好提高工資招兵買馬。
種麻、棉的技術,整布、染布之訣竅,紡布、織布之方法終於大量流入湖南地區,商良便下令制布。
不出一年,湖南布便充足的財力及人力暢銷各地。
他們終於迫使杭州降價。
那年冬天,全天下之布居然供不應求。
咱們趁機談談梅花劍客吧!
他在愛女生下一女又見商良夫婦前來邀請,失望及失意聚成變憤怒,立即使他逐走商良夫婦。
他為之鬱卒。
要命的是,馬輝這個寶貝在瞭解商良真相之後,他為保密,竟然造成了很大的心理負擔。
加上他每天下山購物時,常聽人讚揚商良,他在心中共鳴之餘,心理壓力終於在十日之崩潰。
他竟在夜夢中,又叫又喊的讚揚商良。
梅花劍客便逼問馬輝。
馬輝只好招出會見商良之經過。
梅花劍客氣得立即逐走馬輝。
他越想越怒啦!
他等到愛女坐滿月子,便焚屋離去。
商良住在西方……長安位於中原之西方,梅花劍客便要遷到東方,而且遷到司馬世家勢力範圍之處。
於是,他選擇了金陵。
他一到金陵,便先投宿再覓莊院。
十天後,他便住入城外鐘山半山腰之一座莊院。
他一愛山,此莊院又幽雅,所以,他不惜重金的買下此莊院,並且僱二位侍女料理家務。
三日後,他另僱一位乳孃照顧孫女。
他便吩咐郝俊夫婦分別服藥。
因為,他一定要愛女生下二個以上之兒子,他一定要使郝家以及梅家旨有男丁承傳香火。
郝俊夫婦各自持續服藥三個月之後,梅花劍客才準他們快活,他更識趣的赴黃山欲找長松子煉丹。
他相信明年此時必可添丁,他要預為此男嬰煉丹,俾此嬰日後可以和商量之子女一較高下,為他挽顏面。
他想得夠長遠哩!
那知,他入城正欲僱環,倏聽:“姓梅的,久違啦!”
他回頭一瞧,立即皺眉。
因為,他看見二名中年人,而且其中一個曾經被他教訓過哩!
他一見他們身佩刀劍,不由暗悔未攜劍。
事到臨頭,孤傲的他便提功轉身。
此二人便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金刀銀劍”,昔年銀劍在採花時被梅花劍客撞見,雙方大打一場。
結果,銀劍被削下一耳以資教訓。
銀劍從此一年到頭皆載帽遮醜。
只聽銀劍沉聲道:“娃梅的,天下可真窄呀?這些年來,此帽罩得吾在人前抬不起頭,算算總帳吧!”
梅花劍客沉聲道:“汝仍不知悔改?”
銀劍沉聲道:“汝自擇風水吧!”
梅花劍客背妥包袱,便拉開架式。
銀劍陰笑道:“姓梅的,汝的梅花劍呢?汝若無劍,好似猛虎被削爪,吾今日可以好好的侍侯汝矣!”
“來吧!”
“接招!”寒光一閃,銀劍已仗劍攻來。
梅花劍客一閃身,便拍出一掌。
銀劍旋身刺劍,左掌已疾按而出。
梅花劍客便飄身閃避。
銀劍便振劍疾攻着。
梅花劍客便飄身伺機還擊。
二人一時之間,拼得難分難解。
遠處兩側便有不少人看熱鬧。
金刀見狀,便徐徐拔刀。
不久,他倏地閃身疾刺,只聽卜一聲,梅花劍客之右背已刺上,他悶哼一聲,便反手一劈。
金刀一刺得手,使收招撤退。
銀劍便趁機疾攻。
這一刀立即刺得梅花劍客鮮血激噴不已,他的信心為之立散。
他為保命,已經顧不及形象啦!
他連避三劍,倏地疾劈出一掌。
銀劍當場被逼退。
金刀道句:“休想溜!”便疾砍出三刀。
梅花劍客只好連連閃躲。
銀劍又出三劍,便削過梅花劍客之右臂,此劍雖未削斷臂,已深入肉中寸餘。
梅花劍客不但血流如注,右臂已使不上勁。
金刀嘿嘿一笑立即後退。
銀劍便疾攻不已。
不久,梅花劍客便又挨三劍。
他已更加不支,他卻不甘受死的猛劈左掌。
金刀見狀,便又加入合擊。
不久,銀劍已砍斷梅花劍客之左小臂。
梅花劍客悶哼一聲,不由退避。
金刀趁勢一刀刺入他的右脅。
梅花劍客疼得不由啊叫一聲。
銀劍趁機一劍刺入他的小腹。
銀劍嘿嘿一笑,故意疾旋劍身一圈。
倏見梅花劍客一甩首,便疾向下點頭。
咻一聲插在他髮間之木簪已疾射而出。
兩人距離甚近,銀劍正張口欲笑,木簪立即準確的射入口中以及疾刺入喉中,他立即呃叫而抖。
梅花劍客順勢撞上左肩。
砰一聲,銀劍已呃叫倒地。
金刀怔得一時未拔出刺上梅花劍客右脅之刀,梅花劍客一咬牙,奮力以右手倒拔出小腹上之劍,便疾刺而出。
卜一聲劍已刺上金刀之腹。
金刀啊叫一聲,急忙拔刀再刺。
梅花劍客亦拔劍再刺。
卜卜二聲,二人統統有獎。
二人身子一晃迅又咬牙各拔刀劍再刺。
卜卜聲中刀劍又入肉體。
梅花劍客只覺一陣暈眩,急咬舌尖。
他立即拔劍再刺。
金刀神色一獰,又拔刀再刺。
卜卜二聲,二人又各刺上對方。
梅花劍客眼前一黑,身子已連晃。
金刀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立即倒地。
砰砰二聲二人已經倒地。
二人當場吐血而醒。
二人抖手欲拔刀劍,卻已力不從心。
“姓梅的……汝……夠狠……”
“……一比二……吾……夠本矣!”
二人不由連續抽搐着。
不久梅花劍客迴光返照般乍睜雙眼,他倏地以右掌按上金刀之頸,五指匝緊扣入金刀之內。
金刀喔了幾聲,立即隔屁。
悔花劍客一吁氣,不由抖手連喘。
他不由閉目連抖全身。
他的腦海中倏地閃過一個畫面,他不由啊了一聲。
往事迅即一幕幕的閃過他的腦海中。
他不由脱口道:“嫦……娥……”
原來,他年青時,曾愛過一位叫嫦娥的女子,而且有過多次肌膚之親,嫦娥因而明珠暗結的有喜。
嫦娥之父獲悉後,逼她服藥欲打掉胎兒。
那知,嫦娥竟血崩而亡。
她更自始至終未招出梅乘鳳是她的男人。
梅花劍客獲訊後,為之闇火一陣子。
這也是他先後養育郝俊三人之主要原因。
因為,他要贖罪呀!
他方才拼死金刀銀劍,頗有夠本之快意。
如今乍憶及這件心頭之痛,他不由充滿懺悔以及痛苦。
不久,他已嚥下最後一口氣。
曲終人散,遠處之人紛來。
又過一陣子,才有一隊衙役前來善後。
他們稍瞧現場,立知又是江湖火拼。
他們便比照前例的各賞一口薄棺,便葬入亂葬崗。
此事便成為茶餘飯後之話題。
三日後,商良即將成親之消息息已衝逝此事。
郝俊二人毫不知情。
因為,他們天天忙着播種。
終於,梅秀鯽傳出喜訊啦!
二人便掛起免戰牌。
郝俊一時之間,無事可做啦!
若在從前,他會天天行功練劍以增強武功,如今,他的鬥志已經完全自我擊垮,他的高傲已變成怨艾。
他便品酒解悶。
酒上愁腸愁更愁,他不由一飲再飲。
他由小品而在慣飲。
他由慣飲而上癮。
半年後,他已非酒不食啦!
他更夜夜暢飲着。
梅秀卿終於忍不住勸飲。
郝俊不吭聲的上榻歇息。
翌日中午,他已在城內之四海樓飲酒。
他剛飲二壺酒,倏見二位紅衣女子上樓,掌櫃及小二立即上前哈腰行禮道:
“恭迎二位姑娘,請上座!”
二女便向樓內一瞥。
她們乍見郝俊,不由雙眼齊亮。
她們再也移不開雙眼。
她們的雙腳卻一直行向郝俊。
郝俊一瞥二女,便望向窗外。
因為,他看不上這種貨色,何況,他已名主有花。
二女朝他的鄰桌一坐,便吩咐酒菜。
掌櫃斟妥茗便行禮離去。
二女便邊品茗邊望着郝俊。
郝俊便置之不理的取用酒菜。
不久,右女已行到掌櫃面前附耳吩咐着。
掌櫃不由一陣猶豫。
該女便把一張銀票塞入掌櫃的右手,掌櫃便輕輕點頭。
該女便含笑返座。
不久,二名小二送上酒菜,二女便含笑取用。
郝俊又飲過一壺酒,不由一陣猶豫。
因為,他正飲得上癮。
可是,二女又一直瞄着他呀!
不久,他已叫來一壺犧。
他便自行取用酒菜。
那知,三杯酒入肚之後,他的下體倏熱,綺思立起,他怔了一下立即掀起壺蓋望向壺中。
二女見狀,倏地各射出手中之筷。
郝俊便匆匆揮掌,立被一筷射中右脅。
他的右半身倏麻,右女已含笑坐上他的右側及迅速的扣住他右肩,他不由喝道:“放手!”
左女立即上前封住他的啞穴。
不久,二女便架着他離去。
沒多久他已被架入後院。
立聽一名酒客道:“又有一人要失身啦!”
掌櫃便上前低聲道:“言多必失!”
那人立即向四周一瞥及低頭用膳。
其餘的酒客再也不敢議論此事矣!
此二女名叫花嬌及花媚,四海樓便是花家的產業。
此原因並不足以如此嚇住酒客們,她們之父花榮才懾人,因為,花榮乃是大權在握的金陵知府。
花榮之另一要職便是鎮江水軍統領。
軍政一把抓,有權又有錢也!
更攝人的是花家有一批高手,他們既協助知府辦事,又經營賭場以及秦淮河畔之畫舫哩!
不少家庭因而毀於他們的手中。
不少的姑娘因他們而陪笑賣身。
世事可真妙,花榮只生下花嬌及花媚,她們生性淫浪,而且只要看上那位帥哥,便會把對方玩得脱層皮。
金陵人形容此事是花家之報應。
且説郝俊被架入後院不久,便被送入一間上房。
他迅被二女剝光。
二女便如狼似虎般趴上他的身子。
他的俊帥使二女春心蕩漾。
不久,他已被二女一起把玩着。
酒中之媚毒使郝俊的羞怒迅即消失。
不久,他與二女胡搗瞎搞啦!
等他再度醒來時,只覺花香怡人,他一掙動,二女只嗯了一聲便把他夾得好似“漢堡”。
他出手欲推,卻已使不出力。
他正在急,花嬌已送上香吻。
花媚更以雙乳廝磨他的背部。
不久,他已被花嬌妖姬硬上弓的發泄着。
花媚更以乳磨胸道:“好人兒,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吧!”
“汝等是誰?”
“奴家花媚,她是家姐花嬌,此地是吾家之一處莊院,只有二位侍女正在廚房炊膳,放心的玩吧!”
“不行!吾豈可如此胡來。”
“少假仙啦!汝昨天頂得人家的那兒還在疼哩!”
“我……”花媚立即吻住他。
她的雙乳亦賣力的廝磨着。
花嬌亦加速暢玩着。
不久,二女便互換角色發泄着。
郝俊不由覺得異樣之暢。
原來梅秀卿雖然深愛老公,卻因為家教森嚴,她每次陪老公時,一直拘謹的不敢放浪。
不過,郝俊卻視為敦倫之道而不以為意。
如今,二女之放浪卻使他嚐到妙趣。
不過,受辱之念迅即衝逝此種妙趣。
二女卻不在意的輪流快活着,因為,她們玩過大多的“貞男”,她們知道再玩幾次,男人便會上癮。
郝俊因而又被出一次操。
二女制住他的穴道,便又摟着他歇息。
他忍不住回味着此妙滋味。
郝俊被“金屋藏龍”十天之後,這夜,他果真主動揮戈操軍,花家姐妹便放浪的陪他暢玩着。
她們更指點他玩着各種花招。
一場大戰之後,他喘呼呼的下馬。
他卻嚐到銷魂妙趣。
良久之後,二女陪他鴛鴦浴。
然後,她們陪他享用“十全大補雞”。
膳後,三人便又上榻歇息。
深夜時分,他一睜眼,迅即制住二女。
他匆勿穿妥衣物,便欲啓門離去。
那知,他一啓門,立見一隻手已扣住他的左肩。
他為之駭啊一聲。
出手的人是位老嫗,立見她把他推上榻,便解開二女之穴道,她更反手一按上郝俊之“氣海穴”。
她不吭半聲的立即離去。
二女不在意的含笑剝光他。
不久,二女已挾着他呼呼大睡。
他卻為之失望。
因為,他一直想着老嫗那詭異的一抓呀!
翌日上午,二女一醒來,便先操軍一場。
然後,她們陪他鴛鴦浴。
接着,她們陪他進補着。
膳後,二女便又挾他入眠。
當天晚上,她們又操軍一番,方始歇息。
郝俊便乖乖的每天陪二女快活兩次。
他天天胡搞,梅秀卿卻一日比百愁。
又過一個月,梅秀卿終於忍不住入城找老公。
她挺着大肚子望着大街小巷的人,眾人也好奇的望着她,她不由又急又恨的默默走着啦!
日落之前,她一返莊,便聽見愛女之哭聲。
她怔了一下,便匆勿入內。
立見愛女已哭得涕淚交流奔來。
她心疼的抱女哄着及喚乳孃。
卻見莊內沒人回應,她不由暗叫不妙。
她匆匆入房一瞧立見房內已被搜翻天。
不久,她便發現財物全失。
她急得逐房找人。
立見乳孃及二位侍女之衣物已逝。
她知道她們已趁火打劫啦!
她不由又恨又急。
因為,她只剩下三張一百兩銀票及碎銀呀!
她的身上只剩一支金簪及一個玉鐲呀!
她一見愛女已睡便抱女上榻沉思着。
她只好期待老爸及早返家。
那知,翌日上午便有一位中年人率二名下人前來欲接收莊院。
梅秀卿急得便與對方理論。
對方立即取出地狀及讓渡狀。
她立知三女已盜賣莊院。
她立即撕掉讓渡狀及道出三位下人之罪行。
中年人便率三名下人慾拉她入衙。
她一火大,便一陣拳打腳踢。
那三人便灰頭土臉而逃。
她知道此事無法善了,便仗劍以待。
不久,其女一叫餓,她便入廚炊膳。
半個時辰之後,她便喂女進食。
又過不久,便見二十人仗刀劍而來。
她便仗劍還擊。
一陣砍殺之後,她已宰十七人,剩下三人已勿勿逃下山,她籲口氣立覺腹部一疼,她不由暗叫不妙。
她擔心已動胎氣,便忍疼入房服藥。
她又行功一陣子,終於化險為夷。
不久,她望着那些屍體沉思着。
她研判今夜會有外襲,她自知無力再戰,於是,她收拾妥包袱,她便抱女直接掠向山上。
黃昏時分,她已住入一家小客棧。
她一直匿居七天,終於穩住胎氣。
這一夜,她抱女悄然離去。
她一潛近莊院,立見一片黝暗。
她入內一瞧,立見無人居住。
不過,她走過二間房,立即由衣物知道已經有人住入。
她稍忖,便咬牙欲搜財物。
因為,她的身上已經所剩不多啦!
那知,她忙了良久,仍是一場空。
她又忖良久,便抱女離去。
她決定到鄰村先待娩。
她相信只要老爸或可惡的老公返莊,便會取回莊院。
三日後,她終於在綠柳村中租居於木屋中。
她便省吃儉用的度日着。
且説郝俊與花家姐妹昏天暗地玩一個半月之後,他不但瘦了一圈,他的食慾也已明顯的消退。
這天中午,他剛與二女進補過,立見花嬌一陣嘔吐。
接着,花媚也跟着嘔吐。
他為之大駭。
不久,老嫗一入內,便先後搭診二女之脈象。
不久,她制昏郝俊,便低聲道:“汝二人已有喜!”
二女不由驚喜。
因為,她們放浪迄今,未曾有喜呀!
老嫗道:“汝二人喜不喜歡他?”
“喜歡!”
“行!吾來安拼?
説着,她已經離房。
二女不由大喜。
三日後,二女搭車率郝俊離莊。
半個時辰之後,二女已率他進入金陵府衙,郝俊正在暗詫,立時公堂上只端坐着一名官服中年人。
二女居然碎步上前行禮道:“爹金安!”
“嗯!坐!”
花嬌含笑道:“爹!他還可以吧?”
此吏正是花榮,他昨天一聽見二女有喜,對方又貌若潘安,而且諳武,他便欣然安排今日之晤。
他如今一見郝俊,不由更喜。
他便含笑點頭道:“坐!”
郝俊卻拱手一禮道:“大人做主!”
“汝此言何意?”
“在下不敢苟同二位千金之舉。”
“汝可知她們已懷汝之子!”
郝俊不由一怔!
含笑道:“本官願贈金三百萬兩以及安排汝在府衙做事,今後更可保薦汝入仕,汝願做本官之婿否?”
“這……”
名利雙收,加上二女有喜,豈不令郝俊動心呢?
不過,他立即想起嚴師及師妹。
他立即道:“在下已有妻女!”
“行!吾二女有容人之量。”
“可是,家師甚嚴!”
“令師是誰?”
“這……這……”
“直説無妨!”
“梅乘鳳。”
“是他?”
花榮不由默忖着。
不久,花榮問道:“商良曾與汝同門吧?”
郝俊不由心中一疼的點頭。
“汝師目前在何處?”
“若未在黃山,便在紫金山半山腰之莊中。”
“令妻女在山莊中嗎!”
“是的!”“吾非以汝為婿不可,汝可有兩全之策?”
郝俊不由低頭思忖。
不久,花榮道:“本官先派人陪汝返莊如何?”
“謝謝大人!”
於是,花榮直接離去。
花嬌一上前,便摟住郝俊道:“汝可別一去不返哩!”
“放心!……”
花媚朝背上一貼便摟道:“爹一向言出如山,三百萬兩黃金及官兒等着汝,汝可別三心兩意。”
“是!”
二女便叮嚀不已!
花榮一入後院,便召來總捕頭伍罡魁低聲道:“汝陪廳中之人返紫金山莊中,他是梅花劍客之弟子。”
伍罡魁怔遭:“當真?”
“嗯!有事否?”
“是的!梅乘風已死!”
“當真?”
“是的!他在今年初與金刀銀劍在富貴街頭同歸於盡,卑職在下人埋屍結案時,始獲悉此事。”
“死得好!汝確定?”
“是的!卑欲開棺瞧過。”
“太好啦!”
花榮便含笑思付着。
不久,花榮低聲道:“汝先陪他返莊,再去開棺讓他死心,吾一定要收此人為婿。汝須掌握原則行事。”
“是!”花榮便指點細節。
於是,他率總捕頭入衙及介紹着。
不久,伍罡魁便道出梅乘風及金刀銀劍同歸於盡之事,郝俊的第一個感覺居然是解脱一般輕鬆。
花萊一見他的神色,便忖道:“好一個外忠內奸,外強內怯傢伙,哼,吾一定要讓汝心服口服!”
於是,他吩咐總捕頭陪郝俊返莊及啓棺。
不久,二人已經離去。
伍罡魁便先陪郝俊到亂葬崗以刀挖墳。
良久之後,郝俊便由枯掌指上之班指確定此人是梅乘風,因為此班指是梅乘風定情之物,他一向不離手呀!
他點點頭,便趴在墳前叩頭。
他外表恭敬內心卻舒暢哩!
他不必再被梅乘風緊盯嚴管啦!
不久,二人埋妥墳,便直接前往紫金山。
那知他們到莊前,卻見一對中年夫婦正在院中瞧着二童。
郝俊怔了一下!急忙望向門柱。
立見柱上添加一塊“李府”木牌。
其餘之景則完全相同。
他不由一怔!
中年人卻已陪笑上前道:“伍頭兒,請品茗!”
伍罡魁問道:“汝何時遷來此地?”
“一個月餘。”
郝俊問逍:“此莊之母女呢?”
“公於是……”
伍罡魁道:“公子是衙中新到之師爺。”
“啊!回師爺的話,您是否在問一位孕婦及一名女童?”
“是的!”
“她們早已走啦!”
“走啦?售莊走啦!”
“她售莊取錢,卻不肯交莊哩!”對方便道出經過。
郝俊忖道:“師妹絕對不可能售莊,此中必有內情。”
郝俊便問道:“汝直接向該女子買莊?”
“不!她吩咐下人售莊!”
“那位下人?”
“乳孃陳氏!”
郝梭向伍罡魁道:“陳氏盜財賣莊。”
“可惡!吾會追查此事!”
“謝謝!”郝俊便追問時間及那對母女之去向。
對方便據實以告。
郝俊稍忖,立知自己當時困於花家姐妹懷中。
於是,他向伍罡魁道:“此乃下人盜賣案件,請詳查!”
伍罡魁一點頭,便向中年人沉聲道:“汝最好主動與陳氏談談及帶她到案,否則,汝準會吃上官司。”
“冤枉呀!”
“哼!速辦!”
“是!”
郝俊二人立即離去。
郝俊面對此劇變,不由心情複雜。
他便沿途默忖着。
二人一返衙,伍罡魁便向花榮道出經過。
花榮沉聲道:“速查!”伍罡魁立即答是離去。
花榮道:“汝三人先返莊吧!”
“是!”
不久,二女已欣然陪郝俊搭車離去。
她們方才已獲父詳加指點,她們決定施展温柔攻勢啦!
她們一返莊,花嬌便送出一個紅包道:“三百萬兩黃金!”
“這……”
她便把紅包塞入他的手中。
花媚嗲聲道:“爹是鎮江水軍統領兼金陵知府,爹會率汝瞧瞧水軍,汝可以任挑職缺。”
郝俊驚喜道:“令尊如此行呀?”
花媚啤道:“討厭!什麼令尊不令尊的!”
“是!是!爹如此行呀!”
花媚笑道:“當然爹昔年在鎮江救駕,皇上才賜水軍統領一職,爹又因緝滅海盜及水賊有功而兼任金陵知府。”
“令人佩服!”
“格格!汝只須跟着爹走,必可飛黃騰達。”
“是!是!”
郝俊不由雄心再起的忖道:“商良再行,也只是一介武夫及銅臭商人,吾若任官,便可以超越地矣!哼!”
他不由一陣得意。
他決定緊抱着花榮的大腿啦!
所以,他先左右開弓的摟住花家姐妹。
他情深款歉的對待她們。
她們也温柔以對。
他們便相敬如賓着。
第三天上午,花榮入莊不久,便送上一個包袱道:“乳孃串通二位侍女趁汝妻外出時,盜財售莊,她們皆已伏罪。”
“謝謝爹!”
花榮立被這句爹引出笑容道:“買主已經還莊,吾已派一人守莊,汝妻若返莊,便會前來與汝會面。”
“謝謝爹!”
“吾明白將返鎮江!同行吧?”
“是!”
花榮道:“殿下已出巡福建,他大約在今年底或明年初蒞此地,汝好好的表現,吾設法讓汝獲得殿下之賞識。”
郝俊不由亢奮的申謝。
花榮遞出一個瓷瓶道:“此丹可增功,餐後服之!”
“謝謝爹!”
不久,花榮已含笑離去。
郝俊一返房,便摟着二女吻個不停。
二女不由樂得格格連笑。
不久,他便服丹行功。
翌日上午,他與花榮共車由二十名騎軍護送離城,沿途之人紛紛讓道,郝俊不由充滿得意。
出城之後,花榮便介紹水軍組織及職掌。
他更指點着領導統御。
這天下午,他們一到鎮江水軍統領府,立被恭迎入內。
不久,花榮已召集文武官吏介紹着女婿郝俊。
眾人立即恭敬的向郝俊行禮。
郝俊暗喜的含笑答禮。
接着,花榮便安排郝俊之食宿。
翌日一大早,他便陪着花榮到海邊巡視水軍營。
一個時辰後,他們已搭戰般出海。
當天下午,上百艘戰船便在海面操練及對抗着。
花榮更不時的指點着郝俊。
六天之後,郝俊已一身戎裝的統領一船。
他既有花榮所賞之三百萬兩金票,他一上任,便賞所有的軍土及槳夫各一錠白銀,眾人險些樂翻啦!
因為,他們未曾領過大貨呀!
他早出晚歸的操軍。
他身先土卒的操練。
他甚至操槳。
他更天天下海練泳技。
他更餐餐服丹行功。
他完全以軍為家的投入心力。
此船乃是鎮江水軍中最驍勇之船,經過郝俊恩威並濟,以身作則的操練一個月之後,使戰力大增。
他們正式加入對抗行列。
他們更擔任南軍之先鋒船。
花榮為迎接太子之督巡,便特別安排這場對抗秀,內容包括兩軍對抗、轉進、追剿,可謂既驚險又刺激。
郝俊利用一身武功率眾軍士擔任主攻,他不但殺入敵船,而且掠縱如飛的制倒敵軍,然後再殺上鄰船。
眾將士不由大為折服。
他們原先尚不齒郝俊利用裙帶關係哩!
花榮便刻意安排戰況,以凸顯郝俊之能耐。
過年時節,眾將士繼續操練,花榮各賞一錠白銀作為“加班費”,眾將土大喜之下,便心甘情願的演練着。
元月六日下午,花榮在演練之後,便召集眾將校訓勉着。
然後他趕赴金陵準備接待太子。
翌日起眾將士仍然繼續出海操練着。
大批民夫便開始整理軍營內務及環境。
元月二十八日上午,郝俊與眾將士列隊于軍營前,經過二名官吏各先預校半個多時辰,大隊人馬方始出現。
郝俊便凝神挺胸欲凸顯自己。
那知,校閲隊伍卻似蜻蜓點水般掠過而已。
郝俊不由暗暗的失望。
不久,副統領已率眾將士登船。
又過良久,花榮才陪一批人登上帥船。
號角聲立揚。
一百餘條戰船便依序出海。
帥船更居中而馳。
此條帥船隻及戰船四分之一大小,槳夫皆是百中挑一之健勇,它不但馳得疾速,它更平穩如車行陸地。
不久,帥船已先停放外海。
六位年青軍士立即送上色香味俱全之午膳。
船頂更罩起布篷。
眾人便邊賞景邊用膳。
膳後船隊方始接近外海。
花榮便以大紙解説演習概況。
不久花榮朗聲道:“狀況!”
號手立即吹出昂揚號音。
眾戰船立即列妥陣式。
花榮行禮道:“稟殿下,懸黃旗之四十五條船代表官軍,懸黑旗之六十三條船代表海盜,雙方即將作戰。”
太子便走到船旁望去。
號音便急促響着。
喊殺聲為之震海。
不久,郝俊那條船已率先馳近一打海盜船,立見他騰掠向半空中,再賣弄的連續施展三次“鷂子翻身”。
他便輕易避過海盜船上射來之三波弓箭。
他一上船,便振劍疾砍。
卡卡聲中,他紛紛砍斷長槍及掃走軍刀。
他更拍掌踢腿擺平一批人。
立見他的那條船上之軍土紛紛擲出爪索。
所謂爪索,乃是大索繫着一個五爪鋼爪,只聽噹噹連響,各鋼爪已經扣上海盜船之船沿。
軍士們更持槍踏索奔走上梅盜船。
二船搖晃,軍士們卻如履平地般迅速登上海盜船進行殺敵,太子忍不住握拳道:“很好!”
不久,二條海盜船貼近船身,大批人員已圍攻郝俊諸人。
郝俊便力敵大軍的揮劍不已。
太子問道:“此將好功夫!”
“稟殿下,他是卑職之婿郝俊。”
半個時辰之後,郝俊吼句殺,已先掠上鄰船。
他砍殺不久,便又掠上鄰船砍殺。
他先殺倒各船上之主力,再由官軍尾隨殺敵,他便身先士卒不停的吼叫以及砍殺海盜哩!
一個多時辰之後,花榮一揮手,立聽“喔喔”海螺聲。
三十條海盜船立即開始撤退。
號音便又急促而嗚。
郝俊吼句“殺呀!”便先掠上一條海盜船。
立見海盜們紛紛圍攻着。
郝俊卻奮勇的砍敵。
官船便齊聲喊殺的追着。
帥船不但沿途緊跟而上,而且專跟近郝俊殺敵之船,太子因而以詳細的目睹郝俊之英勇。
郝俊便全力追拼着。
黃昏時分,號角聲及鼓聲疾鳴。
官軍也歡呼連連。
太子忍不住哈哈一笑。
不久,太子更召見郝俊。
郝俊暗喜的恭敬行禮。
太於一見郝俊之俊逸及英姿不由心生大喜。
太子便先嘉勉一番,再上前卸盔替他拭汗。
花榮一使眼色,郝俊立即下跪叩謝。
這一跪,便跪到青島水軍統領之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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