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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殘血

    葉白道:“我相信錢先生絕不會是那兇手。”四把刀道:“為什麼不會是他,要是論動機,我們誰也沒有理由殺冷刀,那你説,冷刀為什麼會死?”葉白這一次也説不話了。錢無用道:“你要我怎麼説才肯相信我呢!”四把刀道:“要想證明你不是兇手,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幫着查出真兇。”錢無用笑道:“説來説去,你還是想把我攪在一起。”葉白看着錢無用的表情,眉頭皺得更深。錢無用雖然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他能在這種時候笑出來,倒也真是一件怪事!四把刀道:“你若是做個小偷是綽綽有餘,但要殺冷刀,你還沒這個能耐。”錢無用苦笑道:“現在你還不忘臭我幾句,我看我們真是前世的冤家。”四把刀道:“你有什麼計策沒有?”錢無用道:“既然兇手不是我,那就一定是別人。”四把刀道:“廢話。”葉白盯着錢無用,道:“無論兇手是誰,都一定逃不掉。”四把刀道:“不錯,我們挨個房間去搜一搜,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説着,四把刀急縱下船艙。錢無用雖口口聲聲説這事與他無關,但一看見四把刀去了,他也跟着奔了下去。葉白越來越覺得錢無用這個人不簡單了,冷刀死得太蹊蹺,錢無用的行為看起來雖然很平常,但葉白對他似總有一種另類的感覺。錢無用會不會真的是那兇手?艙門一間間的被四把刀踹開,水手們都已經上到了甲板,房間內自然不會有人。四把刀和錢無用仔仔細細的看過了每一個房間,都未發現半點異常的地方。最後,只剩下了三個房間。一間是四把刀和葉白共住的房間,另外兩間是天楓七郎兄妹所住。四把刀走到天楓七郎的房間,揚起手,但思索片刻,手卻沒有放下去。錢無用道:“為什麼不進去?”四把刀道:“進哪個房間?”錢無用道:“你何必明知故問,我指的就是那兩個不願意見人的神秘人物的房間。”四把刀吶吶道:“他們……他們不會是兇手的。”錢無用笑望着四把刀,道:“我記得剛才你還在説每個人都有嫌疑麼!怎麼,現在卻變卦了?”四把刀道:“我……我是説過,可是他們卻不像是兇手。”錢無用冷笑道:“真看不出,你原來還懂得看相,我想問你,是不是每一個壞人都要把‘壞’字寫在頭上,等你去認呢!”四把刀道:“可……”錢無用道:“更何況,那個帶着彎刀的男人武功一定十分的厲害,若説這船上有一個人能殺得了他,就一定是那個男人了。”四把刀道:“那又怎麼樣?”錢無用道:“你不要忘了,他和冷刀本就是同一種類型的人,他們都冷酷無情、嗜武成性,他們一旦見了面,難免會發生些口角矛盾。”聽到這裏,四把刀的掌心已經泌滿了冷汗。錢無用所説的,也正是四把刀一直都在擔心着的,他一直都害怕天楓七郎和冷刀見面,他們見面時的情景,是四把刀想也不敢想的!四把刀狠了狠心,道:“我去叫葉白來。”錢無用道:“等一等。”四把刀回過頭,道:“還有什麼事?”錢無用道:“你去找你的朋友先不急,我們倆還是先辦完我們的事吧!”四把刀怔道:“我們有什麼事?”錢無用笑道:“我説你是豬,真是一點也沒有説冤你,我們下來不是要查出線索麼,現在沒有查完怎麼就想回去呢!”四把刀道:“還有哪裏?”錢無用用手一指,道:“就是這裏。”四把刀睜大眼睛,道:“我的房間?”錢無用道:“當然,每個人都有嫌疑,難道你不是人嗎?”四把刀大聲道:“我和葉白本是剛出去的,這還用得着查麼?”錢無用道:“去看一看也無妨。”説着,伸手向房門推去。門並沒有栓,錢無用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錢無用立刻呆住了,四把刀目光所及,也立刻呆住了!房間內一片狼籍,衣服雜物被扔得到處都是,顯然是有人進來翻動過,似是在找什麼東西。他們剛出去,就有人進來,事情怎麼會這麼巧!難道冷刀的死只是為了引開大家的注意力!那人是來找什麼?會不會是葉白的藍刀?四把刀突然轉過身,箭一般的衝了出去。錢無用看着屋裏亂七八糟的樣子,忽然神秘的一笑。當四把刀衝上甲板,看見葉白的時候,又是微微一怔,不知何時,天楓七郎已經站在了葉白的身旁。安西奈子正垂首望着冷刀的屍體,滿臉的悲傷之色。四把刀幾步走過來,吃驚的道:“你們……”安西奈子道:“我認識這個人。”四把刀的眼睛瞪得似更大,道:“你們認識他?”葉白接口道:“因為他們曾經救過冷刀一命,當初冷刀去東瀛時,被青龍教的殺手劫殺,險些喪命,就是天楓七郎兄妹解救的他。”天楓七郎冷冷的道:“但他還是死了。”四把刀朗聲:“現在我知道那兇手為什麼要殺冷刀了。”四把刀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道:“因為他只想藉此計來轉移大家的視線,這正乃調虎離山之計。”葉白道:“哦。”四把刀道:“兇手真正的目的是你身上的藍刀。”這時,錢無用也跟了過來,道:“我可以作證,這一次四把刀説的絕不假,就在剛才,你們的房間已經被人翻了個底朝天。”葉白目光閃動,道:“有人進過我們的房間?”四把刀道:“不錯,我已經挨個房間搜過,船上根本沒有別的人,我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裏,唯獨缺少了一個人。”葉白道:“誰?”四把刀一字一句道:“海——老——大。”一言方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王得志道:“誰是海老大?”石頭急道:“不可能,絕不會是海老大,他從沒有殺過人。”四把刀冷笑道:“你敢保證?”石頭不敢,也不能。因為事情發生了這麼久,海老大一直都沒有露過面。他去了哪裏,為什麼不肯出來?現在葉白終於知道海老大為什麼會偷偷的跟上船來,也終於相信了唐思倩和四把刀對他説過的話。這裏誰也沒有離開過半步,偏偏缺少海老大,兇手不是他又會是誰!四把刀怒道:“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這小子雖然掩藏得不錯,但終究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忽然石頭驚呼出聲“海老大,真的是你?”説話間,已從船尾走來了一個人,卻正是海老大。海老大望見這裏圍着這麼多的人,不禁一楞道:“什麼真的是我?”目光觸及冷刀的屍體,海老大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四把刀冷笑道:“你怎麼解釋?”海老大顫聲道:“為什麼要我解釋,小唐根本就不是我殺的……”四把刀道:“我們又沒有説讓你解釋什麼,你怎麼知道是殺人這回事?”海老大道:“我……我……”葉白道:“我只想知道剛才你在什麼地方?”海老大出神的望着葉白,道:“葉兄弟,連你也在懷疑我?”葉白黯然道:“只可惜我一個人相信你並沒有用。”海老大冷“哼”一聲,神情突然間變得説不出的鎮定。他認為只要自己行得正,就絕不會有事,道:“我在廚房吃東西,有個小個子剛剛替下我的班。餓的時候總要先吃些東西。”那小個子立刻道:“我認得他,我剛才是接了他的班。”錢無用嘆了口氣,道:“我們哪裏都去找過了,但好像真的沒有去過廚房。”四把刀大聲道:“莫要信他,反正沒有人能揭穿他的謊話。”四把刀忽略了一件事,沒有人能揭穿他的謊話,同時也沒有人能證明他説的是真話。四把刀就像是一隻蟹,一旦咬住了海老大,就再也不肯輕易鬆口。唐思倩道:“短劍是從冷刀胸前貫穿而過,如此近的距離,兇手的身上難免會染上一些血漬。”錢無用道:“這段時間剛好去換一換衣裳。”那小個子用手一指海老大,驚慌的道:“對,對,對,他剛才換班時穿的不是這件衣裳,我記得清清楚楚。”四把刀又轉向海老大,冷哼道:“這你不會不承認吧!”海老大吟聲道:“我是換過衣裳,在甲板上站了一天,衣服早被潮氣打透,要想睡得解乏些,當然得換上乾燥的衣服。”石頭跺了跺腳,道:“你為什麼要承認這些。”海老大大義凜然道:“我做過我就承認,我沒有做過,就算打死我,我也絕不會承認,這有什麼不對?”石頭仰望着星空,似是再不願看海老大一眼。唐思倩冷冷道:“那你剛才可有什麼收穫麼?”海老大早就發覺這漂亮而可愛的小姑娘對自己有些敵意,但仍正色道:“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四把刀道:“我們都明白,只有你一個人不明白,這可真是怪事。”海老大道:“我早已聽説小唐殺了黃沙幫的狄老皮,我感激他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去殺他!”四把刀道:“這可就要問你自己了。”錢無用笑道:“我們若是相信你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漁民,那我們可就傻得太可憐了。”石頭大聲道:“你這人長得一臉的和氣,説話卻比屁還臭,我們不是打漁的,是什麼?”石頭性情率直,有話從不願悶在肚子裏,他和海老大相處了十幾年,這一點,他當然敢保證。錢無用居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道:“那你就當我是放屁好了。”他説話的時候,眼睛卻在盯着葉白,葉白一直沒有説話,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錢無用看得出在這些人裏面,葉白説的話最有分量。海老大也在看着葉白,這些人裏面若還有兩個人肯相信他的話,一定是石頭和葉白。大家都屏着呼吸,所有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葉白和海老大的身上。天地間是那麼的安靜,彷彿只剩下輕輕的波浪聲……海老大眼中已滿是淚水,但卻咬着牙,一個字也不肯再説,他知道再多説也是無益。忽然,海老大身子一震,一張臉也跟着扭曲起來,“有毒……”海老大隻喊出了這兩個字,手就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喉嚨,眼睛已經凸了出來,他的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着,然後人向後一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唐思倩失聲驚呼道:“他中毒了……”唐門中人對各種毒藥、毒物、毒性都瞭如指掌,一見海老大痛苦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妙。事出突然,葉白也不禁微微一愣。唐思倩已向自己的房間飛奔而去。唐思倩在上船之前,特意多備帶了些毒藥、解藥和暗器,只望能用這些東西幫上葉白一些忙。等到唐思倩趕回來的時候,海老大的眼睛已經不會轉動了,臉由慘白變為鐵青,由鐵青變為烏黑,連嘴角泌出的鮮血都是烏黑色的。一陣劇烈的痙攣,海老大終於不動了。海老大怒睜的雙眼充滿了怨毒與不平之色,似是對世間的一切都滿是憎恨。葉白呆呆的立在原地,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他能做的唯一的事,就是驚呆!唐思倩眼睜睜的看着海老大死在自己的眼前,卻也無力救活他,淚水已悄悄的流了下來。不管海老大是不是兇手,他都不應該這樣離奇的死去,有許多事正等着他去證明,他為什麼會死?是誰下的毒?四把刀嘴張得老大,愕然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思倩悽然道:“他中毒了。”四把刀道:“難道他是畏罪自殺?”葉白突然朗聲道:“不是,海老大一定不是殺冷刀的兇手。”望着海老大的屍體,葉白的臉也因痛苦而扭曲。海老大死在他的面前,葉白忽然覺得自己受了騙,受了那真兇的愚弄。海老大死前的這副表情,無論誰都能看得出,他是含冤而死。他若是兇手,就不會來到這裏,他為什麼要殺冷刀?如果他是想殺冷刀滅口,冷刀一定是發現了他的什麼秘密,冷刀若是發現了他的什麼秘密,就一定會對他有所防備,冷刀絕不可能給他正面出手的機會。水手們在底下開始竊竊私語,最後終於有人站出身來,道:“我們不想再往前走了,我們想回去。”錢無用望着那些水手,笑道:“我勸各位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為好,你們此時還能回得去麼?”眾人道:“為何回不去?”錢無用道:“兇手為何要殺小唐?你們知道嗎?”沒有人回答。誰也猜不出這答案。錢無用道:“你們和小唐是一起上的船,兇手一定不肯輕易放過你們,現在船上有幾位高人,只要這幾位在你們身邊,你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有幾個水手果然低下了頭。但仍有人道:“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都是無辜的。”四把刀大聲道:“既然不關你們的事,你們還怕個鳥,誰也不準再打退堂鼓,聽見沒有?”四把刀這一喊,再也沒有人敢答話了。四把刀道:“你叫什麼名字?”他手指指的正是王得志。王得志道:“我……我叫王得志。”四把刀道:“我看得出,你説話他們都會聽,我希望你最好勸一勸他們,否則……”他的語氣中竟也帶着些威脅。王得志回頭看了看他的那些兄弟,長嘆道:“事已至此,我們只好繼續前進了。”錢無用笑道:“你們大可放心,我們是絕不會為難你們的。”這個時候,錢無用的臉上竟還能掛着笑容,這也真不能讓人不佩服他!石頭望着海老大的屍體,似已經變得呆了。海老大死了,是誰要殺他?他有老婆,有孩子,他活得是如此的安定,海老大絕沒有理由自殺。海老大並不認識這些水手,根本不可能和他們有仇,那到底是誰想要殺他?下一個又會輪到誰?石頭不管這些,他已經什麼都不管了。石頭緩緩的走到海老大身旁,緩緩的抱起海老大的屍體,又緩緩的向船頭走去……這是一副多麼慘壯的一幕,唐思倩的心幾乎都碎了。冷刀死了。四把刀一直以為海老大的嫌疑最大,恨不得把海老大切成幾十塊,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太離譜。如果海老大真想打藍刀的主意,在陸地上就有很多的機會,他根本就不用等到現在。如果海老大真想打藍刀的主意,他為何要先殺冷刀,這豈不是打草驚蛇?這一切的問題,四把刀忽然一下子想通了。只可惜他想通得太晚了,海老大卻再也不能死而復生了。石頭抱着海老大,迎着海風站在船頭。他們本是一同來的,同為朋友而來,可現在,回去的卻只能是他一個人!石頭的眼圈濕潤了,所有人的眼圈都濕潤了。“噗通”一聲,海老大的屍體落入了海水中,馬上被浪花所浸沒。四把刀驚道:“你……”葉白一把攔住四把刀,愴然道:“他活在海上,他的一切都屬於大海,也許只有大海才是他最好的歸宿。”四把刀哽咽了,喃喃道:“不錯,大海才是好的歸宿。”説着,四把刀也抱起冷刀的屍體走到了船頭。冷刀雖然死了,但他並沒有忍受多大的痛苦,短劍猶插在他的胸前。“等一下。”葉白從地上拾起了冷刀的飛刀,緊緊的塞到了冷刀的手中。冷刀的一生活得痛苦而寂寞,他一生只以刀為伴,刀已經成了他的生命,他的生命既然已經完結,他的刀也應該永遠陪伴着他。夜,風冷,星稀。浪聲和“吱吱”的搖櫓聲還在不斷的傳來。船還在繼續前進,可前面的路途又會多麼兇險?回到艙中,四把刀便一屁股坐在牀沿邊,一句話也不説,只是呆呆的發愣。四把刀一向最看重友情,一向最講義氣,可是這一次他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海老大。四把刀此時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使勁的踩上幾腳,只要海老大能活過來,就算讓四把刀給他磕頭認錯,四把刀也一定會答應。只可惜死人永遠也無法復活。葉白也是一句話不説,雖然他心中也滿是自責悔恨之色,但他想得更多的是冷刀和海老大的死因。殺他們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那人為什麼要殺他們?這船上一共只有二十四個人,冷刀和海老大一死,船上就只剩下了二十二人,能殺得了冷刀的人會是什麼人呢?天楓七郎孤傲冷酷,本來只有他最有可能殺得了冷刀,但當他看見冷刀屍體時的表情卻又絕不是偽裝得出來的。天楓七郎絕不會是兇手。錢無用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為什麼要上船?葉白想問一問四把刀關於錢無用的情況,但一見四把刀滿臉的愧疚之色,知道此時四把刀的心裏也不好受,終於忍住未問。海老大是中了一種極為霸道的劇毒而死,葉白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毒藥,這種毒藥並不是普通人能輕易得到的。難道兇手會是這些水手當中的一個人?如果兇手真隱藏在這些水手當中,事情就很難辦了,要想在這些水手當中找到一個毫無特徵的人,真是難比凳天!“篤,篤,篤”忽然有人敲門,葉白站起身,拉開艙門,就看見了唐思倩。唐思倩垂着頭站在艙門外,撫弄着手指,眼睛紅紅的,顯見是剛剛哭泣過。“你……你有時間嗎?”她的聲音彷彿也滿是哀怨。葉白道:“進來吧!我知道你也一定睡不着。”唐思倩似有些顧及,但最後還是走了進來,坐在了四把刀的身邊。又過了很久,唐思倩才抬起頭道:“冷刀不是海老大殺的。”四把刀聞言轉過頭,長吁道:“現在連你也這麼想?”唐思倩道:“嗯。”葉白道:“為什麼?”唐思倩道:“有件事我……我想跟你們説。”葉白道:“是關於冷刀?”唐思倩道:“是關於海老大,他……他……”她臉微微發紅,似有什麼心事不敢當着別人説出來,是以説話總是吞吞吐吐。四把刀道:“他怎麼了?”唐思倩道:“他……他是中毒而死。”葉白道:“我知道。”唐思倩咬着嘴唇,道:“可他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而是我們唐門密制的亡魂散。”説着淚水已經流了下來。葉白和四把刀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由得一驚。過了半晌,四把刀才急道:“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輕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帶這些毒藥本是為了想幫你們對付忍者門的,可誰知……”葉白輕聲道:“我們並沒有怪你,其實我們早已經想到了,是有人偷了你的毒藥毒死海老大。如果殺冷刀的兇手真是海老大,海老大也就不會自殺,就算自殺也不會到你房中去偷毒藥,要自殺還可以有很多其他法子。”唐思倩幽幽道:“可是……可是……”葉白柔聲道:“你不必想那麼多,海老大的死與你並沒有關係,他殺海老大一定有他的原因。”四把刀道:“什麼原因?”葉白道:“比如説,想讓海老大揹着殺人的罪名而死,這樣我們就不會再追究下去,也不會再去懷疑別人,他就可以做更多他想要做的事。”四把刀道:“話雖是這麼説,可我們在甲板上的時候,的確有人來過我們的房間,難道還有鬼魂不成?”葉白沉吟道:“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許這船上不只是我們這些人。”四把刀機伶伶打了個寒噤噤,道:“難道那人竟會隱身術?”葉白目視着遠方,過了很久才道:“你還記得白頭翁對我們説過忍者門的事麼?”四把刀道:“記得,他説那些忍者能死而復活。”葉白道:“他也説過,那些忍者的確會一種隱身術,即使就在我們身邊,我們也很難會發現他們,這雖只是傳説,但我們也不得不信。”四把刀霍然起身,驚恐地道:“你是説忍者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船上?”葉白點了點頭,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一聽見“忍者”兩個字,唐思倩全身立刻顫抖起來,臉也變得紙一樣的蒼白。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永遠也無法想像得到這羣神秘的人物是多麼的可怕!葉白接口道:“可忍者若是真的已經來到了船上,本該先找我才對……”四把刀突然從腰間抽出雙刀,吼道:“我不管你他媽的什麼忍者,什麼隱身術,出來,有種的就他媽的出來。”船艙很小,四把刀環視着艙頂,滿眼的憤怒,接着猛的狂舞起雙刀,漫無目的的胡亂揮砍着。葉白和唐思倩險些被他的雙刀的刀鋒掃中。四把刀一時性暴,已變得有些瘋狂了。葉白剛想上前阻止他,只聽“哧”的一聲,刀已經砍在了艙壁之上。這艘大船是黃沙幫用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才打造而成,船身俱是用純鋼而建,堅固無比,誰知四把刀這無意間的一揮,刀身竟深深的嵌到了船壁中。葉白眼中光芒一閃,道:“等一下。”隨着話音,人已經箭一般的穿了過去。“劈劈啪啪”一陣響,四把刀還未弄清怎麼回事,葉白已將船艙內壁掀起了大半。這船艙的內壁赫然竟是木製而成!四把刀和唐思倩已驚得説不話了。在艙板的後面是個黑洞洞的暗艙,這船上怎麼會有暗艙?唐思倩已經拿過來了燭燈,燈火飄忽跳動,更顯出暗艙的詭異可怖。燈光微弱,只能照到不及三尺的遠的地方,暗艙似是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這暗艙到底通向哪裏?——網絡圖書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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