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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醫院內——

    「到底怎麼一回事?襲飛,你給我説清楚,怎麼才多久,你就又搞成這樣?」

    看兒子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似乎已有幾天沒睡了,魏堇憶和閻毅風實在義心疼又生氣。

    「對啊!長這麼大了也不會照顧自己,怎麼搞的!」鍾怡和楚裕生坐在他的身旁,也忍不住的責備幾句。

    「不要擔心,我沒事。」閻襲飛抬起頭,望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四老,臉上露出抹苦笑。

    「你不先去休息一下嗎?秘書小姐説你從四天前,就沒有到公司,一直待在醫院不是嗎?」楚裕生怕他會因此而倒下去,擔心的提議着。

    「乾爹我沒事,她昨天才動完腦部手術,我想她清醒過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我。」閻襲飛拒絕的搖搖頭,誰都不能把他趕走。

    「你説的人,是指你在電話中所説的那個女人?」魏堇憶出聲問。

    她實在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她這個兒子愛得如此瘋狂,連自己的命部快要不顧。

    「嗯!」他知道這件事不能再瞞下去了。

    站起身,他在鍾怡和楚裕生的面前跪了下去。

    「襲飛——你在做什麼?快點起來,怎麼忽然就跪了下來。」被嚇了一大跳的楚裕生和鍾怡,趕緊要將閻襲飛拉起。

    「不,乾爹、乾媽,我必須向你們道歉。」如果他們在聽了原因後,還能原諒他的自私,他才能起來。

    閻毅風和魏堇憶也被自己兒子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現在在病房內的人——是盼盼。」抬起頭,閻襲飛直視楚裕生和鍾怡兩人,神情嚴肅的説。

    一陣驚呼聲自魏堇憶和閻毅風的口中傳出,兩人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而楚裕生和鍾怡,則是睜大眼愣在原地。

    「這不好笑,襲飛。」楚裕生首先回過神來,口氣中帶着少有的怒意。

    他和妻子好不容易,才慢慢自失去盼盼的陰影中走出,現在他的一句話,讓他們好不容易才平撫的心,又再度出現一道裂痕。

    「不,我並不是在開玩笑,三個月前,我找到了盼盼……」

    閻襲飛緩緩的説出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包括她失去了記憶的事情。

    「我、我要進去看看,確認是否是盼盼!我的女兒回、回來了……我、我的天……我的女兒真的回來了?」鍾怡身子禁不住的發抖,眼角帶着喜悦的淚水。

    「我、我也和小怡去看看,我的寶貝女兒是不是真的又回到咱們身邊了……」楚裕生扶着妻子,一同朝病房走去。

    閻毅風和魏堇憶也跟着走了過去,而閻襲飛卻仍是跪在地上不願起來,

    數分鐘後,四老終於見到人仍在昏迷中的盼盼。

    鍾怡高興得直流淚,楚裕生也忍不住的哽咽,伸手抹去快流出的淚水。

    「真的是咱們的寶貝女兒,她回來了,真的回到我們身邊來了。」鍾怡仍是不敢相信的拉着丈夫的手激動説着。

    「對,對,這都是襲飛的功勞。沒有他,咱們根本不可能將盼盼給找回來。一

    「襲飛……你怎麼還跪在這?」

    待四老走回來,才發現閻襲飛仍跪在原地。

    「快一點起來,乾媽不會怪你,我感謝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怪你呢?」他幫她找到自己唯一的女兒,這有什麼原不原諒的?她下懂。

    「對啊!襲飛,你就快起來吧!乾爸也不會怪你的。」二老走向前,將閻襲飛給扶了起來。

    「不,乾爹、乾媽、爸、媽,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你們。」閻襲飛語氣認真的望着眾人説。

    四人面面相覷,好奇着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會惹得他們四老生氣,而要求得原晾?

    深深吸一門氣,閻襲飛説:「盼盼已經是我的人了。」

    好一會兒——

    「兒子,你剛才在説什麼?什麼叫作盼盼已經是你的人?」

    不會吧……該不會是……他已經把人家給吃了?閻毅風瞪着眼前的兒子。

    「和盼盼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她已經和我有了親密關係。」説完,他等着四老的責備。

    「唉呀——兒子,你……」真是好樣的。心中雖暗門竊喜,但魏堇憶當然不敢説出口。

    「我説兒子,你怎麼這樣不像話,真足……我説鍾怡、裕生,這件事你們做定奪吧!兒子做了這種事,我這個做老爸的也無話可説。」

    奸啊!果真有他老爸的風範。

    雖然心中暗喜,但他總不能當着人家父母、他的好友面前,稱讚自己的兒子吧!於是閻毅風佯裝惱怒的轉過頭。

    「堇憶、毅風……」楚裕生欲言又止。

    對於襲飛的先斬後奏,他並無多大的責難,因為他了解他有多麼地愛自己女兒。

    「襲飛,起來吧,乾媽和你乾爸不會責備你的。」鍾怡拉起他,臉上掛着一抹笑容説道。

    「好啦,我看咱們就在這裏顧一下。兒子啊!你先回去小睡一下,再梳洗一番,你不想盼盼醒來時,看到你一臉憔悴又頹廢的醜模樣吧?」

    魏堇憶實在看不慣自己兒子變成流浪漢的模樣,不等他拒絕,便連拉帶哄的把他給推出醫院。

    夜晚,閻襲飛坐在盼盼的病牀旁,一雙眼緊緊注視着她沉睡的身影,心中期盼着她能早點醒過來。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閻先生。」-名護士緩緩走人。「檢查時間已經到羅,待會得請你先離開。」

    「知道了。」閻襲飛站起身,伸手輕撫了盼盼的臉頰。

    「盼盼,我先到樓下,等一下就上來陪你。」在她唇上輕吻下,閻襲飛才不舍的離開了病房。

    不一會兒——

    「楊護士,主治醫師要你過去一趟。」另一名護士前來叫喚病房內的護士。

    「哦!」

    兩人一塊走出了病房,病房內瞬時只剩下盼盼一人。

    這時,房門緩緩被開敵——

    一名瞼上戴着口罩,身上穿着醫師白袍的男人,無聲的進人。

    他走到了盼盼的病牀旁,自口袋內拿出一支針筒,將裏頭的液體注射進她手上的管子內。

    收起已空的針筒,男人自口罩下發出得意的輕笑聲。

    「再見了。」話一説完,男子便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男子走後,病房內的醫療儀器突地發出急促的嗶嗶聲——

    「醒醒,吩盼……醒醒,你不準給我走……給我醒來——」

    急診室內,閻襲飛瘋狂的吶喊着。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盼盼就這麼走了!他用力拉着她的乎,彷彿想將他的生命力過繼給她。

    抱着被宣告無救的盼盼,他雙眼發紅的繼續嘶聲吼:「不準死!你不準死!」他瘋狂的搖着懷中的人兒,但她就像睡着般毫無動靜。

    「不要離開我,盼盼!求求你醒來……不要……不要放我一個人……不要再讓我孤獨留在這世上,沒有你的日子好苦……盼盼……」

    當他回來病房,得知似乎因為血液中有不明毒素,導致盼盼情況危急時,錯愕不已。

    為什麼,他只是離開一下下,她的情況就突然變得危急,甚至……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腦中的血塊才成功的取出,醫生也宣佈,她很快就能醒來,住進普通病房。

    怎麼這會竟突然地出現中毒反應,還在這麼短的時問內就沒了半命跡象,連急救或動手術部來不及……

    「盼盼,盼盼……不要再睡了,快醒來……別嚇我,別嚇我……」閻襲飛不停搖着盼盼喚道。

    「兒子……你要堅強啊……」魏堇憶泣不成聲的在一旁安慰着。

    怎麼又發生這樣的事?

    得知此消息,小怡昏了過去,被護士給帶走,自己的兒子此刻又像發瘋般的大吼大叫,老天到底要怎麼整他們才夠啊?

    閻毅風走近兒子,安慰的拍着他的肩,除了這樣子,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做了。

    「先生,請你節哀順變。」看慣了生離死別,醫生除了講這一句話,也只能嘆息。

    「醒來!盼盼,你要是不醒來,我不會原諒你,我會跟着你一塊走,我要問你,為何這麼狠心放我一個人,在這為你傷心難過,為你心碎……我要剖開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怎能説走就走……」

    用力的搖着她,閻襲飛絲毫聽不進周遭人的話和安慰。

    「快點睜開眼,不要再睡了——」

    「襲飛——你這是在幹什麼……盼盼已經死了,你不要再這樣子……」閻毅風和魏堇憶連忙上前,阻止兒子喪失理智般的舉動。

    「放開我……你們該死的放開我!我要救盼盼——不要拉着我,放開……」

    「醫生!」

    站在一旁的護士突然大叫出聲。

    「病……病人……又……又有心跳了——」病房內的醫療儀器突然開始有反應,躺在病牀上的盼盼又有了心跳!這真是一項奇蹟。「我看看——」醫生把閻襲飛給推離開病牀。「快點,現在進行急救!」「對不起,請你們全都出去。」醫生要求。猶在震驚中,閻襲飛沒知覺地被自己的父母給帶了出去。

    「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牀單……映人眼中的是一片白。她……在哪?天堂嗎?盼盼困難的喘着氣,感到全身無力。她到底在哪裏?想拾起手,但她無奈的發現,它好像不聽使喚的動也不動。慢慢的轉過頭,她發現自己正躺在病牀上……

    那她沒死羅!

    這個認知讓她鬆了一口氣。

    她將頭完全的轉到一旁——

    她看到了……襲飛?

    他怎麼了嗎?怎麼躺在病牀上,是受傷還是生病了?

    看他一臉憔悴,臉上都是鬍渣,他到底是怎麼了?

    焦急地想看看他是否安好,她吃力的想起身。

    「醒了,快來啊!小怡快來啊!盼盼醒了!」才剛開門,就看見盼盼打算起身,魏堇憶高興的喚着。

    「盼盼,我的女兒……」

    聞言,鍾怡和楚裕生連忙衝了進來,看見女兒終於甦醒,淚水再次的浮出兩人眼眶。

    鍾怡激動的衝向前摟住盼盼。

    「你可終於醒了,媽媽好擔心啊……還以為你不會再醒來了……」她語帶哽咽的説。感謝老天。

    「媽咪、爹地、乾爹、乾媽,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她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雖有些勉強,但卻足以讓四老安心。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楚裕生高興的不斷點頭。

    「你……恢復記憶了?」魏堇憶猛然發現不同。

    「嗯!」盼盼點點頭。

    同時,她也記得喪失記憶這段期間,和襲飛在一塊的一切。

    「孩子,這兩年來真是苦了你,襲飛都已經告訴我們了。」

    楚裕生激動的瞧着女兒,她能回來真的是謝天謝地。感謝老天給了他們再相聚的機會。

    「對啊!我可都得感謝襲飛這孩子,沒有他,我們這輩子可能就無法再見到彼此了。」鍾恰點頭,看着另一邊病牀上的閻襲飛,他仍熟睡着。

    「襲飛怎麼了?」她擔心的問。

    「他為了照顧你,已經三天三夜沒睡,所以累壞了吧!沒事,一會就醒了。」魏

    堇憶走近兒子牀邊説道。

    盼盼點頭表示瞭解。

    「你知道自己昏睡多久了嗎?」楚裕生摸着女兒的頭問。

    盼盼搖頭。

    「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像作了一場很長的夢。」

    「兩個星期。你整整睡了兩個星期。」

    鍾怡輕輕讓她躺下,幫她蓋上被子。

    「而我兒子啊,就這樣把醫院當自己的家,每天都住在這裏,不眠不休的照顧你,連我們説要幫他,也被趕了出去。」

    哼!人家説養兒防老。她説,她這個兒子大概沒用了。

    「他這樣不累倒才有鬼。」楚裕生接着説道。

    「對啊!又不是鐵打的。」閻毅風走向前,搖搖頭。

    他為何對自己這麼好?為什麼還要讓她感動?

    那……那些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盼盼垂下眼,淚水再度湧出眼眶。

    「盼盼,你怎麼了?」鍾怡瞧女兒不對勁,關心的問。

    「沒……沒有……」

    但哽咽的聲音卻戳破了她的謊言。

    在眾人的追問下,她終於痛哭出聲,向四老敍述兩年前發生的事,和她看到襲飛和一個女人在辦公室親熱的事情。

    「女兒啊!其實你錯怪襲飛了。」鍾怡伸手擦去盼盼一臉淚水。

    「對啊!乾女兒啊!你誤會我兒子了。」魏堇憶也趕緊出聲為自己兒子解釋。

    「什麼?」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

    「其實襲飛他……」

    四老將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她解釋得清清楚楚。

    聽完一切,盼盼吃驚的搗住嘴,眼中浮現一層薄霧。

    原來……一切都是她誤會了。

    看着他的臉,她發現他瘦了很多。

    都是因為她,他才會變成這樣。

    「還有,兩年前的那一件事情,襲飛是故意這麼做的。」鍾怡出聲補充道。

    這是鍾怡幾天前向襲飛詢問後才知道的。

    「故意的?」盼盼不解的問。

    「他會這樣傷害你,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愛上你。」鍾怡輕笑出聲。

    「什麼?」盼盼驚訝極了。

    「他發現自己愛上了身為妹妹的你,在不知該如何面對我們,又怕被你討厭的情況下,他便選擇傷害你,讓你討厭他。」楚裕生看向一旁的閻襲飛説道。

    「我那笨兒子以為,這樣做就能解決事情了。」魏堇憶搖搖頭。

    「所以他用了最笨的方法,想讓你和他保持距離,其實他這樣做,只是怕自己剋制不住對你的愛意。」看着女兒驚嚇的模樣,鍾恰好笑的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愛她?襲飛愛她,而且早在兩年前他就愛她?不是在作夢?他是真的愛她……

    臉上浮現紅暈,她的心像飛了起來。

    他真的愛她。呵呵……

    「好啦!既然誤會已經解釋清楚,咱們也別一直待在這了,就讓他們兩人好好休息休息,而我們也該去準備即將到來的婚禮了。」閻毅風和魏堇憶高興的合不攏嘴,對另外兩人説道。

    「先別決定的太早,我們可是還沒答應。」楚裕生突然出聲。

    這……女兒才剛回到身邊,他還想把她多留在自己身邊一些時間,好好陪伴他們兩老。

    「唉呀!我説裕生,你的戀女情節也太嚴重了吧!看小怡,她可是沒反對哦!」

    四老邊走出房門口,邊討論着。

    「呃……其實我也想要把盼盼多留在身邊一些時間,畢竟她才剛回到我的身邊,所以……」鍾怡尷尬的低着頭。

    「這……我怕襲飛……」魏堇憶露出擔心的神情。

    他們可以等,她怕她的寶貝兒子不能等啊!

    「是啊,我兒子都等這麼久了……」閻毅風也替兒子説話。

    門被帶上,病房內的盼盼露出一抹笑容。

    再次回到家人身邊的感覺真是好。

    撐起身子,她吃力的走向襲飛的病牀邊。伸出手,小手輕輕的撫上他滿是鬍渣的臉龐。

    看來雖頹廢,卻不減他的魅力。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久,我回來了,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會……」她細細的在他耳邊低語。

    等他醒來,她要告訴他——

    她也愛他……

    她相信,自己的幸福已經來了……

    「哼!竟然沒死!這臭女人的命還真是硬。」躲在醫院的樓梯間,洪森憤恨的説道。

    沒想到他混進醫院,趁着沒人時在她點滴裏注射毒液,竟還沒能將她給殺了。

    「算你好狗運啊!沒關係,這次殺不了你,我就不相信下一次你躲得過!」

    認定是盼盼的關係,他才會有今日的下場,洪森的殺意因而相當堅決——

    一抹人影無聲無息的潛入病房,淺淺月光反射出他拿在手上的刀光,令人發寒的笑容自他臉上浮現。

    哼!閻襲飛的防備也不過如此,還以為多嚴密,他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就混進來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需要這麼小心,埋伏了這麼久。

    看着牀上的隱約人影,洪森嘴角浮現邪邪的笑容。

    「上次你走運的逃過一劫,不過這一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就在他舉起刀,即將刺向牀上人兒時——

    「不許動。」

    一把手槍突然悄悄的抵上他的頭,一個冷酷又無情的聲音自他耳邊傳來。

    他嚇得愣在原地。

    「洪森,你可終於出現了。我可是等了很久。」

    「你……你是誰?」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還有人在,他微微的向後瞧,想看清是何人。、-

    地,病房內的燈亮起,一羣人就這麼自房外走進來。

    「你……你們?」拿着手搶抵在他頭上的竟然是閻襲飛。

    「我們怎麼會在這?是嗎?」閻襲飛冷冷的幫他接下了話。「為了引出你這個老賊,不這樣騙你,你會這麼笨出現讓我們抓嗎?」

    「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們離開了!」洪森仍不相信自己的計畫會失敗,但手槍就抵在自己的頭上,他害怕的吞一口口水。

    「為了讓你中計,我們假裝出去再折回來。」楚裕生走向前看着洪森。「久仰了,洪森。」

    「楚裕生?」洪森相當訝異。

    「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

    「哼!要不是你,二十年前,我也不會被人追殺,要不是你,我也不用一直躲在幕後,這一切都是你的關係!」他怨恨的盯向楚裕生,他會變成這樣,追根究底,都是眼前這男人的錯。

    「跟他講這麼多幹嘛!襲飛,你還是趕快叫警察把他給帶走吧!」躺在牀上的人突然出聲,叫洪森大吃一驚。

    怎麼是男人的聲音?

    「怎麼?嚇了一跳?你一定在想,牀上的人怎麼下是盼盼,而是一個男人?」

    魏銘凱突地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給掀開,然後笑看着受到驚嚇而發愣的男人。

    站起身,魏銘凱一把抽走他手上的刀。

    「你的行蹤早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不抓你,只是在等你掉入我們設的陷阱,誰知道連玩都還沒玩夠,你這麼快就上鈎。」

    「盼盼早就被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了,難道你以為,我會再讓她處在危險中?洪森,你太小看我了。」閻襲飛笑道。

    「你……你們……你們設計我……」他突地反身抬起手,想搶奪閻襲飛手上的搶。

    閻襲飛快速的向後退了一步,閃過他的攻擊,又伸手朝他的臉上揮出一拳。

    這一拳是為了盼盼頭上的傷!」害她把他給忘了。

    閻襲飛這一拳,讓洪森摔在地上,口中流出血來。

    他一把將洪森又抓了起來,在他的肚子上又狠狠的揍了一拳。

    「這是為你在醫院下毒,害盼盼有生命危險,讓我差點失去她!」

    「這一拳,是為了你讓我痛苦了兩年!」

    將他打倒在地上後,閻襲飛氣憤的再度用力踹了他一腳。

    「好了啦!兒子,你別再打了啦!他都被你打的快昏過去了。」

    魏堇憶沒想到自己兒子會這麼殘忍,出手這麼重。

    雖然她也很氣盼盼被他害的這麼慘,但是人回來了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給警察吧!

    「對啊!快停手吧!」鍾怡也沒想到這乾兒子這麼可怕。由此可見,他是真愛慘了自己的女兒。不久後,警察到來,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洪森給帶走了。他這輩子大概只能在牢裏度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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