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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日月神功

    這時候的錢來也絲毫不知他們的姦情,仍然埋首於帳房內,正一筆一筆的對着帳冊數字。

    突見不人來報,道:“啓稟老爺,南京的王員外來訪。”

    錢來也聞言,立即喜道:“王兄來了?快快有請。”

    他立刻丟下帳冊快步而去,一腳剛踏進大廳,便看見一名着金色錦袍的中年人。他——就是名列天下四大富豪之一、人稱“人蔘大王”的王添財。

    錢來也一碰面便熱情的擁抱他,道:“是什麼風把王兄給吹來了?”

    王添財哈哈一笑道:“是貴人風!錢兄如果能把握住這一次大好機會,保證可以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錢來也眼睛一亮道:“莫非王兄找到什麼好財路,準備讓小弟分一杯羹?”

    “嘿嘿,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一條財路,比這件事來得重要了。”

    “唉!究竟是什麼事嘛!你倒是快説,真是急死人了。”

    “好吧,我就告訴你吧!當今的東宮大太子微服出巡,以錢兄富可敵國的財力而言,只要好好的招待他,就算撈不到一官半職,也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錢來也驚喜道:“當真?王兄沒有騙我。”

    “這是何等大事?我怎麼會開這種玩笑。”

    “太好了!大太子什麼時候會到?”

    “應該再有一天的路程,我是怕你措手不及,才提早趕來向你報訊,讓你有所準備。”

    “謝謝王兄的關照,小弟真是感激不盡。”

    “誰叫你我是兒女親家,我不幫自己人,難道還會肥水落在外人田不成?”

    “説得好,哈哈……”

    “不是我多事,畢竟咱們的關係非比尋常,所以我想先了解一下,你準備如何招待這位貴人?”

    “這……小弟一時也毫無頭緒,王兄可否幫忙獻計?”

    “你可問對人了,我正想建議你用美人計呢!”

    “美人計?王兄可否説清楚一點,我怎麼聽不懂?”

    “嘿嘿,你真是當局者迷!大太子至今未婚,錢兄的掌上明珠也未出閣,只要大太子看中意的話,寶珠那丫頭立刻就是太子妃了,説不定將來還可能成為母儀天下的一國之後,你説這榮華富貴,是不是一輩子享用不完?”

    “哈哈,多謝王兄的提拔,將來有好處的話,小弟絕不會忘記王兄這一份的。”

    “哈哈,以後就請錢兄多多關照小弟了。”

    “彼此彼此。”

    突見門口進來一位美麗少婦,她一臉驚喜道:“爹怎麼來了?”

    王添財一見她便哈哈大笑道:“爹聽説你剛生了一個胖兒子,所以特地來看看我的寶貝外孫。”

    “哼!爹就只會關心外孫,一點也不關心女兒究竟過得好不好?”

    “哦,難道多兒待你不好?”

    “哼!他趁我待產期間,居然在外面……”

    錢來也連忙插嘴道:“多兒到外地收帳去了,所以難免冷落了雪兒,等他回來以後,我會叫他好好補償的。”

    王添財也是老好巨猾之人,早由兩人對話中知道原由,便不動聲色道:“原來如此,多兒既然是忙於公事,如雪你就忍耐一下,相信你公婆絕不會虧待你的。”錢來也忙道:“這是當然。”

    王如雪也是個玲瓏心竅之人,看情形便知話不能講白,以免雙方撕破了臉,場面尷尬不好收場。

    但是她卻心有不甘,氣得跺腳回房而去。

    王添財又和錢來也談了一些細節,才轉到後院去看女兒。

    只見王如雪仍然氣憤不平,王添財便冷笑道:“是不是那小子在外面有女人了?”

    王如雪一怔道:“爹如何知道的?”

    “哼!我早知那小子素行不良,早晚會在外面金屋藏嬌,所以才要你設法掌控錢家的財源,以便為自己預留退路,偏偏你不肯聽爹的話,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王如雪卻氣苦的道:“女兒怎會不聽爹的話?只是公公一手遮天,獨攬全家的經濟大權,一點也不肯讓女兒插手,女兒也沒有辦法。”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老狐狸才是唯一的障礙。”

    “本來就是嘛!搞不好那死鬼敢在外面金屋藏嬌,極有可能是他允許的也説不定。”

    “怎麼説?”

    “當我向公公投訴,那死鬼在外面養女人時,他竟然對我説,男人在外面有個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他還怪我大驚小怪呢!”

    “哼!男人有三妻四妾雖屬尋常,但是我王添財的女兒是何等身分,他這麼説實在太不給我面子了。”

    “不錯!女兒也是忍不下這口氣,爹一定要替女兒做主才行。”

    “你放心好了,只等大太子的事處理完之後,自然會有人對付他。”

    “爹準備如何對付公公。”

    “哼!他既然先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只要殺死他,錢家的經濟大權,自然會落在你的手裏。這樣就可以讓爹真正的富甲天下,鹹為名副其實的天下首富了。”

    “啊!爹真的要殺他……”

    “當然,除此之外,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我……好吧,女兒聽爹的吩咐就是。”

    “很好,爹一向的作風是,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容天下人負我,無論是誰,只要敢阻礙我,就休想活命。”

    另一方面,錢來也正設法説服錢寶珠,準備以美人計誘惑大太子。

    “爹!您明明知道女兒和超哥兩情相悦,怎可要女兒移情別戀呢?”

    “唉!你別傻了,吳國超那小子只不過是看中咱們家的財富,哪裏是對你真心了,你千萬別讓他給騙了。”

    “我不信,超哥對我一定是真心的。爹以前不是説,他人品出眾又是青城派掌門之子,將來一定前途無量,怎麼您現在説法又不一樣了。”

    “你怎麼還不相信爹説的話?既然這樣,爹就老實告訴你吧,咱們家所經營的妓院、賭場、錢莊,都是由青城派負責守衞的,光是每年付給他們的保護費,就高達四十多萬兩。如果他們青城派,當真是正正當當的名門正派,又怎會涉入酒、色、財、氣的行業中?而且我聽説那小子,不但玩過妓院裏的姑娘,還暗中向賭場要回扣,實在可惡至極。”

    “這……難道是真的?”

    “不錯,以前我需要仰仗他的保護,而有所顧忌不敢得罪他,因此只敢怒不敢言。如果連你也被他虛偽的外表矇騙,當真嫁給他的話,那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可就大了。”

    “我還是不相信超哥會騙我,改天我要當面找他問清楚。”

    “你怎麼……這樣好了,等你明天見過大太子一面後,確實不中意大太子的人品,不想將來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時,爹就答應你和那小子的婚事如何?”

    這一句母儀天下四個字,立刻打動錢寶珠的芳心,不禁有些興奮道:“好,女兒答應就是。”

    錢來也一看便知她已經動心,心中一面竊喜,一面安撫道:“這才是爹的乖女兒。”翌日,只見一羣錦衣人擁護着兩名青年,浩浩蕩蕩的進入洛陽城。

    不但有洛陽知府江大人一旁侍候,就連眼高於頂的錢、王員外也隨侍在陪,自然引人側目,一行人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神氣十足的進入蓬萊仙府。

    儘管兩名青年身居皇宮之中,依然情不自禁地,被眼前巧奪天工的美景所吸:“太美了!想不到除了皇宮之外,世上竟還有這種世外桃源,絲毫不輸給御化園。”

    錢來也大感得意道:“只要大太子殿下滿意的話,草民隨時歡迎您來玩。”

    大太子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如果本宮因此愛不釋手,不知錢員外是否捨得割愛。”

    錢來也聞言,面不改色的豪笑道:“只要大太子殿下喜歡的話,草民立刻雙手奉送,絕不遲疑。”

    這番豪語,這番大手筆,就算富甲一方的王添財,也要自嘆不如,當場嚇得目瞪口呆。

    大太子怔了一下,便高興地大笑道:“好,錢員外果然非常人也,很好,太好了,哈哈……”這接連的三聲好,只聽得錢來也欣喜不已。

    只聽大太子突對另一名青年笑道:“二弟,為兄這座蓬萊仙府,可不比王員外送給你的桃花別院差吧?”

    錢來也一怔,這才明白另一名青年竟是二太子,而且也獲得王添財贈送一座莊院,他不禁心想:“王兄這麼做,究竟在搞什麼鬼?”

    二太子瀟灑一笑道:“古人説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小弟這一趟南京之行,不但得到了黃金屋,也得到了如玉姑娘,可謂人財兩得。至於大哥這一座蓬萊仙府,雖比小弟的梅花別院更勝一籌,卻不知仙女在何方?”

    大太子見他出言調侃,便不悦地冷哼道:“你且慢得意,為兄保證會找到個貌比天仙的太子妃~你等着看好了。”

    二太子笑而不答。

    錢來也卻心中暗驚,忍不住忖道:“聽他們之言,莫非王兄已捷足先登將麼女許配給二太子了。果真如此的話,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促成大太子和寶珠的婚事才成。”

    不久,錢來也便在大廳設宴款待貴賓,更安排了一連串歌舞助興,最後終於輪到壓軸好戲,由錢寶珠親自彈了一曲美妙動人的音樂,只聽得眾人讚賞不已。

    可是大太子心中卻微感失望,雖然錢寶珠已經刻意打扮一番,也確實是美麗動人,但與王如玉相比,仍是稍遜一籌,這對好勝心強的大太子來説,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錢來也一看便知不妙,連忙對女兒暗使眼色,一面道:“寶珠,你還不快點為大太子殿下倒酒?”

    錢寶珠答應一聲,暗中旋動壺蓋,便輕踩着蓮步,舉止文雅的為大太子倒酒。

    一旁的王添財雙眼一睜,心中忖道:“原來是鴛鴦壺,看來錢兄是擔心美人計失敗,打算以迷藥玉成好事。這樣正好,珠丫頭和玉兒分別許配大太子和二太子,無論皇上立誰做儲君,老夫都能控制,註定穩操勝券,立於不敗之地矣!”

    不久,大太子只覺得眼前女子像仙女下凡般,忍不住拉着錢寶珠摟摟抱抱、動手動腳的,真是醜態盡出。

    錢來也忙道:“大太子殿下喝醉了,珠兒快帶他到卧室休息。”

    除了王添財心知肚明之外,包括二太子在內的所有人都未察覺有異,除了隨身侍衞緊跟着錢寶珠而去外,現場氣氛絲毫未受影響,依然笙歌不斷、笑聲連連。

    大太子一腳剛踏入房門,便忍不住激情的緊抱錢寶珠狂吻,雙手在她身上不斷地摸索、不斷地玩弄……

    錢寶珠不禁大感驚恐,本能地掙扎,顫聲道:“殿下不要……”

    無奈她畢竟是深閨弱質,立刻被孔武有力的大太子壓到牀上,就在她驚慌失措之時,他突然毫不容情地長驅直入……

    只聽得她一聲慘叫,任憑錢寶珠如何掙扎、哀嗚,依然抗拒不了大太子的縱情馳騁,不斷地被他掃庭犁穴,不斷地被他予取予求……

    錢寶珠承受着他的無情摧殘,不禁輾轉呻吟,扭擺掙扎,半推半就地讓他興風作浪,讓他翻雲覆雨……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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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公子享受着懷中的處女肉體,不斷地揮兵叩關,不斷地衝鋒陷陣……

    少女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不禁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一度春風之後,青城公子才滿足的邪笑道:“處女的芳澤,果然是美妙至極,令人回味無窮。”

    少女位聲道:“我爹的借條……”

    “既然你已經把身子給了我,你父親的賭債也就一筆勾銷了,拿去吧!”青城公子把一張紙條丟給她,便轉身出房,身後隨即傳出哀位的哭聲。

    突見一名黑衣人跑來,道:“稟少主,錢家的內應阿三來報,錢員外已經決定將錢小姐許配他人了。”

    青城公子聞言大怒道:“可惡!對方究竟是何許人物,竟敢橫刀奪愛?”

    “聽説是太子殿下。”

    “什麼?我沒有聽錯?”

    “消息的確是這麼説的。”

    “想不到太子殿下會到洛陽來,這……不行,我吳國超的女人,誰也休想染指。”

    “少主還是算了吧!天下何處無芳草,我們何必為她得罪太子,萬一東窗事發,掌門人的供奉賣座恐怕不保,我們也將遭受嚴厲懲罰。”

    “你放心!我會蒙面,再看情勢而定。”

    話畢,青城公子不顧黑衣人的勸阻,便迅速飛掠而去。

    三更剛過,他便出現在蓬萊仙府的屋頂。只見他小心避開侍衞的巡邏,不久便順利的潛入錢寶珠的香閨。

    首先映入眼瞼的,竟是錢寶珠的赤裸胴體,全身香汗淋漓地玉體橫陳在大太子懷中。

    很顯然兩人剛經過一場男歡女愛、祗死纏綿的生死大戰,斯情斯景,不禁讓青城公子妒火中燒,頓時忘了利害,一抬掌便待擊出……

    突見大太子翻身而起,一聲怒喝,接着一掌攻出。

    事出突然,青城公子連忙翻身避開,身後隨即傅出窗户碎裂聲響。

    青城公子發現已經打草驚蛇,大太子不但身手敏捷,就連皇家侍衞也是不凡,他立刻富機立斷,沖天掠起直上屋頂。

    他原以為皇家侍衞一定料不到這條退路,必然會措手不及,事實上也是如此,屋檐下果然亂成一團。

    當地正打算脱身之時,突然驚見另一名俊逸青年,在另一楝屋頂上向他遙擊一掌,掌出無聲無息……

    青城公子急欲脱身,以免身分曝光,引來禍端,便不及多想,怒喝一聲,“化土神功”呼嘯擊出……

    這是化土神功初試啼聲的一擊,只聽沉雷般悶響,一時間屋瓦飛濺,塵土飛揚,兩人幾乎同時悶哼出聲,也幾乎異口同聲驚叫道:“你這是什麼武功?”

    人影一閃而至,大太子及時扶住搖搖欲墜的二太子,問道:“二弟可曾將人截下?”

    二太子搖頭嘆息道:“沒有!此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看來江湖上果真是卧虎藏龍。我們這一趟輕車簡從的出京,顯然低估了江湖人的能耐。”

    此刻在晚風吹拂之下,塵埃終於落定,大太子立刻被眼前殘梁斷瓦的景象所驚,一臉無法置信的道:“二弟是説,眼前這番慘狀是‘他’造成的。”

    “差不多!當我聞警掠上屋頂時,正好遇上他從你的房裏飛出,我們兩人匆促間各以神功出擊,結果便造成這番慘況了。”

    大太子吃驚的道:“想不到當今武林,除了日帝的烈陽、月後的九陰兩種神功之外,還有足以力敵太乙神功的絕學?”

    “難怪師父一再交代小心謹慎,不厭其煩的説江湖人才濟濟,奇門絕學多不勝數,只怪我們太過狂做自負,聽不進忠言逆耳,今天終於碰上了勁敵。看來我們必須重估武林情勢,甚至於我們的計劃,也有調整的必要。”

    “不必如此費事,就算碰上日帝月後的傳人,憑我們的大乙神功也未必怕他,更別説是少數幾個武林高手,只要你我兩人聯手的話,他們根本不足為患,否則他也不會落荒而逃了。”

    “依我看,還是向父皇報個信比較好。”

    “哼!沒想到你竟如此膽小怕事,萬一父皇下旨要我們返京的話,你是想乖乖聽話回京,還是繼續我們的計畫,往趙、南宮兩家富豪前進?”

    “這……好吧!小弟就依皇兄的意思,繼續江南之行。”

    “算你聰明!就算父皇下旨阻止,我也要一睹素有‘江南雙嬌’美譽的趙氏姊妹一面,否則我絕不回京。”

    “聽説南宮忠義的唯一掌上明珠,人稱‘玉面觀音’的南宮玉仙,不但掌劍雙絕,一身輕功更是無人能比,雖然個性潑辣任性,人卻長得美豔絕倫,應該不之下。我們只要得到她們的身體,便可人財兩得,也不負父皇的交代,獲取龐大嫁妝補充國庫的財源。”

    “不錯!所以我們……”

    “立刻就到江南去。”

    兩人難得有志一同,立刻迫不及待的下令備馬……

    此刻,天剛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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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月山莊。

    自從趙飛燕遇劫歸來至今,已經過了一年之久,她一反平日活潑好動的個性,而變得喜歡獨自一人空想沉思,甚至無故發笑,狀況百出,彷佛經過歲月的洗禮,顯得文靜許多。

    這種情形看在江南大俠夫婦眼中,不由得十分擔心,真以為女兒已經瘋了。

    唯有小女兒趙合德最為樂觀,每當趙飛燕陷人沉思回憶中時,她便趁機取笑,直説:“你是不是又在想情郎了?”

    這下子可把趙飛燕羞得面紅耳赤,直追着要打她。

    兩老見狀,這才完全放了心。

    可是問題來了,江南大俠自作主張答應菩提書生的求親,卻遭到趙飛燕極力的反對,甚至不惜以死威脅,才把江南大俠嚇住,從此不敢再逼她。

    俗語説:“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江南大俠日夜擔心的日子,隨着菩提書生的來訪,終於到來了。

    眼看趙飛燕仍然心意未改,他只好硬着頭皮接見他們。

    同行的還有流星劍客白玉琪,因為他對趙合德仍戀戀不忘。

    菩提書生首先大禮拜見,道:“小侄因為參與追蹤保康奇寶,以致遲延至今才來拜見伯父,請伯父見諒。”

    江南大俠趁機轉移話題,道:“聽説江湖各幫派為了奪寶、不但傷亡慘重,而且結怨日深,將來恐怕無法善了。”

    “不錯!除了五大門派傷亡近兩成人員之外,就連青龍幫、地虎盟和英雄堡等黑道幫派,也折損了三成兵力,眼看一場武林大戰就要開始了。”

    “聽説令尊已經出關,不知他有何打算?”

    “家父已經交代過了,他要我們退出奪寶行動,先避開風暴範圍,以便養精蓄鋭,應付將來的變局。”

    “嗯!還是你爹老謀深算,知道以靜制動才是萬全之策。”

    “是的!不知燕妹……”

    江南大俠心中一驚,連忙道:“她很好,賢侄不必擔心……對了,這次引起江湖風波的寶物,究竟是什麼奇珍異寶,不知賢侄知道否?”

    菩提書生見問,只好回應道:“由於寶物光華太盛,而且行動如風,快如閃電,小侄曾經有一次和它擦身而過,只覺森寒刺骨、令人生畏,卻無法看清它的真面目,家父根據我的陳述,研判可能是一把通靈神劍。”

    江南大俠雙眼一亮,極感興趣的道:“不知令尊可猜出此劍何名?”

    “紫電寶劍?”

    “啊!當真是紫電寶劍?”

    “是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更令人驚奇。”

    “哦!什麼事?”

    “伯父應該聽人説過,這紫電寶劍自從保康出土之後,不久便消失在嵩山附近。”

    “聽説還驚動了覺明大師,不但出動了少林所有人找尋,還是沒有把劍找到,反而遇上了英雄堡的人,雙方因此大戰了一場”

    “是的!那一戰雙方各有十多人傷亡,正當雙方殺紅了眼,難分難解之際,寶劍居然再度出現在大家眼前。”

    “啊!那寶劍又出現了?”

    “不錯!雙方顧不得再打,連忙隨後追趕,直追到後山深谷附近,只見它突然厲嘯一聲,如閃電般射人谷中。正當大家感到驚疑之際,谷中卻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吟虎嘯之聲,隨即射出兩道光華沖天而去……”

    江南大俠大感驚奇道:“啊!既有兩道光華,莫非代表兩把劍?”

    “是的!師伯説另一把是青霜寶劍。”

    江南大俠只聽得目瞪口呆,簡直難以置信的表情,口中喃喃地道:“這太令人意外了,真想不到兩把寶劍會同時出現,這可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神兵呀!卻一次同時出現兩把寶劍,真叫人難以置信。”

    “根據師伯的説法,每遇有重大的天災人禍,就會出現這種神兵,如今竟然同時出現兩把神兵,這似乎意味着未來的武林,將產生驚天動地、鬼哭神嗥的浩劫。”

    這番嚇死人的話,只聽得江南大俠心驚肉跳不已,忍不住進一步求證,道:“覺明大師當真如此説?”

    “是的!而且在場包括青龍幫,地虎盟和英雄堡的眾位高手,也都十分認同師伯的看法,所以相約自我節制,才稍微平息戰端,換來暴風雨前短暫的寧靜。”

    江南大俠憂心仲仲道:“如此説來,這場武林浩劫是無法避免了?”

    菩提書生嘆了口氣,道:“師伯説紫電、青霜的出現是天意,又説天意不可違也。”

    江南大俠嘆息道:“看來江湖這行飯是愈來愈難吃了。”

    菩提書生連忙趁機道:“這就是小侄近一年來的所見所聞,也是因為這樣,小侄才趁便來實踐上一次的諾言。”

    該來的總是要面對,江南大俠只好硬着頭皮道:“賢侄這一次來是準備正式提親?”

    “是的!上一次來去匆匆,以致來不及準備信物,因此這一次小侄特地帶來傳家玉佩,準備用做訂情信物。”

    “這……我去叫燕兒來和你談。”

    不久,趙合德陪着趙飛燕出來。

    菩提書生一見玉人美豔依舊,只是顯得有點憔悴,不禁有些不忍道:“燕妹近來可好?請原諒小兄俗務纏身,以致久未能來探望你,希望你能諒解。”

    趙飛燕淡淡一笑道:“姚師兄是做大事之人,小妹怎敢見怪。”

    菩提書生見她突然生疏起來,不禁臉色一變,急道:“燕妹生氣了?”

    “小妹所言句句由衷,並沒有生氣故意作態。”

    “那你……為何稱呼疏遠了?以前你都叫我彬哥,如今卻……”

    趟飛燕一咬牙道:“小妹不敢再欺瞞姚師兄,以免耽誤你的姻緣,實在是小妹已經……”

    江南大俠大驚失色,擔心她口不擇言,把醜事外揚,連忙挺身而出,便待阻突見劉總管驚慌奔來,焦急道:“稟老爺,大太子駕到。”

    江南大俠一時沒會意,不禁皺眉道:“你在説什麼?老夫並不認識大太子這個人。”

    “不是的,他不是什麼武林同道,而是當今的大太子殿下,而且已經進來了”

    眾人一聽是太子殿下來訪,無不感到驚訝不解,尤其是江南大俠更是慌了手腳,急道:“你沒有開玩笑!當真是大太子殿下沒有錯?”

    劉總管連忙點頭,還來不及回應,便聽見一陣大笑聲傳來。

    “趙員外不必懷疑,正是本宮專程拜訪。”

    江南大俠一見林知府和兩湖總督葉大人陪着兩名俊逸青年到來,便知不假,連忙率眾人大禮拜見。

    大太子連忙扶起他道:“本宮冒昧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員外才好。”

    “哪裏,大太子殿下太客氣了。”

    大太子一眼便看見美豔無雙的趙氏姊妹,不禁神情一震,當場目瞪口呆。二太子也差不多,簡直是驚為天人,半天説不出話來。

    菩提書生和流星劍客見狀,心中極不是滋味,卻顧忌太子之身分,而隱忍不敢表示抗議。

    趙合德雖然心中不悦,卻不便表示出來,僅以轉身他顧表示不滿。

    可是趙飛燕卻沒有如此好説話,只聽她忍不住冷冷的道:“大太子殿下應該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請你要自重一點。”

    大太子一驚而醒,忍不住狂笑道:“好!美人薄嗔果然別有一番風味,二弟你説是不是?”

    二太子比較沉穩內斂,聞言僅是微笑不語。

    大太子不顧眾人臉色難看,依然狂妄地道:“二弟如果不説話,為兄可要先選了。”二太子聞言,心中一急道:“大哥,我……”

    趙合德忍不住道:“請兩位太子殿下自重,民女早已許配他人,所謂烈女不侍二夫,請殿下見諒。”

    兩位太子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顯得十分失望懊惱。

    大太子更是難掩怒色道:“這個男人是誰?本宮就不相信論家世、人品,世上有誰會比我們兩人更配得上你們?”

    他忽見趙合德的目光瞄向菩提書生,便冷笑道:“趙姑娘所説的對象,莫非就是你們二人?”

    菩提書生和流星劍客不禁臉色大變,卻又啞口無言。

    只因二人的師門長輩正在宮中擔任供奉,一旦得罪了兩位太子,可謂後果嚴重,影響深遠,所以兩人才會隱忍至今,只希望能夠低空掠過困局,以求明哲保身,沒想到趙合德會把燙手山芋丟給他們,讓他們無從逃避,不禁心中暗罵不已:“這死丫頭真是害死人。”

    菩提書生只好忍痛地乾笑道:“殿下誤會了,我們只是師兄妹的同門之誼,並未涉及男女感情,請殿下千萬別找錯對象了。”

    流星劍客見他如此説法,深怕成了代罪羔羊,連忙辯白道:“草民也是如此,更不是趙師妹心目中的理想對象,請殿下明察。”

    大太子懷疑道:“當真不是你們?”

    “是的,草民可以發誓。”

    趙合德本想依仗他們出面,以武功懾服太子,讓太子知難而退,沒想到他們會表現得如此窩囊,令人十分失望。

    如果他們真的就此撒手不管,那她們除了嫁給太子之外,便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所以趙合德不禁大急道:“姚師兄、白師兄你們怎麼……”

    突聽趙飛燕嚶嚀一聲,傷心欲絕的跑進屋內。

    趙合德見狀大急,連忙追了過去。

    儘管趙飛燕已經心有所屬,但面對昔日愛慕自己多年的菩提書生,竟然在權勢的壓力下,棄她於不顧,不禁令她難以承受這種殘酷的事實。

    江南大俠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道:“你們都給我滾,老夫不想再看到你作。”

    菩提書生二人也感到十分難堪,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如今見江南大俠趨趕,更是求之不得,連忙轉身逃之天天。

    二太子十分不屑地道:“果然是他們沒錯!居然不敢挺身護美,真是枉費他們這身七尺之軀,實在丟盡男人的臉了。”

    大太子忍不住狂笑道:“這也怪不得他們,試問世上有幾個人能不畏強權的?由此更足以證明,唯有咱們這種人中之龍,才足匹配趙女這種人間絕色。”

    “憑你們也配?”

    大太子聞言變色道:“是誰?”

    只見大廳門口突然現出艾仁的身影,無聲無息,彷佛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大廳外戒備的錦衣人發覺有變,連忙圍了過來。大太子抬手阻止錦衣人的妄動,冷冷地道:“剛才的話可是你説的?”

    “不錯!”

    “這麼説你是武功一定極高,所以才會不畏強權了。”

    “武功是不是很好,你們兩個井底之蛙,何不聯手試試看?”

    “不必!你只要能接下這一掌,再説大話不遲。”

    大太子再也忍不住怒喝一聲,一掌攻出“太乙神功”。

    只見艾仁隨手一揮,大太子攻出的掌勁,就像投入大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聲無息……

    大太子這下子才嚇了一大跳,臉色不禁變得蒼白。

    二太子警覺不對勁,連忙喝道:“大哥,我們一起聯手。”

    這次大太子不再反對,兩人暴喝一聲,全力擊出“太乙神功”,錦衣人護主心切,也幾乎同時拔刀攻出……

    只見艾仁一式“乾坤大挪移”,同時雙手一揮……

    “轟隆”一聲暴響,兩位太子只覺得一股冷流由尾閭升了上來。

    只見四十多名錦衣人慘叫不已的躺了一地,這些人的武功都是皇家侍衞中的精英,每個人都是以一當百的一時之選,如今卻同時敗在對方的一掌之下。

    兩位太子心中十分明白,他們最多隻能應付五名錦衣人,再多一人的話,他們必敗無疑。

    所以錦衣人的一敗塗地,讓兩位太子有如斷了雙臂一般,頓失依據而感到惶恐不安,忍不住顫聲道:“你……你如果敢對我們動手的話,天下之大將無你容身之地。”

    艾仁不屑地道:“就憑你們幾個人的武功,也敢到江湖上來耀武揚威,簡直是不知死活!你們最好給我記住,以後不準再來騷擾趙家,否則就算你們躲在皇宮裏面,我也會去找你們算帳的,你們還下,快滾!”

    兩位太子臉色一變,生平第一次被人叱喝,令他們十分難堪,雖然有心追問對方來歷,無奈他們早已喪膽,立刻怒喝着錦衣人狼狽而逃。

    江南大俠這時才如夢初醒,忍不住驚間道:“你……你怎能對殿下如此無禮?這豈不是為我們趙家招來禍患嗎?”

    艾仁將一物凌空送入他的手中,道:“伯父請放心,小侄立刻進京做個了結,絕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江南大俠這才放心,不禁低頭問道:“這是什麼?”

    “請伯父轉交令媛,讓她練好秘岌上的武功,以便應付將來的武林變局。”話畢,他便轉身欲離去。

    江南大俠見他要走,忍不住急道:“慢着!你究竟是誰?”

    艾仁突然掠身而起,只聽見語音繚繞不斷……

    “日月輪迥轉,

    陰陽化五行。

    善惡難分辨,

    生死藏劍中。”

    江南大俠忍不住驚呼道:“啊!是你,慢點走……”

    只可惜他發覺得大晚,一轉眼早已不見艾仁的蹤影。

    “爹!是不是他來了,人呢?”

    江南大俠回首一見趙氏姊妹滿臉驚喜的掠來,便點頭道:“是他沒錯!,可是人已經走了。”

    趙飛燕聞言,立刻臉色大變,慘然一笑道:“你既然來了,為何又要匆匆的走?難道我趙飛燕竟如此不值得你眷戀嗎?”

    見她如此傷心,江南大俠連忙將事情始未説出,最後道:“太子殿下遭此重大挫折,必然急於返京報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是想進京給皇上一個交代,否則一旦龍顏震怒,聖旨一出,事情將沒有轉環的餘地。”

    趙飛燕一聽心上人趕來解危,甚至不惜為此面見皇上,不禁芳心大悦,忍不住笑了出來。

    趙合德忍不住取笑她,道:“還好你剛才聽我的勸阻,沒有立刻懸樑自盡,否則你現在可聽不到心上人的消息了。”

    趙飛燕大羞,立刻追着要打她,兩女像小孩子一樣,繞着江南大俠直打轉。江南大俠和趙氏不禁會心一笑,這半年來的苦悶終於煙消雲散了。

    趙氏見他手持一物,連忙問道:“相公手中拿的是什麼?”

    江南大俠立刻失笑道:“你看我都糊塗了,這是他交給我的東西,你不提醒我的話,我都快把這東西給忘了呢?”

    兩女一聽,連忙停止嬉戲,立刻圍到江南大俠身邊來。

    “啊!九陰神功。”

    四人不禁為這本九陰真經所震撼,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為了這本秘岌犧牲了多少性命,如今卻輕而易舉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趙合德驚訝的道:“爹!他留下這本秘岌和兩瓶藥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説要送給你大姊,讓你大姊練成上面的武功,以便應付將來的武林大局。”趙合德聞言,不禁臉色有點異樣的低下頭去。

    趙飛燕見狀,立刻若有所悟的忖道:“難道妹妹也已經愛上他了。”

    其實這也難怪!雖説趙合德不像趙飛燕一樣,親眼目睹艾仁的長相(面具),也不像趙飛燕曾親身體會艾仁的“雄壯威武”,從此死心塌地回味無窮。

    可是趙合德是個心思細緻的女孩,早已從趙飛燕一點一滴的談話中,體會到箇中的滋味,自此心中便幻想出一個英雄的影子,令她沉迷得無法自拔。

    這大概就是應了那句“少女情懷總是詩”吧!

    趙飛燕不忍見她難過,便搖頭道:“一定是爹聽錯了,他絕不是這麼説的。”

    江南大俠聞言,不悦地道:“你當真認為爹老糊塗了,連話都不會聽?”

    趙飛燕不理他,繼續道:“他一定是説,要我們姊妹兩個一起練,以便將來共同輔佐他,應付未來的武林大局。”

    知女莫若母,趙氏連忙抱怨道:“一定是這樣子沒錯!你爹如果還是聽不出來,那才真是個老糊塗了。”

    趙合德知道心事被她們看穿,羞得她再也侍不住了,只聽她嚶嚀一聲,便逃了進去。

    江南大俠見她逃走,才恍然大悟地笑道:“好、好,爹果然是個老糊塗,居然不會聽話,還差一點斷送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真是該死!”

    趙氏忍不住白他一眼道:“你不會聽話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該知道將來怎麼做。”

    江南大俠連忙陪笑道:“是不是該準備兩份嫁妝呀!”

    趙氏才回嘖乍喜道:“算你聰明。”

    趙飛燕聞言,不禁大羞的逃了進去。

    兩老這時才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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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皇宮禁地戒備森嚴,除了來往巡邏的禁衞軍之外,還有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重重關卡,任何人休想越雷池一步。

    尤其是皇上的寢宮,更是佈下重兵,由精英中的皇家侍衞負責守衞,連蚊蠅都沒辦法飛進去。

    可是艾仁身手非常人可比,所以他不但潛入皇宮,而且進入皇上的寢宮,點塵不驚、神不知鬼不覺。

    “草民艾仁,叩見皇上。”

    皇上立刻一驚而醒,連忙翻身而起,喝道:“你是誰?擅闖皇宮意欲何為?”一旁嬪妃也被驚醒,身軀才動一下,便被艾仁一指點昏過去。

    皇上也是個修為深厚的高手,竟來不及阻止,忍不住眼睛一亮,讚道:“好身手!”只聽門外一場騷動,道:“皇上有什麼事嗎?”

    皇上心中暗罵飯桶,立刻不悦地道:“沒事,你們下去吧!”

    門外答應一聲,腳步聲便逐漸遠去。

    皇上這才仔細地打量着艾仁,心中不禁暗贊艾仁的人品不凡,而且武功之高更叫他懾服。

    皇上便試探的道:“你深夜闖入皇宮,應該不是打算行刺朕才對,否則你也不必喚醒朕了。

    如今朕已把侍衞驅離,你有什麼事,直説無妨。”

    艾仁誠懇地道:“草民有兩件事情,想請求皇上做主。”

    “何事?你説。”

    艾仁立刻將太子找上趙家的事説出,最後道:“所謂烈女不侍二夫,趙女和草民早已有夫妻之實,實在不敢玷污皇室尊嚴,請皇上明察。”

    皇上聞言,不禁心中暗罵不己:“這兩個畜牲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朕交代他們向四大富豪提親,以便充實國庫,卻為了兩名殘花敗柳的女人,惹得這亡命之徒找上朕,真是罪該萬死。”

    儘管皇上對艾仁暗恨不已,表面上卻是一副大公無私的神情,道:“原來如此!這事錯不在你,朕也不會追究,你放心好了。”

    “皇上英明,草民十分佩服。”

    “另一件事又是什麼?你快説吧!”

    艾仁對皇上已心生敬意,便簡略的將藏劍山莊血案説出,僅隱瞞母親受辱的經過。皇上儘管心中十分震驚,卻也十分為難的道:“他們確實接受朕的供奉,只是你們之間的恩怨,屬於江湖是非,朕不便介入。”

    “草民並非要求皇上主持公道,而是請求皇上置身事外,讓草民可以找他們公平決鬥,不論生死草民都無怨言。”

    “哦!你的要求只是這麼單純?”

    “是的!”

    皇上立刻心中電閃:“這亡命之徒武功之高,實屬朕生平僅見,如果朕不答應他,恐怕將惹來他的報復,不如先答應他的要求,以便度過當前危機,等待他們比出高下,朕再見機行事。”

    “好吧!朕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如今武當派的飛雲道長就在宮中鎮守,只待天色一亮,朕允許你們兩人在禁衞軍大營公平一決如何?”

    “多謝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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