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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靈猿傳技贈靈藥

    小傢伙一見老虎離去之後,立即咬着馬腿重回洞內。

    他在吃完馬腿之後,立即在山區「巡視」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他已抱着一隻山鹿進入另外一個山洞中,他實在太高興了,因為,他發現這兒有太多好吃的東西了。

    於是,他就在那兒「安居落户」了。

    隨着季節的變化,寒冬逐漸來臨了,雪一積,走獸多在冬眠了,小傢伙不大習慣這種嚴寒的天氣,只好再度「遠征」了!

    這一夜,他剛奔爬十餘里,立聽遠處傳來虎嘯聲及一陣沉吼聲音,他立即想起那隻被他嚇退的大毛蟲。

    於是,他悄悄的爬過去了。

    只見一頭大野豬正和那隻老虎在拚鬥着,看樣子大野豬已經落居下風,不過由於那對豬牙利似寒劍,老虎一時也無法得逞。

    小傢伙立即默默的趴在一株樹側觀戰。

    只見他的那對森冷雙眼不住的盯着豬虎之鬥,瞧到精彩之處,眼光立即隨之一亮,真想上前插一腳。可是,他自幼即養成灰狼之冷靜習性,因此,竭力剋制自己的衝動,準備「隔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好半晌之後,只見老虎縱身探爪朝豬腹一抓,一聲厲叫之後,山豬立即負傷向前疾逃而去。老虎長嘯一聲,連續幾個撲躍之下,不但追上那頭山豬,而且一口氣又在它的腰頭各抓了兩爪。

    「砰!」一聲,那隻山豬立即倒地慘嚎不已。老虎歡嘯一聲,疾撲而上。小傢伙立即仰首厲噑一聲。老虎倏地轉身,虎目一瞪,作勢欲撲。小傢伙再度厲噑一聲,朝它疾撲而去。他不怕老虎,老虎立即怕他,只見老虎厲嘯一聲之後,立即奔到數十丈外,卻不甘心的趴在一塊石上虎視眈眈着。

    小傢伙乍見這種美食,根本不甩它,上前按住豬頭,右膝朝豬腹一頂,口一張,立即在豬頸一陣疾咬。

    山豬慘嚎一陣子之後,立即氣絕。

    小傢伙蹲坐在地,大口大口的撕咬起來。

    那隻老虎一見小傢伙的高明吃法,嚇得掉頭就逃。

    小傢伙由於有過捱餓的經驗,他立即知道「省吃儉用」,那隻山豬又讓他捱過了半個月的寒冬。

    這天入夜之後,他立即又開始「遠征」了,他接連跑了二,三個時辰,一直沒有發現其他的動物,無奈之下,只好往冰天雪地動腦筋了!

    原來,他曾在白天見過「參客」在挖參,他雖然沒有吃過參,不過,卻聞過參的香味,此時,在飢渴之下,只好找參了!

    以他自幼被培養出來的靈敏嗅覺,在盞茶時間之後,即被他挖到一根人形野參,他咬了一大口,立即大嚼特嚼起來。

    雖然有點苦味,又少了肉類的鮮美,不過,那種清香及暖和的感覺,使他將就着繼續以野參為生。所幸每隔五,六天之久,總會讓他擒到一些走獸來「加菜」,於是,這個嚴冬就讓他將就的捱過去了。當春雷一響,數不盡的山禽走獸再度出來之時,小傢伙更加的無憂無愁了,他隨心所欲的更換不同的口味。有時興致一來,他也會道入水中學着那些令他有些緊張的「大怪物」入江去抓些鮮魚來換換口味。

    當秋天來臨之時,他立即憶起灰狼儲存獵物之方法,於是,他找了一個寬敞山洞,開始冰凍獸肉了。春、夏、秋、冬交替更換,轉瞬間又過了六年,小傢伙佔山為王,在各種獸肉及野參野果培養之下,年近十一二歲的他已成一個小大人了!因此,咱們別再稱呼他為小傢伙了,就改稱「郎(狼〕兄」吧!這是一個炎夏夜晚,咱們這位郎兄雖然肚子不餓,卻鑽出洞外,在樹上盪鞦韆及在樹間飛縱着。他是在發奮圖強,雪洗前恥。因為,他自從去年冬天發現一隻二尺高,通體白毛的火睛小猿之後,無論怎麼追也追不上它。

    這是他前所未遇之事,也是最令他不高興之事,於是,他絞盡腦汁要抓住它,以便在羣獸之前爭回面子。

    可是,那隻小白猿不但身形似飛,而且每當快要被郎兄抓住之際,他總是縱上樹,以雙臂飛行於樹間,從容不迫的離去。

    郎兄在火大之下,立即針對自己的弱點開始苦練起來。

    他自幼輿狼羣相處雖學會了不少的縱躍撲殺絕活,可是一直沒有練過在樹上縱躍穿行繞旋功夫,因此,剛開始練習之時,確實吃了不少的苦。

    所幸他皮堅肉實經得起外力的碰擊,因此,雖然時常撞到樹或摔落地,在揉揉之後,立即再爬起來演習。

    有恆為成功之本,經過這半年來的苦練,他的縱躍功夫更進步了,起身奔行的速度也更加的敏捷了!

    這一天,他自認練得差不多了,於是,立即在樹間攀縱和飛,朝小白猿經常出沒之地趕去。

    他攀縱半個多時辰之後,突聽遠處傳來一陣「吱吱」聲音,他立即聽出是那隻小白猿的聲音,因此,攀縱更疾了!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他立即發現在二十餘丈外的半山腰,有一條十餘丈長小桶粗,通體墨黑,鱗片似童掌大的怪蛇。

    那條怪蛇將尾巴及身子盤在壁間兩株虯松上,那麼碩大的蛇頭正張嘴噴出一團團的黑煙。小白猿手拿一柄五尺長,金光閃閃的寶劍,每當黑煙稍散,立即冒出洞口揮劍阻撓怪蛇闖入洞內。不過,看它略顯遲滯行動,及尖厲的叫聲,顯然已經不支。怪蛇見狀,更加密集的吐出毒氣,身子蠕動之間,那兩株虯松逐漸招架不住,開始有土石朝下掉落了。郎兄自樹梢躍上壁一株虯松靜觀半晌之後,決定先修理怪蛇,然後,再找機會抓住小白猿。他曾經與蛇類拚過十餘次,卻從來見過這種會冒煙的怪蛇,他直覺的知道,這條怪蛇不大好對付。於是,他藉助崖壁上的凸石悄悄的朝上爬去。

    怪蛇的黑煙越來越淡了,那兩株虯松已經開始在搖晃了,郎兄見狀,立即有了主意,於是,他加快攀爬速度了。

    不到盞茶時間,他已爬到蛇尾附近,那條怪蛇正在拚命攻擊,根本沒有注意到煞星已經逼近它的「警戒區」了。

    倏見郎兄身子一彈,雙掌立即抓住蛇尾盤住那株虯松的主幹外側,只見他用力往下一扳,身子立即朝另外一株虯松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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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株虯松乃是被怪蛇的蛇身所盤,郎兄一不作二不休,打算將它也扳下,存心將那條怪蛇活活的摔死。

    那知,蛇身甚重,他剛將蛇尾所盤那株虯松扳離崖壁,另外一株虯松已經承受不住碩重的蛇身而往下墜了。

    怪蛇厲呱一聲,疾往下墜。

    沿途之虯松,凸石紛紛被它掃去。

    郎兄乍遇此變,厲噑一聲,身子也朝下墜去,由於沿途之物皆已被怪蛇掃去,他失去可攀之物,立則絕望的厲噑着。

    小白猿一見時常想抓自己的那個小鬼,居然幫助自己,大叫一聲之後,立即仗劍自其他虯松上向下縱落着。「砰!」一聲,怪蛇墜地了,山谷中立即一陣搖晃,怪蛇雖有鱗甲護身,卻也疼得呱呱連叫,動彈不得。那知「屋漏偏逢夜雨」,怪蛇尚未喘過氣,又是「砰」一聲,郎兄已墜落在它的身上,疼得它又厲呱一聲。郎兄的背部撞上蛇身,疼得他再度厲噑一聲,一聽怪蛇也厲呱一聲,他慌忙藉着上彈之時,攀上一株虯松之上。只見他氣喘如牛,不住的揉着背部,那對森冷的目光卻緊盯着怪蛇,只要它一有行動,他馬上要採取對策。倏見白影一閃,金光一晃,那隻小白猿已凌空撲向怪蛇,寶劍一戮之下,立即挑去一片虻鱗。怪蛇遭此痛創,屬呱一聲,立即將身子一盤,昂首怒視小白猿。小白猿「吱!」的一叫,仗劍撲去。怪蛇立即又噴出一股淡煙。那煙乃是怪蛇內丹毒氣,此時,顏色轉淡,毒性變淡,可是,小白猿仍然不敢掉以輕心的閃開身子。

    一猿一蛇立即開始廝拚着。

    郎兄在樹上瞧了半晌,甚覺好玩的撲了下來。

    小白猿張口呼了一口氣,指着那些淡煙,吱吱叫聲之中,示意郎兄要小心預防毒氣的襲擊。

    郎兄會意的低哩一聲,拾起地上的石塊,站在遠處針對蛇頭,開始練習「快速直球」「上飄球」「下墜球」………

    怪蛇已經乏力,蛇身又碩重,因此連續被三記好球擊中,右眼及蛇頸,氣得它呱呱連叫一陣腥風過處,它已射向郎兄。

    郎兄厲噑一聲,一邊閃電一邊投石。

    怪蛇又疼又氣,全力進攻郎兄了。

    小白猿趁隙一劍刺向蛇腹白圈之處,「撲」一聲,正中目標,小白猿「吱吱!」

    一叫,立即朝後躍去。

    郎兄朝它豎個大拇指,立即向後躍去。

    怪蛇要害受創,疼得到處翻滾。

    厲叫聲音和「轟………」聲音立即交織響着。地動山搖,碎石四濺,烕勢好不駭人。小白猿嚇得躍到郎兄的身邊拉着他的右臂顫抖着。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一切全恢復平靜。郎兄鬆口氣,一見小白質依偎在自己的身邊,「患難見真情」

    ,他立即輕輕的撫摸它的腦瓜子。小白猿咧嘴一笑,「吱!」的一叫,拉着他奔向怪蛇。只見它握住劍柄向外一抽,又在怪蛇白紋四周一挖,挑出一粒拳粗的綠色物體,遞給了郎兄。郎兄咧嘴一笑,不客氣的將它塞入口中,剛嚼一口,那粒內丹立即被咬破化成一團清涼無比的液體流入腹內。小白猿一見他接受自己的獻禮,表示雙方已經建立邦交了,立即以寶劍將那條怪蛇剖腹開膛了。郎兄欣喜的低噑一聲,立即開始撕食蛇肉。

    小白猿挑出那對蛇目,遞給郎兄。

    郎兄搖搖手,示意沒興趣。

    小白猿欣喜的將那對蛇目吞入口中,細咬一陣之後,立即退到一旁,雙腿一盤,閉目開始調息起來了。

    郎兄見狀,不由奇怪之際,突覺腹中一陣絞疼,他立即又記起在呼倫古城吃下城主夫婦屍體以後的反應。

    於是,他立即捂腹咬唇躺在地上。

    半晌之後,他已疼得到處翻滾了。

    這條怪蛇乃是千年異種「墨鱗鐵甲蛇」,由於修練千餘年,因此,內丹已成形,可以噴出丹氣傷人畜。

    小白猿所居住的洞廣之內有一株前輩異人南劍子在得這之前所栽育的「雪參王」,近日即將出土。

    「墨鱗鐵甲蛇」只要吞下那株「雪參王」不但可以增進功力,而且極有希望化為「蛇精」,因此,它才拚命的要闖入洞去。

    那知,竟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倒貼上一條命呢?

    這隻小白猿別看它小,事實上,它已逾百歲,由於接受「南劍子」調教,不啻一位內外兼修的武林高手。它瞄了郎兄一眼,心知必是「內丹」在生效,立即默默的瞧着他,直到他昏睡過去之後,它才躍到他的身邊。只見它那對毛掌疾揮,竟在他的重穴揮拍起來,這種情景,若非目睹,又有誰肯相信呢?好半晌之後,小白猿在郎兄的腦後輕輕的一按,讓他好好的睡一覺之後,它方始重又盤膝閉目調息起來。

    翌日清晨,郎兄一醒過來,一見小白猿已將蛇肉挑出切成一塊塊的,而且正在清理那條蛇皮,他不由詫噑一聲。小白狹正打算收下那條不懼刀劍的蛇皮交郎兄去做一件護甲,聞聲之後,立即指着他的身子,吱吱直叫着。郎兄有聽沒有懂,搖搖頭之後,立即又開始吃起蛇肉。小白猿將蛇皮按在他的身上,比手劃腳的吱叫着。

    郎兄總算明白了,不過,他一向習慣了赤身裸體,豈肯穿上這種累贅,立即連搖手噑叫着。

    小白猿無奈之下,只好將蛇皮朝地上一丟,卻指着山腰吱吱連叫,邀請他到上面洞內去玩玩。

    郎兄點點頭,立即跟在它的後面攀松疾掠而上。

    他一見自己居然能夠輕鬆的緊跟在小白猿的身後,心中實在樂透了,因此,在攀上洞口之後,他情不自禁的厲皡一聲。

    小白猿卻輕噓一聲,拾起地上的劍鞘,將寶劍歸鞘之後,朝郎兄略一示意,立即神色肅然的低頭走進來。

    郎兄立即默默的跟了進去。

    那個山洞甚為寬敞,平坦,前行百餘丈之後,只見小白猿在壁間一塊小圓石輕輕的一按,立聽一陣「隆………」聲響。

    就在郎兄詫異之中,正前方已打開一個六尺寬,丈餘高的通道,一陣清香醒腦的氣味立即飄散出來。

    小白猿將寶劍放在一旁,恭敬的跪地拜了三拜之後,方始起身示意郎兄也要跟着跪拜一番。郎兄猶豫半晌,立即也拜了三拜。小白猿扶起他,拾起寶劍立即人洞。

    洞內甚為寬敞,僅有一張石牀擺在當中,小白猿吱吱一叫,指着石牀道:「這是我的牀鋪,坐坐看吧!」郎兄點點頭,朝前一坐,一陣冰冷奇寒,使他怪噑一叫,立即躍了起來,卻見小白猿拍掌吱吱連笑。郎兄立即瞪了它一眼,叫道:「笑什麼笑?」

    小白猿吱哎一叫,躍上那張石牀,含笑盤坐不動。郎兄瞧了半晌,上前伸手一摸,只覺一陣冰冷,嚇得他慌忙縮手退開,小白猿吱吱一笑,立即躍下石牀。

    郎兄一見它躍到右側石壁前,正在詫異之際,它已打開一個石洞,而且神色肅然的三跪九叩着。只見一位仙風道骨,一身道袍的道士閉目盤坐在十餘丈外的一張石牀上,那清香醒腦的味道更加的濃冽了。

    他正在暗詫之際,小白猿已牽着他走到洞口示意他跪拜,他只好默默的跟着它行起三跪九叩大禮了。

    入洞之後,小白猿立即奔向右側壁角,只聽它「吱吱!」一陣歡呼之後,立即招手示意郎兄趕快過去看。

    郎兄上前一瞧,立即雙目一亮,低噑一聲。

    他吃過不少的野參,因此,由冒出石面的那截參根粗度,立即知道它一定很好吃,當然為之雙目一亮。

    小白猿「吱吱」一叫,將他拉到右側壁前,只見壁上鐫刻着三副人像,由右至左依序是盤坐,掌法及劍法。

    小白猿指着那副盤坐圖挺胸盤坐在壁前,吱吱叫道:「很好玩哩!你快點學一學,快呀?」

    郎兄一見那位道士也是如此盤坐,他立即低噑道:「他會不會抓我呀?」

    「不會啦!他已昇天啦!」

    郎兄朝洞頂一瞧,詫道:「昇天?怎麼還坐在這兒呢?」

    「他死了啦!」

    郎兄又仔細的瞧了道士半晌,一見他平靜不動,立即安心的坐了下來,小白猿欣喜的上前替他盤腿指點着。郎兄首次盤腿,頗感不便及不耐,可是,一見小白猿那麼「雞婆」的指點,他只好耐着性子默默的盤坐着。只見小白猿指着璧上石像身上的數十個斑剝紅點,吱吱叫道:「你就按照這樣想,不久之後,就好玩了!」

    説完,手掌按在他的「丹田」,叫道:「就是由這裏開始的!」郎兄被它按得一疼,慌忙叫道:「輕點!」小白猿吐吐舌,「吱吱」一叫,立即毛手毛腳的找着他的穴道,同時這邊,那邊,一直叫個不停。郎兄被它按得又疼又麻又癢,那裏記得了那麼多,所幸小白猿甚有耐性,一遍又一遍的指點,他終於弄懂了!可是,肚子也餓了。小白猿立即自壁間取來一個大葫蘆,倒出三粒清香的綠色小丸交給他以後,吩咐他早點服下。

    藥丸一入腹,郎兄不但覺得不餓,而且暖洋洋的,於是,在小白猿的指點下,他半生半熟的調運真氣了。

    好不容易運行一周天之後,小白猿吱吱叫道:「十二遍!十二遍!」

    郎兄那有數字觀念,不過,他卻明白它有自己繼續玩下去,反正也挺好玩的,他就繼續的玩下去了。

    這一入定,心無旁鶩的他,立即不停的轉運真氣了。

    真氣一運轉,好似春雷一響,萬物欣欣向榮般,貯存在他體內的那些寶貝,全部充滿活力的重新醒過來了。

    呼倫古城城主夫婦的藥物,黑鱗鐵甲蛇的內丹,還有狼羣給他吃的各種寶貝,全部復活過來了。

    於是,好似滾雪球般,那股真氣越聚越雄厚了。

    郎兄越運越覺舒暢,他當然繼續的運轉了!

    小白猿早巳醒來,它睜着那對火睛仔細的盯着他的身子及氣色,半個時辰之後,它已驚喜交集了。

    那對金睛亦被淚水潤濕了。

    年登百歲的它,在南劍子調教近二十年之下,加上七八十年的苦修,它的一身武學修養已具「研究生」資格。因此,它在仔細觀查一陣子之後,立即發現郎兄居然已具備逾越一甲子的功力,它怎能不驚喜交集呢?它立即跪伏在南劍子的法身前默禱不已。洞內的清香味道越來越濃了,小白猿默默的爬起身子,手持一隻玉鏟盤坐在一直莊上冒的「雪參王」身邊。倏聽「波!」的一聲輕響,雪參王衝土而飛出了。小白猿將玉鏟朝它一戮,立即戮個正着。雪參王的髮根一陣顫動,狀似痛苦!

    小白猿吱吱低聲叫道:「你到處亂跑,還是會被吃掉,若給壞人吃掉,天下就會大亂,還是給這個小朋友吃了吧!」説完,鏟着它來到郎兄之旁。雪參王被培孕數百年,已具靈性,它一接近郎兄,立即安份的安靜下來,顯然它已「認命」

    了。

    郎兄突聽小白猿自言自語,又聞那濃冽的真氣,全身倏地一顫,小白猿忙吱吱叫道:「把東西帶回這裏再説話!」

    説完,輕輕的按在他的「氣海穴」。

    它的指尖乍觸「氣海穴」,只覺隱隱泛疼,慌忙縮手。

    片刻之後,郎兄已依言將真氣收回「氣海穴」,他剛睜開雙眼,小白猿已吱吱叫道:「快點吃吧!」

    郎兄乍見那麼粗壯雪王的人蔘,好奇的瞧了半晌,方始朝它的頸部一咬,「滋………」聲中已將它吸乾了。

    他正欲開口致謝,倏覺體內一陣翻騰,不由神色一變!

    小白猿忙叫道:「玩呀!」

    郎兄點點頭,立即又開始調息起來。

    好不容易運轉一周天之後,他的身子在兩次輕震之後,已經貫穿任,督兩脈,進入習武人土夢寐以求卻常做不到的境界了!

    他繼續的玩下去。

    小白猿在吞下雪參王的薄皮之後,立即也開始調息起來,古洞內立即恢復一片寧靜及祥和。就這樣又過了一日一夜,突見郎兄緩緩的睜開雙目,那對原本森冷的目光居然被過濾得一片澄澈及一份令人心顫的專注。那身肌膚雖然仍是一片古銅色,不過,卻是珠機流竄,光華隱透,充滿活力,可惜,若非真正的高手,絕對無法瞧見這些內含。他起身之後,一見小白猿仍在「玩」,一見壁上第二副人像雙腳不丁不八,身子隨意而立,他好玩的也仿起那份架勢。他側對石壁,擺出同方向的架勢之後,只覺並無啥新奇之處,立即也跟着擺出左掌右指分將雙手置於腹胸之間。雙眼朝前平視之下,他立覺全身一陣顫抖,體內好似有什麼東西要爆射出來,嚇得他慌忙收掌「稍息」!他對這種奇怪的事兒引起興趣了,於是,他仔細的瞧着那付坐像及立像,這一瞧,他立即發現其中有學問了!只見那些以紅硃砂圈注的穴道之間各有一條紅線牽連,而且同樣的昔是由丹田開始牽連的。

    心中一喜,他立即緊盯着那副立像之真氣運行方法,雙掌也順着方向在自己的身上到處輕按起來了。

    他畢竟沒有經人指點運功調息之法,因此,費了兩個多時辰,他才把運功行氣出掌的方法記了下來。

    他正欲練一遍之際,倏聽「吱!」的一聲,偏頭一見小白猿正示意自己跟它出去,於是,立即詫異的走入小白猿的石室中。

    只見小白猿朝右側右壁一指,吱吱叫道:「就在這兒練吧!」

    郎兄一見壁上已有無數的大小洞,立即叫道:「這些是你弄的嗎?」

    小白猿得意的點了點頭,在石壁丈餘前,隨意的一站,左掌右指一揚,壁上立即發出「叭!」「砰!」兩聲。

    壁上立即又多了兩個大小深洞,石層也四下飛濺着。

    郎兄嚇了一大跳,慌忙朝後一掠,這一掠居然直接飛向左側石壁,「轟!」

    的一聲,他立即撞入石壁中。

    他驚駭欲絕,尖聲噑叫不已。

    小白猿正在欣喜自己的功力又精進一層,突見此變,稍怔片刻,立即上前將他拉出,同時呵慰道:「沒事!沒事!」郎兄回頭望了壁上那個人印,摸摸自己的後身,詫叫道:「怎會這樣呢?」小白猿將他牽到右壁二丈前,吱吱叫道:「玩看看!」

    郎兄收斂心神,先在自己的穴道摸了一遍,沉思片刻,擺出架勢,雙眼瞧着石壁,雙掌倏然一揚!「轟!」的一聲爆響,壁上立即多了兩個尺餘深的大小深洞,碎石紛濺之中,嚇得他自己抱頭趴在地上。小白猿卻被這種雄渾的掌力駭怔了!「轟……

    …」聲音在洞內回應甚久,方才斂聲,郎兄緊張的爬起身子,一見到那兩個深洞,他立即怔怔的瞧着自己的雙掌。小白猿突然吱吱一叫,豎起右手拇指叫道:「你很行!」「我………我要回去了!」「這………好吧!歡迎你隨時再來!」

    説完,開啓石門帶着他走到那個小圓石旁邊,邊按一下,邊叫道:「你只要朝此一按,門就會開了!」

    郎兄一見石門果然自動的縮入壁間,在半響之後又自動退出,他立即好玩的朝小圓石一按。

    哇操!石門果然自動開了,他立即欣喜的鼓掌低噑着。

    小白猿一見他已學會了自己的鼓掌,立即也鼓掌的叫個不停。

    一人一猿鼓掌歡叫,弄得回聲響起。

    好半晌之後,郎兄厲噑一聲,沿着虯松躍蕩而去。

    自郎兄回到山洞的那天晚上,「天公伯仔」一直在下雨,不知道是在為武林多了一個小煞星傷心?或是替武林多了一位「清道夫」高興呢?

    什麼叫做「清道夫」呢?因為,當今武林由於承平太久,各大門派的後起之秀多是狂傲之流,動輒約戰競爭名位。

    相反的,在符大及符二暗中策劃下,各大門派的老一派精英分別被暗殺,每具屍體上皆釘着一隻蛇頭蠍尾針。

    那是「奪命一郎」谷雲峯的獨家暗器,可是沒人知道他目前隱在何處?何時會對何人採取暗殺行動。

    因此,各大門派的元老級人物,紛紛趕回各大門派暫避鋒頭,如此一來,更助長小一輩的狂傲氣焰。同樣的黑道及旁門左道人物亦大事活躍了,各種千奇百怪的邪門事兒層出不窮的在每個角落發生着。這其中只有武林才子章益強及六丁神女梅瑤萼象徵正義進行除魔衞道的工作,可是,影響力太微不足道了。何況,他倆各有情結,分奔南北,無法發揮統合力量呢?且説郎兄在飽餐一頓,睡一覺之後,立即盤坐在洞內調息。他「玩」了一個時辰之後,只覺全身輕飄飄的,舒爽無北,於是,立即站起身子,走到了洞口。他瞄了外頭的傾盆大雨一眼,眉頭一皺,立即厲噑一聲,雙掌一揚,左掌右指疾劈向丈餘外的那株大樹。「轟!」一聲,那株大樹攔腰而斷,掌力餘勁立將丈餘後的一株大樹連根拔起,斷樹疾朝山下飛去。「嘩啦」聲中,帶起五株小樹飛落於山谷,迅被黃濁的雨水沖走,這份威勢不由令他自己大嚇一跳。

    他瞧瞧自己的雙掌,輕輕的撫摸數下,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

    好半晌之後,他又朝另外一株樹上劈去。

    「轟隆」聲中,情況仍然是一樣的嚇人。

    他在欣喜之下,飛掠出洞,舉樹疾飛向山谷而去。

    半晌之後,他已躍落在黃濁的激流岸邊,只見他厲噑一聲,左掌右指疾劈向那些湍急的雨水。

    「拍!」「拍!」兩聲,兩股水花應掌而起。

    他玩得興起,乾脆好似掃機關槍一般朝一百八十度正面的湍流疾劈而去,立見湍流上爆起一團團的水花,蔚為奇觀。

    他來回劈掃一圈之後,仍然意猶未盡,於是沿岸奔出十來丈,然後疾撲向傲立在湍流中的一塊大石。

    那知,他在疾劈一陣子之後,全身真氣已經「總動員」,這一撲不但身輕若燕,而且潛力十足,因此,居然超逾丈餘外。

    「撲通!」一聲,他立即墜入湍流之中。

    驚愕之中,他立即被湍流衝出裏餘里。可是,他乃是天生的「天公仔」,加上自幼即與羣狼在「魔鬼綠洲」水潭中戲水追逐慣了,因此,半晌之後,他立即不再駭怕。相反的,他乾脆隨流直下,自己戲起水來。只見他在湍流水面的漂流物不停的撲縱着,剛開始時,由於用力過猛,還會經常墜入水中,不久之後,他已經能夠適應了。只見他似一顆流星,邊冒雨在湍流上不停的縱躍前進,不久,立即被他追上被他劈斷的那株大樹。他躍上樹幹之後,立即想起曾見過人們在松花江上划船的情形,童心一起,他立即折下一截樹枝在湍流中划動起來。以他的神力再用力一劃,那株大樹好似一艘快船般疾射而去,當它離開水面及降落水面的駭人聲勢,卻令郎兄樂不可支。於是,他大噑特噑划動更疾了!不到半個時匠,他已經馳出近百里了。

    俗語説:「樂極生悲!」郎兄正玩得過癮之際,突聽「轟!」

    的一聲爆響,樹幹已經撞上一塊大石,郎兄立即被撞飛出去。

    事出突然,他完全沒有防備,立即被震飛出五十餘丈外,只聽他厲噑一聲,四肢連蹬數下,弓身向下墜去。

    「砰!」一聲,他結結實實的摔在一塊大石上,背部一陣劇疼之下,他整個的又被彈落在水中了。

    由於內腑遭到震傷,他落水之後,立即昏迷不醒的被卷流而去。

    朝陽再度光臨大地,雨已停了!

    咱們這位郎兄被灌了一肚子的水,悠悠晃晃的在黑龍江水面上載浮載沉,瞧他雙眼緊閉,仍在昏迷不醒哩!

    河面上有百餘艘漁船分散在各處捕魚,突聽一聲女人的驚呼,接着有一艘漁船上,傳出女人的叫聲:「添丁,你看那是什麼?」

    正在收網的一名粗壯中年大漢聞聲一瞧,立即發現了郎兄,只聽他道句:「錦秀,好像是個少年哩!」

    「是呀!瞧他光着身子昏迷不醒,挺可憐的…………」「這……少管閒事吧!

    快幫我拉一把,這一次一定撈了不少的魚。」那婦人瞧了郎兄一眼,立即上前協助收網。果然不錯,網一拖上船面,立見數十條魚在活蹦亂跳。這對夫婦欣喜的將魚兒收入簍中,那婦人一見郎兄已經飄距丈餘外,心生不忍,立即又道:「添丁,瞧他吃了一肚子的水,挺可磷的!」「好吧!我就把他撈上來吧!免得你又要難過好幾天!」説話之中,打槳一搖,船兒立即駛向郎兄。只見那位大漢撒網一兜,立即網住了郎兄。夫妻同心協力一拉,立即將郎兄救回船上。「好可憐喔!

    被刮傷了這麼多處!」「錦秀,你去拿件衣服來,我先把他腹內之水擠出來。」

    説完,蹲下身子,用力按壓郎兄的腹部。一股股的黃濁之水立即自他的雙耳,雙鼻及口中噴射出來,那婦人愛憐的以毛巾不住的擦揉郎兄的身子。那大漢忙了盞茶時間,將郎兄腹內之水擠出之後,立即坐在一旁休息,那婦人立即替郎兄穿上寬大的布衫。忙妥之後,只聽那婦人道:「添丁,你瞧他還一直昏迷不醒,反正咱們已經捕了不少的魚,何不回去設法把他救醒?」「這…………好吧!」款乃聲中,船兒駛向岸去。泊妥船兒之後,大漢挾起郎兄,那婦人揹着竹簍,匆匆的上岸,行約裏許,立即走入一間木屋。院中,正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在曬網及補網,只聽右側那人詫問道:「爹,娘,你們今兒個怎麼回來這麼早?」另外一人立即接問道:「爹,你手中那人是誰呀?」那婦人立即含笑道:「財兒,爹孃今天做了一件善事,從江中救了一位少年回來,你們快去燒開水吧!」説完,將魚兒倒進大缸中。

    大漢將郎兄放在牀上之後,立即匆匆的跑去藥鋪抓藥。盞茶時間之後,他已拿着一包草藥回來,他一見二位愛子站在牀前看那婦人以熱毛巾替郎兄擦身,立即道:「錦秀,你去煎藥吧!煎七分。」「好!你來替他擦汗吧!」那大漢坐在牀前一邊替郎兄擦汗,一邊詫道:「好香喔!怪啦!」他那知這些清香味道正是郎兄體內那些「綜合靈藥」所散發出來的呢?此時的郎兄雖在昏睡,體內的真氣可沒睡哩。它們在熱毛巾擦拭之下,正緩緩的在郎兄的體內流動哩!當那大漢端着草藥扶起郎兄剛灌入數口藥汁,只聽「呃!」的一聲,那些藥汁及剩餘的黃濁水立即吐了出來。郎兄也瞿然一醒。他乍見自己被一個可怕的「怪動物」扶着,立即厲噑一聲,翻身滾進遠處牀角,趴身低噑,雙目緊盯着他們四人。他自從被那十二名大漢追逐及被五大牧場三百餘人圍山搜捕之後,對於人類一直充滿着畏懼及仇恨。

    那大漢乍聽那聲厲噑,嚇得慌忙與家人逃出房外。不久,左右鄰居紛紛來圍觀。

    郎兄以為他們又要來抓自己,立即厲噑不已。那些人逃到街道中低聲議論着。

    郎兄匆匆的朝房中一瞧,倏地低噑一聲,一掌劈破牆壁由屋後疾逃而去。沿途之中,他只要遇見人類,立即厲噑出聲,然浚疾衝而出,不久,讓他遇見兩騎健馬迎面馳來,他立即又想要奪馬而逃。只聽他厲噑一聲,那兩騎健馬立即驚嘶人立,馬背上的大漢在驚駭之下,立即摔落下馬,所幸,他們略諳武,立即踉嗆着地。

    他們二人尚未站穩,左邊那騎健馬已被郎兄翻身上去,只見他的雙腿一挾,厲噑一聲,立即揚長而去。那兩名大漢驚魂甫定,馬兒已跑得不見影子了,無奈之下,兩人只奸共跨一騎,朝後疾追而去。那知,他們追了二個時辰以後,一見渺無蹤影,只奸互嘆一聲,掉轉馬頭,匆匆的回城找家客棧休息了。

    郎兄策騎疾馳,途中若遇有人好奇的追趕,他立即厲噑連連,將他們驚退,那些人雖退,那騎健馬卻嚇得拚命奔跑了。

    這騎健馬可真神駿,一直跑到隔天夜晚方始脱力倒地,郎兄在疲累之下,胃口缺缺,立即逕自朝路側林中行去了。他找了一個山洞,調息一個多時辰之後,只覺腹中一陣飢餓,立即想起那匹馬,於是,他匆匆的奔過來了。那知,他尚距那匹馬十餘丈外,立覺一陣「檻鏘」乓刃交擊及掌風撞擊聲,他雖然聽不懂那些聲音,卻警覺放輕步子。他悄悄的掩到林緣一株樹後,探頭一瞧,立即嚇得躲回身子。只見四名黑衣大漢手持刀劍,正和六名大漢拚鬥,地上除了躺着二名大漢以外,另有一個破包袱。露在地上的赫然是一卷黝黑的蛇皮。郎兄躲了半晌,越想越不對勁,正欲往內躲去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格格……」的銀鈴般聲音,他不由一怔!他尚未決定是否要瞧瞧那是什麼東西之際,立即聽見一陣「拍…

    ……」

    的聲音,接着就是一陣慘叫聲音。他按捺不住了,悄悄的探出半邊臉以右眼一瞧,只見一位相貌妖冶的紅衣婦人雙手各持蛇首及蛇尾揮掃那些大漢。只見他似鬼魅股飄閃,蛇苜及蛇尾揮戮之下,不到盞茶時間,那六名大漢已經慘叫倒地而亡。

    紅衣婦人一瞧手中的蛇皮,立即發出得意的格格笑聲。郎兄這下子總算明白那種好聽的聲音是從另外一種動物發出來的,怪的是,那種笑聲令他聽得頗為順耳。若非身在此地,他真想試一試自己能不能笑出那種聲音哩!見紅衣婦人剛笑訖,立聽那四名黑衣大漢躬身齊聲道:「多謝堂主的搭救,這批屍體如何處理呢?」

    「拖入林中埋啦!」「是!」那知?那四名大漢各挾一具屍體入林不久,止即各傳出一陣慘叫,接着自林中傳出一陣「嘿……」的陰森笑聲。郎兄正在暗詫那條墨鱗鐵甲蛇的蛇皮怎會跑剄此地之際,突聽慘叫聲音及陰森笑聲,他立即一怔!

    只見那名身材截然不同的老者含着冷笑,邊陰笑邊自林中走出,紅衣婦人立即失聲驚呼:「胖瘦二叟!」這兩人正是橫行於東北達三十餘年的胖瘦二叟,任何人見到他們,就好似見到「黑白無常」般立即被拘魂斷命。因為他們不但武功甚高,而且心狠手辣呀!胖叟高不及四尺,腰圍卻逾四尺,一張臉兒笑得眼兒發眯,兩道冷芒卻貪婪的瞧着那條蛇皮。瘦叟高約七尺,卻瘦若竹杆,雖然在笑,那張苦瓜卻令人瞧得打從心眼裏發毛,渾身不寒而悚!紅衣婦人感愛尤深,因為瘦叟正緊盯着她的胴體,令她覺得似遭無數支細針一起戮身般難過不已!只聽瘦叟陰森森的道:

    「寶貝,你是鐵騎幫的堂主嗎?」「是………是的!」「嘿嘿!很好!聽説鐵騎幫三大堂主皆是貌美似花,嫵媚動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嘿嘿!」「前輩繆獎了!」胖叟笑嘻嘻的道:「堂主,你手中之物是不是墨鱗鐵甲蛇皮呀?」「這……」

    「嘿嘿!聽説貴幫弟子自一位採參客奪得一條墨鱗鐵甲蛇皮,老夫心儀此寶甚久,可否讓老夫開開眼界呢?」「這……」「嘿嘿!堂主,你放明白點,別説是你,即使是貴幫那兩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正副幫主,世不敢稍拂老夫兄弟之意呀!」

    「這……當然!當然,二位前輩威震宇內,晚輩豈敢不遵,不過,敝幫幫主急着要見此物,可否請二位與前輩同往敝幫總舵一趟。」「嘿嘿!好心機,堂主,你以為老夫兄弟不敢去你們那個自以為是銅牆鐵壁,事實上卻不堪老夫兄弟一擊的煙雨古樓嗎?」「不!前輩,您誤會了,晚輩奉命在身,情非得已,此物在昨天上午被一位怪少年奪走,好不容易在此尋獲,晚輩………」「住口,你到底給不給?」

    「這………」胖叟嘿嘿一笑,立即踏前一步。倏聽瘦叟陰聲道句:「老大!」

    胖叟倏然止步,詫道:「老二,你………」「老大,咱們不妨走一趙煙雨古樓,不過,嘿嘿………」説至此,貪婪的瞧着紅衣婦人。「哦!老二,你要是想先收點「訂金」嗎?好!我在老地方等你!」説完,身子一晃,立即飄出十餘丈外。

    哇操!這個五短身材,胖似汽油桶的老傢伙,竟有如此駭人的輕功,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紅衣婦人立即嚇得芳容一變。瘦叟一邊脱去外衫,一邊陰聲道:「寶貝,好好的陪老夫,老夫一高興,説不定就在煙雨古樓住下啦!」「真的嗎?」

    「嘿嘿!老夫一向説一不二的!」紅衣婦人蕩然一笑,立即自動的開始褪去衣衫了。那付豐腴的胴體,配上蛇腰及雪白的肌膚,立即令瘦叟雙目一亮,一個「餓虎撲羊」立即撲了過去。紅友婦人「格格」一笑,蛇腰一扭。立即閃了開去。

    瘦叟喝聲:「你………」再度撲去。紅夾婦人嗲聲道句:「好哥,別急嘛!人家總不能在路邊陪你,萬一有人經過,那豈非大煞風景!」「嘿嘿!夜深人靜,鬼才會出來哩!」「格格!那咱們不都變成鬼了嗎?」説完,已仰身躺在那匹馬屍腹上了!瘦叟乍見那撩人的情景,呼吸立即一促!「格格!好哥哥,你剛才不足急得要死嗎?現在怎麼又按兵不動了呢?來嘛!人家難過死了!」瘦叟嘿嘿一笑,立即撲了過去。現場立即戰鼓密集,炮聲隆隆!

    這位紅衣婦人正是陰陽四媚中之豔豔,這十餘年來,她不知已「會」過多少英雄好漢,綠林巨梟,盜過多少男人的內功了。瘦叟是個天生色鬼,平素不知玩過多少的女人,今夜一接觸豔豔,他立即覺得以前那些女人全是「死」女人。在她的精湛技術,及周到服務之下,他樂不可支!因此,不列半個時辰,他立即「交貨」

    了。就在他昏淘淘之際,倏覺背心一疼,他倏地一陣劇顫,喝聲:「你……

    …」

    立即驚駭萬分的瞧着它。豔豔右臂一揚,立即自他的背上抽出一支藍汪汪的長針,冷冰冰的道:「老鬼,這就是「天王針」,知道嗎?」「你……你明明…

    …身上………無物………怎………」「不錯!姑奶奶身上並沒有「天王針」,不過,鐵騎幫的每匹馬馬鞍中都藏有一支「天王針」,你知道嗎?」説完,一針疾戮向他的右目。「叭!」一聲,正中目標。

    瘦叟厲吼一聲,立即氣絕。

    「砰!」一聲,豔豔將屍體甩到一旁,立即站起身子。那知,她的目光朝右側丈餘外一瞧,不由神色大變!她方才明明將墨鱗鐵甲蛇皮拋在右側丈餘外的樹旁,它怎會無翼自飛呢?她立即光着身子在四周搜尋着——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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