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瑤萼飄落地面之後,一見只剩下六名大漢被蕭石竹迫得到處逃竄,她心中一寬,立即掠向張夫人。
只見她拍開張夫人的穴道,將地上的衣衫交她之後,肅容道:“夫人,請你務必要以大局為重!”
敢情,她擔心張夫人會自盡。
張夫人痛不欲生,原本要自盡,聞言之後,啞聲道句:“謝謝梅女俠的援救之恩!”立即穿上衣衫。
梅瑤萼暗鬆一口氣,一見正有一名大漢疾逃而來,只見她的身子暴射而去,一招“六丁開山”疾劈而去。
那位大漢剎身閃招,身未站穩,只見寒芒一閃,左臂已齊肩而斷,一聲慘叫過後,他立即踉蹌奔去。
倏見張夫人厲叱一聲:“畜牲!”抓起寶劍疾衝而去。
那名大漢身負重傷,支持五招過後,只聽張夫人厲叱一聲:“畜牲!”一式“一劍穿心”疾刺而去。
“啊!”一聲慘叫,那位大漢立即了帳。
張夫人抽出寶劍,一陣疾揮之下,已將他劊成十餘塊。
倏聽一聲嬌叱:“住手!”
只見甜娃制住張正義的穴道,坐起了身子。
梅瑤萼方才曾看見張正義在蠢動,因為急於救助張夫人及殺死那名大漢,想不到卻給甜娃有可乘之機。
只聽她沉聲道:“你打算怎麼辨?”
“放我走!”
張夫人忙叱道:“休想!”
甜娃將右足尖踩在張正義的右側“太陽穴”冷哼一聲。
張夫人立即身子一震!
倏聽一聲長嗥,甜娃身子一震,回頭一見蕭石竹仗劍疾掠而來,嚇得她慌忙尖聲叫道:“站住!”
蕭石竹硬生生的剎住身子—卻又連嗥數聲。
甜娃慌忙挾起張正義,將右掌按在他的“太陽穴”,以足尖挑起自己的衣杉緩緩退向堡門。
張夫人焦急萬分,立即緊跟不捨。
倏見甜娃掠到堡門後,叱道:“開門!”
張夫人沉聲道:“你先放人!”
“哼!我怎會那麼蠢呢?你先開門,我在離堡之前定會放人的!”
“此言當真?”
“不錯!”
張夫人冷哼一聲,立即打開堡門。
甜娃立即得意的抑頭一笑。
那知,她剛笑出聲音,倏見蕭石竹右掌一揮,一縷指風已無聲無息的疾射過去,“啪!”一聲,甜桂立即慘叫一聲。
“砰!”一聲,張正義立即摔落在地。
甜娃右肋中了一指,立即衝出堡外。
蕭石竹厲嗥一聲,疾掠而去。
甜娃剛馳出三十餘丈,只見藍影一閃,立即被攔住去路,她剛揮掌欲劈,倏見蕭石竹再度探肩取劍,嚇得她慌忙轉身掠去。
金芒連閃之中,只聽她慘叫一聲,身子自左肩而下巳被斜劈成兩半,鮮血及內臟紛紛演出“大逃亡”。
蕭石竹又低嗥一聲,方始將劍歸鞘,掠回堡內。
此時張夫人又穿妥張正義的衣衫,不過,她由張正義氣喘如牛,雙目盡赤的情景,心知他必是在受媚藥的煎熬。
只聽她道句:“梅女挾,請隨我來!”立即朝堡外掠去。
梅瑤萼朝蕭石竹一招手,立即隨後掠去。
張夫人朝堡右疾掠出三里遠之後,立即掠入一座林中。
穿林之外,已來到一座山谷,只見她朝石壁連拍三掌之後,石壁之間,立即傳出一陣“軋…………”輕響。
一道丈餘高,六尺寬的黝暗通道剛開啓,立見兩位明眸皓齒的素衫少女自通道內掠出來!
只見二女襝衽一禮,脆聲道:“參見夫人!”
“免禮!入內再説吧!”
説完,朝梅瑤萼二人頷頷首,立即掠入通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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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甚為黝暗,所幸三人皆能夜視,前行四五十丈以後,立即發現有五十餘名神色慌張的老弱婦孺起身相迎。
張夫人請眾人坐下之後,慘然道:“梅女俠,這些人乃是敝堡弟子之家屬,唉!
想不到敝堡會有此劫!”
“夫人別傷心,留個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務之急,乃是先除去令郎及令媛體內所中之媚毒。”
“什麼?咪兒也中毒啦?”
她上前一瞧,果見小貂蟬張咪咪已是面紅似火,氣喘如牛,她立即問道:“梅女俠,這位公子是……”
“小犬,自幼即失散,想不到會在前些日子重逢!”
張夫人立即將梅瑤萼拉到一旁,低聲將張家堡封堡的前因後果,重點式的説了一遍!
“原來如此!此事我可以做主,請夫人找個地方吧!”
張夫人頷頷首。立即轉身帶她們母子進入一間小石室。
梅瑤萼頷頷首,道:“夫人先去救令郎吧!”
“多謝梅女俠的幫忙!”
張夫人一關上石門!梅瑤萼立即沉聲道:“孩子,把她放下吧!”
蕭石竹頷頷首,立即放下小貂蟬。
梅瑤萼匆匆的解除小貂蟬的衣衫之後,一見“桃源勝地”已是“春潮氾濫”,她立即紅着臉起身。
那知,她剛走到石門前,卻見蕭石竹也跟了過來,她立即訝道:“孩子,你快點去救她呀!”
“救…………不…………知…………道…………”
“不知道!這……”
哇操:這種事該怎麼教呢!往憑梅瑤萼機智過人又見多識廣,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該怎麼教?
倏聽小貂蟬高吼一聲,衝開被制甚久之麻穴,疾撲向蕭石竹,兩人立即在地上一陣子翻滾。
梅瑤萼乍見小貂蟬不住的挺動下身之醜狀,正在暗皺眉頭之際,突見蕭石竹已經開始撕去身上之衣物了。
她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水到渠成。兩人立即開始“廝拼”。
梅瑤萼鬆了一口氣,打開石門,一見張夫人正在石門外徘徊,她立即低聲頷首道句:“沒事了!”
張夫人道句:“謝天謝地!”立即帶着她走到眾人之前。
只聽她肅然道:“各位,這位梅女俠乃是本堡之大恩人!”
説完,轉身朝梅瑤萼盈盈下跪。
梅瑤萼道聲:“夫人,別如此!”立即架起她。
那羣人卻已跪伏在地了。
梅瑤萼忙道:“夫人,快請她們起來吧!”
“唉!你們起來吧!”
“是!”
“唉!你們先有個心理準備吧!”説完,立即含淚將堡毀之事説了一遍,眾人早已哭成一團了。
梅瑤萼亦陪着掉淚不已!
倏聽一陣踉蹌聲音傳來,張夫人立即拭淚轉身。
只見方才開啓通道二女之一鬢髮散亂,神色慘白的走了過來,張夫人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柔夷,柔聲道:“柔兒,辛苦你了!”
小柔羞赧的道:“夫人……”
“柔兒,你怎麼還不改口呢?”
“這……娘!”
張夫人欣慰的拍拍她的右肩,朝眾人道:“各位,義兒誤中媚毒,所幸已被柔兒解救,從今天起柔兒就是本堡的少夫人!”
眾人立即拭去淚水,咽聲道:“參見少夫人!”
小柔羞赦的連道:“不敢當!不敢當!”
梅瑤萼含笑道:“夫人,恭喜你!”
“謝謝,小柔及小婉,原本是小女的侍女,平日頗為乖巧哩!”
小柔立即羞赧的低下頭。
梅瑤萼含笑道:“夫人,咱們去瞧瞧令媛吧!”
“嗯!但願她也能安然度過此劫!”
那知,她們二人悄悄的打開石門,赫然看見小貂蟬不停的尖叫,挺動,一縷縷鮮血汨汨的自“旱道”之中往外冒着。
蕭石竹好似君臨大地,大刀擱斧的廝殺着。
張夫人神色一變,急將梅瑤萼拉到一旁,低聲道:“想不到令郎果真如此的神勇,你稍等一下!”
説完,匆匆的走入人羣中。
半晌之後,只見她牽着另外一名少女來到梅瑤萼的身前,低聲道:“梅女俠,她名叫小婉,乃是小女的貼身侍女。”
梅瑤萼會意的輕拍小婉的柔夷,柔聲道:“婉兒,娘會替你做主的!”
喜從天降,小婉立即含淚咽聲道:“多謝……娘……”
“嗯!偏勞你了!”
小婉頷頷首,立即閃入石室中。
梅瑤萼含笑道:“夫人,多謝你的成全!”
“梅女俠,你太客氣了,若非你及令郎援手?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緣份!一切全是緣份啦!”
“唉!上天對敝堡尚挺仁慈的!”
“這……夫人此話何意呢?”
“唉!敝堡在這些年來一向狂妄,尤其小犬不知已經闖出多少的麻煩,今夜危急之時,能獲賢母子協助,並締成良緣,我真的很感激!”
“夫人,你太客氣了,今後貴堡若有任何需要援助之處,請不吝通知,我及小犬一定會全力支援的。”
“謝謝!敝堡尚藏有一些財物足供重建敝堡,我今後一定會督促犬子及本堡弟子以禮義待人的!”
“夫人之決心真是令人敬佩,我自嘆不如!”
“你太客氣了,我全是受你的激勵才有勇氣繼續活下去的!”
“對!自殺是弱者的行為,夫人,你知道我的遭遇吧?”
“略聞一二!嗯,你若在昔年一念輕生,不但終生含辱不白,而且怎能出現這位‘金光出世,鐵騎失蹄’金光美少年呢?”
“夫人的消息可真靈通哩!”
“敝堡雖已封堡,仍與少林不時以飛鴿傳書互通消息,對了!你可知這少林古空大師已柬邀各派掌門人去見喬老幫主了嗎?”
“真有此事嗎?家師及天德師伯在前些日子為了此事聯袂赴少林哩!”
“喔!原來是他們二人提議的,二老長途奔波,委實令人佩服及愧煞,偏偏小犬身負重傷,無法負荊請罪!”
“夫人別如此客氣,這樣吧!夫人,請你寫封信,我代你轉給喬老幫主,相信他在獲悉貴堡的遭遇之後,一定會盡釋前嫌的!”
“謝謝!謝謝!我這就去寫信!”
張夫人離去之後,梅瑤萼打開通道秘門,仰望朝陽及四周一眼,暗歎道:“但願皇天保佑章大俠能夠逢凶化吉!”
她不是不明白章益強對她的深情蜜意,可是她自愧白璧蒙污!不配接納他的感情,因此一直迴避着。
雖然章益強曾經向她暗示過,鼓勵過,她為了尋找愛子及奪命一郎,只好一直奔波天涯了!
想不到章益強會遭遇此劫,她在感嘆之餘,前塵往事不時的浮現心頭,立即遙望遠處發怔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聽身後傳來一陣步聲,她回頭一見是張夫人,立即輕咳一聲,頷首打個招呼!
張夫人將手中信柬遞給梅瑤萼,含笑道:“時候不早了,請用膳吧!”
梅瑤萼一見果然已是辰未時分,關妥入口之後,邊走邊低聲問道:“夫人,令媛是否醒過來了?”
張夫人苦笑一聲,搖頭道:“醒了,不過,又昏了!”
“這……難道無法解開那媚藥嗎?”
“咳!咳!令郎太神勇了!”
“這……會有此事!”
兩人匆匆的走到石屋外,打開石門一瞧,只見小貂蟬已四肢攤直昏睡在地上,小婉被殺得頻頻呻吟不已!
蕭石竹“重兵壓境”無情的衝刺着。
梅瑤萼慌忙關上石門,低聲道:“這……會出人命的!”
“咳!咳!我那位侍婢小倩也挺伶俐的……”
“快!快去請她來!救人第一,我全權做主!”
半晌之後,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女羞赧的奉召而來,梅瑤萼“鼓舞士氣”一陣子之後,小倩立即“上戰場”。
梅瑤萼隨着張夫人走過大石室,來到另外一個石室,只見室中擺着八付桌椅,眾人一見她入室,皆起身相迎。
梅瑤萼含笑道過謝,立即與張夫人坐在首桌開始用膳。
“啊!挺可口的!貴堡在此地可花費不少的心血哩!”
“此乃前兩代祖先高瞻遠矚所辛若經營的!唉!”
“夫人,別泄氣!鐵騎幫作惡多端,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不錯!竹兒的神奇武功及不畏毒的異能,加上各大門派同心協力,鐵騎幫的末日已經不遠了!”
眾人聞言,心中一寬,食慾為之一增。
翌日卯辰之交,蕭石竹換上一套青衫與梅瑤萼在眾人的歡送之下,含笑走出了通道。
在梅瑤萼的指導下,蕭石竹一一握過小貂蟬、小婉及小倩的柔夷,並巨含笑生硬的呼喚她們的名字。
三女羞喜交集,不約而同的低下頭。
梅瑤萼含笑道:“夫人、咪兒、婉兒、倩兒,我們後會有期啦!萬一有何急事,別忘了託丐幫弟子通知濟南化德寺。”
張夫人頷首道:“會的!甚盼你們早日再度來此!”
“夫人,你放心!我們隨時會再來訪的!”
説完,朝眾人揮揮手,立即與蕭石竹聯袂掠去。
二人掠出半個盞茶時間,突聽一聲歡嘶,只見那匹健馬昂首歡嘶,梅瑤萼掠到它的身邊,輕撫馬首不已。
半晌之後,只見她解去繮繩翻身上馬之後,含笑道:“竹兒,上來吧!”
蕭石竹頷頷首,輕輕的一縱一擰,立即輕若棉絮的坐在她的身後,梅瑤萼輕喝一聲,健馬立即揚蹄疾馳而去。
入城之後,梅瑤萼另購一匹健馬,二人立即埋頭疾趕向酒廬。
翌日黃昏時分,二人已馳到山下,系妥健馬,二人立即朝山上馳掠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二人已經接近“酒廬”了。
突聽喬弘朗聲道:“哇操!老化於只右烤肉可以招待,吃齋的朋友們可別怪老化子太吝嗇,失禮啦!”
倏聽蕭石竹低聲念句:“靠……肉……”立即長嗥一聲,疾掠而去。
他的嗥聲未落,立即傳來喬弘的呵呵朗笑聲。
梅瑤萼追入“酒廬”門內,立即看見一幕奇景。
只見喬弘以小刀挑起一塊塊小肉,隨意的擲向蕭石竹身邊五丈外的不同地方,卻被簫石竹分別以雙掌吸入掌中。
不到半個時辰,那隻大山豬已被蕭石竹吃去一大半,只見他“哈…………哈…
………”一笑,搖搖雙手道“豹…………了……”
喬弘將小刀射在豬肉上,起身喝道:“好小子,你溜到那兒去了?”
蕭石竹怔了一下,立即探肩取出那杷金光劍。
散立在他的四周之各派掌門人立即暴退到遠處。
蕭石竹長嗥一聲,劍訣一引,立即縱身飛舞金光劍。
金光閃閃,劍風霍霍,三丈方圓內之花木及物品紛紛被絞碎飛往四周。
突聽蕭石竹長嗥一聲,左掌也跟着揮動起來。
“轟……”聲中,地上不停的現出一個個三丈餘方圓的深洞,那些飛濺起來的砂石紛紛被劍風絞碎。
羣豪瞧得張口瞪目,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猛烈、迅疾的掌法以及精奧無比的劍法和充沛的內力。
好半晌之後,只聽簫石竹長嗥一聲,收招歸劍掠向喬弘。
羣豪立即被那聲長嗥驚醒,目光一接觸到遍地瘡痍,駭凜之餘,幾乎不約而同的駭視着蕭石竹。
喬弘重重的捏着蕭石竹的雙肩,叫道:“好小子,你把老化於這個窩搞成這樣子,你叫老化子以後怎麼混呢?”
蕭石竹傻呼呼的咧嘴,未出半聲。
喬弘鬆開雙臂,含笑朝四周朗聲道:“各位,他名叫蕭石竹,乃是梅瑤萼梅女俠失散將近二十年的愛子。”
羣豪失聲驚呼,不約而同的望向梅瑤萼。
梅瑤萼落落大方的作了一個環揖,脆聲道:“不錯!我昔年在大漢遭到狼羣圍放,力拼之下,竹兒提早分娩。”
“等我醒轉之後,狼羣已經消逝不見,我事後雖曾與天德大師、家父及章師兄遠赴大漠尋找,卻沒有消息,想不到竹兒竟會被狼羣撫養長大。”
她不敢提及殲滅狼羣之事,以免惹火蕭石竹。
羣豪不由嘖嘖稱奇不已!
喬弘朗聲接道:“各位,老化子這位小兄弟出身於狼羣,不懂咱們這些世俗臭規矩,若有得罪之處,就衝着老化子來吧!”
羣豪急忙表示“沒事”不已!
突見華山掌門人藍時義走到蕭石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朝他躬身拱手一禮,問道:“蕭少俠還記得在下嗎?”
簫石竹“哈…………哈…………”一笑,點頭道:“記……得…………”
藍時義恭敬的道句:“多謝蕭少俠的解圍!”立即轉身面對羣豪,羣豪正在納悶,立即凝視着他。
籃時義朝羣豪打個環揖之後,朗聲道:“各位,在下向各位所提過的那位神秘少年,就是蕭少俠!”
羣豪立即低唔一聲,心中立即充滿了敬佩及驚訝。
倏聽蕭石竹喝聲:“阿……彌……陀……佛……”立即掠向站在古空大師身邊的天德大師,羣豪立即又一怔!
天德大師宣聲佛號,立即合什朝蕭石竹道:“小施主,別來無恙!”
“蕭……石……竹……很……號…………”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天下蒼生有救矣!”
喬弘呵呵一笑,道:“義兒!”
一直長跪在廳中的神簫丐伍順義立即應道:“徒兒在!請師尊呀咐!”
“哇操!義兒,你是沾了小兄弟的光,否則老化子非嚴辦你不可,還不快去叫那些小叫化出來活動筋骨!”
羣豪聞言,齊皆喜上眉梢。
神簫丐恭應一聲:“是!”立即站起身子。
可能由於長跪大久,氣血有些受阻,只見他踉蹌走出廳中之後,朝四周一瞄,立即走到蕭石竹的面前。
“咚!”一聲,只見他長跪在蕭石竹的面前,恭聲道:“參見師叔,多謝師叔的解圍!”説完,感激的瞧着他。
蕭石竹那懂這些俗禮,立即怔怔的瞧着他。
天德大師忙道:“伍施主,你別如此!”
梅瑤萼掠到簫石竹的身邊,將他拉到一旁之後,然後朝神簫丐道:“前輩,你休折煞小犬,快請起來!”
須知神簫丐在武林中的輩份及聲望甚隆,各大門派掌門人一向對他禮遇有加,梅瑤萼當然會如此的焦急!
倏聽喬弘呵呵笑道:“理當如此。因為他是老化子的小兄弟呀!義兒,你快點下山去吧!各位,請入廳吧!”
神簫丐恭聲應喏,立即欣喜的離去。
羣豪入廳之後,由於椅子不夠,喬弘牽着簫石竹盤坐在上位,呵呵笑道:“哇操!委屈各位了,請坐!”
羣豪立即也依序盤坐在地上。
“呵呵,古空,説説你的計劃吧!”
古空大師諸人在午後即抵達此地,雖經各人不停的好言相勸,喬弘仍是執意不敢令丐幫“解凍”,羣豪不由大急!
因此,古空大師此時聞言,先合什宣聲佛號之後,肅然道:“老施主一言令下,天下蒼生有救矣,貧僧甚感欣慰!”
眾人亦紛紛表達感激之意!
“哇操!夠了!老化子的‘老雞母皮’都站起來了,受不了!”
古空大師忙道:“阿彌陀佛,貧僧這就提到主題,經過各派公決一致通過要組織聯軍進攻鐵騎幫總舵!”
“哇操!早該如此了,那些人死得真冤!”
羣豪立即羞愧的低下頭。
倏聽梅瑤萼脆聲道:“各位可知張家堡已付之一炬了!”
古空大師頷首道:“貧僧已在途中接獲此不幸消息,女施主可知詳情?”
梅瑤萼點點頭,立即擇要的説了一遍。
天德大師一聽愛徒已被冷芳珍劫走,立即神色一慘!
梅瑤萼續道:“各位掌門人,苗疆的武功並不足懼,可慮的是那些毒煙,請諸位在擬訂計劃之時,務必要將此事列入考慮。”
羣豪立即肅然頷頷首。
倏聽唐門主人唐漢欽肅然道:“敝門有八十名好手,願意充任馬前卒破解苗疆之暗器,不知是否可行?”
古空大師欣然道:“阿彌陀佛,有貴門高手相助,咱們已減去不少的威脅,請各位掌門人繼續發表卓見!”
羣豪聞言,紛紛表明願意盡出派中好手圍剿鐵騎幫。
古空大師正在欣慰之際,突聽喬弘沉聲道:“各位可別忘了奪命一郎。”
羣豪失聲道句:“奪命一郎!”立即神色一凜!
不錯!萬一奪命一郎趁着各派好手傾巢而出之際,到各派去突襲,各派的大本營勢必會被毀掉。
蕭石竹乍聽“奪命一郎”,不由一怔!
他立即想起被大蟒蛇吸盡元陰的豔豔在臨死之前所説過的“奪命…………一郎…………惠州……市場…………屠萬富……”
他立即脱口道:“奪命……一郎……惠州……市場……屠萬富。”
“哇操!小兄弟,你見過奪命一郎在惠州市場嗎?”
“我……不……知……道……”
羣豪不由一怔!
天德大師卻肅然道:“蕭施主不善於表達,咱們寧可信其有,老施主,你説貧僧所言有理否?”
“哇操!不錯!老化子曾捱過奪命一郎的‘蛇頭虎蠍針’,此事就交給老化子及小兄弟來辦吧!”
梅瑤萼立即間道:“前輩,您可否略述一下奪命一郎的容貌?”
喬弘點點頭,立即將奪命一郎的容貌説了一遍。
梅瑤萼聞言,不由略顯失望,低頭思忖片刻之後,旋又問道:“前輩,奪命一郎有否易容之痕跡?”
“這……當時拼鬥正急,老化子無暇注意此事?”
“這……晚輩可否隨同前往惠州?”
“哇操!多一份幫手,挺不錯的!”
古空大師欣喜的道:“有老施主出面,奪命一郎必可順手擒來,本盟就可以全力對付鐵騎幫了。”
漆幾亮桌,猩氈鋪地,頂上高綴紗燈,壁上分懸字畫,窗前高几上擺着兩盆鮮花,哇操!挺富羅曼蒂克的房間。
配上壁前那張布有清一色粉紅系列的牀幔、被褥、鴛鴦枕的錦榻,哇操!若能躺上一會,該有多爽!
不錯!的確很爽!
此時,榻上正有兩條精光赤裸的身子在不停的扭動着,瞧那急促的氣息,遍體發汗的情景,那兩人正在欲仙欲死之中。
那兩人正是章益強與冷芳珍,瞧章益強那痴呆的神情分明已被迫服下正在拼命的“趕工”“出貨”。
冷芳珍一邊扭動身子,—邊蠕動小腹,正在盜取章益強的內元,瞧他那發青的臉色,分明已失去不少的內元。
突聽一陣“嘿…………”陰笑聲音自房外傳來,冷芳珍立即將章益強推向榻內,匆匆的起身相迎。
黑影一閃,一身絲綢黑衫的符二右手持着一支紫竹簫含着冷笑,邁着方步綏緩的走了進來。
冷芳珍立即拱手道:“參見幫主!”
“嘿嘿!寶貝,很爽吧?”
“稟幫主,人家是在執行您的命令哩!”
“嘿嘿,摟着這麼俊的人兒,挺爽的哩!”
冷芳珍將胸脯貼在符二的左臂,一邊廝磨一邊嗲聲道:“哼!再怎麼俊,也只是一個木頭人,乏味透啦!”
“嘿嘿。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他那比得上您精招百出,殺得人家欲仙飲死哩!”
“嘿嘿!寶貝,你的嘴兒真甜,下去休息吧!”
“是!”
符二上前打量昏睡的章益強半晌之後,封住他的功力之後,立即將紫竹簫湊進口旁,吹出一縷尖音。
章益強身子一顫,立即張開雙眼。
尖鋭的簫音一聲接着一聲。
章益強慘叫連連,在榻上來回翻滾着。
符二神色一獰,源源不絕的吹出“借音借神”簫音。
一個時辰之後,符二喘呼呼的停止吹簫。
章益強則茫然的望着符二。
“你……是……誰……”
“我……我是誰……”
“你是武林才子青衫白馬章益強。”
“武林才子……青衫白馬……章益強!”
“你……是……誰……”
“武林才子青衫白馬章益強。”
符二不由得意的陰笑着。
“嘿嘿!我是誰?”
“你……”
“主人!”
“主人。”
“我是誰?”
“主人!”
“嘿嘿!上榻休息吧!”
“是!”
符二一見章益強果真依言上榻躺下,不由得意的陰笑不已!
半晌之後,只見他離房片刻,立即又帶着冷芳珍走了進來,立聽她低聲問道:
“稟幫主,已經制住他啦?”
符二嘿嘿一笑,立將紫竹簫湊近口旁吹出一串音符。
章益強立即坐起身子。
簫音續揚,章益強木然的走到符二的面前,道:“主人。”
“嘿嘿!她是夫人!”
章益強立即轉向冷芳珍喚句:“夫人!”
“嘿嘿!她是誰?”
“夫人!”
“嘿嘿!去休息吧!”
“是!”
冷芳珍一貝他果真乖乖的上榻躺下,立即低聲道:“太奇妙了!”
“嘿嘿!本座將他交給你了,好好的表現一番,副幫主的寶座等着你哩!”説完,將那把紫竹簫交給她。
冷芳珍欣喜的身子一顫,連聲應:“是!”不已!
四川成都城郊,矗立着一片雄偉的房舍,那兒正是以暗器、毒物聞名江湖,令人敬畏三分的唐門。
這天,是農曆二月初二,乃是在民間散佈最廣的福德正神土地公的聖誕,亦就是俗稱的“頭牙”。
一來隨俗慶祝,二來為了替八十名即將遠征的好手送行,唐漢欽特地整治酒宴,在堡中廣場上會餐。
酒宴持續進行一個時辰—眾人酒興正熾,划拳之聲,此起彼落。
突見三百餘條矯健的黑影自百餘丈外疾掠而來!只見在前頭一人手臂連揮之下,那三百餘人立即分掠向唐家堡四周。
冷芳珍手持紫竹站在七十餘名大漢之前,獰視着遠處堡牆,陰聲道:“唐門,明日太陽一升,你們即將自江湖除名了,哼!”
倏聽遠處天空傳來一聲鶴唳,冷芳珍立即沉聲道:“火焰!”
在她身後的一名大漢立即掏出一個管狀物擲向半空中。
“叭!”一聲,黝暗的夜空中立即爆濺出一篷火焰。
半個盞茶時之後,一隻大鶴俯衝而下,柔柔及谷雲峯已翻身飄躍而下,冷芳珍立即迎了過去。
“冷堂主?”
“柔護法?”
兩人立即緊緊的互握雙手。
冷芳珍瞄了木然而立的谷雲峯一眼,立即低聲將進攻計劃告訴柔柔,柔柔輕嗯一聲,道句:“我知道!”立即低聲吩咐谷雲峯。
冷芳珍一聽谷雲峯沉聲應句:“好!”立即取出紫竹簫吹出一縷簫音,一直木立在一旁的章益強立即上前道句:“夫人!”
柔柔見狀,不由神色大變!
“格格!幫主剛制伏他不久,故仍須藉助簫音。”
“堂主太客氣了,屬下目前仍須吹一次笛,否則,恐怕會出岔哩!”
“喔!準備進攻吧!”
“是!”
簫音又嫋嫋飄散一陣子之後,只見冷芳珍指着遠處堡門,沉聲道:“章益強,衝!殺!”
章益強沉應一聲:“是!”立即掏出寶劍疾馳而去。
冷芳珍喝聲:“別逃!”立即率眾追去。
柔柔與谷雲峯掠上鶴背疾飛向唐家堡後院。
方才鶴唳一揚及火焰爆濺之際,已經驚醒唐門眾人,只見他們掠回房中取出暗器毒物之後,立即各就各位。
唐漢欽剛掠上堡牆,一見章益強被一羣黑衣人追殺,立即喝道:“章大俠休慌,放箭,開城門!”
冷芳珍一見疾矢如雨射來的箭,立即率眾退出十餘丈,同時沉聲道句:“火焰!”
夜空中立即又爆濺出一篷火焰。
唐漢欽飛掠到堡門後,一見章益強已經自門縫之中掠入,立即躬身拱手含笑道:“章大俠,別來無恙!”
那知,章益強不但衝速未減,反而揮劍疾撲而上。
雙方距離只有五尺餘,事出突然,唐漢欽在驚駭閃躲之中,只覺右臂一疼,立即被削落在地。
院中的百餘名高手譁聲大叫,就欲出手!
奈因唐漢欽被章益強緊攻不捨,為了避免誤傷唐漢欽,那些人只好跟着團團飛掠不已!
倏聽左右兩側及後院不約而同的傳來一陣喊殺聲音及慘叫聲音,唐漢欽心神一分,胸中一劍!
“砰!”一聲,他剛慘叫一聲,腦瓜子已被章益強劈碎了。
唐漢欽之弟唐漢培見狀,喝聲:“留下十人,其餘諸人速去攔截!”雙掌一揮,兩篷毒沙已射向章益強。
章益強身穿軼甲,僅揮掌護住頭部,疾衝之中,寶劍狂揮,精招盡出,立即又刺倒兩人。
倏聽堡牆上傳出一陣子慘叫,六名黑衣大漢已疾衝上堡牆,只見他們朝唐漢培各擲出一粒紅色藥丸之後,立即掠入院中。
唐漢培喝聲:“別碰藥丸。”雙臂再度一揚。
“啊!”“啊!”兩聲慘叫,兩位黑衣大漢已摔死在地。
“波……”六響,六篷紅煙立即冒起。
唐漢培喝聲:“屏息!”立即抽身暴退!
一陣悶哼過後,又有兩名唐門高手被章益強剌倒,不過,另有兩名黑衣大漢亦死在暗器之下。
“呀!”一聲,兩名黑衣大漢已打開一縫堡門。
“砰!”連響之後,冷芳珍已率人自碎裂的堡門中衝入,只見她雙袖連揮之下,立即又有兩名唐門高手死亡。
唐漢培厲吼一聲,不停的發射暗器毒物。
冷芳珍諸人吃虧在剛衝入堡集中在一塊,一陣悶哼過後,一下子有二十餘人當場“隔屁”!
冷芳珍盛怒之下,厲吼一聲:“殺!”立即率眾撲向疾馳來援的四十餘名唐門高手,雙方立即恢復“正規戰”。
慘叫聲音此起彼落響個不停。
唐漢培原本不是章益強的對手,在心慌意亂之下,支撐四十餘招之後,胸腹之間分別各中一劍。
若非兩名唐門高手上前攔截,他早已陣亡。
不過,他尚未喘過氣,立即又被冷芳珍的劍勢圈住,逼得厲吼連連,只攻不守,硬要同歸於盡了。
這招果然管用,立即又多了盞茶時間!
可是,在那兩名唐門高手被另外兩名黑衣大漢“帶出場”侍候之後,章益強又再度來“招呼”他了。
不到十招,只聽他慘叫一聲,腦瓜子立即飛離身子了。
唐漢培一死,羣龍無首,只好“單兵攻擊”了。
不過,由於他們心存“同歸於盡”,毫無顧忌的施展暗器及毒物,因此,雙方的傷亡人數立即直線上升。
甚至連冷芳珍的左臂也被釘中一枚鐵藜子,疼得她慌忙命令三位黑衣大漢替她上藥。
等到她的左臂包紮妥後,那羣唐門高手已經全部陣亡,只剩下二十餘名黑衣大漢在互相裹傷及休息了。
冷芳珍原本以為柔柔及另外兩百餘人會迅速的前來支援,想不到自己將唐門六十餘名高手擺平之後,仍未見他們的人影。
遠處仍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拼鬥聲音,看來他們並沒有在“摸魚”,於是,冷芳珍率軍繼續的挺進了。
她來到第三進院中,才發現院中至少躺下二百餘名雙方人員,八十餘名黑衣人正在圍攻三十六名唐門女人。
當中站立一位白髮老嫗,只見她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冷靜的指揮那三十六名女人抗拒八十餘名黑衣人。
柔柔正在迴廊中替谷雲峯療傷,瞧他昏迷不醒的情形,分明受了毒傷,冷芳珍立即掠到她的身邊。
柔柔抬頭焦急的道:“堂主,他被那位老嫗劈了一掌,又中了毒刀及毒針,你可有治療之藥!”
冷芳珍取了一個瓷瓶,先將三粒藥丸遞給柔柔,道句:“喂他服下!”立即捏碎藥丸開始在他的傷口上藥!
柔柔嚼碎藥丸,緩緩的渡入谷雲峯的口中。
冷芳珍把了谷雲峯的右脈半晌之後,沉聲道:“沒事了!”
“多謝堂主!”
“別客氣,你們先走吧!”
“可是!”
“哼!本座自有制她們之道!”
説完,立即掠回那二十餘名黑衣人的身邊。
只見她各發給他們一粒紅色藥丸,低語數句之後,右手一揮,那二十餘人立即分散在院中四周凝神以待。
冷芳珍冷笑一聲,一見柔柔及谷雲峯已經離去,立即喝聲:“殺!”右手同時朝老嫗擲出兩粒紅色藥丸。
章益強一式“大鶴展翹”自半空中疾撲向老嫗。
那二十餘名大漢立即朝那三十六名少女擲出紅色藥丸。
老嫗及那三十六名心知那些紅色藥丸必然有毒,因此不敢硬劈,正慾望藥丸接入掌中之際,那八十餘名大漢立即猛攻而上。
陣式不但立即一亂,而且現場迅速的爆濺出一大片紅煙,老嫗剛喝聲:“屏息,退!”立覺一道劍風已逼近身邊。
只見她的雙臂一揮,不但發射出兩篷毒針,而且迅即衝仲天掠起。
冷芳珍喝聲:“那裏走!”即發射出毒針將她逼落而下。
老嫗剛落地,倏覺寒芒及身,閃避不及之下,暗一咬牙,將左臂朝劍身一迎,右掌疾劈章益強的胸口。
“撲!”一聲,寶劍貫臂而過,疼得她悶哼一聲。
“砰!”一聲。那掌結結實實的劈在章益強的“膻中穴”附近,他雖有軟甲護身,亦被震得踉蹌連退。
後足根被昏倒在他的少女身子一拌,他立即仰摔下去。
寶劍隨勢一挑,硬生生的劃斷老嫗的左臂,一聲慘叫過後,老嫗亦已吸入煙霧應聲倒地了。
冷芳珍一見老嫗及那三十六名女人已經昏倒在地,立即倒出一大把藥丸,吩咐那二十餘名大漢上前救醒己方之人。
蓋茶時間之後,那八十餘人已經醒轉,冷芳珍喝聲:“搜!”那百餘人立即分掠向唐門的每一個房間。
一陣婦人及孩童叫聲音過後,那百餘名大漢各持兩個大包袱掠了出來,冷芳珍立即得意的笑個不停!
“格格,誰對這些女人有興趣?”
那些大漢猶豫半晌之後,紛紛搖頭。
唐門的神秘,恐怖加上方才的險狀,使他們不敢碰這三十六名女人。
“格格!很好!放火吧!”
且説喬弘三人易容趕到惠州之後,立即朝路人探聽市場在何處?
蕭石竹初次進入大市場,所見之物皆甚新奇,他立即左張右望忙得不亦樂乎,令那些商販暗詫不已!
因為梅瑤萼將他易容成為一位相貌威武的紫臉中年人,她自己則化妝成為一位瘦削大漢,保護着喬弘這個老員外到處遊山玩水,喬弘雙手負在身後,邊走邊頷首道:“嗯!果然熱鬧!”
那知,他們繞了一大圈,竟然沒有發現一位相貌與谷雲峯相似之人,三人在納悶之餘,只好走入一家酒樓休息了。
只聽喬弘低聲罵道:“哇操!難道那傢伙知道咱們要找他,故意躲起來了?”
“這……不大可能吧!會不會是竹兒搞錯了?”
“哇操!不會的!我對他有信心!”
突聽一陣步聲傳來,喬弘一見小二已經送來酒菜,心中一動,立即吩咐道:
“再送兩塊蹄膀來!”
“好的!”
蕭石竹一見到雞鴨肉上桌,立即動箸埋頭苦幹,若非梅瑤萼在沿途督促他用箸,他早就撕食起來了。
儘管如此,當另外兩塊蹄膀送來之時,雞鴨肉已被他解決一大半了,不由令那位小二暗詫這三人如此大食量。
喬弘又挾了數口之後,突然喚道:“小二,來一下!”
“老爺,您有何吩咐?”
“小二,這塊蹄膀怎有騷味,該不會是老母豬肉吧?”
“這……不可能的!小店所供應之豬肉一直是向萬富肉攤買的。”
喬弘聞到“萬富”二字,幾乎樂歪,立即強抑興奮問道:“萬富肉攤?”
“是呀!萬富肉攤是本市最老牌,最衞生的肉攤,老爺,你放心吧!”
“最老牌?有沒有老夫這麼老?”
“沒右啦!屠萬富還不到六十歲哩!”
“哇操!五十幾歲還在殺豬,這麼命苦呀!”
“不是啦!屠萬富本來也想休息了,可是,因為大夥兒的拜託,他才繼續殺豬,不過,他的力氣還是挺大的哩!”
“你看過啦!”
“對呀!每次都是我去提豬肉回來的,他用雙指拿給我,我提起來卻重得要命,你説他的力氣大不大?”
“嗯!不簡單!”
“還有哩!他另有一個絕招,你只要跟他説要買幾兩肉,他將屠刀一揮,媽的!
絕對少不了一分的……”
喬弘聞言,立即暗喜道:“哇操!這下子可對了!這份眼力及手法,若非谷雲峯這種人物絕對辦不到的!”
“哇操!這麼厲害呀!小二,你帶我去瞧瞧他,如何?”
“老爺,真不巧,他今天休息,你明天再去找他吧!”
“市場那麼大,老夫怎麼找呢?”
“很好找啦!一進入市場,右邊第三間有一個大富字招牌,保證可以找到他。”
“小二,謝啦!”
“別客氣,老爺,你慢用吧!”
小二離去之後,梅瑤萼欣喜的低聲道:“我方才曾見過那個空攤位,原來他今天休息咱們明天再去找他吧!”
那知,接連三天,他們三人接連撲空,於是,立即又來找小二了。
喬弘尚未開日,那小二已戚然的道:“老爺,真失禮,屠老闆因為生病,一直在家休息,你們一定白走好多次吧?”
“沒有呀!老夫倒忘了這件事!”
“啊!算我雞婆,我大前天還跑去向他們夫婦説有一位有錢的老爺要和他見面哩!我真是大嘴巴!”
喬弘暗暗氣得要死,卻仍然含笑道:“小二,既然你已經提過這件事,老夫就陪你去一趟,免得屠老闆説你在‘篌章建築——亂蓋’!”
“謝謝!謝謝!我先去向老闆請個假吧!”——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