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鷹王的面授機宜,使得葉飛如當頭棒喝一般,觀念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變,不再像以前一樣故步自封,打定主意,只要是對大多數百姓有利的事,他都不計個人譭譽務必達成。
所以,他決定採取亂世用重典的猛藥,故意將八千萬兩賑災的事放手給官方處理,給予貪官污吏可趁之機。到時候再來一次全面大掃除,徹底消滅所有的貪官污吏,不再用殺雞警猴的方式,以免留下後患遺害百姓。
因此他不再理會金錢的事,將重心放在運糧和藥草的工作上,因為這兩大民生必需品,關係着成千上萬災民的生命,絕不容許盜匪染指。
幸好他早有安排,事先透過丐幫取得五大門派的支援,使得運糧草的工作順利進行。
他還調換了守備的位置,由五派聯軍負責押糧,軍隊則派至外圍守備,經此一來,果然發揮了可觀的戰果。
因為軍隊善於團體作戰,又有盔甲防身,長槍攻擊,對付人多勢眾的盜匪最是有利。
就算能夠突破軍隊的重圍,也只是少數幾個高手而已,五派聯軍以逸待勞,武林中人最愛單打獨鬥,正好發揮五派聯軍的專長。
所以幾次交鋒下來,着實消滅了為數可觀的匪徒,使得盜匪有如肉包子打狗一般,有去無回。
更何況葉飛還安排了伏兵,那就是齊天堡的殺手們。
他們不負責戰鬥,只負責切斷盜匪退路,並收拾漏網之魚,果然造成輝煌的戰果。
這幾場戰役下來,立刻造成江湖的震撼。
當這一隊糧草剛自京城上路時,才不過二十幾車而已,隨着各地官倉米糧的挹注,至今已經擴充至五百多車的規模,初步估計少説也值八百萬兩,自然引起江湖上的注目。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幾個黑道和綠林巨寇聯手的強大聯軍,實力並不在五大門派之下,居然也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這未免太令人震驚了。
這結果可嚇壞了不少人,把幾個虎視眈眈的黑道魔梟嚇得打退堂鼓。
葉飛這一趟終於順利的安全送達災區,當天中午才到,下午便湧來上萬災民乞食。
伙伕並未隨軍同行,所以他們早到了兩天,立刻精神百倍的點火炊飯,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三天之後,饑荒的情況終於獲得改善。
葉飛立刻率領官兵開始剿匪行動,由於得到丐幫的協助,所以行動毫不遲疑,接連五天的圍剿行動,徹底將劫糧未果的殘餘匪寇,殺得人仰馬翻,個個棄械投降跪地求饒。
葉飛給他們一條生路,但是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要他們負責挖渠存水,參與災區重建的工作。
既是唯一的生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只有答應的分。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到處都可以看到一大堆人手銬腳鐮的挖渠,總算解決了部分人力不足的問題。
接着葉飛又以欽差大臣的身分召見了當地的富商仕紳,以便進行第二階段、也是最困難的振興經濟的工程。
結果整個招商會談,竟成了埋怨大會,每個人對他大吐苦水,對他提出的經濟計畫不但沒有興趣,甚至表示他們將賤價拋售產業,舉家遠避他方以便東山再起。
葉飛靜靜聽完,才淡然一笑道:“難道你們不知皇上已經下旨,讓災區免賦三年嗎?”
劉員外搖頭嘆道:“有什麼用呢?早在三年前乾旱開始時,朝廷對我們不聞不問,如今我們早已所剩無幾,就算免賦三年,我們也已經無福消受了。”
“劉員外是本城的首富,而且世代經商人面廣闊,難道忍心放棄這片基業?”
“我們當然不甘心放棄多年辛苦經營的基業,實在是大人所提的條件太苛,使我們血本無歸無法再繼續經營下去,不得已只好另謀生路了。”
“哦!本官所提的計畫是哪裏不妥?各位儘可提出共同商議,必要時本官也可以略作修正。”
李員外懷疑的道:“大人可是説真的?沒有開玩笑?”
“當然。”
李員外立刻和其他五位富户商議一陣,最後共同點頭道:“大人既然這麼誠心,我們也不好過分要求,只希望大人顧念我們是受災户,能夠給我們一些方便待遇,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何謂方便待遇?”
“這三年來我們一直咬牙苦撐至今,不僅進貨成本居高不下,而且生意更是每下愈況,幾乎耗光血本。所以,大人要求平抑物價的計畫,對即將參與投資的各地商家有利無弊,可是對我們卻是雪上加霜受創更深。因此,我們希望大人在進行計畫時,能給予我們第一順位的參與資格。”
“一句話,沒問題。”
劉員外等人驚喜道:“真的?謝謝大人成全。”
“這點特權本官是可以容許的,只是你們所經營的商店,必須比其他商家多僱一成災民才行。”
“沒問題,所謂人不親土親,這點小忙我們是可以做到的。”
“很好,既然如此,本官就先給你們選購商店地段,及耕種土地的特權。”
劉員外等人又是一陣感謝聲。
“柯大人,你快將本城的地圖取來供他們選購吧。”
一旁的柯知府連忙將事先備好的地圖攤開。
劉員外等立刻圍了上去,彼此討論了一陣,才皆大歡喜的交出各人所要的地段編號。
葉飛看了一遍,便指着地圖道:“本官既然答應你們先選購的特權,就不會食言背信,圖中這些紅記標示的黃金地段,為什麼不在你們的選購之列呢?”
劉員外等人面有異色的遲疑道:“這……這是……”
柯知府連忙解釋道:“這些地段的商店早在三個月前,就已被人蒐購一空,所以不在選擇之列。”
葉飛淡然道:“真的是這樣嗎?”
柯知府陪笑道:“事實確是如此。”
“來人呀!將柯員捉起來。”
官兵立刻將柯知府捉了起來。
柯知府大驚失色的叫道:“大人為何捉拿下官?”
葉飛自懷中取出一疊文件丟在他面前,道:“這些權狀的所有人,除了你的親友之外,便是與你勾結的縣官捕快的名字,你還有什麼話可説?”
柯知府一見證據確鑿,連忙叩頭求饒。
“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除此之外,還有誰和你一起串通,尤其是朝廷決定賑災的消息,究竟是誰泄漏出來的?”
“啓稟大人……除了兵部……張侍郎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葉飛怒道:“可惡!原來是他!來人呀!將柯員免職罰以挖渠勞役,其他的人立刻斬首示眾,所有財產一律充公。”
柯知府在哭叫聲中被押了下去。
葉飛又道:“於檔頭,你立刻派人快馬回京,將柯員的畫押及張侍郎的罪證一起稟報皇上。”
於檔頭是齊天堡中表現最出色的人才,由他率領的齊天堡高手屢建奇功,故而被升升檔頭。
他立刻領命而去。
葉飛嘆了口氣道:“這些貪贓枉法令人不屑的官吏,實在丟盡朝廷的臉,不但不完成為百姓服務的使命,反而勾結黑道巨寇欺壓善良,實在罪該萬死。”
劉員外等人驚懼未定,故未回應。
“好了,本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重新選擇黃金地段的店面,並且必須在半年內上軌道營業,否則本官將收回公開招標。”
劉員外等被他這一記下馬威嚇破了膽,再也不敢討價還價,連忙重新選購起來。
此後的日子裏,葉飛一面處斬各縣城的不肖官吏,一面接待各地的商家參與投資計畫。
由於早些年的征戰花費不貲,朝廷因此加重了税賦,幾乎佔了各行業的四成成本,造成商家的營運負擔,每個人都為此叫苦連天。
如今河北一帶災區施行免賦,雖然葉飛明定的統一物價政策甚至比其他縣城還低,但是少了四成的税負負擔,整體來説利潤還是相當可觀,所以反應極為熱烈,各商家幾乎人人爭破了頭,就為了取得參與資格。
結果有人賄賂走門路,葉飛為了這件事又處死了相關人員,這一連串的霹靂行動,總算收到嚇阻效果,不再有人敢混水摸魚。
結果不到十天,原本的商圈內具有規模的所有店家,就被搶購一空。
葉飛立刻在城外的鄉鎮擴大其規模,規畫出新的商區,總算滿足了各地商家的需求,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的結束招商計畫。
由於事前的計畫周詳,除了參與投資的商家眷屬和所需經營班底外,一律嚴禁各地平民進入災區謀職,以免造成排擠效應,減低了葉飛想照顧災民的美意。
照他原先的計畫,明文規定一年內不準僱用本地以外的人,所以不到半年時間,不但災民全數取得了理想工作,而且收入增加,改善了生活品質,漸漸恢復往日的繁華。
反觀商家所經營的生意,因為物價便宜吸引了災區之外的人潮,生意興隆,經營的規模也逐漸擴充,災區的人力自然不敷使用了。
結果不到一年,各商家紛紛向葉飛訴苦,希望他放寬限制。
葉飛早已看出災區繁華更勝往昔,原有人力必然不夠使用,便欣然同意放寬限制,並且成立人力管理處,代商家招募員工。
各商家立刻對他千叩萬謝的離去。
不到三天,葉飛便找齊了各商家所需的人力,就連丐幫也有不少人報名在列。
因為葉飛征聘的條件是領有一級貧户的窮苦人家,而丐幫具有這種資格的人還真不少呢。
如此一來,總算封住了各地縣城的平民批評他不公的流言,還有朝中不利於他的中傷也不攻自破。
前後才不過一年多,河北一帶的城鎮繁榮的盛況,至少更勝以往三倍有餘,任誰也無法想像一年多前的慘況,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天壤之別。
河北的居民對葉飛的感激,簡直已非筆墨所能形容,不但家家户户為他立長生牌,甚至對他一連串處斬貪官的強硬作風,尊他為“石頭包公”。
任憑葉飛堅決反對,居民們還是在鄉鎮的出入道路旁,豎立巨石為碑,並在石面上刻着“石敢當”三個字,每天路過的人都會合掌膜拜。
只要葉飛一表示抗議,居民全都笑稱是本地膜拜土地公的習俗,由於石上沒有明確刻上葉飛的名字,他也莫可奈何,最後只好睜一隻限閉一隻眼了事。
災區重建的工作幾乎已經大功告成。
正當葉飛準備回報工作成果,以便回京和家人團聚時,府衙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讓葉飛暗自驚心的人。
那就是刀皇。
他這才恍然大悟的想着:“是了,三年之約已到,他是來找我一決勝負的。”
葉飛立刻恭敬的將他請入衙內。
刀皇似笑非笑的看着滿頭大汗的他,道:“告訴老夫,你是不是後悔了?”
葉飛一怔道:“晚輩不明白前輩所指後悔何事。”
“好好一個快意恩仇逍遙自在的江湖俠客,你不去做,偏要和這些功利小人淌此渾水,結果換來的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衞,難道你不覺得太不值得了?”
“不後悔。”
“哦,有理由嗎?老夫不相信你也是那種爭名逐利之徒。”
“晚輩帶前輩到一個地方,前輩只要看一眼,便明白原因了。”
“好。”
葉飛立刻領着刀皇一路出了城門,甚至進入城西的山嶺,直到一處視野極佳的峯頂才停止。
“前輩請看。”
“好美的風景,難怪你會在這裏搭建涼亭,滿山遍植花樹,確實是吸引遊客的好景地。”
現場確實有不少風雅之士穿梭其間,或吟詩、或對詞,嬉笑之聲不絕於耳。
葉飛一面和遊客點頭招呼,一面笑道:“前輩覺得峯下的城民正在忙什麼?”
刀皇看了一眼,冷笑道:“哼,這些庸俗之輩還能幹什麼大事?還不是為了名利二字。”
“前輩説得沒錯,他們確實是為了名利在忙碌着。”
“你既然知道這些人俗不可耐,為什麼還要在這裏留連不返?”
“其實這正是他們可愛的地方。”
“什麼?你瘋了。”
“晚輩這麼説也許對前輩不敬,可是修養如前輩之深者,都免不了競逐武魁之名,更何況他們只是平凡的小老百姓。”
這是實情,刀皇無法否認,只好冷哼不語。
“這段時間的閲歷,讓晚輩深深覺得人生百態的可貴,任何行業中都有難得的卓越人才,任何行業也缺一不可,如果每個人都拿起刀劍做一個快意恩仇的武夫的話,必然引起社稷的不安,甚至引起內亂,結果將比外寇擾境為禍更糟,前輩總不希望看到這種情形吧?”
刀皇靜靜的聽着,沒有作回應。
“上自朝廷下至百姓,每個人都在儘自己的本分,正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的最佳寫照。如果他們不事生產的話,社稷不會安定,國家不會有發展,我們的後代子孫又有什麼希望可言呢?”
刀皇長嘆一聲,道:“你長大了。這話在三年前你絕對講不出來,否則南宮世家一役,你也不會被老夫的強訶奪理所折服了。”
葉飛嘆息道:“不錯,這三年來的歷練,晚輩確實獲益良多。”
刀皇輕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可以更放心的説出此行的目的了。”
“前輩難道不能解除決鬥之約嗎?晚輩現在在朝為官,按照皇律是不準私鬥的。”
“別再提這件事了,就算你可以決鬥,老夫目前的身分也不宜再動刀劍。”
“咦!這是為何?”
“託你之福,老夫的身分得以變為國公之尊。”
“哎呀!那真是恭喜前……咦!難道是……”
“不錯!芳兒目前已是皇后的身分了。”
葉飛臉色一變,道:“前輩上次所説芳妹已嫁人,難道對象是……”
“不錯,那人正是當今皇上。”
“原來……可是怎會……”
“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你就不必再追問了,還是老夫找你的事要緊。”
“是不是芳妹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能問這句話,總算不枉芳兒對你的一片真情,老夫很感欣慰。你可知道芳兒為什麼肯答應嫁給當時還是皇子身分的皇上嗎?”
“前輩請明説吧,晚輩都快急死了。”
“因為當時芳兒已經懷有兩個月身孕,在得知你生死未卜的消息後,為了你的孩子着想,才忍痛嫁給太子,如今孩子都有三歲大了。”
“原來大太子竟是我的孩子,這……”
“可是三年來,芳兒一直沒有再傳出喜訊,讓皇上起了疑心。”
葉飛大吃一驚,道:“怎會這樣?難道皇上他不能……”
“老夫也是這麼懷疑,幸好皇上羞於啓齒請御醫問診,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怎麼辦?這事也不能拖太久。”
“正是如此。最近皇上又納了兩名妃子,其中之一便是南宮春秋的女兒,所以最遲再過一年,如果兩女未傳喜訊,大太子的身分也將東窗事發。”
葉飛心中一驚的忖道:“難道南宮玉燕也被選為妃子了?”
心裏想着卻不敢説出來,連忙追問道:“前輩可有良策?”
“辦法是有,就怕你不敢做。”
“前輩説説看,只要是晚輩所能做到的,絕不會推辭。”
“很好,老夫要你設法回京,找機會在她們身上播種,只要她們懷了孕,必能消去皇上的疑慮。”
“這……怎麼可以……”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葉飛思量良久,只好無奈的嘆息道:“除此之外,確實沒有其他方法了。”
“這不就得了,何況這件事情對你我雙方都有利,所以你務必小心行事。”
“好吧,近期之內我立刻安排此事。”
“嗯,除了這件事外,老夫還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誠實相告。”
“前輩請説。”
“老夫曾經仔細調查過吳仁這個人,種種跡象都指向你,你老實説,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你?”
葉飛輕嘆道:“不錯,正是晚輩。”
刀皇滿意的點頭道:“很好,你總算夠誠實。這件事情老夫就不再找你算帳,不過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才行。”
葉飛心中有愧,道:“晚輩願意接受懲罰。”
“好,這可是你説的,老夫要你迎娶兩女過門。”
“什麼?前輩是説……”
“這對你來説也許很殘酷。因為雲兒不但是你殺父仇人之女,而且名義上又是二幫主的媳婦,你心裏必然難以接受她。可是你可曾想到她的妹妹竟為你生下兒子,我們兩家的恩怨就像兩面開鋒的劍一樣,無論怎麼使劍,兩方都將深受其害,難道你不想早點了結這段糾纏不休的仇恨嗎?”
葉飛沉吟一陣,嘆道:“多謝前輩的教誨,晚輩知道怎麼做了,只是雲妹是東方前輩的媳婦,這有點……”
“這一點你放心,東方兄連唯一掌珠都要嫁給你了,哪會計較多送一個媳婦給你,更何況雲兒並沒有替東方家生過一兒半女,倒是仇家之女慕容慧已經為他生下寶貝孫女。所以老夫説過,咱們雙方的恩怨早就難分難解了。”
“確實如此,不知前輩準備如何解套?”
“關於這一點,可能要由你出面幫我們調解了。”
“晚輩是非常樂於幫這個忙,只是怕晚輩人微言輕,無法説服他們。”
“你只要盡力就行,除了賠命之外,其他的任何條件都可以商量。反正江湖仇殺在所難免,老夫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相信他們也應該心裏有數。”
“好吧,晚輩將盡力促成雙方的和解。”
“嗯,有什麼消息的話,你可以透過天雷門的任何分舵傳訊給老夫。”
不久,刀皇在葉飛的恭送下離開了。
過了沒幾天,京城終於傳來了好消息。
皇帝忽然靜極思動,率領皇親微服出巡,目的是巡視災區重建的成果,順便一遊江南的美好風光。
葉飛得知消息之後,一面請五大門派沿途暗中保護外,一面加派人手進行環境美化清潔的工作,此外並無多餘的大動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交代,所以城民依然毫不知情的正常作息。
這一天,突見回京報訊的於檔頭匆匆趕來,道:“啓稟大人,皇上已到城外十里亭,請大人準備迎接。”
葉飛立刻快速出迎。
只見皇帝在兩百多名平民裝扮的侍衞保護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行來。
皇帝一見他便哈哈大笑道:“駙馬辛苦了,朕實在為皇妹慶幸,她能夠嫁給你,真是朕這一生中最大的安慰。”
葉飛一怔道:“駙馬?這是……”
兵部尚書微笑道:“皇上已在離京之前,下旨將如雲公主匹配給駙馬,並賜金八百萬兩作為嫁妝。”
葉飛大喜,連忙叩頭謝恩。
皇帝含笑道:“駙馬不必多禮。皇妹自幼失蹤,幸蒙駙馬尋獲救出魔窟,讓朕懸掛多年的憾事得以獲得解脱,你們結成連理,本來就是順理成章之事,駙馬何必言謝?更何況駙馬助朕登基的大功,朕還不知道如何回報你呢!”
葉飛連稱不敢。
皇帝又嘆道:“朕如果不説出來,你根本無法體會朕的感受。皇妹失蹤那一年,朕已經有五歲大了,知道母后要分娩的事,朕好奇的偷溜進去察看。結果親眼看見宮女殺了接生婆,嚇得朕不敢出聲,眼睜睜看着皇妹被她抱走,事後朕也不敢對任何人提起。可是朕的內心卻常常受到良心的譴責,如果當時朕能勇敢的出聲示警的話,皇妹也不會流落在外吃苦了。”
“皇上千萬別這麼自責,任何五歲大的孩童,面對血案的反應都是會害怕的,更何況皇上如果出聲示警,恐怕還會招來殺身之禍,那就太不值得了。”
“駙馬的話讓朕安慰不少,所以將皇妹的終身幸福託付予你,請駙馬代朕好好照顧皇妹。”
“臣當盡一切力量,絕不讓公主再受一點苦,皇上請放心。”
“朕相信駙馬一定做得到,這一路上朕所見所聞,幾乎所有老百姓都在歌頌你的功跡,就連城外的這些鄉鎮,也是一片繁榮景象,絲毫看不出一年前還是個不毛之地的災區,這一切全都歸功於駙馬的勤政愛民,皇妹有幸跟你,讓朕感到非常欣慰。”
“這一點微臣更是不敢當,如果不是大家羣策羣力,還有皇上免賦三年的恩典,這一片榮景還不知何年何月才看得到呢!”
“好了,這件事朕心中有數,駙馬不必再多説。”
行進間,只見城內各行各業生意興隆,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皇帝看得滿心喜悦,不斷點頭叫好。
眼看就要到專供官員休憩用的行館,突見路旁衝出一名婦人跪在眾人面前,連連不住喊冤。
葉飛快步上前阻止侍衞的驅趕行為,道:“你有何事喊冤?為什麼不到衙門申訴,卻在路邊攔阻貴賓去路,你這樣不是太失禮了嗎?”
婦人哭道:“民婦曾到衙門遞狀喊冤,卻被衙門的官差所驅趕,使民婦投訴無門,不得已只好當街向大人投訴。”
“竟有這種事?謝總捕頭,你可知道這件事?”
謝總捕頭一臉惶恐的道:“啓稟大人,據卑職所知,這一個月來,除了一些竊盜案之外,並無任何人至衙門投訴過。”
婦人立刻又哭又鬧的叫道:“你們這些欺善怕惡的狗腿子,就會睜眼説瞎話,民婦明明被你們趕了兩、三次,你們還敢否認。天呀!您睜眼看看這些欺壓百姓的狗官嘴臉,您為什麼還不將他們天打雷劈呢?難道‘石頭包公’也是虛有其表的偽君子嗎?天呀!我不相i活了……”
葉飛冷靜的想了一下,便上前將她扶起,道:“這件事情本官會查明給你一個交代,你先將狀紙給本官,然後到衙門等候,本官隨後立刻為你審理此案,畢竟在大街上有所不便。”
婦人料不到他會這麼冷靜,而且温和有禮好言相勸,怔了一下之後,向前望了一眼便點頭而去。
葉飛取過狀紙,立刻迅速看了一遍,向於檔頭交代幾句,他便帶人而去。
皇帝進入行館立刻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葉飛淡然一笑,道:“微臣還不是很清楚,等一下應該就有眉目了。”
不久於檔頭快步進來。
“啓稟大人,屬下已經問過衙門周圍的店家,他們的説法和謝總捕頭一樣,這一個月來並沒見到有人投訴。”
葉飛淡然一笑道:“果然不出所料。有關狀紙上所敍述的事情,你調查得如何?”
“大致上相符。婦人徐氏和其夫徐坤江經營一家豆腐店,並且育有一女,倒是長得極為標緻,被附近街坊鄰居稱為‘豆腐西施’。就在半個月之前,徐坤江因為嗜賭而負債累累,聽説債王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內還錢的話,將把徐女押走抵債。”
“這些惡賊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無視於禁賭的禁令,實在可惡。”
“大人先別生氣,經過屬下深入追查,發現一件事情非常奇怪。”
“你説。”
“根據鄰居的説法,徐氏一家三口也是在半個月前才搬來的,屬下感到不解的是,哪有人才初來乍到,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立刻找到賭場豪賭起來。由於本城嚴格查緝所有不法,別説是一個外人了,就連本地人想找到賭場都有困難,而他卻不到三天就找到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因為賭場是他們自己開的,他根本不用找也知道地方。”
“大人是説……”
“好了,這件事情由本官來處理,你先去查債主的身分來歷,切記小心謹慎不可打草驚蛇,對方是有備而來,我們絕不能落人把柄。”
於檔頭答應而去。
皇帝聽到這裏,連忙問道:“駙馬認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葉飛輕笑道:“很簡單,他們是想告御狀。”
皇帝一怔道:“這怎麼可能?朕出巡的事並未宣揚,他們又如何得知朕的行蹤呢?”
“顯然宮中仍然有人泄漏了消息。”
“駙馬説話可有證據,畢竟這個指控罪名不小。”
“微臣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過有旁證可以參考而已。”
“你説。”
“第一、徐氏説她曾經到衙門申訴過三次,事實證明她説謊,目的是要在皇上面前哭訴,以便讓微臣難堪,甚至使皇上對微臣不滿。第二,半個月前他們才搬來,時間上正好與皇上出巡相吻合,更證明他們想利用皇上的企圖。第三……”
“好了,有這兩點就夠了。”
皇帝臉色難看的道:“究竟是哪個該死的奴才,竟敢不顧朕的安危,將朕的行蹤泄漏出去。”
“依微臣的看法,他們的目的只是要打擊微臣而已,絕不會有危害皇上之意。”
“那他們更該死,朕最痛恨的就是派系鬥爭,不但無助於朝政的推動,反而有動搖國本的潛在危機,歷代以來多不勝舉,朕絕對要嚴辦到底。”
接着又道:“駙馬儘快查明事情真相,一日不水落石出的話,朕也一日不離開此地。”
眾人聽了大吃一驚,知道皇上已經決心趁機整頓朝綱,對於朝政長久以來受制於派系的利益衝突,以至於成效不彰,作業有如牛步,官僚作風令人氣結,一直是人民所詬病的話題。
皇帝本身就是宮廷鬥爭的受害和受益者,他自然感受良多,因而深惡痛絕。
自從他繼承帝位以來,雖然掌握大半實權,但是派系的干擾,對他仍是一大隱憂。
兵部尚書得知內情,立刻建議他出宮散心,順便找葉飛協商尋求奧援。
因此促成皇帚這次的出巡。
當天午夜時分,兵部尚書等皇帝就寢之後,立刻將內情告訴葉飛。
葉飛沉吟一陣之後,便笑了一笑道:“沒問題。”
這句話一説完,他便出門而去了。
一直到未時之初,當他乍一進門,立見榻上幔幕低垂,幕後隱約可見躺着一人。
“是誰?”
幔幕應聲一掀,赫見依舊明媚動人的雷豔芳倩笑道:“意外吧。”
葉飛神色一喜道:“芳妹,真的是你……哦,不,微臣應該稱你為皇后娘娘才對。”
雷豔芳臉色黯然道:“爺爺已經告訴你了。”
“是的。”
“既然如此,你還叫我娘娘,難道是故意要氣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突然一掀錦被,現出迷人胴體,喘呼呼的緊抱住他,道:“飛哥,我想死你了,快點給我,我們一面做一面談。”
葉飛已有一年多的時間不知肉味了,立刻被她勾起無邊慾火,雙手在她的胴體上不停遊移着,飢渴的摸索着。
不久,她已主動的蓬門大開。
“喔……”
她忍不住呻吟一聲,立刻扭動着圓臀套弄起來。
“還是飛哥的最棒,皇上的龍根不但小而且短,沒幾下功夫就交差了事,害我每一次都難過得要死,如果不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早就想一死尋求解脱了。”
“你千萬別作傻事,以後我會找機會多陪你的。”
“喔,好飛哥,我愛你。”
她忽像慾求不滿的深閨怨婦一般,瘋狂的扭動着蛇腰,緊緊的纏着葉飛不停的需索。
葉飛也來者不拒,興奮承受美人的柔情,使盡全力出擊,直教她連連浪吟不停。
最後她終於呻吟不斷地四肢攤開,全身酥軟的向他求饒。
葉飛才送出了“傳家之寶”。
“依我看來,趁着現在還有時間,你不如到西廂房去找南宮玉燕,至於蘭花娘娘你最好別動她。”
“哦!為什麼?”
“我曾經在無意中發現她和海公公交頭接耳,來歷似乎很可疑。”
“有這種事?那我們以後幽會豈不是很不方便?”
“正是如此。所以你別在她身上浪費精力,等一年後她未生育的話,就會失寵無法再威脅咱們了。”
“好,我聽你的話。”
“我已經和燕妹開誠佈公過,你可以放心去找她。”
葉飛立刻穿上衣服,向西廂房而去。
儘管玉燕娘娘的武功不弱,仍然無法察覺葉飛的行蹤,讓葉飛輕而易舉的侵入香閨。
只見玉燕娘娘依然俏麗如昔,睡得正香甜呢。
葉飛迅速搗住她的嘴巴,道:“燕妹,是我,葉飛。”
玉燕娘娘一驚而醒,待認出他的身分後,立刻一臉喜悦的將他緊緊抱住。
“飛哥,你是不是曾經化裝成女子模樣,進入皇宮練功的那個人。”
“咦!你怎麼知道?”
“小妹真是太高興了,你真的是佔去小妹身子的第一個男人,瘋丐老前輩來告訴我的時候,小妹還半信半疑呢!”
“很抱歉,當時我沒有想起你的身分,以至於沒將你一起救出。”
“算了,這一切都是命。更何況今天能再見到你,並且為你孕育下一代,小妹已經心滿意足了。”
葉飛一聽,對她更是憐惜,他立刻摟着滾燙又健美的胴體,直闖“玉門關”。
“唔,怎麼會這麼緊呢?”
玉燕娘娘羞紅着嬌靨,暗擰了他一把,道:“皇上的龍根才不像你那麼粗大,簡直就是一根降魔杵一樣。你可知道人家經過初夜之後,足足休養了三天才能下牀,都怪你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葉飛知道那是採補之後的必然現象,連忙輕輕的抽送起來。
玉燕娘娘就像偷情的少女一樣,羞怯的玩着。
一波又一波,潮來又潮往。
她終於香汗淋漓頻頻呻吟不已。
葉飛立刻卯足全勁衝刺,那根“金箍棒”不斷在“盤絲洞”進進出出,只見淫液四濺,一下子便濺濕了被褥。
最後,她終於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飛哥……夠了……你千萬……別把我搞……昏,我還要……善後……快……快給我……”
葉飛又抽了幾下才送入“傳家之寶”。
此後的兩三天,葉飛一面調查案子,一面輪流在兩女之間夜夜春宵。
第四天,於檔頭終於查出債主的來歷了。
“啓稟大人,徐氏口中的債主叫姜松年,表面上是金氏錢莊的東主,其實是‘老人會’的成員之一。”
“這老人會是怎麼樣的組織?”
“參加老人會的資格,必須是商賈鉅富或官方名流才可以加入,目前主要的成員以鹽、米二商為主,會主每三年選舉一次,現在是揚州鹽商賈思道擔任本任會主。”
“看來這件案子很不單純,而且老人會的成員複雜,我們有必要進一步深入調查。”
“大人所言極是,屬下已經派於發等人嚴密監視徐、姜二人的行動,相信近日內必有所獲。”
“恐怕效果有限,依我看你還是假扮成我的身分,留在這裏陪皇上,這樣我才能脱身親自調查賈思道。”
“屬下明白了,大人是要用金蟬脱殼之計,轉移他們的注意是嗎?”
“不錯,你在這裏除了注意皇上的安全外,還要調查老人會在本城所投資的行當,再請丐幫協助調查,以免你們的身分曝光而打草驚蛇。”
“屬下遵命。”
當天深夜,葉飛又使勁讓兩女欲仙欲死,並告訴她們欲離城辦案的事,才趁夜飛趕至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