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眾水不能熄滅,大水也不能淹沒。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財寶要換愛情,就全被藐視。」(雅歌第八章第七節)
石信一沒想到錄音室那些兔崽子在休息過後,突然精力充沛的迅速將錄音工作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完。
他還真沒看過那羣沒志氣的傢伙這麼認真工作過,竟然在晚上七點多就將錄音前置作業弄好,搞得他沒理由再挑三撿四的要求他們留下來加班。
當他宣佈可以解散時,那羣傢伙竟然高聲歡呼,相擁而泣,一副比中樂透還高興的模樣,好象他是個有超級虐待狂的黑心製作人。
沒辦法,他只好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家,打算將自己弄得清爽舒服一些,然後睡到天荒地老。
當他一踏進家門時,就發現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雖然石家不喜歡搞一堆傭人排場,每天的整理清潔工作,也都只在早上十點到下午五點之間,但這時候應該還會有廚師跟一、兩位服務人員才對。
他滿腦狐疑的揹着包包走上樓,一手摸到下巴刺人的鬍渣,他自嘲的咧嘴,他把自己搞得跟鬼一樣!
當他一接近通往樓上的階梯時,一連串流暢的音符配上扣人心絃的歌聲,從他的工作室傳出來,那美妙的驚喜讓他停住腳步。
以一個專業的音樂製作人的角度來評斷,這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嗓音。而他知道,這天籟之聲是屬於趙心蕾的。
為了不驚動她,他將腳步停留在樓上的信道邊,雙手抱在胸前,整個人輕輕倚靠在牆邊,仔細聆聽她的演唱實力。
一個歌手的最大挑戰就是不插電演唱,單靠鋼琴或只有清唱,卻又必須抓住全場眾人的目光跟耳朵,主導所有人的情緒起伏。
趙心蕾具備了這一切條件。
他不得不承認趙心蕾是個名副其實的天后,他相信這一路走來,她一定吃了很多苦,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再加上有良好的音樂合作團隊,才能將她拱至今天的地位。
這一切的發生,他都缺席了。
石信一仰起頭,看着精緻典雅的天花板,心中無限感慨,還有更多更多的……揪心。
他一直以為她的所有成長都會有他的陪伴,可是她卻讓他無故缺席了。
這幾年是誰取代了他原有的地位,陪在她身邊的?
是休曼嗎?還是有其它人?
石信一緊緊握起雙拳,每次想到在她最重要的轉變時刻,竟有另一個不知名的男人陪着她的畫面,他就氣惱得發狂!
他像個嫉妒心、猜忌心超強的情人,整天疑神疑鬼的想着要如何謀殺那個她生命中不知名的男人。
這樣的情緒不該在多年後的現在發生,可是它就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加強烈的讓他想揪出那個該死的男人!
七年前,趙心蕾將他徹底改變成一個痴情愛戀、為愛忠心的蠢男人;七年之後,趙心蕾終究藏有魔力的將他改變成一個神經質、脾氣暴躁,卻又深受她吸引的瘋狂男人!
唉……他有一種認輸的感覺,有一種想不顧一切不再理會她當年為何離開,現在又為何回來,而決定跳入她所設下的圈套,痴狂愛戀的當個傻子。
他們之間愛恨痴狂的種種回憶一直纏繞着他,不肯離去。不管他再怎麼説服自己是恨她的,他還是深深受她的吸引,患得患失的坐立不安。
趙心蕾的個人演唱會突然結束,石信一嘆息,站直身舉步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的工作室裏卻在此時傳來一首熟悉的音調。
他皺起眉頭仔細聆聽,越來越熟悉的曲調讓他的心衝擊不已,他瞪大雙眼,無法壓抑的怒火燃起,他踩着狂怒的腳步轉身往他的工作室走去。
石信一一接近工作室,待在門口的幾位工作人員,一看見他眼裏的憤怒,全都驚呼一聲,識相地作鳥獸散。
他大步踏進工作室,趙心蕾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依舊沉醉在音樂的世界裏,一次一次的彈唱着他創作的歌曲──愛情聖經。
她的歌聲也一次一次的深深刺傷了他的自尊,他的心像被無情剖開,再殘酷的被一絲一絲撕開。
壓抑不了那熾熱的劇痛,他暴怒大吼,像陣颶風一般狂掃到她身邊。
「誰準-進來的!?」
趙心蕾因為太過驚嚇,彈鋼琴的雙手一滑,在鍵盤上重重一壓,讓鋼琴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睜大懼怕的雙眼,僵直身子,屏息看着石信一狂怒的雙眼。
她已經多日沒有看見他,對他的思念在這一刻全部傾巢湧出,她想他,他卻依舊對她生氣。
石信一將她眼裏的恐懼一一收進眼裏,他的心更是被狠狠踐踏,他大口喘氣的怒目瞪她。
趙心蕾微微一顫,害怕着他眼裏的憤怒跟不滿,她緩緩站起身,怯懦的開口想解釋她無心惹他生氣。
「信一,我──」
「誰、準、-、進、來、的?」
石信一發出獅子般低沉的嘶吼,一字一字冷聲殘酷的質問她。
面對他的強烈氣勢,她恐懼的往後一退,結結巴巴的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釋。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不起!信一,對不起。我──」
她的恐懼,更加助燃他的怒火。他微-起憤怒的雙眼,仗着聲勢壓低她的氣勢,更加殘酷不留情面的開口: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像個小偷一樣,態意闖入別人的區域、竊取他人的東西?」
他一把抓起她放在鋼琴架上的手稿樂譜,森冷的朝她一步步接近。
他受夠了她一直這樣無預警的竊取他的東西!
七年前,她偷走他唯一的一顆真心;七年後,她再次偷走他掩藏多年的秘密!
她讓他無預防的丟了心,又讓他丟了他最後一絲自尊,最後一個深藏在心中的秘密!
她害怕的一步一步往後退,最後終於被他逼到無路可退。
她踢到一個硬物,吃痛的發出一聲驚呼,來不及穩住自己,她尖叫一聲地往後跌坐在沙發上,喘息地面對他的憤怒。
他的無情指控讓她紅了眼眶,心狠狠揪痛的無法呼吸,她一手下意識的撫上左胸口,像是如此就能安撫住心痛。
她星眸裏的淚水盈盈打轉,楚楚可憐的像是在無聲指控他的殘忍。
他咬牙低頭瞪視着她,覺得頭痛欲裂,心神俱亂。
「信一,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拿你的歌來練唱,我只是剛好看到,覺得歌很棒,忍不住才唱的。我不會偷你的歌──」她忍着心痛,忍住不掉淚,顫抖的説出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不該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就私自拿他的創作來練唱,這犯了創作人一個很大的禁忌。可是小偷的指控,讓她心碎難堪。
她絕不會傷害他的!即使要她死,她都不會的!
石信一冷然的看着她,如果早在七年前聽見她説她喜歡這首為她創作的歌,他會欣喜若狂的高聲歡呼,更加狂烈的愛戀她。可是現在,他只有滿滿的憤怒,排山倒海的怒火,將他燃燒的失去理智。
他點點頭,高高舉起從未曝光的樂譜,想傷害她的念頭越來越強烈,他想讓她嚐嚐心碎的滋味!
「-很喜歡這首歌?呵呵──這原本就是屬於-的。哈哈──很吃驚是嗎?」
他森冷的輕笑,嘲諷的看着她眼裏的驚訝,他微微傾下身,與她的雙眸相對,他冷冷的開口:
「-忘了嗎?這是-要我幫-寫的歌-説要一首就算我不在身邊時,-也可以聽見我跟-訴説愛語的情歌。記得嗎?」
她瞪大眼,小手-在嘴邊,掩藏不了滿心的驚喜。
那歌詞裏的濃情蜜意都是寫給她的?他痴戀她的深情都在那首歌裏表露無遺。
「呵呵──記起來了是嗎?」他揚起嘴角淺淺一笑,笑容裏卻是讓人害怕的危險陰沉。
她看着他,猜不透他的下一個動作。
他深吸一口氣,站直頎長的身體,更顯出讓人驚懼的氣勢。他冷眼看着手中的樂譜手稿,另一手在紙張上輕輕一彈,哼聲冷笑。
「-一定在想,為什麼在我如此痛恨-時,我還將這份手稿留在身邊吧?」
她一震,心像被挖了一個大洞。他依舊是痛恨她的!這事實讓她心痛得連喘息都痛苦。
「趙心蕾,-不要自作多情的以為我留着它是因為對-念念不忘、痴痴不悔。」
他殘酷的微笑變成懾人的怒火,無情的燃燒她僅有的一絲希望。她聽見他説出最殘忍的話語──
「我留着,是想提醒我自己,當年的石信一有多愚蠢的任-玩弄在手中!我無時無刻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再犯下相同的錯誤!」
他的每一個字眼都狠狠的踐踏她的真心,她顫抖的低訴:
「我們的愛情,在你眼中是個……錯誤?」
她的手緊緊抓住沙發的扶手,她不願意相信,他竟然否定了他們之間的一切!她的眼角滑下一顆晶瑩的珠淚。
「是呀!錯誤!是個天大的錯誤!」石信一冷冷的嘲諷着,她的眼淚在他眼裏極為刺眼。
他心中的憤怒燃燒到最頂點,終於衝破了警戒線,他揚着手中的紙張,高聲怒吼出心中無限的痛苦──
「這是當年我痴傻的心!現在,我要在-眼前毀了它!」現在的他一心只想要傷害她!
他高舉起手稿,憤而將之撕毀,就像在撕裂她的心一樣,她痛苦的大聲哭喊:
「不要!」
她站起身,淚水朦朧了她的雙眼,她看不清楚他的眼睛,急切的伸手想搶救他正在撕毀的真心,試圖挽留一絲絲回憶。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毀了它!」
她的哭喊像把利刀,更加刺激他的怒火,他咬牙撕毀珍藏多年的深情依戀,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兩大張的樂譜被他狠心撕成碎片。
他一揚手,手中的碎片飄散在房裏,如同她的真心,碎裂的再也無法拼湊。
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潰堤而出,她撲上前,試圖將早已碎成千萬片的碎紙張細細收好,她要將它完整地拼湊起來。
他低頭看着她蹲在低上,一邊哭泣,一邊用手將地上的紙片掃堆在一起,然後小心的撿起,放在手掌心裏。
他的雙眼又熱又燙,怔怔的看着她小小可憐的身影,雙手緊緊在身側握拳,用力的連指間都泛白。
「為什麼?如果-真的那麼珍惜這首歌,-當年又為何要離開我?」他低啞的問着。
胸口的悶痛讓他幾乎窒息,喉間也像有個硬塊,讓他聲音哽咽。
他們曾經是多麼令人稱羨的一對情人!
他真的可以將全世界的一切都拱手送到她面前,只為了她一個甜美的微笑。
可是,這一切都消失了。
在她突然狠心消失時,這一切就被摧毀了!
她沒有任何響應,只是哭着一直低頭撿着又細又小的紙片。
他拳頭一緊,咬牙大步踏前,彎低身子,一把將她手中好不容易收集起的碎紙片拍散,他用力將她拉起,不讓她再固執的想拼湊那些碎紙片。
「-為什麼不説話?-根本不在乎的!不是嗎?」
他大聲的質問她,雙手緊抓住她的小手,強迫她面對他的憤怒。
她卻突然崩潰的哭喊,小手狂亂的-打他的胸膛,淚眼汪汪的哭訴她的傷心。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你為什麼要毀了它?為什麼!?」
她不停的哭喊着,慢慢地,-打他的小手停了下來,她低頭將額靠在他的胸口,嗚嗚哭着。
她的眼淚熨燙着他的心,他抓住她的小手,低聲反問着:
「-説我殘忍,那-何嘗不是?是-毀了這一切的!」
她大聲抽氣,抬起淚眼直視着他無情的黑眸,她搖搖頭,顫抖哭泣。
「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也一直都不肯聽我解釋,你怎能認定我是有罪的?」
他抓握起她的手,冷沉的雙眼瞪着她迷濛的淚眼,咬牙嘲諷的開口:
「-要我相信什麼?-無故離開是事實!-欠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是事實!不要再跟我編派什麼-離開是不得已,-唱歌也是為了我,説-沒有情人,一直只有我的天大謊話!
接下來-要告訴我什麼?説-是因為還愛着我,所以才回來的嗎?」
「為什麼不!?」她勇敢的直視他的雙眼,大聲質問他。
她是愛着他的!一直都是!從前是!現在也依舊是!她不想再躲避自己的真心,她決定一生只為他勇敢這一次,她要追回自己的愛情。
結果是好是壞,她都會勇敢接受。
他微-起不敢置信的雙眼,審視她眼裏的決心。
許久之後,他哼聲冷冷一笑,用力甩掉她的手,指着她的臉,搖頭假意的鼓掌笑説:
「哼哼──厲害!了不起!不愧是縱橫歌壇多年的天后,我真的差點被-給騙了。」
她看着他,沒有躲避他的審判目光,然後她輕聲吐出她的真心情意:
「我沒有騙你,我一直都沒有欺騙過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沒有改變,我一直愛着你,我的心裏一直只有你。」
她笑了,絕美的臉上有着最動人的笑容,淚水卻溢出眼角,順着她姣美的容顏滑下,滴落在清涼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甜美微笑的看着他,輕輕吐出那句永恆的誓言──
「趙心蕾一直是石信一的。」
他的心被狠狠撞擊,痛得他差點無法撐住自己。
他急步跨上前,伸手無情的抓痛她纖細的手腕,指控的怒吼:
「-怎麼敢説出口!?-──」
他將她拉到胸前,低頭緊瞅着她眼裏的深情依戀,心更燙、更痛。
「信,我句句都是真心話,我一直愛着你。」
她那抹美麗的笑容及聲聲的愛語,像咒語般打進他乾枯的心裏。
「證明給我看!」
他看着她,然後低頭捕捉那抹令他心醉的絕美笑容。
他的憤怒,他工作時失神,他情緒陰晴不定,他無法剋制自己對她越來越強烈的慾望,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她!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他的吻深沉需索,強橫的掠奪她的呼吸,大手托住她的後腦,手指纏繞着她絲滑的細發,將她的臉更拉近自己,另一手則握住她小巧的下顎,強迫她為他分開誘人的柔軟雙唇,猛烈的將自己的嘴覆蓋在她的唇上,舌頭毫不留情的竄進她嘴裏,狂傲的奪取她口中的甜美。
他毫不在乎的一心只想傷害她!
她的心跳在他的掠奪下暫停了,然後再度瘋狂的跳動,彷佛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都跟着心臟跳的這般猛烈、這般迅速,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輕聲喘息着。
他的鬍渣刺痛了她,卻也同時帶給她奇妙的刺激。
他的舌尖舔舐着她完美的唇線,刷過她的貝齒,她大聲驚呼。他的舌強索的在她口裏來回衝刺,激起一波波狂野的熱情,震撼她的唇跟她的心。
他不再像以往那樣對她小心翼翼的,深怕會傷了她,他的吻飽含着強烈的性慾激情,一次又一次的吞噬她的甜美。
一次又一次的,他們已經分不清楚究竟吻了多久,吻了多少次。在他的激情需索下,她胸口的氧氣逐漸消失,她的肺像缺氧快要炸開一般熱痛難受,她想她一定會死在他的深吻之下。
終於,他的手滑到她的腰側,撐抱住她癱軟的身子,狂野的唇從她腫脹濕潤的紅唇滑開,她痛苦的大聲呻吟,讓氧氣灌進她缺氧的肺裏。
「啊──」
他邪魅的雙唇順着她的顴骨,來到她的耳畔,他的邪惡啃咬讓她情不自禁的仰起脖子,嬌媚的又嘆息出聲。
「嗯──」
她全身顫抖的站不住腳,自然的貼進他的懷中,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尋求他的保護,他的大手擁緊她滑落的身子,她嚶嚶低泣,呼吸急促,-起迷濛的深情雙眼,沉醉在他創造出來的眩目之中。
她的嬌喘嘆息,深深刺激着他,他的身體不斷的呼喊,催促他去掠奪她的天真,品嚐她的甜美……
一碰觸到她,他就感到她的體熱衝擊着他的身體,讓他失去控制。這陣子,她的身影一直無所不在的影響着他的生活。
他一直記得那晚她身上的玫瑰花香,那氣味一直揮散不去,就算他待在有一堆大男人的臭氣沖天的錄音室裏,都還是一直聞到這甜美的香味。
只要一想起那晚失控的熱吻,他的小腹就竄起難以平息的慾望,硬挺的讓他緊繃難受。
他急切的需要她幫他紆解這灼熱的慾望,這一刻他將所有的疑慮、憤怒統統-到腦後,決定不要再多想,他要她,一切就這麼簡單。
尤其她又是如此的投入他們的激情之中,他又何需對她如此小心翼翼?
他相信只要他品嚐過她的熱情甜美,他就能全然不再受她控制。
他的大手從她上衣的下-竄入,緩緩往上移動,感覺到她敏感的起雞皮疙瘩。
他邪魅的一笑,得意自己對她的影響,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個暈頭轉向的人,讓他心情大好。
未經人事的她,又是羞怯、又是渴求的想更加靠近他温暖的身體。體內流竄的熱流讓她頭暈,想求他幫她解脱。
他無法得到她的愛,可是他可以得到她的激情,這樣就夠了!
大家互取所需,他也無需對她有任何責任,這樣何嘗不可?
他就是要得到她,就這麼簡單!
石信一説服自己的心,相信自己只是單純對她存有慾望。他將心中的一切思緒考量統統-到腦後,任自己陷進慾望的深海中,滿足自己的需求渴望。
她看着他眼裏不知名的暗沉黑流,覺得口乾的伸出粉紅小舌舔過自己腫脹的紅唇,絲毫不知這樣的舉動會替她帶來多大的危險。
他發出低沉的嘶吼,雙手將她攔腰抱起,不理會她發出的驚呼,徑自踩着堅決的步伐,走出工作室。
她的雙手一如過去一般圈掛在他的頸後,她眼裏的依戀讓他痴狂,這一瞬間,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想愛她更加強烈的情緒。
他要她,要得這樣飢渴、要得這樣熱烈,他整顆心都因此痛了起來。
她的嬌柔,讓他的心變得柔軟。如果只是互相滿足對方的慾望,那麼他沒必要讓這一切變得不愉快。
這一刻他決定放縱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體貼的好情人,一個讓人永生難忘的好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