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鑼,右手鼓,手拿鑼鼓來唱歌……這首家喻户曉的鳳陽花鼓,曲調輕快,配上鑼鼓挺熱鬧,可是,有誰體會出鳳陽之辛酸呢?
鳳陽因地形,自古以來,一直困於兵災、水災及旱災之中,鳳陽人因而經常顛沛流離在他鄉外裏謀生。
可是,他們一有能力,便返鄉回饋鄉親。公孫仁更是個中翹楚。
他行俠仗義及在洛陽經商,當他有儲蓄之時,便率親人及一批夥伴返回鳳陽立堡以及置產。公孫世家因而響叮噹。
可是,此次水災已經重創公孫世家,因為,他們只在鳳陽及全椒置產,此二地之災患卻最嚴重。
不過,他們仍打起精神善後者。如今施賓正在向公孫仁引見麻牧,他更再三的推崇麻牧之人溺己溺精神以及欲協助眾人之心願。
雙方便一陣客套。接着,雙方正式談及災情以及復建內容。
於是,麻牧交給公孫仁一千二百萬兩銀票。公孫仁不由連連申謝。
不久,麻牧又詢問另外八處之災情。公孫仁便按傳聞敍述着。
他更表示可派人協助送銀入災區。麻牧喜道:太好啦!我一直擔心分身乏術哩!於是!公孫仁召人入內指示着。不久,那人便出去召人。
麻牧便不停的拆油包取出銀票。盞茶時間之後,他鬆口氣道:先送九百萬兩銀票,如果不夠,請員外再動用這三包銀票吧!説着,他又取出三包油紙。
公孫仁忙道:夠矣!朝廷近期將派大人入災區賑災。當真夠嗎?員外可別客氣!夠矣!謝謝公子!不敢當!我只是跑腿而已!請公子代陳吾由衷之謝意及敬意。好!拜託員外啦!言重矣!不久,麻牧便與施賓離去。
公孫世家使總動員的入各災區邀請羣豪協助轉發銀票,這批銀票立即使災民們絕處逢生般再度奮起。
麻牧卻沿途瞧得既同情又感慨。災區之慘狀,使他同情。他如今一擲便是數百萬兩銀票,昔日卻只靠一錠白銀便由蘭州走到銀川,他更沿途捨不得多花一文錢。
他因而感慨自己的命運起伏之大。他因而慶幸擁有鉅富及武功。
這天下午,他與施賓一返全椒城,便沿途瞧見百姓在搭建房舍,拆危屋,整理店面及傢俱等各種工作。他不由喜道:全椒城又活啦!上回死氣沉沉哩!
全仗公子之助呀!不敢當!謝謝大叔幫忙。樂意效勞!我由公子身上學習不少。客氣矣!他們一到公孫瑛之莊前!門房立即行禮。他們一見公孫瑛出廳,便直接掠入。公孫瑛便迎他們入廳就座。麻牧道:蒙令尊之助,已有人送錢入鳳陽及另外八處災區,我們兩人才得能提前回來。災民及時獲助,公子功德無量!不敢當,城民正在重建家園哩!是的!全仗公子資助矣!不敢當!錢夠吧?夠!有兩件事稟報公子。不敢!請説!由於闢溝之事必須經由官方核准,而且大家皆忙於重建家園,宜暫緩闢溝,俟下月底再進行此事。
行,我完全外行,夫人做主吧!謝謝,此外,此次共有三千五百餘人死於水災,其中更有四百二十户是全家皆歿,其遠親皆欲售產。公子所贈之銀票,尚餘二百餘萬兩,足以買下這四百二十户之產業,對公子及此地皆大有助益,如何?行,夫人做主吧。就以公子的名義置產吧!這……好吧!夫人代為管理吧!樂意效勞!
一頓,公孫瑛道:把悉,賑災官吏近日可抵達此地,公子若不反對,吾樂意安排公子見見他們,如何?心領!公子配受朝廷褒揚。
不妥,人怕出名也,謝啦!公子才是真正的大善人呀!不敢當,一切偏勞夫人,告辭!膳後再走吧!心領,告辭!公孫瑛便送他及施賓離去。
不久,他一返廳,少女便持一張大紙入廳道:該修正天庭。説者,她已把紙攤上桌。公孫瑛瞧得點頭道:汝真細心,吾待會再修正吧!原來,公孫瑛憑着記憶私下素描一幅麻牧之畫像,她方才更吩咐愛女在屏風後觀察麻牧,好的目的是在紀念麻牧,她的女兒卻已把此像烙上自己的心坎。
公孫瑛育有二子及一女,如今只剩下此女施杏,不過,她信心十足的率愛女天天推動重建家業的行動。
她不但已償清老公之債,更買下施得之莊院,她決心邀孃家及親家的人好好的重振施家之基業。
她原來欲經由用膳介紹愛女正式與麻牧見面,麻牧既然婉拒,她只好擱下此事專心於重建工作。
且説麻牧離去之後,他便到漢口及武昌各存妥七千萬兩白銀,他為求隱秘,更以艾財化名存錢。艾財者,愛財也!
他問過銀莊掌櫃,他如果存滿一年,七千萬兩便可增加四百二十萬兩的得錢,翌年再併入本金一起生利錢。亦即母雞生小雞,小雞變母雞再生小雞。
他估計只要存十年,便賺回此次協助災民之支出。他為之春風滿面。
這夜,他溜回上回巧吃龍杷之洞中,他以油紙各包妥二張存單及印章,再分別埋在三個地方。他安心的離去。
如今,他的身上尚有三、四百萬兩銀票哩!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坐在一塊大石上。他默默瞧着那個凹處。
他又瞧不久,便由附近的景物發現凹處確實是他以前所住之木屋及那株老松之所在,他更發現附近之景物也移動過。
他不明白為何會如此。他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墜下又出現在峯後之潭旁。他又想了良久,仍想不出答案。
他不由自言自語道:算啦,別在傷腦筋啦,我還是及早在此搭一木屋以等候恩師之返回吧!他不由鬆口氣,於是,他盤坐在石上行功。
翌日上午,他便下山入城採購。然後,他僱三十人上山搭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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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好辦事,不出七日,他已住入新屋,裏面不但有三間房,另有倉庫、廚房、柴房及一廳,寢具亦全部備妥。山道亦重新鋪妥石磚。
他除入城購物之外,白天一直在房中行功,晚上便練習知命僧所留下之掌法,他不由越練越有心得。
他已發現此套掌法其實只有攻守兩招。他便集中火力先練攻招。
因為,恩師一再強調攻擊是最佳的防守。這天下午,他如昔般在房中行功入定,倏聽清朗的聲音道:清靈秀極,難怪此峯配列道家二十四洞天之中。
他不由收功忖道:此人的嗓音清朗氣足,分明功力不凡,聽他的聲音,仍甚年輕,難得他有這份見識。立聽脆甜女子聲音道:此峯列道家二十四洞天之一呀?不錯!它叫太微元蓋洞天。凌師兄見多識廣矣!不敢當!咦?此地尚有住户,雅居也好!嗯!此屋乃新建,屋主必剛居此地。是呀!師妹瞧瞧那株樹!氣勢非凡!
的確!近前瞧瞧吧?請!麻牧湊窗一瞧,立見一對青年男女邁石階而上,他一瞧他們的穿着打扮,立即知道他們是有錢朗。
那青年一身藍綢儒衫,配上文士巾及銀靴,加上挺撥之身材,雖未看見容貌,想必是一位大帥哥。
那女子則是白綢宮裝,由於修剪合宜,襯托出玲瓏曲線,裙襬更隨着她的登山邁階而款擺有致。
裙上之臀部弧度及扭擺,既美又撩人。非禮勿視,麻牧便望向青年手中之物。
他立即由此物之形狀研判裏面是琴,他又瞧一眼,立知此物是皮類,由皮上之斑紋似乎取自老虎,他不由好奇。
不久,二人走到一株楠木附近之一塊大石前,只見青年含笑道:此石正可供置琴。説着,他已按上腰帶。
刷一聲,寒光一閃,一把細薄之軟劍已經映目泛輝的出現,而且直接砍上那塊大石,麻牧不由變色。
卡聲之中,此劍掃過石身,立見飛起一塊石片。大石的上方立即平整。那塊石片卻落在石後。
立聽那女子道:好劍法!一氣呵成也!獻醜!青年便把左手之物放在石上。
他一旋腕,便把劍穿入腰帶中。
麻牧忖道:腰帶還能藏劍呀!妙!不久,青年已盤坐在石後之石片上。
他輕輕一拉,立即拉開放在石上之皮物。
不久,他小心的捧出一琴,便放在石上。立見那女子讚道:古意盎然!
它便是西漢之月牙。麻牧怔了一下,險些笑出聲來。因為,此琴出自他的防造,此人卻在此炫琴哩!立見青年優雅的撥過琴絃,便先調絃。
不久,他吸口氣,便遙望峯景。麻牧立即發現此人既帥又眼神充足,唯一令他看不順眼的是,此人的雙唇稍薄,嘴角更流露傲紋。
他一直牢記恩師所叮嚀勿與唇薄之人交往。恩師更以自己之唇容詮釋唇薄者平日高傲,遇事則自保,他更道出麻牧之堅毅及熱忱會受唇薄者設計。
他便決定欣賞自己所造之琴音。不久,青年十指流暢的撥出一串音符。然後,青年邊操琴邊吟唱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琴音鏗鏘,吟聲清朗激昂,充分流露青年之意氣風發!麻牧卻聽得想起為朝捐軀之祖及父。他不由心湖澎湃。
他好似瞧見其祖父率大軍與敵交鋒之情景。卻聽見那子女道:雄心壯志,佩服!師妹來一闋吧好!清平調!琴音倏由亢昂轉為徐柔。不久,脆甜聲音吟唱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音甜辭柔,道盡她的少女情懷。青年不由泛出笑容的接道: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干。露骨,道盡心中之情也!
少女明眸一瞟,便雙頰泛霞。青年心兒一蕩,不由又吟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少女雙頰泛紫的低下頭。
琴聲悠悠,青年已經起身。
他一步上前,使喚句師妹!少女羞喜的臉兒低得下巴已貼上胸。青年又喚句師妹,倏地拉起她的纖指。他似觸電般一顫。
他徐徐牽起柔素,便柔聲道:師妹,咱們已經交往三年!家父在上月初已垂詢小兄與師妹之事。少女為之全身一震。
她的嘴角不由泛出笑紋。師妹,小兄請人登堡提親,如何?少女一收手,倏地轉身不語。青年忙走到她的身前道:師妹不悦啦?倏聽嘿嘿笑聲,青年急忙轉身望向山下。少女亦怔然望去。立見一名青衫中年人率八人沿半山腰行來,青年立即皺眉道:師妹,請代為收琴及暫避。少女便到石後取皮裝琴。麻牧一瞧來人,不由忖道:海鷹,他怎會自長安來此地,莫非他與此二人有過節,這下子有好戲看啦!他便注視來人。他為何一眼便知道此人是海鷹呢?
原來,他昔年跟着恩師柯漱石雲遊天下三年時,曾經在驪山上目睹海鷹將一人砍成四塊。當時,海鷹騰身由對手之頭頂一劍直劈到胯下,然後,橫砍入腰,不但一氣呵成,而且迅速如電。目睹此景之遊客,當場昏倒一半。其餘之人不是屁滾尿流,便是癱軟地上。
海鷹卻轉身從容下山。麻牧當場瞧得頭皮發麻。他為之全身發抖。因為,那一劍根本不是人所施展。他視海鷹如厲鬼。他因而牢記海鷹。隨着雙方這接近,海鷹不但目光泛寒,全身更散發出一股肅穆之氣,身為局外人之麻牧為之駭凜。
藍衫青年不由探腰抽出軟劍。他握劍之右掌更是青筋畢露。軟劍不但挺得筆直,更照照泛光。顯然,他已經緊張的提足功力。
宮裝少女不由捧琴退出二十餘丈外。跟隨海鷹之八人一走近木屋!便止步望去。
麻牧卻不甩他們。他專等着欣賞海鷹之出劍。
倏見海鷹騰空掠起及探肩撥劍,劍剛出鞘,寒光乍閃!他已經加速撲向青年及一劍疾劈而下。麻牧忖道:夠快,夠猛,他更進步啦!立見青年疾閃向峯上。
海鷹倏地翻身,立即砍上那株楠木。卡聲之中,兩人才可合抱之大樹已被劍掃過,樹身先晃一下,便呼嘩的倒向青年,青年不由再退。少女亦變色的閃避着。
海鷹立即揮掌把斷樹向前一按,便站在樹頭。只見他振劍橫削過斷樹,便揮掌推出削落之樹,咻一聲,三尺餘長之樹,便飛向青年。
青年急忙又向上掠去。砰一聲,那截樹已射上地面。海鷹身上一掠,便又削權及劈樹。他更利用餘勁繼續砍樹及劈樹。咻聲連響,三截樹身已追射向青年。
青年一掠到峯頂,立見海鷹已經一掌把樹頂之枝葉震來,青年神色一變,只好掠向峯後。砰一聲,樹頂已飛過峯頭及墜向峯後。海鷹一翻身,便踏上樹頭嘿嘿一笑。
少女卻變色的望向他。那八人立即拱手齊聲道:副幫主天下無敵!海鷹一抬手,八人便挺立於原處。
海鷹立即沉聲向少女道:患難見真情,凌百川舍汝而去,汝該可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吧?少女張口欲言,立即低頭不語。海家堡歡迎芳駕,請!少女立即怔然抬頭。
海鷹含笑道:汝大前天所見到之海濤正是敝堡少堡言,他已先返堡恭候芳駕,請!他已把劍歸鞘。少女不由皺眉。
海鷹見狀,便沉容道:海家堡是個刀山劍海乎?不!此琴是……凌公子的…
…喔!小事一件,吾派人在此候他!立見八人中之一人已自動掠去。
他一掠少女面前,便伸出右手。少女只好遞出琴及啓步下山。
不久,海鷹已與她並肩下山。另外七人便尾隨而下。麻牧的腦海中卻卻一直回現海鷹方才之每個動作。他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為,海鷹已充分展現功力、招式、反應及力道呀!
他自認武功大進,可量,他自知招架不了海鷹方才那輪攻勢,可是,他的腦海中好似靈光頻現。又過良久,他倏地心顫啊叫一聲。他不由互握雙手忖道:原來如此!知命僧所留之招式也可以化為劍招,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為之在喜。倏聽:拿去喝聲!
麻牧立即看見那位青年剛掠上峯頂,留下之人便把琴擲向他,他急忙卸勁以雙掌接住琴。
立聽那人沉聲道:識相點,嶽婷即將成為本堡之少夫人。言訖!對方立即轉身掠向山下,不久,對方已消失。
青年咬牙道:卑鄙無恥的海家堡,吾凌百川誓必練成絕技!以掙回今日之顏百,否則,吾誓不為人!立見他轉身騰掠向峯後。
麻牧喃喃自語道:凌百川!嶽婷!海濤!好一個三角關係,看來海濤已經可以得到美人啦!他不由搖頭道:果真是弱肉強食。不久,他已走到那朱楠木前。他輕撫着被削過之樹頭忖道:好快的劍,好猛的力道,不知知命僧之用人能行擋住此劍招?不久,他已把地面的樹塊搬回屋後。他立即取來柴刀砍削着。不出半個時辰,他已削妥三把木劍。他順便砍劈樹身成為柴塊。若在以前,他一定會彷造古琴,如今,他已經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他便持一把木劍在屋後練招。
他反覆的演練攻招着。黃昏時分,他欣然收招道:知命僧所留之招式該是劍招,否則,我不會練得如此的順暢哩!於是,他拿起衣物及木桶掠上峯頂。
不久,他已掠落潭旁。他一見天已黑又四下無人,便欣然寬衣。不久,他已入潭沐浴及洗衣。沒多久,他已上峯拭身及整裝。他順手裝半桶水,便攜衣物及桶掠去。
不久,他已掠回屋中。他先晾妥衣物,再洗米炊膳。他又烤二節香腸,便悠哉的用膳。膳後,他便邊散步邊思忖招式。
不久,他又憶起海鷹之招式。他知道那是熟能生巧之表現。他知道海鷹至少已苦練及施展過一、二十年,他相信自己還年輕又有充沛的功力,他一定會超越海鷹。
他為之亢奮。於是!他又在屋後練招。此時,全椒施府中,公孫瑛母女正陪公孫仁夫婦、媳婦鄭怡芳以及親家鄭隆夫婦用膳。
膳後,他們便撤席品茗。只聽公孫仁道:麻公子未留下連絡處?公孫瑛點頭道:是的!他確是有心助人!難得之至!吾人之幸也!是的,若非他之助,女兒還不知如何應付施得哩!公孫仁點頭道:否極泰來矣!是的,女兒已幫他買下四百二十户產業。吾及親家也買下六百餘户產業哩。鄭隆含笑點頭道:利人利已也!公孫仁道:以由麻公子之助以及朝廷之賑災,吾人已可加速復原,當今之急,在於挖溝泄洪,以防慘事再演。公孫瑛點頭道:欽差大人已賜準,近日即可動工。很好,鳳陽也可擇日動工矣!既有官方支持,宜把溝闢深及加寬。
當然,更需全面拓建城內之溝渠。好!
明日治喪之後,就詳加勘察水勢吧!好!他們便詳細會商着。
翌日上午,施安及二子在上萬人恭送下,入土為安啦!公孫仁便率愛女及親家和一批行家在城內外勘察着。大批人員及工具亦積極準備着。
六日後,欽差大人率縣令及他們破土後,便開始動工。四萬餘人便同時分段挖溝。大批百姓亦挑土或駕車送土到低窪地區填補着。
翌日上午,公孫仁夫婦便與鄭隆夫婦離去。他們返鳳陽二日後,便邀縣令破土動工。大批人力皆投入此工程。
他們為長遠安全而全力以赴者。另外,另有大批人即將搭建店面,他們早已抓掉危屋,他們趁機重新洗牌再建地方。
麻牧所贈之銀及朝廷賑災之銀,已使他們有信心可以東山再起,所以,他們無分彼此互相扶持努力者。
且主凌百川含恨離開西天目峯之後,使匆匆離去。這天下午,他便趕返位於京城郊外的凌府,他入廳一會見雙親,便一五一十的道出海鷹恃強凌辱搶親之事。
其父凌鶴為之皺眉。爹,孩兒願赴崑崙練劍。不急!先通知嶽府。是不久,三人便一起離去。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被嶽峯迎入廳中。不久,凌百川又複述一遍。岳氏一聽畢,便焦急地望向老公。
嶽峯沉聲道:海鷹逼婷兒跟去?是的!請恕愚侄無能!嶽峯向凌鶴道:
師兄有可良策?凌鶴沉聲道:集吾人之力,仍非海家堡之對手,若以此事邀援手恐難獲支持,吾尚無良策。可否反崑崙求援?難!恩師已兵解,師兄弟們一向對咱二人中途還俗頗有異議,何況,崑崙一向不介入此種事務。
這……師兄坐視不救乎?不!吾豈甘失支婷兒這個賢媳,可是,海家堡非比等閒,吾人必須謀定後動,以免衍生事故。嶽峯沉思不語。不久,凌鶴道:吾人今夜詳慮,明日再議,如何?嗯!於是,凌鶴三人便先離去。岳氏便低聲道:相公,海家堡究竟是正或邪?平心而論,海家堡並無惡跡,不過,他們恃強任性行事,始遭人議論,吾必須詳慮此事!賤妾一直認為凌公子高傲氣盛。夫人之意是……
請相公考慮與海家結親。嶽峯點頭道:好!靜候海家堡之瓜反應吧!好!二人立即心神一鬆。
且説凌鶴三人一返莊,便直接進入書房,凌鶴一入座,便注視凌百川道:本莊安危與嶽婷,孰較重要?凌百川道:本莊安危較重!放棄嶽婷吧!
是!下去吧!是!凌百川立即行禮離去,凌鶴夫婦便密商着。
翌日上午,他們一入嶽府,凌鶴便問道:嶽兄可有良策?嶽峯便沉容搖頭不語。
吾只能申歉矣!説着,他已起身一揖。嶽峯卻只是沉容點頭致意。
不久,凌鶴夫婦已默默離去。從此,凌嶽二府互不往來。凌鶴及嶽峯原是農户及牧户之子,他們因為眉清目秀及身體健壯,自幼便被崑崙派甄選上山修練劍術。
崑崙派由一批道士組成,他們限於資源,一直苦修,生活條件亦甚差,所以,凌鶴及嶽峯在練成劍術後便落跑。他們更入京城謀生路。
他們先後在鏢局及武館工作過。他們的人品及武功終受富户青眯。所以,他們成為富户之乘龍快婿。他們更在岳家協助下,各擁有一片基業。
他們各有一對子女,他們原本打算進一步結成親家,哪知,海濤之橫刀奪愛,徹底摧毀他們的計劃。他們自幼便窮怕,因而現實短視,由於海家堡之強大,使他們未戰便先敗。
又過七日,海家堡堡主海豹夫婦率獨子海濤送嶽婷返回嶽府,隨行之人尚有海鷹以及一百名高手。引外,尚有一百車禮品。這份排場頓時懾住嶽峯夫婦。
海鷹開宗明義的客串媒婆提親。海豹亦道出結親之念。海濤更恭敬的行禮求親。
嶽峯阿沙力的答允着。
當天中午,他更在府宴請海家堡眾人。此宴便成為文定喜宴。一百車禮品便在府中閃爍喜氣及傲氣。豪邁的海豹及海濤便暢飲着。這一餐便賓主盡歡而散。
當天晚上,京城之六名大哥大便宴請海豹及海鷹,席間,海豹只提及他與嶽峯將成為兒女親家,六名大哥大便會意的申賀以及贈送三家店面。
不出三日,嶽峯便增加十八家酒樓。此外,嶽峯的八家店面的生意也天天門庭若市。嶽峯夫婦為之驚喜。
又過十日,嶽峯夫婦率愛子嶽勝及岳父母跟着海豹諸人離開京城,因為,他們打算嫁女入長安啦。他們一入海家堡,立見內外皆張燈結綵及喜氣洋洋。他們便被安排入客房。他們已夠富,如今與海家堡一比,便矮了數截。
翌日起,海豹便陪他們巡視產業。不出七日,他們已驚喜萬分。
因為,海家堡在長安有三百餘家店面,更在渭河一帶有百畝良田,更在陝北有八十個礦場生產煤及鐵。
海家堡之財力多得遠超他們之想像。此外,海家堡不但人人諳武,而且至少有三百人足以列入一流高手,難怪海家堡足以傲視天下及橫行迄今。嶽峯樂透啦!
又過三日,海濤與嶽婷風風光光的成親,賀客不但云集,陝西巡撫更率二十名官吏前來申賀。嶽峯更進一步見識海家堡之實力啦!新人拜堂之後,便先入洞房。
海豹便欣然招呼貴賓們入座。海家堡眾弟子亦在廣場招呼賀客們入席。海濤一入洞房,便與新娘子喝下合丞日酒。
然後,他們便返廳入座。炮竹聲中,美酒佳餚紛紛上桌。席開近二千桌,不但未見擁擠,而且酒菜迅速的上桌,海家堡又再度展示他們在各方面之實力。眾人便欣然享用酒菜。
不久,海豹夫婦已開始敬酒。他們剛出廳,海濤夫婦便由海鷹陪同敬酒。眾人卻專敬客串紅娘的海鷹,樂得他暢飲着。他們便蜻蜓點水式的逐桌敬酒。
海濤雖有四人擋酒,仍喝得滿臉通紅。嶽婷雖然只是偶爾啜酒卻被薰得微醉。
二人送走賀客之後,便在暮色中步入洞房!龍鳳花燭跳躍着喜氣火光,檀香卻陣陣飄出。海濤含笑喚句夫人!便卸下鳳冠霞被。
她不由羞赧的低頭。人比花嬌,真美!他不由托起她連吻着。他的雙手更卸去她的衣物。
不久,他已把她剝得清潔溜溜。她羞赧的一點鑽入銀被中。陣陣幽香,使他的火氣更旺,他欣然剝光全身。
不久,他一掀被,便摟上胴體。又香又細的胴體,使他情難自禁。挺拔的雙峯頂得他呼吸急促。小兄弟為之蠢蠢欲動。嶽婷不由啓關以待。
不久,小兄弟已偷渡入境。酒意使他勢如破竹。她緊抓被單硬忍着裂疼。因為,他知道女人皆須經過這一遭。因為,海家堡已仁盡義至。青春交響為之飄揚。
盞茶時間之後,不知是否已經麻木或者羊腸小徑已被拓寬,她不但可適應,更開始迎合,她一歡娛,他為之大樂。二人便合奏交響曲。
又過良久,他舒暢的送入甘泉。他滿足的道:夫人!相公!她不由主動摟他。他為之大喜。
不久,他已欣然入眠。她望着他忖道:娘説得不錯,我必須滿足他。翌日天早,她便忍疼下塌淨體。然後,他攬鏡梳扮着。他越瞧越喜,不由下榻摟着她,他温柔的任他又吻又撫着。他為之火氣再旺。
他正欲寬衣,她便附耳道:先向爹孃請安,好嗎?好!好!於是,他欣然入內沐浴。她便召入待女整理寢具。他一浴畢,她便幫他整裝。他受用的春風滿面。
不久,二人便入廳向雙親請安。嶽婷更上前呈茗。海豹夫婦不由大樂。
不久,海豹已吩咐他們下去歇息。海濤一返房,便摟吻着她。他的火氣為之亢旺。
不久,她又成原始人。她不由又吻又撫着雪白的胴體。又過不久,大軍已入關。
他亢然衝刺,他便忍疼承歡。房中為之熱鬧紛紛。海豹聽得大樂。
不久,海鷹入廳道:恭喜大哥!哈哈!賢弟之功也!明年此時,大哥及大嫂可含飴弄孫矣!哈哈!很好!大哥,親家今天在長安城設歸寧宴吧?正是!賢弟可別缺席!行!不過,今天可無法再拚酒,頭還在抽疼哩!
哈哈!放心,喝過回魂酒,保證不會再頭疼。月霞一大早便滴沽哩!賢弟首次客串紅娘,難得也!是啊,可是,月霞不允小弟再醉哩!行,今午不會讓賢弟醉!謝啦!二人便品茗歡敍着。海濤暢玩良久,方始暢然下馬。
他不由把玩着雙乳。
不久,他乍見血跡,不由啊道:夫人裂傷啦?無妨!待會再上藥!來!
他立即抱她下榻。
不久,二人已在室內鴛鴦浴。二位待女機靈的入內換妥寢具。良久之後,他抱她上榻,便取刀創藥為她上藥,她羞喜的道:羞……羞死賤妾矣!謝謝相公主她不由摟着老公。他受用的一笑。她立即送上香吻。他的火氣不由再旺。不入,他松唇道:夫人歇會吧!謝謝相公。二人便互摟而眠。不到一個時辰,二人便起身整裝。接着,他召入侍女幫她梳扮。午前時分,他們才陪雙親及海鷹夫婦離堡。他們便由八人護送到長安樓。
立見嶽峯夫婦陪魏全夫婦及愛子嶽勝站在門前,掌櫃更上前掀簾恭聲道:恭迎堡主!海豹便欣然下車。
嶽峯五人便含笑迎去。雙方便一陣客套着。心細的岳氏立即看見海濤先下車再牽着嶽婷之手,他不由暗喜道:婷兒果真不負重望矣!她安心的泛笑者。
不久,眾人已欣然入廳。立見寬敞豪華的大廳,只有他們這批客人,桌上不但鋪着大紅布,壁前更插着二盆寶貴滿堂鮮花。因為,嶽峯今午已包下長安樓。
眾人一入座,酒菜迅即上桌。掌櫃申過賀,立即率下人迴避。雙方便暢飲歡敍着。
不久,海豹問道:親家對售糧有興趣否?在下略涉獵過!家嶽目前尚有二家糧行。所售之糧包括米、麥、高梁吧?是的!向褚平進貨吧!
朱龍!魏全補充道:朱龍向褚平進貨。嗯!京城目前之三大糧商由吾供應逾七成之糧!親家若有此意,吾就全部由親家包銷。嶽峯不由大喜。魏全更亢奮的呼吸一促,便望向嶽峯。嶽峯會意的道:謝謝親家!小意思!不過,必須讓三大糧商有適應期,親家更須先行部署着,所以,俟今年秋收後,再進行此事吧!
好!謝謝親家!海豹道:吾會安排三大糧商直接向親家進貨,親家只需增設糧倉及人員,便可坐享價差。謝謝親家!海豹含笑道:為方便親家調度資金,親家在收糧一個月之後,再匯銀入此,不過,勿對外張揚此事。
感激之至!魏全樂得忍不住一抖。因為,世上怎會有如此坐享其成之事呢?
海豹愉快的道:吾行事一向阿沙力,親家不計嫌的結親,吾當然會令親家滿意,來,乾一杯。謝謝親家!二人便欣然乾杯,嶽峯夫婦便又向海鷹申謝及敬酒。
海鷹哈哈一笑,便一飲而盡。眾人便邊享酒菜邊歡敍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海豹六人方始離去。嶽峯諸人不由大樂。嶽峯賞過掌櫃,便與親人入房會商者着。
魏全含笑道:結此親事,不啻採到金礦。嶽峯含笑向愛妻道:夫人當機立斷之功也!岳氏不由春風滿面。
魏全問道:是否要汰換掉凌鶴家之糧行?爹意指停止供糧予他們乎?
不錯!該出一口氣!嶽峯搖頭笑道:太小家子氣了吧?讓他們嚐嚐仰人鼻息之滋味吧!看他們能夠厚顏多久吧!哈哈!妙!眾人不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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