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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月二日晚上,布竹夫婦貼肩坐在桌旁取用小菜及細品美酒,只聽布竹含笑道:“蘭,明日便是孩子們的十四歲生日吧?”

    “是的!好快喔!”

    “蘭,謝謝你替我生下這對姐妹花,敬你!”

    她欣然一飲而盡地道:“竹,謝謝你在這陣子幫我移植妥那些蘭花。”

    “客氣什麼呢?它們今年開得更怡人哩!你的技術更進步了!”

    “謝謝!竹,你明日打算送孩子們什麼禮物呀?”

    “你猜!”

    “人家就是因為不知道,才要問你嘛!”

    “你當真不知道?”

    “是嘛!”

    “你還記得地室中那爐藥嗎?”

    “你果真要送她們‘竹蘭丸’?”

    “不錯,明日午時即可啟爐取藥。”

    “真的可以煉成十二粒嗎?”

    “沒問題,孩子們只要服下它,不出三年,必可練全你那套‘地陰掌法’,屆時,武林又多出兩位蘭仙了。”

    她欣喜地立即自動送上香吻。

    他吸吮著櫻唇及替她寬衣解帶。

    她亦熱情地除去他的衣衫。

    沒多久,兩人已經赤裸裸地滾上榻,立聽她問道:“竹,竹蘭丸一定可以助你完成多年來的心願吧?”

    “不錯,這些年來,實在太委屈你了!”

    她欣然喚句:“竹!”立即頂洞吞下“小布竹”。

    “蘭,別急呀!”

    她邊頂挺邊道:“人家按捺不住呀!”

    “可是,我……”

    “竹,敞開心胸吧!來!”

    他欣然遵命地揮戈疾攻了!

    迷人的“交響曲”迅即飄揚出屋。

    沒多久,一道人影似靈貓般來到他們窗外,哇操!

    赫然是那位秦尚德。

    他湊眼朝縫中一瞧,迅即全身一熱。

    他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不久,倏見一道細影自那株九重葛方向掠來,房中的布竹夫婦正“加班”,根本投發現到異響。

    秦尚德正瞧得血脈賁張,更是“有聽卻沒有聽到”。

    那道細影乍聽見“戰鼓聲音”,立即放輕身法準備迴避。

    哇操!她是布纖哩!

    她剛折身欲迴避,倏見窗旁有道黑影,她的心中一動,忖道:“咦”他不是二師兄嗎?

    他……他怎會來此地呢?“

    她便隱在那株松樹旁默默地瞧著。

    倏見秦尚德將右掌伸入胯間,立見他的衣衫輕動不已,布纖正在詫詫,房中立即傳出布竹之低喔聲。

    秦尚德瞧得全身連顫,右掌抓著“話兒”猛打“手槍”了。

    沒多久,布竹“喔啊”連連了!

    房中的“戰鼓”聲逐漸緩了!

    秦尚德全身一陣哆嗦,好似生了病般緩緩離去了。

    布纖望著他的怪樣子,俟他關上他的房門,她立即起身付道:“二師兄怎會偷窺呢?他怎會這樣子呢?”

    倏見秦尚德的房中一亮,她好奇地掠去了。

    她屏息湊近窗縫向內一瞧,正好瞧見秦尚德褪褲蹲在盆旁“洗槍”,她的心裡一陣狂跳,險些叫出聲來。

    她悄悄退去了!

    她似明白。

    又好似迷糊了!

    秦尚德卻滿腦子的應蘭胴體,根本不知“穿幫”了。

    晚膳時分,布柔及布纖穿著錦服進入餐廳,不由令秦氏昆仲雙目一亮,立聽秦尚德含笑道:“祝二位師妹青春永駐!”

    布纖勉強點頭一笑。

    布柔一見艾坤默然坐在桌旁,而且望著滿桌的佳餚,她的心中一氣,立即脆聲道:“二師兄,謝謝你!”

    “別客氣,請坐呀!”布柔脆聲又道過謝,方始入座。

    不久,布竹夫婦含笑人廳,秦尚德起身相迎道:“欣逢二位師妹華誕,徒兒謹祝師父及師母事事如意。”

    “哈哈!很好,坐吧!”

    秦尚道起身行禮,道:“恭賀師父、師母及二位師妹!”

    “哈哈!很好,坐吧!”

    艾坤只好起身道:“恭喜!”

    “哈哈!很好,坐吧!”

    說著,夫妻二人立即欣然就座。

    布柔存心要氣艾坤,所以,在席間一直笑嘻嘻,尤其每逢秦尚德拍馬屁她更是有拍必笑,而且脆笑連連!

    布纖卻是默默地取用著佳餚。

    艾坤忍了好一陣子,突然止筷,道:“恕徒兒先告退。”

    說著,立即起身離去。

    布柔暗暗一怔,卻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脆笑著。

    應蘭見狀,臉上愉快得一直掛著微笑,秦尚德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昨晚的浪態及她那迷人的胴體了。

    他決心一定要娶到布柔或布纖了!

    他死拍、活拍、猛拍個不停了!

    布纖聽得欲嘔,立即起身,道:“爹,娘,你們慢用!”

    說著,立即低頭離去。

    經此一來,氣氛頓轉,沒多久,便散席了!

    不久,應蘭含笑來到布纖的屋前,一見屋門已關,立即喚道:“纖兒!”布纖應聲:“來了!”立即上前開門。

    “纖兒,方才怎麼提前退席呢?”

    “孩兒有點不適。”

    “是不是‘它’來了?”

    “不……不是,孩兒現在好多了,娘,有事嗎?”

    應蘭取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道:“你爹煉了十年的藥,今午善爐!共計取出十二粒‘竹蘭丸’,你就服下它吧!”

    說著,立即倒出一粒龍眼大小,清香撲鼻的綠色藥丸。

    “啊!好珍貴的藥丸喔!謝謝娘!”

    “別客氣,明日再當面向你爹致謝,服下吧!”

    “是!”

    說著,立即上前倒水服下它。

    “上榻調息吧!”

    “是,娘……”

    “有事嗎?”

    “沒……沒有……娘,晚安!”

    “晚安,別忘了馬上調息,我去找你妹妹……”

    “是!”

    應蘭一走,布纖暗責道:“我真該死,方才險些道出昨晚之事哩!可是,這種事該不該瞞下去呢?”

    她尚未拿定主意,倏覺“氣海穴”湧起一般熱流,她心知“竹蘭丸”的藥效已經化開,她立即上榻調息。

    翌日一大早,應蘭正坐在鏡前梳髮,突見布竹神色凝重地人房,她不由詫道:

    “竹,發生了何事?”

    “怪事,那株九重葛怎會枯死呢?”

    “什麼?它枯死了?”

    “不錯!另有四簇碧竹也連同枯死!”

    “怎會呢!”

    “有人下毒。”

    “當真?誰會如此大膽呢?”

    “別聲張,今晚再查吧!”。你懷疑道兒及德兒嗎?““先別妄下斷言,說不定另有外人。”

    “可能嗎?”

    “咱們這陣子忙於移植蘭花,難免會有所疏忽,待會到四周瞧瞧吧!”

    她道句好,立即匆匆地梳妥秀髮。

    不久,他們二人含笑邊欣賞蘭花邊步向竹林。

    他們笑著在林中到處閒逛,暗中卻留意陣式有否受損,一直到晌午時分,他們方始含笑返廳用膳。

    當天晚上子醜之交,他們兩人悄然掠到九重葛旁,立即開始掘土,他們尚未找出異狀,卻被隱在遠處的艾坤誤會道:“原來是他們下的毒,哼!他們一定在設法除去土中之毒。”

    他在今天上午回籠覺醒來之後,無意中瞧見布竹夫婦在竹林中閒逛,他直覺地認為他們必然另有目的,便默默地瞧著。經過他仔細地打量將近一個時辰,他確定他們另有目的,所以,他今晚心事重重地一直難以入眠。

    他正欲起來散散步,正好瞧見布竹夫婦悄然掠池而去,他好奇地跟著瞧到現在,他才會錯認為是他們毒斃九葛。

    這些年來,應蘭一直對秦尚德二人甚為友善,卻對艾坤比較冷淡,甚至還藉故訓他,以免愛女會跟上他。

    所以,艾坤早就認為自己不夠看!

    所以,他去年才打算把握比賽良機擊敗秦尚德二人,替自己出口氣。

    如今,他既然心生誤會,不由心灰意冷。

    返房之後,他的腦海中只浮現出“去……留”兩個字?

    一直到破曉時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倏聽一陣敲門聲及秦尚德喚道:“師弟,用膳啦!”

    “我不餓!”

    “你還在睡呀?”

    “少噦嗦!”

    “咦?你是什麼態度?我好心好意地來恭請你去用膳,你居然用這種態度對待我,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二師兄嗎?”

    “哇操!好傢伙,在借題發揮啦!艾坤一頭鑽人被中,不吭半聲了。

    “好,我去請師父評評理吧!”

    半個時辰之後,秦尚德又來敲門進:“師弟,師父找你!”

    艾坤不吭半聲地起身穿衣,漱洗之後,方始出房。

    他甫出房,便看見布竹獨自肅容站在遠處廳前,他暗一咬牙,立即掠過去行禮道:“參見師父!”

    布竹沉聲道句:“走!”立即朝前掠去。

    艾坤默默地跟著他掠到那株九重葛前,他望著只剩一小卷薄杆的它,心中不由一陣子劇烈的抽痛。

    “它怎會變成這副模樣?”

    “徒兒不知道!”

    “它是在何時開始枯萎的?”

    “一個半月之前吧!”

    “好好回想一下,說出確實數字!”

    艾坤低頭忖道:“少來這套,我發誓今生絕對不練你的一招半式啦!”

    “想出來沒有?”

    “四十七天。”

    “你知道它為何會變成這樣嗎?”

    “徒兒愚昧!”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因為此事而心情不悅?”

    “沒有!”

    “沒有?你既然沒有不悅,方才怎會冒犯你的二師兄呢?”

    艾坤頭一低,不吭半聲。

    “抬頭,我的門下只有斷頭漢,沒有低頭者。”

    艾坤立即抬頭望著他。

    “你眼中有恨,你恨誰?”

    “徒兒恨自己!”

    “為何要恨自己?”

    “徒兒連一株九重葛也護不了,自愧有負師父的栽培,因此……”

    “怎樣?”

    艾坤倏地雙膝一跪,道:“請師父將徒兒逐出師門吧!”

    布竹身子一震,脫口道:“你……為何要如此做?”

    “徒兒有負栽培。”

    “別扯遠,說實話。”

    “徒兒自忖不配。”

    “胡說!”

    “徒兒句句出自肺腑。”

    “胡說,你眼中之恨意代表什麼?”

    “沒有!”

    “說!”

    “請師父恩准徒兒離去。”

    布竹全身一震,忙吸口氣,沉聲道:“你欲去何處?”

    “徒兒不會餓死,更不會道出與您之關係。”

    “你……你早已有此決心?”

    艾坤暗一咬牙,點頭道:“是的!”

    “好,我答應你離去,不過,我必須追回你的武功。”

    “請!”

    說著,立即昂頭閉上雙眼。

    布竹一咬牙,倏地抬起右掌。

    立聽遠處傳來尖叫道:“不要,爹,不要!”

    布竹身子一頓,立即望向遠處。

    艾坤不用回頭,便知道是布柔出聲阻止,他仍然閉跟昂頭面跪,心中卻冷笑道:“你們父女別再演雙簧了!”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一絲冷笑!

    布竹乍見到那絲冷笑,立即暗忖道:“天呀!他一定對我產生誤會了,我該怎麼辦呢?

    我該怎麼辦呢?“

    倏見布柔掠到布竹身前下跪,道:“爹!原諒三師兄心情不好吧!”

    倏聽應蘭在遠處揚聲道:“咱們這間小廟供養不起這尊大菩薩!”

    布竹身子一震,沉聲道:“你當真要離去?”

    艾坤堅決地道:“是的!”

    “好,今後若讓我獲知你以我的武功為惡,任憑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緝拿你並毀了你,去吧!”

    艾坤默默地叩了三個響頭,立即起身欲去。

    倏聽布柔喝道:“站住!”

    艾坤剛止步,立聽應蘭喝道:“柔兒,你還不住口?”

    “不,我要和他說明白。”

    “不行,他已是外人……”

    “不,我要問個清楚,艾坤,我們哪兒對不起你?你為何說翻臉就翻臉?說話呀!你不是伶牙俐齒的嗎?”

    艾坤心中冷笑,頭也不回地朝前行去。

    “站住!你說清楚再走!”

    說著,立即欲掠去。

    布竹一把扣住她、順勢朝她的“玉枕穴”一拂,她立即昏去。

    兩串淚珠卻剎不住車地溢了出來。

    艾坤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布竹暗暗一嘆,將手中之愛女朝掠到身前的應蘭懷裡一送,沉聲遒句:“回去吧!”

    立即順手一揮。

    “砰”的一聲,那株九重葛消失不見了。

    艾坤似木頭人般行出竹林之後,乍見到遠處有人結伴而去,他頓感一陣茫然道:

    “我該往何處呢?我今後該做些什麼呢?”他默默地行去了!

    倏見右側竹林中閃出一條藍影,赫然是一位相貌清秀的瘦中年儒土,他望著遠去的艾坤,嘴角不由溢出一絲冷笑。

    良久之後,他含著冷笑遙遙跟向艾坤了。

    晌午時分,艾坤一走入嘉興城,立即嗅到酒樓中飄來的酒香及各式各樣的食物香味,他的五臟廟在“拉警報”了。

    他猛咽口水,咬牙繼續行去。

    中年儒士眼行兩條街道之後,立即有兩名青年自他的背後跟來,只聽右側青年低聲道:“主人有何吩咐?”

    他便低聲吩咐兩人一陣子,然後加快腳步跟去。

    出城十來裡之後,只見艾坤朝左側林中行去,沒多久,便看見他蹲在一條溪旁,以雙掌掬起溪水接連喝著。

    不久,他躲在石旁繳過“水費”!

    然後沿溪而行。

    他以前一向不愁吃穿,此時身上根本沒帶分文,所以,他只能徒步行軍。

    他決定離開竹蘭苑越遠越好,所以,他邊走邊掬溪水而喝。

    他已經決定不施展布竹所授的一招半式,甚至連輕功身法也不屑施展,所以,他一直默默地行著。

    他雖然想早些忘去竹蘭苑的一切,可是!

    他一時哪能忘掉呢?他只有企圖藉助不停地行走來麻痺自己的思想。

    黃昏時分,他走到一處大瀑布前,他一瞧四野無人,立即喃喃自語道:“我就進去把以前的一切洗個一乾二淨吧!”

    他將衣靴“三振出局”,立即掠入水中。

    他故意游到瀑布旁,任由那些自山頂疾衝而下的匹練衝撞著身子,企圖衝去所有不愉快及愉快的過去。

    中年儒士隱在十餘丈外的一株樹後默默地瞧著。

    半個時辰之後,天色已暗,艾坤卻仍然任由瀑布衝撞著。

    中年儒土暗暗頷首忖道:“好倔強的小子,布竹,你今日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它將使你日後悔恨交加!”

    他的嘴角又浮出冷笑了!

    足足地又過了一個時辰,突聽艾坤大叫一聲:“哎唷!”

    中年儒士嚇了一跳,立即瞧去。

    “嘩啦!”一聲,艾坤已仰摔入水中。

    卻見一截半尺長的白色物體在他的雙腿間蠕動掙扎不已!

    濺得水花四噴,“劈叭!”響個不停。

    由於艾坤的雙手分別握著那截白色物體的首尾兩段,再加上他的身子載浮載沉,中年儒士一時瞧不清楚那是何物?

    不過,他敢肯定艾坤已經暈過去,他急忙掠去。

    只見他一掠即落在艾坤身子丈餘外右側的一塊大石上,他凝神一瞧,便發現那截白色物體居然是一條蛇。

    他正欲彈出指風擊斃那條蛇,倏見蠕翻的蛇腹現出一蓬金光,他的心兒一動,立即掠過去抓住艾坤的右肩。

    “嘩啦!”一聲,他已抓著艾坤掠落在岸上。

    只見艾坤的那雙大腿及腹部已呈黑紫,他的神色一悚,慌忙虛空連按,制止黑氣繼續蔓延向艾坤的胸部及雙膝。

    哪知,那兩團黑氣稍稍一頓,立即又蔓延開去。

    那條白蛇倏地蠕動更劇了!

    他慌忙向懷中取出一個小錦盒。

    盒蓋一掀,赫見盒中並排著兩粒黃色臘丸。

    他捏開藥丸,立見它們是兩粒清香金色藥丸,他略帶依依不捨地望了藥丸一眼,迅即扳開艾坤的下巴及塞人藥丸。

    他掬了一把水送入艾坤的口中,再朝他的頸項一拂。

    “咕!咕!”聲中,那兩粒藥丸己滑入他的體中。

    剛逼上艾坤臍上寸餘高之黑氣迅即兵敗如山倒般降下。

    白蛇在劇顫數下之後!立即癱軟哆嗦著。

    他拾起一個小石托起蛇一瞧,立即全身一震,脫口道:“金輪白龍!”

    他那對眼睛倏地似炬火般炯炯有神地瞧著蛇腹。

    好半晌之後,他喃喃自語道:“九環,它有九環,天呀!

    它居然已有九百餘年的道行,艾小子,你好大的福份呀!“他倏見艾坤體中之黑氣已經在”氣海穴“附近,他不由暗悚道:”啊!他年約十五、六歲,難道已經有四成餘的‘天地心法’火候嗎?“

    他又瞧了片刻,點頭道:“不錯!他若非已有四成以上的‘天地心法’火候,‘氣海穴’豈能自行逼開劇毒呢?”

    倏見白蛇劇烈一顫,全身倏地轉黑。

    散佈在艾坤“氣海穴”附近的那些黑氣迅即消失。

    中年儒士忖道:“此子既已含恨離開布竹,必可被吾所用,吾何不順水推舟地成全他,俾助吾一臂之力呢?”

    他又沉思剎那,立即堅決地虛空按向通體轉黑、腹部環紋卻閃閃生光的小蛇,一身的功力迅即湧出。

    蛇身經過一陣劇顫之後,迅即變成一條薄皮,那些黑氣伴著小蛇的所有血肉已經疾湧入艾坤的體中。

    “好小子,你既然決心不運用布竹的一招半式,我就成全你吧!”

    他的雙掌立即徐緩地拍按艾坤的胸腹間主要穴道。

    不到盞茶時間!

    艾坤汗出如雨,全身的肌肉劇頗不已。

    他乍見艾坤全身毛孔汨出黑汗,不由地驚喜道:“好小子,好卓絕的底子呀!

    好,先排出蛇毒吧!”

    他立即繼續徐按艾坤的胸腹大穴。

    他一直忙到艾坤排出正常汗水之後,方始籲口氣收下雙掌,然後仔細地瞧著艾坤胸腹間肌肉的輕顫情形。“好小子,挺能適應這套新路子哩!”

    他放心地服下三粒靈藥,立即在旁調息。

    足足地過了一個多時辰,他方始吁氣醒轉。

    他望著鼻息勻稱的艾坤一眼,滿意地一笑之後,立即朝他的“黑甜穴”一按,再輕輕扳開艾坤的雙掌。

    “啊!”的一聲,他驚奇地望著艾坤的胯間。

    只見一根七寸餘長,二寸餘徑圓的“話兒”挺立在艾坤的胯問,對於一位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而言,這是不可能的呀!

    即使是發育成熟的男人也罕見有如此雄偉的寶貝呀!

    不過,他稍定心神,便由尚咬在那“話兒”前端的蛇口恍悟道:“原來是蛇肉將它擠塞成這副模樣,真是異數呀!”

    他便扳開蛇口,將整條薄蛇放在一旁。

    他開始探視艾坤的各處經脈了!

    他的驚喜神色越來越濃了!

    終於,他喃喃自語道:“奇才,真是奇才,我那兩粒靈藥並投有浪費,不出五年,布竹、應蘭,你們不出五年便要遭報應了!”

    說者,他立即在艾坤的“關元穴”輕輕一按。

    “小坤”便徐徐地“降旗”貼在他的右腿了。

    它雖然略見“縮首”,卻仍然長逾五寸,徑逾一寸,真夠瞧的哩!

    中年懦士滿意地輕輕拂開艾坤的“黑甜穴”,便含笑望著他。

    艾坤一睜眼,立即聽見“轟隆”水聲,他“哇操!”一叫,立即摸向胯間因為,他記得自己在沖水之時,“小坤‘’曾被一物咬到。

    當時,他疼得~叫出聲,立即低頭瞧去。

    這一瞧,他險些駭死,因為,一條白蛇居然咬住他的命根子呀!

    他便捏住蛇口及猛扯蛇尾欲拉開它。倏覺下身一陣劇疼,他眼前一黑,立即昏倒。

    此時,他一摸到“小坤”,他不由“哇操!”一叫,因為,他的“小坤”並沒有如此粗大,難道那條白蛇還在胯間嗎?

    他想到此處,駭得立即挺腰欲坐起身來。

    他不知道他已經因禍得福地增添數倍的功力,因此,他這一挺腰,身子立即似車輪般向前疾翻而去。

    “噗嗵!”一聲,他再度落水了!

    冷水一嗆,他邊咳邊遊向岸邊。

    他終於瞧見中年儒士了,他立即泡在水中,問道:“你是誰?”

    “董賢,你是誰?”

    “艾……我……我是艾坤!”

    “愛睏?好怪的名字!”

    “艾草的艾,乾坤的坤!”

    “艾坤?,坤者,女子也,你一定挺有女人緣,是嗎?”

    他立即想起布柔,他的神色頓現憎恨。

    董賢朝林中一望,道:“時光韶逝,林木又添綠葉,春至矣!”

    艾坤會意地立即自水中蹦向衣衫,只聽“咻!”的一聲,他居然蹦過衣衫,而且毫無停住的跡象,他再度驚喜萬分了。

    他不由自主地順勢一翻,立即翻向一塊大石。

    他的右足尖朝石上一沾,立即似火箭般彈落在衣衫前。

    他愉快地穿著衣衫,中年儒士卻暗喜道:“好聰明的小子,居然能如此迅速適應體中暴增的功力,孺子可教也!”

    艾坤卻邊穿衣邊忖道:“哇操!我明明已被毒蛇咬昏,如今怎麼反而會暴增功力呢?定是此人的功勞。”

    因此,他一穿妥衣靴,立即上前行禮,道:“多謝前輩的救命及成全之恩。”

    董賢含笑道:“坐吧!”

    “是!”

    董賢提起蛇屍,道:“此蛇名叫‘金輪白龍’,聽過嗎?”

    “曾從‘山海經’中瞧過,卻未曾聽過或見過。”

    “‘山海經’中如何敘述它?”

    “它產自蠻荒沼瘴中!聽說蛇卵必須經過沼瘴醞釀及陽光照射將近一百年,它才破卵而出,所以,甚為罕見。”

    “它破卵之時,只有一寸餘長!經常被蠻荒之飛禽走獸誤傷,所以,自古至今,共計只有兩個人見過它。”

    “哈哈!你我居然能夠並列第三、四名有此眼福者,快哉!”

    “前輩可否賜知化解蛇毒之方?”

    “大還丹,聽過嗎?”

    “少林療傷祛毒,脫胎換骨聖藥——大還丹嗎?”

    “是的!雙雙對對,你一共吞下兩粒大還丹。”

    “啊!聽說少林只剩下三粒大還丹,前輩卻惠賜兩粒,前輩必與少林有甚深的淵源,晚輩再度叩謝前輩之大恩大德!”

    “慢著,你再多禮,我可要走了!”

    “是!晚輩永銘肺腑矣!”

    “你瞧瞧它約有多久的道行呢?”

    “晚輩可否瞧它的腹部環紋?”

    “行家!行!”

    說著,立即將蛇腹朝他一攤。

    “啊!它將近一千年的道行哩!”

    “哈哈!不錯,聽說它只要熬過五百年一關,全身便不懼外力的攻擊,它若能活過一千年,便可化龍飛昇,是嗎?”

    “是的!尚祈前輩明示它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

    “我聽見你的叫聲趕來拉你出水之時,蛇毒已經蔓延到你的腹部及雙膝間,我立即以兩粒大還丹配合功力逼出蛇毒。”

    “哪知,蛇毒貫注它的體中之後,我才發現它是‘金輪白龍’,我便催功將它的全部精華完全贈送給你啦!”

    “謝謝你,你的器度真令人佩服,若換成我,我一定會將它據為已有,你卻還倒貼功力,我該如何報答這份大恩大德呢?”

    “別客氣,你年紀輕輕,便如此懂事,我甚感欣慰,憑心而論,我也想據有它,可是我剋制不了它的劇毒呀!”

    “你可以用大還丹克毒呀!”

    “來不及,蛇毒甚猛,若非你的體質卓越,內功心法又精妙得自動護住‘氣海穴’,大還丹也無法救你。”

    “哇操!真的嗎?”

    “你自己心中有數,咱們別再客套了,你尚有一項隱憂哩!”

    “真的呀?什麼隱憂呢?”

    “你沒有發現下體有異嗎?”

    艾坤雙頰一紅,低聲道:“它變大甚多。”

    “你知道原因嗎?”

    “好似與它有關,可是,卻不諳其理。”

    “此事可謂是一大異事,因為,‘金輪白龍’之血肉至少有十之八九居然累積在你的下身,而且融合得甚妙哩!”

    “咳!怎會這樣呢?”

    “可能與你的體質有關,我也無法確定,你先運功查一查吧!”

    艾坤已經決定不使用布竹所授的一招半式,豈肯再運功調息呢?

    所以,他在聞言之後,立即一陣子猶豫。

    董賢豈會不知艾坤的心態,他便含笑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為了替你驅毒及吸收‘金輪白龍’的精華,已改變你的內功路子!”

    “真……真的呀?”

    “你不妨一試!”

    “前輩,你竟能改變別人的內功路子,你的修為真令人佩服!”

    “哈哈!不敢當,我豈有那種修為呢?我完全是因勢在前引導‘大還丹’及‘金輪白龍’的精華,它們便跟著衝去啦,”

    “原來如此,好妙的招式喔!”

    “你調息一下吧!不過,當你發現下體有異之時,可別慌亂,你只要繼續運功,那種不適便會逐漸消失。”

    “是,多謝指導!”

    他立即盤腿吸氣吐納。

    倏覺一股洶湧熱流自他的臍下“氣海穴”射出,然後!

    好似發飈般直接衝向心口之“膻中穴”。

    他若非已有心理準備,非被駭得岔氣不可。

    他的心兒剛一顫,那股熱流居然兵分兩路在他的體中大穴疾竄,剎那間,便經由“期門穴”直接流回“氣海穴”。

    哇操!

    這種“超音速”比他先前的“天地心法”至少快一倍,他不知道自已經過這一次改造,究竟會產生何種後果哩!

    他尚未多想出一絲絲事,那股激流便又疾射而出,然後快馬加鞭地疾速衝回“氣海穴”

    及繼續疾射而出。

    他頓時覺得全身熱乎乎,卻又有舒適感哩!

    那股熱流疾射六圈之後!

    “小坤”突然好似瘋牛般疾彈而起,“哧!”的一聲,他的內褲頓時被彈破。

    他又驚又窘,正欲收功,董賢立即沉聲道:“穩下來!”

    他便繼續任由那股熱流去玩,因為,“小坤”正在發飈,他必須留意呀!

    只見“小坤”

    已經長逾八寸,圓遍三寸,而且通紅似血,滾燙如火,它根本不是肉棒,它已經變成烙紅的鋼筋啦!

    它膨脹一陣子之後,立即顫動不已!

    那條內褲的破洞更大了。

    他的外褲褲襠被顫得危如累卵快要破啦!

    艾坤又駭又急,臉兒脹紅似火,豆大的汗珠滴下來了!

    董賢瞧得嘴角浮出笑容,忖道:“小子,若不讓你先嚐嘗這種切身之苦,你絕對不會答應跟我一起走。”

    “哼!等你跟我一起走之後,你便會步步陷入我的圈套之中,屆時我就不必擔心你不肯替我對付布竹及應蘭。”

    他越想越暗爽了!

    艾坤卻被那根顫動不已的“小坤”整得汗下如雨地忖道:“哇操!它怎麼還動個不停呢?

    我該怎麼辦呢?“

    董賢足足地等候半個時辰,方始暗樂道:“小子,你別怪我故意整你,你經過今天的這場驚嚇,你日後穩會豔福無窮哩!”

    他立即沉聲道:“收功歇會吧!”

    艾坤如獲特赦般立即“打烊”。

    那股熱流迅即各自“解散”。

    “小坤”卻仍然顫動不已,不由令艾坤輕按著被頂得顫動不己的褲襠道:“哇操!我真是拿它沒轍!”

    董賢含笑道:“這是正常現象,因為,蛇性奇淫無比,它稍受刺激當然就會興奮得抖動個不停!”

    “哇操!我……我如何見外人呢!”

    “目前當務之急在於將它煉化馴伏,若能成功,你將會是有史以來的大豪傑,放眼天下無敵手。”

    “真……真的嗎?”

    “不錯!上天造物甚為奇妙,這條‘金輪白龍’能夠奇蹟般地活了將近一千年,可見它一定吃過不少的奇珍異材,是嗎?”

    “哇操!有理!”

    “這些異寶目前分別存在你的胯下及體中,若能煉化成功,必能發揮其功效,試想,武林中曾有哪個擁有過千年的功力呢?”

    “這……它能產生近千年的功力嗎?”“能!”

    “這……我好似沒此感覺哩!”

    “你目前大約只有三、四年的功力而已,那些精華目前好似埋在沙中的石粒,若經煉化,石粒必會變成經過琢磨般閃閃生光。”

    “真的呀?”

    “不錯!你想不想一試?”

    “這……好呀!如何煉化呢?”

    “溯源尋根!”

    艾坤不由暗怔道:“這……是何意思?又不是在認祖歸宗。”

    立見董賢含笑道:“‘金輪白龍’來自蠻荒,你只要到蠻荒沼瘴區苦煉數年,必然可以煉出它的精華。”

    “哇操!高明,可是我撐不了沼瘴之毒呀!”

    “哈哈!錯了,你有了它,還懼沼瘴之毒嗎?我相信你只要嗅到沼瘴之氣!必然會覺得好似嗅到山珍海味。”

    “真的呀?”

    “你忘了‘金輪白龍’嗎?那兒是它的故鄉呀!”

    “哇操!有理!”

    “想不想去蠻荒之地?”

    “想!不過,我不知如何去呀?又沒人肯帶我去。”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前輩,你肯幫這個忙?”

    “送佛送到西天,好人做到底,我就陪你去冒一次險吧!”

    “謝謝!千謝萬謝!謝謝!”

    “哈哈!別客氣,我樂於目睹一位大豪傑之產生。”

    “謝謝!我會全力以赴的!”

    董賢抬頭一望天色,道:“還來得及用膳,走吧!”

    說著,立即欣然起身。

    艾坤望著已經安靜的“小坤”,立即跟著起身。

    董賢又道句“走吧!”立即掠出五丈餘遠。

    艾坤略一猶豫,仍然不肯使出布竹所授之輕功身法,只見他一咬牙,立即抬腳朝前奔去。

    這一奔一隻覺足底好似灌足氣一般,稍一落地,立即又向上彈起,而且全身輕鬆自如,他心知必是“金輪白龍”之助。

    他欣喜地加速奔去了。

    董賢回頭一瞧,忖道:“好倔強的小子,布竹,你慘了!”

    他便放緩身法配合艾坤的奔馳朝林中掠去。

    四月一日,是洋人們的“愚人節”,艾坤正好在這一天和董賢沿著雲貴地區叢林逐漸地步向沼瘴地帶。

    艾坤對董賢實在感激得要命!

    沿途之中,董賢不但供應他吃香的、喝辣的,而且皆是住在“高級套房”及搭乘舒適的馬車。

    最令艾坤佩服的是,董賢在沿途之中不停地介紹各地的風土人情及奇妙鮮事,這些正是艾坤最感興趣的事呀!

    他津津有味地聽著及詢問著。

    董賢則一直含笑敘述著。

    董賢越來越愉快了,因為,艾坤的超人反應及記憶力,使他更具信心了,他逐步地攏絡住艾坤的心了!

    雖是白天,叢林之中,卻一片黑暗,踩在地上的落葉所發出的“沙沙”聲音,在林中迴盪之際,瀰漫著奇異的氣氛。

    “阿坤,怕不怕?”

    “有啥可怕。”

    “好膽識,此處由於接近沼瘴地帶,平日罕有人類抵達,連飛禽走獸也罕至,所以才會現出這副原始模樣!”

    “前輩,咱們何時可以抵達沼瘴地區呢?”

    “大約再過一個時辰吧!”

    董賢沒估錯,一個時辰之後,董賢站在叢林旁指著遠處凹穀道:“目標正前方,瞧見那些紅霧了吧?”

    “瞧見了,挺濃的哩!”

    董賢取出三粒藥服下,然後取出藥粉由頭向下擦,道:“我曾在十年前進去過,當時的紅霧並沒有如此濃。”

    “可見瘴沼之氣一定更旺、更毒,怪不得連江湖人物也視該處為鬼城,若無必要,連談也不談它哩!”

    “前輩,我需否防護呢?”

    “沒此必要,你做個深呼吸吧!”

    艾坤深深一吸,立即嗅到一股草香味道。

    “是不是熱熱的?香香的?”

    “是呀!不要緊吧?”

    “哈哈!萬無一失,走!”

    兩人便沿著山坡向下行去。

    兩人踩著深逾膝蓋的枯葉,隨著“沙沙”樂聲前行,不到半個時辰,兩人便發現前方之林木已是枝黃葉枯。艾坤望著地上的落葉及滾滾冒出之紅霧,他正在暗中嘀咕之際,董賢已經道句:“運功護身!”朝前行去。

    艾坤又頭大了!

    他一運功,“小坤”果真又“站”起來猛跳“迪斯可”啦!

    他一咬牙,快步跟去。

    入林之後,那些枯葉居然深達他的胯下寸餘處,他只好捂著“小坤”

    這個“子孫帶”跟著董賢前行。

    越往前走,紅霧越濃,當他發現伸手居然不見五指之時,正在暗凜之際,一根枯枝已經遞到身前。

    他感激地立即握住枯枝跟行。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紅霧濃得一直在跟前翻滾,他根本瞧不見身外的一切景物,不過,他知道目前正在行向山下。

    又前行一個多時辰,突聞一陣清香,立聽董賢沉聲道:“側身!”

    他將身子一側,前行三步之後,立即發現自己居然擠在兩石壁間。

    他立即緊張地捂著“小坤”行去。

    哇操!

    這兩道石壁可真長,他足足地前行半盞茶時間,方始聽見董賢籲口氣,道:

    “到了!好美喔!”

    艾坤睜眼一瞧,立即發現自己置身於碗字形的谷中,由於天色已暗,四周山壁究竟有多高,他也是“有見沒有見到”。

    不過,他卻看見谷中央有一個丈餘徑圓之池子,嫋嫋紅霧自池中向上湧出,配上池旁的那株樹,果真另具景色。

    他們走了一個下午,所看見之物大多數是紅霧、枯葉及枯樹,此時乍見到一株綠樹,當然地耳目一新。

    何況那株樹上尚佈滿難以估算之青果和紅果呢!

    紅配綠,原本是狗臭屁,可是,眼前之紅果和綠葉一搭配,居然令艾坤瞧得耳目一新及垂涎三尺哩!

    他從上午至今,不但沒進半粒米,更沒喝過半滴水,經過這陣緊張的“行軍”

    之後,他已經又渴又餓。

    他一見董賢掠到樹旁摘下一粒紅果送入口中,他立即迫不及待地上前摘下一粒紅果送入口中。

    那紅果又圓又紅,大約有半個拳頭大小,他吞人它之後,稍為一嚼,它便整個地化為一團甜漿。他順喉一咽,道:“哇操!好好吃喔!”

    哪知,那團甜漿入腹之後,突然好似變成一團寒冰般,而且寒氣迅速地向四周蔓延,不由令他打個哆嚷。

    “哇操!好……好冷喔!”

    董賢朝池旁一坐,含笑道:“運功吧!”

    艾坤急忙坐在一旁運功。

    “氣誨穴”所湧出來的熱流好似“六月天火燒埔”的豔陽般,迅即將那團寒冰溶化得無影無蹤。他首度覺得那團熱流挺可愛的哩!

    倏見“小坤”劇烈一蹦,立即又開始顫動不已,他暗自苦笑一聲,急忙收功瞧著附近之環境。

    此谷約有十五丈徑圓,四周石壁一片光禿禿,連根小草也投有。

    谷中地面大小石塊林立,每塊石塊皆呈褐色,好似曾被火燒過一般!

    艾坤乍見到那池水,險些“畦操”一叫,因為,那池水居然通紅似血,而且好似開水般輕輕地波動及湧出紅霧。他好奇地便彎身伸手朝池水一摸。

    這一摸,他好似摸到熱水,慌忙縮手。

    他朝微紅的右掌一瞧,卻覺得它隱隱透香,他不由一詫。

    倏聽董賢哈哈一笑,道:“燙傷了嗎?”

    “設有,前輩,你醒啦!”

    “嗯!這池水來自那片瘴沼區域,名叫‘陰陽瘴’,聽過嗎?”

    “陰陽瘴?啊!山海經中好似有它的記載哩!”

    “不錯!它乃是瘴沼匯聚而成之物,白天冰寒,夜晚滾燙,尤其在十、午兩個時辰中更是奇寒醋熱無比。”

    艾坤問道:“這池水往何處宣洩呢?”

    “它無需宣洩,每晚子時之酷熱會蒸發甚多,翌日午時又會自動填補,因此,此池一直保持如此多的水。”

    “太奇妙了,它如何由瘴沼地區流到此池呢?”

    “瘴沼地區中心距離此池約有近百丈高及半里遠,它們沿著地層縫隙洩流到此池之中。”

    “大奇妙了!前輩,你為何知道得如此詳細呢?”

    “我一向喜愛尋幽訪奇,曾經在此谷逗留半年之久,再參閱各種書冊,方始有這份揣測。”

    “我將在此地煉化‘金輪白龍’之精華嗎?”

    “不錯!從今晚起;你必須一直泡在池中。”

    “哇操!受得了嗎?”

    “運功呀!”

    “要一直泡下去呀?”

    “不錯!”

    “要泡多久呢?”

    “胯間之物不會亂顫之時。”

    “約需多久呢?”

    “快則三年,慢則五年!”

    “這……我吃什麼呢?”

    “陰陽果!”

    “能維持下去嗎?”。

    “你沒發現那株樹活得很神奇嗎?”

    “的確很神奇,是何道理呢?”

    “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十年前瞧見它之時,它就是這副模樣,那些熟透之果一掉落地面,立即滲入地下哩!”

    “哇操!怪不得地面沒有落果,它夠吃嗎?”

    “夠!你最多在此地逗留兩千天!大不了吃四千粒,目前它至少有六、七千粒哩!”

    “我每天要吃兩粒呀?”

    “不錯!

    而且是在子、午時吃。“”子時之時,池水不是最冷,我吃下冷冰冰的陰陽果,受得了嗎?“

    “運功呀!”

    “這……”

    “別怕!‘金輪白龍’之精華留在你的體中呀I”

    “是!”

    “記住,你一泡人池中,在功德圓滿之前,不但不得離池,而且要經常運功,即使發生任何事,亦必須如此做。”

    “是!可是,我如何睡覺呢?”

    “你一入池運功,便不會有睡意,亦無需睡覺。”

    “真的呀?可是,我在池中如何採得到陰陽果呢?”

    “我會授你一招採果功!”

    “哇操!採果功,好怪的名字。”

    “哈哈!見怪不怪,此功包括彈指及吸物,你可要學全,否則,一下子彈落或吸落太多的陰陽果,你就準備捱餓吧”

    “我……我會努力學的。”

    “哈哈!別緊張,以你的智慧及功力,不出一個時辰,必然可以學會,瞧清楚啦!”

    說著,立即徐舉右臂。

    只見他的右手拇指一握右手食指指尖,道:“貫氣待發,然後朝蒂端一彈。”

    說著,食指已經向前彈去。

    果見—粒紅果斷蒂落下。

    “旋掌頓氣,信手拈物。”

    那粒紅果果真朝他飛來。

    “吐氣如綿,託物入口。”

    那粒紅果果真輕輕落入他的掌中。

    “哇操!好功夫!”——

    轉自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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