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過了一年,艾坤雖然全力思考及練習,卻仍然無法隨心所欲地同時施展那兩套心法。
這天晚上子時時分,他靠坐在樹旁吞食陰陽果及望着地面上翻滾不已的紅霧,倏地想起自己被團在池中運功的情形。
當時,他既要催運功力,又要避免死,他好似……好似……
他痴痴地回想了。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
他突然一拍大腿,哈哈一笑地躍了起來。
他開始再度翻閲那兩套掌法了。
他決定要將那兩套掌法“動大手術”了。
他一式式地對照着。
他一式式地串連着。
他甚至亦將甲掌法的第一式和乙掌法的二十四式對照着。
他嘗試着將它們大串連!
他不眠不休地思考着。
飢渴之時將陰陽果往口中一塞,便又繼續思考。
翌年夏天,董賢又悄悄地屏息出現遠處瞧了大半天之後,他掛着笑容,如同前三次般悄然離去了。
艾坤卻渾然不知地練習着他所拼湊而成的二十四式新招,然後,又不停地設法將它們簡化。
翌年春天,艾坤已將它們簡化成為十二式,而且是可以“本末倒置”、“反反覆覆”施展的十二式。
他滿意地開始專心演練了。
他望着那套破得不能再破的厚衫一眼,乾脆脱掉它,赤裸裸地在谷中各地穿掠演練着了!
他在心血來潮之下,也會掠上石壁演練着。
總之,他利用各種地形演練着。
他一定要將那十二式掌法練得能夠信手施展,而且威力絕倫,因為,他要替自己爭一口氣呀!
他一定要勝過被人恭稱為仙的布竹夫婦。
那株陰陽果快被他吃光了,他卻仍然不停地練習着。
仲夏時分的深夜時分,董賢帶着哈哈笑聲出現了。
艾坤欣然喚句:“前輩!”立即掠來。
董賢將包袱一拋,立即掠到那三本小冊附近,信手將它們揮人紅霧嫋嫋的池中,再目睹它們被溶化。
艾坤穿上包袱中的內外衣衫,又穿靴戴帽,然後恭聲道:“前輩,你真有眼光,它們挺合身哩!”
“哈哈!好一位既威猛又英俊的青年,很好!”
“咳!這些長髮大亂了!”
“哈哈!無妨!出去之後,再修剪吧!”
“我……可以出去了呀!”
“你不想出去?”
“想!可是,我夠格出去嗎?”
“你不是已將兩套掌法融為十二式了嗎?”
“哇操!您怎會知道呢?”
“我先後來過五次,為了避免打擾你,便又離去呀!”
“謝謝你的關心!”
“哈哈!把破衫拋入池中,咱們就走吧!”
“是!”
他的雙掌一揮,那些舊衫便落人池中。
董賢哈哈一笑,立即掠去。
艾坤跟他掠出荒谷之後,一見他彈身疾掠,他立即施展輕功身法踏着地上的枯葉疾掠而去。
“前輩,咱們好似不是掠向原路吧?”
“你的記性真好,咱們正掠向洱海,你必須先淨身呀!”
“淨身?喔!我必須除去體外之毒氣嗎?”
“不錯!你必須連泡一天一夜!”
“前輩,我曾吞過池水,無妨吧?”
“安啦!早就煉化了,你只要將身上表皮之部份完全泡淨,今後就不會污染到別人了!”
“謝謝!”
“你目前有何感想?”
“充滿欣喜及謝意。”
“未來有何計劃!”
“這……尚無計劃。”
“那就先跟我到處逛逛吧!”
“是!”
兩人疾掠一個時辰之後,不但已經遠離瘴沼地區,更掠過兩個山頭,點蒼山已經遙遙在望了。
“歇會吧!”
“是!”
董賢服下三粒靈藥道:“你去摸摸那株松樹吧!”
“是!”
“叭!”一聲,艾坤剛朝樹幹一拍,立見樹皮掀起,沒多久,樹梢之松針已似雨點般簌簌掉落。
那墨綠色的松針赫然已變成枯黃!
“哇操!如此毒呀!”
“不錯!你若欲謀害任何人,此時正是時候。”
“我……”
“哈哈,開玩笑而已!大丈夫行事,必須坦坦蕩葫,何需藉助毒物呢?”
“是的!
“不過,洱海能泡淨我嗎?”
‘能!“”餘毒會不會害到別人或魚類?“
“魚類可能會受到影響,不過洱海附近已經連着下一週之雨!水勢甚猛,遊客稀少,正是你泡去毒物之良機。”
“謝謝前輩的苦心安排!”
“哈哈!小事一件,走吧!”
兩人立即再度疾掠而去。
黎明時分,他們二人已經掠到點蒼山谷附近,董賢指若黃濁的洱海,道:“趁着無人,快下去吧!明晨見!”
説着,他立即掠向遠處。
艾坤匆匆脱去全身的“裝備”,立即抱着它們掠入水中。
他一直游到洱海中間地帶,立即向下潛去。
他潛入十餘丈探之後,立即看見海水已經轉為澄藍,他剛心神一爽,立即看見有六條大魚翻肚猛滾着。他睛道一聲:“夭壽!我害了它們。”
立即向上游去。
他只好在六、七丈深的濁水中順水浮去。
水流甚疾,他擔心被衝得太遠!
立即向上浮去。
他浮出水面,一見四下無人,便朝左側那面峭壁游去。
沒多久,他已經貼坐在壁下方一塊凸石上面,然後,開始搓洗自己的那一套“裝備”。
每隔半個時辰,他便浮出水面透氣及瞧瞧動靜,一直到夜幕低垂之時,他放心地抱着“裝備”
順水游去。
子夜時分,他剛遊近天生橋不遠,立即聽見一陣女人嗲聲道:“哎唷!輕些嘛!
人家挺不住哩!”
“寶貝,你上回不是要老夫越重越好嗎?”
“那是到了最後勝負階段,人家當然希望你越重越好,如今剛開戰,你不能馬上給人家下馬威嘛!”
“呵呵!好!好!老夫輕些!”
艾坤好奇地潛入水中,疾遊向右側橋頭。
當他再浮出水面之際,立聽:“喔!好美喔!秦哥哥,你真好!”
“寶貝,換招‘鳳凰于飛’如何?”
“好呀!”
“喔!頂到人家的心坎裏啦!”
“呵呵!寶貝,這招夠勁吧?”
艾坤首度瞧見這種風流陣仗,年紀已近二十歲的他在一陣激動之下,“小坤”
突然又“活蹦亂跳”了。
他急忙運功訓叱它安份些!
可是,他剛安份不久,那密集戰鼓聲及女人的浪叫聲,立即又逗得“小坤”
“活蹦亂跳”
了。
他正欲潛入水中離去,倏聽老者啊了一聲,他立即打消去意。
女人一轉身,貼在他的身旁問道:“秦哥哥,爽嗎?”
“爽透了,寶貝,你呢!”
“人家也一樣嘛!對了,上回那件事辦妥了嗎?”
“這……”
“秦哥哥,人家的身子任你糟蹋,又付給你一萬多兩銀子,人家只要求你幫一次忙,你怎麼一再拖延呢?”
“老夫……老夫另有苦衷!”
“什麼苦衷嘛?”
“老夫與掌門師兄情同兄弟,下不了手呀!”
“好,你別下手,你也別想取得下個月的解藥啦,”
説着,她立即氣呼呼地躍起身子。
老者忙起身,道:“寶貝,彆氣,彆氣!”
“氣?我能不氣嗎?我是在為你設想,你卻拖拖拉拉,又心懷婦人之仁,我該早些死心啦!”
“寶貝,別生氣,老夫知道你是希望老夫及早執掌點蒼派,可是,我一直找不到適當的下手機會呀!”
“喲!扯了老半天,你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而不是不忍心下手呀!討厭,你幹嘛要故意氣人家嘛?”
“咳!老夫……老夫不便明言。”
“討厭!你還需要假惺惺嗎?來,你只要把人家這粒‘仙丹’放入他的食物或飲料之中,他便會成仙得道。”
説着,立即取下發間的“金步搖”。
只見她朝鳳嘴下方一按,立見一粒白色藥丸吐出。
“咯咯!拿去吧!”
“它……它是什麼藥?”
“討厭,你又不吃,問什麼嘛!拿去吧!”
“這……”
“你還在猶豫什麼?”
“老夫……老夫……”
“秦重,識相些,你若無法在三日之內完成任務,休怪我管卿卿把你我之間之事情抖露出來!”
“你……”
“怎樣!你想殺人滅口嗎?你忘了令孫秦建邦還在我的手中嗎?你要下手就趕快趁早!”
秦重似鬥敗的公雞般,一接下那粒藥丸,立即低頭穿衣。
“秦重,你放清楚些,點蒼派的掌門比長老高貴得多,榮華富貴就在你的-念之間,清楚了沒有?”
“是!”
“記住,你只有三日的期限,三日之後,你那位寶貝師兄若仍在人間,你就準備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吧!”
“老夫不會讓你失望。”
説着,立即掠向遠處。
管卿卿咯咯連笑了一陣子,方始着衣。
艾坤瞧得手心發汗,忖道:“哇操!此女是何來歷呢?她為何要逼秦重篡位呢?
我該不該插手呢?”
他尚未拿定主意,她已經穿妥衣裙疾閃而逝,他望着她的身影,暗駭道:“哇操!好高明的身法喔!”
他又默候片刻,立即潛入水中逆流游去。
※※※破曉時分,艾坤一遊上他與董賢分別之處,立即擰乾衣褲,然後穿上它們躲人林中悄悄地運功。
沒多久,他從頭到腳整個地幹乎乎了,他摸着乾衣暗喜道:“哇操!想不到我這身功力另有此種妙用哩!”
他起身朝一朵野茶花一摸,一見它仍然鮮豔,他心知自己已經脱離“毒人”的行列,他愉快地掠回岸邊了。
他又等了半個時辰之後,突見一艘畫肪自上游出現,他不由羨慕地道:“哇操!
若能搭船賞景,不失一大樂事。”
哇操!
心想事成,沒多久,那艘畫舫居然斜流而來,他正在暗怔之際,倏見董賢出現在舷旁朝他招手。
他欣喜地脱口喚聲:“前輩!”
“哈哈!上來吧!”
“是!”
“唰!”的一聲,他已經輕飄飄地掠上船。
立見船中央撐着一把大傘,傘下襬着一張圓桌,桌旁有兩張大椅,桌上擺着六道佳餚及一壺酒。
“請!”
“謝謝!您真是有心人哩!”
“哈哈1把酒賞景,人生一樂也,幹!”
“這……我未曾喝過酒哩!”
“任何事皆難免會有頭一遭,恭喜你神功靠成。”
“謝謝前輩栽培大思,敬您!”
“哈哈,幹!”
“幹!”
酒一入喉,居然沒有想像中之嗆辣,艾坤安心了!
“來!嚐嚐應景佳餚吧!”
“是!請!”
兩人便欣然用膳。
董賢邊取用酒菜邊介紹沿途勝景及風土人情,當他介紹到點蒼派之後,艾坤不由一陣子猶豫。
“阿坤,怎麼啦?”
艾坤壓低聲音問道:“您是否認識秦重?”
“他是點蒼派二大長老之一,外號‘點蒼神鷹’,劍術及輕功皆不俗,你怎麼突然提起他呢?”艾坤便將昨晚所見之事道出。
“會有此事,太不可思議了!”
“咱們該不該阻止此事?”
“該!不過,必須小心處理,以免被秦重倒咬一口。”
“嗯!有理!”
兩人便一陣子寂靜。
不久,只聽董賢沉聲道:“老大一向獨來獨往,與點蒼掌門何天宇並不熟,不如由你以江湖後進身份前往拜訪。”
“是,見面之後呢?”
“你諳傳音人密功夫嗎?”
“不會!”
“現買現賣吧!”
他立即低聲敍述口訣。
艾坤稍一試驗,立聽董賢點頭道:“行啦!不過,不必施展那麼多的功力,你再試驗一次吧!”
“是!”
“嗯!行啦!你不妨暗示他小心防範。”
“他會不會不聽呢?”
“那是他命中該絕。”
“我可否於今晚潛入點蒼留書示警呢?”
“會不會延誤時間呢?”
“這……有此可能,看來我必須露臉啦!”
“哈哈!你早該露臉啦!”
“我……不太喜歡這一套哩!”
“那就別管此事吧!”。
“不……不!點蒼是名門正派,不能不管。”
“阿坤,人心難測,秦重享譽江湖數十年!卻為了女色及銀子而做出這種事,你該對名門正派打個折扣。”
“這……或許只是一個小例外吧!”
“非也,我瞧過不少名門正派弟子做錯事,亦瞧過不少黑道人物做過善事,正邪之間,並非絕對呀!”
“這……如今尚有黑道人物嗎!”
“多哩!近一、兩年年來又死灰復燃啦!”
“這……竹蘭仙侶不知此事嗎?”
“他們躲起來逍遙,哪知這種事呢!”
“沒人通知他們嗎?”
“不知道!對了,你怎知竹蘭仙侶之事?”
“這……我聽過!”
“你對他們有何看法?”
“很好呀!能被譽為仙者,少之又少矣!”
“我卻不以為然,他們太狂妄了!”
“這……為什麼呢?”
“世上並沒有打不敗的人及破不了的招式,是嗎?”
“我不知道哩!”
“你若去向他們挑戰,他們非輸不可!”
“這……太冒昧了吧?”
“你太保守啦!以武會友之事,並不少哩!”
“我……”
“隨你吧!”
“您不高興啦!”
“非也,我的個性一向如此,談得來之話題就談下去,談不來之話題就無需再勉強對方,喝酒吧!”説着,立即一飲而盡。
艾坤陪喝一杯酒,道:“我並非大保守,我擔心會因經驗不足而挫敗呀!”
“簡單,我帶你多跑幾處,你自然會更廣見識,如何?”
“好,謝謝,敬你!”
“幹!”
兩人各盡一杯酒之後,董賢含笑道:“阿坤,你可知道我為何一直幫你忙嗎?”
“請指點!”
“一來咱們投緣,二來我自慚無法身為人上人,想由你的身上獲取彌補!”
“我堪稱造就嗎?”
“行!你已備足條件,只差火候而已,倘若多見識世面及實戰經驗,時機一至,不難平步青雲。”
“我會努力的。”
“點蒼之行乃是頭步棋,若能成功,不啻一炮而紅。”
“是!”
董賢朝遠處一瞧,喝道:“船家!”
立見一位中年人應道:“來啦!”自船艙快步而出。
“在十八溪泊岸吧!”
“是!”
董賢沉聲道:“點蒼派位於點蒼山,咱們可由十八溪直接翻山而下,申初即可抵達,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吧!”
“是!”
又過了半個時辰,畫舫已經徐徐靠岸,董賢拋出一錠金元寶,立即與艾坤直接掠上岸去。
兩人上岸之後,便疾掠上山。
點蒼山之山頂高達四千尺,終年積雪,故有蒼雪之譽,艾坤乍見積雪,不由噴噴奇道:“想不到值此仲夏,此地仍有積雪哩!”
“哈哈!你忘了陰陽果旁那池水更奇妙嗎?”
“是呀!它不但每天各會冰寒及燠熱一次,而且白天冰,晚上燠熱,大自然造物直是奇妙!”
“此事好比是白道中亦有惡徒,黑道中亦有善人。”
“您似乎頗有感慨哩!”
“不錯!見多之後,便會寒心,所以,我一直獨來獨往。”
“你沒成家?”
“我不想有家累!”
“後代呢?”
“哈哈!我不理那些世俗之禮,萬一出個壞子孫,怎麼辦?”
“這……”
“哈哈!人各有所見,若人人皆似我,人間豈非斷絕,不談也罷。”
艾坤輕笑一聲,立即跟着他朝山下掠去。
不到半盞茶時間,董賢倏地剎身道:“遲了!”
“怎麼啦?”
“你瞧見矗立在那片莊院前院中之長杆嗎?”
“有呀!上面尚懸一塊分別漆有綠色、黑色之布哩!”
“那就是招魂旗,秦重得手了!”
“啊!那片莊院就是點蒼派之所在呀!”
“正是,秦重既已得手,你若在此時前往,説不定會被反咬一口,不如暫時罷手了吧!”
“這……太便宜他了吧?”
“你有意思留下來監視他嗎?”
“有,不過,恐怕會延誤你的行程哩!”
董賢思考一陣子,道:“我先去辦事,下月此時,你我在大理縣城那座古寺觀音堂會面,如何?”
“好!”
他取出三張銀票遞給艾坤道:“小心行事,別替自己惹上麻煩。”
“謝謝!我自會小心。”
“你先沿東入縣城修剪長髮,再進行探聽工作吧!”
“是!”
董賢又吩咐一聲:“小心!”立即掠向山頂。
艾坤朝那片莊院望了一眼,便橫裏掠向東去。
※※※大理位於雲南省西部,背對點蒼山系面對洱海,與東側之關及西側之下關連起來,就好似一條龍。
大理在古代之時,一直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南蠻地帶,一直到汗代,才引起朝廷的“小重視”,因而小開發了一下。
這一小開發,頓讓不少人發現大理城不但是軍事要塞,而且擁有“風、花、雪、月”之天然美景。
趁着艾坤正在大理城修剪長髮之際,咱們先聊聊大理美景吧!
咱們先聊“風”吧!
每年八九月起到翌年二、三月止,由西南方吹來的之冷風!
因為受到大理背後點蒼山系之影響,根本飛越不了點蒼山。
也就是説那些冷風鎮點蒼山系揍了一頓。
風大之下,它們便相互指責,激盪成狂風,大鬧一陣子,然後,再各自向左、向右轉,疾卷向兩鉬側之上關及下關。
艾坤比較走運,他今晚來到大理城乃是仲夏時分,狂風尚未來報到。
只有微風在温柔地向他請安。
再來聊“花”吧!
每年四、五、六月期間,位於大理東側之上關城冢家户户鮮花盛放,遊客如織。
尤其在波羅村及蛺蝶泉這一帶,每株樹上皆長出如蛺蝶般之各色鮮花,它們須翅俱全,望之好似生蝶哩!
蘭仙侶中之應蘭就是因為欣賞過這些奇觀勝景,所賞過這些奇觀勝景她才會在仙蘭苑中遍植各式各樣的蘭花。
所謂“雪”,就是指電蒼山頂四、五於尺處之積雪,若由下關遙望皚皚白雪與點蒼那十七座峯頂輝映之景,爽也!
所謂“月”,是指位於大理正面之“洱海”,洱海長約百里,寬約二十里,因為狀似如月抱耳,每逢月圓時分,哇操!
美極了。
大理雖有這四大勝景,可惜,因為,滇緬公路開發太遲,因為交通不便,頓使不少遊客為之卻步。
尤其大理因為是軍事要塞之一,歷代以來,經常被列為攻擊目標,所以,在大理通往東西兩側之路旁,隨地可見到荒墳。
哇操!
哪位遊客會喜歡到這種與“夜總會”為鄰的地方玩呢?
好!咱們言歸正傳吧!
且説艾坤一入城,立即走人一家燭火昏黯的小屋,由一位老嫗替他修剪那頭長髮。
那老嫗不但動作慢,而且話特別多,她可不管艾坤是不是熟人,她好似難得遇上這種忠實聽眾兼顧客般娓娓談着她的家務雜事。
甚至連她的小孫女今天乖不乖,拉了幾次屎,撒了幾泡尿,也一五一十地交代得一清二楚哩!
總之,她的話比艾坤的頭髮多,她的説話速度亦遠逾剪髮速度。
若換成別人,早就溜之大吉,走為上策。
艾坤卻聽得津津有味哩!
他自幼就是一位孤兒,又在荒谷中獨處數年,如今乍遇上這個“廣播員”,他頓時甚喜這位頗與自己同病相憐的老嫗。
所以,他一直含笑傾聽,中間還讚美及驚呼幾句,樂得老嫗話鋒更健,精神更加振作地説個不停了。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突見一位布衫少女羞澀地低頭出來,道:“阿媽,阿龍又撒尿了,卻不讓我替他換褲哩!”
“呵呵!少年仔,你聽見了吧?我那寶貝孫子又來湊熱鬧了,小嬡,你就替這位公子把頭洗一洗吧!”
説着,立即笑呵呵地朝後行去。
布衣少女向屋內及艾坤望了一眼,立即步向那個積了不少黑垢之木桶旁,然後低頭羞赧地拿起木杓。
艾坤會意地立即過去坐在桶前的木椅上。
他將頭兒一低,準備“受洗”了。
倏見布衣少女左掌輕按艾坤的後腦瓜子,提起一杓水欲衝,艾坤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了。
布衣少女左掌倏地朝艾坤的“玉枕穴”一按,艾坤立覺腦瓜子輕輕一顫,他剛覺不妙,便已經暈去。
哇操!怎會有這種事呢?
艾坤栽在缺乏江湖經驗太嫩上!
哇操!萊鳥總該吃些虧吧!
布衣少女匆匆朝廳外一瞥,立即放下木杓。
倏聽門口傳來一聲低咳,布衣少女立即挾起艾坤朝外掠去,剎那間消失於門外。
只見一輛高篷馬車已經靠壁而停,布衣少女一見街道正巧沒人,她立即挾着艾坤閃人車廂。
車伕迅即就位驅車馳去。
立見那位管卿卿端住在車內沉聲道:“得手啦?”
“是的!”
“很好,好好地樂一下吧!口風緊些!”
“是!”
點蒼之人正在大肆搜索,你可別浪得太過火。“”是!““沿途之中,會有人上來接替你,除了陪他樂之外,不得傷他,記住,世露半字,誰就提頭來見我。”
“是!”
管卿卿取出一副面具朝臉上一戴,立即起身探視。
沒多久,她在馬車折入街道之際悄然下車低頭而行。
布衣少女吁了一口氣,立即放平艾坤。
她謹慎地制住艾坤的左右“肩井穴”及兩側腰眼,然後輕輕拍去沾在他臉上的發屑子哩!
他那對濃眉及懸膽挺鼻配上那個菱角般唇兒,那股威猛氣息不由自主地令她心兒一顫了。
她不由自主地輕撫他的雙頰。
沒多久,她將右頰貼着他的左頰靜靜地躺在他的身邊。
倏聞一陣清香,她怔了一怔,立即抬頭張望着。
她一見並無第三者,立即循香嗅去。
這一嗅,她立即嗅出清香來自艾坤的右腋下方,她連吸三下之後,陶醉得將臉兒靠在他的肩上了。
若非避免引起路人的注意,她早已“上陣幹活”啦!
好不容易熬到馬車出城,她立即探頭向外一瞧。
立聽車伕沉聲道:“你可以開始樂啦!”
“香姐,你要不要……”
“別逗我,馬車不能停哩!”
“小妹就放肆啦!”
説着,立即掛妥簾帳,匆匆地脱去衫裙。
剎那間,一具婀娜胴體赤裸裸地貼近艾坤了。
她興奮地替艾坤脱去儒衫,一褪下他的內褲,乍見到雖然懶洋洋,卻虎威猶存的“小坤”,她不由“啊!”了一聲。“小湘,你在於什麼?”
“我……我沒事,抱歉!”
“小心些!”
“是!”
小湘立即輕捏着“小坤”。
剎那間,“小坤”殺氣騰騰地“昂首挺胸”而立,那“超水準”的“口徑”頓時令小湘瞧得芳容失色。
不久,她驚喜地朝它一提,不由暗喜道:“好硬喔!世上哪有此種寶貝呢?怪不得卿姐會下令不準傷他。”
她迫不及待地張睫跪在他的腰間。
她暗呼道:“天呀!我吃得消嗎?”
一陣酥酸不由使她一頓。
她低頭一見“小坤”尚有一、兩寸長留在體外,她不由暗暗昨舌,道:“天呀!
他這‘話兒’怎會既粗又長呢?”
車廂微晃之際,洞中立即被“小坤”頂得又酥酸又麻癢,她不由自主地輕輕頂挺及扭播了。
不到盞茶時間,她眉飛色舞地頂挺得更起勁,清脆的“戰鼓”
聲音,頓時透出車廂外了。
“小湘,你瘋啦?”
“我……抱歉!”
異樣的刺激使她扭搖得更起勁了!
她乾脆脱去艾坤的內衣,貼在他的胸膛全力扭播下身,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刺激及舒爽哩!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她的胴體輕顫了。
她不由自主地“呃啊!”不已了!
那聲音起初甚低,後來因為爽樂之下,她不由自主地放嗓連叫,頓時又引來車伕沉喝道:“小湘,你想死呀!”
“我……抱歉!”
“抱歉?他尚未完事呀?”
“沒有,他在昏睡着。”
“你用媚藥啦?”
“沒有,他挺猛的哩!”
“猛?哼!世上有男人配稱為猛嗎?”
“他……他……喔……哎……呃……我……”
車伕乍聽小湘這種怪叫,不由自主地轉身由縫中瞧去,剎那間,她發現殺氣騰騰的“小坤”了。
她不由自主地低啊一聲。
小湘卻怪叫連連地全身哆嗦了。
車伕匆匆朝四周一瞥,倏地放緩車速,匆匆入內製住小湘的“啞穴”道:“別浪過頭,待會替我駕車吧!”
小湘會意地立即點點頭。
車伕將馬車勒停在路旁,立即爬入車廂中。
沒多久,小湘穿上車伕服裝,將秀髮藏在草帽中,坐在車轅上揮鞭催促那匹健騎再度馳行。
被小湘喚為香姐的小香,頓時迫不及待地張腿一坐。
一陣脹疼險些使她叫出聲來。
她至少比小湘高出二寸半,身材亦比小湘健美,平日至少接近過-百個男人,可是卻沒有男人能夠滿足她。
所以,她方才會不信有男人配稱為“猛”。
她愉快地大肆活動着。
她不時地撫摸他那結實的胸膛了!
不久,她親吻着他的臉兒了!
車廂隨之連晃了。
“香姐,輕些!”
“喔!我知道了!”
由於不大過癮,她立即問道:“小湘,外面……有沒有……人……”
“等一下,他快過去了!”
小香愉快地期待着。
“香姐,行啦!”
小香快馬加鞭地猛頂狠挺了!
“戰鼓”聲音響個不停了。
“爽呀!天呀!爽喔!”
小香在猛挺三百下之後,禁不住吶喊了。
“香姐,小心!”
“我……抱歉!”
小湘掛着微笑了!
能夠聽見小香向她道歉,爽也!
方才之高潮令她樂也。
她滿足了!
她痴痴地回味方才之高潮了。
小香捨生忘死了!
她汗下如雨了!
她又在吶喊了!
陶醉在回憶中的小湘卻渾然不知小香在浪叫哩!
大約又過了盞茶時間,倏見一對青年自遠處迎面掠來,小香那浪叫聲頓時引住他們的注意力。
他們相視一眼,便掠人右側林中。
他們貼樹瞧到馬車過去之後,立聽右側那人低聲道:“姐,村記車行怎會由這位陌生人所駕馭呢?”
“可能,跟下去吧!”
兩人身子連縱三下,迅即分別貼附在車篷後面兩側。
他們湊縫一瞧,乍見到那幕“活春宮”,兩人慌忙移開目光。
小香卻渾然不知地浪叫及發泄着。
車後兩人相視一眼,立即又湊縫瞧去。
他們仔細地打量着車中兩人,一見小香明明是男人長相,卻有一副健美的女人胴體。
他們暗自懷疑了!
他們再瞧見昏迷不醒的“艾坤”,不約而同的暗罵妖女,居然淫蕩到如此卑鄙的境界,她們先後移開目光了。
立聽左側那人傳音道:“姐,此人可疑,會不會與兇手有關。”
“有此可能,設法拿下吧!”
“好!”
兩人便湊縫觀察及伺機下手——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