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態勢已經壁壘分明,形同水火的對峙局面已無可挽回,任何避險的措施與打擊行動,都如火如荼的進行,各憑本事各展神通。
所有的行動幾乎同時進行,打擊之快有如迅雷不及掩耳。何況是經過嚴密策畫的部署,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環節都有縝密的計畫,所收到的效果也最可觀。
接連十幾天錦衣衞動作頻頻,各衞區軍營也是調動不斷,人事更替全由皇上親自坐鎮,當天頒旨立刻執行,走馬換將的人數眾多,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這一次的動作太大,造成的震撼也非同小可,朝中的人心惶惶,深怕災難臨頭,丟了烏紗帽或抄家坐牢。
這些人的下場,不是被關就是被貶,而且絕大部分是胡惟庸的黨羽,急得他連忙找花生來問話。
“生兒,你這不是在拆老丈人的台嗎?這羣人不過是一些閒官,沒什麼實權,雖與南宮家關係密切,卻是由為父這裏拉過去的關係,你與南宮親家不和,也不能讓為父遭此池魚之殃呀!”
難怪胡惟庸要跳腳,這些人都是花生泄漏消息給春蘭,再經鐵扇公主從太平銀莊調查抄錄的名單,等於連根拔除了他的勢力。
“岳父您怎能冤枉我呢?您明知道這次的行動完全是公主殿下策動,皇上才下令錦衣衞執行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呀!”
胡惟庸心知他説的是實情,只是想找個人出口悶氣,皇上他得罪不起,只好找他抱怨一途,如今被他話一點明,虛幻泡影破滅,頓時呆怔得跌坐一旁,不再作聲。
花生連忙又訴苦道:“再説,這一次的行動這麼龐大?光是兵馬的調動,豈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三天前我才跟南宮無忌交惡,隔天就開始捉人,愚婿又不是神仙,如何未卜先知、預做安排?就等我和南宮無忌翻臉之後,才開始捉人不成?”
胡惟庸再也忍不住煩躁的叫道:“好了,為父不過抱怨你一句,你就回頂了這麼多廢話?”
花生見他心情不佳,連忙託辭開溜。
回到天波府又被胡小倩拉住問東問西,他也是照本宣科的訴苦,結果換來一頓抱怨,還好順利逃過“粉拳”侍候。
胡小倩嘟嘴不依道:“難道你就不能看在爹爹的面子上,稍微網開一面放水,豈不兩全其美。”
花生善於察顏觀色,早知她的脾氣和嗜好,雙手抱住小蠻腰,一面在她的嬌軀上下其手,一面調笑道:“這一點還用你交代?我早就在名冊上動手腳,把一些人從名單中刪除,你該如何謝我呀?”
胡小倩被他撩起了情慾,顫抖着嬌軀喘道:“真的?你沒騙我。”
“當然是真的,你別叉開話題,快説你要怎樣謝我?”
胡小倩紅着嬌靨,嫵媚的膘了他一眼道:“人家連人都給了你,你還想怎麼樣?”
花生大樂,立刻將她抱上牀,又吻又摸的在她胴體上上下其手。
在所有的嬌妻當中,就屬她的個性最率真,也最愛面子,只要順着她的性子,讓她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往往能得到她熱情的回報,讓花生回味無窮。
此刻他又重温舊夢,仰躺在軟衾上,讓胡小倩在他身上顛鸞倒鳳的套合着,激情的放蕩形骸,任意縱情馳騁,令人眼花撩亂,色昏神迷。
花生愉快的欣賞她的浪態,邊愛撫着她柔嫩的胴體,邊享受着她的發泄。
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她終於香汗淋漓的嬌喘噓噓,接着在泄身的呻吟中昏迷。
花生連忙轉身去找顏如玉。
從成親至今,顏如玉雖然表現出女性嫺淑温柔的一面,把家事治理得井然有序,對待花生家長也是事親至孝。
但是花生總隱約的感覺到她心不在焉,經過仔細判斷的結果,不禁令他大為緊張,原來她仍然未曾忘情於陳世琪。
所以,花生總是在其他的嬌妻身上得到快感之後,再乘勝追擊找她一起共赴巫山,以便讓她儘早藍田種玉,分散她的心思,免得她一時想不開出了意外,或者重回情人懷抱,都不是他所樂見的。
所以,當顏如玉一見花生又往她的房裏闖時,總是羞紅着臉沉默以對,這一點令他真是欲哭無淚。
成親至今已過了將近一個月,儘管每次花生都將她服侍得樂不思蜀,絕大部分也是她接最後一棒,可説是夜夜春宵,但她生性內向,又心有所繫,自然無法表現出熱情,更別説是夫妻敦倫這種羞答答的事了。
每一次無論花生找任何話題問她,她總是以點頭或搖頭回應,偶爾才以簡單的話一語帶過。但是隻要遇有獨處的機會,往往獨自呆然若有所思,魂飛天外去了。
逼得花生毫無對策應付,只好學做啞巴,跟她來個眉目傳情,温柔的在她身上又吻又摸的專挑敏感地帶下手。
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等顏如玉春潮滾滾,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時,花生也已滿頭大汗氣喘不休,連忙迫不及待的佔有她。
儘管顏如玉至今仍然難亡心舊情,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花生對她的好,對她的情意,件件都讓她感激不已,久而久之,慢慢地產生感恩,漸漸地轉成愛意一直到洞房花燭之夜,她終於徹徹底底的被他征服。
此後,她更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獨享夜夜春宵的待遇,也一再的被他征服,一經征服,反應也會變得特別強烈。
就像現在一樣,顏如玉又受到花生的誘惑,反應遠比其他的女子強烈多了。
幾番綢繆,濃情蜜意之中,她時而翻身而起馳騁中原,時而玉體橫陳被底,讓花生恣意地攻城掠地,予取予求,放肆地興風作浪……
潮來潮往,她終於再一次重登情慾的最高峯……
“給你,統統給你……”
顏如玉終於徹底的崩潰了,她不由自主地全身癱軟,倒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花生也在此時無私地回送“傳家之寶”。
這一場夫妻敦倫的無邊春色,終於在琴瑟合嗚、陰陽調和之下,緩緩的落幕。
無論是誰看見這一場驚心動魄的巫山雲雨,都會身不由己的發出讚歎之聲,或者是喘一口大氣吧!
此時隱身窗外許久的黑影,就不自覺的大大鬆了口氣。
只可惜花生實在太疲倦了,沉睡不醒人事。
黑影猶豫良久,想進入又有顧忌,一副進退唯谷模樣。
不久,黑影終於忍不住翻窗而入,潛近榻前迅速制住花生的昏穴,才放心的取下蒙面巾。
“哼,就憑你這麼點稀鬆的三腳貓工夫,居然能擊敗大哥奪取武魁寶座,一定是賄賂買通官員所致,真是罪該萬死。今天我南宮玉珊不但要為南宮家出這口氣,更要為大哥討回公道,以免你這狗仗人勢的敗類繼續害人。”
南宮玉珊愈説愈氣,立即拔出靴上的匕首就往花生胸膛刺下……
花生忽然一個翻身,不但避開攻擊,還恰巧揮手撞及她的軟麻穴,只聽她嚶嚀一聲,便跌倒在他的懷中。
南宮玉珊大羞,想挺身避開卻又酥軟無力,尤其是從花生身上散發的男子氣息,更是薰得她臉紅心跳不止。
等待的時間似乎特別的難耐,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她都覺得像守歲一樣的漫長……
終於,當她發覺手腳能動時,已是滿頭大汗,嬌喘噓噓……
她突然發現眼前一這個男人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情人,她忽然想起剛才花生夫婦在敦倫時,自己就曾幻想取代女主角,感受着他的愛撫……體驗着他的衝擊……深入……
一陣涼意襲來,她忽然感到一陣漲痛……
她竟然假戲真作的“引狼入室”了,那麼充實、飽滿的填滿她的身心。
木已成舟。
她已經身不由己的縱情慾海,縱馬馳騁於原野山林,上山下海任她縱橫,一直到暢快淋漓的高潮,有如排山倒海的淹沒了她,她終至忍不住大叫:“我死了!”
此刻,花生只覺得“任”“督”二脈一震而通,有如浴火重生一般,整個人脱胎換骨判若兩人。
這是陰陽調和、龍虎交濟的最高境界。
︽︽︽春宵苦短,天色漸明。
當南宮玉珊睜開美眸見人在陌生房內,立刻一驚而起,馬上又抱着下腹忍痛不已。
“你醒了?快來吃點早餐吧!”
南宮玉珊轉頭望去,立刻臉色一變道:“是你!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想對我怎樣?”
花生放下筷子,走了過去笑道:“昨夜是你先找我的,應該是我問你,你想怎麼樣?”
南宮玉珊也回想事情的始末,不禁羞得無地自容,整件事情全怪自己先動情,而且是自己主動送上門,才會發生令人尷尬的事,實在無法責怪對方。
可是對方是她的仇敵呀?
想到一這點,她的一顆芳心就惶恐不安起來,連她都無法原諒自己,怎會將事情搞成進退不得的地步,一時沒了主張,便難過得低泣起來。
她原是清秀佳人,如今哀哀飲泣更見悽迷動人,花生尤其不忍,連忙輕摟香肩道:“玉珊,嫁給我吧!”
南宮玉珊嚇了一跳,抬玉首驚問道:“你説什麼?”
“我打算送你回家,並向令尊當面求親。”
南宮玉珊悽楚道:“爹不可能答應的,讓他知道我的身子也給了你,他一定會立刻打死我的。”
“傻瓜,你不説出來,他又怎會知道?”
南宮玉珊搖頭泣道:“就算不説,我一夜未歸,又如何交代呢?”
“清風銀莊的竊案以北霸天的嫌疑最重,如果你忽然失蹤,令尊會認為誰的嫌疑最大?”
“這還用問?當然是北霸天。”
“不錯!當我送你回去之時,我會説是從蒙面人手中救了你,至於對方的身分,則由令尊去猜想,以免將來有對質的疑慮。”
南宮玉珊戒懼的看着他道:“想不到你這麼工於心計,難怪大哥會栽在你的手裏。”
花生大為尷尬道:“你怎麼又胡思亂想了,我只是想解決問題而已。”
南宮玉珊突然嚴肅道:“但願你説的是事實。聽説大哥中了北霸天的暗算,以致最近變得陰陽怪氣,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如果你真心想娶我,何不幫爹一臂之力,共同對付北霸天,以期早日取得解藥,讓大哥脱離怪病的折磨。”
對於南宮青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毒性格,花生可説相當戒慎提防,所以逮到機會,一次便給他服下三粒美人仙丹,讓他徹底變成女人,以免夜長夢多。
如果哪天怪症突然好了,又來挾持他的妻女下種,豈不糟糕?這也是他下重手的原因。
換句話説,南宮青雲已經註定當個女人,何況鬼醫早説此藥無解,花生更是不敢提及。
如果要他一起合作對付北霸天,他自然千肯萬肯的一口答應。
南宮玉珊見他答應,才開心的嫣然笑道:“你能答應最好,我也不必你送我回去,等我將事情始末稟明爹孃,再另外安排時間邀你過門,這樣可好?”
花生當然沒有問題,否則自己莽莽撞撞的突然拜訪,就算不捱揍,恐怕也不會有好臉色看。
於是小倆口滿心歡喜的用過早膳,才由花生一路掩護的送出後門,還一直等到佳人轉過街角,才欣慰的關門,便待轉身回房。
突見孔雀郡主默立身後,花生愕然笑道:“想不到郡主也有賞晨花的雅興。”
孔雀郡主直瞪着他,並且語氣不善道:“只可惜她意志不堅,不但無法報仇還落得失節辱身,真是令人婉惜呀!”
花生聽了,心裏不禁有氣,也不知她究竟瞭解多少,便故做吃驚道:“想不到郡主竟然有此癖好,自己做還不過癮,喜歡竊聽偷窺別人燕好,真是太好了。”
孔雀郡主只聽得面紅耳赤,幾乎是跳起來的叫道:“好什麼好,你這神經病。”
“當然好呀!我一直覺得兩個人做不過癮,你既然也有興趣,下次我會找你三個人一起來,保證讓你回味無窮,再也不必辛苦的鑿牆洞偷看了!”
孔雀郡主羞怒交加的罵道:“你這下流胚子,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膽敢再説一些不乾不淨的話,本郡主就……。”
話還沒説完,突見花生身形一閃不見,只驚得她連忙轉身凝掌戒備,卻發現自己已躺在花生的懷中。
孔雀郡主立刻發覺全身動彈不得,更是讓她震驚不已:“你……你的武功”
花生心中一定,知道她並不知道自己和南宮玉珊接觸的情形,可能是在屋外監聽而得。
“怎麼樣?我的武功突飛猛進是嗎?你以為自己躲在房裏勤修武藝,而我只是爭名逐利,周旋在女人堆裏,一定會荒廢武技,所以你不但看不起我,也自認比眾姊妹高上一等,寧願自己關起門來孤芳自賞,也不肯踏出房門與其他人和樂相處?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乖僻到這種程度,枉費我在洞房花燭夜仍留下你的元貞,為的難道是要你練好絕技,再來羞辱我不成?難道我發神經吃飽了沒事幹,為了等着挨你拳頭?”
花生愈説愈氣,無視於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情,拍開穴道的同時,也立即將她推離懷抱,餘怒未竭的叫道:“如果你只為了打敗我,就算不必嫁給我,也可以辦得到。如果是為了騎在男人頭上,那你可嫁錯門了,這裏雖是天波府的西院,卻是屬於花家所有的產業。你想要過那種作威作福的日子,應該嫁到東院林家,給我大哥做媳婦,保證林家的門風一定如你所願。反正婆家都是一樣這些人,我們又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如果你想反悔也來得及,只要告訴我一聲,我立刻就可以如你所願,包括休妻書和嫁妝一併送過去。”
話一説完,他立即轉身走去,走得堅決而無牽無掛。
孔雀郡主只覺得這剎那間一切俱已成空,滿腦的空白,眼前所見盡是虛渺無窮的黑暗,讓她如履深淵一般,恐懼、絕望、悲痛……一下子齊聚心頭,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看着花生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只覺得一顆心愈來愈冷,彷佛天下之大,再也無她容身之地一般旁徨失措。
兩人的吵鬧聲極大,早已驚動了其他人。
林夢華連忙彎腰欲扶道:“郡主你別……。”
孔雀郡主悲泣一聲,轉身躍起,飛灑着幾滴淚珠狂奔而去,只留下一臉錯愕的林夢華。
︽︽︽春雷動,風雲起。
朝廷接連不斷的整肅行動,迫使宰相胡惟庸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採取提前叛變的行動,由明州衞指揮吏林賢率領,結合海盜倭寇(指日本海賊)的力量,四處作亂,犯案不斷。
等朝廷警覺之時,已經找不到胡惟庸的人,被他早一步逃出城外。
明太祖皇帝大為震怒,想不到籠中之鳥竟然飛走,還有漏網之魚幫他作亂,氣得他將負責監視的失職人員,連同胡惟庸的家眷一同處死,而且連累一大堆人也丟了飯碗,其中以錦衣衞統領歐陽春最倒楣,被判發配邊關充軍的悲慘下場,只因為監視行動是他負責調度指派的。
空下的統領一職更引起一番爭論,有人提議由花生的副統領職務扶正接替,也有人持反對的意見,所持理由認為他是胡惟庸的女婿,而且他的年紀太輕,恐怕無法勝任。一時之間眾臣爭論不斷,公説公有理,婆説婆有理。
明太祖最後裁定隔日再談,誰知道才退朝沒多久,卻又傳出由花生暫代統領一職,人事命令立即傳遍整個京畿。
這意外的演變,又讓許多大臣跌破眼鏡,許多善於察顏觀色的大臣,立即隨波逐流的想辦法邀約花生,想要藉着慶功宴拉近關係。
誰知道派出的下人回報,花統領已奉秘旨出京公幹,去向無人得知。
︽︽︽花家堡從築基到完工歷時一月之久,整棟堡壘氣勢宏偉,極為壯麗美觀。每一磚一瓦都是由經驗豐富的工匠堆砌,一草一木一窗一欄也有專家構思設計,動員上千人力日夜趕工而成。
畫樑雕棟、金碧輝煌,憑欄遠望,一片山光水色,一棟棟高聳而美輪美奐的樓閣,倒映在翡翠光影的湖面上,搖曳生姿。
湖邊綠油油的芭蕉樹下,蝴蝶穿梭不停翩翩飛舞,低垂的柳枝隨風搖擺,蜿蜒曲折的拱橋,像一條活龍般,在湖泊中翻轉不定……
這裏彷佛是人間仙境,保證讓人留連亡心返,回味無窮,久久不忍離去。
花生卻沒有這份閒情雅興,日夜馬不停蹄的趕到,連茶都來不及喝,便急忙拉着花美人密商。
花美人卻不滿的道:“你這小子真是狗運亨通,短短月餘時間,不但升官發財,而且娶進九個如花似玉的嬌妻美眷,真是叫人又羨慕又嫉妒。只是不該拿花家的財產做人情,去討好她們的虛榮心,萬一把她們的胃口養大了,看你還能拿什麼喂她們?”
花生反而笑呵呵道:“我只是照你教我的方法,請了幾個不必支薪的帳房兼管家,幫我們花家未來的子孫暫管錢財罷了。”
花美人聽得兩眼發亮,興奮的道:“難道八個都懷孕了?”
花生得意的笑道:“差不多啦!有七個已經確定‘中獎’,每天都吐得一塌糊塗,大概添丁的希望極大,我們的計畫就快實現了。”
花美人皺眉道:“怎會是七個?你爺爺明明告訴我已經領走八支寶庫鑰匙,難道你擅自做主將鑰匙交給未曾懷孕的妻室?這個風險實在太大了,小心你的一番好意換來人財兩失的下場。”
花生自信道:“你放心好了,第八支鑰匙還在我身上,這一趟難得出來,也許用得着也説不定。”
花美人恍然笑道:“原來如此,莫非你想趁這次公幹的機會,好好的‘遊山玩水’一番,順便將豐碩成果帶回去?是不是?”
花生更是得意洋洋的點頭默認道:“當然了,否則怎對得起花家的列祖列宗?”
“這主意真是太好了,老子我絕對支持。”
“只是有一點你料錯了。”
花美人一怔道:“我又哪裏説錯了?”
“天波府畢竟是林家的,所以花家的媳婦怎能在別人的地方待產,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我也是入贅林家的女婿呢!”
“那你的意思是要將她們遷來花家堡了?怎麼又改變主意呢?我們原本的計畫,不是以此作餌,再誘使元兇自投羅網?”
花生白了他一眼的嗔道:“誰叫你不惜工本的,把花家堡蓋得這麼漂亮,簡直比皇宮的御花園還要美上一倍,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喜歡。”
花美人愕然道:“會嗎?你爺爺説這塊地風水好,一定要我買下來建堡,可是它的面積還不如以前花家莊院的一半,所以我才在園藝造景及材料方面特別講究,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你才初來乍到,可別下錯決定到時候又反悔。”
花生一聽鐵齒道人堅持買地建堡,心中一定道:“難怪十八年前會被滅門,咱們雖然富有,卻不必在莊邸的門面上表現得太過奢華,這樣做無異插標賣首,引誘別人犯罪嘛!試想有誰會放過這種大肥羊。”
花美人嘆道:“你説得不錯!我們也確實該檢討。”
“再説計畫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就應該懂得隨機應變的道理,一旦情勢有變,才能應付突如其來的考驗。”
“好吧!那你説説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在錦衣衞這段期間,可説成果相當豐碩,朝廷對於各派系的消長,也掌握了七成的準頭。由於發生宰相陰謀叛變,使朝廷不再姑息養奸,決定先下手為強。這一次我奉旨出京,就是要我設法消滅他們的黨羽力量,以免坐大危及京畿安全。”
“哦!這可是一份苦差事,根本不在錦衣衞的職責範圍,你這個代理統領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花生無奈的笑道:“沒辦法,皇上的聖旨誰敢不遵?何況宮中規矩一大堆,我待得不耐煩了,正好趁機出來透透氣。”
“既然如此,你計畫先向誰下手?”
“根據錦衣衞的檔案記載,百花山莊是在花家血案之後,隔一年才建立起來的。在此之前,花無缺的名氣雖響,卻是孤家寡人一個,哪來這種財力建立百花山莊?我不但懷疑他的財源來路不正,甚至我懷疑有花家尚未找回的珠寶。”
花美人皺眉道:“上次你賣身為奴混入盜功,我就趁機潛入金庫找過了,並無眼熟的珍寶,我才對他釋疑,你重提此事,可是另有發現?”
“不錯!我們不是發現周王與宰相狼狽為奸,利用鏢局做掩護,暗中派人在全國各地殺人劫財嗎?”
“不錯!”
“我發現花無缺曾任職於錦衣衞,直到花家血案曝光,他才辭職建立百花山莊。這十幾年來,隨着花無缺的江湖勢力日大,逐漸成為周王對抗胡宰相的主力。所以胡宰相才會將兩女同嫁南宮青雲,藉南宮世家的力量自重,終於形成南、北雙霸正式對立的局面。”
花美人聽得目露寒光道:“這麼説起來,花無缺的嫌疑就最大了。”
花生冷淡的瞄他一眼道:“十八年都等了,你又何必氣成這樣?”
花美人連吸幾口長氣,稍平靜一下情緒道:“我只是在氣自己沒用,查來查去還是在轉圈子,又重新回到原點。”
“這也只能怪對方計畫周全,想要抽絲剝繭的找出線索,無異大海里撈針,需要許多時間和非常人的耐性。”
“如此説來,你是想挑撥南、北雙霸的衝突,讓他們互相抵消實力,既可完成皇上交託的任務,又可藉機復仇,公私兩便一次完成是嗎?”
花生揚眉笑道:“老爹不愧是老搭檔,我起頭你收尾,一點也不必多費唇舌。”
花美人得意的哈哈一笑,忽又皺眉道:“你想挑撥他們引起爭端,這個藥引必須夠分量才成,否則雙霸相互仇視也非一朝一夕,還能維持多年平衡局面,主因就是雙方都沒有必勝把握,才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放心好了,我在京城早就點了好幾把火,現在就差東風而已,只要我的大扇一揮,保證這場大火燒得他們哇哇叫。”
“那你的風向呢?你可不能亂吹呀!否則燒到自己的老窩可就慘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難道我的臉看起來像壞蛋嗎?我當然是幫助正義的一方。對他們的評價,江湖早有定論,‘南正北邪’算是再恰當不過的,所以我決定幫南宮世家一把。”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決定,只是你可曾想到,你除了流光遁影輕功略佔優勢外,其他的武功都是從花無缺哪裏偷來,只要雙方一交手,想不露底都難,到時候你如果提不出合理解釋,小心自己變成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你的顧慮是多餘的,擁有流光遁影輕功,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何況我的內功突破瓶頸,已進入五氣朝元境界,只要再學得南宮世家身劍合一的劍術,要擊敗北霸天將是指日可待之事。”
花美人瞄眼冷笑道:“我就説嘛!你怎麼會大發慈悲,無緣無故幫南宮世家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原來是打這個如意算盤。只可惜南宮家劍術傳子不傳女,所以才能稱為江湖一絕,連武當劍派都為之臣服,我看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花生笑一笑不再抬槓道:“爺爺在京城煉製的‘醉八仙’迷香還有嗎?”
“還有六十多瓶,你要做什麼?”
花生瞪了他一眼道:“我要煽風點火當然要有助燃的用具了,難道我會拿去偷香竊玉不成?”
花美人怪笑道:“你要是肯偷香竊玉的話,我不但不反對,還可以替你把風,讓你安安穩穩的‘下種’,老子我只要有孫子可抱就好,才不管你哪裏抱回來的。”
父子倆玩笑慣了,花生只當他在講笑話,但心裏依然不免想起兩年前被花無缺借種的事:“都過了兩年之久,那時候如果‘一鏢命中’的話,孩子該有兩歲了吧!這一次非得公私兩便,一併解決才行。”
“生弟!你終於來了。”
花生轉頭一看,立即欣喜道:“原來大哥已先一步逃出美人窩了,難怪在京城老是看不見你的人。”
林國棟俊臉一紅道:“生弟都已經成親了,唯獨大哥我依然沒出息,至今仍孤家寡人一個,所以爺爺叫我來找爹,幫我想辦法討一房媳婦兒!”
花生一怔道:“何必跑這麼遠到揚州來呢?光是京城的名門閨秀就挑不完了,難不成大哥的眼界太高,連一個也看不上眼?”
林國棟尷尬一笑道:“生弟把話説反了,對方是賢慧的好姑娘沒有人敢嫁給我才對。”
花生聞言,氣得兩眼一翻道:“這些姑娘瞎了眼不成?憑咱們天波府的家世背景,嫁給咱們家當媳婦還會辱沒她們不成?”
林國棟一臉無奈的苦笑道:“天波府樂善好施的門風是人人稱頌,只是美人窩的名氣更大,連一般小老百姓都知道,林家的女兒不但長得美,而且賢慧又能幹,比男人還要厲害。”
林家的女孩如此厲害,就顯得林家男孩太過無能,這種傳聞花生也聽過,連忙安慰道:“大哥別難過,京裏的女孩不但嬌生慣養,而且眼高於頂,一個比一個驕傲,簡直不把人當人看,還是不娶為妙,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林國棟也知道他意有所指,打從洞房花燭夜孔雀郡主被他脱光衣裙,卻未進一步圓房之後,隔天一大早兩人又大打出手,雖然林翠英制止,但從此兩人便相敬如“賓”,彼此冷戰誰也不理誰。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不但天波府上下的人全都知道,就連周王也親自登門關切,卻仍沒用,最後氣得周王調頭而去,從此不再過問小倆口的事。
花生餘怒未竭的道:“憑爺爺‘鐵齒道人’的招牌,想要找個孫媳婦還不容易?大哥放心好了,你的婚事就包在小弟身上,保證不出一個月,花家堡的大門一定又換新的,呵呵……。”
花美人不解他忽然大笑的原因,好奇問道:“棟兒的婚事怎會扯上大門?難道你覺得不中意,想重新改過不成!”
“都不是。我是在想大門被媒人婆擠破的話,不換新的也不行。”
花美人邪笑道:“你想到哪裏找這麼多媒人?”
花生也邪笑道:“憑我花生的聰明頭腦,哪須親自去找媒人婆?讓她們自己來拜訪求見,順便叫她們見識一下咱們花家的氣派,免得她們不明就理,隨便介紹,反而造成我們的困擾。”
花美人見他信心十足的模樣,也不禁狐疑道:“這種事你可別吹牛,萬一吹炸了,你自己丟臉不打緊,你大哥也會跟着倒楣,不但讓人看笑話,以後更沒有人敢再登門提親了。”
花生一拍胸膛道:“我辦事你放心,包管在一個月之內,讓揚州的姑娘為大哥瘋狂着迷,每個人都搶破頭要嫁進門。這一趟揚州行,保證讓大哥抱得美人歸,順便氣死京裏那些沒眼光的女人,讓她們知道,憑她們還不配進天波府的大門!”
“哦!你想怎麼做?”
“反正一個月之內必有佳音,你們等着看好了。”
話沒説完,人就已經衝了出去了留下兩人傻怔當場。
只見花生先到揚州城內的畫坊轉了一圈,分別交代了事情及付了定金,才轉往城外的貧民窟叫了一大羣孩童,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進城,選了一間頗具規模的客棧吃喝了一頓,一羣人才散去。
過了三天之後,揚州城內外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告示,只見上面寫着:“徵‘親’啓事:一、徵千金媒婆——凡經媒介之窈窕淑女順利結成連理者,即贈千兩黃金謝媒。二、徵千萬親家——如有緣結為兒女親家者,即贈千萬黃金聘禮。結親對象必須家無恆財,身世清白者。除身心健康事親至孝外,更需才德兼備、品貌出眾之揚州佳麗。參加甄選之每位佳麗一律經由畫匠做肖像描繪,再由媒婆推薦參加甄選,並做身家介紹。唯參選者必須誠實無欺,否則將移送法辦,並喪失參選資格。花家堡敬啓”
自從告示一貼出之後,便引起極大的震撼,連揚州附近的幾個州縣,也人人議論紛紛,謠言更是滿天飛。
其中以揚州的城民最感驚奇,因為花家堡建堡至今,才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就大手筆的收購土地、店鋪等不動產,而且交易對象也限制在小富之個體户。
接着遣散所有人員,重新聘請貧民參與經營,而且所有商號一律統一採用“花氏”的名稱。營運一個月下來,由於物美價廉,服務親切,每家店鋪生意都是車水馬龍,財源滾滾而來。
原本毫無身分地位的貧民,經過這陣子的忙碌之後,不但每個人的身體更加強壯,甚至家中的經濟也改善不少,子女也能到花家堡興辦的私塾就學,使他們全無後顧之憂,全力衝刺,生意愈興隆,他們的分紅就更多,財富的累積也更大。
由於花美人的知人善任,為人又豪爽且急公好義,所以揚州城民都以花大善人稱呼,以他為鄰為榮。
不料這次竟然公開徵婚,如此奇招讓人措手不及,幸好花氏全體員工向心力強,心中固然震驚,仍無條件的全力推動。
果然在半個月之內便造成轟動,每天都有無數的媒婆帶着推薦畫上門,擠得花家堡大門水泄不通,寸步難行。
這番空前絕後的盛況,樂得花美人父子每天笑不攏嘴,抱着一堆又一堆的肖像畫,不斷詢問林國棟的意見,只見環肥燕瘦的各地佳麗,個個栩栩如生的躍於紙間,看得林國棟眼花撩亂,頭昏腦漲。
門外想參選的人多,想看熱鬧的人更是不少……
看着……看着……過了第三天,他們終於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
只見他們驚呼叫道:“糟了,那小子不見了,這該怎麼辦?”
︽︽︽花生化裝易容成一個挑夫模樣,緊跟在他們身後,最後看見他們一起進入“羣英客棧”。
正好這是個獨門獨院的廂房,反而方便他的潛入,結果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些人他幾乎都認識。
除了為首的中年書生外,其他的都是花無缺的徒子徒孫,以前他在百花山莊時的老相識。
中年書生語氣冰冷道:“胡七,你是大師兄,這次的行動可是由你負責的,如今人跟丟了,你該負什麼責任,相信你比誰都清楚,難道真想讓我據實的往上報嗎?”
胡七慌忙跪地求饒道:“請二莊主恕罪,實在是人羣眾多,屬下確是盡力了。”
中年書生冷哼道:“該不會是人家在選媳婦兒,你也跟着看花了眼吧!”
胡七汗如雨下,連連叩頭求饒。
中年書生抬頭看着其他低着頭的人,不屑道:“你們也是一樣,全都是飯桶。平常只會戲弄山莊裏的下女,真要幹正經事,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獨當一面的。現在更是丟人現眼,叫你們監視一個山莊的逃奴,居然還被他跑掉了,我真讓你們給氣死了。”
其他人的腳再也站不住了,連忙跟着胡七一起跪地求饒,希望博得中年書生的諒解,罪責便可以減輕。
“都給我滾出去找人,再找不到就自己回莊請罪。”
眾人如釋重負立即快速退走。
看着他們爭先恐後的狼狽而逃,中年書生又忍不住咒罵幾聲,才轉入浴間準備更衣入浴。
花生看着胡七的背影,心中冷笑忖道:“就憑你們這羣笨蛋也想跟蹤我,真是異想天開。”
他又等到水聲傳出,才緩緩的潛近浴間門口,由門縫向內一看,突見他神色一變,心中驚呼道:“是她!”
只見她臉蛋兒很甜,很嬌媚,脂粉不施依然明豔動人,怒胸、蛇腰、豐臀……正是男人眼裏的夢中情人,所具備的天使臉孔,魔鬼的身材。
忽然聽她恨聲道:“哼!你花無缺有什麼了不起,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周王的外圍走狗,又何必自命清高?憑我‘千面觀音’傅玉霜的美色,難道還比不上廖美珍那賤人嗎?你竟瞎了狗眼,不但拒絕我的示愛,還要我設法嫁進花家做內應,簡直欺人太甚。”
花生聽得差點失笑出聲,他在百花山莊為奴期間,早已看出她們師兄妹三人的情愛糾葛,所有的人都以為花無缺將會一箭雙鵰,享盡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豈知花無缺竟另娶“人蔘大王”廖大全之獨生女廖美珍為妻,讓所有人大感意外,也讓傅玉霜兩姊妹肝腸寸斷。
突見她正在擦洗豐滿的乳房,由於氣憤之故,不知不覺的加大了力道,頓時造成兩團肉球的劇烈顫抖,只抖得花生一顆心也忐忑起來。
傅玉霜忽然銀牙一咬道:“你既不念師兄妹之誼,就別怪我不義,果真讓我嫁入花家,我就靠花家的財力,再結合南霸天的勢力,共同抵抗你的威脅,甚至反過來消滅你的勢力。如果照你的計畫,要我用‘醉八仙’讓你輕鬆竊財,結果便宜讓你佔盡,而我一點好處也沒有,還落得人財兩失的下場。我傅玉霜再也不當傻瓜,讓你白白糟蹋我。”
花生乍聞花無缺又要施展迷香殺人竊財,心中正在暗驚,那東西的厲害他一清二楚,雖然解救之法只需灑水即醒,但是藥性發作極快,令人一聞即暈,根本來不及反應,也等於無藥可解。
所以許多富户的滅門血案,幾乎都是無一倖免。
因此,當花生得知花無缺又想重施故技,頓時怒火中燒,新仇舊恨一下子齊上心頭,心中一動,便下了可怕的決定。
只見他迅速脱去衣衫,便大大方方的進入浴間。
傅玉霜突見有人闖入,先是柳眉一豎的怒容,等看清是他之後,不但不像一般的姑娘忙着遮羞,反而一臉不屑的瞪着他冷笑。
她的反應冷淡,不禁讓花生大為意外,警覺的暗中戒備道:“姑娘別來無恙,花生特來向你問候了。”
“你別假惺惺了,本姑娘已經知道你的真實身分是花家堡的人,混入百花山莊想必是要追查血案元兇吧!”
花生又是驚疑又是心動的笑道:“原來二姑娘都已調查清楚了,看來胡七他們並沒有偷懶,難怪二姑娘一副氣定神閒,看得直叫人羨慕大莊主的豔福不淺。”
説着,兩隻眼睛又色眯眯的在她胴體上瞄來瞄去。
傅玉霜臉色一變,便冷哼道:“我知道你這句話的意思,咱們東北的姑娘生來豪放,可不像你們中原姑娘那樣虛偽作態,心裏面想什麼就説什麼,敢愛也敢恨,只要身子不被玷辱,便算保持女人最自傲的童貞。所以,你想看就儘管看個夠吧!反正你都是死路一條,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我是相當寬宏大量的。”
花生失笑道:“你想殺我?”
“百花山莊的逃奴一經捉到,按照本莊規定是要凌遲處死的,更何況你又看過我的身子,死後也可瞑目了。”
“我聽見你抱怨所説的話,你不是正想結合花家對抗花無缺的嗎?”
傅玉霜嬌臉又是一變:“這就是我必須立即殺你的另一個主因,就算你説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的,只是難免造成困擾,為免麻煩只好委屈你了。”
花生訝然道:“既然這樣,你如果殺了我,雙方結盟的計劃豈不落空?”
“憑你也配?你在百花山莊是奴才,現在換成花家堡也是一樣。我雖是初來乍到,但胡七他們早在建堡之時便已經來了,你也是在三天前才到的,立刻被派出聯絡徵婚的事宜,你以為我不知道?”
花生聽了不禁啼笑皆非,想不到他急性子的個性,又喜歡凡事自己來,竟會被人當成跑腿的奴才?
他也懶於多做解釋,只是心中氣不過,眼前這個活色生香的嬌滴滴大美人,竟這麼的看輕自己,不禁有點泄氣道:“好吧!看來我是死定了,只是你總不能躲在澡盆裏,用嘴巴叫我死,我就非死不可,總得靠你親自動手吧?萬一胡七他們闖進來,不但拾不下我,反而更要麻煩你多費手腳,連他們的命也要一罪你超渡了。”
傅玉霜嘴巴講得大聲,真要赤條條的動手腳,心裏難免尷尬,原想等胡七來了,可幫自己解決難題,如今聽他的分析,也覺得大大不妥,原先的希望既然落空,她也再無任何顧忌了。
只見她嬌叱一聲,玉臂一揮,頓時灑出一片晶瑩水光,接着赤裸胴體飛躍而起,玉掌紛飛的擊向花生。
花生等她近身才挪移避開攻擊,立即展開流光遁影身法,繞着她的身子迂迴遊走。
傅玉霜這時才恍悟自己低估了對方,知己不知彼,犯了兵家大忌,連忙改採守勢,希望找到反攻的機會。
這一步又錯了,花生就在等這交替間的空隙。
急閃的人影突然消失。
傅玉霜大驚失色,還沒反應過來,只覺下盤不穩,整個身子一浮,已“砰!”聲倒地。
機會難得,花生趁機撲倒在她身上,頓時軟玉温香抱滿懷。
傅玉霜跌倒之後,想翻身爬起卻又力不從心的仆倒,還不及有反應,便已被花生抱個滿懷,更令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你……你想做什麼……”
“吃你。”
傅玉霜大吃一驚,連忙掙扎欲脱離糾纏。
花生卻低頭輕吻香唇,探舌入內巡幽訪蜜,粲舌生花玉津暗渡着。
傅玉霜只覺全身酥軟,呼吸一窒,腦像遭重擊般,一陣天旋地轉難辨東西。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小腹之下,有異物在蠢動。
她不禁嬌羞不勝的顫抖着,若有所待的喘息着……
這初春的季節裏,午後的微風輕輕吹拂,令人感覺一陣舒爽涼快,就這樣他輕而易舉地將傅玉霜吃了……
傅玉霜蓬門初開,戰戰兢兢,咬緊牙根,極力忍耐。
她在求愛不順的困境中,急欲尋求突破,或是一種報復的心態作祟,所以,她便在半推半就、欲拒還迎中,將她的一切毫不保留的奉獻給這個人。
這個人不但是死對頭花家堡的人,而且是百花山莊的奴才,以前曾經卑微地服侍她的人,但是她都已經不在乎了,她已經全豁出去了。
她把對花無缺積壓已久的感情,完全投注在花生身上,把壓抑已久的情慾,全部轉化成行動,積極而不顧羞恥的發泄在花生身上。
一時之間,兩人的激戰更是火熱,有如干柴遇烈火般。
激戰終於有了結果,女人特有的體質,終於讓她獲得最後的勝利。
她被花生輕薄挑逗,輕抽淺送,細揉慢捻,弄得高潮迭起,嬌喘不休……
最後,她更出意外的得到了“傳家之寶”。
一場巫山雲雨,終於雨過天晴,風平浪靜了。
兩人筋疲力盡的癱軟地上,只有喘息聲清晰可聞。
不對,怎會有第三人的氣喘聲息?
花生突然發現房中多出了第三者,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驚喝翻身而起,道:“是誰?”
當他抬頭一見來人,不禁心頭大震道:“糟了,怎麼會是‘她’?”
她,正是遭逢變性的南宮青雲。
只見她身穿勁裝手握長劍,顯然是要來找他尋仇,可是此刻卻衣釦半解香肩外露,面紅耳赤的嬌喘着。
顯而易見的,她是被這一幕男歡女愛的春宮把戲,誘發了欲焰所致。
“鏘”地一聲,她再也握不住長劍的虛脱倒地。
傅玉霜心知有變,但是她被花生一陣採花盜蜜之後,早已精力耗盡,再也無力爬起應變了。
“你……你想做什麼?”
“我……我原是想找你報仇的。”
“我知道,可是你為何……”
南宮青雲俏臉一紅,頓時無言以對。
花生突見她的衣襟開口乳溝若隱若現,心中謔笑一聲,便故意叫道:“咦!你有乳房?你是女兒之身。”
也許是荷爾蒙的影響吧!南宮青雲無論聲帶、身材及姿態都漸趨圓潤豐滿,舉手投足也變得嬌柔可愛,此刻身穿貼身勁裝,更凸顯玲瓏曲線,香豔動人。
南宮青雲渾身一震,沉默一陣之後,才仰首激動地道:“不錯!我雖是女兒之身,可是我心裏面依然自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如果你以為我剛才放棄殺你的機會,是因為我對你產生愛意,而像其他女人一樣對你投懷送抱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幸好她沒有這種意思,否則花生可就傷腦筋了。
花生心中暗叫僥倖不已,口中連忙附議道:“當然,花某還不至於自作多情,自討沒趣。”
“可是我仍然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接納我。”
“什麼?”
花生這一驚非同小可,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
可是南宮青雲依然語氣堅定的道:“你沒聽錯,我要你接納我。”
花生大感訝異道:“可是你不是説……”
“不錯!我並不想嫁給你,也不想和你發生親密的肌膚之親,畢竟我們以前的嫌隙仍在,而且我並不自認是女兒身,更不可能和任何男人發生親密關係。”
“那你的意思是……”
南宮青雲俏臉突然羞紅,語氣卻堅定道:“剛才你們兩人捨生忘死的巫山雲雨,讓一旁觀戰的我情不自禁的達到了高潮,我才發現自己也可以‘神交’的方式,達成我生理上的要求,所以我才決定放棄對你的仇恨,提出這個化敵為友的條件,希望你能答應。”
“什麼?你……”
“我希望你能無條件的答應,否則我將傾畢生精力以報復你,保證讓你寢食難安,一生都不得安寧!”
“你怎能……你可知道自己的要求,實在違背常理,簡直匪夷所思嗎?”
“你是非常人,自然可以接受非常事。我南宮青雲一生閲人無數,你能擊敗我勇奪武魁寶座,我就知道你一定非比尋常。所以,我才不顧自尊羞恥的提出要求,如果你拒絕的話,便等於斷絕我的生路,逼我和你為敵生死相見了。”
花生聽了,連忙慎重考慮一番,才道:“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南宮青雲聽了,不禁興奮而激動的顫聲道:“真的?你沒騙我?”
“不錯!可是你必須給我一段時間調適心態,畢竟你這個要求太突然,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南宮青雲立刻毫不猶豫的點頭笞應,神色間眉飛色舞,顯得非常高興。
雙方的條件既然談妥,氣氛立即得到緩和,有如春風化雨一般,令人神清氣爽。
緊繃的神經乍一鬆懈,便會使人不自覺地泄漏出不欲人知的私人隱密,隨着南宮青雲手臂的移開,花生又見識到了兩團豐碩的玉乳,只看得花生神情一呆。
南宮青雲一見,立刻警覺的掩上,兩眼立刻怒瞪着他不語。
花生尷尬的移開視線,藉着乾咳聲,另找話題道:“你既然要跟隨我,名分上不知如何安排?免得別人問起的話,我卻不知如何回答,畢竟你是我們夫妻之外,關係最‘親密’的人。”
南宮青雲紅着臉道:“要我當你的侍妾也無所謂。”
面對突如其來的豔福,花生真不知該哭?該笑?
花生怔了一怔道:“你要當我的女人,我當然不反對,但你是南宮家的繼承人,又有妻女依靠你,你怎能丟下責任輕言離開?”
南宮青雲苦笑道:“我這樣還能當繼承人嗎?”
花生試探的道:“你怎會突然變成女人?剛才可把我嚇了一跳。”
南宮青雲怔了一下道:“很可能是北霸天派人暗算所致,家父已經發出英雄帖,準備在近日發動攻擊。”
花生心中暗自竊喜,卻關切道:“那麼你已經變性的事,知道的人又如何安排你的未來?”
南宮青雲悲哀的搖頭道:“只有家父、母才知道真相,他們也苦無良策。目前補救辦法是儘快向北霸天施壓,逼他交出解藥,以免家醜曝光影響南宮家的威信。”
“既然如此,你就該收斂鋒芒暫避家中,怎麼反而往外跑呢?”
“我的妻妾並不知道內情,所以好幾次向我索求未果,已經引起她們的猜疑,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逃出來,想不到會在這裏遇上你。”
“你出來的時候,你妹妹南宮玉珊一定還沒回去吧?”
“是的,你怎麼會知道她的。”
花生失笑道:“因為她曾經為了你的事,獨自上京想謀刺我。”
南宮青雲大驚失色道:“什麼?玉珊也太膽大妄為了,憑她那點三腳貓功夫,哪是你的對手。結果呢?你該不會傷了她吧?”
“我怎會傷她呢?我疼她都來不及了。”
南宮青雲怔道:“你這話有點曖昧,難道是……”
“她的情況跟你差不多,都是在誤會的情況下,結下姻緣。”
南宮青雲臉色有點異樣,酸澀的道:“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我們該怎麼辦?”
花生立即熱情的摟吻她道:“既然你們都有意跟我,我當然是熱忱歡迎了。”
南宮青雲嗔白了他一眼道:“你左擁右抱的當然好了!我是在擔心玉珊知道我的事情以後,能不能調整心態與我共侍一夫?還有爹孃哪裏又該如何解説。”
花生也有點苦惱的抓抓頭,想了又想才道:“我也想不出妥當辦法,不過我卻知道,隱瞞不但解決不了事,反而會愈描愈黑、愈弄愈糟。”
南宮青雲瞪眼怔道:“你是要我回去實話實説!”
“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
南宮青雲滿臉憂慮道:“可是我有點擔心,如果我將實情稟報,萬一爹不準的話,可能限制我的行動,那我又該怎麼辦呢?”
“如果怕失敗而不敢去嘗試的話,那就註定一事無成的失敗命運,你説對不對?”
“好吧!我聽你的就是。”
兩人又約定後會之期,才依依不捨的分手。
得知南宮世家將有行動,花生連忙趕回花家堡找花美人協商,最後達成一致看法是,在一這一場南北大對決中,正好混水摸魚,不但可以報血仇,更可以達到削弱派系擁兵自重之目的,正是一舉兩得,公私兩便的事。
目前最迫切需要反制的,莫過於來自北霸天的威脅,因為“醉八仙”的厲害,令人防不勝防。
所以,花美人立即飛鴿傳書,通知天波府的鐵齒道人調派子弟兵北上,以便接應花生的行動,更可以暗助南宮世家的復仇行動。
因為傅玉霜另有秘密任務,不便突然返回以免打草驚蛇,仍然留在揚州假裝執行任務,暗中敷衍以拖延時間,幫花生爭取有利的空間。
當晚夜深人靜之際,花生便化裝易容,動身北上,沿途全力施展流光遁影輕功,如蒼鷹飛掠夜空一般,快如閃電的穿梭於叢山峻嶺之中,懸崖峭壁也如輕煙般,從他的腳底下飛過。
當他覺得口乾舌燥正想找地方休息時,遙見遠方的燈光閃閃,正是百花山莊的所在,便小心的接近。
剛接近三里範圍,他便發現明崗暗哨相當多,警戒更是森嚴,外人想越雷池一步,可比登天還難。
眼看天色逐漸明朗,而且自他離莊至今已事隔兩年半之久,在知己不知彼的情況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便決定先進城調查北霸天的近況,再設法牽制北霸天的人馬南下,等南宮世家的主力一到,便可解除花家堡的危機。
所以他略整儀容便邁開瀟灑的步伐,緩緩的向太原城走去。
不久,他在城門邊的小吃攤販,點了一些豆漿饅頭果腹。
正當他吃得津津有味時,突聞城門口一陣騷動,接着又是一陣金鐵交嗚響聲,顯然有江湖人物正在交手,夾着市集百姓的驚呼聲,人羣紛紛四散逃避,情況相當混亂。
花生卻鎮定得邊吃早點邊注視着城門方向,由於人羣已經逃光,所以激鬥雙方更無所顧忌精招盡出,任何一方都想盡快將對方擊倒,以致戰況愈形慘烈兇猛。
“師兄!你別逼人太甚。”
“住口!你竟敢在師父面前造我的謠,今天我絕不饒你。”
“是你自己擅離職守跑去綺紅樓的,師父問起你,我只不過照實説罷了,你怎能完全怪我。”
“你不必狡辯了,老四早就向我密報,你不甘護旗的職位,想排擠我以取代旗主的寶座,我已經一再的忍讓你,你居然不知進退,還在師父面前挑撥離間,令我忍無可忍,今天不殺了你,此恨難消。”
“師兄,明明是老四在挑撥是非,你不知就理,反而中他奸計,來找我私鬥,如果讓師父知道了,看你如何自圓其説?”
“先殺了你這小人,我再向師父請罪。”
説完,那位紫衫師兄立即連劈三劍,以硬碰硬方式直取中宮,果然將功力稍弱的青衫師弟逼退十多步。
青衫師弟在不敵之下,便想脱身溜走,忽向左前方叫道:“少欽師弟!快來幫助我。”
紫衫師兄聽了臉色一變,連忙向左側一閃,回身挺劍戒備,卻沒有任何人出現,心知上當,忍不住咒罵一聲,轉身緊追三丈開外的青衫師弟。
花生連忙丟下銀兩緊追過去。
對於太原城附近的環境,花生相當熟悉,緊追目標後面的做法,既愚蠢又危險,所以他一出城門便故意繞了一圈,搶先趕至前方樹林守株待兔。
又過了好一陣子,依然不見他們趕來,花生不禁暗暗奇怪,正想往回找。
突見來路的左側樹林射出一枚響箭,接着一羣人慌慌張張的衝了出來,包括原先正在打打殺殺的難兄難弟在內,全都掛彩的逃竄而來。
花生正自驚奇之際,當他看見第一個追出樹林的人兒時,他便恍然笑道:“原來是南宮世家的人到了,難怪這對活寶兄弟遲遲不來。”
率領南宮家人馬的,正是總管“崩山掌”黃天豹,當天曾經在相府隨侍南宮無忌,所以花生一眼就認出他來。
“看來這次南宮世家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決心,打算與北霸天徹底了結兩家的積怨,難怪打擊行動如迅雷般,讓對手措手不及,只是他們孤軍深入,會不會太冒險了?”
“弟兄們趕緊加把勁,趁他們的支援未到之前,將他們的人頭砍下,好回去領賞。別忘了一個人頭值五百兩,砍得愈多就賺得愈多!”
黃天豹振臂高呼之餘,便追上落單之人將他一刀砍翻,立即馬不停蹄的緊追上去。
一方急於逃命,一方奮起直追,個個神情振奮得想殺敵領賞,一盛一衰之間,立刻造成潰敗一方的大量傷亡。
勝利的滋味讓南宮世家乘勝追擊,完全忘記驕兵必敗的警訓,只有花生髮現危機,知道他們正一步步接近死亡陷阱。
“笨豬!小心埋伏。”
幸虧他及時警告,黃天豹才喝住眾人停身戒備。
“可惡!殺了他們。”
眼見埋伏失利,兩側茂密的草叢立刻衝出一大羣人,另一道人影沖天而起,向花生襲來。
花生雖想留下來觀看結局,但情勢不由人,來人的身影敏捷快速,絕對是個狠角色。
花生原本不打算過早暴露行蹤,以免引起花無缺的戒心,但是一看來人是個貌美如花的高姚女子,便改變主意,放慢逃走的速度,讓對方漸漸追上。
“站住!你是逃不掉的,只要你乖乖就縛,本總管可以做主饒你一命。”
花生聽了,心裏又好氣又好笑的忖道:“果然是她,聽霜妹提及她非常臭屁,今日一見果真不假,看我怎麼逗她。”
接下來他便裝成上氣不接下氣模樣,就像快斷氣的老牛一樣,狼狽的胡亂逃竄着。只是當他就快被捉住時,總是身形滑溜的一閃而過,逗得她棄之可惜,追又追不到,非常難堪,氣得她一路追着破口大罵。
花生就這樣逗她繞了幾圈,心想也該適可而止了,正想停下來解決之時,忽然腦門一陣天旋地轉,同時聽見她得意的哈哈笑聲,心中不由得恍然大悟。
“糟了!我真是笨豬!”
花生大叫一聲便“砰!”聲倒地。
高眺女子哈哈笑道:“你當然是笨豬,既敢找百花山莊的麻煩,卻不知道防備‘醉八仙’的厲害,真是死有餘辜。”
彎腰挾起昏迷不醒的花生,便轉身向來路掠去。
豈知她來到現場一看,除南宮家的屍體躺了一地之外,並無任何人留下善後。
只氣得她暗罵道:“真是一羣飯桶,自家門口附近死了這麼多人,也不曉得清理一下,難道準備跟官府打人命官司不成?”
走了兩步,想起她一個妙齡女子挾着男囚犯,不但難看而且有損她的身分,便決定就地解決,省得麻煩。
放下花生又點了他的穴道,才開始搜身。
她壓根兒想不到每搜出一樣東西,都讓她忍不住驚呼連連,心中對花生的身分產生了極大的問號。
原以為花生只是南霸天安排的密探,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想不到從他身上搜出的東西,每一樣都讓她吃驚連連。
首先是三張一千兩黃金的銀票、十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及一把鑰匙,一個密探絕不可能如此富有的。
接着當她又搜出侍衞統領的令牌後,才真的嚇了一跳,明白事情並不單純,必須小心處理才行,否則引來官方的報復,雖不至於構成威脅,但百花山莊將註定覆滅的命運。
最後的東西更叫她驚疑,那是一枚翠玉,形狀呈半月弧形,雕工極細,放在手心裏便感到一陣温潤的感覺,令人神清氣爽,疲勞頓消。
她自己不但另有一枚一模一樣的翠玉,而且她也知道這東西是極為稀少的萬年温玉,有療傷止痛功能,甚至可以用來精進練功,是她母親臨終前親手交給她們姊妹的。所以,她們姊妹兩個不但貼身收藏,更是絕口不提的秘密,就連她們的師兄花無缺都不知道,又怎會送給別人呢?
她唯一想到的是,妹妹遇害了,所以温玉才會落入這個人的手中。
想到這裏,她不禁感到不寒而慄,又驚又怒的捉起花生,一巴掌就摔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同時掉下一張精巧的人皮面具。
她怔了一下,卻忍不住怒氣得取過旁邊窪地積水,將花生潑醒。
當花生睜眼看她滿臉怒容,立即叫道:“你可是傅玉雪?”
傅玉雪正想再嚴刑逼供,聽他這一問怔了一下,立刻又怒道:“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可見我妹妹果然落入你們手裏了,快説,你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你別胡思亂想,霜妹仍平安的在揚州辦事,是她叫我來找你的!”
“光憑你的一句話,就想讓我相信你的鬼話。”
“還有那枚温玉呀!”
“我怎麼知道它不是你搶奪來的?”
“好吧!霜妹説你生性多疑,恐怕不容易取信於你,果真如她所言……”
傅玉雪俏臉一紅,做勢欲打人的叫道:“你説什麼?”
花生忙驚叫道:“你怎麼動不動就喜歡打人?”
“誰叫你盡説些廢話。”
“是,是,都怪我不好,霜妹説要你相信的唯一方法只有……”
“只有什麼?還不快説?”
“只有説出温玉的秘密,你才會相信!”
傅玉雪紅着嬌靨,吶吶的道:“你……你真知道……?”
“是的!她説温玉合而為一之時,你們就須履行共侍一夫的誓言。”
傅玉雪聽得面紅耳赤,正想拍開花生的穴道,忽又停住道:“你能不能再説詳細一些,這樣我才能更確定。”
花生忍不住苦笑道:“這樣你還不相信?我實在敗給了你。你既然想再多聽一些,我就多講一些。她説你左右乳部各有一粒紅痣,還有……”
“不許説……。”
傅玉雪羞急的制止,只見她頸子以上都紅得發紫,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花生是個鬼靈精,豈會在這時去撩撥她,自討苦吃?連忙緊閉嘴巴,以免調侃的話衝口而出。
傅玉雪立即解開他的穴道,又幫他扶起,才低頭俏立一旁,不敢抬頭看他。
花生收妥銀票等物之後,忽然摟住她。
“你……。”
傅玉雪吃驚的抬頭看他,卻又低頭顫聲道:“你想做什麼?”
她羞赧的神情,大異於傅玉霜的大膽作風,不禁令他感到新奇不已。
“霜妹説你們發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要我將她經歷過的一切美好經驗,讓你也親身體驗。”
傅玉雪若有所待的喘道:“你……你們做了什麼?”
花生沒回答,他以行動表示……
他抱起她的嬌軀向東側森林茂盛的地方掠去,很快的他便找到當初花美人用來監視的洞穴,兩人立即躺在地下摟吻着。
丁香暗渡中,兩人雙唇相連,一時間難分難捨,衣裙四處飛揚。
花生以膝撐開她的粉腿,挪動下身調整方位,立即兵臨城下。
傅玉雪高眺而豐腴的玉體,任他擺佈,嬌喘噓噓,玉體橫陳,只羞得她偏着玉首不敢看他。
花生見她嬌羞模樣,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一時之間風雲變色,只把傅玉雪挑逗的春心蕩漾,呻吟連連……
花生有如人間暴君般,主宰着她的一切,放肆地在她的肉體上予取予求。
她幾度被推送至情慾的高峯,又幾度被推落無底的深淵,隨着他的輕薄,侵入、攻擊……
她終究敵不過浩瀚無邊的慾海,不禁驚叫着,慌亂地在痙攣中,將一身精元傾泄而出!
花生無時無刻的懸掛着“增產報國”的目標,眼看着懷中玉人沉醉於銷魂美境,立刻趁機將“傳家之寶”送入她的體內。
“謝謝你,我剛才真以為快死掉了,沒想到人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美妙境界!”
傅玉雪羞答答的呢喃着,一點也沒有江湖女傑的氣概風標,倒像深閨弱質的小家碧玉一樣,令人疼惜愛憐,更何況她本是麗質天生的美人,自然更增添嫵媚的氣息。
花生哈哈笑道:“這句話霜妹也説過,你相信嗎?”
“我信。因為小妹無論內外功的修為,都比我來得精純,我自然更不是你的對手。”
“既然你們已經跟了我,我就將我的身世交代一下,免得你們認錯婆家,鬧出大笑話!”
接着花生扼要的簡略説明。
傅玉雪滿臉欽佩的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已經位居侍衞統領之職,與師兄的成就不相上下。”
花生皺眉道:“提起花無缺的所做所為,相信她也知道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能不能幫我擒捉他,以便查明當年命案的真相。”
“這……既然已經做了花家的媳婦,我自然有義務參與調查,使事實真相早日大白,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再審慎求證,免得冤枉了無辜的人,反而讓真兇逍遙法外,這點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花生了解她的矛盾心情,便點頭允諾。
傅玉雪這下子才放心,不自覺的露出笑容道:“太好了,這樣我就安心了,接下來你準備如何進行緝兇工作?”
“我打算混入山莊調查。”
“我想也是一這個方法比較可行,只是目前南霸天的人已經進入太原,局勢混亂不明,山莊的警戒森嚴,恐怕不易讓你混入。”
“那位大師兄的體形與我相近,等一下你將他引來,再由我化裝易容取代他。”
“哦!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只是對他你打算如何處置?”
“這種人渣最好殺死埋掉,省得活着害人!”
“這會不會太狠了。”
“不狠。當年我還在山莊的時候,親眼看見他屢次潛入春花房中,將她逼奸成孕後,卻不負責任,將她趕出山莊,任她自生自滅。如果不是我暗中給她一些銀兩,讓她叫車回故鄉投親,否則一個身無分文的孤單女子,恐怕早已客死他鄉了。”
傅玉雪大怒道:“真的?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他仗着自己是總護法的侄兒,又任職金龍旗主,專橫攬權、欺下瞞上,胡作非為,你之所以不知道這些事,恐怕是你那位總護法二師兄把事情壓下所致。”
“該死的束西!想不到二師兄也跟着胡鬧,難怪近年來江湖上對百花山莊的風評愈來愈差。”
“你就別再生閒氣了,還不快辦正事,難道想在這裏陪我抬槓不成?”
傅玉雪瞪了他一眼道:“人家氣不過嘛!你就一這麼心急,連等這一下都不肯。”
説完就佯作嗔怒的轉身而去。
花生苦笑一下,又叫道:“我在這裏等你呀!”
“知道啦!”
女人儘管常常口是心非,但有時候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尤其陷入愛情漩渦的女人,任她們平常如何精明,只有這時候是最傻也最聽話。
所以,這一次花生並沒有等太久,便見她帶着那位紫衫大師兄過來。
“師叔,已經走這麼遠了,你該告訴我究竟什麼事吧!”
紫衫大師兄不耐煩的叫了起來。
這也是他最後的遺言。花生立即飛掠過去,一指點中他的死穴,就這樣了結他的罪惡一生。
花生立即迅速易容,並接收他身上的所有東西,才劈了個坑洞,以他的化屍粉將他溶解,再以土掩埋妥當。
“看你做這種事得心應手的樣子,以前一定也是個不幹正事的壞蛋。”
花生見傅玉雪竟然調侃他,便一揮掌拍在她的臀上,笑道:“謝謝你的誇獎,‘小南偷’如果不幹偷雞摸狗的勾當,豈不是要砸了招牌。若非如此,今天也無法偷得雪妹芳心,抱得美人歸了。”
傅玉雪羞叫得撫着臀部,嬌嗔道:“你這人怎麼毛手毛腳的,一點也不知莊重些,虧你還是侍衞統領呢!”
“哈哈……就算讓我當上皇帝,我也是這個樣子,想要我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講話,我可受不了,寧願棄官不做,也不願這樣委曲求全的過活。”
“真是受不了你,下輩子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才不要嫁給你呢!”
“哈哈!那可由不了你,除非你下輩子投胎當男人,否則的話,就算用搶的,我也要把你搶回來做壓寨夫人。”
“可惡!你就吃定了我,以為我好欺侮嗎?看我饒不饒你……”
傅玉雪滿心甜蜜的嬌嗔着,舉着纖手就想打人……
“喂,喂,別忘了你是師叔的身分,怎麼可以欺侮晚輩呢?這到底是誰不夠莊重呀!”
傅玉雪也發覺自己的舉動確是不當,便放下玉手,嗔白着眼道:“今天就放過你,以後再敢胡説八道,看我和霜妹兩個人怎麼修理你。”
“是,是,是,老婆大人快快先請,我一肚子大便等着如廁,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
傅玉雪不禁嗔怒道:“都快到莊門口了,你怎麼還在胡鬧,而且是開這種不雅的玩笑。”
花生苦着臉道:“我哪有開你玩笑了?人吃五穀雜糧總要有進有出嘛!你再不快點帶路的話,我可忍不住要蹲下去了。”
傅玉雪見狀,才相信他真的很急迫,連忙急道:“哎呀!原來……快跟我來。”
接着迅速掠起,花生也緊跟在後,兩人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林中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