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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安仔險些被閹掉

    何公公陪笑道:‘國師,請坐呀!’

    天巖道長喔了一聲,立即抱着曹倚天轉身向遠處的錦榻,同時傳音問道:‘天兒,此子莫非有何異處?’‘師叔,您有否注意他的“焦絡穴”及“關元穴”微微鼓起嗎?’‘真有此事,此有何異狀呢?’

    ‘天兒自幼亦有何異狀呢?’

    ‘天兒自幼亦有此種異象,此乃“潛龍元陽”體,千萬人之中難以尋一,想不到此子也有此種體質!’他將曹倚天放在榻上問道:‘你要收他為徒?’‘天兒不配!師叔何不成全他?’

    ‘可是,他的面相及命格深孕桃花情劫哩!’‘師叔,劫緣乃在一念之間,是嗎?’

    ‘……且讓貧道察過他的資質再説吧!’説着,立即轉身行向台去。

    ‘老神仙,求求您同時我是一位孤兒救救我呀!’‘無理壽佛,小施主稍安勿燥!’説着,立即輕柔的撫摸蓋安的額頭及頭頂。

    他越往下摸,神色越喜,當他摸到蓋安的足心“湧泉穴”之時,立即即順手挑斷系在蓋安腳踝的牛筋繩。

    ‘老神仙,您真好!謝謝您!’

    天巖道長雙手隨意連揮,系在蓋安腰際、頸項及雙腕的四條牛筋繩迅即似枯草般斷裂了。

    蓋安迅速的躍落在天巖道長身前道:‘老神仙,您是大好人,請接受我的三拜大禮!’説着,就欲下跪!

    天巖道長方才察過蓋安的百骸,又聽過他的令牙俐齒,他明白蓋安乃是曠世難以遇上的奇才。

    這種奇才最聰明,也最好勝,尋常人甚難折服他,於是,天巖道長立即將右掌一揮,吐勁托住蓋安的身子。

    蓋安一跪再跪,跪得汗水也沁出額上,卻仍然跪不下去,他不由叫道:‘老神仙,你比咱們局主高明!’‘呵呵!貧道高明在何處?’

    ‘咱們局主擋不住我的下跪,我只要……’

    説着,身子突然向右一挪,急迫的向下跪去。

    天巖道長微微一笑,立即又揮勁托住他。

    蓋安雙頰一紅,後退一步道:‘老神仙,您真高明!’天巖道長微微一笑,倏見蓋安的雙肩一聳,他明白蓋安又要下跪,他便含笑朝蓋安彈出一指。

    “叭!”一聲,蓋安便上身微弓,雙腿微屈的僵立着,急得他叫道:‘老神仙,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你知道此地是何處嗎?’

    ‘何公公説過,此地是淨身殿!’

    ‘淨身殿亦是大內禁地,尋常百姓根本進不來,若是闖進來,不但要砍頭,而且株及九族哩!’‘阿!老神仙,您明察,我是被人陷害的呀!’‘誰陷害你?’

    ‘這……我也不知道!’

    ‘胡言亂語,分明是你貪玩,好奇闖進來的!’‘不……不是啦!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進來此地的呀!不過,我相信一定與一個人有關!’‘誰?’

    ‘這……我……我不能説!’

    ‘你最好説出來,否則,你難逃死罪!’

    何公公倏地振拐喝道:‘小頑民,還不從實招來!’説着,揚拐欲砸!

    ‘饒……饒命!公公饒命呀!’

    ‘哼!從實招來吧!’

    ‘是!可能是郝光害我的!’

    ‘郝光是誰?’

    ‘他是咱們局主的唯一兒子,他比我大兩歲,平常最喜歡偷穿他三位姐姐的衫裙,每次被我瞧見,皆……’‘怎樣?’

    ‘小頑民,你挺會勒索別人哩!説清楚些!’‘公公!我實在是冤枉的啦!他們説我偷看大小姐洗澡,又偷拿她的衣物,我實在沒做些事呀!’‘你若沒做,別人為何會如此説你!’

    ‘大小姐的衣物不知是如何放在我的枕下呀!他們一搜出它,我也不敢相信呀!他們便一口咬定我是個小淫徒,日後長大必是大淫賊!’説着,雙眼一紅,額上青筋猛跳。

    天巖道長一見蓋安那麼悲憤,心知他必然沒做那種事,便沉聲問道:‘此事與你來此處有何關連?’‘有!我以前若闖禍,他們一定是處罰我一頓,此次卻沒動我半下,只聽春桃説過我這下子完蛋啦!’‘春桃是誰?’

    ‘夫人的丫環,老神仙,請你相信我,聽説要進來這兒,必須經過好多的高牆及軍爺的檢查,我怎麼進得來呢?’‘你聽誰説的?’

    ‘錢進!他是局裏的鏢師,他説他曾到天橋來逛過,所以知道此地不容易進來哩!’‘好!貧道相信你,你今後有何打算?’

    ‘這……我想回局裏!’

    ‘你不怕被冤枉及處罰嗎?’

    ‘我……我不怕!局主曾經説過,清者自清,我問心無愧,他們即使處罰我,我也認了!’‘你為何要認了?’

    ‘我是被他們養大的?’

    ‘你是孤兒?’

    ‘是的!先父與局主是拜把兄弟,先父為了救局主而死,先母聽到此訊,一生下我,便死了!’説着,泫然欲泣!

    天巖道長暗暗讚許,立即又沉聲道:‘你長大之後,有何打算?’‘走鏢!誰敢劫鏢,我就揍誰!’

    ‘你會武功嗎?’

    蓋安泄氣的道:‘不會!局主不教我!’

    ‘他為何不教你?’

    ‘他為了延續蓋家的香火呀!’

    ‘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回局裏呢?’

    ‘可是,我一失蹤,局主會擔心呀!我要回去多少做些事,俾報答局主及夫人的養育大恩呀!’‘小施主,你認為貧道會不會武功?’

    ‘會喔!你比局主高明很多哩!’

    ‘貧道若要教你,你願意學嗎?’

    ‘願意!願意!’

    ‘練武很苦,你知道嗎?’

    ‘知道!練武不但要罰坐,還要罰蹲及跳來跳去,經常滿身大汗哩!可是,他們卻很高興啊!’‘不錯!世上沒有不勞而獲之事,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穫!’‘是!老神仙,我會努力的!’

    ‘好!你去穿妥衣衫及到椅上去坐吧!’

    説着,立即拍開他的穴道。

    “叭!”一聲,蓋安立即下跪叩頭道:‘多謝老神仙的收容!’天巖道長一見蓋安如此執着於完成叩頭的決心,他暗悚之餘,沉聲道:‘你今後就以國師稱呼貧道吧!’‘是!多謝國師的收容!’

    ‘起來吧!’

    ‘是!’

    天巖道長立即朝何公公道:‘此地是否另有密室?’‘有!在倚月閣另有密室!’

    ‘貧道可否利用該密室收容他們二人?’

    ‘歡迎!’

    ‘謝謝!有關食宿及保密之事,偏勞公公啦!’‘不敢!此乃奴婢的榮幸,只是,此事需否稟上呢?’‘不必!他們若出事,貧道一力承擔!’

    ‘謝謝!奴婢這就去替他們準備膳食!’

    ‘偏勞你直接送來此地,貧道打算於今晚再送他們去倚月閣!’何公公道聲是,立即率領兩名小太監離去。

    天巖道長上前察視曹倚天的傷勢後,沉聲道:‘天兒,貧道只能替你續筋植肉,卻無法恢復你的功力哩!’‘多謝師叔的浩恩,天兒心滿意足矣!’

    ‘貧道這就去取“續筋膏”,你暫時歇會兒吧!’‘是!偏勞師叔!’

    天巖道長,密室中便只剩下蓋安和曹倚天兩人,曹倚天不由為自己能獲救而暗暗慶幸不已!

    蓋安坐在椅子東望望、西瞧瞧一陣子之後,問道:‘大叔,謝謝你!’曹倚天怔了一下,問道:‘你為何謝我?’

    ‘大叔,若非你提醒國師,我可能會被閹掉哩!’‘原來如此!這是緣份,你相信緣份嗎?’

    ‘以前不信,現在有些信了,大師,誰把你害成這樣子呢?’‘一位妖女,你暫時別管此事,因為,你不是他的對手!’‘是!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練武,日後若遇上那位妖女,我一定也要把她傷成這付模樣!’‘謝謝!小兄弟……’

    ‘大叔,你喚我安仔吧!’

    ‘好!安仔,你怕不怕吃苦?’

    ‘不怕!該吃的苦,我絕對不怕!大叔,你怎知我會口喝呢?’‘我的體質和你相似,當初也是常覺口喝,所幸我先師指點我練功,我不但不再口喝,而且還咽痰似甘哩!’‘真的呀?’

    ‘你慢慢的體會吧!’

    ‘大叔,我扶你起來坐會兒吧!’

    ‘謝謝!我不宜移動身子,以免扯裂傷口!’蓋安走到榻前望着曹倚天的傷處,同情的道:‘大叔,傷口一定很疼吧?你實在很勇敢!’曹倚天一見他如此富有同情心,心中一陣欣慰道:‘傷口是很疼,不過,若叫疼,它還是會疼,是嗎?’‘對!大叔!這叫做打落牙齒和血吞吧?’

    ‘正是!你的年紀雖小,卻懂得不少哩!’

    蓋安聞言,倏地輕聲一笑!

    曹倚天剛一怔,蓋安已經低聲道:‘大叔,你可知道我原本該在半個月前就該被何公公閹掉的嗎?’‘你是如何拖延過來的!’

    ‘我把鏢師們告訴我的各種鮮事告訴他們,他們這些“古井水雞”……’説至此,突然機警的望向四周。

    曹倚天會意的道:‘你逗得他們非聽下去不可,所以才一夜拖過一夜吧?’‘是呀!我起初很緊張,後來就覺得很好玩哩!’‘如此説來,我和師叔倒是破壞了你的玩興啦?’‘不!不!他們這種被閹過的人一向神經兮兮,喜怒無常,我還是趁早脱離魔掌,以免衰尾!’‘你真是天才,你幾歲啦?’

    ‘八歲!’

    ‘不簡單!八歲幼童就把七八十歲老太監唬得一楞一楞的,此事若傳揚出去,你可就有得忙了!’‘他們不敢傳啦!我被神秘的送進此地,表示他們的疏忽,他們怕捱罵,一定不敢説出去啦!’‘你怎麼懂如此多呢?’

    ‘我喜歡問呀!局裏的大叔們皆很疼我,他們經常説故事給我聽,我就懂了很多呀?’曹倚天一見到蓋安的自信得意神情,好似見到自己的影子,他立即含笑欲和了聊下去啦!

    卻聽一陣輕響,立見蓋安迅速的奔回椅上坐妥。

    他正中暗笑蓋安機伶,果見天巖道長拿着一個藥盒行來。天巖道長含笑望了。

    望蓋安一眼,立即朝榻前行去。

    他將藥盒盒蓋一掀,立即取出一條黝黑的膏狀物體道:‘天兒,忍着點,大約撐半個時辰就行啦!’説着,立即雙掌疾拍他的穴道。

    接着,他捏揉黑膏成片狀,然後輕敷在曹倚天的傷口上面,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立即使他的肌肉連顫。

    不久,冷汗迅速的濕遍他的額上及全身了。

    蓋安瞧得雙拳緊握,牙齒緊咬,替曹倚天緊張不已哩!

    不到半個時辰,天巖道長不但以黑膏擎遍曹倚天的傷口,並且以木板固定妥他的傷處,道:‘行啦!’‘多……謝……師叔……’

    ‘苦了你啦!你必須靜躺一個月,懂嗎?’

    ‘懂!’

    ‘天兒會靜候續筋生肉!師叔,天兒懷中錦盒中有三塊鐵牌,其中一塊沾有兩種毒,可否煩你代為除毒?’天巖道長略一領首,立即取出一瓶靈藥先以藥粉塗抹過雙手。

    他取出錦盒,輕輕挾起那塊鐵牌,果見指尖已呈淡黑色,他略一頜首,便將它放在玉缽中。

    他倒出靈藥淋遍鐵牌,再仔細的檢視着。

    突聽他輕噫一聲,立即挾起鐵牌打量着。

    只聽他念道:‘龍舞九天啊!’

    他立即全身輕顫及滿臉驚喜。

    曹倚天卻滿頭霧水,搞不通原故。

    不久,天巖道長將錦盒中的另外兩塊鐵牌朝玉缽中一放,然後,仔細的以靈藥攔塗它們。

    當他拿起它們一瞧,突然宣聲:‘無量壽佛!’接着,他將三塊鐵牌放在桌上。

    然後朝它們一跪,雙眼一閉,雙唇連掀,不知在默禱些什麼?

    曹倚天恍然大悟的臉呈喜色。

    蓋安卻瞧傻眼了。

    好半晌之後,天巖道長起身道:‘天兒,你聽過龍虎心法嗎?’‘聽恩師提過,它是張祖師的獨門心法,可惜,至今猶失傳,難道它被刻在這三塊鐵牌上面嗎?’‘正是!張祖師以藥物封住它,卻湊巧被這瓶“百草散”化解開,真是上天註定武當該中興矣!’‘唉!難怪恩師歸西前一直吩咐天兒要取回這三塊的牌,想不到天兒福薄,卻無能修煉它!’天巖道長知道他在感嘆功力已廢及童身已破,心中一陣難過,立即默默的瞧着那三塊鐵牌。

    ‘師叔,可否玉成安仔?’

    ‘這……這項心法理該繳回武當哩!’

    ‘師叔,武當目前已經分成兩大派系,而且不時的明爭暗鬥,這項心法若送回武當,必然是禍非福!’天巖道長神色一悚,立即望向蓋安。

    蓋安立即跪趴在地上道:‘安仔絕不敢違背國師之只信半語!’‘這……且讓貧道觀察你一段時期再作決定吧!’‘是!……’

    ‘自明早起,你必須服侍天兒入食及淨身,你肯嗎?’‘樂意效勞!’

    ‘好!你起來吧!’

    ‘是!’

    日月如梭,蓋安一晃便在倚月閣密室生活了一個月。

    伙食很棒,他胖了!

    他按餐服侍曹倚天喝流質補物及不時的替他擦身扇涼,同時聆聽曹倚天敍述他自己的江湖生涯。

    似曹倚天這種頂尖高手所經歷的江湖生涯,自然比威遠鏢局那些中下水準鏢師們要高明甚多。

    蓋安聽得如痴似醉了!

    他暗下決心要效法曹倚天了。

    七月七日是七夕,亦是牛郎織女步上鵲橋相逢的時候,一年一度的相逢頓使他們喜極而泣!

    天空中便飄着雨水!

    房中的曹倚天亦淚流滿面,喜極而泣了!

    他緩緩的在房中走了一圈,又輕輕揮舉雙臂,一見毫無不適,不由自主的泣道:‘師叔,天兒叩謝!’‘別如此!坐下!坐下!’

    ‘是!’

    蓋安立即扶着他坐在椅上。

    天巖道長望着蓋安道:‘你真的想修煉龍虎心法嗎?’‘是的!請國師玉成!’

    ‘此項心法乃是敝派張祖師晚年歸隱所悟出之心法,聽説它功參造化,非同小可!

    你的個性豁達,體質特優,又聰明過人,實是此心法之最適當人選。

    不過,你的桃花劫及情劫甚重,恐怕會栽在女人之手中!’‘國師,我可以不理女人!’

    ‘無量壽佛!豈可因噎廢食呢?何況,命中註定之姻緣豈可抗拒,你宜加強定靜字慮四大功夫!’‘請國師指點!’

    ‘你把衣衫脱光,上榻仰躺吧!’

    ‘是!’

    天巖道長自袖中取出一一長盒,盒蓋一掀,裏面擺着一粒龍跟大小的臘丸及大小不一的金針。

    ‘師叔,你欲以金針渡穴法速成安仔之武功嗎?’‘是的!據貧道所派出之密探稟報,黨大娘除了藉女色營利之外,尚販賣提神煙絲,她明顯另有圖謀!’‘真的呀!誰買那些煙絲呢?’

    ‘全國各地之富賈,貧道已吩咐六名密探追查富賈吸食煙絲之情形,俾做進一步研判之參考!’‘師叔高瞻遠矚!黨大娘絕對不會單純的營利而已!’‘不錯!她謀害你之手法必然經過嚴密的設計,貧道懷疑她只是某一陰謀集團的一份子而已?’‘啊!有此可能!’

    ‘所以,貧道必須在十年內塑造一位陌生青年打入該集團!’‘這……師叔,您不是已經吩咐六名密探去查了嗎?’‘貧道不敢樂觀,因為,已有兩名密探失蹤於秦淮河畔!’‘真的呀!太可怕了!’

    ‘所以,我對他期望甚殷,你慢慢走動,活動筋骨吧!’‘是!’

    天巖道長走到蓋安的身旁,立即捏起一支半尺長的金針問道:‘貧道要將它插入你的頭心,怕嗎?’蓋安神色一變,旋又咬牙道:‘不怕!’

    ‘為何不怕?’

    ‘國師不會害我!’

    ‘有膽識!從現在起,你不準亂動或出聲,懂嗎?’‘懂!’

    天巖道長朝蓋安的“百會穴”一摸,立即將金針刺入。

    一陣微醒,立即使蓋安心跳如雷。

    天巖道長卻又取出兩支同樣粗長的金針分別刺入蓋安的左右“太陽穴”,嚇得他立即手心發汗。

    天巖道長不疾不徐的以長粗細不一的金針沿着蓋安的“肩井穴”,“膻中穴”一直插到足心“湧泉穴”。

    蓋安早巳嚇麻痹了,那張臉兒卻遲遲未恢復紅潤。

    天巖道長噓了一口氣,剝開臘丸道:‘這藥丸一進入你的體中,你會很熱,不過,絕對不準亂動或出聲!’蓋安會意的眨了眨眼。

    藥丸入口即化,天巖道長立即在旁觀察。

    沒多久,蓋安的白皙身子已成紅色,粒粒汗珠亦紛紛進出。

    天巖道長神色一喜,立即沉聲道:‘再忍耐半個時辰!’蓋安聞言,不由暗暗叫苦。

    因為,他此時覺得好像置身於熱蒸籠之中,最要命的是,金針所刺這處又酸又疼,而且越來越痠疼呀!

    這種罪還要再受半個時辰,他真不知自己能否撐那麼久哩!

    天巖道長一見蓋安咬牙承受的情形,心中讚許之餘,反而為他的這種好勝的性格暗暗耽心哩!

    曹倚天走到現場一瞧,立即含笑道:‘安仔,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別去理那些痠疼,好好回味咱們這個月的相處情形吧!’蓋安一聽他知道自己在痠疼,佩服之餘,果真開始回憶這個月來與曹倚天相處時的愉快神情!

    這招果然有效,他的注意力一分散,果真稍見舒服。

    天巖道長欣慰的道:‘天兒,你先瞧瞧心法吧!’‘師叔,你不是要親自傳授嗎?’

    ‘皇上欲煉長生藥丸,貧道必須護爐,恐怕無暇兼顧!’‘世上真有長生藥水嗎?’

    ‘沒有擴充其量只能延生而已,不過,貧道打算順便多制一些靈藥供安仔培元固基及助長功力!’‘師叔,您真是用心良苦,不過,煉不成長生藥,皇上會不會降罪呢?’‘或許吧!屆時再説吧!貧道一定會多拖延數年,你就利用這段時日多調教他,能待多久就算多久吧!’‘是!師叔,可否協調各大門派監視黨大娘?’‘休打草驚蛇,以免捉不到主謀者!’

    ‘是!’

    天巖道長自盒中夾層取出兩個小瓷瓶道:‘按三餐供他服用!’‘是!’

    ‘貧道待會將按照龍虎心法打通他的筋脈,你可觀察他的真力流向作參悟心法之參考!’‘是!師叔已悟透心法了嗎?’

    ‘已悟出五成,此子甚為聰明,他一定可以領悟更多,你宜多加督導他修道養氣,勿因情劫淪入魔道!’‘是!天兒誓死性命達成此任務!’

    ‘瞧得如此嚴重,此子福大命大,本怪亦甚忠厚,只要慎防他太多情,自然不會淪入魔道!’‘是!’

    天巖道長便低聲敍術自己的參悟的“龍虎心法”。

    他們兩人談得起勁,蓋安卻熱得要命,酸得要死!

    疼得險些屁滾尿流,心中真想高喊幾句。

    可是,他立即又想起曹倚天的那四處傷口,於是,他咬牙硬忍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正覺得全身骨骼已經散了際,天巖道長卻拔下刺在他“百會穴”之金針。

    接着,一股熱流從他的掌心貫入蓋安的“百會穴”中。

    蓋安立及好似在荒漠中遇上甘泉般全身一暢。

    天巖道長便一支支的拔出金針及輸入功力,當他拔出蓋安足心的最後一支金針時,額頂已經顯汗珠。

    他朝蓋安的“湧泉穴”輕輕的一按,立即沉聲道:‘轉身趴好!’蓋安正覺得舒爽萬分,一聞言,立即欣然轉身趴好。

    天巖道長吸口長氣,立即從蓋安後腦“風府穴”一直向下刺入金針,一直到刺完他的“湧泉穴”,方始歇手。

    曹倚天立即取藥端水道:‘師叔,請歇息吧!’天巖道長吞下藥丸,立即在椅上調息。

    曹倚天剝開臘丸道:‘安仔,再忍耐半個時辰吧!’説着,便把藥丸送入他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為熱流衝向蓋安的腹中,原本舒暢萬分的蓋安立即又覺得全身一熱。

    他咬牙忍受一陣子之後,只覺被刺處雖有痠疼,不過比起方才那一次,可説是“小巫見大巫”矣!

    他便咬牙忍受着。

    不到半個時辰,天巖道長又開始拔下蓋安後背的金針及輸功,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方始大功告成。

    ‘起來坐好!’

    蓋安乖巧的立即按照天巖道長調息模樣盤妥雙腿及擺妥雙掌。

    天巖道長欣然道:‘忍這最後的疼痛吧!’説着,雙掌立即徐徐的拍打蓋安的前後大穴。

    沒多久,蓋發覺體中有一股熱流在流動,流經之處又熱又疼,甚為難受,他立即咬牙忍受着。

    天巖道長運掌到汗下如雨,鼻息粗濁之後,方始朝蓋安的“黑甜穴”一按及退到椅上去調息。

    曹倚天替蓋安妥涼被,立即默默的望着那三塊鐵牌。

    鐵牌上面各鐫着清晰的字跡,他睹物思人,自忖無法在這種寒鐵上面刻下痕跡,不由暗佩張祖師的通玄功力。

    他仔細閲讀心法,同時參天巖道長所述之心得及他方才的手法,沒多久之後,他便頗有領悟及心得。

    他便默默的思考着。

    時光一逝不回頭,一晃就過了十年,何公公由於營養過剩,早在去年冬天因為一口氣喘不順,便“嗝屁”了。

    天巖道長特地安排另外一位老太監邱公公來掌管此地,因此,曹倚天及蓋安仍然安穩的住在倚月閣。

    年滿十八歲,正式踏入十九歲的蓋安經過十年苦練,不但長得熊腰虎背,那張俊逸面孔更洋溢着英氣。

    尤其那對又濃又粗的劍眉配上那對神光熠熠的虎目,令人瞧之下,頓時興起自慚及渺小之感。

    天巖道長身為國師,對於宮中珍藏之靈藥及卷笈真是予取予求,只要蓋安想要,鐵定馬上送來。

    曹倚天原本武全才,學貫古令,再配合這些卷笈,天資過人的蓋安簡直已經成為一位“博士”啦!

    在曹倚天的嘔心督導之下,蓋安已經將“龍虎心法”練得滾瓜爛熟,所欠缺的只是火候及經驗而已。

    這天晚上,天巖道長及曹倚天盤坐在椅上目睹蓋發施展完龍虎掌法,天巖道長隨欣喜的猛念“無量壽佛”不已!

    曹倚天卻吩咐蓋安陸續施展各派絕學,蓋安心中雖然納悶,卻仍然全神貫注的一一施展下去。

    一直到深夜時分,天巖道長突然宣聲道號道:‘安仔,歇會吧!’‘是!’

    曹倚天含笑問道:‘師叔,安仔的造詣如何?’‘超逾貧道的估計!很好!很好!’

    ‘師叔,外頭情況已急,可否讓安仔出去呢?’‘別急!各大門派已經開始採取對策了,目前必須先替安仔“染色”,俾方便他潛入對方之核心!’‘請師叔明示!’

    ‘貧道打算安排他去海王爺府中擔任護衞!’曹倚天眉一皺,卻不便多問。

    ‘天兒,你一定不以為然吧!海王爺之唯一孫女婉玉姑娘,你聽過嗎?’‘聽説她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文通武傑,素有大內才女之譽!’‘正是,她是朱家這一代女子中最傑出者,所以皇上在令年夏天賜婚,預計在明年中秋將嫁到大理!’‘大理?雲南大理嗎?’

    ‘正是!皇上不是一向疼愛她嗎?怎會將她嫁到蠻荒之域呢?’‘你聽過龍天行嗎?’

    ‘啊!大理王!’

    ‘正是!龍天行秉承龍家世衷義,豪爽作風,在雲南一帶已有雄厚的勢力,官方欲在雲南施政,尚需瞧他的眼色哩!’‘龍天行有謀反之心嗎?’

    ‘沒有!不過,曾有大臣奏請皇上留意此事,所以皇上才決定通婚聯誼,並由婉玉公主暗中監視龍家!’‘婉玉姑娘已晉升為公主啦?’

    ‘是的!’

    ‘皇上感於她深明大義,也為了攏絡龍家,所以,已經收她為義女,並且已將此事昭告天下!’‘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呀!’

    ‘不錯!貧道已經徵求海王爺同意聘安仔為護衞,他可以在這半年餘好好的歷練一番,等趕雲南返回後,再俟機接近那批人!’‘好主意!何時報到呢?’

    ‘明日上午!’

    ‘好吧!師叔,天兒總該略盡心力吧?’

    ‘貧道已經安排你在提督府擔任案牘工作,暗中與密探們連絡,俾貧道能隨時掌握那批人的動態!’‘是!’

    天巖道長望向蓋安問道:‘安仔,你聽懂貧道二人方才之言語嗎?’‘略懂一二,請國師明示!’

    ‘好吧!你今年十九歲了吧?’

    ‘是的!’

    ‘在你七歲那年,秦淮河畔出現一家“擋不住温柔鄉”,它和其他的妓院般賣淫營利,不過,它的經營方式特異。

    它遴選三十六位深諳陰功的絕色少女,並且相機使用會有興奮藥物之煙絲,誘使尋歡者吸食上癮。

    因此,它雖然每晚只接待三十六人,由於夜宿費昂貴,煙絲售價更貴,所以,它一直有着暴利收入。

    由於它所接待的對象皆是各地鉅商富賈,經過那批人之推介,客户越來越多,收入更是似雪球般越滾越大。

    日前,它已由當年那三十六名少女在全國各大城市分設三十六家“擋不住温柔鄉”,經營方式亦是如出一轍。

    這些年來,至少已有一千名鉅商富賈被它弄得傾家蕩產,甚至喪失性命,可是,卻無一人向官家投訴。

    經過貧道所派出去的密探們暗訪得知,只要有人打算向官家投訴,便會離奇的失蹤或暴斃!

    貧道懷疑那些人是死於那些女人之手,可是,一直找不到證據,貧道更推測她們在俟機發動一件大陰謀。

    可惜,這些年來雖然共計死了三十七名密探,卻一直打不進她們的核心,所以一直蒐集不到她們的證據!

    你的聰明及武功頗適合這項工作,為了方便你打入她們的核心,所以先安排你到海王爺府中擔任護衞。

    明年秋天,你送婉玉公主到雲南成親後,在返京途中,你就設法接近她們,然後打徼她們的核心蒐集證據!’‘國師,我願意擔任這項工作,不過,我該如何由王爺府護衞轉化成尋花問柳之徒,方能令她們取信呢?’‘你擔心海王爺追究嗎?’

    ‘顧慮之一!’

    ‘放心!貧道自然會私下向海王爺解釋!’

    ‘是!國師,我記得你在這些年來一直諄諄訓誨我留意情劫,我方便去尋花問柳,甚至更放縱嗎?’‘逢場作戲,為求目的,不擇手段!’

    ‘是!’

    ‘那批女子皆諳陰功,尤其當年那三十六人更是盜取男人功力之高手,你在應對之際,必須隨時以心法固元!’‘是!大叔這些年來一直提醒及督導此事,我已記下了!’‘很好!貧道這就去和海王爺談談,明早自會來接你!’‘是!恭送國師!’

    天巖道長一走,蓋安便苦笑道:‘大叔,我真的要失身了嗎?’‘大丈夫不計小節,你就當作是在替我復仇吧!’‘好吧!大叔,讓我瞭解一下海王府吧!’

    ‘海王爺姓符名叫歸海,他原本是一位武狀元,由於先後多次率兵靖亂,所以破例晉升為王爺!’‘他原本是少林俗家弟子,其兩子一女亦皆深諳少林絕學,聽説那位婉玉公主的修為更凌駕其父及姑姑哩!

    海王爺律家嚴,待人甚寬,所以人緣甚佳,府中之奴婢及護衞更加是忠心耿耿的追隨他。

    海王爺府中計有六名護衞,他們皆是少林俗家弟子,若按輩份排序,他們皆必須尊稱海王爺為師叔!

    這六人的修為雖強,聽説卻仗勢而傲,你入府之後,儘量藏拙及尊敬他們,以免旁生枝節!’‘是!’

    ‘海王爺府在大內,大內規矩既多且繁,你可要留心!’‘是!’

    ‘師叔已安排我到提督府去連絡那批密探,我會在必要時吩咐他們留心你的行蹤,你就放心去闖吧!’‘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打響第一炮的!’‘我相信你有這份能耐!安仔,你想聽聽我當年之經過嗎?’‘固所願矣!不敢言耳!’

    曹倚天嘆了一口氣,立即敍述他被黨大娘陷害之經過。

    蓋安聽得咬牙切齒,頻叫着:‘可惡!’

    ‘唉!安仔,這女人的心計過人,尤其在吸收我的功力之後,一身的修為可説罕有敵手,你若遇上她,大意不得!’‘是!大叔,我會替你吸回那些功力!’

    ‘有志氣!“龍虎心法”可讓你立於不敗之地,你只要能吸收她的功力,你便會成為天下第一人!’‘這正是我奮鬥的目標!’

    ‘安仔,記住“放長線釣大魚”的妙用!’

    ‘我懂!我會迅速的完成你的心願,屆時,我會讓她嚐嚐肩膝被碎之苦!’‘很好!’

    ‘大叔,你要不要當面宰她?’

    ‘不必!你就讓她流盡最後一滴血而亡吧!’‘會的!我會讓她享受這種美味!’

    ‘安仔!我在這十年來拉拉雜雜教了你不少的功夫及經驗,今後,你只要多加小心,必然可以應付各種狀況!’‘是!大叔,那位黨查某是用毒高手,我罩得住嗎?’‘你若罩不住,華陀再世更是不行,你忘了你在這十年來一共吃了多少種靈藥嗎?這些全是祛毒良藥哩!’‘大叔,你和國師真是用心良苦!’

    ‘我渺小得很,師叔才是偉大,他原本可以清修享福,卻仍在暗中進行除去那批女人的工作,萬一處理不慎,隨時會送命哩!’‘真的呀?’

    ‘不錯!那些密探之頭兒曾被師叔救過一命,所以,他才支持師叔,可是,萬一出事,他為了自保,師叔就麻煩啦!’‘真的呀?會出事嗎?’

    ‘天有不測風雲,難説矣!安仔,你趁早破去這個陰謀組織,讓師叔好好的清修悟道吧!’‘是!我會拼的!’

    曹倚天朝窗外一望,道:‘你休息吧!明早尚需赴海王府報到哩!’‘是!’

    紅牆綠瓦,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這兒正是大內“寧壽宮”“樂壽堂”,亦正是海王爺的官邸。

    看官們還記得慈禧太后這個女皇帝吧!

    她當年就住在寧壽宮,可見該宮裝潢之豪華,氣勢之富麗。

    海王爺在早期返府之後,便坐在廳中品茗沉思,府中立即有人被他的反常舉動逗得暗暗嘀咕着。

    沒多久,此事傳入王妃的耳中,她立即帶着最獲海王爺疼愛的侄女婉玉來客廳欲瞧個究竟。

    她們兩位侍婢的引導下踏入廳中之後,立見海王爺抬頭望着她們問道:‘夫人、玉兒,你們怎麼一大早就入廳呢?’王妃朝椅上一坐,關心的道:‘王爺,你尚欲外出嗎?否則,為何在早朝之後,仍然穿着朝服坐在此地呢?’海王爺含笑道:‘夫人,你忘了蓋護衞今日要來報到嗎?’‘知道呀!這種瑣碎小事就交給總管去負責吧!’海王爺含笑搖頭道:‘夫人,你休小視護衞之職,咱們的安危全在他的手中哩!本王豈能木親自接見呢?’‘王爺,咱們府中已有六名護衞,而且府中從未出過事,你何必礙於國師的顏面而接納一名來歷不明的護衞呢?’‘夫人,你忘了玉兒明年完婚之事嗎?由京城至大理這段遙遠的路途中,僅靠周護衞之人,如何招呼得來呢!’‘屆時自有御林軍護衞呀!’

    ‘那些御林軍只能對付一般的匪賊,若遇上真正的高手,他們便不堪一擊!’‘那些人敢冒此大諱嗎?’

    ‘夫人,你不知道社會風會風氣已經逐年敗壞,匪賊日益增加,動亂更是逐月增加,咱們豈可以不謹慎呢?’王妃立即無言以對。

    符婉玉立即脆聲問道:‘爺爺,你方才所説之事,全是屬實嗎?’‘是的!紹興府銀庫在前天晚上被劫走二萬餘兩現銀,皇上在今天早朝獲悉之後,已降旨嚴辨失職人員!’符婉玉神色一變道:‘是誰如此大膽呢?’

    ‘尚未察出,現場沒有傷亡,軍士亦不知何時被劫哩!’‘糊塗!作案人有否在現場留下記號?’

    ‘沒有!’

    ‘看來一定是小混混所作之案,否則,必會留下記號!’‘不錯!這已是本王擔心明年完婚時可能會出事之因!’符婉玉雙頰一紅,立即赧然不語。

    王妃問道:‘王爺,請恕我賤妾方才之孟浪!’海王爺含笑道:‘夫人,別惦記此事,國師的正直、清高一直被眾人所公認,他所推薦的人選鐵定不會有誤!’‘是!賤妾及玉兒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也好!’

    王妃二人立即起身離去。

    海王爺又靜會將近盞茶時間之後,門房便入廳通報天巖道長來訪,海王爺欣然一笑,立即起身出廳。

    沒多久,蓋安跟着天巖道長在院中與海王爺見面,立見蓋安弓身拱手道:‘草民蓋安參見王爺!’海王爺一見到蓋安的俊逸,威武容貌及魁偉身材,心中立即有了一個好印象,他不由欣然道:‘蓋護衞免禮!’‘是!’

    天巖道長含笑行禮道:‘多謝王爺賞貧道一個薄面!’‘呵呵!國師為本王推薦這位將才,本王不知該如何致謝!’‘無量壽佛!施主還不趕快謝恩!’

    蓋安早就在來此地途中由天巖道長面授不少機宜,此時一聞言,立即下跪叩頭道:‘屬下叩見王爺!’海王爺道句:‘請起!’立即上前握住蓋安的雙臂。

    蓋安道句:‘屬下承受不起!’立即雙臂向內一收及向後退去。

    海王爺只覺蓋安的雙臂突然又油又滑,他直覺的加勁欲抓,卻已經被蓋安退出六尺餘外。

    驚喜之下,他不由呵呵笑道:‘好!很好!國師,請入廳吧!’三人便依禮朝廳中行去。

    站在院中兩側的十餘名護衞及僕婦們瞧到此處,不約而同的浮現出羨慕的神色,尤其那六名護衞更是明顯。

    他們已經跟隨海王爺十餘年,從來未曾見過海王爺對一位陌生人尊敬到親自上前扶起對方。

    他們更想不到海王爺會在失手之下仍能笑得如此愉快!

    似這種笑聲唯有婉玉公主能逗海王爺笑出來,想不到眼前這位陌生青年居然有此特殊的能耐。

    難怪他們會羨慕得要命!

    他們會不會羨慕而嫉妒蓋安呢?

    哇操!咱們騎驢看本,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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