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應該就這麼順勢發展下去——
他的挑逗很難讓人拒絕,他的舌霸道的索取她的一切,舔卷廝磨,狂野的將她的理智全數逼到角落,她迷醉的全身虛軟無力,只能靠着他,任由他大膽的掠奪跟探索。
她迷失得幾乎忘了周遭的一切。
但只是幾乎,因為一道殺風景的電話鈴聲,突然介入了這神奇的激情魔力中,喚醒了她腦中僅存的一絲絲理智。
「愛你愛到死——要死一起死——」她手機設定的ASOS的來電鈴聲,高八度的尖叫着。
「唔——唔——」田馨試圖逃離他激情的熱吻中,他卻不願意讓她逃脱,更深情地用吻跟雙手在她的身上施展魔法。
「啊……」她忍不住嘆息出聲,昏沉沉的任他掠奪。
「愛你愛到死——要死一起死——愛你愛到死——先死沒意思——」
ASOS的來電鈴聲,更加激情瘋狂的尖叫着,強力的節奏則像是在呼應他們之間的激情深吻。
田馨再次試圖打斷他的熱吻,因為那來電鈴聲是專門設定田恬跟田蜜的來電,她不知道是不是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的擔心終於影響了花仲騏,他將熱吻轉向她敏感的耳垂,聽見她嬌軟的沙啞嗓音説着:
「花仲騏……我的電話……唔——」
他用力的以吻封住她誘人的雙唇,深切又猛烈的索取,一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時,他才輕輕放開她。
他粗喘的低啞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不要接,好嗎?」
她渾身一震,但聽見來電鈴聲仍不死心的高亢呼喊,理智最後還是戰勝了激情,她微顫的説着:「不行……那是家裏打來的……」
他深吸一口她身上的迷人薔薇花香,重重的在她唇上一吻,離開前還輕咬她腫脹的紅唇,這才放開她。
他深黑的雙眸像是有着百萬伏特般,電擊着她的心魂。
他抱着她站起身,然後將她輕輕放下,手仍放在她的腰上,抬頭微笑道:
「甜心,你再不去接,我就不放你走了。」
她分辨不出他是喚她「田馨」,還是「甜心」,她突然感覺有些口乾舌燥,沒有多想地便用舌尖濕潤乾渴的雙唇。
她看見他雙眸倏地一暗,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後,她又回到他的腿上,在他懷中再一次體驗激情的深吻。
「愛你愛到死——要死一起死——愛你愛到死——先死沒意思——」
「唔……花——」她像是突然想到電話的存在,在他的深吻空隙中-啞的開口。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她固執的做到了。
花仲騏粗喘的低咒了一聲,這才不情不願的放開她。
田馨嬌喘連連,身體不甚平衡的走到沙發上她擺放的包包旁,她跌坐在沙發上,顫抖着雙手摸索她的手機。
花仲騏看見她這樣嬌弱的無助模樣:心疼地走過來,替她找出手機,並將手機遞給她。
她怯怯一笑,接過手機。
「別緊張,甜心。先深呼吸一下。」
她乖乖的在他的指示下深呼吸,以平復仍有些高亢的情緒。
他不否認她生澀的表現,讓他的男性自尊感到又驕傲又滿足。他憐惜的將她擁進懷中,頭抵着她軟細的髮絲,靜靜地等着她平穩呼息。這很困難,尤其她身上迷人的薔薇花香一直迷惑着他。
他的身體還殘存着她帶給他的激情亢奮,他的慾望就快要爆炸……
他從沒有這麼想要一個人的體温跟激情過,他深深渴望着她,而他知道這不是一時的激情,或僅僅是荷爾蒙的影響而已。
他,想在她身上找到永恆的安定。
田馨在花仲騏懷中,漸漸平穩了急促的呼吸後,才接起電話。
「喂。」
話語一停,田蜜的哭喊聲就立刻從話筒那端傳來——
「馨、馨!嗚嗚……馨——你快一點過來我店裏啦!嗚嗚嗚——我快死掉了啦——哇——」
「什麼?二姊,你説什麼?」田馨緊張的對着電話大叫。
「哇——馨——你快一點過來我店裏啦!我的租書店要倒了啦!哇——」
田蜜一直又哭又叫的,口齒有些不清,讓才剛從激情漩渦中抽身,耳朵還有些嗡嗡作響的田馨,聽得不是很清楚,遲遲搞不清楚狀況。
不得已田馨只好大吼出聲,制止田蜜的哭喊:
「田蜜!你先不要哭!你慢慢講!」
花仲騏乍聽見她二姊的名字時,不覺莞爾一笑。他想,田馨的父母一定很疼小孩,所以才會取「田蜜」、「田馨」這種名字。
話筒那一端的田蜜,一聽見她的大吼,終於慢慢止住了哭聲。
她抽抽噎噎的開口説:「我接到中盤商跟出版社的公文,他們説政府現在要實行一條出版分級制度的法規,如果我們租書店不在十二月一日以前將書作好分級,就要罰錢,我……
嗚嗚……店裏的妹妹學校要考試請假,我只有一個人,明天就是十二月一日了,我根本貼不完啦!
哇——你快點來幫我啦——不然我就要被罰五十萬了。嗚——」
「奸、好、好!你先不要哭!我等一下就回去。」
田馨頭痛的安撫着情緒失控的二姊,説了好久,才將電話掛上。
然後她跟花仲騏大概説了一下狀況,並準備跟他請假,回家一趟。
她想,二姊這事情剛好提供一個機會,讓他們倆差一點擦槍走火的失控激情,可以暫時冷卻一下。
她需要時間奸好思考一下,事情到底是怎麼走到那一步的……
田馨下了車,回頭對着也正要下車的花仲騏,猶豫的開口:
「你確定你要跟我進去?」
剛剛跟他説了田蜜的情形,但還沒説出她要請假,他就自作主張的説要跟她一起過來,還催促一臉驚訝兼呆愣的她快點出門,一副要去看電影的興奮樣。
花仲騏笑出一口迷人的白牙,點頭説道:
「你二姊不是需要人手嗎?我想我一定可以幫上忙的。」
他繞過車頭朝她走來,隨手將BMW的車鑰匙放進褲子口袋裏,自然的牽起她的小手,一起走進巷口的租書店。
粉紅色系的租書店,像個娃娃屋一樣,非常可愛。今天門上掛着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花仲騏舉起他們交握的手,示意田馨帶頭走前面。
田馨於是率先走進店裏,花仲騏則跟在她後面進門。進門時,他還不肯將她的手放開,像是要宣示主權一樣,緊緊的交握着。
一進店裏,田馨就看到平日排列整齊,温馨舒服的店面,四處散着等待分類的小説跟漫畫,約有上千本。
而店主人田蜜則坐在堆滿書本的沙發上,一邊哭泣一邊翻閲那一本本的漫畫跟小説,然後再在書的封面上,貼上書商跟出版社送來標明限制級的貼紙。
「二姊!」
一聽到田馨的聲音,田蜜立刻抬起淚眼迷濛的雙眼。朦朧中,她看見妹妹跟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的高大男人站在一起,那景象就像她小時候最愛的畫面——公主與王子在一起的美麗畫面。
「嗚嗚……馨,你來了。嗚嗚……他——」她一邊抽泣,一邊無力的開口,但迷濛的雙眸,還是透露出她對這陌生男人的好奇心。
花仲騏第一次見到田蜜,就覺得她像個人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不同於田馨的清秀,她柔美得像個小仙女。而她眼中閃爍的好奇火花,讓他熟悉的笑了。
田馨轉過頭,看見花仲騏對田蜜痴傻的睜視,而展現迷人微笑時,心揪痛得差一點窒息。
田蜜嬌柔的就像個天仙美女,男人見了她,很難不對她心動的。
雖然她從小就在這個事實中長大,可是看見花仲騏也跟其它男人有着同樣反應時,她還是難過得想哭。
她強忍住心中撕裂的難過,收回自己的手,介紹他們兩個認識。
「二姊,這就是我現在的『老闆』——花仲騏;花仲騏,她是我二姊田蜜。」
花仲騏在她抽走她的手時皺起了眉頭,在聽見她的介紹詞後,眉頭更像是打了個死結一般,黑眸中透露出不悦。
但是田馨根本沒有看他,逕自走到田蜜身前,將他丟在後頭。
她的動作,奸像他們的關係很見不得人似的!花仲騏不悦地走上前,強勢的拉回田馨的手,強迫她貼近他的身側。
然後,他微笑地朝田蜜伸出右手,有禮的開口:
「你好!田蜜,我是花仲騏。」
田蜜伸手抽了一張面紙,擦去眼角的淚珠,來來回回好奇的看着他們兩人,然後怯怯一笑,伸出凝脂如葱的玉手。
「你好。我知道你,你最近一直上電視。」
花仲騏輕輕一握她的手,然後放開,展現極佳的紳士風範。
「希望不會把我拍的太醜。」他幽默的説着。
田蜜被逗得破涕為笑,一抹憨美的微笑漾在唇邊,一如她的名字甜蜜可人。
田馨對於他自始至終都握住她手的舉動:心中激盪着一股強烈的感動,久久無法平復。
花仲騏展現他天生的領導能力,開始分配工作,讓兩個女人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糟,他們一定能在最短的時問內,完成不可能的任務。
田馨對照着出版社傳過來的限制級書單,一一將列為限制級的小説跟漫畫,貼上限制級貼紙。
只是當她將貼紙貼上美美的封面時,她還是忍不住咒罵着:
「搞什麼?貼上去變好醜!」
「對呀!嗚嗚嗚……好可憐……」田蜜聽了忍不住又哭出聲:心疼她店裏的書被貼的又醜又怪。
而另一邊的花仲騏,則是發出大笑聲。
「哇哈哈哈——」
田馨抬頭看向花仲騏,發現他根本沒有在工作,反而一本接一本的,看着手邊的漫畫。
她有些受不了地走過去,伸手就將他看得忘我的「鋼之鏈金術師」漫畫從他手中抽走,引來他的大聲抗議:
「喂——幹嘛?還我!我還沒看完!」
花仲騏伸手就想將漫畫搶回來,但一對上田馨月彎星眸中的不悦指控,他這才低頭乖乖的分類書籍,可是嘴裏還不忘碎碎念:
「看一下又不會怎樣。」
「嗯?」原本轉身要回位子工作的田馨,一聽到他的喃喃抱怨,立刻回過頭,發出警告的單音。
「沒事。」花仲騏閃着白亮亮的牙,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田馨這才走回位子,可是心中卻漲滿了驕傲與甜蜜,因為她知道花仲騏這孩子氣的一面,只在她面前展現。
田蜜一直觀察着他們的互動,終於止住哭泣,一等田馨坐回位子,她便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馨,李育元最近有去找你嗎?」
乍聽到這個名字,花仲騏收起了微笑,背對着她們沒有回頭,心中卻警鈴大響。
田馨像是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一樣,一開始有些陌生地怔住,然後她偷偷看了眼背對着她們的花仲騏,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的心一沉,淡淡的開口:
「沒有。我們很久沒聯絡了。」
「哦……」田蜜來回看着各有心思的兩人,然後投下一顆炸彈。「他前兩天有過來,跟洪麗姿一起過來的,他們説想找你談談。」
田馨一愣,然後幽幽地開口:「沒什麼好談的。他們在一起的事,我早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田蜜驚呼出聲。
田馨淡淡一笑,聳聳肩又開口:「我生日那天。」
田蜜眼中難得凝聚起怒火,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緊盯着她問:
「生日?他們在那天跟你坦白他們在一起的事情?!」
「不是。」田馨又看了眼花仲騏,花仲騏卻像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似的,低頭分類着附近的漫畫。
她嘆了口氣,這才説出那天她一個人去看電影,散場時看見交往三年的男友,跟從小就玩在一起的好朋友,一起去看電影,卻被她當場撞見的事情。
「吼——早知道那天他們來找我時,我就應該要拿掃把轟他們出門的!好可惡!你竟然什麼都沒説就離開?!啊——氣死人了!」田蜜激動的説着,心疼寶貝妹妹遭遇這種事情,難過得又掉下淚來。
「天!你不要一直哭好不好?這又沒什麼好哭的!這種事情,地球上天天都在發生呀!」
田馨受不了地笑嘆一聲,伸手抽過一張面紙,幫田蜜將眼淚擦乾。
「我很生氣呀!」
「好好好!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都過去了,我根本沒感覺了,你就別再哭了。你應該快一點把書分類好吧?不然明天若是被人抽查到,就真有的你哭了。」
她知道二姊是在心疼她,可是她真的對自己被劈腿的事情,沒有太大的感覺。事實上,她比較在乎花仲騏聽到這件事情的反應。
她看向花仲騏,發現他依然沒有其它的動靜,她的心幾乎沉到了谷底。
她想,他並沒有想象中的在乎她吧?
或者對他來説,她只是他的看護,他的救命恩人而已。
低頭掩飾心傷,她專心地將手中的書籍分類,心卻像被挖了個大洞,痛得她不知如何處理這種想哭的衝動。
花仲騏一直低頭思考剛剛聽到的消息,一開始知道田馨曾經有個交往三年的男友,他的心刺痛得令他難以忍受。然後知道那渾帳男人對她做的事情之後,他渾身更是燃起一股狂烈的怒火。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推算着時間,田馨生日那天,正巧就是他被人追殺的當天。之後田馨一直把心力投注在照顧他的事情上,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自己失戀的情緒。
細想至此,他為她而心疼。她那時承受着失戀的痛苦與打擊,卻還要強打起精神照顧他……
「仲騏!」
花仲騏在聽見這突如其來的驚叫聲時,愣了半秒,然後他拾起頭,看見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的田蜜,一手指着他手中的漫畫,較田馨更圓更大的月彎星眸裏迅速蓄滿淚水,顫聲指控他:
「你、你、你、你怎麼把『哆啦A夢』貼上限制級的貼紙啦?!」
他呆愣了一下,低頭看着手中被他貼上貼紙的「哆啦A夢」漫畫,然後理直氣壯地説:
「這分級制的條文不是説有裸露、偷窺等情節,就該列為限制級嗎?你看這裏!大雄在偷看宜靜洗澡,多猥褻啊!」他翻着漫畫指證。
「啊——哪裏猥褻呀?」田蜜氣得渾身發抖,失控的發出尖叫,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啪搭啪搭地落下。
她無法忍受任何人對她最愛的哆啦A夢,做出這種事情!
「啊?」花仲騏看見她失控的情緒,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田馨快速的衝過來,一邊將花仲騏手裏的漫畫拿過來,將貼紙小心的撕除,一邊安撫着情緒失控的二姊。
一時間,場面亂得可以。
田恬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混亂的場面。
她提着愛馬仕的柏金包走進門,淡淡一笑。
「呵呵——原來你已經找救兵啦!那我可以回公司忙羅!」
花仲騏聞聲抬起頭,便看見一位跟田蜜長得一模一樣,氣勢卻截然不同的冷豔女人走進來。
他知道她一定是田馨的家人,因此禮貌地朝她微微一笑。
而田恬看見是他,眼中先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是有趣的笑意。
她走了過來,主動伸出手,自我介紹:
「久仰了,花總裁。我是WAWA廣告的負責人田恬,也是田蜜跟田馨的大姊。」
花仲騏站起身,眼中閃過驚豔跟賞識,他聽過WAWA廣告的名聲。
他伸手與她輕握。「久仰了,田總。」
田馨來回看着兩人,好奇的開口:
「你們認識?」
「不算認識。業界沒有人不認識花總裁的,倒是花總裁肯定不認識我。」田恬嬌俏一笑説着。
「不敢。WAWA廣告今年接手的航空公司廣告,令人驚豔,且印象深刻。希望以後有機會,WAWA廣告可以跟花騏輪胎合作。」花仲騏謙虛的説着。
「希望-!」田恬笑的開心,聽見廣告界競相想爭奪的企業總裁如此讚美,她心中滿是驕傲與自信,
看着他們的對話,田馨再次感受到她跟花仲騏是不同世界的人。
這幾天,她跟着他到處奔忙在各個應酬與客户開會中,她發現自己與他的世界格格不入:心中的恐慌與日俱增。
現在看見大姊是如何跟他一樣,自然而然地展現出眩目的自信光采,她更深切地知道,那不是她可以勉強介入的世界。
花仲騏這樣優秀的人,就應該要搭配像大姊這樣自信、有能力,不論是才能或事業上,都可以與他匹配的美人。
而她,不是那種女人……
「你為什麼都不説話?」
車子在台北街道上平穩的前進,花仲騏轉頭看了眼一旁安靜不語的田馨,疑惑的開口。
從剛剛他跟她們三姊妹吃過晚飯之後,回家的路上,田馨就一直這樣關在自己的世界裏,絲毫不在乎他的存在。
這冰冷的氣氛,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原本一直看着窗外的田馨聽見他的問話,整個人一怔,然後淡淡一笑。
「沒呀!累了。」
花仲騏看了她一眼,然後語氣冰冷的説:「你有心事。」
「哪有?你想太多了!」
田馨假意的哈哈一笑,試圖轉移他的注意,不過顯然她裝蒜的功力太弱,花仲騏壓根不受騙。
他朝她投射過來審視的目光,那目光太過冰冷,讓她不知如何是奸。
花仲騏腦海翻飛過無數個可能性,最後他冷冷地開口,問出今天他最在意的事情。
「你跟他是怎麼回事?」
田馨一怔,她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看來他還是將她跟田蜜之間的對話了,給聽進去了。
她放下擱在窗邊的手,嘆口氣,淡淡笑説:
「沒什麼事呀!就是很簡單的男女朋友分手而已。只不過,他們一個是我男友,一個是我從小的好友,就這樣而已。」
花仲騏看了她一眼,緊握住排檔的手,指間都泛白了。他深深籲出鼻間氣息,然後挑明的開口:
「你還在意嗎?」
他不想跟她玩虛應的曖昧遊戲,他決定的目標,向來是直接鎖定獵取。
田馨吃驚的轉過頭看着他,「當然不!」
然後,她又囁嚅地説着:「我其實沒有很生氣,我只是……很氣惱他們為何不坦白。我生日那天被排值夜班,那是他們之前就知道的,可是他們卻還跟我説那天都要上班,所以白天不能幫我慶祝。我是真的相信,結果卻……」
花仲騏只是靜靜聽着,沒有開口評論,所以田馨看不出他心中的真正想法。
一直到路口等紅綠燈時,他終於偏過頭,直視她的星眸,然後堅定而霸道的宣土口-.
「那好!從今天起,讓我追求你!」
田馨倒抽一口氣,月彎的星眸倏地睜大。她驚嚇過度的低呼出聲:
「你説什麼?!」
花仲騏這才回復平日面對她時那個頑皮大男孩的本性,他咧嘴大大的笑着:心情極為愉快的説着:
「我説,我要追求你!思……事實上,我已經在追求你了。」
「你、你、你……你怎麼突然——」
「這不是突然發生的。事實上,我們兩個現在都單身,而且又互相吸引,嗯——這點你可不能否認!梢早我們在書房接吻時——」
「好啦!你不要再説下去了!你再説下去,我就拿限制級貼紙貼你的嘴!」田馨哇啦哇啦的大叫,指着他,先聲奪人的警告。
她羞得整個人幾乎從腳趾頭紅到頭頂了。
「呵呵呵……膽小鬼!」花仲騏笑看着她,又繼續説着他的宣言:「基於以上兩點,我看不出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在一起!」
「啊?」田馨對他簡單明瞭的分析感到有些錯愕,兩個人可以在一起的理由就只有這樣嗎?
「不然呢?你有什麼意見?」
花仲騏看出她眼中的疑慮,故作大方地表示願意傾聽她的意見,不過在心底他卻早已決定,不論她説出什麼反駁他的話,都一律宣判無效!
三思見?你説這件事情,説得好象在談生意一樣!」她心中有些開心,卻也有更多的錯愕與挫敗。有人是這樣談戀愛的嗎?
聽她這樣一説,他心裏很不是滋味的想,先前那個什麼「芋圓」的男人是怎樣追到她的?
是不是很貼心浪漫,一點都不像是在談生意的口吻?
花仲騏皺着眉頭,「不然呢?」他這是第一次跟女人談這種事情。
「不是呀!通常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要在一起,應該會有些什麼天雷勾動地火的大事發生,然後才覺得——『啊!這都是命中註定』,所以才會在一起的吧?」
田馨有些氣餒的説出她一直以來沒有實現過的願望,不明白花仲騏為何會不懂這樣的事情。
「什麼天雷勾動地火的大事?你是説做愛嗎?哼!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剛剛要不是你二姊打電話來,我們現在早滾在牀上享受第二逼,不,第三遍了!」花仲騏一邊氣惱地抱怨,一邊啓動車子,平穩地開車。
「花仲騏,你還敢説我講話粗魯?你自己講話尺度更大膽好不好?!」田馨又是驚訝,又是羞窘的嬌嗔抗議。
「哈哈哈——還不是受你影響!」他心情大好的大笑着。
「我哪有?」
「有!」
「我——唔——」
他突然將車往路邊一停,轉頭倏地用吻堵住她抗議的小口,滿足的嘆息。
田馨則吃驚的瞪大雙眼,然後再一次地迷失在他施展的魔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