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的桂林,氣候適中,尤其入晚之後,涼風習習,令人陶醉。
黯暗的五嶺莊後院卻在此時傳來“嘩啦!”的沖水聲,倏見一道人影掠入前院,然後一溜煙的閃向後院。
他正是與薛曼怡馭鷹而來的情郎,她留下情郎之後,立即馭鷹飛向黃山,準備進一步探聽動靜。
情郎剛閃到右側牆角,倏聽水聲斷絕,他立即剎身。
他一探頭,立即看見金若男赤裸裸的赤足步出院中的小屋,正在以大巾擦拭頭髮,他不由為之一怔!
不久,金若男赤裸裸的入房,只見她自櫃中取出一個牌位端放在桌上,然後雙掌合什恭敬的跪在桌前。
情郎以為她是在拜其父,他正在暗詫她為何要裸體,倏聽她低聲道:“恩人,若男再度獻身祝你達命歲!”
説着,立即低頭閉日不語。
情郎怔了一下,便朝牌上瞧去。
“恩公無名氏長生牌位。”
情郎忖道:“哇操!她在拜我嗎?”
他默默的瞧下去了。
盞茶時間之後,她收回牌位,然後自櫃中取出一卷宣紙。
只見她引燃燭火,坐在桌旁徐徐攤開宣紙,情郎立即發現自己居然活生生的出現在紙上哩!
他明白了!
他暗贊她的記憶力及丹青工夫了!
卻聽她喃喃啓語道:“恩人,你救了我,我卻傷了你。你替先父及奶媽收屍,我卻無從報恩,你贈我功力,我……”
説着,兩滴淚水居然滴落在紙上。
她慌忙拭淚及吸乾宣紙。
她小心的收回宣紙,然後默默穿上一件寬袍。
她正欲吹熄燭火,情郎不由脱口道:“且慢!”
她叱聲:“誰?”身子立即掠到壁前及抽劍護住前身。
情郎句道:“在下情郎!”立即啓窗掠入房中。
她失聲道句:“思公!”身子不由一晃。
他苦笑一聲,道:“在下承受不起恩公二字!”
“這……請坐!”
“謝謝,請!”
情郎一入座,她將劍一歸鞘,迅即低頭入座。
“咳,姑娘,請恕在下方才無意中聽見你的言語!”
她的全身一震,雙頰立即火紅若血。
她的頭兒垂得更低了。
“姑娘,你聽過情郎二字嗎?”
“聽過!你闖過黃山嗎?”
“是的!我曾打算幫你復仇,後來獲悉另外一件秘密,便改變主意離去,直到今口才有空來瞧你,近況可好?”
“託福,謝謝你的關心!”
“姑娘是否已將劍法練成?”
“招式已熟,尚缺火候!”
“有否找人喂招?”
“無此機會!”
“在下不才,願充此職!”
“這……太勞動恩公……你了吧!”
“無妨!令尊生前即以神劍見長,在下久仰矣,請!”
説着,立即飄出窗外。
他順手摺下一枝槐樹枝葉,順手拂去樹葉,立即含笑而立。
她一掠在他的身前六尺遠,立即一引劍訣道:“請小心接招!”説着,一蓬寒光已經疾卷向情郎的胸前。
情郎一振樹枝,立即幻出九朵枝花在她那劍葉連敲九下。
她的身子疾退,喝聲:“好功夫!”劍尖立即帶起六朵劍花疾攻向情郎的胸腔間六處大穴道。
情郎含笑道句:“好劍式!”仍然幻出九朵枝花迎去。
一陣“鏘……”連響之後,她再度後退。
不過,她旋又彈身變招攻來。
情郎一直凝立不進的震退地九次之後,突見她的雙手齊握劍把,一股寒虹帶着她和長劍齊衝而來。
情郎喝句:“高明!”樹枝飛快的疾點六下。
“鏘……”聲中,她向後彈飛出七尺外。
他卻身子一晃,若非沉氣立樁,一定非後退不可。
金若男收劍行禮道:“高明!佩服!”
情郎還禮道:“你真是進步神速,只是氣稍浮躁,你難道沒有在運功行氣之時,將那粒黑球含在口中嗎?”
“我不知它的功用,一直放在櫃中。”
“太可惜了!來,入房運功吧!”
“是!請!”
她一入房,立即掛妥劍及取出那粒黑球交給情郎。
情郎輕撫黑球,想起老道贈功身亡之大恩,他暗暗一嘆,立即將球遞給她道:“此球對凝神一氣最具功效,含下吧!”
她立即含着黑球盤坐在榻上。
他朝她的身後一坐,沉聲道:“在下助姑娘一臂之力,運功吧!”
她輕輕傾首,默默的催功運行。
他將右掌按在她的背後“命門穴”默察着她的功力運行路線。
她將功力催行不久,立即覺到口中的黑球泛出一股清涼的甘液,她一嚥下那股甘液,體中立即覺得一陣清涼。
她的精神亦為之一振!
她暗喜的繼續運功。
情郎默察盞茶時間之後,立即心中有個譜,他俟她的功力剛流過“命門穴”,便徐徐渡出功力輸入她的體中。
沒多久,她悠悠入定了。
她好似被慈母撫娑全身般,舒暢的入定了!
他繼續輸功一陣子,一直到確信她的修為尚無法貫穿生死玄關之後,他便收下右掌徐徐的運功調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剛噓出一縷蝕氣,立聽她低聲道:“我該如何報答你這種比山高逾海深的恩惠呢?”
“此乃在下能力所及,何足掛齒呢?”
“可是,我難安心呀!”
“姑娘,你尚記得你誤沾蛇毒,致被我毀去童身之事否?”
“它不叫做‘毀’,若非你伸援手,我含恨而歿矣!”
“姑娘,我今晚正是為此事而來,嫁給我,好嗎?”
“我……”
“姑娘,你隻身在此荒涼之地,時局甚亂,我甚不放心!”
“我……我尚需練劍,一時恐難離開此地。”
“你的劍招已熟,只差火候而已,我在西湖半山腰有座莊院,即可照顧你,又可助你練劍,你意下如何?”
“我……我原本該惜恩順從你,可是,我曾在先父墳前立過誓,我若無法練成劍術,絕對不離開此地一步。”
“這……姑娘在這些時日以何維生?”
“野果及走獸、飛禽。”
“這……苦了你啦!我即將要向海霸王採取行動,你不妨偕同前往?”
“這……”
“姑娘,我陪你到令尊墳前,我以半子之身份向他保證一定會助你復仇及照顧你,他想必不會責怪你違誓離去。”
“這……我何其榮幸……”
“姑娘,走吧!”
“請!”
兩人便掠出屋外。
不久,兩人並肩跪在金鑫墳前,情郎先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後沉聲道;“爹,原諒小婿情郎今晚要帶走若男。”
“小婿今生今世誓必全力照顧若男及助她復仇,若違此誓,人神共棄,尚祈你原諒小婿逼若男違誓!”
説着,立即又拜了三拜。
金若男咽聲道;“爹,他就是孩兒多次在墳前提過的恩公,孩兒今生今世跟定他,即使為雞作犬,亦在所不惜!”
説着,恭敬的叩拜着。
情郎立即感動的牽起她道:“若男,我再苦,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我……我願和你一起吃苦!”
“若男!”
她望着他那灸熱的眼神,立即羞赧的低下頭。
看她!在他的熱情摟吻及愛撫之下,她的情緒迅速的亢奮着,因為,她已經全心拿意的將自己交給他了。
他用手指輕輕的捏着乳頭。
他解開她的衣釦,從衣中拉出白嫩的乳房。
他的另一手伸到陰户上,揉起他的陰核。
她全身顫抖起來,抖得很厲害。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由四周的鏡子裏清晰的反射出來。
他脱去衣服,他吻着她、她也回吻着他,還緊緊的抱着他;使她感到無比的温存。
“若男,你好豐滿噢!”
情郎用手在亂滑挑逗,自己的下肢也像一根鐵棍,直豎起來。
她閉上跟,全神地領會這無窮的快意。
他的左手漸漸下移,輕輕的撫摸她的小腹臍肚、最後停止在她的陰户上,輕輕的梳抓幾下陰毛,由食指按着陰户上方的軟骨上,緩緩揉動。
只一陣子,即見她嬌喘噓噓,全身無力,陰道癢癢地,恨不得緊抓住雞巴來消除慾念。
她身體微抖,屁股不斷扭動,哼聲不停。
她雙腿大大張開,陰唇一動一合間,淫水直流而出,嘴裏哼着:“好人……快點……·快來呀……我要……我要……”
只覺得全身輕飄飄的頭昏昏的什麼也忘記了。
她從來有這樣説不出的感覺、説不出的舒服。
什麼卻不計較了,忘了,她寧願這樣死去。
她禁不往嬌喘和呻吟:“嗬!啊…哼哼……嗯……嗯…嗯…癢……哎呀……好癢…”
她騷蕩的説:“好……好人…騷穴…又癢…又麻……快……快來……穴內……癢死了……快……快……來…止止……好……癢……啊…”
她扭動着屁股,她的穴內充滿了淫水。
他見時機成熟,於是翻身上去;壓在她的身上。
她張開了玉腿、挺穴相迎。
他扶正了肉棒,對準了陰穴。
“滋”的一聲,大肉棒連根刺了進去。
她不禁大叫一聲:“哦……好美……好舒服……”
“哦……嗯……好人……你的雞巴……好大…好長………好硬哦……我舒服……極了……真是美…美極了……插吧…哎……唷……”
她又是高興,又是喜愛,連連浪叫:“哼……哼…舒服……哎呀……大雞巴……插死我了……嗯……”
她邊叫邊扭動着屁股,兩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身體,牙齒在他的肩上一陣亂晤亂親。
她格格的浪笑着:“好人……好人……你……真行……太好了……插……插……我美死了……太好了……晤……。”
他猛插強抽着。
她拚命的用手壓他的屁股,自己也用勁的屁股上迎,讓陰穴緊緊的湊合着大雞巴,一絲絲的空隙也沒有。
他不由得贊説:“好……緊的穴……太妙了……”
她已經樂得欲仙欲死。
他見到她的淫聲浪語的叫喊,心中感到無比的得意和光榮,難得第一次讓她這樣高興。
於是,他更加賣力抽插着。
她已經香汗淋淋嬌喘噓噓,仍不斷的哼叫:“哎呀……插重些……深一點…插花心…”
他狠狠的頂着插着。
“啊……好…就是……這樣……啊……好…太妙了…哦……喔……哎呀……我……我爽……爽極了……”
全身一陣抖動,陰精直泄而來,流濕了龜頭。
這一夜,他倆有説不出的舒服。
天未亮,金若男立即起身漱洗,而且史無前例的以劍削去逾長的秀髮,然後在水缸影中仔細的整理秀髮。
一夕狂歡使她明白了人生的真諦。
為博君歡,她該注重儀容。
好半晌之後,她正在暗愁該如何招待心上人之際,倏聽半空中傳來—聲唳響,她怔了一下,立即掠出門外。
卻見情郎也邊扣衣衫邊飄到她的身旁。
只見有兩隻隼鷹在薛曼怡及姜雲紡的馭駕之下,正盤空下降,情郎便含笑道;“若男,還記得她們嗎?”
“她們曾經在荒谷出現,啊,右側那位姑娘當時也在場嗎?”
“不錯,她姓姜,姜太公的姜,名叫雲紡,白雲的雲,紡紗的紡,右側鷹背上之姑娘姓薛仁貴的薛,名叫曼怡,輕歌曼舞、心曠神怡。”
“她真美!”
“不錯!”
立見薛曼怡二女上前行禮道:“郎哥,若男姐,你們好!”
金若男頓時被此種親密的稱呼暗暗—怔,她急忙還禮道:“二位好!”
情郎含笑道:“我方才已經介紹過你們,返莊再説吧!若男,你要不要回去整理一下行李呢?”
“好,我馬上來!”
説着,迅即掠入房。
薛曼怡眨眨眼,神秘的—笑。
情郎低咳一聲,道:“黃山有何動態?”
“四海牧場一定移到黃山,否則不會有四十餘匹汗血馬。在黃山入口處,而且,另外有二、三百人在防守。”
“哇操!海霸王難道要大幹一場嗎?”
“很有可能,我昨晚抵達之時,多處山道有火把閃爍,人員穿掠不息,既似在調動人馬,又似在追捕什麼人哩!”
“哇操!!”
“真有此事,咱們今晚再去瞧瞧吧!”
“好呀!”
倏見金若男拿着一個大包袱及那把長劍掠來,姜雲紡便親切的道:“若男姐,咱們共乘此鷹吧!”
“好,偏勞你啦!”
情郎便與薛曼怡掠上另外一隻隼鷹。
不久,兩隻隼鷹先後破空飛去,立見薛曼怡回頭低聲道:“郎哥,她把秀髮剪短了,是你的意思嗎?”
“不是,她方才自行剪的!”
“女為悦已者容,郎哥……你真罩!”
“少糗我了,我尚未和她們提及你們之事,誰來提呢?”
“她比較信賴你,你來提吧,我想帶小紅四人去見娘。”
“好吧,順便代我問候她們。”
“沒問題。”
“怡妹,若男一向未和外人接觸,你可要多多幫忙!”
“安啦,她是我們的大姐呀!”
“謝啦!”
“郎哥,我已和桂妹、紡妹談妥,找個機會和她們合體吧,對了,你怎麼還不碰小甜呢,小心,小丫頭會誤解哩!”
“哇操!我分身乏術呀!”
“今晚你別去黃山,先陪小甜,明後晚再陪紡妹及桂妹吧!”
“怡妹,你英明,高瞻遠瞻,慎謀能斷。”
“斷你的頭,別逗人家啦!”
“哇操,你怎麼如此粗魯啦!別忘了你是淑女呀!”
“淑女個屁!”
“哇操,你……你怎麼啦?”
“不要,不要嘛!小心掉下去!”
他輕捏她的纖腰道:“你們來回馭鷹,可否遭襲?”
“沒有,一來咱們飛得很高,二來神鷹老人以前的風評甚佳,黑白兩道皆甚為敬重,所以未曾遇上任何的麻煩。”
“它們平時在何處棲息呢?”
“咱們一落地,它們就自行去覓食,棲息通常皆棲於荒谷及叢林之中,以免驚動其餘之人。”
“挺有靈性的啦!遇有急事,如何召集他們呢?”
她取出一個寸餘長的小竹管道:“只要將此管向空中一擲,管中之三個細孔便會發出聲音召回他們。”
情郎瞧了一眼道:“挺精細的哩,自己做的吧?”
“不錯!提起精細!我就想起一件事,郎哥,你記得‘封喉針’吧?”
“封喉針!哇操!你們在悦目樓傷敵之物嗎?”
“是的!我打算馭鷹夜襲黃山,封喉針就是最佳利器。”
“哇操!好點子!該殺殺那批傢伙的氣焰!”
“不錯!海霸王的氣焰越來越盛,該教訓—下!”
“郎哥,此事交給我來辦,你就指導若男姐練劍,助她復仇吧!”
“這……我太輕鬆了吧?”
“殺雞焉用牛刀,交給我和小紅四人來辦吧!”
“好吧!為我珍重喔!”
“安啦!每晚宰個三十人,連宰個一週,就夠他們心寒啦!屆時,藍妹和華妹一定也會有迴音,你就可以決定對策!”
“怡妹,你真是現代孔明呀!”
“別捧人家啦!人家那能跟你比呢?快到了,準備下去吧!”
“咱們在白天馭鷹降下,會不會惹起別人的注意呢?”
“沒人喜歡管這種鬧事,海霸王的手下在找到藍妹二人之後,已經全部撤去,咱們不必多擔心什麼事了。”
“有理,下去吧!”
兩人立即牽手向下掠去。
兩人一落地,立見小紅三女含笑出來相迎。
情郎回頭一見金若男二女正含笑掠下,他便朝小紅三女略一頷首,然後飛掠過去牽着正好落地的金若男。
他立即含笑道:“諸位妹子,歡迎你們的若男姐吧!”
諸女立即含笑掠了過來。
金若男受寵若驚了!
她瞧着這五位豔麗、清秀姑娘,而且她們皆稱呼她為大姐,她在驚喜之下,一時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情郎含笑一一介紹小紅五人。
不久,小紅欣然道:“郎哥,若男姐,大家一起入內用膳吧!”
“哈哈,好,好!先解決民生問題吧!”
眾人便欣然入廳就座。
席間,坐在金若男左右的小紅及薛曼怡温柔的替她挾菜及招呼她用膳,不由使她暗睹的感動着。
膳後,薛曼怡五女分別馭着雙鷹去見池敏三人,情郎則帶着金若男坐在院中涼亭博覽山下的西湖勝景。
良久之後,金若男嘆道:“西湖勝景優於桂林矣!”
“不錯,不過西湖勝景人工多於自然,不似桂林之純樸自然,就好似你質樸自然,不似尋常女子般塗脂抹粉。”
“我和她們在一起,好不自然喔!”
“這是正常現象。因為,你以前一直獨居及專注練劍,比較不習慣於和別人應對,不過,過些時日便會習慣。”
“你真會為人設想!”
“這是我的人生觀,人不宜太自私,不過,也不宜太遷就別人,凡事皆需要替自己及對方多設想—下,理該會心安理得。”
“我會改進的!”
“別如此,人與人相處就是緣份,我先結識怡妹及她的妹妹萍妹,小紅四人則是她的師妹,我也剛結識她們不久。”
“另外一位萍妹在何處?”
“她已經有喜,正和她的母親及奶奶住在別處,怡妹她們五人方才就是去瞧瞧她們及報告結識你之喜訊。”
“我該去拜訪她們!”
“別急,先練劍吧!”
“好!”
不久,兩人便已經各持一劍站立在書房中,只聽金若男輕叱一聲:“接招!”七朵劍花便已經罩向情郎的雙肩及胸前大穴。
情郎喝聲:“大有進步!”立即揮出九朵劍花迎去。
“鏘……”聲中,她屢進屢退,不過,她毫不氣餒的繼續撲擊,而且功力也越來動員越多了。
情郎再也無法端立不動的接招了。
兩道人影迅疾在五尺方圓內閃動着。
足足的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她方始收招道:“郎哥,謝謝你!我……我……”説着,雙眼一濕,聲開亦已變咽!
情郎將劍朝桌上一放,上前輕拍她的酥肩道:“若男,你的長劍進步,完全是因為你付出勤練的代價呀!”
“可是,若無你一再贈功,我那能有此種成就呢?”
“咱們已經是自己人,別太客氣。來,歇會吧!”
“郎哥,你真好!難怪她們會那麼敬愛你!”
“別客氣,來,歇會吧!”
兩人便坐在椅上喝茶歇息。
兩人又將方才之劍招交換一陣子意見之後,重又開始練劍。
她仍然全力搶功,他穩若泰山的將“魯中一劍”齊輝及梅簡師太的招式施展出來,逼得她久攻不下。
久戰之下,她只覺氣機一浮,立即收招後退。
“若男,你此番進步更多哩!”
“可是,—直佔不到一絲的上風呀!”
“我是以峨嵋鎮魔招式及魯一劍的快招和你喂招,而且交互運用,你當然一時佔不了上風,別急呀!”
“你真是功力如海呀!”
“不敢當!我瞧過爹與海霸王拼鬥的情形,爹真是不愧為神劍,可惜,卻被海霸王的奸計所害!”
“請説!我一直想明白內幕!”
“海霸王手持金劍,指戴豔陽珠,功力一催珠光一貫注劍身,便會產生灼目的金光,爹就是敗在這招突襲。”
“原來如此!我該如何對應呢?”
“你練過聽風辨位術嗎?”
“沒有,爹以前根本沒有傳授我一招半式!”
“我曾和怡妹研究過聽風辨位術。來,你先蒙上雙眼練習一下劍術吧!”
“好呀!”
她立即蒙着—條毛巾開始練劍。
情郎一見她的步伐沉穩,劍光霍霍,不由暗暗頓首。
她一收劍取下毛巾,他立即點頭道:“很好,比我預估的好!”
“怪怪的哩!恐怕無法招架攻勢哩!”
“來,我來攻!你守着看看吧!”
她立即欣然覆上雙眼。
情郎微微一笑,立即以“鎮魔劍法”放緩速度攻去。
她沉穩的揮劍防守一陣子,立即着着搶攻。
他逐漸加速攻擊了。
她有攻有守,信心大增了。
他愉快的攻擊了!
兩人一直攻守到晌午時分,他突聽天空傳來鷹翅振動聲音之後,他便含笑道:“她們回來了,歇息吧!”
兩人身形一分,她立即欣然支劍及取下毛巾。
“若男,你的反應真敏捷哩!”
“郎哥,謝謝你的耐心指導!”
“別客氣!走,出去接她們吧!”
她將劍朝壁上一掛,立即欣然陪他外出。
兩人一出廳,只見薛曼怡五人含笑掠來,小甜的右手更提着一個精緻的食盒,他不由哈哈笑道:“各位妹子,辛苦啦!”
諸女迅即脆聲應道:“郎哥,若男姐好!”
“哈哈!很好!小甜,你帶着什麼寶貝呀?”
小甜雙頰一紅,低聲道:“是金華樓的八珍。”
“吐操!你們跑到洛陽啦?”
薛曼怡脆聲道;“奶奶今天收了他們四人為義孫女,該不該慶祝?”
“該!該!所以你們就去金華樓啦?”
“是呀,若男姐,奶奶頗想見你一面哩!”
“謝謝!我一定會去探視二位老人家。”
“咱倆下午去,順便帶些東西去,如何?”
金若男立即望向情郎。
情郎含笑點點頭,她立即欣然道:“好吧!”
眾人便入廳用膳。
金華樓果然名不虛傳,那八道佳餚真是色香味俱全,連那兩壺酒亦令金若男不由自主的喝了兩杯。
不到一個時辰,便盤底朝天,酒壺空空,情郎欣然道;“怡妹,你下午是不是要順便去九重天呀?”
“岳陽之九重天?”
“是呀,那兒的鮮魚堪稱一絕,陳紹亦名聞遐邇!”
“沒問題!若男姐,咱們走吧!”
金若男立即朝眾人點點頭再出廳。
情郎欣然一笑,朝小甜道:“小甜,你跟我來—下!”
小甜好似知道他的用意,立即微赧的跟去。
入房之後,情郎朝椅上一坐,道:“坐下來聊聊吧!”
“是!謝謝!”
“奶奶的身子還好吧?”
“很好!她的慈詳令人如沐春風!”
“對了,令尊及令堂還好吧?”
“託你的福!一切安康!”
“咱們找個機會去見見他們,好嗎?”
“謝謝,怡姐説過,只要你辦妥正事,她會請你帶着姐妹們挨家拜訪,你是否同意?”
“沒問題,咱們坐着幾部豪華馬車,沿途玩下去,到了各人家中之後,好好的盤桓數天如何?”
“太美啦,但願此日早點來臨!”
“沒問題,快啦!”
東海,浩瀚無涯的東海,雖然風平浪靜,那碧藍的海面及兩岸的錯綜林立亂石,頓讓東海添增神秘,恐怖的氣氛。
尤其那“不歸島”更因海岸附近暗礁密佈,渦流重重,不但漁夫不敢接近,尋常武林人物亦望而卻步。
這天辰末時分,“不歸島”附近的濃霧難的消失不見,卻見岸上十餘丈遠的兩塊大石上,分別盤坐一個人。
右側這人赫然就是那位曾經在雷音寺及普陀庵比武場合中,出現的瘦小老人,他仍是那付裝扮及德性。
不過,他此時卻頻抓亂髮,好似在傷腦筋哩!
距離他二十餘丈的對面大石上坐着一位滿頭銀髮,相貌不俗的灰袍老人,只見他含笑將手中酒壺對着嘴中一栽,道:“熊兄,喝口酒提提神吧!”
“媽的!還喝酒呀!我就是多喝了幾口你這種鳥什麼鯨血酒,才頭昏昏腦沉沉的快要被你夾殺哩!”
“呵呵!熊兄,此言太過火了吧?三十年前,你沒喝酒,也敗在這一手呀!”
“媽的,你怎麼一直記住那些陳年舊事呢?”
“呵呵,世能讓熊兄傷腦筋的事兒不多哩,老夫當然應該記牢啦!”
“媽的!不玩啦!丫頭,去烤魚吧!”
倏聽站在二人中央地帶的一位明眸貝齒錦服少女脆聲道:“師父,棄車保帥,再來記……如何?”
“喔!棄車保帥……哈哈,妙!妙呀,行!”
少女立即掠到銀髮老人面前,將那塊刻着“車”字的大石橫移到紅帥的正前方,然後含笑掠回原位。
“呵呵,熊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上仕!”
少女立即掠過來將“仕”石搬到帥石上方。
瘦小老人喝了一口酒,道,“蔣兄,你知道我帶這丫頭來此地之用意嗎?”
“難道你我鬥了數十年,尚要讓他們青年人再鬥下去嗎?”
“哈哈!知我者,蔣兄也,同意嗎?”
“有此下要嗎?”
“有,我對令徒頗感興趣,你若同意,就讓他們以終身大小為賭注,令徒獲勝,丫頭留下來,丫頭獲勝,令徒跟我走,如何?”
“不妥!不妥!”
“為何?”
“年青人之事由年青人自己決定,咱們即將入土,何必干涉呢?”
“丫頭同意此事,令徒在不在?”
“不在!他出去甚久矣!”
“你幹嘛放他出去?”
“年青人總該出去見見世面,你沒遇上他嗎?”
“沒有哩!他以什麼萬兒行道呢?”
“老夫不知!你也瞭解他的個性,他説不定連皇帝的萬兒也敢拿唬人,老夫真是摸不透他!”
“哈哈,我就欣賞他這一點呀,否則,我這丫頭不知有多少王孫公子在追求,我怎會帶她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謝謝!姑娘尊姓芳名呢?”
少女立即大方的道:“熊妞!”
“熊妞,挺親切的哩!姑娘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話的意思嗎?”
“熊妞非君子,乃淑女也!”
“這……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蔣兄,滋味如何?”
“贊!喝酒,喝酒,呵呵!”
瘦小老人喝口酒道:“蔣兄,老夫自知這盤棋只能再拖三着而已,索性就認輸,你同意老夫方才的建議嗎?”
“熊兄,你知我甚深,由小徒自己去決定吧!”
“這……你鎮不了他呀?”
“非也!老夫若吩咐,他非遵命不可,可是,他若心中不悦,恐會影響令徒的終身幸福,所以,老夫不敢從命!”
“笑話!老夫這丫頭之人品,武功皆是上上之流,放眼天下不作第二人想,令徒一見到她,保證會欣然同意!”
“但願如此!老夫亦希望能和熊兄攀些親,不過,小徒不知何時返島!”
“哈哈!無妨!老夫等他!”
“熊兄,你不是説外頭很亂,恨不得‘大掃除’一番嗎?你若留在此島,豈不是讓海霸王變成海霸仙了嗎?”
“哼!他即使變仙,老夫也可以把他揍成鬼。丫頭,烤魚吧!”
少女立即應是,掠向遠處山洞。
“呵呵!熊兄,令徒果真不凡哩,你調教多久啦!”
“三年!”
“晤,三年即有此造詣,她帶藝投師?”
“蔣兄,你記得‘開山掌’嗎?”
“記得呀!老夫豈可忘這位義薄雲天的英雄!”
“哈哈!熊老弟,你在天之靈聽見了嗎?蔣老兒稱你為英雄哩!”
説着,立即咕嚕猛灌酒。
“熊兄,令堂弟已經作古啦?”
“不錯!他被送回家門之時,雙掌皆折,五內俱碎,七孔流血哩!”
“是誰下的毒手?”
“至今仍未查出,最可恨的是,他的喪事剛辦完,全家七十三口除了這個小丫頭失蹤之外,齊皆慘死!”
“啊!老夫怎麼不知此事呢?”
“老夫將這件醜事硬壓下來,老夫踏遍三山五嶽,卻只在三年前找到這丫頭,連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
“你從何人身上找到她呢?”
“武林盟主府。”
“你不是對歐陽仁義甚為感冒,怎會上找他呢?”
“老夫一到洛陽,他便通知老夫去見一位故人。老夫一入府,丫頭便哭哭啼啼的跪着,唉,老夫竟欠那傢伙一份情哩!”
“她怎會在盟主府中呢?”
“是歐陽兒老兒府中一位食客餘萬行救她的,可惜,他因為負傷,返府略述之後,便傷發而死。”
“餘萬行?挺陌生的哩!”
“他來自苗疆!”
“他有否敍述慘案發生的情景?”
“他只見到六十餘名蒙面人在大肆屠殺,圍攻他的三人居然武功博雜,連他也不知道那三人的路子。”
“這……好縝密的陰謀,會不會與歐陽老兒有關?”
“不會吧?他雖然令人瞧不順眼,不至於做那種事吧?何況,他一直全心栽培丫頭,而且仍保有她的本姓呀!”
“但願不是他,否則太可怕了!”
“這……蔣兄,你素有‘鬼谷子’之譽,你莫非另有所見?”
“沒什麼?咦?魚烤好啦,好機伶的孩子!”
“這丫頭就是如此惹人疼,她既勤快,又肯動腦筋,任何複雜的事兒到了她的手中,就變成易如反掌哩!”
“嗯,你真有福氣!”
“你也可以享福呀!”
“你真的對情郎的印象如此佳嗎?”
“不錯!咦?他名叫情郎?”
“是呀,你還不知道嗎?”
“你不説,他不説,老夫一直叫他為鬼靈精,怎知道他名叫情郎呢?”
“你莫非在中原聽過情郎的萬兒?”
就在這時,熊妞正好端着一盤香噴噴的烤魚掠到銀髮老人身前,立聽瘦小老人哈哈笑道:“丫頭,你知道情郎是誰嗎?”
“人家剛剛好似聽見蔣老提過他的名字?”
“不錯!搞了老半天,老夫才知道,情郎就是鬼靈精,難怪海霸王會拿他沒輒,哈哈!哈哈!”
倏聽空中傳來清朗的聲音道:“多謝熊老的美言!”
三人一抬頭,立即看見一隻隼鷹已飛到三人右前方二十餘丈的空中,熊妞不由暗詫對方竟能聽見地面的話聲。
倏見—藍一黃兩道人影自鷹背掠起,隼聲長唳一聲,俯衝向海面準備啄食海魚大加菜一番。
那兩人正是情郎和薛曼怡,只見他們手牽手冉冉飄下,不但手中之物未見晃動,連衣角也未見拂晃。
地面之三人頓時神色一變!
須知,輕功至高之處在於徐緩,並非疾衝,尤其這種下降之勢,若欲徐緩下降至少必須克服“地心引力”呀!
這好似咱們在騎腳踏車般,若欲保持滯緩,關非易事。
俗語説:“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地面這兩人乃是武林中跡近仙隱之流,要讓他們驚訝,實在太難啦!
可是,情郎的那件藍綢儒衫及薛曼怡的那套絲綢宮裝好似被“強力膠”粘住般,根本未揚半身。
尤其,他們兩人的下襬應該迎風吹拂,此時卻貼住腳踝未見拂動半分,分明又被他們二人以至高功力吸住了。
他們露出這招絕學,頓時懾住地面三人。
他們卻望着地下冉冉下降,那微笑及俊逸,天仙容貌若讓世人老百姓瞧見,非脆下來膜拜這對神仙不可。
他們輕飄飄的降在銀髮老人的石前,亦就是熊妞的身前,立即放下手中之物,恭敬的屈膝下跪。
“徒兒情郎參見恩師!”
“愚媳薛曼怡恭請師父金安。”
熊妞神色一變,手中盤兒立即一晃!
瘦小老人更是神色大變!
銀髮老人呵呵笑道:“好!好!這是優等的成績單,起來吧!”
“是!”
二人放下手中之物,起身之後,立即掠向瘦小老人。
瘦小老人卻冷哼一聲,喝句:“不必多禮,丫頭,走吧!”
情郎二人立即怔然剎身。
銀髮老人呵呵一笑,道:“熊兄,且止步!”
“哼!蔣老兒,你要老夫……”
“冤枉!老夫亦不知情呀!”
“少來這套,老夫受夠了,丫頭,走吧!”
熊妞將盤兒一放,立即掠向瘦小老人。
情郎尚未瞧出什麼不對勁,薛曼恰已經傳音道:“或許與此姑娘有關。”
情郎怔了一下,一見他們二人己掠向海面;立即哈哈一笑,道:“熊老,接招!”説着,雙拳立即她們兩人身前大石一搗!
瘦小老人聞聲一回頭,立即看見情郎揚拳搗去,他剛神色—詫,倏聽“呼……”連響。
他—回頭,立即看見那兩塊大石已經變成石屑胡前飛去,他好似見到鬼魑般頓時駭退哩!
“熊老,蒙你指點,謹備金華樓八珍佳餚及芙蓉珍釀一壺,尚請笑納!”説着,立即原式不變的飄去。
“你……你就是偷學老夫‘飛彈’的那人?”
“請恕罪!你大發神威,晚輩不小心學會了,不過,若非你及時指點口訣,晚輩可能會脱力,特此致謝!”
“原來是你害老夫一直傷腦筋好一陣子哩!”
“該死,小子真該死,所幸熊老龍體更健,並末因傷腦筋而略見褪容,足見熊老功參造化與天同壽!”
“媽的,又在拍啦!取酒!”
“是!是!多謝笑納!”
説着,立即掀盒取出一壺酒端了過去。
瘦小老人咕嘟連灌數口酒之後,點頭道:“真果是關蓉珍釀,媽的,老夫已有十來年沒上金華樓啦!”
“熊老熱心公益,到處奔波,豈有時間享受呢?”
“少拍!她是誰?”
“拙荊薛曼怡。”
“你挺有福氣的哩!”
“託福,託福!”
“哼,私下成親,目無尊長!”
“小子此番正是回來向恩師報備,難得熊老在場,甚盼能予福證,小子及拙荊定當終身牢記這份大恩大德!”
“老夫沒此榮幸!鬼靈精!”
“有!”
“你的功力為何會突然飛猛進?”
“小子幸獲塞外喇嘛高僧貫注真元!”
“媽的!胡扯!老夫未曾見過任何一位喇嘛。”
“那名喇嘛福薄,無緣讓您瞧見!”
“媽的,少酸老夫,你在這些時日一直在何處鬼混?”
“替那位喇嘛完成遺志,如今已經功德圓滿。”
“你曾赴黃山教訓過那批鬼嗎?”
“略試身手,不值掛齒!”
“你為何不直接上蓮花峯去扁了海霸王?”
“欲扁海霸王,非熊老莫屬也!”
“少拍,老夫沒此興趣,你為何半途而廢?”
“小子由一名人質獲悉與喇嘛有關之秘密,所以半途而廢。”
“你知道老夫今日之來意嗎?”
“會晤老友,奕棋,人生至樂也!”
“非也!老夫今日來此與她有關?”
“這位姑娘是……”
“老夫的傳人熊妞!”
“幸會!幸會!武林幸矣!”
説着,立即朝熊妞行禮。
熊妞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你有興趣奕棋否?”
“有,不過,不敢在令師面前班門弄斧!”
瘦小老人忙道:“來一盤!來一盤!鬼靈精,你去那邊,丫頭,你上這邊,這位……小姑娘,你替他們運棋吧!”
薛曼怡立即含笑應是!
情郎便掠向銀髮老人的身邊。
他剛掠起身,立見銀髮老人傳音道:“老怪攜徒來提親,卻讓你攜妻返島,你自己看着辦吧!”
説着,立即掠向瘦小老人。
情郎傻眼了!
他掠上那塊大石,立見熊妞已經肅容盤坐在對面大石上面,他不由忖道:“哇操!老怪怎會有如此正點的傳人呢。”
卻聽銀髮老人呵呵笑道:“熊兄,讓年青人去玩他們的,咱們好好的嚐嚐金華摟的八珍佳餚吧!”
“媽的!的確是山珍海味,雖然貴了些,頗為值得哩。”
“你瞧這道‘靈鴿哺珠’尚熱乎乎的哩!嘗一口吧!”
“好呀,來!不!等一下!”
“熊兄,你有何意見?”
立聽瘦小老人傳音道:“蔣兄,就讓這盤棋決定他們的勝負,如何?”
“這……你是指他們的終身大事?”
“不錯!”
“這…不妥吧?郎兒已有妻室了呀!”
“無妨!他若獲勝,丫頭無條件的跟他走,他若輸,將來讓出一個兒子姓熊,你不會反對這一點吧!”
“有理,不過,尚須徵求郎兒的意見哩!”
“老夫自信他會同意!”
“為什麼?”
“他偷學老夫的武功呀!你方才沒有聽見嗎?”
“這……好吧!老夫沒意見!”
“謝啦,敬你!”
“敬你!”
兩老愉快的喝酒了!
熊妞卻瞧怔了!
因為,薛曼怡的雙掌揮拍之下,原本留在大棋盤兩側的那些充當棋子的大石頭紛紛飛起來了。
那些大石頭重達百斤,熊妞方才搬運一陣子,雖然沒覺得手痠,可是,卻仍然覺得夠累哩!
此時,它們卻好似變成“普利龍”般被薛曼怡揮來拍去,她的功力豈不足到達超凡入聖的境界嗎?
最難得的是石塊在各就各位之際,居然輕若無物,不但沒有發出聲響,而且也未濺城石屑灰塵哩!
熊妞自嘆費如了!
雙老也瞧得暗凜了!
情郎卻含笑望着愛妻在大發神威哩!
薛曼怡掛着醉人的笑容揮拍着石塊,亦編織着未來的幸福藍圖,她能夠如願以償嗎?
陽光照煦,海風徐徐,天氣真是一級棒。
情郎和熊妞分別坐在兩側大石上凝神奕棋。
薛曼怡端坐在楚河漢界旁的大石上,只要有棋子被宰,她立即揮掌將象徵棋子的大石吸揚到一側。
瘦小老人和銀髮老人邊取用酒菜邊觀棋,隨着戰況之日益激烈,瘦小老人漸漸的失去口味了。
銀髮老人卻仍然悠悠哉哉的取用酒菜。
他對情郎的棋藝瞭如指掌,熊妞一開始就架起“當頭炮”,又派出那兩部“快車”衝鋒,氣勢的確夠凌厲。
情郎卻沉着應對,雙方廝殺至今,情郎的雙車已經畢業,五個卒子更是對方溜得清潔炮溜了!
不過,他那兩匹千里馬及兩門重炮仍然無恙。
反觀熊姐則各折去一車、一馬及一門炮,而且已有兩個小兵推進到中盤,配合單車、快馬、孤炮全力進攻。
瘦小老人盤算一陣子之後,愉快的喝酒了。
熊妞也浮出笑容了!
情郎卻仍然保持笑容沉着應對。
薛曼怡則對心上人信心十足,因此,一直含笑移動着石塊。
雙手又各進十手之後,突見情郎的重炮直飛到對方底線,熊妞微微一笑,立即移車準備吃炮。
情郎快馬一奔,欲上吃車,下咬馬。
熊妞的馬腳早就被情郎的另外一門炮頂住,她稍一思慮,立即飛車將底線的那門重炮撞出局。
情郎愉快的宰掉那匹馬之後,另外那匹馬接連三手疾奔到對方的象前,準備要展開攻擊矣!
熊妞剛以一兵拼掉兩隻象,正準備以一車一兵,配合老帥開中門逼降老將,此時一見狀,立即沉思。
瘦小老人也喝不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