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任哲歸陪六女圍在爐旁邊品茗邊聽伍雪燕敍述宮庭趣事及規矩,氣氛甚為融洽。
他們足足的聊到亥初時分,方始各自回房。
唐菁一見任哲歸跟她入房,立即羞喜的關上門窗。
“菁妹,這趟遠行辛苦你啦!”
“還好!我對你有信心!,總算雨過天晴了,歸哥,你怎會一下子將環姐及碧姐娶過來呢?”
“咳!這全是童天齊的幫忙哩!”
“他會幫忙?可能嗎?”
他將她樓入懷中,邊褪她的衫裙邊敍述經過的情形。
等他説完之後,兩人已經赤裸裸的在榻上緊摟着,立聽她欣然道:“童天齊一定險些氣死吧?”
“哈哈!活該!‘”我聽美姐及燕姐説,她們遭擒後,童天齊之孫女娟娟待她們甚好,而且娟娟又甚懂事,你何不……“
“哇操!你也希望我娶她,以便與老鬼化解仇隙嗎?”
“這是上策哩?”
“可是,老鬼現在已成為完玉環的跟屁蟲,行不通呀!何況,咱們七人不是挺和睦嗎?
何必再增加一個呢?“
“人多福氣亦多,何況娟娟是個仁慈又孝順的姑娘呢?童天齊遲早會反悔的,你別拒於千里之外吧!”
“好吧!由你去安排吧!”
她望見他那神秘的微笑,心中靈光一閃,立即羞赧的問道:“歸哥,你……你的功力是不是另有進境了呢?”
他立即敍述自己與完美研究出對付完玉環招式之經過,聽得她欽佩的道:“歸哥,你真是天縱英才呀!”
“不敢當!菁妹,依你之見,九大門派對付得了伍向義嗎?”
“不樂觀!因為,他們不可能聯手,若論單打獨鬥,伍向義吸收了完旦旦的功力,九位掌門人皆非他的對手。”
“若依規矩,泰山大會該如何進行呢?”
“最通俗的方式是他們十人抽箋分組較技,再以淘汰或單循環方式比出武功最高者,伍向義佔定便宜了。”
“既然如此,何必參加呢?”
“為了一個”名“,九大門派既然受邀,一定會參加。”
“哇操!有夠傻!”
“歸哥,你真的要等九位掌門人受過教訓,才肯出面嗎?”
“不錯!這叫做長痛不如短痛!”
“唉!但願不會釀成慘劇!”
“會嗎?”
“我擔心伍向義會以苗疆奇毒在暗中搞鬼。”
“這……我……”
“歸哥,咱們還是先進京再説吧!”
“好吧!我會盡快處理妥相府之事,再直接找伍向義。”
“歸哥,抱歉!我妨礙了你的決定!”
“沒事!沒事!我倒是沒把苗疆之毒考慮在內,哇操!提起毒物,倒是挺討厭哩!我也身難保哩!”
“不!你別嚇自己!我和燕姐談過你泡在陰陽水之情形,當今世上,已經很少有毒物可以威脅你。”
“哇操!真的呀?”
“不錯!你回想一下,你曾否中過毒物?卻安然過關哩!”
他立即想起自己曾中嗅過童天齊的媚毒卻安然無事,於是,他欣喜的立即敍述那段經過。
她驚喜的道:“行啦!行啦!歸哥,媚毒乃是最難抗拒之毒,你既然不怕它,就不怕其餘的毒物了。”
“真的呀!我怎會如此天才呢?”
“格格!你怎麼不再客氣的説‘不敢當’了呢?我發現你每天至少要説了幾句‘不敢當’哩!”
他用力的一頂,立聽她哆嗦道:“我説錯了嗎?”
“沒有呀!你説得很好!我在稿賞呀!”
“不要吵了別人嘛!”
“菁妹,你精通醫理,你可否研究一下我為何不懼毒物呢?還有,我能承受到何種劇毒呢?”
“別傷腦筋!你所泡在的陰陽水是陰陽子以多種珍奇靈藥化於地靈水中,所以才會那麼混濁。”
“哇操!有理呀!不過,我一練成內功,它們卻一下子變為澄清哩!”
“那些精華完全被你吸光了呀!你就是因此而不懼毒呀!”
“哇操!我吸收了那麼多的寶貝呀?”
“是呀!我也沾了不少光哩!歸哥,我不知如何向你致謝哩!”
“哇操!你何必如此客氣呢?咱們是恩恩愛愛的夫婦呀!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對不對?”
“歸哥,你真好!”
説着,她立即熱情的迎合着。
房中迅即瀰漫着迷人的“交響曲”。
那對鳳眼因為舒爽之故,不停的放射出綿綿情意,他在瞧得興奮及得意之餘,立即“開槍掃射”。
不久,她們二人在榻旁布簾後面温柔的替對方淨身,那些綿綿情意使二人久久不忍離開該處。
翌日上午,任哲歸及六位嬌妻在飛獅門眾人依依不捨的歡送之下,分別坐上那兩部馬車離去。
不久,立聽車伕回頭道:“大俠,小的有一事稟報!”
“請説!”
“完玉環於昨晚率領一千五百餘人抵達白骨幫總舵半里遠處林中,至一個時辰前,仍然留在該處?”
“會有此事?伍向義沒啥反應嗎?”
“曾有兩批白骨幫高手前往監視,未曾發生過沖突,據幫主研判,他們可能會聯手,謹供參考!”
“哇操!若真如此!挺傷腦筋哩!謝啦!”
立聽完美低聲道:“哈幫主的研判甚為正確,完玉環的媚功及施毒手法甚為高明,伍向義可能會受制!”
“可是,伍向義也是玩毒專家呀!何況,他知道完玉環一定會替完旦旦復仇,他一定會有戒意,她能得手嗎?”
“完玉環的手腕甚為高明,伍向義不是她的對手,歸哥,咱們最好趁着這段空檔趕入京中吧!”
“好吧!”
車伕未待他吩咐,一聲清喚之後,立即揮鞭催騎。
兩部馬車立即疾馳而去。
此時的白骨幫大門口卻充滿香豔及緊張的氣氛,在門口站衞兵的六名大漢更是全身不自然!
只見完玉環及十八位少女渾身赤裸,掛着媚笑俏立在大門口,燕瘦環肥的胴體不停的飄散着幽香。
那六人瞧得全身火熱,該翹的部位全翹了!
聞訊掠來的千餘人見狀之後,人人爭相觀看,根本忘了自己該各就各位準備迎接幫中大老哩!
完玉環得意的笑了!
她開始拋媚眼了!
那十八名少女見狀,不但“比照辦理”,更張腿扭腰旋臀,幻出誘人的氣息。
那羣男人猛吞口水了!
他們呼吸急促了!
他們熱血沸騰了!
少女們掛着媚笑張開藕臂企盼他們的摟抱了!他們不由自主的“起步走”了!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之際,突聽遠處傳來一聲厲嘯,那羣男人好似被冰水由頭淋下,立即全身一顫!
他們狼狽的各就各位了。
完玉環格格一笑,立即垂手俏立。
那些少女立即以三人為一組俏立在她的身後。
不久,伍向義帶着三十餘位神凝氣足的老者行來,立聽那些大漢拱手行禮道:
“恭迎幫主!”
伍向義冷冷一哼,立即停在大門口。
完玉環掃視他們一眼道:“諸位老哥哥,久違了!”
伍向義沉聲道:“完玉環,你為何擺出這種陣式?”
“人家欣聞老哥哥你就任白骨幫幫主,特來道賀,為了表示誠意,只有以這付模樣證明身無寸甲。”
“謝啦!你也是一位字號響噹噹的人物,別太作賤自己!”
“謝謝你的關心!人家可以進去見識一番嗎?”
“抱歉!本幫目前正在籌備泰山大會之事,謝絕訪客。”
“喲!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人家不但沒有敵意,如果中意的話,説不定會和老哥哥共襄盛舉哩!”
“沒有敵意?你在林中擺着千餘人是什麼意思?”
“表示人家也有一些實力,並不是來此地白吃白喝嘛!”
“謝啦!本幫的實力已夠對付九大門派。”
“人家昔年曾被靜心那賊尼劈落斷崖,難得有此機會泄恨,你就讓人家沾些光,好不好嘛?”
“你為何不直接去恆山找她呢?”
“人家要當眾羞辱她嘛!”
“你如何證明你的誠意?”
她將雙手朝後一背,道:“你若不放心!可以先制住人家的穴道。”
“這………”
“人家誠心來此地,您就成全人家嘛!”
“你肯讓本座封住功力嗎?”
“請!”
“那十八人呢?”
“她們是來陪你們解悶,任憑處置。”
“好!蘇兄,偏勞你們了!”
立即有十九名老者過去封住她們的功力。
伍向義神色一緩,問道,“林中那千餘人如伺處置?”
“你不妨將她們集中在一處列管!”
“好!董兄,此事偏勞你們了!”
“是!”
立即有六名老者率領百餘人離去。
伍向義沉聲道:“完玉環,希望你安份些!”
“人家任你處置嘛!”
“蘇兄,你們若有興趣,就去解解悶吧!”
“是!多謝幫主的厚賞!”
他們十九人立即各挾起一女掠向房中。
伍向義冷哼一聲,立即步向大廳。
且説苗疆六怪老大蘇天良將完玉環放在榻上之後,匆匆的剝光身子,立即“餓虎撲羊”
般撲上她的胴體。
她邊迎合邊淫聲浪語不已,逗得他舒爽、興奮之餘,原有的戒心迅速的消失,不由瘋狂的發泄着。
她更熱情的迎合及浪叫了!
他終於摟着胴體大沖特衝了!
她又等候一陣子之後,突然自動在他那醜陋的右頰吻了一下,然後,繼續在雙頰來回的輕吻着!
他樂掏淘了!他哆嗦了!他在做迴光返照的衝刺了。
她暗暗冷笑的吻住了他的雙唇。
他更樂了!
她將香舌吐入他的口中熟練的挑、舔、卷、掃,樂得他的骨頭一輕,“貨兒”
立即自“老槍”疾射而出。
他爽和得眯眼哆嚷了!
她悄悄的以舌尖挑下藏在齒中的小臘丸予以咬破之後,小臘丸中的那粒灰色的“失失丸”
立即被唾液所化。
她熱情的的一摟,“失心丸”便渡入他的口中。
他剛發現好似不大對勁,她的右掌已經重重在他腦後“黑甜穴”一按,他立即全身一震。
她迅速的又連按三下之後,他終於暈去。她噓了一口氣,立即含獰笑望着他。
不久,一位少女悄然入房,完玉環立即含笑起身。
那位少女上前解開她的穴道,傳音問道:“要不要吸光他們的功力?”
“先控制他們的神志,記住!別泄出功力恢復之模樣!”
“是!”]“快回去吧!”
“是!”
完玉環獰笑一聲,立即拍開蘇天良的穴道“上課洗腦”。
黃昏時分,白骨幫大廳中燭光通明,伍向義和幫中的三十三名“大老”正在享用大魚大肉及醇酒美人。
完玉環諸女渾身赤裸的頻頻“轉枱”及打情罵俏,逼得那三十三人嘿嘿連笑,不停的在胴體揩油。
伍向義這個老色鬼暗中觀察一陣子之後,終於按撩不住的將一名少女摟入懷中了!
他是支老狐狸,他不敢碰完玉環,所以挑中一位少女。
那少女使出渾身解數的逗弄他一陣子之後,他按撩不住的挾起她提前離席準備要發泄一番了。
其餘的老豬哥見狀,更放肆的吃豆腐了。
完玉環諸人又逗了他們一陣於之後,立即陪着十五位尚未被控制神志的老豬哥及三位被控制心神的豬哥離去。
完玉環陪着一位老豬哥樂了將近大半個時辰,就在他欲仙欲死之際,如法泡製的將“失心丸”送入對方的口中。
對方剛發現有異,她已經制住他的“啞穴”及“麻穴”然後含着獰笑靜待“失失丸”生效!
不久,她又開始“洗腦”了。
她剛完成“洗腦工作”,一位少女已經含笑入房傳音道:“姥姥,伍老鬼已經處理妥了。”
“太好了!辛苦你了!下去歇息吧!”
“是!”
小女一離去,她立即喃喃自語道:“既然已經掌握住伍老鬼,何必再留如此多的老廢物呢?”
她將陰功一催,立即開始吸取他的功力。
她一直將他吸得凸目氣絕之後,方始起身調息。
翌日上午,她剛起身,立即看見那少女帶着伍向義入房,她低語句:“跪下!”
立見他恭敬的跪在完玉環的身前。
完玉環滿意的道:“幫主,你好嗎?”
“好!姥姥金安!”
“很好!把右手伸過來!”
“是!”
他一伸出右手,她立即搭上右腕默察他的功力。
不久,她喜形於色的暗道:“太好啦!伍老鬼,我就讓你多活幾日,屆時再吸光你的功力吧!”
她立即鬆手道:“吩咐下人把屍體化掉吧!”
“是!”
他一離去,那少女立即行禮道:“恭喜姥姥!”
“你的功勞不小,我會妥善安置你!”
“謝謝姥姥!”
“你去取衣衫並通知那些人準備接管白骨幫吧!”
“是!”
且説任哲歸他們七人搭車剛接近京城,立即被一名中年叫化攔住,立見他行禮道:“關洛香主秦義文參見大俠及諸位夫人。”
“免禮!秦香主有事嗎?”
“相府總管杜天威在客棧恭候諸位!”
伍雪燕欣喜的立即朝任哲歸一使眼色。
“請帶路!”
“就在前街轉角處,請!”
説着,他立即大步行去。
京城不愧是首都之地,不但房屋豪華,街道清潔,連來往之行人亦斯斯文文,別無別處之喧譁。
兩部馬車直接進入客棧院中,方始停妥,任哲歸七人一下車,立即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及暗暗喝采。
任哲歸朝四周一瞥,立即跟着秦義文朝後院行去。
他們剛進入後院,立即看見一位清癯老者在兩名壯漢陪同之下,驚喜萬分的由廳中快步行來。
伍雪燕立即越眾行去。
“參見姑娘!”
“免禮!入廳再談吧!”
“是!”
“請!”
眾人入廳之後,伍雪燕和任哲歸朝上位一坐,她立即將任哲歸及完美五女一一向清癯老者介紹。
清癯老者一一行禮,然後朝末位一坐,道:“相爺及夫人一獲悉姑娘即將返京,立即囑卑職在此恭候。”
“所幸有丐幫朋友之協助,讓卑職順利的遇上姑娘,是否可以請姑娘即刻啓轎入京呢?”
“家父及家母安好嗎?”
杜天威望了完美一眼,欲言又止!
“直説無妨,完美姐此番入京,就是要替家父母解毒。”
杜天威朝完美一拱手,然後苦笑道:“你來遲了一步,密室中之藥瓶已被張雪曼及張雪委取走了!”
完美啊了一聲,道:“她們何時走的?”
“前天晚上,她們留下一封信威脅相爺不得聲張,隨時聽候指示,否則,便要任憑他們毒發身亡!”
“真可惡!”
唐菁道句:“無妨!”
立即朝任哲歸傳音道:“歸哥,你的鮮血或許能解毒,入府之後,再試試看吧!”
淚喪的他立即精神一振。
伍雪燕見狀,放心的道:“總管,你備了入城工具嗎?”
“相爺及夫人皆在西山別莊養傷。”
“啊!家父請假了!”
“是的!皇上不但準相爺二年病假,而且還吩咐太醫們會診,可惜,至今尚無法恢復他們的健康。”
“好!你先回去,我們即刻趕往別莊!”
杜天威應聲是,先朝諸人行禮,然後快步離去。
伍雪燕忙道:“歸哥、菁姐,你們有何對策?”
任哲歸含笑道:“菁妹方才的點子不錯!我……”
説至此,他突然彈身穿過珠簾朝後疾掠而去。
唐菁道句:“別慌!”立即也跟着掠出。
不久,任哲歸和唐菁各挾着一名小二掠入廳中,站在廳門口的秦義文立即入內行禮道:“戒備不周,請恕罪!”
任哲歸苦笑道:“別客氣!這兩人的武功不弱,可惜,由於我的疏忽,竟讓他們嚼舌自盡而死!”
伍雪燕啊了一聲,上前一摸屍體的臉部,立即卸下一張薄皮面具道,“果然不錯!她就是張雪曼。”
“唐菁朝自己手中的小二臉上一摸,立即也卸下一張面具,立聽她問道:”她就是張曼委嗎?“
“是的!她們被安排侍候家父及家母,俾監視他們,咱們快瞧瞧她們的身上是否有解藥?”
説着,立即開始搜尋。
沒有!兩女的身上除了銀兩及氣瓶刀創藥外,別無他物,唐菁便將屍體交給秦義文道:“偏勞你代為處理!”
“是!”
他立即挾着兩具屍體朝後掠去。
任哲歸沉聲道:“完玉環果真是詭計多端,燕妹,咱們還是趁早趕去西山別莊,以免另生枝節!”
“好吧!”
眾人立即朝前行去。
不到一個時辰,兩部馬車已經接近一棟美侖美奐的莊院,卻見杜天威匆匆上前道:“請停車!”
馬車一停,伍雪燕忙探頭問道:“總管,出了何事?”
杖天威指着大門外不遠處的四名錦服大漢低聲道:“太子及公主來探視相爺及夫人,煩你們暫時等候吧!”
“啊!太子及公主怎會來探視家父母?”
“他們奉皇上之旨送來大內聖藥,目前正在等候藥效之反應。”
“家父母服藥啦?”
“是的!”
“有啥反應?”
“卑職不便入內探視!”
“我去瞧瞧!”
説着,立即一整衫裙下車而去。
任哲歸怔道:“哇操!這個皇帝挺不錯的哩!”
完美應道:“相爺公忠體國,甚得皇上的器重,這正是完玉環找上他之道理,咱們還是稍等一下吧!”
“哇操!那四人的步履沉穩,武功一定不錯吧?”
“當然,他們皆是大內侍衞,乃是千中挑一的好手哩!”
他們低聊盞茶時間之後,立見杜天威匆匆的過來道:“任公子,姑娘請你入廳。”
“太子他們走啦?”
“沒有!太子聽姑娘提及你,想見你一面。”
“哇操!真的呀?”
完美及唐菁慌忙替他整理衣衫。
不久,任哲歸跟着杜天威走到大門,立見一位中年人行禮道:“恭行任公子!”
他急忙含笑還禮。
只見廳前左右兩側各擺着一頂豪華官轎,轎旁及院中至少有二十名錦服大漢在望着他哩!
他沉穩的走到大門口,立見右側那位錦服中年人沉聲道:“請稍候!”
説着,立即雙目炯炯的盯着他的身子。
不久,中年人啓門入內。
立昕他宏聲道:“啓稟殿下,任公子已到!”
立聽一陣清朗的聲音道:“請!”
“是!”
大門一開,中年人躬身行禮道:“任公子,請!”
“謝謝!”
任哲歸一踏入廳中,立即看見伍雪燕陪坐在右側,主位端坐着一位不怒自威,器宇軒昂的錦襖中年人。
在中年人的左側則端坐着一位風華絕代,氣質高雅,年約二十一、二歲的宮裝姑娘,任哲歸不由暗暗喝采。
在他們兩人的左右兩側,則站着兩位身材魁梧的威猛老者,任哲歸心知他們必是大有來頭。
他按照伍雪燕在途中所授的宮中禮節微微低頭走到廳中央,立即雙膝一跪道:
“草民任哲歸參見殿下、公主!”
接着,恭敬的叩了三個響頭。“平身!”
“謝殿下!”
他立即起身低頭站在一旁。
立聽站在中年人身邊的老者上前低聲道:“江湖傳聞有位任姓少年,外號忍者龜,全身不懼刀槍,不知是否此人?”
“唔!任哲歸。”
“草民在!”
“你就是忍者龜嗎?”
“是的!不過,那是好事者替草民的字號。”
“你真的全身不懼刀槍嗎?”
“至今尚未被刀槍傷過。”
“很好!能否告知你為何不懼刀槍?”
“草民修練陰陽心法!”
中年人念句:“陰陽心法!”立即望向宮裝少女。
宮裝少女柳眉一蹙,突然雙目一亮,道:“是陰陽子的陰陽心法嗎?”
任哲歸想不到身在大內的她會知道此事,立即訝異的望了她一眼,然後低頭道:“正是!”
宮裝少女雙眼異采一閃,道:“你演練一次陰陽掌法吧!”
“是!”
他略一拱手,立即飛快的演練起“陰陽掌法”,立見他的身子幻成千萬條,那手掌更是漫天飛閃着。
他飛快的收招,宮裝少女不由自主的起身道:“佟統領,金副統領,你們二人過去陪他走幾招!”
兩位老者齊聲行禮應是,立即走到任哲歸的身前。
任哲歸拱手道句:“請!”立即凝立不動。
兩位老者身子一分,站在特角方位肅容抬掌。
不久,兩人身子一閃,分別劈向任哲歸的“期門穴”及“右肩井”,掌出無聲,取穴又準,確是頂尖好手。
任哲歸存心讓他們瞧瞧“金鋼不壞”之妙用,立即凝立不動!
“砰!”“砰!”兩聲,二老正中目標。
任哲歸一動也未動!
二老卻覺掌心麻疼,立即駭然收招。
任哲歸含笑道句:“請再賜招,草民即將還擊矣!”
二老神情一肅,全身衣衫頓時似灌足了氣般向外鼓起,全身的骨路更是畢剝作響。
任哲歸心知他們準備使出吃奶的力氣,立即含笑暗聚功力。
倏見二老身子一彈,仍是分別劈向“期門穴”及“右肩井穴”,人未到,窒人的氣息已經先行湧到。
任哲歸一直含笑不動,直到他們接近二尺遠之時,身子一閃,雙掌一揚,“叭!”
刃!
二聲,立即扣住二老的腕脈。
二者“啊!”了一聲,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的右腕。
任哲歸縮手一飄,立即停在丈餘外。
二老相視一眼,立即再度撲來。
這回,他們分別是左掌右拳及左掌右指,分明是算準任哲歸只有雙掌,絕對無法同時抓住二人的四掌。
任哲歸將身子一飄,雙掌一揚,神乎其技的分別抓住二老正欲施點指法及拳法的右掌腕脈。
二老低哼一聲,神色慘然的馬上低下頭。
任哲歸道聲:“得罪啦!”立即鬆手後退。
二老愧然轉身下跪道:“請降罪!”
宮裝少女道句:“平身!”立即低頭思忖。
二老剛起身,倏聽右側遠處傳來了陣陣“呃!呢!”的嘔吐聲音,伍雪燕立即驚慌的道:“稟殿下,家父母……”
中年人道句:“一起去瞧瞧吧!”立即起身。
二老迅即在前開道。
中年人和宮裝少女跟去之後,伍雪燕朝任哲歸一使眼色,立即和他並肩朝右側通道快步行去。
入房之後,只見兩名婢女分別扶着一位清癯老者及神色枯敗的老婦,以便盂接住他們所吐出之物。
那些物品除了食物之外,大多數是帶着清香的藥水,宮裝少女一瞧,立即搖頭輕輕的一嘆。
二老立即分別替清癯老者夫婦把脈。
不久,二老先後搖頭退到一旁。
伍雪燕悲聲喚句:“爹!娘!”立即跪在榻前。
這兩人正是當今天下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伍貫一夫婦,只見伍貫一睜開無神的雙眼弱聲道:“燕……兒……你回……來啦?”
“是的!爹,你別擔心!你一定會恢復健康。”
“別勸……我……殿……下……公……主……請……坐……”
中年人立即含笑道:“左相,你別擔心,大內尚有其他的秘方。”
“是!謝謝!”
“爹,他是任哲歸,他救了孩兒,他可以為你怯毒!”
伍貫一望了他一眼,無力的搖頭嘆了一口氣。
任哲歸一見幾上有兩個瓷碗,他立即上前以袖拭淨碗中之藥演,然後以右手食指指甲劃破自己的左腕。
鮮血立即似泉水般射入碗中。中年人及諸人不由詫異的望着他。
伍雪燕候碗中鮮血已有八分滿,立即端過去道:“爹,任公子的血可以解毒,你慢慢的飲下吧!”
“這……當真……”
“不錯!”
婢女立即接過那碗血服侍他飲下。
不久,另外一位嬸女也服侍伍夫人飲下鮮血。
伍貫一剛飲完那碗血,腹中突然一陣雷鳴,接着傳出一陣“劈里叭拉”連響,宮裝少女驚喜的立即離房。
伍貫一忙道:“有……勞……殿下……迴避……”
“叭!下!”聲中,立即傳出一陣惡臭。
中年人及另外兩位老者迅即離房。
任哲歸忙扶伍貫一躺下道:“相爺且容草民替你除盡餘毒!”
説着,雙掌立即飛快的拍打他的穴道。
片刻間,伍夫人亦開始排泄毒物,伍雪燕將她抱入鄰房,立即吩咐二位婢女替她更衣哩!
任哲歸忙了半個盞茶時間,一見伍貫一的臉色已見微紅,立即噓口氣道:“相爺是否尚有不適?”
“本相很好!謝謝!”
“不敢當!相爺請稍歇!草民這就去替夫人怯毒!”
説着,立即飄出房。
兩個婢女立即入房替伍貫一淨身更衣。
任哲歸飄人鄰房,立即看見伍雪燕握着伍夫人的右掌輸功,立即含笑道:“讓我來吧!”
説着,雙掌立即在伍夫人身上飛快的拍按着!
不久,伍夫人“呃!”了一聲,立即吐出一口黑色腥水,伍雪燕早已持盂以待,當場接個正着及為她拭去嘴角污物。
由於她中毒甚久,任哲歸足足的忙了盞茶時間,方始令她又吐了三口黑色腥水及捧泄出餘毒。
立聽伍夫人喘道:“好!好舒暢喔!謝謝!”
“夫人太客氣了!草民告退!”
他剛轉身,立即看見伍貫一定進來道:“任公子,謝謝你!”“不敢當!”
伍雪燕驚喜的喚道:“爹!”立即撲入他的懷中。
淚水更是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
“燕兒,咱們去向殿下及公主致謝吧!”
“是!”
“任公子,你是否要稍歇一下?”
“謝謝!草民不累!”
“請隨本相入廳吧!”
“是!請!”
三人一入廳,中年人驚喜的起身道:“左相,恭喜你!”
“謝謝!謝謝!託聖上及二位鴻福,老臣得以康復,感恩不盡!”
“不敢當!這全賴任俠士之功勞!我們出來甚久,就此告辭!”
“是!老臣明早面聖致謝!”
“你多休養幾日吧!”
“謝謝!老臣迫不及待的欲向聖上謝恩!”
“好吧!”
“恭送殿下及公主!”
宮裝少女深深的望了任哲歸一眼,方始和中年人出廳。
任哲歸陪伍貫一父女送他們登轎後,立即隨行於轎後。
凝立在大門口的四十餘名錦服大漢在兩頂宮轎出大門之後,井然有序的分別護衞着前後左右而去。
伍貫一噓了一口氣,欣然道:“好久沒下榻走動了,真好!”
“爹,孩兒尚有幾位朋友在遠處等候,可否讓他們入莊?”
“好呀!杜總管!”
杜天威立即自右院中應是奔來。
“速請貴賓入莊!”
“是!”
杜天威一去,伍雪燕立即含笑道:“爹,入廳稍歇吧!”
“呵呵!我不累!我瞧瞧他們吧!”
“這……她們承當不起呀!”
“呵呵!讓爹多活動一下吧!爹已經在榻上躺得全身疼痛哩!”
説着,立即在門口踱方步。
伍雪燕眉開眼笑的傳音道:“歸哥,謝謝你!”
“燕妹,你真幸運!相爺挺疼你哩!”
“這全沾了你的光呀?”
“為什麼呢?”
“爹瞧出咱們的關係啦!”
“真的呀?”
“嗯!”
不久,唐菁五女跟着杜天威行來,伍貫一乍見她們的天仙容貌,不由詫異的望着伍雪燕。
伍雪燕立即上前低聲道:“她們皆是任公子之妻。”
“啊!這……你……你要和她們在一起生活?”
她立即羞赧的低下頭。
伍貫一怔了一下,乍見到完美,立即神色一變的道:“她……”
伍雪燕忙道:“她自幼被完旦旦劫來,孩兒此次能夠脱困,她在暗中出了不少的力,爹,別計較過去了吧!”
“原來如此!”
立聽唐菁五女一字排開的行禮道:“參見相爺!”
“免禮!請入廳吧!”
“多謝相爺!”
眾人入廳之後,一見伍夫人已經坐在椅上,伍雪燕欣喜的上前道:“娘,你全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燕兒,那來的如此多天仙美女呀?”
伍雪燕立即含笑準備介紹。
立見完美上前下跪道:“夫人,請恕……”
伍雪燕忙道:“娘,她是這位華姑娘的胞姐,她自幼被完旦旦劫走,孩兒此番脱困,她幫了不少忙哩!”
“真的呀!快起來!快起來!”
完美一起身,伍雪燕立即一一介紹。諸女一一朝二老行禮問安,樂得二老呵阿連笑。
不久,伍貫一欣然道:“本莊興建至今已逾二十年,卻未曾如此多靈秀青年人來此,真是大快吾心!”
“爹,他們趕了數百里路來向你們請安哩!”
“呵呵!謝謝!謝謝!本相想不到會有此福氣,對了,完玉環已經離京多日,你們有遇上她嗎?”
“沒有!不過,聽説她正忙着做壞事哩!”
“此女太毒辣了!”
“爹,你放心!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她必會遭到報應的!”
“嗯,不錯!”
倏見杜天威行禮道:“稟相爺,酒萊已經備妥!”
“很好!任公子,諸位姑娘,請!”
“請!”
不久,他們大人坐在寬敞的偏廳桌旁,四位婢女替眾人斟妥酒之後,伍貫一欣然舉杯道:“謝謝諸位,請!”
“請!”
這一餐,由於伍貫一夫婦的平易近人,一直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散席重返廳中取用水果香茗。
伍雪燕卻羞赧的拉着伍夫人先行離廳。
伍貫一陪着他們聊了一陣子之後,立見一位婢女入廳行禮道:“稟相爺!夫人請您到書房一敍!”
“好!任公子、各位姑娘,本相失陪!”
“相爺,請!”
伍貫一離廳之後,任哲歸立即敍述他替伍貫一夫婦解毒之經過,不由令唐菁五女欣然萬分!
任哲歸一見他們三人尚未返廳,立即又敍述自己在廳中與兩使老者交手經過,不由令諸女有興榮焉。
完美卻詫道:“公主怎會知道陰陽子呢?”
“是呀!她還知道陰陽掌法哩!”
倏見伍雪燕羞赧的入廳道:“歸哥,請來一下!”
任哲歸立即欣然離座。
兩人一定到拱門後,立聽伍雪燕邊走邊傳音道:“爹孃已經應允咱們之親事,不過,他們要求子嗣之事!”
“沒問題!我早就同意了呀!”
“爹孃要當面徵求你的同意呀!”
“好呀!吉期擇定了嗎?”
“我向爹孃提及泰山大會之事,他們同意延後舉行。”
“太好啦!”
説至此,她已經帶着他進入書房。
伍貫一含笑道:“請坐!”
“謝謝!”
“任公子,咱們直言吧!你先救了小女又救了我們夫婦,燕兒已提及你們之事,我們完全贊成!”
“謝謝!”
説着,立即上前行禮。
“呵呵!很好,請起!請起!”
“是!”
“歸兒,有關吉期候泰山大會後再另外擇期吧!”
“是!多謝爹的成全。”
“歸兒、燕兒提及你同意將她未來所育之子姓伍,是嗎?”
“是的!”
“謝謝!我們總算可以向列祖列宗交代了,謝謝!”
“爹,您太客氣了!”
“歸兒,我們打算在此地舉行婚禮,你同意嗎?”
“同意!偏勞爹孃矣!”
“呵呵!我企盼這一天久矣!你們何時赴泰山?”
“送爹孃入京後,就動身!”
“好!早去早回,早點辦喜事,呵呵!”
伍雪燕羞赧的道:“可能會有不少江湖人來此道賀,你可要從準備一些酒哩!”
“沒問題!沒問題!爹一定會讓那些江湖人盡興而歸,免得他們一直誤會官方太官傲凌人。”
“爹,謝謝你!孩兒必須同赴泰山,府中可要多派些軍士防守,免得又被完玉環來搗鬼!”
“沒問題!你們放心的去闖……對了!江湖人常説闖什麼呀?”
“對!闖萬兒,揚名立萬!”
説着,他愉快的呵呵連笑了!——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