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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陡來故舊少夫人追夫

    三百六十響的“雷霆萬鈞”只響了三十六響!

    十二橫毛頭已滾滿了一地!他迴旋着飄身落下之時!

    馬士奇陡發一聲暴喝!飛身直接撲上來,其餘三大統領只比他慢了半步!

    石青玉的反應也不慢,飛躍中揚手打出暗號!

    騎在馬上的二十四個少年,每人連shè三箭。

    其餘黑巾劍隊的人尚未有何反應,已被這七十二支箭雨shè中,穿胸貫腹而過,次第落馬!狼嗥狗號!翻滾淒厲着死去!

    石青玉飛躍着迎上馬士奇,相距一丈之外,已被腰斬!

    馬士奇睜大了雙目,yù語還休!

    康青峯及十五大兄各自依照他們少主的同一式“chūn雷起蟄”將三,四兩名大統領腰斬於地!

    皮鐵手終於抓到了出手一搏之機會,他不甘示弱,打狗棒出手拘了個棒花,招出“狼心狗肺”直取第五統領的心窩!

    五統領出劍封架,皮鐵手前後收縮棒式五次,才將他的對手刺了個前後對穿!

    這場搏殺總算結束了!

    石青玉喝道:“將首級全都割下來!”

    二十四少年立即驅馬上前,按照慣有的程序處理善後,收馬,取劍,洗身,割頭!

    在外圍觀戰的江湖人,有的已匆匆商去!

    這場戰役各以不同的形容詞,向大江南北武林江湖道傳格開去!

    正在眾人紛紛離散之際,突然,傳出兩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石青玉打量過去,見是一位年約六旬,頭有戒疤的老僧,步履沉穩,神態莊嚴,緩步行了過來!

    衣着一襲灰白僧衣,已洗滌得肩頭泛白,白襪芒鞋,手持一串楠木佛珠。

    老僧身後尚尾隨而來的兩個人。

    一個是個年約五旬的老者,人材一表,紅光滿面,五縷黑髯拂胸,身着團花青錦袍,看上去極是和藹,但隱隱有股雄霸一方的風度!

    他身後跟進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入,玉面修長,劍眉jīngrì,鼻挺口方,目光閃動有神,不望而知此人極是聰敏之士!

    雖是隨步而行,卻虎虎有威,衣着勁裝,腰佩長劍!令人聯想到他們是父子檔!

    那老僧來至近前,低眉合什道:“貧僧行腳天下,今rì有緣能見識石施主大展神威!”

    石青玉蹙眉盤結道:“大師尚未示下法號稱謂,區區年幼識淺實不知法師卓錫哪座寶剎成佛!”

    老僧淡然一笑再合什道:“是貧佃魯莽!貧僧捨身高山少林寺,法號天星。”

    石青玉點頭道:“原來是武林泰斗的少林寺高僧天星大師當面!石青玉幸會之至!不知大師對區區有何良言指教!”

    天星大師聽石青玉口中,武林泰斗,高僧,大師的順口奉承之詞,面sè微現自得,在皺紋滿布的臉上微升紅cháo,口中謙和的道;“指教不敢當!善哉:我佛慈悲。”

    石青玉愕然相詢道:“但不知大師慈悲什麼?”

    天星大師肅然道:“小施主與門下俱是xìng情之中人,並非兇殘之輩,兩造對壘難免死傷,此戰,小施主既然大獲全勝,對方無一生還,有何必殘屍取首,似違仁恕慈悲之道!

    貧俗側然,甚望小施主上體天心!醒察因果循環之道!”

    石青玉含首微笑道:“大師今年貴庚?何時起雲遊十方,普渡眾生!”

    天星大師狐疑着道:“貧僧現已六十有凹,三十年前曾在佛祖座前立下宏願,入世隨緣舍布佛光,普會大德!”

    石青玉道:“二十五年前金陵莫愁湖畔,龍氏世家曾遭大劫,一夜之間,族誅五百人,今夜,我“石府”中夜被彼等入侵突襲!

    尚幸,區區設施周詳,jǐng覺xìng高,免遭屠毒,逃過舊事重演之悲局!

    有關獵取首級事,區區準備集少成多,親自送去彼派門户,以免暴屍荒野,魂魄流離,殺要者,人要殺之!

    大師教言正獲我心,由昨夜至時下,早晚斬決偷襲匪類二百餘人,正愁無所區處,既然,大師慈悲為懷,區區甚願託付大師監視屍體,北上長白山巔,歸葬靈山,入土為安,萬望大師心口如一,全此yīn德!”

    天星大師神甚是尷尬垂首道:“這!這!”

    石青玉微笑道:“區區家下能戰之人,就是這些,連稚子幼童亦披掛上陣,總算肆應得法,斬絕來犯之敵!

    長白劍宗在江北途中,後援劍士尚有二百餘眾!當真是千里裹糧,滅此朝食!

    所謂因果,不過是因區區獲此重寶“雷霆神刀”而已!

    此刀乃龍氏五爺穆老爺子成名兵器,當年只因他老人家遠遊未歸,倖免於難!

    龍氏世居江南三百餘年,長白劍宗立派不足百年,乃金遼被滅後之事。

    請問大師俗家可是金遼族系。”

    天星大師越發站不住腳了,臉sè灰敗的道:“貧僧俗家本是中州人士!”

    石青玉道:“如此甚好!大師慈悲為懷,仗義勇為救我等四十餘人之孤弱,免受金遼殘部,今rì之長白劍宗族滅之禍。”

    天星大師合什道:“貧僧少解武技,旨在勸人多行善舉,普渡世人,指透迷覺。”

    石青玉微笑道:“區區淺識,佛法廣大,勿分宗族,凡生斯世,都在漢化之列,金陵乃我世居之地,大師教我,敵人深夜來襲之時,我等是否應跪地獻刀,引頸待戮!”

    天星大師合什行禮道:“貧憎孟浪,對施主妄生口孽,請怠多口之罪,貧僧即刻回寺面壁!三十年之苦行修善,純屬多餘,蘭因絮果,各有因緣,貧僧就此別過。”

    石青玉抱拳回禮道:“大師明心見xìng,了悟紅塵,家國宗族,生民塗炭!

    本朝蒙元立國,奉佛為師,當鐵蹄縱橫四海之時,我佛何曾慈悲為懷?

    大師也未曾阻諫馬前!然而,誰家天下能萬世不倒?”

    天星大師黯然道:“施主天聰!望以仁心為本,貧僧受教良多!”

    他蹣跚着回身向官道上行去,北上渡江,是否回寺面壁了呢?

    石青玉rì注後到老者抱拳道:“未知老丈及公子來此對有何指教?”

    老者抱拳道:“老朽朱沛君,世居懷遠,撓犬子來金陵,不想競目睹石府主雷刀揚威!

    斬絕長白悍匪,大快人心,老朽衷心同有榮焉!”

    石青玉微笑道:“朱前輩褒詞過譽,令晚輩實不敢當,不知尚有何事見教!但請見示!”

    朱沛君啞聲道:“石府主言及當年龍氏事,實不相瞞老朽賤內,即是當年上房凹女之一,因名蘭君,晚近數年,老朽每年秋季都攜犬子來金陵莫愁湖畔,看看能否聯絡上舊rì親人故舊,對廢墟題祭一番!”

    不知,石府主可是“雷霆神刀”穆和老爺子的傳人麼!

    唉,神刀再世,肖小喪膽!”

    石青玉道:“雷霆刀為穆老爺子再傳,家母竹君,朱伯父萬安,小侄禮當重新拜見。”

    朱沛君連連搖手道:“賢侄勿須多禮。”

    石青玉向那位青年抱拳道:“小弟石青玉見過朱世兄。”

    那青年立即回禮道:“賤名朱延龍拜見石兄弟。”

    朱沛君關切的問道:“穆者爺於與竹君夫人都在府中麼可容你朱伯伯與延龍拜見。”

    石青玉道:“石府只有小侄與結拜兄長及十位小兄弟居處,為防舊事重演,故家母與老爺子另有居處!”

    朱沛君微顯失望之sè,即顯即隱,再道:“賢侄今夜怎生安排,我父子更當同仇敵氣,附於翼尾,共事進遲!”

    石青玉道:“長白劍宗據傳尚有兩個百人劍隊,在江北兼程趕來,小侄想安排一下,馬上渡江揮軍北上給予對方迎頭痛擊!”

    此戰可能艱險萬分,伯伯與世兄,似易暗中支援不必親冒石矢!”

    朱沛君面上大驚失sè,道:“伯伯尚以為來犯之敵已全部就殲了呢?賢侄是否應考慮,敵我實力懸殊,不易力敵,暫時緩下,以擴充實力才是第—要力。”

    石青玉道:“伯伯所言甚是,小侄實力今rì已全部暴露無遺,敵方不會允許我等平安坐大!

    再説實力也不是短期便能壯大起來!不如在敵人認為我實力不足之時,更易上鈎入陷,逐次消滅掉他們。”

    朱沛君當年只是個xìng喜武功,而未投名師的落魄中年人,自與蘭君姑娘結婚後,從蘭君處學得了些龍家武功,聲名漸起!

    二十年來已雄霸一方了,但蘭君以上房凹女的身份,在龍家是不能獲得祖傳的!而朱沛君卻念念不忘龍氏武林世家的絕學!

    總想有一天能獲得奇遇,接續龍家香火,得以雄據北方建立起不世之基業!

    不想,巧之又巧的碰上石青玉,龍氏門户傳人,“雷霆神刀”的威力之強,比他的老妻所述説的更高超百倍!

    若能以其子朱延龍的資質及其母之關係,拜見過穆和老爺子,便不難分一杯羹!

    想不到這仇恨之火苗,是從長白劍宗的“天池”燒下來的!

    長白劍派的勢力,在關東雄霸三千里,是當年大金國北院御林軍的班底!

    這種敵人萬萬也不敢去碰,就是想碰手底下也沒有東西可碰!這殺身之禍説不定馬上便延到他頭上來了!

    他反到後悔忙着認親,多此一舉!

    石青玉笑道:“伯伯不妨留給小侄一個地址,待這事結束後,便去拜見蘭姨!家母尚時常叨唸不已,事變之後永無會期呢!”

    朱沛君歡顏道:“這樣也好!好好!待伯伯先將這可喜可賀的消息告知你蘭姨得知!延龍咱爺倆先行歸去!”

    朱延龍道:“爹!你老先回去,孩兒願意留下來!與青玉兄弟並肩搏戰,對抗來犯之敵!”

    朱延龍的決定,使朱沛君的臉sè又落了下來!只得勉強的道:“好吧!賢侄得多予照顧了!敬祝賢侄威揚天下!馬到成功!伯伯就此別過!”

    這時翟謙的第二批武士已跟了上來!

    石青玉將朱延龍介紹給大家見面,並同翟謙密密商量一番!

    兩批合起來也有百人左右,人人配備雙馬!駕着兩部大型戰車,將敵人屍體掩埋,首級,武器,輜重器物,一併負載於備馬上,渡過大江,迤儷北上!

    皮鐵手在浦口丐幫分堂,秘密交待下去二個任務!

    一是回查長白劍隊的動向,一是派專人赴長白山偵查需要的消息,五萬兩銀子的票子也交了出去!

    有這些銀子,所力、之事便順利的多了!

    從浦口北上有兩條路線可北上“大都”(běijīng)。

    一是經**,天長,走清江浦至銅山(徐州)。

    一是走滁縣經蚌埠去銅山!

    石青玉甚伯不明敵情,兩下里錯過,讓他們逕撲石府,動搖了根本,雖然“楓園”可以暗中文姬,足可白保,但這卻不是上策!

    最好是在江北地面將他們截住!

    於是,他們在浦口鎮北尋了個靠山近水的地方,紮營建帳安頓下來,有了這次與關東悍匪馬賊的廝殺經驗!

    比之當年與鈞鐮刀一夥的拼殺,可説有小巫大巫之別!

    因之,在等待丐幫秘密回傳確實消息的時rì中,翟謙與石青玉將敵我對主的優劣點,虛心的檢討一番!

    翟謙道:“兄弟,你雖然要我後面跟進,我那裏會放得下心,便將車輪人等,藏在三箭之地,我與水柔柔便接近到一箭之地,隱伏在一棵樹頂枝葉間觀戰!

    當他們發起五十騎術馬踹陣時,柔柔已嚇得全身直抖呢。”

    水柔柔幽怨羞紅的白了他一眼,並舉起纖纖修長的素手,搖指輕拍他一下肩頭道:“還説呢!路那麼遠,劍也刺不到我頭上,馬也踹不到我身上,奴家是替少主及眾家兄弟擔心害怕!”

    那股子衝勁,狂野得像一羣瘋魔的野獸,奴家緊張的心都差一點跳出來。”

    水柔柔這次隨徵的六十幾個女侍衞,人人洗淨鉛華,一式青sè續帕包頭,半掩口鼻面紗,青綠sè窄袖戰衣,同sè長褲,反毛鹿皮小蠻靴,貴紫sè鸞帶束腰,擊百寶囊,跨劍,暗紅sè的披風!

    水柔柔也不例外,只是換披了一襲杏黃sè的黑裹披風!同樣別緻清麗!一洗往rì的浮華不實!

    她們經過這一陣子的耳濡目染,xìng格在脱變中,有其可塑xìng,那一個少女不崇拜英雄!

    在石府渡過的是真正的人生,一個豪氣干雲,正經進取的人生!

    不再是取悦他人的工具,卑下而失去自我的奴才!

    水柔柔是個成熟的女人,修習過“柔骨消魂功”的名女人,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是經過心法洗練過的佼佼者,在不知不覺中,隨時隨地自然的流露出她的高雅氣質不凡的風采!

    使人對她不自覺的產生欣賞喜悦感,親近愛慕的意願!

    石青玉爽朗調侃道:“謝謝大姐的關懷,我相信大哥護花有責,不至將大姐摔下樹來。”

    她歪着頭,擰着腰,飄迷着眼神,盯着翟謙那側面的面孔,垂直的鼻線,臉sè嬌羞不勝情的道:“兄弟還説呢!他呀!哼!只差一點點便掉下樹來!當時神驚膽頤,身緊腳軟!他若不是怕我掉下去,驚擾了他們,惹出麻煩,還捨不得仲手拉我一把呢!”

    石青玉側側頭,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開心的道:“最後還又是我大哥,軟玉温香抱滿懷,你便得償宿願,了卻相思!那天我這個做兄弟的便得叫你“大嫂”了。”

    你看可好麼!哈哈!將來咱們家裏,人人同心同德,名揚萬里。”

    石青玉的話,語有雙關,在大帳裏全體人等,心裏有數!

    列坐在男左女右的青年男女,相互對觀的偷瞄了一眼,心照不宣,現在是像兄妹一樣的相互關愛!共渡艱危,將來便能建立生死與共的感情!

    開創出一番幸福的人生,共渡白首!

    尤其這批女孩,見多識廣,成熟得早,眼界高遠,身份低卑,在聚花宮註定了是一生被人呼來喚去屈辱中渡過!

    而今,烏鴉變鳳凰,同這些純樸正直,豪勇義烈的好男兒生活在一起!患難在—起!這是多麼貼心貼意的安排!

    這些英雄豪傑,豈是久居人下的人,藝業非凡,將來名揚天下,獨霸一方,何用吹灰之力!

    在石少主的率領安排下,有翟謙大叔的輔佐策謀,驚險是有的,危險已減低到最少最少的程度!

    一時之間在無形中全體人等,凝聚在神秘温香的氣氛中,連結成一層心網!

    將未來編織得多彩多姿,美崙美煥!

    翟謙沉靜的道:“敵人在這三天來未曾出頭路面,快速的增援上來,那是已經知道先前兩個百人劍隊被殲的訊息!被迫改弦移撤,修正他們的進擊計劃。”

    石青玉肅然的點頭道:“他們也許會認為人數不足,將兩隊合而為一,採取更狠毒的戰術。”

    翟謙同意這種看法道:“因之咱們便得謹慎從事,且勿驕傲自負,落入敵人的陷阱中。須知驕兵必敗!”

    在場的男女健兒,集體點頭認同,謹遵教誨!

    康青峯道:“他們是否會經此一戰,嚇得逃回長白山去!”

    石青玉搖頭道:“他們的統領早年都是大金國南征北討曾參與千萬騎大軍會戰的人物,像我們這種百人拼戰,只能算是大軍陣前的哨探戰!不會放在心上。”

    本應判斷這批人也不是他們劍宗的核心武力。”

    翟謙道:“是的!不一定是他們劍宗的本門弟子!”

    十五大兄驚疑的道:“那他們會是些什麼人物呢?”

    翟謙道:“凡是一個有歷史的大門派,都有些形形sèsè的我圍組合,列如少林,武當等都有些記名弟子!”

    武功地位便差他們本門自小訓練出來的子弟三五級了!

    長白劍派雄據關東,沃野千里,物產豐富,收養一批人手,壯大自己,又不必耗廢什麼心力,便可結幫自重。血肉鄉里,賺取非法利益!”

    石青玉道:“因之,我們所面臨的是一批yīn險狡詐,兇暴悍野的殺胚,他等的心xìng行為,介於人獸之間,不能寄望於他們能進行一場光明正大的堂堂之戰!

    他們貫於以大吃小,以強凌弱!”

    翟謙道:“咱們不妨在前行的路途上,留心選擇一處有利的地形,加以利用,以補肋人力之不足!”

    薛金鳳在第二天中午前,帶着她的凹名丫環少婢,駕着一部華麗的碧油香車,裝載着滿滿一車她私人的物品或大批禮品,準備分贈給石府上下人等。

    一來是璇璣宮真的有錢,拿得出來,她自己知道她是強行擠進來的人,示人以禮,才能博得人家的尊敬與親切!破財消災,自求多福!

    當她見過老蒼頭,進了門,一般子血腥濃烈的直充鼻端,一座若大的天井院落,寂靜得那有半條人彤,她心腔猛向下一沉!

    變放!出了什麼樣子的變故!回首狂呼道:“老爹!老爹!家裏出了什麼變故!快告訴我!我們的人!都那裏去了?”

    素手抓緊老蒼頭的膀子,拼命的搖着。

    老蒼頭皺着眉忍着痛道:“回二少nǎinǎi的話,府主帶着兄弟姊姊去追殺敵人去了,家中只有沈老爺及大少nǎinǎi留守!

    那天半夜裏就在這院子裏,咱們一夜共計斬了一百一十顆首級,頭都裝在箱子裏,放在廊下。”

    他嘟嘟指點位置。

    薛金鳳鬆開了抓着他的那隻手,捂在櫻桃小口上,吊着的心總算落下來,她急急奔向大廳,口中高呼着:“大姐,琴姐,你在那裏?”

    出來迎接她的是玉葉姑娘,身着全副勁裝,道:“呀!薛小姐回來了!”

    玉葉,金葉,地位特殊,人雖然尚未成年,功夫卻是由石青玉親傳,同沈瑤琴一起練習,沈瑤琴喊她玉葉妹子!

    薛金風只得也隨着喊玉葉妹子!

    這不明擺着將來長大了是石青玉的侍妾身份。

    她們也喊沈瑤琴為大姊,但作的工作卻是照顧沈老爺於與沈瑤琴的!

    薛金鳳一時還真不習慣這種主婢不分的情況,這也難怪,連石青玉稱十六格子們,也是主屬不分,一口一句大兄的叫着,她也得隨着喊大兄!

    實際這些人是石青玉的徒屬於弟,她內心很不以為燃!

    然而她也發現,他她們之間的微妙關係,已凝結成福禍與共,義同生死的情份!

    他們這不足五十個人的小組合,當真是無你無我,無猜無疑,真是奇妙得緊!

    沈瑤琴出來會見了她,述説了整個的廝殺搏鬥過程!

    她們剛説完,二號格子從後面回到大廳!

    二號大兄便又將第二次戰搏情況向薛金鳳擇要説明報知!

    沈瑤琴沉吟着在大廳中走來走去,周詳的思慮過之後,要玉葉去請她老爸出來!

    待金葉陪着沈老爺子出來後,沈瑤琴便道:“爹!據女兒推斷,青玉一行會過江追擊,敵人會拖着他一直向北追去,而翟大哥的另兩部戰車並未全部隨身帶去!

    而這兩部車內的事物,其戰力比帶走的要強大王,五倍,若追得過遠,咱們失去佔有的“地利”的優勢,如在江北會戰還不失“天時”,若追擊關外那便三才盡失,大不是妙!

    年輕的男人不免內心潛存着一股豪情,青玉雖然謙虛為懷,如果敵方主謀者智慧高遠,老謀深算,他會損兵折將的將青玉誘出關外!女兒心中十分不安。”

    沈老爺子模着鬍子慢吞吞的道:“你想追上去嗎?”

    沈瑤琴肅然道:“二號大兄輕傷回府,剛好有這機會。女兒想帶着金風妹子與玉葉,金葉妹子,明晨起程,追趕上去:家裏有二號大兄一柄“雷霆神刀”足矣,比我們三,四支劍強得多,這裏青玉留下了五枚“煙花”是特製專用!

    不論是長白劍宗在金陵潛伏之敵,進來搜宮,或者錦羅府的人在知道了青玉不在時,來搶救人貝!

    再者,長安花蕊夫人報那十大郎君之仇,及鈎鐮刀二梟前來!

    二號大兄戰危之時,局勢咱們控制不住時,必須放“煙花”救援!”

    沈老爺子道:“那裏還有人來援助咱們!孩子!這不是説笑話嗎?”

    薛金鳳與二號大兄面現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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