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步法左歪右斜,沒有一步是筆直進退,他邊演練邊看那張紙,停停走走,身子歪七扭八,搖搖欲墜!
好不容易,自“明夷”踏遍六十四卦,到達“氣妄”,終於繞了一大圈,他不由欣喜地“呀呵”歡呼一聲。
他仔細又瞧了三遍,熟記之後,重又自“明夷”開始走了起來。
一回生,二回熟!
他在順利的走完兩回之後,心中一喜,身子橫移三步,重又開始演練,不久,踏過“中孚”,轉至“既濟”!
陡聽“砰!”一聲,他的右手不經意地甩中了石像的胸脯,立即覺得一道疾勁自頭頂劈了下來。
“哎唷”一聲驚叫,他抬目一瞧,不由大駭!
原來那尊石像的胸膛被人一碰,手臂一揚之後,迅即一頓,那柄長劍立即朝下劈了過來。
何弼叫道:“夭壽!會‘嗝屁’!”雙手急忙朝那條石臂的腕部一架,“啪”
的一聲,他疼得怪叫一聲。
石臂似乎通靈,而且非劈下不可,立見何弼身子沉了下去!
何弼想不到會有此遽變,一面使出吃奶的力氣架住那如山的壓力,一面思忖如何逃?
哪知,就在這時,陡見石像的左臂緩緩地移了過來!
它正朝何弼的胸口移了過來。
此時何弼的胸前“門户開放”,雙掌又被石像的右臂壓住,他欲避無方,只有眼睜睜地等死了!
等死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偏偏那隻左臂又要死不活地緩緩移了過來,何弼不由罵道:“媽的!快點好不好?”
哪知,他這一出聲,那隻左掌倏地停了下來。
何弼在驚喜之下,不由又浮現一絲希望。
哪知,那隻左掌卻又動了起來!
“咻!”一聲,疾劈過來。
何弼罵道:“老奸!”身子下意識地一閃!
“砰”的一聲,何弼只覺胸口一陣劇疼,不由大叫一聲,左臂立即抓住柄長劍。
陡聞“嘻嘻……”的笑聲自石像的那張檀口傳出,何弼乍聞石像會笑,駭呼一聲:“有鬼!”立即暈了過去。
就在此時,那得意的嘻笑聲陡地一頓!
置於何弼胸口的那隻左掌疾顫着!
那柄長劍亦疾顫着!
石像好似急於甩脱何弼,卻又甩脱不了!
被駭昏過去的何弼只覺身子一震,立即醒了過來,他以為自己已經死去,一見石像一直在掙扎,雙手立即扣得更緊!
他口中大罵道:“媽的!走!到閻王爺那兒打官司去!”
他只覺得一股股的氣流自石像的雙掌壓了過來,心忖道:“媽的!居然耍陰的呀!來吧!
誰怕誰?“
於是,他也用力一推!
他那濁力豈是對方浩瀚內力之敵,根本推不動!
情急之下,他現買現賣,將方才剛練過的那一套使了出來!
哪知,立見更大的氣流衝了過來!
他連忙要停止,哪知一發不可收拾,他雖然想“退件”,對方卻“強迫中獎”
一直塞了過來,立見他全身直冒汗!
何弼只覺全身一直膨脹着!
那種滋味比第一次被老和尚洗“三温暖”還要難過。
他咬緊牙關苦撐着!
不久他發現石像的滿頭烏髮已經變成灰白,那白裏透紅迷人的臉孔,卻已變成了雞皮皺紋!
披在淡黃綢衫後面的那對高聳乳房,也軟巴巴地垂了下來了!
他正駭異之際,倏聽一聲厲嚎:“天亡我也!”
紅光一現,石像已嚼舌自盡了!
鮮血順着它的口中,汩汩流了出來。
何弼嚇得雙手一推,急忙朝後一退!
卻聽“咻咻”一聲,他的身子疾向後一退!
“轟隆”一聲,立即撞破了一道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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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聲中,何弼灰頭土臉的再度爬了出來,只見他慌張地四下一瞧,一見那石像還瞪着自己,他急忙轉過身子。
這一轉身,立見一股白花花的水流自方才震塌之處衝了過來,他叫聲“救命呀!”
掉頭就跑。
湖水來勢甚疾,立即衝碎了那尊屍體以及壁上的銅鏡,朝何弼的背後一直追了過去。何弼慌不擇路地朝那條通道奔去!
沿途不知碰了多少次,撞了多少下,他拼命地朝上奔去!
當他奔出那個三尺來高的洞穴之時,湖水也剛好流了出來,不過由於水位已經與湖面等高,衝力已經消失了!
何弼四肢一軟,坐在地上一直喘着。
好半晌之後,氣喘稍定,他不由叫道:“喔!差點就‘嗝屁’!媽的!真是有夠危險,怪不得老和尚不敢下山!”
那株長滿野果的小樹已被湖水衝倒在地,何弼一口氣吃了五枚之後,坐在一塊岩石上沉思!
媽的!那個“查某”裝得有夠逼真,我竟被她瞞了過去,若非被老和尚“訓練有素”,今日非死在她的手中不可!
怪啦!我方才匆匆地一退,怎麼會把那麼堅硬的巖壁撞了一個大洞,而自己卻毫無損傷呢?
任憑他的腦筋如何的靈光,對於這種怪異絕倫的事情也想不通!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喃喃自語道:“媽的!先出去再説吧!”
抬頭向四周一望,只見四周黑黝黝的,不由詫道:“媽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我怎麼變成‘夜貓’了?”
他哪知石室中的那尊石像就是百年以前,以“無極步法”及“無極心法”轟動一時的“玉美人”。
在“玉美人”的“無極心法”之下,黑白兩道的男女高手十之八九皆被她吸走了大半內元。
所幸,她只是志在吸取別人的內功,並無殘殺人命及稱霸江湖的打算,因此,並沒有造成武林浩劫。
不過,卻駭得武林人士不敢在江湖走動!
因而,百業蕭條,景氣低落!
貪婪無厭的“玉美人”一見“高手級”的人物不再出現江湖,她乾脆輪流登門向各大門派挑戰!
半年不到,以少林為首的九大門派掌門人皆被她吸走了大半武功,迫不得已,宜布封山!
一時之間,人人自危,隱遁及詐死之人比比皆是。
就在這時,“玉美人”卻發現自己“營養過剩”而造成“消化不良”,各大門派的內力已在她的體內起了“衝突”!
大駭之下,她來到了師門重地,苦思對策!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她自己從“不動禪功”之中悟出了煉化之法,於是,她此時功力有一個甲子有餘。由於她口含“千年金鱔內丹”,根本不虞飢渴,便以一口先天真氣一絲一毫,一點一滴地煉化體內的真氣。
她正在欣喜大約再過一年即可大功告成之際,卻被何弼這個剋星闖進來了,她正值運功階段,豈敢擅動。
想不到這小子竟摟着她的雙腿又哭又叫,最後睡了過去,逗得她綺思連連,險些走火人魔。
不得已之下,她將那面藏有“無極心法”及“無極步法”的銅鏡丟在地上。
她的用心極為歹毒!
因為,她猜忖這小子能夠進入石室,一定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只要他修練“無極心法”,必定會吐血慘死!
因為一般習武者運功皆是始於“雲門”,而止於“少商”,“無極心法”卻是逆道而行,“闖單行道”者,氣血一亂,非死不可!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竟會出現一個被老和尚刻意栽培,只有內力卻不知如何運功的“精靈小子”。
最要命的是何弼先後觸及她的手臂及胸部,逗得她淫念大熾,氣機紛亂,只有強行出手欲殲滅他。
哪知,雙方一接觸,“玉美人”辛辛苦苦偷來又“加工精煉”的內力卻“免費奉送”給何弼了。
她知道自己即將散功,為了避免那種痛苦,她只有嚼舌自盡了!
真是玩火自焚!
對於這種“天降鴻福”,何弼哪裏會知道呢?
他想了一陣子之後,四肢齊動,順着斜坡朝上攀去。
他根本不知道提氣縱躍之法,更不知自己已經擁有近兩百年的功力,因此,心驚膽顫地向上攀爬着。
他藉着凹凸不平的崖壁及壁間植物向上爬着,當他爬出崖面之時,雙目不由一陣刺疼!
他慌忙閉上雙目,用力朝上一翻身。
他鬆了一口氣,四肢大張,閉上雙目休息着。
半晌之後,他緩緩地睜開雙目,一見天色,已近午時,怪不得會如此的刺眼,他連忙爬起身子,朝四周一望。
他依稀記得前些日子為了逃命,所跑過來的方向,於是,繼續朝前奔去。
哪知,他剛抬腳,立即聽到耳邊“呼呼”作響,身子已經疾射出三丈以外,嚇得他“哎唷”叫了一聲!
“砰!”的一聲,他立即摔個“狗吃屎”!
他右臂朝嘴角一拭:“媽的!流血了!呸!還好,牙齒沒有掉!怪啦!我怎麼突然會飛呢?”
他爬起身子,低頭瞧着自己的雙足。
這一瞧,他發現自己幾近全裸,身上只披着幾條破布,心知必是被刮破的,立即下意識地向四下一瞧!
還好!沒有外人!
這一次,他小心多了!
他不敢再亂衝亂跑了!
他好似小孩子穿了大人的鞋子一般,小心翼翼地跑着,不敢快,也無法快!
可是,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他忍不住放大步子,加快速度!
咦?
沒有摔倒啦!
他逐漸地加速了!
好似車子繞過了交流道,開上了“高速公路”,速度越來越快了。
各部零件無損,運轉正常,只見他足尖朝地下一點,立即射出三丈外,足尖再點立即又射出三丈外!
呀呵!
好爽喔!
沒有花招,沒有姿式,好似在連續“跳遠”,那情景如果被一個稍懂武功的人看見,一定會被笑破肚皮的。
但是,如果給一個真正行家看見了,他一定會嚇得從此不敢再言武,因為哪有人一躍即能夠掠出三丈外呢?
何況,他已經足足躍了一個多時辰了呢?
他越跑越爽,越爽越跑!
羣山低頭!
百獸懾伏!
身上那些破布條早在縱躍之中飛走了,他毫不知情地繼續縱躍着,“玉美人”
的那些內元迅速地散佈於他的體內各部位!
陡聞一陣“救命啊!”的女人尖呼聲自右側遠處傳來,何弼心中一凜,立即打算要“緊急煞車”。
哪知,衝勢太疾,等他踉蹌一陣子,停住身之時,已是多衝出裏餘遠,他不由苦笑道:“媽的!早晚會撞死人的!”
他又仔細一聽,果然又傳來了數聲喊救聲,看樣子有數位“查某”在求救哩,他不由得一陣子猶豫!
他實在被查某嚇壞了!
可是,天生的“雞婆”個性卻催着他去看一看!
就在這時,突然多了一陣“桀桀……”陰笑聲,他一聽到,立即暗罵道:“媽的,不知是哪個壞蛋在欺侮人了?”
當下,他毫不猶豫地打算去瞧一瞧了!
可是,問題來了,上山容易下山難呀!方才還有羊腸小徑可以跑,所以他跑得十分的痛快,可是,這兒沒有路呀?
那求救聲音,已經變成“啊!啊!”慘叫聲!
“桀桀……”陰笑聲更加刺耳!
何弼一咬牙,折下一根樹枝,一邊在草叢中揮掃,一邊將上身向後一仰,披荊斬刺一路行了下來。
那陣陣的女人慘叫聲音,越來越低弱。
那“桀桀……”陰笑聲,卻越來越刺耳。
他心中火大,立即吼道:“哭吧!棺材內放鞭炮,吵死人了!”
他那中氣十足的吼叫聲立即將那陰笑聲喝止了!
不過,那慘叫聲音卻仍在響着。
何弼尚未到達現場,立見一名三旬大漢一邊穿衣,一邊跑了過來,口中喝道:
“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來此送死!”
何弼一見他的胯下挺着一根“惡模惡樣”的“老二”,心知他一定又不怕死在和“查某”
“玩命”了!
他立即喝道:“媽的!不怕死的人,你在鬼叫什麼?”
那名大漢,顧不及再扣衣結,怒吼一聲,撲了過來!
何弼喝道:“哭吧!誰怕誰?”也衝了過去。
雙方一接近,何弼一揮手中樹枝,掃向那大漢的右拳,樹枝未到,一道異嘯已經響起,嚇得那銘大漢急欲縮手。
哪知樹枝來勢甚疾,已經掃中了他的拳頭。
“啊”的一聲慘叫,那個拳頭已碎成一個血團。
那名大漢慌忙向後逃去。
何弼卻怔怔地瞧着那根樹枝,充滿不信的神情。
突聽一聲暴喝:“野小子,大爺來會一會你!”
何弼抬頭一瞧,一名全身赤裸、黑毛茸茸、身若鐵塔的猙獰大漢瞪着一雙兇目,大步逼了過來。
那根驢般碩偉的“老二”隨着走動,不停地抖動着!
殺氣騰騰!
氣勢凌人!
何弼喝道:“媽的!讓我鬥鬥你這個畜牲!”
説完,他一拋手中的樹枝,迎了上去。
敢情他把對方當作是後山的那頭猩猩了!
“桀桀,很好!有氣魄!”
大漢説完,伸出那對蒲扇般的大手,作勢欲撲。
何弼雙腿微曲,勾腰以手護胸,瞪着對方。
那大漢大吼一聲,雙掌朝何弼的雙肩砍了下來。
何弼大喝一聲:“來得好!”一個右前翻,右足尖朝大漢的右腿面狠狠地踹了下去,立聽“喀”一聲脆響。
以他此時的功力,立將大漢的右腿腿面踢得粉碎!
大漢慘叫一聲,立即摔倒在地!
何弼迅疾撲上去,右膝頭狠狠地朝他的下身一頂,雙手緊緊地按住他的雙臂,喝道:“媽的!你去死!”
大漢只覺下身一陣劇疼,怪叫一聲,忍痛一掙!
他陡覺全身一陣脱力,立即昏倒!
何弼只覺大漢被自己按住之處突然傳出了兩道氣流,他大喝一聲:“媽的!你也想耍陰呀!”
何弼立即重重摑了他右臉頰一下,爬起身子。
“喀!”一聲,大漢竟身首分家,慘死當場!
何弼面對此慘狀,不由一怔!
倏聽一聲嬌喝:“小心!背後!”
出自本能的,何弼向左斜走,步法古怪至極,雖只跨出一步,便避開了襲擊者奔雷般的一抓。
何弼轉身一瞧,卻見一名奇醜無比的五旬老者,正睜着雙眼瞧着他,那隻手背上滿是青筋,小扇子般的大手。
他生得一張馬臉,眼睛生得甚高,一個圓圓的鼻子卻和嘴巴擠在一塊,以致眼睛和鼻子之間,留下一大片“空地”!
他脱口叫道:“媽的!你是人?還是妖怪?”
馬臉怪人聞言,一聲狂吼,雙手一出,向他胸腹間急抓過去,臂上及指上皆使出了全力,存心要替他破胸開膛。
立即又傳出一聲嬌喝:“快閃!”
何弼左踏一步,右跨一步,輕飄飄地轉到他的身後。
他突然想起虎王斷別人頸項的情形,立即左掌一掐他的頸後,右掌按住他的頭頂,用力一旋!
馬臉大漢正欲掙扎,陡然間內力自被按之處急瀉而出,全身好似脱力一般,不由得驚惶不已!
“喀喇”一聲,他尚未出一聲,頸骨已斷,頭一偏,立即氣絕!
何弼哈哈一笑,道:“媽的!好招式!”
立即拍拍手,退了幾步。
“砰”一聲,馬臉怪人的屍首已摔倒在地。
那名拳頭碎裂的大漢,喊聲:“媽呀!”一頭疾奔而去。
陡聽一聲嬌喝:“快滅口!”
何弼一見她竟是小白菜,冷冷一笑,抓起馬臉怪人脱於地上的衣衫,走到密林內,換下了身上的那三條碎片。
那名大漢早已跑得不見了人影。
何弼穿妥衣衫,一見還馬馬虎虎的,淡淡一笑之後,立即走了出來。
立聽小白菜問道:“你方才為何不聽我的話?”
何弼瞧也不瞧她那光溜溜的身子一眼,叫道:“媽的!你是我的什麼人?我幹嘛要聽你的話?”
小白菜何嘗碰過這種硬釘子,不由氣得直咬牙,若非穴道被馬臉怪人制住,她早已過去賞他“五百”了。
何弼朝另外兩名中等姿色,畏縮在一旁的少女一瞧,一見她們的下身皆是鮮血殷然,不由一怔!
他偷偷地一瞧小白菜的下身,卻見她完好如初,不由一怔!
卻聽小白菜喝道:“色狼!”
何弼聞言,俊顏立即通紅!
小白菜繼續揶揄道:“假君子,哼!只敢偷看,不敢正面看!”
何弼血氣一衝,轉過身,叫道:“媽的!你説我是假君子?”
“不錯!你又能怎麼樣?”
何弼氣得身子一抖,卻又束手無策:“媽的!怪不得老和尚常常自言自語好男不與女鬥,算啦!”
於是,身子一轉,他就欲離去!
小白菜卻朗笑一陣子,喝道:“沒用的小子!”
何弼身子一抖,瞪着她喝道:“媽的!你説我沒用?”
“不錯!如果有種的話,上馬吧!”
“媽的!什麼叫做上馬?”
“格格!你沒有看過男人和女人‘辦事’呀?”
“辦事?辦什麼事?”
“這……魯小子!過來摟着我,和我打架!”
“媽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媽的!我才不會似姓田的那麼傻哩!”
小白菜聞言,神色大駭,又忙問道:“哪個姓田的?”
“媽的!少裝糊塗!你忘了在燕子樓乾的那件事呀?”説完,自他的衣衫中取出那個小錦盒,拍了一拍。
小白菜想不到竟會被這個魯小子發現這件事,為了滅口,她那對美目之中立即射出兩縷駭人的冷芒!
“媽的!想起來了吧?”
“格格!你怕了吧?”
“怕?我的字典中沒有怕字!”
“哼!少吹牛,上馬吧!”
“這……”
“格格……你怕了吧?”
“媽的!氣死我!”
説着,他立即脱光了身子。
小白菜一瞄他的那根軟綿綿的“小豆豆”,心中暗自盤算,如何滅口?
何弼氣沖沖地走到她的身前,伏在她的身上,立即開始挺動!
“格格!魯小子,你沒有合口,動個什麼勁?”
何弼難為情地撐起身子!
“格格!你解開我的穴道吧!”
“媽的!別説不會解穴,就是會,也不會似姓田的中你的計,這個世界多美麗,我還想多活幾年哩!”
他説着,雙手扒開她的下身,將“小豆豆”塞了過去。
也真邪門,原本要死不活的“小豆豆”一觸及她的下身,立即“精神飽滿”的“站”起來了!
他立即用力向前一頂!
小白菜只覺一疼,不由“哎唷”叫了一聲。
何弼以為她在裝腔作勢,冷笑一聲之後,雙手分別置於她的身側地面上,開始用力地進進出出挺動起來。
他被逼和她“打架”,當然不願再碰到她的其他部位子,也因為如此,小白菜才能夠保住她的一身功力。
何弼忙了半天,雖然不知其道理何在,但為了維護男人的尊嚴,他學着姓田的樣子,亦步亦趨。
那兩名被擄來的民女見狀,拿起衣衫,悄悄地逃走了!
半個時辰之後,小白菜只覺由疼轉為酸癢,她情不自禁地叫道:“哥……解開人家的穴道,好不好?人家癢死了!”
“少來這套!”
“啊……啊……右邊……右邊癢呀!”
“媽的!我偏不理你!”
他立即身一斜,專攻左邊!
“啊……啊……會死……酸死我了……”
“媽的!早死早了,少一個禍害!”
“啊……啊……我……我……左邊……左邊……”
“媽的!我偏不!”
他旋又頂向右邊!
小白菜心知他中了計,心中一喜,已又叫道:“啊……啊……啊……左邊……
左邊……
哎唷……左邊癢死了……拜託!頂頂左邊吧……““媽的!休想!”
他反而頂向右邊。
小白菜再也不“指揮交通”了,只見她閉上美目,檀口微啓,鼻息噓噓,她正在享受着飄飄欲仙的陣陣快感!
何弼抱定“不接觸!不妥協!”的原則繼續操勞着。
“啊……啊……啊……會死……會死!我會爽死啦……”
只見她的全身汗毛直立,哆嗦連連……
她不再高聲呼叫了!
她有氣無力地呻吟着……
何弼又繼續搞了十來下之後,只覺脊柱一酸,一個哆嗦之後,他立即竊笑:
“媽的!撒泡尿送給她吧!”
於是,那些“青春第一炮”“處男的陽精”全部送給她了,爽得她呻吟道:
“哥……謝謝你……哎唷……美死我了!”
何弼一怔之後,暗道:“媽的!神經病!被我尿在裏面,還在謝謝我,還是趁早離開這個神經‘查某’吧!”
當他站起身着衣衫之時,小白菜睜開那對水汪汪的媚眼,柔聲道:“哥!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何弼!”
“哥!你真的如此狠心嗎?”
“媽的!動手無好拳,動口無好言,少來這一套!”
“你……”
何弼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小白菜喚聲:“哥!”淚水立即流了出來。
何弼下山之後,天色已暮,他只覺得肚中“咕嚕”
連響,不由眉頭一皺,暗忖道:“媽的!這個肚子實在太不爭氣了!”
他伸手入懷一掏,不由一怔!
掏出來一瞧,除了一個燙金紅貼以外,尚有一個小袋,解開袋口一瞧,他不由暗叫道:“媽的!全是黃澄澄的小元寶,這死鬼挺有錢的哩!”
他心中一安,立即掏出紅貼一瞧:“敬邀馬洞主!”
打開一瞧,原來是洛陽駱六爺要過六十大壽,邀請“馬洞主”去喝壽酒,他冷冷一笑,又將紅帖揣人懷中。
媽的!老和尚叫我儘量往人多的地方去,以便注意有沒有一位右手有六指,名叫咪咪的八旬老嫗,反正有的是時間,我何不去瞧瞧熱鬧?
思忖既定,他抬步走入城中。
由於身上有了小元寶,他的膽氣一壯,立即走入“春金”客棧。
店小二一見他一身綢衫,立即哈腰道:“大爺,請進!”
何弼一見裏頭冷冷清清的,立即擺出派頭,沉聲道:“替我找間清淨房間,準備熱水及吃的東西!”
説完,他隨手拋過一錠小元寶。
店小二伸手一接,湊近口中輕輕一咬,雙目一亮,暗忖道:“乖乖,赤金哩!”
他急忙恭聲道:“大爺,請隨小的來!”
“嗯!”
何弼剛入房沒有多久,門口來了一位身材窈窕的黃衣少婦,只見她朝小二低聲吩咐數句,旋即又離去。
只見她低頭疾行。
來到城西“迎賓居”之後,上前輕輕地叩了三下。
店主人錢興一打開店門,兩隻眼睛就瞪得似一對發光的鴿子蛋。
他並不是沒有看見過女人,而是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女人,像目前走進來的這一位令他如此的心動神搖。
這女人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那張面孔也不見得如何漂亮!
但是她有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睛。
一雙要命的眼睛。
一個女人只要長得不太難看,如果有一雙這種要命的眼睛,就很容易驅使一個男人為她犯罪。
錢興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兒,竟忘了順手再將店門關上。
女人望着他,淺淺地一笑,脆聲問道:“樓上有人嗎?”
錢興點點頭。
他那喉結骨滑動一下,沒能出聲,嚥了一口口水。
女人頷首,扭動腰臀,姍姍離去。
錢興看得痴了!
他自從五年前死了老婆,就沒有看到一個像現在這女人如此的朝他笑過。
通常都是他向別人笑。
向酒客笑!
全是虛偽的笑!
如果他想有女人對他笑,就得付出銀子。
“擱得來”那些小娘兒們只有看到銀子時才有笑容。
要不然就在他最難堪的時候笑,他喜歡喝點酒再去那種地方,而酒一喝多了,每當要緊關頭,就難免有難堪的場面出現。
每次看到那些小騷娘們,臉上那種矯揉造作或是充滿嘲笑的笑容時,他就忍不住想朝地上吐口水。
所以,他對女人的看法一向只有兩種。
一種是使人看了要咽口水的女人。
一種是使人看了要想吐口水的女人。
還有沒有第三種女人呢?
媽的!如果一定要找出第三種女人,那便是自己的老婆。有人打老婆,有人怕老婆,但是絕對沒有人想要往自己的老婆臉上吐口口水出出氣,當然,他是例外!
同樣的,一個女人如果長得多麼標緻,要想引得自己的男人咽口水,那可真是天方夜譚,不大可能的事!
關於自己的老婆,錢興曾有過一個很好的比喻。
他覺得自己的老婆,就似自己賣的酒,儘管有人説不錯,自己卻很難嘗得出它究竟好在什麼地方?“
雖然解饞非它不可,喝起來未必有多過癮!
不過,唉!往事只能回味!
“金枝,你若能再活過來,我阿興絕對不會再向你吐口水了!”他懶洋洋地關上店門,無精打彩地朝灶下走去。
樓上當中一副座頭上,端坐着一名年約四旬,麪皮白淨舉止斯文,模樣似個儒士的中年人。
人長得斯文,喝起酒來卻不斯文。
單手舉壇,咕嚕猛灌,好豪邁的喝法!
他乃是洛陽駱六爺的總管牛金甲,今天怎麼跑來此地自己拼酒呢?
一股幽香自樓梯口飄送來。
牛金甲回首一望,駱六爺的原配夫人居然笑盈盈地站在樓梯口,他不禁微微地感到一陣意外。
他慌忙離座,欠身喚道:“夫人好!”
駱夫人款步走了過來道:“總管辛苦了,帖子全送完了吧?”
“是的!”
駱夫人道聲:“很好!”即久久不再出聲!
她那雙目忽然現出一種異樣的神情直瞧着牛金甲。
牛金甲急忙垂頭低聲道:“夫人要不要喝點酒?”
駱夫人輕輕搖頭,閃動目光問道:“你知不知道春金客棧?”
“春金客棧?”
“是的!”
牛金甲一怔道:“城中幾家有名的客棧,卑屬差不多全知道,怎麼這一家春金客棧,卑屬一時想不起來!”
“這是一家很小的客棧。”
“這家客棧怎樣?”
“我已經在春金客棧訂了一個房間。”
“夫人今夜準備住那裏?”
“不錯!”
“城中大客棧多的是,夫人為何要委曲自己?”
駱夫人淺淺一笑,脆聲道:“我準備住那兒,就是因為它小,這客棧既然連你都不知道,別人當然不會知道。”
牛金甲點點頭道:“是的!卑屬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夫人是怕行蹤落人別人眼裏,所以才特地選上這麼一家小客棧?”
“你並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哦!”
“我是以夫婦名義訂了一個雙人房間。”
牛金甲吃了一驚,道:“六爺今晚也要來?”
“他不來。”
“那麼……”
“你來!”
他嚇了一大跳,道:“夫人……”
她瞪着他道:“怎麼樣?”
“夫人……別……別説笑話了!”
“我曾向你説過笑話嗎?”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六爺的脾氣……這……這話要是傳到六爺的耳裏,卑屬這顆腦袋……不……不馬上……搬家才怪…”
駱夫人微微一笑,道:“是嗎?既然你這樣害怕,那你跟三娘在一起時,你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牛金甲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你如果真的害怕,馬上殺了奴家。”
“這……卑屬不敢!”
她又笑了一下,道:“如果你真的沒有這份膽量,你今晚就只有一處地方可以去,奴家保證你屆時必定會發覺,奴家並不比我們那位三娘差,奴家有些地方,也許比她更高明,也許能使你更滿足!”
有兩件事,牛金甲必須先弄清楚。
如果不弄清楚,他將無法安心。
第一,他和三夫人的暖昧關係,她是如何知道的?
第二,除了她以外,還有沒有別人知道此一秘密?
第二點比第一點更重要。
因為,如果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如果不只她一人,他即使將她安撫住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事情早晚會爆發的。
像救火不能只救一處火頭一樣。
如何來打聽這兩件事呢?
只有一條路可走!
去春金客棧把她“擺平”!
他立即含笑凝視着她。
她淺淺一笑,掉頭飄去。
他掏出一粒紅色藥丸,和酒吞下!
要應付這種如狼似虎的女人,非藉助藥物不可!
他沉思半晌之後,飄下樓梯,沉聲道:“掌櫃的!”
錢興好似聽到聖旨般衝了出來,哈腰道:“大爺,有何吩咐?”
“剛才那位女人美不美?”
“大爺,你!”
“她那對眼睛挺迷人的,對不對?”
“這……”
“哈哈!咱們都是男人,談談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你有沒有發現女人好似鞋子,合適就穿,不合適就踢掉!“錢興瞧着這位英俊瀟灑,出手大方,為了安靜,包下自己的酒樓一直在默默喝酒的大爺,心中充滿了問號?
此時聞言,頗有同感,立即陪笑道:“大爺説得不錯!”
“咦!她怎麼又回來了?”
錢興剛回頭,突覺心口一疼,立即摔倒在地。
牛金甲陰聲道:“不自量力的傢伙,誰叫你要忘不了她?”
他説着,飄然離去。
地上躺着那位死不瞑目的錢興。
且説何弼洗了一個痛快的熱水澡,搓下數斤重的污垢,正坐在桌前自斟自飲之際,陡聽鄰房傳來一陣開門聲。
他心知鄰房必有客人上門了,好奇地豎耳一聽!
卻聽一陣“穸窣”的脱衣聲之後,不久,又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他不由暗笑:“媽的!又是一個好久沒有洗澡的人!”
他不由會心地一笑。
挾起一塊滷肉邊嚼邊眯着眼想着鄰房的人是男?是女?
陡聽一聲尖呼傳了過來,何弼暗笑道:“媽的!又是,‘查某’,看樣子必是那臭耗子又跑到她那邊去了!”
果然不錯!“砰”一聲之後,立即傳出“吱!”的一聲慘叫!
那女人興致大減,匆匆擦乾身,穿上衣立即走了出來。
她默默地坐在牀沿上。
桌上有酒有菜,她卻未動一箸。
不久,房外傳來“砰!砰!砰!”三聲輕響!
她平靜地道:“門沒鎖!進來!”
“呀!”一聲,房門一開,憤怒又合上。
牛金甲神色緊張地走了進來。
這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樣子。
如果一個男人將這種事看得平淡無奇,他必然是一個老手,她所需要的是新鮮和刺激,不是一個老手的油滑。
牛金甲當然不希望被她看作是老手,所以他一進房,一句話也沒有説,稍稍猶豫之後,如飢似渴喘息着撲了過去。
他用顫抖的雙手代替了嘴。
衣衫一件件地落在牀前的地上。
他喘噓噓地在她身上吻着,撫摸着!
她似蛇般扭動着!
“滋”一聲,那張牀立即“吱吱喳喳”叫了起來。
那張薄皮木板立即“砰砰……”響了起來。
何弼眉頭一皺,暗罵道:“媽的!他們在搞什麼鬼?”
悄悄湊近木板縫中一瞧,只見一位俊逸中年人正和一位婦人光溜溜地摟在一起拼命地扭動着!
他暗罵一聲之後,悄悄又走回桌旁飲酒。
“滋……”聲音及“啪啪……”的聲音交相響着。
那張牀不住地抗議着。
何弼聽得心煩不已:“媽的!這個男人真是不怕死!
現在拼命‘加班’,等一下只要被輕輕地一拍,就‘嗝屁’了!“何弼説這句話是想到姓田的和小白菜了。
牛金甲只覺這女人突然變成一條遊動的巨蟒。
徐徐地遊動。
緩緩地遊動。
一種循序而進的收束感,使他覺得自己彷彿成了一棵被巨蟒纏住的大樹,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默默地呻吟。
既非獻媚。
從這一種若斷若續,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滿足的呻吟聲中,充分表示她在這方面已經被“關禁閉”甚久了!
但她並沒有因而顯得放蕩及狂烈。
牛金甲覺得她不似三夫人,三夫人使他覺得似在攀登一座高不可仰的山峯,即使盡了全力,仍難到達峯頂。
他跟三夫人在一起時,常覺得似一隻鬥敗的公雞。
駱夫人卻在第一次即使他成為一個征服者。
在藥力的激發下,他將駱夫人推上了高潮,在她的呻吟及顫抖之中,他情不自禁地顫抖了!
駱夫人見狀,戒意一懈,眯上了媚目。
牛金甲倏地雙目一寒,一指點上了她的胸前“膻中穴”。
只見她厲呼一聲:“你……你好狠……”頭一垂,立即氣絕!
何弼聞言,不由一怔:“媽的!怎麼是查某死了呢?”
他正欲湊過去一瞧,卻聽“砰”一聲大響,那道隔間薄木板整個地壓了過來,駭得他慌忙一退!
哪知,他尚未站穩,牛金甲已一指點向他的“膻中穴”。
他只覺一陣劇疼,不由大叫一聲!
“咦!沒死!”
牛金甲倏地又欺了過來。
何弼正欲閃避,不慎踢到一張椅子,“哎唷”一聲,身子一個踉蹌。
牛金甲一聲冷笑,一掌劈向他的右胸。
何弼右手一架,立即扣住他的右腕!
牛金甲只覺全身一震,內力自手腕疾瀉而出,駭呼一聲:“你!”立即一揚左腕,劈向他的左頸。
“媽的!還不死心!”
左掌倏伸,迅又扣住他的左腕!
牛金甲只覺全身一陣脱力,不由一顫。
何弼怕他再亂動,緊緊地捏着他的雙腕,雙目一直盯着他。
牛金甲駭得魂飛魄散,急忙求道:“少俠饒命!”
“饒命!不敢當!”
“少俠,小的是洛陽駱六爺的總管牛金甲,請少俠打狗看主人,饒了小的冒犯之罪,小的下回絕不敢再犯!”
“媽的!我不認識什麼‘落六’‘升七’的人,不過,倒想請教你一件事情。”
説着,雙手一鬆將他推了開去。
牛金甲好似患了重病,神色灰敗地一直劇喘着。
何弼斟了一杯酒,坐在椅上,淺酌一口之後,沉聲道:“姓牛的,你可真不簡單哩!居然能夠弄死那個女人!”
牛金甲聽得魂飛魄散,神色蒼白地跪伏在地,求道:“少俠請原諒!小的一時糊塗,把大夫人弄死了,請饒命!”
“喔!她是你們頭家的大夫人?媽的!你可真過份!
拿人薪水,還和人家的老婆打架,又將人家弄死,你説該怎麼辦?““我……我……請少俠饒命!”
“媽的!你求我有個鳥用?你該去求你們頭家呀?”
“我……我……我不敢開口……六爺若知此事,我豈有命在?”
“媽的!那位六爺那麼兇,你還敢來這一套,你説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才好?”
牛金甲聞言,一見事情有了轉機,偷偷瞄了何弼一眼,試探性地道:“少俠,請你指點,小的不會失禮的!”
“喔!你想談條件呀?行!”
牛金甲欣喜地道:“少俠,請你開個數目?”
“哈哈!我不會強人所難,你自己看着辦吧!”
説完,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牛金甲見狀,會意地道:“好!五千兩!”
“什麼?五千兩!”
“砰!”一聲,那個酒杯立即摔碎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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