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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浪婦臣服長槍下

    牛金甲以為他是嫌少,憤而摔破杯子,立即道:“一萬兩!”

    “媽的!是黃金?還是白銀?”

    “黃金!”

    “媽的!你的命可真值錢!”

    牛金甲以為他仍然嫌少,暗一咬牙,道:“二萬兩!”

    “媽的!你可真慷慨哩!”

    “這……少俠,小的實在只能湊出這麼多而已!”

    “媽的!你怎麼付?”

    “這……小的一時沒有這麼多的現金,可否先付予一部份訂金,其餘的暫立借據,分期付款?”

    “好!”

    “謝謝少俠!謝謝少俠!”

    “媽的!你去穿衣,我去取筆墨!”

    “是!謝謝!”

    何弼一向刁鑽,走出不遠之後,立即又悄悄地回到房外!

    一聽果然傳來開窗聲,他冷冷一笑,悄悄推開房門,取出一錠小元寶,喝聲:

    “別跑!”

    猛地擲了過去。

    牛金甲聞言大駭,急忙躍了出去。

    倏覺左臀一陣劇疼,一聲悶哼,立即一個踉蹌!

    他尚未站穩,只覺後頸一緊,全身立即又一陣脫力,忙顫聲求道:“少俠饒命!

    少俠饒命!”

    “媽的!敢在我的眼下來這招,還早哩!進去!”

    “是!”

    何弼只見他的足尖輕輕地在窗沿一點,立即進入房內,也學著一縱身,哪知“咻”一聲,竟撞上了牛金甲的後背。

    只聽他慘叫一聲,立即噴出三口鮮血!

    敢情,他被這一撞,已經負傷不輕哩!

    何弼踉蹌衝出兩步之後,站定了身子,一見牛金甲“災情慘重”,立即喝道:

    “媽的!

    自作孽,不可活!“

    牛金甲聞言,急忙跪伏在地叫道:“少俠饒命!”

    何弼冷哼一聲,上前撕下一截駱夫人裙角,拋於他的頭旁,喝道:“媽的!你可真會找機會溜哩!寫吧!”

    “這……沒有筆和墨,恐怕……”

    “媽的!你不會咬破手指來寫呀!”

    “這……”

    “媽的!聽清楚:我一念完,你如果還沒有寫完,看我如何修理你!”

    “少俠,請稍候!”

    說著,牛金甲急忙咬破右手的食指。

    “借據,立據人,媽的!寫上你的姓名!”

    “是!是!請再念下去!”

    “欠駱六爺遮羞費……”

    “這……”

    “媽的!你不想活了?”

    “是!是!”

    說完,他運指疾書。

    “遮羞費黃金兩萬兩,恐口說無憑,特立此據,立據人牛金甲,年月日,寫好了沒有,拿過來!”

    “是!是!”

    何弼接過來一瞧,一見內容隻字無誤,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媽的!想不到你這手字寫得挺正點的!”

    “不敢當!”

    何弼打了一個呵欠,道:“媽的!被你吵得少睡了不少的覺,此地你自己處理善後,我去睡覺啦!”

    “是!是!”

    客棧的客人早已嚇得全部跑光了,因此,何弼隨意推開一間房門,上了床,立即閉目養神。

    卻見牛金甲自衣衫內取出一個褐瓶,在駱夫人口中倒入了一小撮黃色藥粉,半晌之後,整具屍體已化為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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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張床也被蝕掉了一大塊。

    牛金甲趴伏在地上,咬緊牙根取出凹入臀部的那錠小元寶之後,立即取出刀創藥迅速塗抹著。

    他又吞下三粒療傷藥丸之後,靜靜地趴在地上休息。

    ※※※雞鳴聲中,提心吊膽相偕而來的店主及小二悄悄地推開房門,牛金甲立即沉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店小二忙道:“我……我們……”

    店主見過不少的世面,立即陪笑道:“大爺,你不是吩咐小老兒在雞鳴之後,即來此聽候指示嗎?”

    “嘿嘿!算你機伶!昨夜你們瞧見了什麼?”

    “沒有呀!”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

    “沒有呀!”

    “嘿嘿,希望你們別忘了方才的話,否則,嘿嘿!”

    只見他右掌一揚,“啪”一聲脆響,床同出一個掌印!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噤不敢出聲!

    “嘿嘿!去買輛高篷馬車!”

    “是!”

    馬車顛簸得很厲害,但一點也沒有影響何弼的睡眠。

    牛金甲強自忍著臀部傷口的裂疼,中途毫不歇息,終於在當日傍晚時分趕到了洛陽城郊。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接著,自前面傳送過來一陣嘈雜人語。

    前面似乎有人擋路了。

    何弼打個呵欠,坐起身子。

    前面吵鬧聲,愈來愈大。

    “往後退,往後退!”

    “再往後退!”

    “還要往後退!”

    “不行!不行!今天的馬車,一輛也不準進城,城裡客棧已經滿了,你們就是進了城,也照樣沒地方住!”

    接著是一陣馬嘶聲,車廂也跟著發出震動。

    “媽的!為什麼不許進城?”

    “噓!老兄,小聲點,你認不認識駱六爺?”

    “認識呀!在這條官道上討生活的人怎麼可以不認識駱六爺這位大菩薩呢?駱六爺怎麼樣?”

    “明天就是他老人家六十大壽。”

    “喔!原來如此,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又一年了,我記得去年洛陽城裡的客棧,也是全被駱六爺包下了,只有賀壽的人,才可以入城。”

    “是呀!歇會吧!馬上就有壽麵可吃了!”

    “哈哈!老兄,你貴姓呀?”

    兩人立即聊了起來。

    何弼掀開車簾,立於車轅朝前一瞧,叫道:“媽的!

    距城門足足有一里遠哩,咱們怎麼進城呢?“牛金甲一見何弼專心瞧著遠處,原本想趁機偷襲,可是,又顧忌他那身詭異的功夫及狠毒的作風,不由一陣猶豫。

    此時聞言,暗歎良機已逝,立即陪笑道:“少俠請稍候!”

    說完,他自袋中取出一枚信號箭,朝空中一擲!

    “咻!”一聲,“叭”微暗的暮色中,立即進出一蓬火芒!

    四周立即傳出一陣驚呼!

    半晌,立見城內疾掠出六名勁服大漢,何弼立即叫道:“媽的!來了六個老包啦!瞧不出他們跑得挺快的!”

    牛金甲陪笑道:“少俠,請入車篷歇會吧!”

    何弼剛進入車廂坐下不久,立聽一陣衣袂破空聲音傳至近前,只聽一句雄朗的聲音,道:“總管,你回來了?”

    牛金甲嗯了一聲,道:“入城吧!”

    “總管,可否棄車……”

    “哼!我有說過要棄車嗎?”

    那名大漢顫聲道:“屬下知錯!總管請安坐!”

    說完,他雙手連揮!

    立見一名魁梧大漢探至馬腹,駿馬嘶鳴一聲,已被那名大漢制住,大漢喝聲:

    “起!”

    立即左手叉腰,右掌托起那匹馬。

    另外四名大漢則分別托起車廂四周,一橫之後,朝前馳去。

    “哇!駱六爺的手下實在功夫不賴!”

    “是呀!若是我早就手腳發軟了!”

    何弼高高在上,只覺甚為平穩,不由暗道:“媽的!

    我這不就成了‘高英武踩高翹,高高在上’了嗎?““媽的!想不到這個姓牛的挺威風的哩!算他衰尾,昨天被我修理得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就在這時,他只覺車廂輕微一沉,一震,立聽那名大漢問道:“總管,請問是不是直接回府?”

    “本座自己回去!”

    “恭送總管!”

    車輪再轉,馬車重又啟行!

    何弼低笑道:“媽的!牛大總管,你挺威風的哩!”

    “咳!咳!不敢!對付那些人,只有來這一套,你如果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他們反而爬到你的頭上來!”

    “媽的!有理!我在你的身上得過證明!”

    牛金甲聽得雙目暴射冷芒,卻陪笑道:“少俠,請問尊姓大名?”

    “何弼!”

    “這……”

    “哈哈!何必嚕嗦的何,輔弼良君的弼,明白了吧?”

    “喔!好名字!乾脆俐落,就似少俠的為人!”

    “哈哈!好口才!怪不得你能混上總管!”

    牛金甲臉上一臊,輕咳一聲,不再答腔!

    不久,馬車徐徐停了下來,立聽銀鈴般的聲音道:“總管金安!”

    “三夫人在不在?”

    “在!”

    何弼立聽兩人低語數句。

    半晌之後,只聽牛金甲恭聲道:“何少俠,請下車吧!”

    何弼掀開車簾,立見一棟幽雅的精舍呈現眼前,躍下車轅之後,立即隨著牛金甲走過花園,進入客廳。

    “何少俠,請上座!”

    何弼哈哈一笑,就座之後,朝四周一瞄,心中不由一凜,暗忖道:“媽的!畢竟是有錢人,把裡面佈置得如此漂亮!”

    一名二八年華,俏麗少女手捧銀盤,嫋嫋走了過來,朝何弼淡淡一笑,脆聲道:“這位公子,請用茶!”

    “謝啦!”

    那位侍女一走,牛金甲立即陪笑道:“何少俠,此處乃是三夫人住所,由於城中客棧皆已客滿,只好委曲你了!”

    何弼由他在“春金客棧”與大夫人交談之中,知道他與三夫人有一腿,聞言之後,笑道:“別客氣,我知道此地是你的地盤啦!”

    牛金甲神色陡變,急忙低聲道:“何少俠,請勿提客棧之事!”

    何弼神秘地一笑,低聲道:“安啦!我不會拆穿你的,不過,你打算如何介紹我和駱大爺認識呢?”

    牛金甲低聲道:“何少俠,在下歸途遭到六名黑衣蒙面人圍攻,不慎受了重傷,所幸你出手相救,這樣行嗎?”。“媽的!那六人的來歷,你如何交代?”

    “這……”

    何弼腦海中突然浮現那位心狠手辣,專門挖心扭頸的“狼尊”,立即低聲問道:“你認不認識狼尊?”

    牛金甲怔了一下,突然神色一變,顫聲道:“什麼?

    狼尊?‘武林雙兇’之一的‘狼尊’柴浪?“何弼將狼尊的相貌描述了一下,道:“是不是他?”

    牛金甲忙頷首道:“不錯!就是他,何少俠,你見過他啦?”

    “媽的!豈止見過他!早就把他揍死了?”

    “什麼?你……你揍死了狼尊?”

    說著,不信地瞧著他。

    何弼哈哈一笑,掏出自馬臉怪人身上取來的紅帖,不屑地道:“媽的!可惜這個馬臉的也被我揍死了,否則,他可以替我作證!”

    說完,他將紅帖拋給牛金甲。

    那張紅帖正是牛金甲親自送給苗疆一怪馬洞主的,想不到他也死在這小子的手中,因此,他立即駭得面無人色!

    何弼卻不慌不忙地道:“總管,你剛把請帖送給馬洞主之後,狼尊倏然出現,對了,他們二人誰比較厲害?”

    “這……狼尊成名於四十餘年前,比馬洞主厲害多了,不過,馬洞主的一身毒功也不宜忽視,他那兩位徒弟也甚厲害!”

    “媽的!那就別讓他們雙方見面吧!狼尊跟蹤你至無人之處,由於責怪你看不起他才未給他請帖,因此,出手傷了你。”

    牛金甲欣喜地道:“好點子!就這麼說啦!”

    陡聽:“總管,你在高興什麼呀?”

    何弼抬頭一瞧,目光不由一亮!

    只見一位白衫美婦,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臉蛋兒很甜,很媚,脂粉不施,怒胸,蛇腰,豐臀,走動之際,胸前那兩團肉一顫一抖的!

    顫抖得令何弼的一顆心兒也顫抖起來。

    牛金甲忙站起身,道:“夫人,我替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何少俠,單名弼,輔弼的弼,何少俠,她就是三夫人!”

    何弼端坐在椅上,輕咳一聲,笑道:“很漂亮!”

    三夫人見他如此地無禮,冷哼一聲,道:“總管,你似乎受了傷?”

    “是的!小的昨天險些喪命,所幸何少俠出手相救……”於是,他果真將方才的話,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

    三夫人神色大駭,喃喃自語道:“想不到‘狼尊’尚在人間,看樣子‘虎王’必然也重現江湖了!”

    何弼不屑地道:“媽的!怕個鳥,那傢伙若非跑得快,那破棍子及破鞭早就被我沒收了!”

    兩人心知何弼必是在說“狼尊”的狼牙棒及軟鞭,兩人相視一眼之後,三夫人的臉上立即擠出一片笑容。

    何弼對她的前倨後恭,似乎不放在心上,只聽他笑道:“三夫人,我們兩人急於來見你這個大美人,至今尚未吃晚飯哩!”

    三夫人忙道:“公子,你先去洗洗澡,馬上就可開飯啦!”

    “也好!”

    “小玫!小瑰!侍候公子沐浴!”

    “是!”

    立見兩位春風滿面的妙齡少女走了過來,朝何弼襝衽一禮之後,齊聲道:“公子,請隨小婢來!”

    何弼微微一笑,朝三夫人兩人一頷首,旋即行去。

    何弼隨著二女踏入浴室,略一打量,暗叫道:“好大的浴室,比老和尚的房間還要大!”

    目光一落在二女的身上,不由叫道:“咦?你們要幹嘛?”

    小玫格格一笑,順手褪下了外衫,只著一件水色肚兜,嗲聲道:“公子,小婢要侍候您沐浴呀!”

    何弼俊顏一紅,雙手連搖,叫道:“算啦!我自己洗吧!”

    小瑰也褪下了外衫,只著一件青色肚兜,嗲聲道:“那怎麼行呢?你也聽見夫人吩咐我們姐妹侍候你沐浴的呀!”

    說完,她款步行了過去!

    何弼後退一大步,叫道:“免啦!我不習慣這一套!你們請吧!”

    二女相視一眼,雙目一紅,“噗嗵”一聲,竟跪了下去!

    “啊!你們別這樣子啦!快起來!”

    小玫悽然道:“公子,您是不是嫌棄我們?”

    “唉!怎麼會呢?我實在不習慣啦!”

    小瑰惶聲道:“公子,求求您讓小婢替您洗個澡吧?”

    “唉!哪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二女見狀,立即道:“公子,小婢向您磕頭啦!”

    他說完,她倆就欲磕頭!

    何弼一見那青石地面,心中一陣不忍心,忙上前拉起二女,叫道:“好啦!好啦!你們起來吧!唉!傷腦筋!”

    說完,忙鬆了手。

    二女只覺被他一拉,全身一陣脫力,不由大駭!

    原來,何弼的姆指一觸上她們的手臂,稍一用力,立即開始吸她們的內力,難怪她們會大駭!

    何弼見狀,忙道:“我看還是我自己洗吧!”

    小玫忙道:“公子,求求你別改變主意!”

    她說著,走了過來,要替何弼脫衣!

    何弼慌忙後退一步,道:“我自己來吧!”

    說著,他迅速地脫去衣衫!

    二女一見他竟沒有穿著內褲,不由一怔!

    何弼難為情地轉過身,脫去那雙草鞋。

    二女此時才發現他竟然足著草鞋,不由大詫,手下卻不了閒著,立即動手替他洗頭及洗身。

    何弼破天荒地享受這種溫柔,香豔的休浴方式,心中說多彆扭就有多彆扭,巴不得早點結束。

    哪知小玫卻又自小櫃中取出剪刀仔細地修剪他的那些亂髮,兩人相距又近,沁人的幽香,令他心神搖盪!

    尤其那對高聳、雪白的奶子忽隱忽現的,逗弄著他雙目發直,氣血沸騰,呼吸也急促起來。

    “老二”情不自禁地“站”起來了。

    小瑰乍見它那“修長”的模樣,芳心不由一陣盪漾,不由暗暗思忖:“好長喔!

    不戮破底才怪!”

    何弼立即感覺出她的雙手在輕顫著。

    他暗中一瞄,不由暗罵道:“媽的!又是一個‘三八查某’!”

    他佯作不知地未予點破!

    好不容易捱到洗淨身子,梳理整齊,他不由鬆口氣,道:“媽的!好彆扭,下不為倒啦!”

    他說完,大步行了出去。

    二女羞紅著臉,默默地穿衣。

    三夫人一見經過沐浴後的何弼,居然變成一個神采飛揚的美少年,她驚呼一聲,整個的怔住了!

    連一向自命為“俊男”的牛金甲也暗暗喝采不已!

    何弼見狀摸摸自己的臉部,低頭瞧了一陣子問道:“咦?我臉上長花啦?”

    三夫人身子一震,目眩異采,不言不語!

    牛金甲陪笑道:“何少俠,你長得真俊!”

    “真的嗎?怎麼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呢?”

    三夫人脆聲道:“何少俠,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呀!”

    “哈哈!夫人,看樣子我還要向你借胭脂來塗一塗哩!”

    “格格!有意思!”

    “哈哈!有‘一四’!夫人,你在報‘大家樂明牌’呀?”

    三夫人怔了一下,旋又悟出何弼的話意,不由格格笑個不停,胸部那對雙乳也隨著顫抖個不停!

    牛金甲不由看得妒火中燒,暗暗瞧著何弼。

    何弼瞧得雙目一亮,緊盯著那些“乳波浪花”!

    牛金甲看得雙目含煞,不過,旋即消逝。

    只聽他輕咳一聲,道:“夫人,老爺暖壽的快要到了!”

    三夫人聞言,立即停止笑,脆聲道:“何少俠,奴家差點忘了這件事,就麻煩你自己啦!

    小玫她們很‘聽話’的!格格!“

    何弼哈哈一笑,道:“夫人,請便吧!我會招呼自己的!”

    三夫人微微一笑,轉過頭朝牛金甲道:“總管,吩咐備車吧!”

    “是!”

    牛金甲一離去,三夫人立即低聲道:“何少俠,你不會睡得太早吧?”

    “唔!不一定!”

    “奴家有件事情想請教你一番,何少俠,你今夜可否晚一點睡?”

    “這……明天再說吧!”

    “不!明天是老爺的六十大壽,哪有時間談這個呢?”

    “這……好吧!不過,別太晚喔!”

    “格格!你放心!不會超過兩個時辰的!”

    說完,她如彩蝶般翩翩飛去。

    何弼在小玫及小瑰的侍候下,吃了一頓豐盛又愉快地晚餐,只見他摸著微鼓的肚皮,笑道:“媽的!差不多有四個月了!”

    二女相視格格笑個不停!

    何弼“喔”了一聲,站起身子,笑道:“媽的!吃得太飽啦!我可以到院中去走一走吧?”

    小玫嗲聲道:“可以呀!”

    何弼走到院中,只覺花香陣陣,四周一片寂靜,他吸口長氣之後,緩緩地走進亭中,坐了下來。

    夜空之中,繁星閃閃,雖無月亮,卻仍一片清朗。

    何弼不知不覺地想起了盧梭,頓時,往日情景一一浮上了心頭,他神色連變,整個的瞧痴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雙目一暗,鼻際傳來一陣幽香?

    “誰?”

    “格格,猜猜看!”

    “喔!原來是夫人呀!可否賜我重見光明?”

    卻覺那雙矇住自己雙眼的手掌忽地一緊,背後突然被兩團軟綿綿,熱乎乎地東西頂著,他不由一蕩!

    呼吸不由加快了三拍!

    那兩團東西突然輕輕地搖了起來,他只覺全身一陣酥麻,“老二”立即自動“站”了起來!

    那兩團東西磨呀磨得“老二”也跟著抖呀抖的!

    鼻息也越來越粗濁!

    耳際突然傳來迷死人的聲音:“何少俠,擁抱我!”

    酒氣薰人,那雙手也輕輕地移開了!

    何弼轉身一瞧,果然是那位與牛金甲有一腿的三夫人,瞧她那酡紅的嬌顏,分明已喝了不少的酒。

    他正在思忖之際,三夫人已一把摟著他!

    雙唇倏然貼在一起了!

    三夫人正欲輕吐香舌,粲舌生花之際,卻覺背部被對方摟住之處,內力不住瀉去,她忙掙開了身子。

    何弼惑然地問道:“夫人,你怎麼啦?”

    三夫人驚惶地瞧著他的雙手,顫聲道:“你的手?”

    何弼心知又是“玉美人”無極心法惹的禍,立即笑道:“我的手?很乾淨呀!

    怎麼啦?”

    他說完,將雙手湊近鼻端聞著。

    三夫人一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吸了一口氣,淡淡一笑之後,立即在亭柱上輕輕地一按!

    怪事出現啦!

    亭中的石桌在“軋軋”輕響中朝右移開了三尺。

    立即出現一排石級臺階!

    “何少俠,請吧!”

    說完,她帶頭行入。

    何弼好奇地隨著三夫人向下走了十二級之後,立即發現自己二人已經置身於寬敞的石室之中。

    三夫人淡淡一笑,朝最底層臺階一踢!

    “軋軋”聲中,頂上之石桌又移回原處。

    石室立呈一片黑暗。

    三夫人熟練地掠到四處壁角輕輕地連拍!

    “喀喀!”聲響過後,石室立即大放光明!

    四顆鵝蛋大小的夜明珠,正放射出柔和的亮光,何弼失聲叫道:“哇!這個就是夜明珠呀!”

    三夫人邊寬衣邊浪聲道:“二粒夜明珠,一粒避水珠,一粒避塵珠,你不會有氣濁之感吧?”

    “會喔!”“咦?怎麼可能呢?”

    “哈哈!就是神仙置身於此時此地,也會氣濁的!”

    三夫人會過意,立即撲了過來!

    “不來啦!你在笑人家!”

    她說完,粉拳輕捶他的胸脯!

    何弼為了避免再煞風景,一邊將雙手避開她的身子,一邊笑道:“夫人,你不怕駱六爺吃醋呀?”

    “格格!他呀!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有幾個妻妾了!”

    “媽的!佔著茅坑不拉屎!”

    “你……太難聽了!”

    “喔……喔……失禮……良田荒蕪!要課徵‘空地稅’!”

    “嗯!今兒個可要麻煩你這個園丁啦!”

    “這……我行嗎?”

    三夫人輕輕地一捏那根“超過警戒線”的“老二”,浪聲道:“憑著這寶貝,綽綽有餘啦!”

    她說完,猴急地替他寬衣解帶!

    她一見他內無寸縷,浪聲道:“你可真是有心人哩!”

    “哈哈!紳士不穿內褲,這樣才方便啦!”

    “格格!好寶貝!”

    三夫人輕柔數下,只覺又燙又有彈性,心知是一把難得一見的“不鏽鋼”,心中不由一陣子狂喜!

    當下,她站起身子嗲聲道:“少俠,上榻吧!”

    何弼輕咳一聲,道:“真的要打呀?”

    “格格!萬事莫如此事急,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少話要問我,只要把我‘擺平’了,我全依你!”

    “媽的!你挺‘上路’的哩!”

    何弼剛躺在那張柔軟又幽香的榻上,三夫人早已雙足一跨,已經採取了主動。

    “哈哈!別急!別急!”

    三夫人揉揉雙手,再度蹲下身子。

    那對豐乳立即在何弼眼前左右劇顫著!

    何弼瞧得一陣興奮,伸出雙手,輕輕地撫摸著。

    由於雙乳之處沒有重穴,三夫人在沒有“異狀”之後,立即任由他去撫摸。

    只見她忽左倏右,忽前倏後,到處蠢蠢欲動。

    這個三夫人天生媚骨,可惜駱六爺貪得無厭,喜新厭舊,把她冷落在此地,無啻判她無期徒刑!

    雖有牛金甲色膽包天,偶爾來替她殺癢,可是,牛金甲床上功夫不深,並無法使她像現在如此的舒服!

    何弼自從在小白菜的身上體會到男女交合美妙滋味之後,此時被三夫人一陣瘋狂的引逗之下,呼吸立轉急促!經驗豐富的三夫人見狀,急忙叫道:“少俠,沉住氣,舌抵上顎,氣守丹田!”

    何弼脹經著臉,只覺尿意頻頻,急道:“要怎麼守丹田呀?”

    “運功調息呀!”

    “運功調息?我不會呀?”

    “什麼?你不會運功調息?這怎麼可能呢?對了!

    你的手剛才放在我的背部時,我……“

    “喔!那一招呀!我會!”

    說完,他立即運起“無極心法”!

    三夫人一見他的氣息轉成平穩之際,突覺穴內一涼,內心大駭,尖呼一聲,急著要站了起來!

    哪知,她只覺全身一陣脫力,身子連顫之下,洩身了!

    何弼聽到她的尖呼聲,嚇了一大跳,忙問道:“你怎麼啦?”

    三夫人只覺全身的功力迅速地流向他的身上,急忙哀求道:“少俠,請你饒了我吧!我下回不敢冒犯你了!”

    何弼此時也發覺下身涼颼颼的,急忙推開她的身子。

    “砰!”一聲,三夫人被推得撞到石壁上,內腑受此劇震,張口連噴三口鮮血之後,迅即暈倒。

    何弼想不到自己輕輕地一推,她竟會如此地災情慘重,慌忙躍起身子,上前抱住她!

    他的雙手一搭上她的身子,由於右手姆指正好按在她的背後“命門穴”,立覺一股涼氣又流向自己的手臂。

    他慌忙將她放在榻上,叫道:“夫人!夫人!”

    好半晌,三夫人悠悠醒了過來,張目一瞧及何弼正站在榻前瞧著自己,她急忙朝後一翻!

    “砰!”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她“哎唷”慘叫一聲之後,忙又退了開去。

    “媽的!我又不是惡魔!怕個鳥!”

    三夫人跪伏在地,求道:“少俠,請饒了我吧!”

    “媽的!咱們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殺你!”

    “這……”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少俠,請問你來此之意?”

    “媽的!瞧你那副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模樣,先休息一下再說吧!媽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夫人怯生生的自榻前取過三粒藥丸,吞服下去,半晌之後,驚魂稍定,氣色也好轉了不少!

    只聽她怯生生地道:“少俠,請問你……”

    何弼只覺“老二”脹得很,一瞧見她那迷人的胴體,雙目一直,叫道:“媽的!

    先尿一尿再說吧!”

    說完,他走了過去!

    三夫人駭得魂飛魄散,全身直髮抖!

    “媽的!安啦!我沒有運功啦!”

    三夫人聞言,一忖反正自己也逃不了,不如乖馴一點,說不定他會放了自己,立即柔順地躺在榻上。

    在三夫人的呻吟聲中,何弼一陣哆嗦,尿了!

    何弼一摸她的鼻端:“媽的!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她‘嗝屁’了哩!”說著,爬起身子,開始著衣。

    好半晌之後,三夫人突然吐口氣,嘆道:“美死我了!”

    何弼正在打量壁上的十餘罈美酒,一聽她已醒了過來,立即笑道:“這些酒可不可以喝呀?”

    三夫人嗲聲道:“少俠要的東西,哪有不行的呢?”

    “哈哈!不敢當!”

    說著,他取出了一罈“陳紹”。

    泥封一拍,酒香立即揚溢於室中。

    三夫人光著身子,取過了兩個酒杯。

    何弼一邊斟酒,一邊笑道:“夫人,麻煩你把衣衫穿上吧!免得我又要找你的‘麻煩’!”

    三夫人拋過一個媚眼,轉過身子著衫。

    何弼一見她連褻褲、肚兜也不穿,逕自把外衫往身上一套,不由笑道:“媽的!

    你也喜歡涼快呀?”

    三夫人匆匆繫上腰巾,自桌內取出兩包風乾的肉脯,嗲聲道:“何少俠,人家想要向你看齊嘛!”

    “媽的!你別亂看齊,萬一給你家駱六爺發現了,那可不好看哩!”

    “格格!他今晚不知又在想玩哪個女人了哩!”

    那個叫小黃鶯的姑娘,一支曲子已經唱完。

    駱六爺認為這支曲子唱得還不錯,他本來想拍幾下手掌,以示獎勵,只是一時之間卻又抽不出手來。

    因為,他的兩隻手全被另一個姑娘壓住了。

    而他的口裡又正是嚼著一塊紅燒肉。

    駱六爺本來對紅燒肉並沒有什麼胃口,但是這一塊紅燒肉他卻不能不吃下去,因為這塊肉是懷中那個姑娘送的!

    她是用小嘴唇銜著送進他的口裡的。

    駱六爺一向最欣賞這種敬酒菜的方式。

    因為有些姑娘儘管在關上房門之後什麼都肯,在人前如果親她的嘴,她卻扭扭捏捏說什麼也不肯。

    所以駱六爺就想出了這個方法,只要有哪個姑娘肯用這種方式敬酒敬菜,駱六爺一向都很少拒絕的。

    那兩個陪駱六爺喝酒的清客,見小黃鶯唱完曲子,駱六爺竟一點表示也沒有,誤以為不中他的意。

    於是兩人也一皺眉頭,表示也不中意。

    旁邊侍候的那人可慌了!

    他連忙哈下腰身道:“要不要叫……”

    他的意思是想問要不要叫小黃鶯重唱一段,不料他的話尚未說完,那兩名清客已經一起揮手了!

    停!

    “算了!算了!駱六爺今晚到這兒來,就是為的圖個清靜,用不著再唱什麼曲子了,叫她下去吧!”

    “是!”

    那個姑娘走了!

    那個姑娘剛走,珠簾一掀,忽從門外探進一個丫頭的臉孔。

    “大叔,你過來一下!”

    那中年人忙走過去道:“什麼事?”

    那小丫頭墊起腳尖,扳著那名中年人的肩頭,在他的耳邊嘰嘰咕咕地不知說了幾句什麼話?

    中年人邊聽邊搖頭,不以為然。

    駱六爺道:“洪大!什麼事?”

    洪大推開小丫頭,三步並作兩步,陪笑走了過來道:“沒什麼?”

    “真的嗎?”

    “這……”

    “說!”

    洪大搓了搓手,道:“這個……這個……回六爺!

    小的寧可挨六爺一頓罵,也不敢照直說出來。“駱六爺眼珠子一轉,沒開口!

    他在等著洪大說出來。

    沒人敢叫駱六爺這樣一直等下去。

    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洪大也不敢。

    嘶以洪大結結巴巴陪笑道:“是這樣的,今天院子裡來了個女人,說是個寡婦,人還生得不錯,年紀也不算大!”

    “寡婦!多大年紀?”

    “大約雙十年華!”

    “喔!如此年輕就守寡!”

    “是呀!真是紅顏薄命!”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洪大訥訥地道:“因為六爺是我們這兒的貴客,只有新來的姑娘,而且要處女,我們才敢向六爺推薦!”

    “叫來看看!”

    “是!”

    洪大出去沒多久,便領來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進門時,頭垂得很低,因此,駱六爺第一眼看到的,只是這女人的身材,這一眼已令他怦然心動!

    喔!好細的腰!

    那女人微微抬起眼角,低低地向這邊席上溜了一瞥,然後嬌顏一紅,很快地又將面孔垂了下來。

    咦?是小白菜!

    她為何會出現於此地!

    駱六爺諸人卻認不出她!

    駱六爺呆住了!

    他是一個很喜歡風雅的人。

    因為他覺得一個人如果能夠處處都表現得很風雅,即無異於表現這個人具有與眾不同的氣派。

    因為他喜歡風雅,又希望別人知道他喜歡風雅,所以他有了一座佈署得非常風雅的客廳。

    在這座客廳裡,凡是能夠表現出風雅的東西,都可說是收集得應有盡有,琳琅滿目,美不勝收。

    其中最突出的是一隻古色古香的宋瓷花瓶!

    那還是多年前,一夥黑道人物,為了想在關洛道上劫奪一宗鏢貨,特按規矩於事先送來買路的。

    那是一隻非常名貴的古瓶。

    據說是大內宮廷之物哩!

    它有著高高豎起的雙耳,窄窄細細的瓶頸,然後是突然圓鼓而成漏斗狀,逐漸瘦下去的瓶身。

    駱六爺只對女人有興趣,並不特別愛好這古瓶。

    他收下這份禮物,只是顯出風雅氣派而已,所以十幾年來,他幾乎連第二眼都沒有瞧過這隻古瓶。

    現在,當小白菜向他走過來之時,他突然又想起了那隻古瓶,小白菜的身段太像那隻古瓶了。

    他暗暗決定送自己一份生日禮物!

    一隻可以抱在懷裡睡覺的古瓶。

    小白菜在他的身邊坐下了。

    駱六爺便推開了小桃花。

    媽的!什麼小桃花!簡直是喇叭花!

    洪大一使眼色,小桃花識趣地離開房間了。

    駱六爺捻著鬍鬚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白菜羞答答地垂頭道:“小碧!”

    “小家碧玉,好名字!”

    頓了一下,又問道:“你來此多久了!”

    “今天剛到,以後……以後……還望六爺多多關照!”

    “唔!你認識我?”

    “不認識,以前聽人說過,奴家是由六爺的風度感覺出來的!”說完,好似不用掩飾的將頭垂得更低。

    駱六爺聞言;興奮地失聲叫道:“真的嗎?”

    小白菜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駱六爺差點當場休克。

    若非沒有外人,他一定摟住小白菜了。

    天呀!想不到我駱六爺辛苦了這麼多年果真培育出風雅的氣質了,媽的!這些豬怎麼沒有發現呢?

    他樂歪了!——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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