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基走出山洞,立即發現四周已暗,二十餘丈火光熊熊,肉香陣陣,覃義夫、覃夫人和覃雙雙正在烤前一頭野豬。
他立覺腹中一陣咕嚕連響。
他輕咳一聲,立即緩步行去。
覃夫人三人起身相迎,只見覃義夫含笑問道:“她沒事了吧?”
趙向基雙頰一熱,點頭道:“已經睡着了!”
“餓了吧,吃些東西吧!”説着,立即削下一塊肉,以竹箋叉妥遞了過去。
趙向基道過謝,立即盤坐在烤架旁取用。
覃家三口頗為識趣,只是默默地陪他用膳,盞茶時間之後,趙向基輕咳一聲,問道:“紀大叔他們呢?”
覃義夫黯然道:“全部犧牲了!”
“咳,我該早點現身才對!”
“基兒,往者已矣,別再自責,何況神鞭玉女徐馨雲已經受伏,我們可以向神力門討回這筆帳!”
“神鞭玉女徐馨雲?就是那位紅衣少女嗎?”
“是的,大約在一個多時辰前,丐幫巡察郭少俠率眾路過此地,不但協助清理現場,更將她押交鄧盟主發落了!”
“丐幫巡察?是不是郭義?”
“是的,此人甚為正直,武功又甚高,頗具俠名!”
趙向基輕輕點頭,自動敍述自己被妙手天尊帶走之經過,不過,他謹遵妙手天尊之言,僅以無名老人相代。
覃義夫欣喜地道:“奇蹟,真是奇蹟,我們還在擔心你的六陽絕脈會在最近發作哩!”
“局主,你們待我太好了!”
“唉,令尊為本局犧牲,令堂優鬱而死,我能不歉疚嗎?如今你既有這身成就,我可以安心了!”
“局主,轎中之人是何來歷?”
“我也不知道,她們自行登門投鏢,那老嫗又以言相激,我只好收下她的五千兩銀子,依照她的吩咐出門了!”
“她們要去何處呢?”
“義蘭堡參加下月十五日之武林選美!”
“哇操,是誰在搞這個名堂呢?”
“義蘭堡堡主公孫霖,他一向長袖善舞,交際寬廣,聽説有不少的名門俠女參加,目前正要進行初選哩!”
“雙雙是否也要去參加呢?”
“她不夠資格嗎?”
“哈哈,你少逗她啦!她原本也有這份雄心,可是,在遇見你之後,她已經打消念頭,儘管如此,此番仍然要前往見識一番!”
趙向基苦笑道:“局主,雙雙該配阿健方對!”
覃義夫含笑道:“他倆無緣!”
“阿健目前尚在局裏嗎?”
“是的,他擔任內總管,治理得有條有理哩!”
“他是一個人才,雙雙,怨我直言,你好好地考慮一下!”覃雙雙雙頰—紅,默默地低下頭。
覃夫人含笑覃義夫感情之事甚為微妙。
“基兒,你與天外醉客童前輩三人是否有關聯,否則,他們為何肯協助本局呢?”
趙向基微微一笑,立即敍述巧遇他們三人比武和與他們在小金山比鬥之經過,不由令他們三人聽得目瞪口呆。
趙向基微微—笑,切下一塊豬肉緩嚼着。
覃夫人和覃義夫齊道:“你真是奇才,幸虧有你這段奇遇,否則,龍虎鏢局豈會有今日之局面!”
“不敢當,這全靠局主平日熱心助人的善報呀!”
“唉,不敢當,基兒,你如今有何計劃?”
“我原本要在局裏等侯家師,可是,經此一來,我可能要和轎中之子女好好地談一談,再決定行止了!”
“你去不去義蘭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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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興趣!”
“在武林選美之後,公孫堡主要為其獨生女兒舉行比武招親,聽説公孫敏姑娘有希望奪得武林第一美人後冠哩!”
“以義蘭堡的財力及聲望,上前爭奪花魁之人必然不少,屆時必然可以同暗各種絕技,你何不前往看看!”
“這……我先和她商量一下吧!”
覃義夫突然肅容道:“此女的來歷誠如童前輩所言,的確十分可疑,你不可不慎重處理!”
“我知道,那個老嫗呢?”
“死了,被人踩碎心脈而死的!她的那支龍頭枴杖居然貯藏七步斷魂沙,這是一種被武林禁用之毒物哩!”
“局主,你有否察出她的來歷?”
“瞧不出來,不過,可能是傳聞中的七海血姥!”
“七海血姥,什麼角色?”
“大約在三十年前,曾有一批海盜在東海、南海一帶作案,為首者就是七海血姥,不過,甚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趙向基聽見‘東海’二字,立即想起‘一指門’,可是,他又不便聲張,立即問道:“局主,你有否瞧過那頂大轎!”
“有,大轎已經被炸燬,不過,裏面擺着不少的毒針及毒藥,因此,我才提醒你要多加註意她!”
“唔,她是否與唐門有關?”
“不會,這一代的唐門高手中沒有她這種人,對了,她有否易容?”
“沒有!”
“那她不會是唐門之人了,基兒,你要慎加處理呀!”
“是的,局主,我這兒有瓶靈瓶,你們各收下三粒吧!”説着,立即倒出九粒靈藥交給他們。
覃義夫感激地道:“基兒,你一再地幫助本局,我們該如何報答呢?”
“局主,您言重了,當年若非你收養我,我會有今日嗎?”
“哈哈,你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基兒,本局的大門永遠為你大開,隨時歡迎你回來瞧一瞧,如何?”
“謝謝,我一定會回去看看的,局主,今日折了十餘人,我這兒有些許財物,你就替我送給那些遺孀吧!”
接着,取出小袋,將那六粒明珠及三張銀票送了過去。
“不,基兒,我不能收,我尚有一些積蓄,足以善後!”
“這些財物是家師交給我行俠仗義的,我用不了這麼多,您收下吧!”
“唉,好吧,我代表存歿向你致謝!”
“不敢當!局主,你們最好先在此地服藥運功,以免在途中另遇強敵,我回山洞去了!”
説着,起身行禮而去。覃雙雙暗暗一嘆,緩慢地低下頭。
覃夫人低聲功道:“雙兒,別急,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可是,她好美喔,女兒相形見拙呀!”
“雙兒,別忘了她的來歷可疑,萬一她真的是邪道中人,基兒一定不會沉迷的,你還是有機會的,服藥運功吧!”
‘唉!’她們的低談,句句飄入趙向基的耳中,趙向基苦笑忖道:“雙雙,阿健比較適合你,你別怪我狠心呀!”
他入洞一見她尚在酣睡,雙膝一盤,片刻即已經入定。
翌日清晨,他醒轉之後,一見她尚在酣睡,立即起身。
他在洞外活動一下筋骨,又繳過‘水費’,一見吃剩的野豬尚在架上,他的心中一動,立即疾掠而去。
落地之後,他苦笑道:“哇操,我又沒有火把子,烤個鳥!”
可是,他的目光剛落在那十餘截枯枝,立即發現枝堆中間挾着兩個火消子,地上另有一行娟秀的字跡道:“雙基健!”
他的身子不由一震。
這是他與覃雙雙,艾寶健兒的‘爭排名’之遊戲,當時,誰也不服誰,一有機會就比個沒完沒了,想不到她如今自甘服輸。
更想不到她把自己排在艾寶健的上方,分明在暗示她不中意艾寶健,你説,趙向基能夠不激動嗎?
他輕撫火摺子片刻,架妥枯枝,引燃火摺於及枯枝之後,邊烤豬肉邊回味三人見時相爭之趣改。
一直到聞到烤焦味道,他才臊顏醒採,他以匕首削去焦肉之後,以匕尖切下豬肉默默地食用着。
好半晌之後,突聽遠處山洞中傳來一聲悶哼,他的心兒一顫,匆忙地熄去柴火,硬着頭皮掠入洞中。
只見她將中衣及雲裳朝身後一藏,鳳眼寒光煙煙地盯着趙向基,沉聲問道:
“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是的!”
雲裳倏地飄落在地上。
她的纖掌一揚,一道拿勁疾湧向他的心口。
他暗運功力於心口,坦然受之。
她的神色大變,硬收掌力,叫道:“你還不閃!”
‘砰!’的—聲,趙向基只覺得心口一震,他故意悶哼一聲,借勢踉蹌後退,一直到撞上洞壁才停住身子。
他苦笑一聲,道:“姑娘,請你先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
“滾,你快滾!”
叱喝聲中,鳳眼已現淚光。
“在下在林中恭候領罰!”
他出洞之後,立聽一陣陣暗泣聲音。
接着是越來越悲傷的哭聲。
趙向基徐吁了一口氣,默察內腑並無不適,低頭一瞧蛟衫也無裂痕,他輕輕一撫,立即走向門場。
他尚未出林,便發現有不少的過路人在指指點點談論,他立即穩在一株樹後,悄悄地打量現場。
現場的死屍及兵刃雖然已經埋妥,可是,地面上的血跡卻處處可見,被炸過之硝煙痕跡也赫然在國。
此外,在近林處的地面上豎有一截龍頭枴杖,他立即明瞭覃義夫以龍頭指示該地埋葬着那名老嫗。
他不由暗佩他的細心。
他打量一陣子之後,突所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心知必是她出洞了,他便緩慢地轉身瞧着她。
只見她穿着自己的那套蛟衫,除了稍嫌寬鬆之外,長度居然適中,他不由得暗贊她的高挑身材。
她緩慢地走到他的身前,道:“我的隨人呢?”
“死了,埋在該處!”説着,朝龍頭枴杖一指。
她的身子一震,淚水再湧就欲撲去。
“請勿驚動那些俗人!”她抬頭一瞧,立即止步。
片刻之後,她沉聲道:“跟我回洞吧!”説着,徑自轉身而去。
他聽得心中不爽道:“哇操,我又不是她的下人!幹嘛要聽她的吩咐?”於是,他反而走過去切肉緩食。
她回頭一瞧,沉聲道:“你沒有聽見我的話嗎?”
“聽見了!”
“那……你是餓鬼投胎呀?”
他淡然一笑,繼續細嚼慢嚥。
她氣得全身一顫,冷冰冰地道:“你當真不來嗎?”
“你已經有一個對時未進食,過來吃些烤肉吧!”
“哼,我不餓,過來!”
“對不起,我又不是你的屬下!”
“你……你別逼我出手!”
“歡迎,走吧!”
説着,身子一滑,一閃即已經飄到五十餘丈的林中,這手絕頂輕功,立即使她身子一震,無言以對。
不過,她仍然默默地走了過去。
而且在接近他丈餘外之時,倏地身子一閃,疾撲而去。
趙向基淡淡二笑,一閃而逝。
她冷哼一聲,一招疾逾一招,一式快逾一式,十指忽抓倏彈,忽切疾扣,源源不絕地攻向他的全身大穴。
他施展‘飄絮身法’似一團飄絮在空中飄浮般,任憑她如何地猛抓,仍然無法沾上他的衣襟。
半個時辰之後,草地上現出血跡了,趙向基心知她必然扯裂了下身的傷口,立即沉聲道:“姑娘,你的外傷復發了!”
“你少管!”
她攻得更疾了!
情急之下,她毫無忌憚地使出各大門派的招式,源源不絕地疾攻向趙向基,恨不得能夠當場斃死他。
趙向基仗着‘飄絮身法’一邊閃避,一邊默察四周,有於有不少人聞聲而來了,他立即吼道:“圍觀者死!”説着,身子倏他疾撲向林外。
他的身子甫落在林沿丈遠,雙臂一振,憋在心中的怒氣伴隨十成功力暴湧而出,立聽一陣‘轟隆’爆響。
四十餘株大樹立即沖天飛起。
一陣呼爹喊娘喊叫之後,那些人拼命地逃光了。
趙向基暗吁了一口氣,回頭一發現她滿臉駭容地瞪着自己,他的心中暗樂,立即又時到她的身前。
她嚇得收身連退。
他凝立,笑道:“再打呼!”
她的雙頰一熱,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
“你説不説?”
“你先説!”
她冷哼一聲,悻悻地轉身返洞。他取出三粒藥丸,道:“你先把傷勢療妥,我們再好好地打一頓!”説着,立即將藥丸彈入洞中。
“你為何要如此做?”
“我高興!”
“你當真要候我療傷嗎?”
“千真萬確!”
“好,你候我兩個時辰!”
“兩年也行,請吧!”説着,立即又去吃烤肉。
他邊吃肉邊欣賞那片被自己一掌犁平的樹林及遠處那些殘枝斷葉,心情一愉快,吃得更起勁了。
好一陣子之後,他突聞右側半里遠處林中傳來輕鋼的衣衫破空聲音,他凝視忖道:“哇操,此人的輕功一級庫哩!”
不久,立見天馬行空停在二十餘丈外,他尷尬地朝趙向基一點頭,右手一抖,一封倌冉冉地飛來。
他的身子也倏然掠向遠處。
趙向基接住來信,拆開一瞧,立見數行蒼勁有力的字跡道:“此女之來歷已有眉目,她可能是妙手天尊之孫女……”
趙向基瞧至此,心中狂跳,險些驚時出聲,過了一會,他又繼續看信。
“妙手天尊近年來雖已歇跡,不過,老夫由他的身材、輕功,及他經常出沒昔年地盤瞧來,必是他無疑!”
“醉貓昔年曾被他以重金邀去替他的獨子診病,也曾瞧過他那寶貝孫女,你不妨回想她的命門穴下方是否有一粒紅痣?”
“該痣約有花生米粒大小,醉貓在替她金鐘過穴時,曾暗駭她有這粒剋夫痣,你自己設法印證吧!”
“病龍在昨晚發現—位身材與妙手天尊相似之人,目前正在盯梢,若有任何進展,隨時通知!”
底下是‘知名不具’四字。
趙向基怔住了。
他又仔細地瞧一遍之後,雙掌一搓,立即將它們化為灰屑。
他倚樹忖道:“哇操,師傅從來未提過有家屬呀?她的容貌也不像家師呀,不,不可能的!”
“師傅雖然行事乖張,絕對不會與她這種擁有歹毒暗器的人有關,否則,他不會苦心調教我的!”
他的神色方松,立即又想起她方才在情急之下猛攻自己的招式,他不出神色一緊,全身再震了。
因為,那些招式正是妙手天尊曾經傳授給他的各派精招呀!
他茫然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倏聽身後遠處傳來一聲輕響,他回頭一見是她走出山洞,他立即含笑地走了過去。
他決定設法瞧瞧她的“命門穴”下方是否有一粒紅痣?她等她走到近前,沉聲問道:“烤肉呢?”
“喔,你也會餓呀,稍候!”
他閃到烤肉旁,一見烤肉已冷,立即道:“冷了,候我烤一下吧!”
“不必,整個拿過來吧!”
他一聽她又在發號施令,心中不爽,道:“等一下吧!”
將枯枝朝架下一擺,迅速地以火摺子引燃枯枝。
“哼,你的脾氣挺倔強的哩!”
“錯矣,我只是不願意被人使喚而已!”
“哼,大男人主義;”
“哇操,女暴君!”
“你……”
“我怎洋?我拼老命替你解去體中之媚毒,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真豬呀!”
“不錯,你是狗,你是豬!”
“哼,那你就是母狗,母豬!”
一聲冷叱之後,她疾閃而至,揚臂欲劈。
他淡然一笑,道:“天色已暗,我們可以放手一搏了,請吧!”
“哼,我先吃過烤肉再説!”
“那你自己來烤吧!”説着,切下一大塊肉以匕尖一叉徑自離去。
她恨恨地蹲在架旁,轉動烤架烘烤着。
趙向基停在二十餘丈外,邊吃邊打量她,一見她的盛怒神情逐漸轉為平和,立即暗暗地留心。
好半晌之後,肉香已經四溢,立聽她平靜地道:“匕首呢?”
趙向基真力暗注,冉冉地送了過去。
她信手一按,—振之下,匕首倏地化為粉屑,她的神色一冷,起身道:“你究竟有沒有男人的恢宏器度?”
“有,不過,毋須對你太客氣!”
“你吃定我了嗎?你以為我的身子被你所得,就會乖乖地聽你使喚嗎?”
“你這個大男人主義者!”
“哈哈,我使喚過你嗎?”
“我……”
“沒有,對不起,你摸摸良心想一想吧,如果不是我拼了老命救你出來,你逃得過那四隻獵哥的輸暴嗎?”
“如果不是我拼着耗損功力替你解去體中之媚毒,你這位女暴君目前尚能在此地耀武揚威嗎?”
“你偉大!你厲害,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
她氣得雙眼—瞪,右臂一揮,那隻烤豬立即飛向趙向基。
趙向基右手一招,道:“謝啦!”
抓着熱騰騰的豬肉,大口大口地咬嚼起來,氣得她立即撲了過去。
他的身子一閃,撕下豬腿,拋向她,然後閃向遠處。
她接住豬腿,一口氣咬嚼十餘口,越吃越好吃,於是,她停地咬嚼起來了。
一條大抬腿立即被她吃了大半塊,好半晌之後,她一瞧豬腿及自己的油膩雙手,不由暗自苦笑。
她將豬腿隨意一拋,默默地掠向趙向基方才掠去之處。
不久,她聽見了淙淙水聲,她一向有潔癖,如今不但多天未洗澡,而且剛‘破身’,更希望能夠好好地清洗一番。
可是,當她掠到溪旁,卻看見趙向基正赤裸裸地在溪中游水,她立即止步轉身。
趙向基一見她跟了過來,立即時出水面落在石上。
他行功一圈之後,身上的水跡全乾,他穿上布靴之後,邊掠向遠處邊道:“安心地洗吧!
我不會偷看的啦!“
她見他消失於遠處,脱下那件蛟衫及肚兜,目睹自己穿着男人的內褲,她的心中立即浮起一股暖流。
她不由自責道:“似他如此的俊逸體貼,又武功奇高的男人,簡直是獨一無二,我怎麼老是逼他呢?”
她褪下那條內褲,輕撫一陣子之後,立即放在石上。
她浸入溪水之後,只覺得甚為冰涼,她急忙運功匆忙地洗着。
片刻之後,她頓覺暖和,立即低頭洗髮。
那迷人的胴體立即使隱在遠處的趙向基心兒一蕩,他慌忙收慢心神,仔細地盯着她的背部。
天呀,赫然是一粒大紅痣哩。
而且赫然出現在她的‘命門穴’下方寸餘遠處。
趙向基暗忖道:“天呀,她難道真的是師傅之孫女嗎?我一定要去看看她的家人,再作決定!”
他稍一思忖,飄落地面之後,立即掠回洞中。
不久,他拿着她的褻褲,中衣及雲裳來到附近,立聽他道:“把身子捂好,我送來你的衣衫啦!”説着,立即將它們拋去。
她剛捂住雙乳及下身躲到水中,一見他他來衣衫立即離去,她伸手接住之後,心中立即百感交集。
她默默地洗淨之後,朝石上一放,立即運功逼出熱氣。
不久,她穿妥衣衫,她將雲裳、中衣及褻褲朝樹枝間一掛,立即默默地坐在樹旁石上沉思。
不久,他的聲音又傳來了:“補藥,接住!”
她回頭一瞧,果然看見三粒藥丸又疾肘而來,他也正欲轉身離去,她立即沉聲道:“請留步!”
同時,揚手按住藥丸。
趙向基止步訝道:“方才那句話出自你口嗎?”
“不錯!”
“你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
“我想通了,你有你值得自傲之處,我不該似往昔使喚下人般使喚你,你可以留下來嗎?”
“哇操,越來越客氣了,小生怕怕喔!”
“我打算運功療傷,煩你替我防範人獸襲擊!”
“好吧,請!”
“你怎麼仍不轉身呢?”
“你不是要先治外傷嗎?”
她的雙頰一熱,躍下大石,躲在石後,悄悄地褪去內褲,再捏碎藥丸仔細地擦拭下身之裂痕。
半晌之後,她穿妥內褲站起身子,她一見他仍然轉身站在原處,心中沒來由地掀起—陣漣漪。
她輕咳一聲,立即上石運功。
他轉身默睹她的額頭逐漸的瑩亮,不由忖道:“哇操,她的內功挺不賴的嘛!
快貫通任督二脈了哩!”
她放心地調息着。
他默默地思忖着。
足足地過了一個時辰,她才收功起身,輕聲道:“謝謝!”
他的神情一痴,脱口道:“你真美!”
她的雙頰一紅,低聲道:“我姓傅,名叫霜雲,霜雪的霜,藍天白雲的雲!”
“哇操,人如其名,一級棒,在下姓趙,名叫向基,方向的向,根基,你聽我敍述你昏倒後的情形吧!”
她的雙頰倏紅,垂頭不語。
他的心中暗樂,低聲道:“我是在遇見那輛由四位清麗少女所扛的豪華大轎之後,才好奇地跟來瞧一瞧。
“激戰發生之後,我一直期待轎中人能夠及早出現,哪知,你卻那麼沉着,直到要緊關頭才出現。
“你的中氣十足,嘯聲及精湛的琵琶音技,加上奇妙暗器使我決定要進一步,多多地瞭解你一番。
“哪知,那批王八蛋居然會來那套絕活,就在你落地昏倒之後,我出面宰了那四人,然後上前察看你,然後就……咳!”
他避重就輕地敍述一番,又以一聲‘咳’做為結論,立即又使她的雙頰再紅,羞得説不出後來。
他打鐵趁熱地上前輕握她的柔荑。
她的全身一震,頭兒垂得更低了。
他的左拿一搭她的酥肩,輕輕地一扯,她柔順地倒入他的懷中,原本寒光焰用的鳳眼也已悄然‘落幕’了。
他受此鼓勵,雙唇一出動,立即貼上她的櫻唇。
她的身子剛再度一震,他已經輕輕地吸吮起櫻唇,而且右掌摟住她的酥背,以他的結實胸膛緊貼着她的雙乳。
她在他的強力摟抱及持續吸吮半盞茶時間之後,只覺得頭兒暈沉,幾乎要窒息,她只好出中輕推。
他輕柔地離開櫻唇,不過,順顎而下,輕柔地吸吮舔舐她的粉頸,酥佯之下,她輕輕地掙扎及閃躲着。
呼吸卻更加急促了。
他的右手熟練地解開蛟衫之扣帶,雙唇一貼上她的酥肩,仍然以吸吮舔舐作為‘先鋒武器’。
她又羞又喜,心兒狂跳了。
她又酥又癢,全身輕扭了。
那張絕色容貌更加迷人了。
在他的‘滲透’之下,蛟衫整個地滑在地上,那件肚兜也繫帶全松,危如累卵般隨時會被三振出局。
終於,它被‘三振’到石上了。
趙向基開始吸吮那兩座峯頂了。
他的右掌輕柔地‘攀山越嶺’了。
面對這種雙重刺激,她不由自主地‘唔’了一聲,等到聽見自己的‘怪叫’之後;她的雙頰火紅了。
那種要命的刺激卻一波緊過一波,令她不由自主地低唔,全身隨着咻咻的鼻息扭得更起勁了。
腿根挾得更緊了,雙膝不時一互相摩擦了。
趙向基的心中暗樂,愛撫得更起勁了,此其在他的指尖搭上她內褲之際,她的胴體倏地一顫。
不過,她卻沒有絲毫地抗拒行動。
當他彎身褪下那條內褲之後,他由褲底濕了一大片,知道她方才為何會突然打了—個顫抖。
他暗暗一笑。他退到一旁寬衣解帶了。
她羞赧地將蛟衫放在石上,以雙臂遮住雙乳以及下身,低頭向後轉,不敢也不便直接面對趙向基,那粒紅痣更清晰地入眼了。
趙向基忍着狂跳的心兒,忖道:“征服她,我一定要徹底地征服她,唯有如此,才能有進—步的發展!”
他將內褲朝石上一放,揮掌拂平自己的身旁地面,將蛟衫朝地上一鋪,立即上前自背後摟着她。
右手卻輕輕地握着她遮住下身的的柔荑,指尖似故意又似無意地在下身輕碰一下。
她立即全身一震了。
一股津液立即濕了他的指尖,不由令他暗暗地咋舌道:“哇操,夠騷,夠浪!
比詩詩還要來電夠勁哩!”
他伸舌在她的酥背輕輕地吸吮了。
她的全身顫抖更劇了。她的鼻息更急促了。
終於,她受不了啦!
她倏地轉身緊緊地摟着他,那炙熱的櫻唇自動貼上他的雙唇,貪婪地吸吮起來,頓聞陣陣嘖響。
他想不到她會有如此熱烈的反應,因此,一面熱烈地擁吻她,一面將雙足緩慢地移向那套蛟衫。
她默契十足地跟隨地移動到蛟衫旁,一見他屈膝倒倒,她邊吸吮邊屈腿倒倒在蛟衫上面了。
終於,兩人摟抱在蛟衫上面了。
兩人貪婪地吸吮着,兩人激情地愛撫着。
終於,她自動地張腿了。
他應卿要求,身子一翻貼在她的胴體上。
他半撐起身子,一邊和她熱吻一邊輕柔地挺動着。
她不由自主地低唔不已了。
下身欲毫不示弱地還擊着。
“哇操,好剛強的幼齒仔呀,我今晚非轟你垮你不可!”他暗暗動員‘齊天心法’繼續廝殺着。
一個時辰,他足足他疾衝一個時辰。
他徹底地展現他的堅強體魄了。
她喘呼呼了。
她汗下如雨了。
津液早已淹濕了一大片的蛟衫。
她的胴體哆嗦更劇烈了。
他殺得更起勁了,他利用雙手在她的酥背到處撫摸之際,印證了那粒紅痣乃是‘貨真價實’,於是,他全力以赴地廝殺了。
雙掌輕握雙乳,捏撫揉捻不已。
不到盞茶時間,她急促地‘唔啊’一陣子,立即無力趴下去了。
她呻吟連連。
終於,她叫道:“基……啊……基……啊……”服了,她心服口服了。
他的心花朵朵開了。
直到她尖‘啊’一聲,呻吟聲細若遊絲,他才猛扣‘扳機’將一排排的子彈疾速地發射出去。
“基……基……基……”
她半昏迷地頻呼‘基’了。他吃了一陣子‘雞’肉之後,才摟着她躺在蛟衫上面。
她乏力地睜眼一礁,立即枕在他的臂上入眠了。
他的左手一招,石上的蛟衫立即飛到他的手中,他輕柔地蓋在她的胴體上面,立即暗催內功運行。
內功運行一周天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功力更精純了,不由忖道:“哇操,師傅沒説錯,我的亢陽又銷被純陰沖淡了!”
他任由真氣自動地流轉了。
隱在遠處的天馬行空觀看至此,悄然離去了。
他沿途暗讚道:“奇才,這小子真是奇才,醉貓瞎擔心了,什麼剋夫嘛,簡直就是幫夫嘛,嘿嘿!”
他消失於遠處了。
朝陽破曉,鳥語花香,雖然有點冷,趙向基仍然悄悄地抽出自己的右臂,進入水中好好地戲水及沐浴。
好一陣子之後,他回到她的身邊盤膝運功烘乾身子,然後穿上內衣褲及充當‘棉被’的蛟衫。
他掠上樹,一見雲裳、中衣及褻褲已被風吹乾,欣喜地帶着它們飄落在她的身邊。
他輕柔地以中衣、雲裳蓋在她的胴體上,然後起身做個深呼吸及朝四周瞄了一眼,哪知,他倏見—物。
那是數年串連棄之野果,它們被數根野草捆綁在二十餘丈外的樹枝下方,份外地惹人注目。
他掠上前去取下之後,立見樹葉上面刻有‘跛馬’二字,他立即含笑道:“哇操,這隻老跛馬太上路了!”
他立即到溪旁清洗那十餘粒拳粗的野果。
他太佩服天馬行空了,因為,他不但知道自己一定會餓,而且還送來野果,足以搪塞她的任何疑問哩!
他就坐在溪邊望着她,取用野果。
肉眼汁甜,好吃。
他吃得更起勁了。
終於,她的長睫一眨,鳳眼睜開了,她的第一眼就望見遠處的趙向基,她的雙頰立即浮現出羞漲之色。
他含笑道:“早!”身子一閃,疾掠向遠處。
她一瞧見身上雲裳及中衣,心中一甜,忖道:“他好温柔,我不該再惹他,我要以温柔來得到他!”
她欲坐起身子,卻覺全身酥軟,尤其下身隱隱生疼,她立即又回憶起昨夜那種‘飄飄欲仙’之滋味了。
她痴了。
好半晌之後,她緩慢地起身,入溪沐浴了。
當她發現石上的野果,她不由自主地取來一顆,一咬之下,她立即被那些清脆的、香甜的肉汁引得吃個不停了。
她一口氣吃了六個野果之後,才上石運功。
她穿妥了中衣及雲裳之後,突見他手持一個以各色野花編成的花環掠到她的身前,含笑道:“獻給我心愛的嬌妻霜雲!”
她的心兒一顫,嫣然一笑,輕輕道謝,立即蹲下身子。
他輕柔地替她撥理秀髮,另以金步搖插妥之後,將花環朝她的發上—套,退身仔細打量着。
“人比花嬌,雲,你真美!”
她羞赧地走到溪旁,對着水面一照,略為整理秀髮之際,卻見他已經拿着那件蛟衫在水中沖洗了。
她立即想起那上面不知遺留了自己多少的汗水及津液,她的全身一熱,立即羞赧地站在一旁。
片刻之後,他將蛟衫掛在技椏間,然後就欲拿起曾經被她穿過的那條內褲,立聽她羞赧地道:“我來!”説着,右手一招,已經吸走了它。
她羞赧地在溪邊將它洗淨之後,將它朝枝椏間一掛,立聽他問道:“你是首次洗衣衫嗎?”
她羞赧地點頭道:“是的,以前有下人侍候!”
“雲,我能去拜訪伯父及伯母嗎?”
她欣喜地點頭道:“歡迎,不過,先母已亡,只剩家父一人在家!”
“你沒有兄弟姐妹嗎?”
“我是個獨生女!”
“怪不得你會獨具天下之靈氣!”
“可是,這也養成我的驕縱,你……多包涵!”
“哈哈,你太客氣了,你沒有發現你已經變得温柔似水了嗎?否則,我怎敢到府上去拜訪呢?”
“你真壞,心眼最多啦!”
“哈哈,不是冤家不聚頭,雲,忘了以前的不悦,讓我們共創一個美好的將來,好嗎?”
説着,上前握着她的柔荑。
她輕靠入他的懷中,欣喜地道:“基,我會努力做個好妻子!”
“不夠,我還要你做好媽媽,做好多好多孩子的好媽媽!”她的雙頰一紅,啐道:“人家才不要做母豬哩!”
“做豬有啥子不好?不愁吃,不愁睡呀!”
“到最後會被殺呀!”
“殺,昨晚的愛殺不是很妙嗎?”
“討厭,胡扯到哪兒去了?”
那種嬌嗔神情立即使他看得心頭一顫,雙唇立即又找上她的櫻唇,然後,貪婪地吸吮舔舐起來。她緊緊地和他摟吻一陣子之後,立即退到一邊。
他立即朝她所站立之處瞧去。
她知道他是在礁自己有否泄出津液,神色一窘,立即問道:“基,我們何時往寒舍出發呢?”
“你説呢?”
“衣衫一干就走,如何?”
“好呀,不過,你在此歇會兒,我去僱車,如何?”
“好呀,順便替我買頂帽子,最好有輕紗可以遮面!”
“遵命,不過……”
“怎樣?”
“皇帝不差遣餓兵,親一下吧!”
“討厭!”
口中如此説,腳下連動,自行送上一記悠長的熱吻。趙向基又在她的額上親了親,方始離去。
她痴立片刻,立即掠到林外龍頭枴杖處,一見四周無人,立即先抽出那把龍頭枴杖,再以它挖掘地面。
不久,一陣屍臭過後,她發現老嫗的屍體,她含淚喚聲:“姥姥!”立即跪伏在坑旁打量着死屍。
心口一個腳印,嘴角濫血,她果然是被那個大漢踩碎心脈而亡,她的雙眼含煞,雙拳握得死緊。
“神力門,我非宰得你們雞犬不留不可!”
她暗自發狠—陣子,繼續挖掘半個時辰之後,不但找出四個殘缺不全的少女死屍,更找到了一個小香囊。
她打開香囊,一見那疊銀票,及那個小瓷瓶尚在,立即放入袋中,然後,繼續地搜尋那些暗器。
可惜,它們已被丐幫巡察郭義取走,她搜尋一陣子之後,失望他將那些死屍及那把龍頭枴杖仔細地埋妥了。
她到溪旁洗淨雙手,立即回到村旁。
她取出小瓷瓶,倒出三粒黃豆大小的綠色藥兒送入口中之後,立即掠上樹中盤腿運功調息着。
半晌時辰之後,趙向基掠入林中低喚道:“雲!”
她含笑脆聲道:“基!”立即拿着蛟衫及內褲飄下樹。
他上前摟着她,故意道:“雲,我以為你走了哩!”
“人家捨得嗎?”
“雲,你真美!”
雙唇再度貼上櫻唇了。
她熱情地摟着他。
好半晌之後,她喘呼呼地掙開身子。
他含笑道:“馬車在外面等候,我們走吧!”説着,輕牽她的柔荑飄涼而去——
帝國武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