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一,吉日。
鑼鼓喧天,鞭炮連響,整個‘義蘭堡’上空嫋嫋飄浮着硝煙,一批批鳥振翅飛向四方。
豪華的大廳中聚集着百餘名男女堡丁,公孫霖夫婦及覃義夫夫婦端坐在男女主婚人大位上。
‘天天見鬼’三人坐在證婚人大位上。
公孫權客串司儀,在他那滿含喜悦及中氣十足的吶喊下,趙向基及公孫敏行禮後被送入洞房。
覃義夫夫婦是獲悉愛女失蹤,特地趕來了解詳情,想不到卻趕上這門喜事,真是百感交集。
不久,一對新人換上新衫重回大廳。
二十一張鋪有紅巾的圓桌上面,不但已經擺妥山珍海味,而且每人也已經各就各位。
公孫霖夫婦舉杯敬過眾人,正式開動。
趙向基不由暗詫為何沒邀各派豪傑前來觀禮,而且,堡中之人怎麼可能只有百餘人呢?
他不便問!
事實上,他也沒時間問,因為,‘天天見鬼’三個老怪物首先發難鬧起酒,堡丁們也‘見賢思齊’了。
一個半時辰之後,他和公孫敏返回新房了。
他替公孫敏卸去鳳冠、霞被等‘重裝備’之後,含笑道:“敏,瞧你的雙頰紅嘟嘟的,醉了嗎?”
公孫敏羞赧地搖頭道:“基,你要不要喝點熱茶?”
“謝啦!我沒醉!敏,告訴我,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不會!相反的,我好光榮!好高興!”
“當真?”
“真的!”
“你能與雲妹和平相處嗎?”
“我很感激雲姐的撮合!我很佩服雲姐的器度!我不配和她爭什麼,奪什麼,請你放心!”
“好!告訴我!今天為何沒人來觀禮?”
“爹不願意鋪張!”
“堡中之人似乎少了些吧?”
“該去的去,該留的留!正好可以減少開銷!”
“提到開銷,請問,堡中生計如何維持?”
“將一筆錢擺在銀莊生息,另有田地放租!”
“原來如此!敏,我這個人對自己人一向直腸子,我關心‘義蘭堡’,所以,我亂問一頓,你不會見怪吧?”
“理該讓你瞭解的!”
“敏,歇息吧!”説着,徑自寬衣解帶。
她立即羞赧地轉身脱衣。
不久,他脱得光溜溜了,她卻穿着粉紅中衣準備上塌,於是,他上前摟住她,而且立即吻上她的櫻唇。
她羞赧得全身一震!
他邊吻邊褪去她的衣衫,而且由站着吻,變坐着吻,一直到脱去她的褻褲,他才重又站了起來。
他抱着她上榻了。
她乖若綿羊地任他‘侵略’了!
不過,盞茶時間之後,她不由自主地輕扭了!
雖然天外醉客再三向他保證他。已經可以飛天入地,橫衝直撞了,可是,他還是不敢大開殺戒。
儘管如此,公孫敏已被他殺得‘呃……啊……’連呼了!
那聲音並非正常的談話聲或吶喊聲,而是在喉嚨裏打轉之聲,也就是説她尚不敢放開心情享樂!
剛破身嘛!難怪!
趙向基卻不願意她如此地抑制,如此地虐待自己,因此,他逐漸地加重力道,不停地加速前進了!
他要她大聲叫!
不達目的,絕不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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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時辰,她明明已經哆嗦連連,卻仍然叫不出‘好聽’的聲音來,他更加地不服氣了!
他更加速疾旋猛轉了!
她頻啊不已了!
她哆嗦不止了!
哇操!太棒了!太妙啦!再叫呀!叫大聲些呀!
他殺得更起勁了!
她不由自主急促地尖叫了!
終於,絃斷了,曲終了!
她‘啊’了一聲,癱軟如泥,呻吟連連了!
他噓了一口氣,喚聲:“敏!”
“基……啊……”
那聲‘基’好好聽喔,他的心情一暢,開始‘贈禮’了,她欣喜若狂地頻頻哆嗦,頻頻地低呼‘基’了!
他輕柔地愛撫着她的胴體。
她只知頻頻呼他的名字了!
“敏,睡嗎?”
“嗯!”
“來!睡吧!”
錦被一覆,兩人相摟入眠了!
覃義夫夫婦在獲悉愛女失蹤之情形之後,亦在此時離堡了!
哪知,他們剛出堡,立聽二十餘丈外傳來一聲悲呼:“爹!娘!”兩人一瞧,立即看見兩位藍袍青年跨騎而來。
左側那人拉下皮帽及面具,向上騰射而起,覃夫人喜呼一聲:“雙兒!”立即含淚自馬背上騰起。
兩人終於緊緊地抱在一起了!
兩人以淚洗面了!
尤其覃雙雙乍睹親人,立即憶起被艾寶健凌辱之險狀,淚水更是似‘水庫泄洪’般泊泊直流。
公孫霖夫婦及‘天天見鬼’三人聞訊出堡,一見到覃雙雙果真已經回來,五人不由心中一寬。
覃義夫立即下馬朝那位青年行禮,道:“這位公子貴姓?”
藍袍青年含笑道:“抱歉!”立即卸下皮帽及面具,立聽公孫霖驚呼道:“孟姑娘,是你呀!”
“是的!堡主!夫人,你們好!”
“快!快入堡!太好啦!請!”
眾人一聽之後,荊霜媛朝四周一瞧,含笑問道:“貴堡莫非在辦喜事?”
“正是!小女在今日午時已經與趙少俠成親了!”
“恭喜!恭喜!”
“謝謝!孟姑娘是如何遇上覃姑娘的?”
“此事説來湊巧,我離開貴堡之後,即至洞庭湖一遊,孰料君山方圓十里水面已經被‘斷劍幫’封鎖!”
“我於當晚潛入君山一探,居然發現覃姑娘被制在榻上,於是,我就將她救出及送來此地了!”
覃義夫夫婦立即起身行禮致謝。
荊霜媛剛還禮,公孫霖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姑娘,你夜探之後,可知該幫之底細?”
“由於時間匆促,我僅知道該幫佔據了整個君山,人數約有四千餘人,其中不乏曾在上月十五日來過貴堡者!”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件事一定是斷劍幫所為!”
天龍老人立即道:“醉貓、跛馬,咱們去活動一下筋骨吧?”
二老呵呵一笑,説走就走,立即離去。
公孫霖含笑道:“二位旅途辛苦,暫至客房歇息吧!”
“是!”
覃夫人起身之後,立即帶着愛女到客房中,低聲問道:“雙兒,娘瞧你哭得如此傷心,莫非……”説着,緊摟着她的身子。
她悲呼一聲:“娘!”立即敍述自己被艾寶健凌辱的經過。
“畜牲!他當真沒有‘那個’嗎?”
覃雙雙脱去外袍,立即露出右臂上的那粒‘守宮砂’。
“好險!雙兒,娘今晚就和你爹向阿基提及你的婚事,娘不能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不要!雙兒配不上他!”
“胡説,你又沒有破身!”
“娘,別逼雙兒,好嗎?”
“可憐的孩子!”
兩人又相摟低泣了!
燭火通明,義蘭堡的花廳中擺着一桌豐盛的酒菜,趙向基坐在荊霜雲及公孫敏的中央。
荊霜媛、公孫霖夫婦和覃義夫一家三口圍坐在桌旁。
桌圓人團圓,趙向基不知內情地與眾人暢飲歡敍。
這一餐過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眾人移座大廳,取用一陣子大梨之後,只聽公孫霖輕咳一聲。
他望着趙向基歉然道:“基兄,原諒我們一直瞞你一件事!”
“爹,請直言!”
“上月十五日你負傷返房不久,大部份的客人及本堡二百餘人在取用食物之後,先後中毒,頓時引來一陣衝突!”
“經過童前輩率眾急救,終於只救回百餘名各派重要人物,可是,他們在翌日離堡之後,全部遇害!”
“真有此事,元兇是誰?”
“斷劍幫!”
“斷劍幫?何時冒出來的?”
“最近在君山成立的,據孟姑娘表示該幫的大部分成員皆是當日在堡中中毒,卻神秘失蹤之人!”
“啊!好狠!幫主是誰?”
覃夫人立即接道:“是阿健!”
“啊!會是他?”
“不錯!雙兒當時奉童前輩之命令向趙夫人取得你那瓶靈藥,卻在途中受制,等到她醒轉,已經身在君山了!”
“這……阿健真的如此狠嗎?”
“哼!他還有更狠的哩!阿基,跟我出廳吧!”
覃雙雙忙求道:“娘,別……”
“雙兒,你坐下!娘如果不將此事告訴阿基,阿基遲早會再吃虧!”
“可是……”
“別説了!”説着,徑自先行出廳。
趙向基立即默默地跟着離廳。
他跟着覃夫人走入涼亭之後,立見覃夫人沉聲道:“阿基,我待會告訴你之事,不准你再傳入他人之耳中!”
“是!”
“阿基,你隨時注意有否他人潛聽?”
“是!請説吧!”
“阿基,聽着!阿健是當今武林盟主鄧天翔之子!”
“啊!怪不得阿健會與鄧法義相似!”
“不錯!這正是我們不准他走鏢的唯一原因!”
“這是怎麼回事呢?”
“阿健的母親就是雙兒唯一的姑媽,她自幼跟隨峨嵋掌門觀心師太練武,想不到甫下山行道就遇上鄧盟主!”
“兩人見過一次面之後,她就返回鏢局待了一陣子,哪知,當她再履風塵不久,卻遇上鄧盟主遭人圍攻,遂前往支援!”
“當她屠盡敵人之後,卻被鄧盟主突然抱住,原來鄧盟主是誤中媚藥才瀕險的,她為了救他,就犧牲自己了!”
“事後,她悄然離去,哪知居然會明珠暗結,偏偏她又死心眼,堅持不要殘害無辜,便隱在小村生下阿健!”
“事後,她將孩子交給我們,獨返峨嵋至今未曾下山一步,阿基,你明白我們的用心良苦吧!”
“明白!我明白!你們才是真正的無名英雄!”
“阿基,雙兒被擒至君山之後,艾寶健居然制住她的穴道,強要奪去雙兒的貞操,他還是人嗎?”
“可惡透頂!”
“所幸皇天垂佑,阿健居然不能人道,阿基,答應替我們照顧雙兒吧!”説着,雙膝一屈,就要下跪。
趙向基忙扶住她,同時先行下脆,道:“娘!我答應你!我可以粉身碎骨,我絕不讓雙兒再吃一點虧!”
“阿基……”
她扶起他放聲痛哭!
“娘!夜露已深了,我去找雙雙,你歇息吧!”
“基兒,謝謝你!”
“娘!別如此!請!”
兩人返廳之後,趙向基回到座位一一瞧過眾人,正色道:“我決定娶雙雙,而且因為他與我自幼即青梅竹馬在一起,她該為大房!”
覃雙雙立即捂臉大哭!
趙向基輕輕拉着荊霜雲及公孫敏的柔夷,正色道:“沒有覃局主的收養,就沒有今日的我,雲、敏,原諒我……”
荊霜雲正色道:“基,你能感恩,你又能知義,我同意!”
“雲,謝謝你!我相信你一定説得到,做得到!”
“是的!”
趙向基立即又望向公孫敏。
公孫敏羞赧地道:“嫁夫從夫,我知分寸!”
“敏,謝謝你!”説着,立即走過去拉起覃雙雙。
覃雙雙淚流滿面,不停地搖頭道:“我不要!”
趙向基扳着她的酥肩,正色道:“雙雙,你憑啥拒絕我?”
“我……”
“難道只是因為艾寶健碰過你嗎?你把我瞧成什麼人了?”
“我?”
‘嘶!’的一聲,他撕下她的右袖,指着上面的‘守宮砂’,沉聲道:“雙雙,你哭什麼?你憑啥拒絕我!”
“我……我……”
“雙雙,你可知道我為啥要默默地被艾寶健戳一劍嗎?我要成全你和他呀!他既然不知珍惜你,我才不傻了!”
“我……”
“雙雙,你如果再拒絕我,我現在就趕往君山,我要讓艾寶健再戳我一劍、十劍、百劍,因為,我……”
“阿基,別説了!”
“好!我不説!不過,輪到你説,要不要嫁給我?”
她痴痴地望着他,任憑淚水直流,好半晌之後,她叫聲:“阿基!”立即緊緊地摟着他。
趙向基噓了一口氣,抱起她走向新房中。
荊霜雲突見荊霜媛正在盯着自己,她低頭一瞧,立即發現襟上淚痕斑斑,她立即低頭拭去。
覃義夫歉然道:“堡主,基兒就是這副性子,你別見怪!”
“哈哈!我沒怪他!不過,我倒是怪你哩!親家,對不對!”
“喔!對!對!親家!哈哈!”
趙向基抱着覃雙雙回房之後,他的右腳尖一踢房門剛將把它關上,覃雙雙已經羞赧地擰腰躍了開去。
趙向基朝椅上一坐,含笑道:“雙雙,坐吧!”
覃雙雙撫着被撕下的右袖坐在遠處一張椅上,趙向基長吐一口氣,道:“雙雙,我覺得自己好似在作夢哩!”
覃雙雙望了他一眼,未吭聲。
“小時候,你是那麼的尊貴,我是那麼的渺小,你只要稍為嘟個嘴,撤個嬌,局裏的人馬上陪着笑臉侍候,我再如何的表現,卻沒人瞧一眼!”
覃雙雙不由悠然的回憶。
“小時候,你最喜歡和我爭,連我的那雙破靴也搶去,害我打赤腳一陣子,那時天寒地凍,我的腳皆凍裂出血了!”
“我……好奇……”
“我當時還小,哪知道這麼多,我只知道要找你算帳,可是,大人及小孩全護着你,我怎麼鬥得過你呢?”
“終於,我發現你很介意在功課方面的輸贏,於是,我拼命地讀,你也拚命地氣,終於,你時常撕破我的作業,哈……”
她不由滿臉通紅。
他移坐在她身邊的椅上,道:“後來,我又發現一件事可以對付你,你怕蛇,我也怕呀!
可是,為了讓你怕,我叫我自己不能怕!“
“於是,我向夫子請教如何抓蛇,終於,我練會抓蛇了,每當你要對付我,我就到籠中抓蛇來對付你,哈……”
覃雙雙苦笑道:“阿基,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時常挑你的毛病,因為明知道老田常欺負你,我不該再欺負你呀!”
“可是,你便是常常要和我爭,偏偏我的功課又趕不上你,我時常被氣哭了,急得娘還時常替我惡補,哪知仍然追不上呀!”
“哈哈!説起功課,我真該謝謝老夫子哩!我為了弄懂,經常追着他問,他卻很有耐性地解説,直到我罷休為止!”
趙向基一見她的情緒已經轉穩,立即專門和她談起兒時之趣事,不久,房中不時地傳出‘哈哈’及‘嘻嘻’笑聲了。
一直到遠處傳來‘梆梆!噹’聲響,覃雙雙才訝道:“兩更一刻啦!時間過得如此快呀!”
趙向基含笑道:“哇操!我尚意猶未盡哩!雙雙,來!泡壺荼,咱們促膝長談聊個過癮吧!”
覃雙雙嫣然一笑,自櫃中取出茶葉及壺具,趙向基早已自茶壺中斟出熱水,兩人立即笑嘻嘻地泡起茶來。
一泡茶,兩人的話題又多了,立即又扯得沒完沒了!
一杯杯的香茗不知不覺地進入他們兩人的肚中了。
冬天喝茶,由於不會發汗,一個多時辰之後,覃雙雙的膀胱有點負荷不了啦!
她的柳眉頻皺了!
可是,兩人實在聊得太愉快了,尤其,趙向基妙語如珠,談笑風生,更是令她捨不得離開半步。
趙向基突然問道:“雙雙,老夫子目前在何處?”
覃雙雙故作神秘地道:“你猜?”
“還在局裏教小蘿蔔們識字嗎?”
“不對!”
“退休養老了!”
“他才不服老哩!他去一座莊院擔任總管啦!”
“可能嗎?他一向視財物如草芥,又不喜歡管那些雜務呀?”
“士為知己者死,他認為值得呀!”
“是誰如此罩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天呀!怎麼可能呢?”
“他早就很欣賞你,上回聽見你居然練成了那麼神奇的武功,他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夠和你見一面!”
“你還記得交給爹的那些銀票及明珠吧?爹根本用不了那麼多,於是,他替你在小金山附近買了一棟莊院!”
“阿!這怎麼行呢?那筆財物是要充當撫卹金的呀!”
“用不了那麼多啦!你知道那座莊院是哪一棟嗎?”
“莫非就是攬湖莊?”
“正是!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那棟莊院就是你的嫁妝嘛!”
“討厭!你真鬼!你怎麼知道的?”
“我曾聽田大叔向田大嬸提過!”
“討厭!好似什麼事情皆瞞不了你哩!”
“不!眼前就有一件事……”説着,含笑傳音道:“你要替我生幾個小寶寶?”
她的雙頰倏地大紅,立即匆匆步入小房中。
不久,一陣‘噓……噓噓……’異聲隱隱約約地傳來,她越刻意地‘收音’,他越聽得心兒癢的!
於是,他自動地寬衣解帶了。
當他渾身赤棵地上榻躲妥之後,她也低頭走了出來,他一見她束手無策,低頭徵立,便先揮熄燭火。
燭火方熄,他的右掌一招,她只覺被一股潛力一拉,她的心兒一顫,立即羞赧地順勢踉蹌步向榻前。
趙向基的右臂一伸,用力將她摟入懷中,雙唇更是既迅速又準確地貼住了她那温潤的櫻唇。
她立即似觸電般全身一顫。
趙向基卻熱情地吸吮舔吻着,右手更是開始替她寬衣解帶,兩三下就將她剝得‘清潔溜溜’了。
她又興奮又緊張!
她又期待又害怕!
因為,她不小心碰到一個很可愛又很碩偉的東西了!
所幸他耐着性子熱吻着、愛撫着,不到半個時辰,她已經嬌喘連連,全身不停地輕顫緩扭了!
可是,她仍然矜持地不碰趙向基的身子。
趙向基自幼就和她相處在一起,豈會不瞭解她的矜持及好勝個性,因此,他不在意這些。
有恆為成功之本,春潮終於出現了!
如今,他已經是這方面的‘行家’了,尤其和她這種‘幼齒仔’一比,他實在是收發自如,隨心所欲了!
他邊察言觀色邊‘拓展領土’。
不到一個時辰,她已經被他弄得‘滿口胡言’,而且自動地胡扭亂頂了。
兵敗如山倒,她頻頻哆嗦!
汗水似西北雨般簌簌滴落了!
“基,喔……啊……”之叫聲越來越響亮了!
正在樓上客房中漱洗的覃義夫夫婦神秘地互視一笑之後,亦為愛女的幸福完全地寬心了。
公孫霖夫婦亦相視一笑,公孫夫人更是低聲道:“相公,據敏兒昨晚私下告訴我説,她十分地感激你的安排哩!”
“這是她的福份,亦是全堡之福份,我打算請他指點堡中人練武,以便應付隨時會來臨之襲擊!”
“好主意!尤其他的那套身法若肯傳授,本堡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矣!”
“不錯!我今天再和他商議吧!”
兩人的笑意更深了!
荊霜雲卻怔怔地望着銅鏡,茫然地梳髮。
她不是在嫉妒被覃雙雙及公孫敏分佔了愛人,她是看見其妹荊霜媛帶覃雙雙來此地,而暗暗發愁着。
懷孕的她情緒甚為不穩,義蘭堡之集體毒殺給她的刺激咖並不深,因為,她知道這是爺爺的計劃。
斷劍幫的成立亦不使她意外,可是其妹的來臨,尤其又緊佩那把藏有‘天雷針’之金步搖,使她感受到壓力如山。
她猜忖媛妹必是奉爺爺之命令來監視自己及伺機控制甚至除去趙向基,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媛妹一向比自己冷靜精明,她鬥得過媛妹嗎?
她能坐視媛妹殘害自己的老公嗎?
不能!絕對不能!
可是,她該如何阻擋呢?
她整個晚上一直輾轉難眠,可是,卻仍無對策。
她只能對鏡發怔了!
此時的荊霜媛也不好受,她正在以冷水沖洗身子,打算藉助冰寒之氣消褪體中之慾焰!
她為了監視趙向基,昨晚告別眾人進入客房之後,立即熄燭上榻運功悄悄地收聽‘實況傳播’。
她聽他們一直在談論兒時趣事,羨慕之餘,一見天色已近破曉,便打算眯眼養養神哩!
哪知,趙向基卻開始發動‘拂曉攻擊’,她便暗暗地估量趙向基在‘那方面’的耐力,以便供自己參考。
因此,她神遊於男歡女愛的縮景之中了!
一直到覃雙雙尖叫一聲:“基!”她悚然一驚,只覺下身又濕又黏,她不由暗暗地凝神靜氣。
哪知,她努力片刻之後,仍然綺思如潮,她逼不得已地以冰寒的冷水來降低體中的綺潮了。
這招有效,好半晌之後,她噓了口氣走出浴室了!
可是,覃雙雙卻在此時尖叫一聲:“阿……基……嗚……嗚……”
“哭了!她怎會哭呢?”
她凝神默察了!
密集的‘戰鼓聲音’使她明白覃雙雙的哭泣原來是‘歇斯底里’的自然反態,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下身濕了!
她神色大變了!
她再度步入浴室了!
一大桶冷水全被她衝光了!
她無力地張腿坐在雪白的浴缸邊沿,不由自主地前滑後磨,藉助那冰冷的石板企求能夠熄去體中之慾焰。
終於,那害人的‘戰鼓聲音’歇止了!
好一陣子之後,她嬌慵無力地回房着衣了!
她取出三粒靈藥塞入口中,默默地運功了!
當荊霜媛入定之時,亦即是趙向基離開覃雙雙的胴體之時,他愛憐地替她蓋妥錦被,進入浴室衝身。
淨身着衣之後,他開始運功了I功行一周天之後,他神清氣朗地離房了。
只聽前院傳來陣陣叱喝及虎虎生風,已知必是義蘭堡之人在練武,他立即含笑走了過去。
只見公孫霖夫婦一身勁服正在率眾練拳,那沉穩的步子及凝實之招式,使趙向基暗暗地頷首。
等他們打完一趟拳之後,他輕聲擊掌,喝道:“義蘭堡果然盛名不虛,爹,這趟拳法叫啥名字?”
“過山拳!”
“名符其實,頗有開山之威!”
“基兒,使套拳法讓大夥兒開開眼界吧!”
“好吧!不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請前排之六位大哥喂招吧!”
那六名大漢立即應是出場!
“六位大哥,請你們全力攻擊,如果放水,那就對不起自己哩!”
“是!”
六人身子一閃,拱手喝句:“姑爺留神!”立即全力撲擊!
掌風虎虎生威,而且疾攻向趙向基的六處大穴,認穴之準,掌力之疾,的確令人不敢忽視。
趙向基卻輕鬆愉快地使出‘飄絮身法’閃了開去,同時,雙掌飛快地舞出漫天的掌影哩!
‘叭……’聲中,那六名大漢踉蹌連退!
趙向基含笑作個環揖,道:“六位大哥是不是各退八步?”
三位大漢立即羞赧地點點頭。
另外三人卻紅着臉,齊聲道:“小的後退九步!”
趙向基含笑道:“六位大哥別難過!請你們就地調息吧!”
六人怔了一怔,立即開始盤坐調息。
公孫霖含笑道:“基兒,多謝你的成全!”
“爹,別客氣!疾風知勁草,他們沒有隨眾離去,我該略盡心意,爹,請你將他們分成八組,最好男女隔開!”
“基兒,你莫非要傳授方才的掌法?”
“不錯!這套掌法計有八招,招招甚為艱難,我打算每傳授一招,遇敵可以配成十餘座掌陣!”
“好主意!”
他立即迅速地唱名編組。
盞茶時間之後,百人已經分成八堆瞧着以指代劍,正在石牆上刻出招式及口訣的趙向基。
趙向基站在石牆前面兩尺外,邊以‘大力金剛指力’虛空刻出招式及口訣,邊緩緩地橫挪身子。
不久,潑雨八招整個地刻在八個石牆上。
那六名調息之大漢亦先後醒轉,只見他們對視一眼之後,倏地一字排開屈膝,道:“多謝姑爺之成全!”
立即欲下跪。
趙向基右手一拂,含笑托住他們,道:“別客氣!來,你們六人各習一招,爹,你習首招,大哥,你習第二招!”
公孫霖父子及那六名大漢立即各掠向一處。
趙向基含笑道:“各位瞧清楚啦!”
説着,由第一招開始逐式解説、演練起來。
當他説完第八招後,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立見他含笑:“請各位開始演練,若有何疑問,請隨時提出!”
那批人雖然各有一身不俗的武功造詣,可是,欲修練這種絕招中之絕招,卻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趙向基不厭其煩地先指點公孫霖父子及那六位大漢,一直到晌午時分,他才含笑道:“行啦!歇會吧!”
立見公孫夫人、公孫敏、覃義夫夫婦抬着兩大桶面及碗筷來到現場,那些堡丁感激又感動地頻頻道謝不已!
他們可真用心,端着面邊吃還邊望着石牆的招式及口訣思考不已,不由令趙向基暗暗欣慰不已!
他立即走到公孫敏的身邊,低聲問道:“雲妹她們吃了沒有?”
“雲姐沒胃口,孟姑娘吃了一碗麪,雙妹尚在休息!”
趙向基立即端着兩碗麪離去。
不久,他進入荊霜雲的房中,立見她苦笑道:“基,你已經夠忙的,何必再來顧及我呢?”
“雲,陪我吃碗麪吧!”
“我……我一直沒胃口!”
“雲,動動筷子吃些,如何?”
“我……”
“雲,你昨晚沒睡妥嗎?”
“我……一直翻胃吐酸水,所以只合了一陣子眼!”
“雲,你別讓我心疼,好嗎?來,吃一口吧!”説着,挾了數條面送到她的口前。
她的雙眼一濕,勉強吞下那口面,立即轉身以袖拭淚。
他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的失落,卻佯問道:“雲,你是不是在怪我只陪敏及雙雙她們呢?”
她忙轉身道:“沒有!基,你別誤會!”
“可是,你似乎很痛苦哩!”
“我……大概是因為害喜之故吧!”
“不!你的個性不是如此,你一定另有心事!”
她佯嗔道:“討厭!你怎麼一直不相信呢?”
“唉!雲,彆強作歡笑!你如果看得起我,你就該把你的心事告訴我,否則,我真是心疼難耐哩!”
“沒有啦!討厭!”
“但願如此!我先下去了,你待會胃口如果好些,就多少吃點吧!”説着,摟着她並在她的額上親吻一下。
他離去之後,她按着被吻之處,淚下如雨了。
盞茶時間之後,眾人又在廣場練武,荊霜媛卻悄然進入荊霜雲的房中,然後坐在她的對面緊盯着她。
她作賊心虛的立即低下頭。
“你有喜了?”
“嗯!”
“恭喜!爺爺知道嗎?”
“不知道!”
“你想留下這孩子嗎?”
“我不該留下嗎?”
“這……我認為不應該!”
“住口!你無權過問此事!”
“姐,你忘了責任及工作嗎?”
“我沒忘!我這是一種博取他信任之上策,你懂嗎?”
“你該不會心軟了吧?”
“住口!誰叫你來此的?”
“爺爺!否則,覃雙雙豈能逃生!”
“爺爺要你來此地做什麼?”
“和你的任務一樣!”
“爺爺擔心我無法完成這項工作嗎?”
“不是!而是因為他的表現太優異了,事關復仇大計,咱們必須好好地掌握住他,稍一不慎,即會壞事!”
“好吧!爺爺有否新的指示?”
“沒有!不過,你要助我接近他!”
“接近他?你們早在思君樓見過面,你自行找他吧!”
“不!那太牽強了!我要你如此如此!”説着,附在她的耳邊低語着。
“好吧!何時行動?”
“他今晚可能會來找你,就在今晚動手吧!”
“好吧!不過,你如果打草驚蛇壞了大事,必須負起全責!”
“我知道!不過,你要堅強些!”
“廢話!我自己知道該如何做,你請吧!”説着,脱去錦靴及外衫徑行上榻。
荊霜媛淡淡地一笑,默默離去——
帝國武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