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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恍似夢境難相信

    ‘鐵哥……哥,上來止血,烤衣吧!’

    ‘不必,你走吧!’

    ‘不要嘛!人家要先看你止妥血!’

    鐵戈一向利用泡溪水來止血療傷,可是,那滋味實在不好受,加上為了打發肥肥,他只好爬上岸。

    肥肥打開瓷瓶,準備替他上藥,鐵戈立即止步道:‘我不用她的藥,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不要嘛!快坐下,否則,人家不走!’

    鐵戈只好坐在石上及伸出左腳。

    白色藥粉一倒上傷口,立即一陣清涼舒爽,肥肥輕柔的塗抹妥傷口,便道:‘張嘴,此藥可以洽內傷!’‘我沒內傷呀?’

    ‘黑白講,你一天到晚打架,豈會沒內傷,張嘴!’‘好凶喔!好似娘哩!’

    ‘格格!乖兒子!’

    ‘哇操!你吃我豆腐!’

    ‘格格!快張開嘴嘛!’

    鐵戈只好張嘴,她立即倒入一大撮藥粉,道:‘嚥下吧!’他立即咽口水吞下。

    肥肥塞回木塞道:‘這瓶藥留着吧!’

    ‘我……’

    ‘你即使要還她,也要留在身邊呀!’

    鐵戈只好收下它。

    ‘我走了,別忘了烤乾衣褲,這些刀也該埋一埋!’‘遵命!’

    ‘討厭!’

    ‘咦?那具屍體呢?’

    ‘人家早就埋妥啦!若非如此,那女人不知又要如何亂吠啦!’‘謝啦!’

    ‘你怎會認識這種神經病查某呢?’

    ‘媽的!我最近真衰喔!前些時日,我在路上走,她無緣無故出來説我一身臭汗,不是好人,幹!’‘她是誰呀?’

    ‘她自稱蔡珍芳,幹!珍芳,屁!真臭啦!’‘格格!她若聽見,非吐血不可!’

    ‘媽的!衰透了!’

    ‘別嘔啦!人家明日拿一碗豬腳麪線來替你祛祛衰運吧!’‘免啦!當心又遇上姓齊的那批人,你快走吧!’肥肥道句:‘好嘛!’立即離去。

    鐵戈一見火苗漸小,立即添上枯枝。

    他正欲脱衫,突然怔道:‘哇操!方才是誰在林中提醒呀!聲音挺陌生的哩!

    他還在林中嗎?‘

    他立即問道:‘林中有人嗎?’

    靜悄悄!

    他開始烘烤衣褲。

    夜深時分,鐵戈正在溪旁石上呼呼大睡,倏聽林中傳來夜鳥振翅聲,他警覺的翻落石後,立即拔出石下之掃刀。

    隱在林中的神目含笑道:‘好聽力,好反應!’沒多久,齊姓中年人和黃姓中年人又率領那四十餘人出現,他們迅速的分散開,立即以兩人為一組展開搜索。

    鐵戈暗罵道:‘媽的!這票人既然存心要我的命,我也不必手軟,幹!我就先亂砍一場,再讓他們來追吧!’不久,兩名青年已經持刀緩緩行來,鐵戈屏息等候他們走到石旁,立即將地上之掃刀向上一刺。

    “卜!”二聲,刀尖正中一名青年之“子孫帶”。

    那人慘叫一聲,立即血流如注。

    鐵戈卻迅速拔刀及斜削而去。

    另外那名青年剛欲閃避,右小腿已被砍斷啦!

    他慘叫一聲,便向側仆倒。

    鐵戈不留情的抽刀再刺,便刺入他的心口。

    ‘哎唷!你……’

    ‘歹路不可行,下輩子記住!’

    掃刀一抽,青年立即仆地“嗝屁”。

    一陣吶喊及怒罵之後,四周之人已經奔來,鐵戈早已奔向一位青年及不客氣的揮刀疾砍。

    那青年揮刀欲擋,卻已經慢了一步。

    “卜!”一聲,掃刀已由他的右肩砍到他的右胸。

    他剛慘叫一聲,鐵戈已經踢開他及奔向另外一人。

    那人駭得立即邊退邊在身前胡亂揮刀。

    鐵戈用力一砍,“當!”一聲,便砍斷那人之刀。

    那人啊了一聲,便欲轉身逃去。

    鐵戈回刀一刺,便刺入他的後心。

    那人剛慘叫,鐵戈便將他推向撲來之一人。

    “砰!”一聲,兩人立即撞個正着。

    鐵戈振劍一擲,立即射穿另外一人之腹部。

    鐵戈匆匆拾起另外一把刀,立即又衝出去。

    兩位青年立即擲來掃刀。

    鐵戈振刀連揮,便揮開那兩把掃刀。

    那兩人駭得轉身就跑。

    鐵戈原本欲將刀擲向左側青年,卻見另外三人分別由背後及左側擲刀而來,他立即疾奔向右前方。

    “卜卜卜”三聲,三把掃刀已經插入地中,鐵戈立即疾擲出長刀。

    哇操!正中後心,那人立即慘叫仆地。

    鐵戈追上前拔出掃刀,立即向前疾奔。

    “咻……”聲,六把掃刀又戮入地中。

    鐵戈追上一人,立即揮刀橫削。

    “卜!”一聲,那人立即被腰斬。

    腸臟立即和血蠕噴而出。

    恐怖的畫面又出現啦!

    附近之人紛紛閃避。

    鐵戈疾擲出掃刀,立即又找刀擲出。

    他的膂力超強,準頭又準,沒多久,便又有五人慘叫倒地,不過,其餘之人已經紛紛逃去。

    鐵戈籲口氣,立即持刀不客氣的走向每位倒地之人,只要對方尚有一口氣,鐵戈便不客氣的多補幾刀。

    他被蔡尊賢一刺激,心性又狠啦!

    不久,他掘土收埋那十八具屍體。

    他埋妥之後,正在踏實泥土,倏聽林中傳來冷冷一哼道:‘殺人減屍,證據確實,準備投案吧!’聲音脆甜,鐵戈立即想起那位“女先生”。

    詞意冷峻,鐵戈不由緊張。

    果見那位“女先生”一身青衫裙步出林,她那豔麗的容貌配上冷峻之神色,立即使鐵戈興起一股複雜的感覺。

    倏聽不遠處傳來嗲甜的聲音道:‘先生,晚安!’聲音一落,肥肥居然出現啦!

    鐵戈暗怔道:‘哇操!肥肥怎會在深夜來此呢?她不是怕蛇又怕獅虎嗎?她怎麼敢獨自來此地呢?’“女先生”平靜的道:‘春嬌,你怎會來此呢?’‘弟子好奇跟着先生而來!’

    ‘喔!你對吾方才之言,有意見嗎?’

    ‘有!先生目睹鐵哥……哥殺人嗎?’

    ‘沒有!’

    ‘鐵哥……哥,你是否路過此地,瞧見地上有屍體,一時心軟,特加掩埋?’鐵戈感激得要命,立即點願道:‘是呀!’

    ‘先生,你聽見了吧?’

    ‘聽見了!鐵公子,抱歉!’

    ‘不敢當!’

    ‘鐵公子,吾可否請教一些事?’

    鐵戈心中有事,立即點頭道:‘説吧!’

    ‘你曾幫志明繪過兩幅畫吧?’

    ‘是的!’

    ‘你為何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

    鐵戈一想起蔡尊賢,立即點頭道:‘不錯,我不該如比雞婆,抱歉!’‘你為何把那幅紅娘繪成那樣子?’

    ‘煩不勝煩!’

    ‘原來如此,吾明白了,下回別……’

    ‘沒有下回啦!’

    ‘你似乎心情欠佳?’

    ‘與你無關,抱歉,我困啦!’

    ‘春嬌,咱們走吧!’

    肥肥遞來一個紙包,方始離去。

    鐵戈籲口氣道:‘哇操!她沒有道出我在窗外吞熱蓮湯之事,否則,我真的無法在肥肥的面前抬頭!’他打開油紙,便瞧見一隻“參仔雞”,而且還有不少的參汁,他不由苦笑道:‘哇操!我如何還肥肥的情呢?’他先喝光參汁,方始撕食雞肉。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他正欲歇息,倏聽遠方傳來一聲:‘鐵公子,你尚未歇息嗎?’立見一道黃影疾掠而來。

    不久,他已認出來人是徐家堡總管徐志千,他立即問道:‘總管,你三更半夜前來此地,是路過?還是專門來此?’徐志千拱手道:‘在下奉少堡主之令前來探視公子之腿傷,不知如今是否已經止血?或另有不適?’鐵戈這才發現傷口因為拚鬥而裂開溢血。

    ‘公子請坐下,且容在下上藥!’

    ‘我……有藥,請還她!’説着,他立即遞出瓷瓶。

    徐志千另取一瓶綠色藥粉邊抹傷口邊道:‘公子若遇上梅姑娘,再當面交還,何況,近日可能尚需繼續上藥哩!’‘好吧!’

    ‘公子,芳姑娘較任性,您多包涵!’

    鐵戈心中不爽,立即沉默不語。

    ‘在下由姑娘的口中獲悉她情急誤傷你之事,請包涵!’‘她出自善意,我不會怪她!’

    ‘公子果然明理,謝謝!’

    ‘別客氣!’

    徐志千起身道:‘公子若能歇息二至三日,傷口必可癒合!’‘謝謝!’

    ‘公子尚介意芳姑娘之任性嗎?’

    ‘算啦!給你一個面子,扯平啦!’

    ‘謝謝!打擾公子歇息,在下告退!’

    ‘謝謝你!’

    徐志千立即欣然離去。

    鐵戈躺在石上忖道:‘徐家堡果然有風度,我何必再計較呢?算啦!拋開一切,明天重新開始吧!’籲口氣之後,他立即閉上雙眼。

    破曉時分,鐵戈正在熟睡,倏聽一聲冷哼道:‘姓鐵的,起來!’鐵戈一聽是“恰查某”之聲音,立即坐起身子。

    果見蔡珍芳面罩寒霜的瞪着他道:‘姓鐵的,你夠威風,你害我捱了多少的罵,我不會饒你!’‘你想怎樣?’

    ‘我要你叩頭認錯!’

    ‘辦不到!’

    ‘我會讓你辦得到,準備動手吧!’

    鐵戈明知不敵,卻仍然躍立於石前。

    蔡珍芳不屑的仰首望向瀑布道:‘動手吧!’鐵戈心中一動,忖道:‘媽的!我何不激她比賽爬山,讓她嚐嚐霧剎剎,自己嚇自己及暈頭轉向之滋味!’他一想有理,不由哈合一笑。

    ‘哼!黃連樹下彈琵琶,苦中作樂!’

    ‘少臭屁,你敢和我此賽爬山嗎?’説着,他便指向峯頂。

    ‘哼!有何不敢?’

    ‘好!誰輸誰就叩頭認錯!’

    ‘好!你先吧!’

    鐵戈不客氣的立即踏石越溪再攀樹向上爬。

    立聽她不屑的道:‘麻雀竟敢和大鵬此飛,可笑!’“唰!”一聲,她已經掠落上鐵戈所攀之樹,若非鐵戈眼明手快,他的左手一定會被她踩中。

    他暗罵於心,繼續爬去。

    她一直等他又爬了七丈高,她再繼續掠去,這回,她更狠,她朝鐵戈的腦瓜子一踩,繼續掠上。

    鐵戈暗罵道:‘媽的!是你太絕,別怪我吭你!’他便繼續爬去。

    沒多久,他便瞧不到她的蹤影,他不由暗樂道:‘媽的!恰查某,你自己好好玩吧!

    我不陪你啦!‘

    他便爬向山下。

    蔡珍芳方才乍見眼前白茫茫,立即悚然剎身觀看,不久,她確定她已經陷入陣中啦!

    她暗恨於心,立即設法破陣或通行。

    天亮啦!她繞了多次,一見皆繞回原位,她只好盤坐調息。

    鐵戈一回到石上,立即哈哈大笑。

    不久,他愉快的入睡啦!

    可是,不出一個時辰,蔡珍梅和徐秋敏一身勁裝,而且佩劍掠來,她們一見鐵戈尚在睡覺,立即剎身。

    ‘梅妹,芳妹可能沒來找他,否則,他無法睡得如此安穩!’‘可是,以她的脾氣,非來找他不可!’

    ‘她會不會已經來過,又走了呢?’

    ‘不大像,她若來過,一定會對他不客氣,我懷疑那位出聲提醒“小心”之人替他擋走芳妹!’‘若真如此,芳妹會去何處呢?’

    ‘找吧!’

    ‘要不要問他呢?’

    ‘別吵他,説真的,我不大好意思見他!’

    ‘我也一樣,走吧!’

    兩人立即彈射向遠處。

    黑夜再度來臨,鐵戈正在吃剩下的雞肉,倏見十餘支火把從遠處溪畔出現,不久,林中更出現三、四十支火把。

    鐵戈忙持刀躲在石後,道:‘媽的!姓齊的從那兒找來這麼多人呢?哇操!

    今晚不大好玩啦!‘

    剎那間,他立即發現那些火把上上下下,而且移前甚快,他不由忖道:‘哇操!怎麼會是武林人物呢?’立聽一人喊道:‘芳姑娘,你在那裏?’

    接着,林中亦傳來:‘芳姑娘,你在那裏?’鐵戈恍然大悟道:‘哇操!原來是徐家堡的人在找“恰查某”呀!媽的!算你們倒楣,你們努力的找吧!’他便坐回石上取用雞肉。

    不久,他便聽見徐志千問道:‘鐵公子,您有否瞧見芳姑娘?’‘沒有!’

    ‘鐵公子若瞧見她,請通知敝堡!’

    鐵戈不吭半聲的忖道:‘我若答應你,我不是自打嘴巴嗎?’徐志千心知他必然尚對蔡珍芳“感冒”,他便率眾繼續掠去,沒多久,他們已經消失於遠處。

    鐵戈瞄了黝暗的山上一眼,便默吃雞肉。

    由於久久沒有“生意”上門,他立即入眠。

    隱在林中的神目忖道:‘他可能知道山上之陣式變化,否則,他不會如此沉着,我何不前往瞧瞧呢?’他閒着無聊,立即掠向山上。

    不久,他也陷入陣中,他立即靜坐觀察。

    他相信以他的視力及經驗,一定可以出陣,所以,他不慌不忙的觀察,那知,不出半個時辰,他神色大變啦!

    他自知破不了陣,甚至出不了陣,他稍一回憶,立即研判鐵戈是如何出陣,於是,他抱住頭部任由身子滾下。

    “砰!”一聲,他撞上一株松樹,他卻清晰的瞧見附近之景物,於是,他利用反震之力,伸掌插向地面。

    “卜!”一聲,他已經穩住身子。

    他籲口氣,便躍向山下。

    不久,他猶有餘悸的掠回樹上調息。

    接連三天,鐵戈皆沒有“生意”上門,甚至連徐家堡的人也沒有來過此地,鐵戈無聊之下,便在溪旁胡跳亂揮刀。

    他將他當日匆匆在徐家堡瞧過之招式片斷拿來練着,他雖然練得彆彆扭扭,卻一練再練,樂此不疲。

    神目一見鐵戈一直留在此地,他便經常入鎮監督“豬哥標”,因為,他相信“豬哥標”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亥初時分,他剛離去不久,突聽半山腰傳來“啊!”一聲,鐵戈立即停下來道:‘哇操!奸像是“恰查某”的聲音哩!’他便奔到溪旁瞧去。

    不久,他瞧見蔡珍芳披頭散髮,衣破裙裂的以臀部撞上一株大樹,立聽,“砰!”一聲,接着便是“裂!”一聲。

    她的裙子已被大樹之岔枝鈎掛在樹上,那件褻褲更被鈎裂一大條,此時向下墜來,下身已經完全“曝光”。

    鐵戈無意間瞧見“禁區”,慌忙低下頭。

    又是“砰!”一聲,她的背部撞上一株松樹,只聽“呃!哇!”一聲,鮮血已經衝口噴出,她卻仍然昏迷不醒。

    鐵戈一見她吐血,心中突然覺得一陣不忍心。

    他立即奔入溪中,以免她撞上溪中石塊而“腦袋開花”。

    她下墜甚速,他一見她果真墜向溪中那塊大石,他大吼一聲:‘小心!’立即似在“打橄欖球”般全力撲向大石。

    “砰!”一聲,他已經撲上大石,他立即覺得雙肘及雙膝一陣疼痛,他剛“哎唷!”一叫,臀部已被她的臀部撞上。

    ‘安娘喂呀!老二……完啦!’

    “撲通!”一聲,她已墜入溪中。

    此時正有一道青影聞聲掠到林旁,她乍見鐵戈撲石任由蔡珍芳撞上,她的雙目立即大亮她正是肥仔的那位“女先生”。

    她便躲在樹後瞧着,鐵戈“哎唷!”一叫,便爬起來輕揉下身。

    倏聞一陣清香,他立即記起那個白瓷瓶。

    他朝袋中一摸,叫道:‘完啦!摔破啦!這……’卻見蔡珍芳已浮上水面漂去,他立即躍到另外一塊石上。

    可是,他正伸手準備拉她,立即又縮手。

    而且,他立即望向遠處。

    因為,她不但褻褲離體,上衫更已被水衝開,肚兜更是不見影子,她已經接近完全光溜溜呀!

    女先生忖道:‘瞧他那麼狠,想不到卻不貪女色哩!’蔡珍芳在石前被衝蕩數下,便被迴流拉去,而且流向另外一塊大石,為了避免她撞傷,他只好拉住她的右腿。

    不久,他閉着雙目將她拉上大石。

    立聽她“哇!”了一聲,立即吐水及吐血。

    鐵戈只好將她扳成仰躺在石上,再由自己的懷中取出破瓶片及一撮撮的藥粉及一一的倒入她的口中。

    那知,藥一入口,她立即吐出,而且還吐血哩!

    他左想右想,立即將剩下的藥粉放入他的口中,再扳開她的嘴,一一吐入她的嘴中及呼呼吹去。

    不久,她不再吐血啦!

    他喔了一聲,立即起來。

    他躍到遠處溪中拾回她的破褲及肚兜放在她的身邊,然後,他又爬到那株樹上替她拿回那件破裙。

    他將破裙遮住她的下體,便坐在一旁傷腦筋。

    他當初沒有料到這種後果,她若醒來發現她自己的模樣,她一定會宰掉他,他想至此,立即躍上溪旁。

    不久,他又想道:‘哇操!她吐了那麼多的血,又好似沒氣,萬一她“掛”了,我該如何向她的老姐或徐家堡交待呢?’他立即緊張的望向四周。

    他躍到她的身邊,打算先埋了她。

    可是,他一瞧見她那秀麗的容貌,分明不是壞人,他不由忖道:‘哇操!她只是睥氣差而已,我不能害她!’他立即想起救人之法。

    於是,他跪在她的腰旁,雙手開始按壓她的胸脯。

    他剛按壓上“玉女峯”,慌忙放手。

    不久,他咬牙開始按壓她的胸脯及朝她的口中吹氣。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他正忙得滿身大汗之際,倏聽她呻吟一聲,突然,“哇!”了一聲,又吐出一口血。

    鐵戈向後一仰,立即墜入溪中。

    “撲通!”一聲,她立即睜開雙眼。

    她一見一片黝暗,分明異於白濛濛,她不由一怔!

    倏有水滴澆身,她便偏頭望去。

    鐵戈剛欲爬上大石,乍見她望來,他嚇得又掉入溪中。

    她尖叫一聲:‘是你!’倏覺全身皆疼。

    她挺腰欲起身,倏然又吐口血。

    而且,全身劇疼,好似散掉般。

    眼前更是滿天金星旋轉不已。

    “砰!”一聲,她的後腦一撞上石塊,立即昏去。

    鐵戈嚇得游到遠處,立即上岸。

    他一聽靜悄悄,便小心的走來。

    不久,他發現她又昏倒了。

    他不敢再接近她,立即掬水一直潑她。

    良久之後,她呻吟而醒。

    她一睜眼,立即叫道:‘臭……啊……’

    鐵戈收手道:‘你目前重傷,我不惹你!’

    ‘你……去死啦!啊!’

    ‘別叫,別亂動,否則,自找苦吃!’

    ‘你……你去死!死!死……啊!死!啊!’她邊罵邊叫,卻一直罵下去,可見,她恨透他了!

    她在陣中遍試良策皆出不了,熬到最後因為昏倒而下墜,想不到卻墜成這付模樣,他卻沒事,她豈能不恨呢?

    不久,她咬矛忍疼硬以雙肘撐起身。

    衫裙一滑開,她立即瞧見自己的赤裸胸脯。

    她不由啊了一聲。

    雙手一軟,她立即又倒下。

    “砰!”一聲,她又摔昏啦!

    鐵戈忖道:‘哇操!她既然如此恨我,我還是把她潑醒先避一避吧!’他立即又朝她一直潑水。

    此時,神目已經由林中遠處掠來,他乍見有人躲在樹後偷窺,他立即剎身及仔細的瞧着對方。

    不久,他認出她是那位“女先生”,他便躲在原地監視她。

    良久之後,蔡珍芳又醒來了,立聽她叫道:‘死,你去死……啊……’鐵戈應道:‘你別再摔昏,我要走啦!’

    ‘等一下,啊!’

    ‘什麼事?’

    ‘砍……手……啊……啊……’

    鐵戈朝雙手一瞧,道:‘手有什麼好看的,不會比你白啦!’‘住……口……啊……砍斷……手……’

    ‘哇操!砍斷手呀?’

    ‘不……錯……啊……’

    ‘哇操!砍你的手呀?’

    ‘氣……啊……哇!’

    盛怒之下,她立即又吐血。

    ‘彆氣,我走啦!’

    ‘站住!啊……啊……’

    ‘有屁快放!’

    “哇!”一聲,她立即又吐血。

    她喘了一陣子,道:‘你快……殺我……否則……我……遲早……殺你!’‘哇操!我若要殺你,我方才何必救你?’

    ‘住……口……啊……’

    ‘別自找苦吃,你聽着,我不在乎你信不信,你方才由山上摔下來,一路上撞上不少石樹,我若不救你,你早已被溪石撞破腦瓜子啦!’‘我不信!’

    倏聽遠處林中傳來陰森森聲音道:‘我相信!’接着便是嘿嘿笑聲。

    鐵戈一聽笑聲,便知道來人不善,他立即奔到石後抓刀奔來。

    立見一位年約四旬的錦服中年人邊嘿嘿連笑邊以摺扇扇臉緩步而來,哇操!

    好一付老奸鐵戈喝道:‘你是誰?’

    ‘錦衣書生載仇是也!’

    ‘不認識,你想幹什麼?’

    ‘替你説好話呀!你不歡迎嗎?’

    ‘謝啦!不必雞婆!’

    ‘喔!挺有個性的,這位小妞是誰呀?’

    ‘蔡……’

    立聽她喝道:‘住口!’

    此時,她已經以所有的破衫裙遮住“要塞”縮坐在石上,鐵戈望了她一眼,問道:‘你不敢讓他知道你的姓名?你是通緝犯嗎?’‘住口!啊!哎……’

    ‘嘿嘿!原來是逐月劍客蔡兄之二千金呀?幸會,嘿嘿!’蔡珍芳道:‘載仇,你想幹什麼?’

    ‘你認為我會幹什麼呢?嘿嘿!’

    ‘你……滾……’

    ‘嘿嘿!你果真此令堂烈性,很好,嘿嘿!很好!’説着,他便朝前行來。

    立聽蔡珍芳叫道:‘鐵戈,殺他,哎……啊!’‘哇操!我為何要聽你的話?茅房插花—-臭美!’‘你……哇……’

    一口鮮血一吐出,她便趴倒在地。

    ‘嘿嘿!小兄弟,有個性,我喜歡你,你叫什麼名字?’‘鐵戈!’

    ‘鐵哥?’

    ‘不錯,你別插手,走吧!’

    ‘嘿嘿!她的母親説昔年和我有一段情,我豈可坐視不救!’立聽她叫道:‘胡説!哎……不要臉……啊……’鐵戈揮刀一擋道:‘你説謊,走吧!’

    ‘嘿嘿!小兄弟,別傷感情,她如此恨你,你走吧!’‘不行!橋歸橋,路歸路,我和她的賬,日後再算,你的態度不大友善,我不能不管這件事!’‘你好似敵友不分?’

    ‘她不是我的敵人!’

    ‘珍芳,是嗎?’

    ‘住口!你不配,哎!啊!如此叫我!’

    ‘嘿嘿!枉費蔡憲哲有不俗之聲譽,卻生出這種不知禮數的丫頭,徐慧瑛,你當年挑錯人啦!’‘住口!哇……啊……’

    “砰!”一聲,她立即趴摔在石上。

    她只覺天旋地轉,急忙咬牙苦忍。

    鐵戈一見錦衣書生行來,他立即揮刀喝道:‘站住!你再前進一步,我可能會不小心砍傷你!’‘嘿嘿!你就不小心的砍來吧!’説着,他一合折扇,繼續行來。

    鐵戈揚刀一戮,便戮向他的右腰眼。

    他振扇一敲刀尖,“叭!”一聲,刀尖立斷。

    鐵戈虎口一麻,幾乎握不住刀。

    他立即雙手合握刀把道:‘我不客氣啦!’

    ‘快點不客氣吧!嘿嘿!’

    鐵戈立即揮刀左砍橫削而去。

    錦衣書生嘿嘿一笑,扇尖迅即連敲六下,一陣“噹噹”聲音之後,刀身已經斷成六塊紛紛墜地。

    鐵戈立即只剩下一個刀把。

    ‘嘿嘿!還有沒有不客氣呀!’

    鐵戈喊句:‘有!’一擲出刀把,便握拳捶去。

    錦衣書生振扇一揮,刀把立即倒撞上鐵戈之右拳,他“哎唷!”一叫,立即邊揉拳邊退向右後方。

    錦衣書生嘿嘿一笑,便掠向蔡珍芳。

    鐵戈喝句:‘站住!’立即撲去。

    “撲通!”一聲,他已撲落水中。

    他立即爬起來及躍上一塊大石。

    錦衣書生嘿嘿一笑,便掠向鐵戈。

    鐵戈剛站上大石,一見錦衣書生掠來,他立即掄拳攻去,錦衣書生揚扇一敲,便敲上鐵戈的拳頭。

    鐵戈疼得哎唷一叫,立即收拳。

    錦衣書生朝鐵戈的右腳板一踩,扇尖便戮上鐵戈的右腰,立聽鐵戈“哎唷!”一叫,上半身便向後倒去。

    他雙手連揮,便挺腰欲起。

    ‘嘿嘿!小兄弟,你挺皮厚哩!再來!’説着,他已踩上鐵戈之左腳板,左手及扇尖更是一起頂在鐵戈的胸腹間,鐵戈便向後倒去。

    “砰!”一聲,他已經以右肘撞上大石,另以右拳墊住後腦。

    錦衣書生蹲下道:‘小兄弟,你雖然不諳武,可是,你的反應不錯,不過,你再不移開右手,我的扇子可能會不小心敲到你的雙膝哩!’説着,他便作勢欲敲。

    立聽蔡珍芳叫道:‘住手,啊……’

    他一收扇,嘿嘿笑道:‘你們兩人可真怪,一會兒又恨又罵,一會兒又替對方着想,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你放他走!’

    ‘然後呢?’

    ‘你想怎樣?’

    ‘我一生喜愛有個性的女人,你比令堂更有個性,你跟我走!’‘休想!’

    倏聽鐵戈嘿了一聲,上身已挺上來,雙拳更立即捶來。

    ‘嘿嘿!好小子,有一套!’

    他立即以扇尖疾戮上雙拳。

    鐵戈一咬牙,忍疼猛捶出雙拳。

    “叭!”一聲,錦衣書生之玉扇居然脱手飛出。

    他心疼愛物,立即仰身欲接住它,鐵戈右腳疾收,立即猛踹而出,“砰!”一聲,居然踹中錦衣書生的“子孫帶”。

    錦衣書生因為蹲下又突然向後一仰,所以被鐵戈“瞎貓抓死耗子”般踹上“子孫帶”,因為,他未運功又事出突然,蛋黃立即踹破。

    他慘叫一聲,立即倒去。

    蔡珍芳興奮的喊道:‘給他死,緊……啊……哎……’鐵戈當然明白自己若不擺平對方,必然會“掛”,所以,他不但立即撲去,而且雙拳緊捶向錦衣書生的“子孫帶”。

    錦衣書生險些疼昏,此時一落水,立即連吞兩口溪水,他剛嗆得咳嗽,鐵戈已經連人帶拳撞上他的“子孫帶”。

    他慘叫一聲,立即昏去。

    溪水立即不停的滲入他的耳鼻。

    蔡珍芳忙道:‘快制住他!’

    ‘我為何要聽你的話?’

    ‘你……莫名其妙!’

    ‘你……胡説八道!’

    ‘我……啊……哎……’

    鐵戈揉揉紅腫的右拳,便欲拖錦衣書生上岸。

    蔡珍芳叫道:‘笨蛋,他一醒來……啊……哎……你就完了!’鐵戈瞪了她一眼,突然拖錦服書生到她的身邊道:‘你自己制他!’説着,他立即躍向岸上。

    ‘你……氣死……我……啊……哎……’

    倏聽錦衣書生呻吟一聲,她急忙以雙手按住他的頸項。

    錦衣書生呃了一陣,全身便連連抽搐。

    她“啊……哎……”道:‘快……來……’

    ‘砰!’一聲,她已昏趴在石上。

    不過,她的雙手仍然按住他的頸項。

    他一個不小心,忘了呼吸啦!當場吐舌“嗝屁”。

    鐵戈怔道:‘哇操!真的掛啦!好疼喔!’

    他立即伸入袋中沾抹那些已經化濕的藥粉。

    破曉時分,蔡珍芳醒了過來,她一時沒瞧見錦衣書生已死,立即叫道:‘鐵……戈……鐵戈……哎……啊……’‘叫爸呀!’

    ‘你……氣死……哎……啊……’

    ‘你要幹什麼?’

    ‘他……呢?’

    ‘誰呀?’

    ‘載仇……’

    ‘在你的身旁啦!’

    她立即瞧見那條長舌及暴凸的雙目。

    她尖啊一聲,立即昏去。

    鐵戈邊潑水邊道:‘媽的!恰查某,偏偏膽子這麼小,你快醒來,我要走啦!

    我不陪你胡説八道啦!‘

    ‘住……手……’

    鐵戈一收手便奔去。

    ‘等一下!’

    ‘幹什麼啦?我幫你解決錦衣書生,你即使對我恨透天,也可以扯平啦?我要走了啦!’‘你一走,啊……我怎麼辦?’

    ‘你有手有腳,自己爬,自己走呀!’

    ‘我……走不動!’

    ‘黑白講,你方才有力氣宰人,怎會走不動呢?你別想騙我過去啦!我不會“趴呆(傻)”到那種程度啦?’‘我吐血太多,啊……我好冷!’

    ‘起來跑一跑,就不會冶啦!’

    ‘我……不要死……救我……救我……’

    ‘怎麼?硬的不行,改來軟的啦?’

    ‘我……好冷……好冷……’説着,她果真全身顫抖,而且連牙牀也猛打撞不已。

    ‘哇操!你不會在誑我吧?’

    ‘不會……我……好冷……抱……抱我……’‘哇操!你……’

    ‘抱我……我不要死……嗚……嗚……抱我……求求你……’鐵戈一見她哭了,立即躍去。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手心果真冰冷。

    ‘抱……緊……求你……’

    鐵戈只好坐在石上抱她。

    她全身發抖的摟住他道:‘救……我……我……不要死……嗚……嗚……’‘我不會救呀!’

    ‘姐給你的……藥呢……給我……服……’

    ‘摔破啦!早就被你吐光………服光啦!’

    ‘找……找他的身上!’

    鐵戈朝錦衣書生懷中一掏,便掏出一個濕袋子。

    他取出一瞧,便瞧見袋中有三個小巧玲瓏的瓷瓶以及有一疊銀票,三個小金元寶及三塊碎銀,他不由雙目二兄。

    哇操!發死人財啦!

    ‘快,快倒入我的口中!’

    ‘有三瓶哩!會不會有毒呀?’

    ‘瞧瓶……上……之字……’

    ‘沒字啦!’

    ‘嗅……看……看……’

    ‘不幹!萬一嗅到毒藥,我豈不是要掛啦!’‘求……求你!’

    ‘好啦!’

    他便喃喃自語道:‘天公伯仔保佑!’

    他立即打開中央那瓶,立聞一陣清香。

    ‘就是……這瓶……快……’

    鐵戈立即將整瓶白藥粉倒入她的口中。

    她咳了數聲,方始慢慢嚥下藥粉。

    ‘沒事了吧?不會冷了吧?’

    她搖搖頭,仍然哆嗦的摟着他。

    倏聽遠處林中傳出:‘載老弟!載老弟!’

    鐵戈慌忙放開她及拖着錦衣書生入溪。

    他對溪中的地形瞭如指掌,立即遊向深處。

    他小心的將屍體塞入石縫間,立即游出水面,卻見一位四旬上下的青衫瘦削老者站在蔡珍芳身邊。

    他的雙手赫然拿着載仇之藥瓶。

    鐵戈暗叫道:‘這下子完蛋啦!’

    ‘小子,你是誰?你在幹什麼?’

    ‘我叫鐵戈,我喜歡晨泳,晨泳可以健身!’‘嘿嘿!你當真是鐵戈?’

    ‘是呀!你是誰?’

    ‘嘿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天,上來吧!財神爺!’‘財神爺?’

    ‘不錯!商標出一千兩銀子買你一命,你明白了吧?’‘哇操!我值一千兩銀子?’

    ‘不錯!挺值錢的吧?’

    ‘我出二千兩銀子,你立即離去,如何?’

    ‘不妥!’

    ‘為什麼?我多出一千兩銀子哩!’

    ‘你不像擁有二千兩銀子的人!’

    ‘哇操!把罩子擦亮些,瞧!’説着,他立即取出載仇之袋子及抽出那疊濕銀票。

    ‘嘿嘿!小子,你怎會有載老弟之錢袋?’

    ‘我……你別管,同不同意?’

    ‘嘿嘿!不同意!’

    ‘我……我出三千兩,如何?’

    ‘不同意!’

    ‘你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嘿嘿!小子,我若宰了你,既可向商標領一千兩銀子,又可以取得這個錢袋,我何必答應你呢?’‘哇操!你……’

    ‘嘿嘿!小子,認命吧!’

    ‘等一下!’

    ‘嘿嘿!我姓墨,名叫非,你可以向閻老王控告我!’‘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載兄弟在何處嗎?’

    ‘他在何處?’

    ‘你退上岸,我再告訴你!’

    ‘行!’

    “咻!”一聲,他已將蔡珍芳踢向岸上。

    立聽她慘叫吐血。

    ‘哇操!快接住!’

    墨非後發先至,順腳一抬,便接她落地。

    ‘鐵……戈……快逃……哎……啊……’

    ‘嘿嘿!好一對情侶,小子,上來吧!’

    ‘鐵……戈……逃……哎……啊………’

    ‘不要!’

    立見鐵戈爬上大石及踏石躍上岸。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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