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揚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接着一通通報佳音的電話,可見得江亞夫這次是輸摻了,順手翻開手中的月報表,他打算記錄下海一份佳績時,卻發現從裏頭掉出心薔事先夾着的字條看着上頭充滿濃情的一字一句,聶揚的眼眶不自覺地濕熱了起來。
心薔一定在等着他去接她!
手上捏着字條,聶揚立刻衝出辦公室直奔醫院。
當推開心薔母親病房的門時,卻不見心薔的身影,只留下一位看護在照顧她的母親。他快步地上前問道:“請問這位病患的女兒顏小姐去哪兒了?”
女看護着迷地看着他。
“大約半個小時之前,有一位先生來將她帶走了。他好凶啊!顏小姐不肯走,他還甩她一巴掌呢!”她笑了笑,又説:“不過,那男人可沒你英俊……”
此刻,聶揚完全聽不進女看護這些恭維的話,只是不停揣測着到底是誰將心薔帶走。
“再請問一下!你可知道對方是誰?”
他急促的眼光又讓女看護心動地紅了臉,小聲害羞地説:“我記得顏小姐好像喊他江什麼的,全名我忘了。”
“果真是他!”聶揚捏緊拳頭,轉身就要衝出去。
“等一下!”女看護追了上去問道:“先生,你是否姓聶啊?”
聶揚張大了眼,倏然回身望着她。“沒錯!我是姓聶。”
女看護笑了笑,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字條。“這是那位先生要我拿給你的,他説你一定會來。”
聶揚趕緊接過打開一瞧,瞬間,他眯起了眸,咬牙切齒地説:“他居然敢挑釁我?那就等着瞧吧!”
用力地將字條一捏,他怒意勃發地衝出醫院。
接着,他開車來到約定的地點,半路上他打了通電話給他的助手,告訴他他將要去的地方。
“別報警,我不希望心薔發生危險,但得派人過來。”
掛斷電話後,他依照地址,來到台北市郊極為偏僻的一間別墅。
他緩緩下了車,環視這一帶,雖知這裏是虎穴,但心薔就在裏頭,再怎麼危險,他也必須進去。
一思及此,他便無畏地往前走。
當一開啓別墅大門,裏頭的陰森讓聶揚開始懷疑會不會中了江亞夫的計?會不會心薔根本不在裏面?
幸好他來此之前已通知他的助手,即便江亞夫想搞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模着牆找到開關,才要按下,卻突然想到這該不會是觸動炸藥的開關吧?
他連忙收回手,等眼睛適應室內的一切後,竟看見屋內聚集了不少人,而江亞夫就坐在其中的一張沙發上,至於心薔則雙手被捆、嘴巴貼着膠布地蜷曲在角落。
這下,他再也不必懷疑地按下開關,客廳瞬間亮了起來。
江亞夫眯起眼冷笑着。“你膽子不小。”
“我膽子是不小,不過,跟你這種綁人脅迫的手法比起來還有一段距離呢,”聶揚反諷着。
“聶揚,你還敢要嘴皮子?不怕我殺了她?”江亞夫猛然站起,伸手指向瑟縮在角落的心薔。
“據我所知,你從沒殺過人,何苦為了我犯下這種錯?”聶揚摸摸眉毛,故作悠哉樣。
“只要能對付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是你把我逼得走上絕路,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江亞夫仇視着地。
“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我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樣?”先是拐走佳佳,現在又劫走心薔,這分明是針對他而來。
“你可以去問你父親,看他以前是怎麼對付我的!”江亞夫咬牙切齒道。“我努力了多久才又恢復今天的地位,我絕不能再取在你手裏!”
“既然是上一輩的仇恨,可以,那你就只對付我,放開心薔。”聶揚逼視着江亞夫,絲毫不畏懼在場的還有他五名手下。
“哈——你以為我是傻瓜嗎?她可是我最佳的籌碼,只要有她,你就會聽我的。”江亞夫大笑着!然後走到角落一把抓起心薔。
“嗚……”心薔無法説話,卻一直對聶揚搖着頭示意他趕快走,她不希望他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聶台深吸了口氣,才道:“放開她!既然是要對付我,那就和心薔無關、你先把她放了,我留在這兒,咱們好好談。”
江亞夫搖搖手。“NO、NO、NO,如果沒有她在我手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你一定不會答應我的條件。”説完,他還蓄意將心薔拉近自己,淫穢的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輕舔了下。
“你這個王八蛋!”聶揚氣不過地想要衝過去。
這時,江亞夫的手下立刻上前堵住他的去路,並亮出手中的傢伙。
江亞夫見狀直髮笑。“別傻了!你再厲害也敵不過子彈呀!”
“説出你的目的。”聶揚站在原地監看着他。若他再對心薔做出過分的事,他就是死,也要與他同歸於盡!
“別那麼兇,去沙發上坐着,我們好好談。”江亞夫這才放開心薔,率先走過去坐定。
聶揚撇撇嘴,也跟着坐下。“你説,你要什麼?”
江亞夫掏出一紙合約。“把這張合約和這張本要籤一簽,我就讓你把她帶回去。”
“這是……”聶揚趨向前,拿過那張合約打開一看——
驀地,他笑了,那笑容卻讓江亞夫忍不住瑟縮了起來。
“好狠!居然要我手上的威揚公司,還得附加一億美金?你以為我有那麼大的身價?’,‘
“依據我的評估,你能夠吃掉我那麼多生意,一定得有這麼多的錢,我想,你應該不會那麼吝嗇吧?”
“我是不吝嗇,但是……我簽了之後你真會放了她?”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被捆綁在角落的心薔聽聞他們談話的內容,拼命地搖頭,可是嘴上被貼了膠帶無法開口,然而聶揚卻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他對她安撫地一笑。“心薔,沒關係,錢沒了可以再賺,但我卻少不了你。”
聞言,心薔心一動,淚水也狂流而下。
“哈——真感人啊!你不怕我吃味,將你們全宰了?”
“宰了她,我肯定會毀約,即便要吃上官司,若宰了我,這紙合約的定約日期就在我失蹤當天,你以為警方不會懷疑你?”此時此刻,聶揚只能賭了。
江亞夫鐵青了臉,拳頭緊緊握住。“聶揚,你真是狡猾啊!”
“沒辦法,在商場上混久了,不得不如此。既要跟我鬥,就得拿出真本事。”聶揚收起笑容,鎮定地喝道:“快放人!我現在就要帶她走。”
“可以,看在這張本票和這張合約的份上,你們滾吧!”江亞夫一揮手,他的手下便將心薔用力推給了聶揚。
聶揚迅速且温柔地撕下她嘴上的膠帶,並解開她手腳的繩結,關切不已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我不值得你這麼做,讓你犧牲這麼大……”此刻的心薔不禁自責。
都是她在未搞清楚狀況之前,便答應江亞夫的要求,沒想到聶揚原來這麼有錢,根本不需要她的犧牲呀!
現在聶揚又被江亞夫拿走威揚企業和一億美金,這對他來説是何等的打擊啊!
“不要再説了,我有你就足夠了。”聶揚緊握住她的手,緩緩地朝門外走去。
這時,江亞夫卻突然説道:“等等,別在我面前表現得那麼親熱,這樣可是會激怒我的。”
“你也不用表現得太過霸道,如今心薔已回到我身邊,要不要我叫我的人進來?”説完,聶揚便踢開大門,便見外頭圍着一羣人。
江亞夫突然站起來指着地。“我不是告訴你不能報警?”
“他們不是警察,而是我臨時請來的一些弟兄,他們可是比警察還狠,你是要乖乖拿着那張本票和合約趕緊滾,或是跟他們惡鬥?”
江亞夫眸子一閃,隨即一揮手,和他的手下迅速地從後門撤走了。
心情一鬆懈下來,心薔便身子一軟地倒卧在聶揚懷裏。
“心薔!”聶揚見狀,嚇得直拍着她的臉龐,可她雙頰蒼白如紙,完全沒有回應。
他臉色瞬變,立刻抱起她衝出別墅,跳進自己的車子中,將她輕放在後座,心急如焚地開車直奔醫院。
“心薔,你千萬不能有事啁!心薔……”他不停喊着她的名字,並在心中惱火地想,倘若江亞夫在她身上動了什麼手腳,那他絕不會讓他快意地過日子!〓♀wwwnet♂〓〓♀wwwnet♂〓
原來聶揚早巳將威揚企業結束,留下的只是一具空殼罷了!
想當然耳,當江亞夫一聽見這個消息時,差點兒氣得中風,最後心神俱疲的回到香港休養。
於是,聶揚的生活也恢復平靜,這幾天他日日夜夜都守在心薔身邊,專心地照顧她。
心薔因為近來壓力太大,飲食不正常,營養失調才會昏倒,醫生特別交代一定要她留院觀察,注射營養劑,等身體完全恢復才得以出院。
“揚,我不想再躺在這裏,也不想再打營養針了,讓我出院好嗎?”躺了一個多星期,她全身都快躺僵了。
“不行!你都不好好吃東西,我怎能讓你出院?”聶揚在一旁為她削蘋果,無奈很少做家事的他,一顆蘋果竟被他削得慘不忍睹。
“還説我沒吃,你不是請人燉雞湯、熬補品,猛餵我這個、那個,等我出院後,我非得減肥不可。”
事實上她已經好多了!而且體力也恢復了,偏偏聶揚堅持聽從醫生的建議,鐵了心不讓她出院。
“減肥?你沒開玩笑吧?我可不准你再踏蹋自己的身體!”聶揚瞪大眼,削了片蘋果塞進她嘴裏。
她不依地噘起嘴。“討厭!”
“不可以吐出來,看我削得那麼辛苦,得吞下去呀廠聶揚扯着笑道。
“人家要是變成大胖子,你還會要我嗎?”
“要定了!我會當你是楊貴妃,而我是唐玄宗,疼你、愛你一輩子。”
“人家才不要呢!楊貴妃薄命得很,還被賜死呢廠她瞠大了雙眼,開始與他槓起中國歷史。
“呃……這樣啊!”想他從小在英國求學,對中國歷史只知皮毛。
“哼!不懂還要酷。”咬咬下唇,心薔忍不住笑了。
“哎呀!我也只能對你要酷呀!你就行行好,讓我神氣一下嘛!”他做着鬼臉,刻意逗弄着她。
心薔凝眸望着他,良久,眼角突然泌出了淚,哽咽地説:“揚,我怎會不明白有多少女人愛慕你,為何還要這麼説?你對我未免太好了!”
“咦?你怎麼哭了?一個會把女人弄哭的男人是最糟糕的,你怎麼會説我好呢?”他趕緊抽出桌上的面紙盒,替她拭了拭淚。
“你為我犧牲那麼多,我怎能不感動?”
這話她好久之前就想説了,可他總在她面前嬉皮笑臉地裝傻,她知道他是故意不讓她説的,可今天她再也忍不住了,見他這麼關心自己、這麼寵溺自己,她不過是個平凡女子,何德何能擁有他這麼深濃的愛呢?
“我哪有做什麼?是你無怨無悔地為我犧牲,甚至寧可獨自忍受被我誤解的委屈,我的愛及不上你對我的愛萬分之一呀廠聶揚雙手握着她纖細的雙肩,眼眶不禁濕熱了起來。
然後,他又掏出那張字條交到她手上。“看!這是你偷偷塞在月報表中的情書,我一直留在身邊,這個可以證明你有多愛我,即使是這麼大的犧牲也願意為我付出。”
“你看到了?”天!她都忘了有這張字條了。
聶揚笑看着她那染上緋色的臉蛋。“愛我就愛我,羞什麼?”他一把將她摟進懷中,在她耳畔柔柔軟語。
“你不用把我説得那麼好,是我笨,我的自作主張反而害了你,害你損失那麼多錢。”一億美金呀!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幫了倒忙。
“那根本不算什麼,就當給江亞夫一點兒錢買零食吧!”他聳聳肩,漾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
“什麼?”她錯愕地看着他。“你老實跟我説,你到底多有錢?”
“呃……我……”他竟不知怎麼算了。
“那你告訴我,除了威揚企業外,你還有幾家公司?我不懂,它既然已成了空殼,你為何還那麼有錢?”心薔並不笨,在抽絲剝繭下,她心中的疑問也愈來愈重。
“這……”聶揚嘆了口氣裏着她。“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我當然要知道,這對我而言很重要!”她想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着多大的距離。
他遲疑了會兒才説:“還有五家企業。”
“五家!”心薔眉頭緊緊一蹙。“原來你的背景這麼雄厚,而我卻不自量力——”
“我不准你説這種話!我愛你,真心真意地愛着你,以後不能再這麼傷我的心了。”坐上牀沿,他盯着她緊蹙的秀眉瞧。
“聶揚,我——”
“別再説了!”他眉心一插,隨即低首含吮住她的小嘴。
心薔震愕地渾身一僵,望着他那雙半閉的眼,想説的話卻被他全數堵住。
看着她那憨傻的表情,他忍不住撇唇一笑。
“小傻瓜!怎麼老是喜歡張着大眼勾引我?’,
心薔這才緩緩地閉上眼,愛意頓時充塞她整顆心,她大膽地摟住他的後頸,認真地回吻他。
他的長舌探進她口中,在她貝齒上游走,汲取她的甜美。“對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起他誤解她的那天,竟用了最激狂的方法對待她,而她不但不恨他,還對他深情地付出,為此,他心底便激動不已。
同樣也憶及他那天行徑的心薔,不免一陣心悸,身子赫然抖了下,她怯柔地看着他,喃喃低語,“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這麼對我,我好怕,真的好怕……”
聶揚更是百般自責,緊緊地縛鎖住她的身子。“SORRY,薔,我發誓再也不會了!“〓♀wwwnet♂〓〓♀wwwnet♂〓
三天後,心薔終於出院了。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聞着外頭不含藥水味的空氣。
真搞不懂聶揚在想什麼,她明明已經好了,還硬要她留在醫院調養身體,吃營養師調配的三餐飲食。
“瞧,人家都胖了。”心薔對聶揚指指自己的腰。“裙子都變緊了。”
“這樣才好,有哪個男人喜歡夜夜抱着一堆排骨睡覺!”他親暱地貼着她的唇,根本不在乎現在是在醫院外頭。
“討厭啦!”她推開他,雙頰都紅透了。
“我好餓哦!我們去吃飯好嗎?”快中午了,聶揚忍不住摸摸肚子。
“你就是這麼貪吃。”她抿唇一笑。“嗯,我們走吧!對了!就去我家路口那間牛肉麪店,味道很不錯喔!”
“啊?”他一愣。
“怎麼了?”
“那麼遠,不要啦!”聶揚拉住她的手。“我已經很餓了。”
“這樣啁!那就在附近隨便找一家麪攤吧!這幾天我老吃那些調理過的營養食物,還真懷念牛肉麪的味道呢廠心薔想着那香噴噴的味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晚上再陪你吃麪,我已經在餐廳訂了位子,別這樣嘛!”他半帶撒嬌地對她笑着説。
“你已經訂好餐廳了?怎麼也不問問人家?”她不希望他再花錢呀!
“你出院我開心嘛!別説了,快走吧!”聶揚拉住她的手!快步朝停車場走去。
坐上車後,立刻疾速地往前方開着,像是在趕時間似的。
“揚,不是已經訂了位於,幹嘛還那麼急?”她不解地問道。
“呃……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他撇嘴一笑,笑容裏暗藏着幾許神秘色彩。
心薔疑惑地看着他,卻看不出所以然來。
很快地,餐廳到了,聶揚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後,就抓着心薔的手快步走了進去。
“天!你訂那麼豪華的餐廳呀!”心薔有絲不解。“不用這麼浪費的,我説我只要吃牛肉麪——”
她話還沒説完,聶揚已將她拉進一間包廂內,裏頭的情景不禁讓她嚇了一大跳,更令她意外的是,聶晨居然在裏面。
“聶晨,你回國了?他們是?”心薔望着在座的一對看似夫妻的年長者,並對他們點點頭。
“我是昨晚才回來的,至於他們……是我的父母,也是你未來的公婆噦!”聶晨偷偷地對聶揚眨眨眼,可見得這出把戲是她想出來的。
“什麼?”心薔暗吃一驚,連忙轉向那對夫妻行禮。“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我叫顏心薔,並不知道……呃……”
糟!她説話怎麼老結巴?完蛋了!肯定會給他們很不好的印象。
“我們早就聽聶揚與聶晨提過你,所以一直很想看看你,我們這樣突如其來地出現,一定讓你手足無措了,真抱歉!”聶父揚起笑容,對這位準兒媳可是愈看愈滿意。
別的不談,就拿剛剛她進包廂前説的話,就可以證明她是位很勤儉的女孩子,如今再仔細一瞧,她那份纖柔的美更不在話下,難怪會讓聶揚如此着迷。
況且他也聽聶揚説了,江亞夫居然在年紀都一大把的情況下還記恨當年的事,找聶揚報復。
事實上那時候並非他蓄意鬥垮他,而是商場上本就無情,若退守一步,則再也沒有前進的機會,只能説他的運勢比他好些。
而心薔所做的犧牲也太大了,這樣的女孩子可是打着燈籠都很難找得到,他一定不許聶揚辜負人家!
“快別這麼説,是我不好,還雙手空空地來。”不但如此,就連頭髮也沒特意整理,衣服還是牛仔褲和普通襯衫。
“我們是專程來看媳婦的,至於什麼見面禮的就免了,你別掛在心上。”聶母也笑了,言下之意也是承認她了。
心薔呆愣地立在當場,眼眶也濕了。
“我可以叫你心薔嗎?快坐下,東西已經上來很久了,再不吃都涼了。”聶母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們常年不在國內,以後我們聶揚就託你照顧了,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你對聶揚的愛讓我們全家都好感動呀!”
“伯母,我……”心薔沒想到連他們也知道那件事。
天!她做的可是蠢事呀!
“還喊伯母?快改口叫媽呀廠古靈精怪的聶晨趕緊貼在心薔耳邊提醒她。
“我……”心薔愣了會兒,疑惑地看向聶父與聶母。
“快喊呀!我等這聲爸爸,可是等好久噦!”聶父還裝模作樣地嘆息着,終於把心薔給逗笑了。
她抿去掛在眼角感動的淚水,並接受了聶揚鼓勵的眼神,興奮開心地喊着,“爸、媽。”
“哈——這樣才乖。等會兒,我們還得去醫院向你母親提親,我計劃將她送到澳洲療養,那裏的環境比較好,而且我們也可以就近照顧她,你覺得呢?”聶父徵求她的意見。
心薔不禁震愕不已。“爸、媽,你們對我太好了!可是我——”
“會想你母親是不?”聶父暢意地笑了笑。“你若想她,可以隨時來見她,等她病一好,就可以回來與你見面,不是嗎?”
眼看他們細心地為她安排一切,而且還不嫌棄她單薄清寒的家庭背景,心薔的眼眶又頓生一股濕意。
“謝謝、謝謝……”説好不哭,卻還是喜極而泣。
聶揚緊握住她的手,温柔軟語道:“我父母很喜歡你,你看得出來嗎?以後又有我的愛圍擁着你,你該笑才是。”
“嗯!”她重重地點頭,然後與聶揚相鄰而坐。
用餐中,他們不時以眼神偷瞄着對方,互遞情愛,這樣的温暖氛圍頓時漾滿整間包廂,讓聶家父母與聶晨看了也不禁相視而笑。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