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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大壯之具 戲崑山之泉

    巫美娜正體仰卧,曲膝大腿外張。她是在醉夢之中,任由擺佈。張大、更張大。似喘息而呼吸,胸聳腹蠕。對李大壯痴情觀“寶”,有份羞急驚忿的情緒。她偽作酒醉未醒,是不能活動遮掩逃避的,人家是非看不可。手撫茸翠蒼須,扯之捻之,指觸高阜,撥之揉之。她在無可奈何中陡然想通了,大姑娘家生了這具寶,不讓自己的夫婿看,來愛,那生着還有何用。讓他認識清楚,姑娘一生,只准他愛,只准他看,別人想別想。看得仔細記憶深遠,永懷不忘,這哪裏是不對的事。何況自己一生,除洗澡外輕輕指拭一下,別辨毀損,這是寶物之原型也。這時不看,待一會被那大傢伙一撐,可就變形了。由蓓蕾含苞待放,爾後是花開大放,蜂採蝴戲……花凋花謝。這應該是身為女人之最美豔貞純的時刻,雖然是一乎兒的事情,過此她非,那便更應珍視這一刻寶貴的時光。讓這定能發揮到它最神妙的魅力來,也就是魔力。試想人生百年,百年之後屍腐肉化,寶已化為塵土。若因此在心愛的夫婿心靈保留下一個完美的形像,應是何其重要。若是摸黑操作,便是瞎子摸象,而不知象是何種形像,當是何等悲哀。又如渴者飲水,飢者進食,狼吞虎嚥之後,不知水由何物端來,士杯乎、玉杯乎、瓦罐乎、金盆乎?他沒有印像,何來愛心。當然愛一個人,並非以此斤斤計較,起碼,此寶應有其重要份量,用以維繫夫婦間最歡樂神秘的那一個層次。巫美娜已思潮起伏,心田中愛意翻騰。對李大壯自己不是草率行事,由行為上可測知他對自己的尊重與熱情揚溢,關注之深刻了。陡的──只覺得寶器上有物貼上,令她震顫了,她感覺到有件柔暖靈動之物。啊!那是他的大方唇啊!他親吻這寶器了,蒼天,蕩死我了。寶器受此催化作風,如觸電般般的快美,自在。至此一樁,便值得以一生時光來效忠於他、照顧與他、伺候與他,讓他更雄壯、更體面、更快活的生活在姑娘的身邊、懷中來。寶器中自然而然的陰水匯聚而下,霧生露布,滑濕油油。香氣四溢,擴散出來,與室中的香氣所混合。所泄之香氣,李大壯感應到了,已誘引得他,面赤血狂,全身陡生出一種神秘的力量,有如磁石之遇鐵。意念中只想靠上去,合起來。血走鞭稍、勁力鼓動、筋舒而緊,已雄糾糾氣昂昂、粗長挺直。身體中的血液已凝化了,整個的人便似一個大血柱,堅硬如鋼鐵般的……若再不疏導,調合陰陽,那人便為陽火所摧化。正如爐火炎炎,使土裂、樹枯、石酥、水涸,造成災,這也正是石府上下最為他擔心的事、悲哀的事,而他自己並不清楚。正如佛徒佛子們所求之舍利子,他卻不希望有這種邪事發生。他若真成了一個大舍利子,對石府有何好處,對江湖有何益處。他將成為一個大怪物,只能為人驚奇一下而已,對事功毫無功效可言。以他能為弱者打不平,苦者受拯救的有用之身、之才、之能,去塑造一個只能令人嘆息一下的大怪物。這自然是種邪事,智者所不應為。只從他長成一個大巨人之後,遺世獨行。他最擔心的,便是找不到一個能相匹配的另一半。十幾年來的內心掙扎、壓抑,現在總算有了個柳暗花明另一村的感受。當仁不讓,迫切的需要,再催發着他吧!舉握着巨棒向那大號的“寶器”中撞去。可惜!他並不真的明白其中構造如何。這一棒是撞在“鋼珠”之下,高了,那裏無空,被碰壁而回,沒有攻進去。巫美娜被這陰陽初次一觸之間,真的酥麻得昏暈了一下,蕩了!李大壯也驚恐了一下。怎的,攻不進去,應該不會也。當他提一口氣之時,冥冥中那陰陽兩氣已交流了,陰氣衝入他體內去了。這般先期陰氣下落丹田,急向五臟六腑、千筋萬血中散去,如電光石火般的急迫。這是他身體中所急迫需要的寶物,它能消解去體內之固體化的因子。但,雖然情急如此,他自己卻不知道。自覺得,此棒雖沒攻進去,心裏卻十分滿足,心忖:“咱們慢慢多磨弄一會,這大的一個人了,自然會承受得起。”如是,他用上了剛學會不太久的化骨神功,想縮小一些,免得大美人被撐壞了,弄得哭哭啼啼的痛着。運功就得吸氣壓縮,他以右手握棒,尚有大半截露在外面呢!向左一轉再轉。他認為應該如同哄小兒般的,輕憐密愛,抱着它搖晃一翻,讓她別緊張,平穩下來。這“龜戲驪珠”,正好巧合陰陽接作之機,乃前戲之良方聖藥。不但是巫美娜喜歡,凡是女性都喜歡。巫美娜已被他轉磨得,露水更多了,似春雨霏霏的宇宙大地,漸漸的解凍了。是心靈肉體的緩緩舒解,也就是花瓣似的綻放開來。龜頭來採,在轉動中,他試圖點探了幾次。可惜,不得其門而入也,其中甚滑。他陡的明白過來,暗道聲:“該死。”這裏並非門户之所在,笑話死人了。那麼在哪裏?總不會碰上了個大石女吧!關防嚴緊,不能開啓。他自然不信自己會這般倒黴透頂,千思萬嘆,可能費盡了弟妹子多大的才慧,才將她弄回來。果然是個不開竅的,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那麼是自己老土一個,前一刻不曾將此寶檢視明白之故。現在是刀已出匣,箭已離弦,不好意思,倒退而回了。雖然,她現在宿酒未醒,尚未抗拒。巫美娜清醒的很,只是被他這幾十轉,已真轉糊塗了。不認為是他不知路徑,找錯了地方。可惜此神居仙府中,沒有沒門牌,生客是最易迷失其中也。李大壯所叩的那户人家,是一處醋呀,專門製作“尿水”出售。乃小門僻户,從不開門揖客,怎容得下這位大貴人,登門而入。若是在門外徘徊一回,到也無甚,歡迎之至。這時李大壯捺手下滑上挑,要打一趟太極拳。這趟拳法,精微玄妙之極,有時伸頭、有時縮頓、有時揮手、有時出腿。或縱高式躍下,左撫手摸其大壁小唇,右勾手撫其懸涯峭巖。總之左右排檔、翻滾、彈跳。泉水盪漾,溪流潺潺。這一趟太極拳打下來,更形龍馬精神,昂昂然,如中流砥柱,當關之大將。巫美娜已扭腰轉股,搖首蕩胸,是再也難以偽裝下去。她想啓唇而喊他:“親哥哥。”的似鼓勵,表達情意。更想抬起雙腳,伸入他的後腰背,向前帶入。請他深入,深入內宮喝杯“神仙茶”,她要大請客。正在蜘櫥不定之刻,李大壯也如獲天聰般的找到了這家玉户。他心忖:原來是在下面,害我懊惱了這長時間。那是雲封霧鎖迷路徑,只知隱居此山中。嶺上奇樹長藤倒掛松,溪泉湍湍溢幽谷。他不必停步旁徨問牧童,帶馬揮鞭撞仙宮。狂馬揚蹄毀籬扉,驚得仙姑一聲啼。“嗷”的一聲,巫美娜不想喊一聲,似乎覺得不夠意思。不管是睡了也好,醉了也罷,非喊一聲才能表示出是被他佔有了。那是,此路應“通”卻未通,這時刻不痛也要痛。李大壯自然心中欣喜若狂,手下温柔之極,已經撞進去了,可捨不得馬上拔出來。泡着吧,撐着吧!“美娜,原諒哥哥,情不得已。”“痛,痛……”“我知道,我會慢慢來,初次嗎,忍着點。”情款款,意綿綿。關懷倍至,痛愛萬分。巫美娜頗為滿意他對她的態度,自今而後,則福禍與共,生死同穴了,是為夫婦了。這卡在中間總不是辦法,李大壯又在吸氣,想將它縮小些,利與往返運作也。哪知,這寶宮之中的陰氣,乃是真陰之寶也。他一吸再吸,身體中將凝固成石,凍結似冰的血脈內臟,已全為這般陰氣所分化消解了。血脈之通暢無阻,氣息川流無礙,可真是未之有也。精清氣爽,心無點滴之憂。那東西果然巴細小了許多。而巫美娜體中也起了些變化,貴客已請了進來。心靈興作她,這支大寶器待會他會活動起來。要玉洞中不想痛疼,只有潤滑,放水才能潤滑不澀。對他心生愛心,自然水就潑出來了也。李大壯果然少縮更進,小心在意,温柔體貼。這玩藝似類醫家打針用的那支針筒,或是童孩玩的那具竹筒水槍,一抽便能抽出水來。因之交歡之秘,主要的巧妙在慢送急抽,益多害少,百戰不泄。俗人多數人弄反了次序,只想猛揮狂送,那麼?便得準備,丟盔曳甲,戰不百合而早疲,不為美嬌娘所歡心。不久,兩件寶器就進退如意,抽送順遂,男歡女愛了。巫美娜已張目,注視着壓在心上的這個大人主,已眉開眼笑,再也不必偽裝酒醉了。她不但要看他的英姿雄發,而是也想着他的柔温和善,將來絕不會欺負她。更體會到他這支大寶具之偉偉不羣,比那小男人自然不同凡響,人間之至寶,咱們族人恐怕是唯此一具了。情心能生蕩,蕩意能生騷,騷來即發嬌,嬌者有媚。女人要有媚力,乃是最重要的行為。有了媚力,便是天生尤物。而媚力有的天生,有的天生,有的後教,細加體查而後行,保她一生快活。有些女人,並不豔絕天下,而身具媚骨媚肉,媚神媚態。男人得之視為珍品,如獲奇寶,一生歡愛,共相鶼鷦,永不分離。有些女人,生得豔絕,人人相誇。但,身有霸氣,而無媚力,乖戾其心,一世悲痛,不獲良緣。吵吵鬧鬧,氣氣忿忿過了一生。待有所知悔,已時過境遷,時光不再了。李大壯,不是個討人歡喜的人物。只是魯直善良,無邪思無邪行。巫美娜也不是身具邪媚的女人,深知自己擁有了她就得獻媚他,放棄自我,以一切親切的小動作來吊住他的胃口。“愛”,是個四方八達都可行得通的意識行為。愛用邪了,就“妒”、“恨”、“佔有”、“疑”、“驕”,“無理取鬧”……兩人通力合作,投入這“愛慾”的遊戲中久久之後,便擁抱着互相問候些各自的值況,過去,現在,與未來。李大壯是十分滿意這大女娃子,巫美娜也認為終生所託得人。疑慮、旁徨、空虛已一掃而空。他們玩得自在,卻那裏知道是石府上下有意的安排。大兵戰勝已四方出發,來謀求能供車壘中保持一片寧謐,不受已升高的戰火所幹擾。否則,李大壯是不能安心的來耍的。他得批掛上陣,為石府的安危存亡而戰,那有心情來戲嬌娥。説不定何時他會在荒涼的原野上,立地石化,立即變成一具石翁仲。當然,他不是睡了一覺,則在夢中長大了麼?這石化之危也會由他腳下開始,挪不動了,開不得口了,漸漸失去神智生命,變成石人。那便千呼萬喚也喚不回,變化不了他的遭遇。現在他身上的肉已如常人無疑,比常人更完美剛健。他們談了些閒話家常,李大壯已將她抱在懷中,輕輕一翻便側卧向他這張大車牀。兩個大身子雖然不曾塞得滿滿的,卻也所餘無幾了,再也容不下第二對躺下來,可能尚可增加一個人而已。唱唱細訴,這愛雖然是迫不及待的急就將,屬於一鍾情的那一類去。但,這絕不妨礙兩顆永不相棄的心志。“妹子,我還想要。”“怎的,這般貪饞?”“給哥哥生個寶寶可好?”他知道身子雖然酥麻着,精關卻未打開,老湯沒有出來。“這,怕是不中。”“我聽説不是一在一起就能生寶寶麼?”“傻哥哥,那有這回事。想要孩子,是妹子月經之後,咱們再玩,才能有。現在已過了日期,內宮已鎖,那泡玉射進去也是浪費了。”“原來如此,妹子何時想要,對哥哥説一聲便了。咱們都年已三十了,可不能拖得太久了。”“哥哥放心吧!絕不會給你李家斷了後。”“我感激。”“我喜歡。”“我還是想再要。”巫美娜不説再給他,只是撩起那支大腿擱在他的大腿上,門户大開,進出便方便了。李大壯便大顯身手一番,已弄得牀搖車晃,舒暢極了。而卻將車外四個小丫頭嚇壞了,這大爹是怎麼?不是打過一場架了麼,怎的又要打,好大的衝勁,乃是人大力不虧。李大壯是初嘗禁果,已玩膩了心了。他的化骨神功,呼吸中已弄錯了次序,越抽送,那支棒子越粗壯起來。撐得巫美娜再也支持不住了,嬌呼着急道:“親哥哥,怎的這般利害,你饒饒,妹子支持不住了。”他聽了,新娘子求饒,他才慢下來,最後停止下來。巫美娜纏緊了他,愛心怯怯,細聲誇讚他一番。一來讚美他的雄壯,二來訴説自己的柔嫩,反正怎的説都是在討好他。李大壯像是吃了湯圓似的,心頭甜甜的享受到這閨房之樂的妙滋味。且説,景美儀這一組人馬,有驚無險的接近石家車壘。她心頭剛剛放落,陡的前方發出一聲斷喝道:“來騎止步,報出名號,石家車壘一箭之地內,不準外人蹈入,否則,將頭拿來。言出法隨,絕不寬貸。”“前面是十二大兄麼,我是景美儀妹子呀!二府主夫人的部屬已全數接來,是否應進壘安置,請大哥示下。”“原來是景儀妹子,請上來吧!少夫人已兵發外圍,進壘後要保持安靜,別驚擾了一對璧人的好夢。”“已經入洞房了麼?”十二兄的夫人是藍玉姑娘,只聽她嬌笑一聲:“那可不,美儀妹子,路上辛苦了,沒有碰到阻撓麼?”“有過,立即被童大哥擊潰,逃竄而去。大姐關愛了,你辛苦,小妹這便進去安置他們。”對方再無言語。三名夜叉在馬上走了一回,看不到人在那裏,明明聽聲音就在這左近也。再前進了會,通天夜叉忍不住了問道:“美儀妹子,剛才與你答話的那兩位大兄大姐,怎的沒見到人影呢!”景美儀嬌笑一聲道:“他們都有隱身法,所以你看不見他們。若有敵人前來,那是有去無回。這一關大若有百人左右,殺他們個千人之眾不算多。”石府應用了石帽子藏兵之計,敵人一旦進入虎口,傷亡之慘,那是必然的,便是死也不知是怎麼死的。誰能想到那一堆的亂石堆是殺人的魔手,要命的閻王呢!一旦明白了,死期也到了。石家若要保有此密,實必不留活俘。車壘上四座轅門大開,到也沒人阻攔,千人之眾直接開入。有石府五鳳五位小夫人親自張羅,指定地點落鞍下馬。時已中夜,三夜叉代表部屬上來拜見了五位夫人,以表謝忱之意。並知她們的大姐頭豔羅剎已與二府主進入洞房,相見之事,得待明天早晨。歡天夜叉心忖:這也未免怎的快了。無奈何,那寶器不是她的,她説了不算。石府大廚車中提來了茶水、鍋頭、八寶粥、羊肉脯等物,有早來的那五十餘人分配給族人,並將他們對石府對他們的尊敬禮遇,興奮的告訴族人們。但族人卻對大姐頭的夫婿,未來的新至人有興致。如是李大壯又一次為他們竊竊私議的主題,他們説得是方言,別人聽不懂。景美儀帶三夜叉回到她們四裙釵共同合住的車頂蓬上,她道:“車行在途,除了少數人之外,多數人是住在車頂上,這幾輪車是少夫人的專用車,因之撥給我等專用。”“這已經不錯了,妹子。”“除了三位府主及康大兄有專車,及夫人們合用外,人不論已婚未婚都一律住車頂,車廂中是負載貨物。”且説,託天王原本要今夜發起進攻車壘的計劃,來得知豔羅剎投敵,鐵翅神鵰喪失了三百勇,才令他終止下來,沒有盲目踹陣,得重新計劃周全。他不清楚石家有個大人王,他的大女娃給大人王釣去做夫人去了。第二天石府外圍人馬已撤入壘中,雖空耗了一夜,還是值得的。李大壯與巫美娜一早即打扮整齊,到大帳謝客,大家不免歡聲雷動向他們祝福恭喜一番。李大壯與夫人向族人見面了,少不得要安慰他們幾句,為他們改善生活隨軍西行,增強他們的武功,成為石府的一員。三夜叉自然得另行上前拜見,對這個大人王是由衷的滿意,無怪乎大姐頭要快馬加鞭,緊緊抓住他。她們有過閨中秘約,大姐的丈夫也是她們的丈夫,這是早晚的事,現在且不忙,但芳心中卻拿他當丈夫看待了。只靠近上這人王,兩隻粉腳即麻酥了,那股雄氣似衝胯而上,蕩得人挺不住身子,真的誘人也。酥得她們未酒先醉,不知是何道理。説穿了則不希奇,內功修到某一種火候時,即能放出一層感應波,罡氣,來防護自己。李大壯的周身感覺波已外放三尺,她們三人若站在他三尺之內,自然那波無孔不入的暗觸到她們的寶器上面了。她們焉能不酥一番,癢一悉,騷一番呢!她們的功夫還沒到達到這個層次上,她們當然不知就裏。但李大壯可不敢對石府大婦們玩這一手,尤其是沈瑤琴弟妹子。一動她便覺得了,這玩笑開不得也。少夫人下命令要他們洗澡換服,有專人指導教育他們,多餘下來的破爛通拿去壘外燒燬。新的蓬帳、新的車輛、用器、工具、新的服飾,每人兩套,與石府武士、裙釵並無兩樣待遇。金線、銀線姑娘們為他們建立個人檔案,忙碌了一天才完結。李大壯,在志得意滿之餘,沒忘了向景美儀道謝了幾句。這其中當然有名堂了,景美儀口上道謝着,不敢,應該為二財主效勞,心中卻明白,這雖是少夫人的安排,可也得由他二府主接納了才成。現在是有了迴音了,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這首席如夫人,看來是坐定了。他若是聰明人,就應接受她。四裙釵進入石府比他還早哩,是僅次於少主的二三四,三位如夫人也。幾年她不向任何人動情示愛,堵上了這個“缺”。剩下來的只有成素真一女了,而六武士中卻有三人未婚,暗中也是睹上了,不知睹的是誰?他們相會這一面對李大壯來説也是十分重要。他在石府是睜眼瞎子,他要找雙眼睛將來為他處理府務。不説別的,但只現在這夫人的一千族人,便得有人盡心盡力的照顧好他們。少夫人哪有時間去調理她們呢!現在軍務已忙得不可開交了,這場浴血殺戮尚未開始呢。中午時少夫人命車君左與侯上谷去陽關大棧處理那批餘貨。東西賣掉的算帳,未賣完的退貨。陽關大棧主凌雲將餘賞自己留下了,結算下來,石家貨款應是四千萬兩,他要全部付現。車君左點頭答應了,正如少夫人所料,不過四千萬兩銀子,還壓不垮石家一千五百輛貨車。這些現銀,進入大漠,一路上也能耗掉了它,現在車上現有的也不止此數呢!在石府來説不算什麼大事情。但是在敦煌市上來説,可就不算少數目了。陽關大棧能一次付出這大現銀,也是有根有本的人物組合了。財帛動人心,這消息更助長了,一些人想動石家車隊了。消息傳入托天王耳中就走了樣,那是:“石家要求現銀,凌雲以陽關大棧數十年的信譽,提度了全敦煌的現銀交割與他了,共裝載了四部大車。”銀箱是在前廳上交點,那小子一絲不苟,有得他點的。共有兩百多名一護車隨行,估計得天晚夕照之時才能出城。城裏謠言滿天飛,眼睛盯在那四部車子的人,可大有人在哩。但託天王並不上當,表面上極表支持與他聯盟的夥伴去將這四輛銀車劫下來,而他自己的主力並不打算投入,他有更大的胃口,來吃掉這七百輛車壘。但在等待與消耗石府的武力人員。他更恨豔羅剎這臭婊子居然敢背叛了他。而陽關大棧的玉麒麟也看準了石家車隊的勢力,拿出銀子,更能亮眼,要石家車隊去給他清除掉一此薦留在敦煌城中的牛鬼邪神。更不必支付一兩銀,就有了一羣殺手,替他清理疆界中的反對派。這一戰殺剩下來的組合,有可能已不成氣候了。沈瑤琴的第一目的已達到,順利的解決了二哥的危機,並井多了一千人。敦煌縣將來應設立一個石府的最西據點。先行消滅掉城中的危險份子,是所必要。至於玉麒麟這名老江湖,他若先行掉入陷阱中時,那就怨不得她心狠手辣了。是否能牽扯上去,得看他的造化。他可能的行動是明人不動,暗箭齊襲。若真是隻披着人皮的狗,他走到天邊也會吃屎的。這白花花的四千萬兩銀子,怎會得搬出來呢!也許只是搬出來亮亮相,用以達成某幾項預定目的時?再搬回寶庫中去呢!銀子只嫌其少,怎怕其多呢?現在,只苦了車君左與侯上谷這四個護車小隊了。迴歸車壘這一段前路後路上,估計應有多他們十倍、二十倍的力量在等待他們入網進羅。石家車隊是否能漂亮打勝這一仗,還真沒有把握。車壘與敦煌之間的行程是四十餘里。四輛銀車在大家祝福告別聲中,一線排列駛出城去,走上了不歸路。每車有六十四人護衞,侯上谷在前帶路,車君左在後押隊。護車們列隊兩旁,車轔轔,馬蕭蕭,鐵蹄雷動奔馳在那條黃土路上。車行十多里後,天已全黑,路兩邊田地漸少,進入一片牧地區。每隊派出一個十人班的邊外哨,負責偵查敵蹤。待車輛接近二十里時左右兩方,已有敵騎,行成大包圍的姿態摧逼上來,足足有兩三千騎。要吃掉這兩百多人是輕而易舉。車君左下令停車,以四部車建成一座方陣,並將四車內方一面車廂板卸下來連結,加大了車陣內的空間。將馬匹集中在車陣中加以保護,武士們全部躍上了車頂。外放的四十名前哨已急急撤回,逃入車陣中。敵人以貓戲老鼠般的狂笑着齊頭並進,向車陣外圍集中,停止下來,一箭之地是最佳位置。兩邊共有十幾名首領們,在觀察石家四輛銀車的二百多人,想怎樣來對付他們三千人的壓倒優勢。車子已擺在路的兩邊上,中間加了護板,比原車長一了些。四輛車現在有六輛車那麼大了,中間空隙也加大了。外面一匹馬也看不到了,可能都擠在其中,有馬滿之患。人呢?兩百多人呢!也不見了,他們只看到呈長方型的車廂。車君左將人分成兩部,一半佔車頂,另一半伏在車廂底下。卧在下面的人以馬盾防身,並阻止敵人蛇形接近,由車底下鑽進來。車頂上的人在架設弩弓,打開些火藥箱,以粗大的砂包彈為主。武士們有信心能燒死他們在車陣前,他們也先得浪費一些鐵桿穿甲鋼箭。敵人們看這種情況,也是胡疑滿腹。雖然認為有些不妥當,都不知那裏不妥當,並沒有胃失着踹馬上來。他們也清楚車上是以守為攻,以箭為主,人都藏在車頂上,要攻上去消滅他們也得計劃一下,不是但憑血肉之軀就能劫走這四千萬兩的。俗言道:生在路邊的李子是“苦李”,不是甜李那麼爽口落肚。位在北面的總頭領飛天鼠苗成,副頭領狂豹雨武雄。是他們臨時選舉出來的總指揮,兩人也是佔大股,各有五六百人下屬,也正是敦煌城中新近幾年崛起的狠角色。“要向他們叫陣麼?”狂豹是準備拖一下,深深氣候。“我看不必廢話了,白討一頓罵挨,於事無補。”“是,大哥,那麼怎生向他們下手呢!硬衝上去麼?”“這些王八蛋可真沉得住氣,守得死緊,滴水不漏了。”“我也不喜歡這氣氛。”“咱們要分成步馬兩部。”“南面的人又怎麼説呢?”“這不是剛好,兩部車在北面,兩部車在南面麼,有這兩部車的銀子能弄到手中已不錯了。”而佔南邊的也在討論,乃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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