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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閨中秘藥 一壺配五杯

    應五郎對石府這一套獨特的手段,越處得久了,越佩服而震憾、恐懼。他自負是今世之英雄人物,天不怕地不怕。但對石府的一些控制管理層層相扣,你想留地自壯自肥,已不可能了。第一條路是安份守己,第二是早些另謀出路。然而他又認為石府才是世上最公平完善的大世家,只要你的出發點不是定在自私自利上,那麼便能心安理得,公益與協助弱小,也不是救濟,白養他們。因之整個組合人人認同。他已自認為不論武功與才識都比不上人家更優秀,更能處變不驚,指揮若定。大小事務,一開始便設定在百年基業上,察查為明。例如車君左辦事之認真,便似這敦煌已是他個人打下來的地盤似的。事實上,他在這裡待不了幾天,之後不知交給誰了。他得到一個結論,在蘭州的龍氏舊部的人馬又移動到這裡來了。那麼,他們從金陵到這裡,這一路上,都在進行一次大輪轉,一批批的人手在統治了一定的時間後即行移交。後人踩著前人的腳步,各有一套工作目的來向一個目標推動,誰也不是已吃定這一方了。他不瞭解最後要怎樣收場抵定下來。有能力的人都掌握在少夫人手中為她打頭陣。這組合似長江大河般的在流動,一批批專業人員在地盤中流動便似潮浪般,向前推去,後隊趕前隊。整理前隊的功過得失,彙報上去。而他本身本隊又為後隊所彙報,錯誤是粉飾掩護不了的。列報不實,也許三梯次、五梯次後舊帳復留在中樞石府,立即便有了底案。因之石府不是一湖死水,時久則腐。有能力效忠的人,升遷極快。不辦事,矇混的人,發覺的也很快。權力與財富能令人腐化。一旦接近腐化,權力也就消失了。應三郎他發覺車君左在接收了許多畏罪逃走了的小組合中的事業性質,注意試圖重新控制住敦煌城中的民生市場。這是個頗為龐大複雜的事務,在以往他是不瞭解這些的。捐也好,稅也好,只要弄到手則可。眼睛所望到的是珍寶,美女精緻品應有盡有,部屬之壯大及訓練上,對一般民眾從不全面關心,由他們自我掙扎而已。現在他認清石府專門在控制這些臭事上下工夫,計算來源、供應、消費,讓它合理化、正常化。只三天時間,車君左帶著武士裙釵們親自監督操作,已將敦煌城中人民的心贏了過去。令他極其震動。他明白,下一步必有一大批清白單純青年人投入石府的新組合來,為石府效忠,掌握住敦煌。石府開出藥方,重新配當一下藥材,便已診治了舊有的一些老毛病。合理的行業有人保駕,不合理的在消滅、圍堵、取代。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則欣欣向榮起來。且說那夜石家大營中的情況。沈瑤琴將兵力重點,準備在託天王方面,等待他來攻壘。但是,撲上來的人馬卻是金角尊者鐵翅神鵰兩批人馬。邀請豔羅剎二嫂一同去雲梯上觀察敵勢。巫美娜自被李大壯有過了之後,芳心已固定下來,人、財、權樣樣都有了。沈瑤琴口口聲聲“二嫂、二嫂”的叫著,令她赧然。她知道是憑什麼得來的,更瞭解自己有多大才識能力,因之心性也順和起來。隨同她由崑崙下來的族人,第二天便相見了。原來的一些狼狽悽苦的情況已一掃而空。人人都祝福她,以她能身為二府主夫人為榮也。李大壯是與她一起去的,這個大人王,人人跪拜在地,以表歸附之誠。他也得講些言語來安撫他們,提示他們得加緊學識新事務,共同來為石府效忠工作。這大漠之行是要他們全部參加了,大家歡呼愛戴。豔羅剎私下裡與三夜叉聚會密議了,三女不但是她的主要班底,那閨中密約也提出來了。她道:“這事,待大姐與他三朝之後,便向他提出來,少主有妾好多人,這事當不成問題,妹子只管安心相待。”歡天夜叉紅紅臉悄聲道:“大姐,那傢伙可是很夠大了?妹子望著他那身子,心頭就怕怕。”樂天夜叉也接腔道:“那頭一下最難捱了,大姐,是不是很……痛……”迴天夜叉打趣笑道:“怕了麼,那就表示放棄。看大姐只一晚上便似變了個人似的光采滿面,喜氣衝眉,那裡像挨不起的樣子。”“大姐比我們也大多了,自然不礙事。”巫美娜被她們聯合起來尋開心,又臊又急,揚起大粉拳想揍人哩:“你們去想像吧!三天後就知道那滋味了,撐不死你們。”“他可是有些溫柔麼?”“性子可夠長吧!聽說這事辦起來是越長越好哩。”“你們這三隻小狐狸,不能說點正經活麼?”“唉!咱們女人一旦有了主兒,這就是咱們的正經事,世上還有什麼事比這事更重要呢?”“廢話,人怎能整天吃了就幹,幹了便吃,混蛋。”“對了,他下蛋了沒有?”“蛋,蛋,要你們給他下蛋,他很想要孩子。”“不是蛋,是湯,你喝湯了沒有?”巫美娜紅紅臉搖搖頭,再道:“現在外面的事故尚未解決呢!”“對了,大姐,咱們來時碰上了些事故,尚幸那小妹子景美儀調度指揮得當,自己還露了一手,比咱們高杆多了。”“那小妹很可愛。”巫美娜板下面孔來,三人也肅然而立:“大姐要同你們講些正事了。我已委身與大壯,你等也能三人同心共進退,可是咱們識不了幾個大字,那個大傢伙聽他口氣也高明不了咱們多少。這石家組合之大,令人駭然,家屬不算,但只在職的人口即有六十幾萬,連關係組合,那就不易計算。”“蒼天,這怎的可能,但只這七百輛貨車的勢力,也已天下去得了。”“還有這麼多,還沒開來呢!”“可憐的大傢伙在石家只有母子兩人,伺候他的四個小丫頭,喊他乾爹,一個沒有班底的二府主,少夫人要給他女人,那恐怕人人願意哩,也輸不倒大姐名下。”“為什麼,班輩不對,少夫人總不能找個丫頭來改口喊她二嫂吧!這事已拖了數年了,大姐來是填上空擋了,憑的是人高馬大,別人沒有閒言。”“任誰也得承認這是天作之合呀!”“但一個大組合中的三份之一,但憑五個大字不識的人來當家做主麼?咱們幹不了這大事。勢非要找一個各方認同的代理人,最可靠的,就是給大壯找房如夫人,這便放心的多了。”“大姐的意圖是……是……”她們三個夜叉垂了頭去,有些不自然了,妒味甚濃。“大姐的意思,這名小妾,身份不能太低,也得由少夫人來安排才可。”“為什麼要她來安排?”“大姐不知他們之間的高度機密關係,大傢伙不是原始組合發起人,他是半路加入者。大府主與十六搭子大兄及歐陽姑娘才是十府中堅。”“可曾問他為什麼?”“他說,雷霆刀乃穆老爺子的絕藝,石兄弟找上他是為了承傳絕學。現在石府,中下級揚名於世的武功使是雷霆刀。而他便是這神刀的承傳人,論刀學他是府中第一人。”“這不是很好麼?”“大姐不認為這是主要因由,不論如何,這名位是人家憑空給的,不是自己賺來的。這家業若是分十分之一給咱五個人,不出一年,恐怕連老命也得輸掉。咱們沒這能力接管。少夫人當然不想永遠讓二哥做光桿二府主,成婚就應立業,二府中的人事總應相差無幾。也不是說要分家,而是,百代基業,應先著打算。”“少夫人我見了她就有點膽寒,她有這大的胸襟?怪事。”“獨木不成林,不給自己的插過香頭的兄弟,去給外人,那她就是智中有愚了,並非世間,第一等的人才。”“自己吃了還會肚痛不成。”“這種事,你們懂得個屁呀!”“大姐的意思,咱們先開口,向她為大傢伙討房好妾,就是要人,要個令她信的過的人。”“為什麼?由大傢伙自己選,咱們同意不成麼?”“行是行,大傢伙哪裡有主見,人人都好,倒不如將這暗潮洶湧的局面讓給少夫人,他是各方都不得罪。偷了嘴吃又不得罪人,有這便宜可得,何樂而不為呢!”“他到會作好人哪。”“那名景美儀姑娘,已經對咱們有恩了,大姐想這是個適當人選。”“嗯,若真是她小妹妹,我們三人則心服口服,甘拜下風,一世無緣。”她們三女異口同聲表態了。令豔羅剎鬆下了那口氣,家和萬事興,她們沒有抗拒感,這事已擺平了。有了景美儀來掌舵,將來石府李家便固若盤石湯地。這是她閨中約中的變數。這是她被邀登上了雲樓,沈瑤琴要與她有何言語,是不虞為人竊聽到的。話不傳六耳,便是用上了“神耳”,也是不中。“二嫂,小妹請你來,便是方便說話。二哥為人方正溫厚,對你還好吧?”“大姐受妹子抬舉,終身感激,無以為報。”“只要不怨恨妹子,給你們亂點鴛鴦,弄得兩面不落好,也就心安了。床第之上他可開竅麼?”兩人都已是已婚之好,相識不深也,這話關懷得令巫美娜,這朵新開的大花苞也羞得不願明白講出她的感受。只握著沈瑤琴的一隻玉臂,緊了又緊,表達了滿意。這動作,兩人意會,那是說那大傢伙順口哩。“石府中女人多,幾年來,二哥老實得令人懷疑他是不是外強中乾,其物不舉呢!大姐認為滿意,小妹恭喜了。”“大姐也不滿妹子,那大傢伙夜伺候下來,可吃不消哩。求妹子,救救大姐,找個適當人選,給他再安一房,替換替換。”“怎的?大姐別說痴話了,這事那有向外推的。”“妹子你體念,是有的。得儘快給大姐安排,過久了大姐便下不來床了。雖說任事都急,也沒有這事急。”這話做作的令沈瑤琴開心極了,笑道:“他很會纏人麼?”“那可不,妹子,好妹子,不想看大姐的笑話,就得可憐可憐大姐苦衷。”“嘻,你可是尋妹子的開心。”“大傢伙功力高,大姐這點功夫,如何能比得上,只是虛長了個高個子而已,一上架,骨肉都折散了。”沈瑤琴那屁股在暗中發蕩呢!刺激也,這話可信性頗高,二哥功力自然比她高了十倍也不止。鐵殭屍功他雖然不會,但只九轉玄功、天雷掌心訣、化骨神功,一擔連氣在那大傢伙上,能吃得消的女人,不會太多。那嫩肉,撐得又緊,磨擦起來,感覺自然比平常人敏銳快速。時間長久了……玉手摟上她大柳腰兒,有她三四倍,順手拍拍巫美娜翹起來的大屁股,意含珍惜,情挑的意味甚濃。巫美娜領會到這小妹子的關愛了,覺得兩人間的感情友愛再加倍的增進中,這對她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拍她的屁股便是問候她“寶器”辛苦也。解鈴還需繫鈴人,大姐向你討人來打替工了。“大姐,你那三名夜叉,妹子也中意,二哥不會拒絕的,由大姐給他安排,妹子不應過問。”豔羅剎心喜若狂,這是最令擔心,她是想一步步來,如今則有了口頭承諾,已不急了。再道:“大姐也不應欺瞞妹子,你二哥與我都是文盲,這生的日子長了,將來可怎的過呢!妹子愛護二哥,就得替他早作安排。我那三個大丫頭,屁事不懂,妹子若不嫌棄她們,也得向後排。她們怎敢,任事不會幹,佔著位置不拉屎。”沈瑤琴聽了,深嘉其明白事理:“大姐,你看景美儀那丫頭可中意麼?”“大姐那有不中意,只是不敢請你,美儀妹子早將大姐的一千多弟兄的心都贏去了。現在還叨唸不休呢!這一路歸來,若沒有她的大力護衛,人毛也沒少掉一根,不然,少說也要死去一半。她們說過,那鐵翅老鬼已設下埋伏,一陣箭雨,想想看該是個什麼景象,不全橫在地上呼爹喚娘地才怪呢!”沈瑤琴點首,她雖不曾細問景美儀,原也是安排她去接人,事情辦得漂亮,便有她的好處,弄砸了,那便落選了。既然他們已相處得如此溶恰,便將她放出去吧!這丫頭福氣不小,烏鴉變鳳凰,乃石家女兒下一代的第一人了。二府主的首位如夫人,而豔羅剎反是個睜眼瞎子,這比大婦女差多少呢!人生際遇,當真變化叵測。連沈瑤琴自己原也沒有腹案,當事演賞,則已恍然大悟。這叫順理成章,水到渠成。“那麼便要美儀去伺候你們吧,若不聽話,只管向妹子開口。”這是說她能掌控住石府的任何人,只要他不安份守己時,密語告一段落。巫美娜心爽爽也,未來的困厄已一言而決。向下望去,車壘中,氣象萬千,車、馬、帳,俱有定位,一目瞭然。她雖不通陣法之學,卻也看得出,整然有序,不是一窩亂的一堆螞蟻,而是極強大的一組合百戰雄師。不覺憬然一嘆的讚美道:“妹子天聰之才,將石家治理得上下同心同德,中規中矩,宇內宙外第一人也,大姐要跟妹子學的太多了,請不吝指教。”“大姐,過譽了。這陣戰之學,乃翟大哥所傳。”“大府主何時到達,大嫂又是如何。”“應在五六天後吧。妹子兵頓此地,也是早有定約。大嫂水柔柔,人比花嬌,甚好相處。他夫婦文事專才多與武技,唯來在大漠中,若有大搏之事故,則有賴大府主長才,一展儒戰雄風,絕古礫今了。”這話令巫美娜不怎麼同意,既然如此,金陵石府不說是金陵翟府呢,多半是捧人而已。“大姐身無一技之長,竊此高位,愧對石府上下了。”“大姐對大漠有所熟習,對原野高山學有所長,小妹不慣如此,仰仗之時正多,我們所知只是紙上談兵而已。在這,出身城廓水鄉,若言水上用兵,妹子比大姐為優。可惜,現在是身上大漠塞上,百無一用,此時此地應是大姐一展長才之機了。幸大姐知無不言,共襄此勝舉壯志。”巫美娜心頭麻麻的舒坦了,小妹妹所言,在理論上是如此,她也得以見重。心忖:這一路西行,得積極參與,別讓人瞧扁了。“小妹謙虛了,大姐焉能袖手。”放目四野,漆黑一片,只有大帳中透些暗光,心動於一瞬的道:“這真是個夜襲敵營的好時機,恐怕他們人同此心,已開始發動了。”“妹子也有同感,對託天王所知不多,這一仗大姐則不必出面了。免得一旦相遇,遭他平白辱罵。雖然大姐心胸坦蕩,往日落錯腳了。但在他們的立場,卻不這般想。”“姐姐感激,心知錯不在我,總是尷尬,如此最好。”“妹子,為大姐一統將他們除去。”“我雖與託天王相處數年,卻始終不知其底實。五部只是聯盟性質,各有些秘密僅以自立,互不相關。因之大姐對他所知不多,難以對妹子交待,愚蠢了。”“這也是合理常情,無須斤斤,只將他就大姐所知者說來,也比妹子所知多了千百倍,你且閒話,妹子自有取捨整理之道,此之所為,當權者迷,旁觀者清也。”巫美娜思忖整理一下頭腦,回想著道:“他與羅地神龍狼狽為奸,扭到一起,總人數為我們三家之半,三千至四千之眾,清一色蒙古人與哈撒克族人。大姐難以滲透其中。原也無意竊人私秘,當年統率族人,軍成一旅,初下崑崙,不知天高地厚,他們誘騙入伏,若不願啃砂子埋骨沙丘,只有加盟入夥了。從此離不開了,不過,這與妹子去大姐密窩提親不同。大壯與大姐,任何人也不得不承認是良配,大姐自有感激。”“大姐遺棄他們也是不算背義,總不能一輩子,飄蕩不定。”“極西之域江湖有言,乃天、地二魔,妹子可聽言及。”“略有所知,實情不曉,大姐道來。”“我懷疑,這託天王與羅地神龍是兩魔的徒子徒孫。天魔在天山,地魔在大漠。他們也各有地盤。”“小妹只是略知,少主正在為此事加緊修習武功,希望能與他們相遇時,能拼個旗逢敵手,也就能西行無阻了。因之,行程調度車馬雜事,便由妹子代理了,並非妹專橫越權。”“啊……那麼大壯也得進修不懈才成?”“二哥只是助戰之人選,並不準備要他上陣,對付敵人次一級人物,足足有餘了,也得大姐協助他多加陰陽調會才成。”“什麼?妹子是說,是說要我多同他……我是否聽錯了?”“沒錯,正應如此。若大姐不介意,三朝之後,便要景美儀接二哥去。有些心法功竅,書有奇文寶典,大姐與二哥不能自閱。這事,妹子又不能親自指點他。少主也不好意思啟口。由美儀與他研究一番,自能立見功效。”巫美娜羞中帶奇,問道:“非要如此麼?大姐少見識了。”“這事妹子已壓到最後關頭了,若不遇大姐,迫不得已,也只得由一群丫頭們給他上架了。”這話聽得巫美娜莫明其妙,不知其中有何玄虛,能牽扯到她身上去,她也不便追問。只是有了景美儀,看得懂文字,能幫助大傢伙練功聽懂了。“妹子加惠大姐了,這兩個大魔頭少主他……”“咱們車騎負載之貨,任誰也會眼紅,不得不防也。”“這確是十分頭痛擔心的事,小的行兇,咱們打了少的便惹上老的了。”“大姐的出身,武功派為何?這羅剎、夜叉,乃是出之佛家典故。”“說來慚愧。八歲那年,與鄰舍兒童們相撲為戲,名實相副的野丫頭了。為路過的一名道姑青睞,便是師尊。她或許另有要事,不克久留,只待了一晚秘傳了內功心法,要大姐學打坐,並未細講有何好處,便匆匆而別。大姐坐是常坐不輟,野孩子年幼無知,只對拳腳工夫有興趣。師尊稱她是天綺仙姑,師祖稱天地聖母,那是崑崙道家一系了。”“恭喜大姐,系出名門,在石府已是高高在上的大門戶了。少主與妹子等是萬萬高攀不上這等大門戶。”“可是,我與師尊緣份太薄,對門戶事,也不盡詳。她們究竟是江湖老幾,沒甚相干,妹子若是知道,諸多指教一些。且說兩年後,師尊又來了,看大姐天生勇武淘氣,內功進度不合格,有質無才,熱度便降低了吧!乃是所謂,孺女不可救了,便傳下些拳腳刀劍兵器之學,這到是投了大姐所好,人也聰明起來了,學得既快又準。一住半年。孩子嗎,她也交待不清,要大姐苦坐。此事苦也,不苦,活動起來爽快洽意。臨別之時言道:天賦美質,琢未成器,勞碌半世,另有因緣也。我也不去理會,一邊偷偷自練,一邊與孩子們猛打。高興起來,也以師尊自命,傳他她們幾招。如是這大姐頭,不但人大,武功高,自然成了百里之長了。內功待練了四五年之後,才覺得有些好處。”“你師尊她老人家,教徒不利,以自心比童心,基礎之初未打好,若是當時諄諄告誡,解說明白,大姐武功當不止此,應更上層樓。不過,人定勝天,過了這次大搏殺後,一路閒下來,妹子便為你補救起來,不算晚也。”“真的麼?大姐後來甚悔,但機緣已過,又有奈何。如是再大一些便組合成軍,男女皆有,轉戰附近山區。被他們冠上了個豔羅剎的綽號,她三女為大姐的副手,也有了三夜叉的匪號,待打出來時,便敵不過那託天王老兒了。不過,他也不一定能真宰了我。大姐危機來了,可以撒腿跑呀!一口氣三天五夜的沒問題,保證跑不過我。”“大姐與二哥正是一對金童玉女,又是大號的,後福甚豐。”“你會看相麼?”“妹子少通儒學,長涉百家,世家之事,無所不通。你天池一脈,為道家別宗,以飛昇為主旨,對世事紅塵不肖一顧,便是所修的乃是仙學,貴師尊已是劍仙流人物了。大姐之所學,僅是路虎豹蛇蟲之未流之技爾。”“正是如此,師尊當日,邊傳邊解,小頑童野丫頭沒見識少學問,能打虎捉豹,已能滿足那小心靈了。”沈瑤琴聽了,會心微笑,嫣然道:“現在可感到所學不足以鳴世了?”“一出山便碰上這四個老王八,舉行了一場擂臺,以定結盟為長的各次。一場郎拼猛揍,五天五夜,人人不準離場,結果是屈居第三。大姐一想,罷了,事不由人,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要他們絆住腳了,沒有東下長安的機會了?”巫美娜點點頭嘆息一聲。所謂:命也。“待西行回來,有緣能再遇上令師尊時,能讓她刮目相看了。若有可能,咱們一同去拜謁今師祖母天池聖母去,為大姐辦理也宗的事。現在咱們本錢足,她老仙會喜歡的。”“去見她老仙有何好處呢!”“可以承傳下仙家絕學,永世長春,千年不老之學,這些劍搏之技小道爾。一口氣也吹你百丈外去了,有何劍可亮的。”“大姐有這希望麼?”“實際情況妹子也不清楚,不過總是個希望,落葉歸宗。”她們言談甚歡,不覺已過三更中夜。陡的,壘外南方火光四起“轟轟”聲響。他們螞蟻爭穴,發起大軍攻壘了,響聲是引發了拌馬雷。南方是千佛洞方向,乃鐵翅神鵰與金角尊者的地盤,兩千之眾已呼嘯著攻向南壘。石家車壘建成一座橢圓形,西方雲梯一座,東方也有一座,薛金鳳已登上另一座雲梯,發號施令了。以五百輛建壘,兩百餘輛余車,都是火藥及輜重車,水炊車等,是不能放在外壘的。而西方、北方也有動靜,託天王羅地神龍已出頭了。這兩個方向,是他們的防地,有四五千人的大攻擊。漫山遍野獸是馬嘶、人嘯、胡笛連雲。石家車壘上人員站位的並不多,男武士們多已列成長列,帶著自己坐騎待命出壘殺敵,絕無驚慌之狀。車壘上已千弩齊發,箭雨四射著射去壘外。敵人攻擊了一會,即潰退下去,遠逃至一箭之地以外去了。豔羅剎看了看,甩甩頭道:“妹子,其中有詐吧!照道理,不應如此才是。”“也許是試探一次石家反應,他們能破車壘,是不可能的。”“唉呀!他們要放毒物。”兩人一齊落下雲梯,尚未回至中軍大帳,負責守壘向外射箭的女裙釵們已怪叫騷動起來。外圈五百輛車頂上已一片紊亂。壘外敵人見狀,已衝馬急馳而來,搶登車頂了。沈瑤琴耳中但聽到聲聲尖叫著:“血紅的大螞蟻。”“老天,爬上身來了。”人都自顧不暇,敵人馬已衝來,已沒人理會了壘上弩弓、手拉弓,全都停下來了,在拼命撲打著爬上身的血螞蟻。雖是驚懼了一陣,但都沒有人滾地哀號著死去。螞蟻只是在身上亂跑,卻不敢下口,怪了。只有崑崙族人他們站了個方陣,外圈的人在喝口酒,向地下噴了一圈,螞蟻則不敢靠近他們。“妹子,用酒噴灑有效,能嚇走它們。”十二名少童們立即在少夫人一揮手之下,四射飛去,傳下解法。車壘上有各大兄,大婦,隊長級的,護法們不怕螞蟻。有些車頂上已有敵人飛躍而上了。敵人上來,比之螞蟻嚴重得多了。每個人,都似一個大怪物似的。除了少數人曾喝到百花石乳酒的人之外,螞蟻上了一半身子,便想向下進。而喝得少的,它們也是不敢咬。衣服上已爬滿了血蟻,它們在穿流不息的活動。倒是登車的敵人,一見他面對著的是一個滿身血蟻在流動的大怪物,先被嚇怔了。他怎的不死不倒?但已沒有他想第二次的機會了。立即被鳳劍刺胸,雷刀砍肩。人已被殺,螞蟻嗅到可口美味的血腥,紛紛掉下來去掙食了。大兄大婦已丟下了掌心雷,天雷聲轟轟不絕的響起。壘外已驚天崩地,火光矗天而起。敵人這一波攻擊才算驚險萬狀的渡過去了。馬匹驚得人立而起,轉向而逃,又是火燒又是雷震,驚嘶悲鳴,不能阻止它們的逃竄。外敵已逃,但,壘上壘下,幾乎蓋滿了血蟻,擠擁著爬來爬去。人是不怕它們了,但想驅逐它們,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想。足有幾十萬只吧,無法估計。沈瑤琴下令噴酒了,開放一車酒箱,挨房取酒。人在相互對噴,而後再大帳,臥帳開始向外驅逐它們。壘中已酒氣沖天,尚好是白酒,不是藥酒,所費不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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