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百能不愧為陽朔首富,在他居中潤滑撮合之下,不出三日,沉、温、趙三府人員已經相處得和樂融融!
沈、温二府人員已擇定趙天賜為温翠英之唯一終身伴侶,温翠英亦已向慈母和外婆表達意願以及欣喜。
他們一達成共識,便展開攻勢。
他們為保顏面,便採取迂迴策略。
他們與貧民們合夥經營遊艇、畫舫、酒樓、客棧,他們出錢七成,貧民出資三成及經營,雙方平分利潤。
貧民若資金不足,全由沉温二人供應。
而且只收一半的利錢!
貧民們為之大樂!
人人踴躍投資合夥着。
此訊立即震動廣西地面。
趙德三人為之大喜!
他們果真對沉温二府人員大有好感!
沉温二人的第二波攻勢,便是動員陽朔之仕紳望族殷商一批批的招待趙德三人及致敬,這便是人海戰術。
眾人早就久仰趙德,如今當然大力配合。
他們既逢迎趙德更替沉温二府人員美言,此種氣勢好似烈陽融雪般逐漸融化趙沉温三府之屏障。
他們相處得更加融洽。
沉温二人之另一張王牌便是温遠揚。
因為,温遠揚在途中一直與趙天賜共車及暢敍,兩人不但惺惺相惜,而且形同兄弟般天天共處着。
温遠揚更每日技巧的提及老妹之各種長處。
他迂迴的推薦老妹。
趙德三人原本對温翠英印象甚佳,如今已中意她。
不過,他們尊重青衫客的意見。
這天上午,陽朔江邊人潮滾滾及鑼鼓交鳴,趙德父子含笑與沉百能、温永漢及二十名貧户代表一起剪綵。
二十艘豪華畫舫便正式營業。
這二十艘畫舫既豪華又寬敞,船上可供遊客賞景、用膳、聊天交誼及入艙歇息,每條船至少可容納五百人。
不久,趙德父子已與眾人上船。
大批人潮立即上船捧場。
不久,近萬人已浩浩蕩蕩的遊江歡敍着。
一個多時辰之後,二十艘船已分散於江上賞景及取用鮮魚大餐,及仕紳們享用着。
不久,貧户們已來行禮申謝着。
趙德便鼓勵着他們。
每艘船上便洋溢着歡欣喜氣。
午中時分,條聽江面傳來敲鑼聲,眾人不由望去。
立見一條快舟上坐着二吏,另有一名軍士正在敲鑼,二名青年則整齊一致的劃舟急馳於江面。
趙天賜立即道:‘爹!田大人在舟上!’
趙德便憑般詫視着。
立見軍士停止敲鑼,連連喊道:‘請問開封大善人趙堡主在否?’趙德立即答道:‘不敢當!在下正是趙德!’‘啊!大人!趙堡主果真在船上哩!’
立見田知府按着一吏之肩起身道:‘請堡主賜見!’‘這……’
温永漢便吩咐船伕放下一條快舟。
趙德父子便先向眾人行禮。
然後,他們躍落舟上。
趙德朝舟尾一坐,便朝舟尾江面揮掌。
快舟立即朝前射馳而去。
不少人為之巴結的喝彩。
趙天賜便上前接下催舟工作。
不久,快舟已停在二吏之舟旁。
趙德便拱手道:‘大人有何賜教?’
‘不敢!京城貴人出宮,今日大可到此城!’趙德稍怔便低聲道:‘皇上來啦?’
田知府低聲答道:‘殿下!’
‘這……’
‘請堡主幫幫忙,務必要見殿下一面,因為,吾若辦不妥此事,後果堪憂,請堡主一定要幫幫忙!’説着,他已連連作揖。
堂堂知府居然當眾作此卑態,足見他承受空前重大壓力,仕紳及富商們瞧得不由暗怔着,他們更相信趙德之財力及聲威啦!
趙德立即道:‘好吧!’
‘謝謝堡主!請到陽朔縣衙候駕。’
‘好!我先去打個招呼吧!’
田知府低聲道:‘請堡主勿泄殿下行蹤,以免另生事端!’‘好!’
‘吾在岸上候駕!’
‘請!’
於是,趙天賜先催舟馳去。
不久,趙德已掠上船向眾人致歉。
眾人一聽他受邀離去,紛紛恭送着。
趙德一上舟,趙天賜便催舟馳去。
眾人不由瞧得大為佩服!
不久,趙天賜已催舟追上田知府之舟。
他便從容並舟而馳。
不到半個時辰,二舟已經泊岸,趙德二人便與二吏上岸。
不久,四人已搭二車馳去。
二車一進陽朔縣衙,便見大批人員正在鋪路、刷牆,二吏一下車,縣令便匆匆的前去視察及催促着。
田知府則迎趙德二人道:‘臨時抱佛腳,見笑矣!’趙德含笑不語。
田知府低聲道:‘廣西地面諸吏皆已迎駕,請恕招待不周!’‘言重矣!大人沿途趕路,夠辛苦的!’
‘殿下更辛苦!他一直在追尋堡主及公子哩!’‘不敢當!殿下可有透露何事?’
‘沒有!吾返衙不出三日,便奉召入巡撫府,殿下便諭吾先尋堡主。’趙德心中有數的點點頭。
田知府道:‘衙內亦正在整理,請入酒樓稍歇吧!’‘請!’
於是,二人便折身離去。
他們一到源德樓,便被五名貧户恭迎入內。
貧民們便親自拭桌,斟茶忙碌着。
因為,這家源德樓乃是趙天賜及青衫客昔年資助五户貧民所經營,他們如今已經擺脱貧困之糾纏。
趙德一入座,便點妥酒菜。
田知府端茗道:‘敬賢父子!’
‘謝謝!請!’
三人便含笑品茗!
不久,田知府呼口氣道:‘吾能找到賢父子,安心矣!’趙德苦笑道:‘辛苦大人矣!’
‘客氣矣!此乃吾職責所在!’
二人便品茗而敍!
酒菜一送到,三人便取用着。
只見田知府敬酒道:‘請賢父子多向貴人美言!’‘沒問題!’
‘謝謝!’
二人便欣然乾杯。
三人便欣然取用酒菜。
膳後,趙天賜便先到櫃?結帳賜賞。
他們一返衙,立見內外皆煥然一新,大批軍士及衙役皆已在內外各就各位及列隊,縣令便匆匆的迎來。
田知府問道:‘快到了吧?’
‘稟大人!尚距此一百一十里!’
‘嗯!皆已備妥啦!’
‘是的!卑職正在複習演示文稿事宜!’
‘事關汝之前途,妥加準備吧!’
‘是!’
田知府便邀趙德父子入內廳品茗。
不久,田知府道:‘賢父子之仁善已嘉惠東南百姓,尤其福州之低收入百姓受惠更多,他們皆已向殿下歌頌過賢父子之仁善。’‘不敢當!我只盼大家少受苦,進而避免鋌而走險!’‘功德無量矣!’
‘不敢當!若非大人勸富商相助,貧民無法如此順利翻身!’‘理該效勞矣!’
趙德問道:‘賦收增加不少吧?’
‘是的!比減賦前仍增三倍餘,此皆賢父子之功也!’‘不敢當!’
田知府道:‘福建地區以農漁為主,以前困於財力,一直未見積極開發,所以,百姓收入不多,賦收當然也不多!’趙德道:‘其餘地區也如此呀!’
‘是的!尤其雲貴多雨又多山,百業一向交易甚稀,如今卻交易日旺,大批杉木及物品已自外地換回大批財物矣!’‘真令人欣喜!’
‘此皆賢父子之功呀!’
‘不敢當!’
‘恕吾直問,殿下急於找賢父子,聽説欲召賢父子入宮效勞,是嗎?’趙德點頭道:‘是的!’
‘此乃天大良機,賢父子為何不允呢?’
‘我們若入宮,貧民豈能翻身呢?’
‘確是實情!不過,貧民已翻身,賢父子可以入宮矣!’‘我們生性閒散,不宜入宮矣!’
趙德又搖頭道:‘朝廷用仕,有一定的資格及程序,我們不願破壞此制度,何況,我們在宮外之所作所為,強逾入宮。’田知府點頭不語啦!
他由衷的欽佩着。
他自慚啦!
又過一陣子,縣令陪一吏入內,田知府急忙出迎。
不久,該吏便向趙德父子行禮請安着。
趙德一見廣西汪巡撫親駕,便含笑答禮。
汪巡撫含笑道:‘殿下將在半個時辰內抵達此地,屆時請賢父子迎駕及招待,另請賢父子能為諸吏多加美言!’‘是!’
‘謝謝賢父子!’
‘不敢當!有勞大人奔波矣!’
汪巡撫道:‘賢父子遠至廣西嘉惠貧民,本官趕這段路,小巫見大巫矣!’‘謝謝大人促成富商對貧民之諒解及協助!’‘理該效勞!’
一頓,汪巡撫又道:‘本官今日隨殿下一段路程,本官始知賢父子二度對皇宮解危及各種仁善事蹟,佩服!’‘不敢當!’
‘皇上依仗甚殷,請賢父子賜助!’
‘我方才已向田大人表示過心意,我們生性閒散,所以,我不願答允呀!’汪巡撫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貧民已可自給自足,天下已安,殿下又誠心來邀,賢父子不妨再做考慮!’‘好!我會向殿下表示心意!’
‘謝謝堡主!’
‘客氣矣!謝謝大人關心!’
汪巡撫含笑道:‘縱觀古今,罕見似賢父子這種大仁大勇之人,本官樂見賢父子能夠入宮為朝廷效命及造福百姓。’‘謝謝!’
‘時候差不多矣!請!’
‘請!’
趙德父子便隨三吏出廳。
不久,他們已搭車離去。
立見大批軍士及衙役由縣衙沿途延伸向南城門挺立着,他們不但持刀掩槍,更列成二條長龍般之人牆。
沿途之店面及住宅亦皆暫時關門大吉。
此景可謂如臨大敵也!
他們直接馳出商城門三里外,方始下車。
汪巡撫便邀趙德父子站於前方。
田知府二人則隨後而立。
不久,一名騎軍已先馳到,立見他下馬行禮道汪巡撫點頭道:‘遞訊!’‘貴賓到!’
‘遵命!’
騎士一上馬,便馳向城門。
他一入城,便沿途通知着。
眾人紛紛打起精神挺立着。
此時,大批便服騎士已經以前後左右密如鐵壁護送車隊馳近趙德四人,趙德不由瞧得甚表欣慰。
因為,這些騎士乃是皇宮侍衞。
因為,這批人皆是他一手培植。
因為,這些人皆欣然在馬上向他抱拳行禮。
此種氣勢瞧在汪巡撫三吏眼中,不由更敬佩趙德父子。
騎士及諸吏之車一過去,便紛紛停車入列。
不久,一部華麗雙騎馬車一停,汪巡撫便率眾下跪。
立見車上傳出朗喝道:‘免禮?’
‘謝謝殿下!’
立見一名錦服青年含笑下車。
趙天賜乍見對方,立即認出自己在皇宮內救過對方,當時,對方與一批人一直跟隨着皇上,想不到對方便是殿下。
他一見眾人沒起身,便跟着跪着。
錦衣青年一下車,便上前扶起趙德父子,他更緊握趙天賜的雙手激動的道:‘謝謝賢父子如此嘉惠吾朝子民。’趙天賜點頭道:‘他們肯努力,該給他們機會!’‘朝廷愧煞矣!’
‘言重矣!各地方吏在此次助貧行動中,主動化解貧富對立,功不可沒,未來更充滿着希望矣!’‘貧富為何會對立?’
‘貧户創業必會瓜分富者生意,此乃對立之源!’‘原來如此!已化解乎?’
‘是的!全仗各吏主動出面協商之功也!’
‘很好!簡卿!’
立見一吏上前行禮。
殿下道:‘存記事蹟!各賜金六千兩!’
‘遵命!’
汪巡撫立即道:‘叩謝皇恩!’
‘嗯!汝等多用些心,子民便可添些福,明白否?’‘明白!銘謝殿下賜訓!’
殿下便牽着趙德父子上車。
‘啓程!’
‘遵命!’
隊伍立即馳向城門。
殿下愉快的道:‘本殿此次南下,沿途皆見榮景以及聽見賢父子之仁善事蹟,謝謝賢父子如此盡心盡力!’趙德道:‘理該效勞!’
‘趙記銀莊為何不復業?’
‘商人之資金已足矣!’
‘別無他因乎?’
‘是的!’
殿下道:‘酒坊該復工吧?’
‘不敢!據我們此次南下,獲悉補酒被部分人用於助淫!’‘勿以偏概全呀!’
‘目前正值重建階段,不宜以補酒亂人心及蝕財!’‘汝斟酌行事吧!朝廷絕無打壓汝之意!’
‘我們明白!否則,我們不會助貧!’
‘難能可貴!耗金甚鉅吧?’
‘還好!我們尚負擔得了!’
‘很好!汝曾在龍溪除惡呀?’
‘是的!彼等攔路勒索!’
‘該殺!彼等可有反撲?’
‘沒有!’
‘足見汝等聲威之隆也!’
‘不敢當!’
殿下道:‘本殿奉旨出宮,除向二位轉達方才那二件事之外,亦出巡天下,想不到二位為朝廷又做如此多事!’‘理該效勞!’
‘朝廷若及早如此做,貧户及惡人必滅。’
趙德點頭道:‘的確!不少惡人因為貧富懸殊,心生偏激,稍受引誘,便鋌而走險,委實可惜!’‘有理!今後必可改善矣!’
‘是的!’
‘賢父子在此地之事,已辦妥否?’
‘差不多矣!’
‘賢父子陪本殿出巡,如何?’
‘遵命!’
‘很好!’
殿下不由滿臉春風。
又過不久,他們已在縣衙前下車。
立見眾吏已列隊跪迎。
殿下含笑道:‘免禮!’
‘謝殿下!’
諸吏便叩頭起身。
殿下道:‘眾卿稍歇,本殿今夜賜宴!’
‘遵命!’
殿下向縣令道:‘免演示文稿及安排食宿!’‘遵命!’
殿下道:‘今夜之宴安排於貧户之店中進行!’‘遵命!’
於是,殿下與趙德父子搭車離去。
他們不但未帶侍衞,更直接進入城外之貧民住宅,殿下更與住宅內之老者閒話家常,立見他們頻頻歌頌趙堡主父子。
他們對現況充滿感激。
他們對未來充滿希望。
殿下不由大喜!
殿下便一户户的拜訪着。
他反覆的看見貧户的叩謝、滿足情景。
他更瞧見貧户為趙德父子所供奉的長生牌位,足見趙德父子深得人心,他不由大受震撼,他多次瞧過貧户的米缸,他發現缸缸皆有不少的米。
他確信貧户已改善生活啦!
日落之前,汪巡撫便前來邀宴。
不久,他們已由貧民們恭送離去。
殿下一上車,便問道:‘汝昔日如何改善開封貧民之居所?’趙德心中有數,便詳述經過。
殿下便默默點頭着。
入城之後,車隊便停在源德樓前。
趙德不由暗贊官吏之細心及巧安排。
立見五位貧户前來跪迎着。
趙德含笑道:‘此樓由五位貧户合營!’
殿下含笑道:‘免禮!’
五位貧民立即起身。
殿下便由眾吏迎入廳中。
侍衞們立即跟入。
殿下打量過,便含笑入座。
眾吏及侍衞們便依序入座。
廳中立即客滿。
殿下向諸吏道:‘眾卿返衙之後,即刻覓官地搭建房舍供貧民購屋,日後再逐月或逐年回收!’‘遵命!’
‘所需費用由銀莊先行墊矣!’
‘遵命!’
‘本殿方才瞧過二十一户貧民,他們確已改善生活,若能再改善住宅,必可徹底脱離貧困,盼眾卿用心!’‘遵命!’
‘這一切全是趙堡主父子之功,眾卿隨本殿敬酒!’‘遵命!’
趙德道句不敢當,急忙端酒起身。
趙天賜便跟着起身。
殿下含笑道:‘二位受之無愧!請坐!’
趙德道:‘不敢當!謝謝殿下及各位大人之助!’二人便先行乾杯。
眾吏便與侍衞們起身乾杯。
殿下便端坐乾杯着。
不久,眾人已享用酒菜。
沒多久,汪巡撫已先向殿下及趙德父子敬酒。
其餘之吏便見賢思齊的敬酒。
侍衞們也一桌桌的前來敬酒。
然後,五位貧民也前來敬酒申謝。
氣氛為之熱烈。
趙德卻險些喝醉啦!
趙天賜只好挺身擋酒!
這餐便進行一個多時辰。
膳後,眾人便各返房歇息。
趙天賜便先送老爸返回温府。
他略敍之後,便返源德樓房中陪殿下品茗。
不久,殿下道:‘汝怎會助貧?’
趙天賜道:‘家父原本小康,蒙太上皇及皇上賜助,累積小富,因不忍見如此多人受苦,因而出手援助!’‘難得!大多數世人皆只知享福哩;’
‘一個人能享多少福呢?何不助人為樂呢?’‘有理!’
‘殿下今夜一指示,便有數百萬人受惠,殿下一定很樂吧?’殿下含笑道:‘本殿的確有此感受!’
‘殿下以後一定會是位好皇上!’
‘不見得!’
‘為什麼呢?’
‘皇上若再遇襲,一切便瓦解矣!’
趙天賜道:‘放心!我們會入宮協助!’
‘汝為何不先入宮呢?’
‘我們在宮外,可放手行事呀!’
‘汝入宮,令尊仍可放手行事呀!’
‘我必須保護家父!’
‘無法折衷乎?例如,汝入宮,令尊欲外出行事,汝再同行,如此一來,便可分合兼顧,如何?’‘只怕惡人會趁我們外出時犯宮!’
‘這……汝可有良策?’
‘殿下可知惡人為何兩次犯宮?’
‘據眾卿啓奏,惡人欲入富劫寶!’
趙天賜搖頭道:‘不對!’
‘不對?汝知道原因?’
‘是的!金國買通惡人犯宮!’
殿下變色道:‘當真?’
‘千真萬確!惡人已招供!’
‘不是遼人乎?’
‘不是!遼人另有部署,不過,已被消滅!’‘汝等消滅?’
‘是的!’
‘想不到汝等又為吾朝做如此多事!’
殿下不由搖頭一嘆。
趙天賜道:‘木朽而蟲生,吾朝積弱,如今異朝敢入侵,治本之道在於清吏強軍及安民。’‘難怪汝等一直在安民!’
‘是的!’
殿下嘆道:‘汝等如此忠心,朝廷愧對汝等矣!’‘不敢當!我們一直對朝廷知恩圖報!’
‘很好!本殿一返宮,必會奏請父皇清吏強軍。’‘太好啦!’
‘汝入宮吧!’
‘抱歉!’
‘罷了!談談汝等之助貧吧!’
趙天賜便道出二度助貧之經過。
殿下連連點頭道:‘汝等已支付多少黃金?’‘我並未統計過,不過,該十萬張一萬兩銀票。’殿下變色道:‘汝等不心疼?’
‘不!我們用不了多少,何況,這一切皆來自皇恩及天下,我們只要能看見數百萬人快樂,我們便安心啦!’‘難得!真難得!’
趙天賜道:‘只要百姓能安居,惡人便不會增加,金人之陰謀便不會得逞,我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謝謝!’
‘殿下歇息吧!’
‘好!路上小心!’
‘遵命!’
趙天賜便行禮離去。
他一返温府,便見廳中仍坐着不少人,他便直接入座。
立見沉百能及温永漢全家人陪雙親在座,趙天賜便上前一一行禮,然後陪坐於慈母的下座。
趙德問道:‘殿下和汝聊些什麼?’
‘他仍邀孩兒入宮!’
‘略述!’
‘好!’
趙天賜便略述交談內容。
趙德含笑道:‘汝應答得體,很好!’
温永漢問道:‘遼金仍對中原不死心乎!’
‘是的!’
‘真可怕!中原人完全不知情哩!’
‘是的!連黑道人物也受誘犯宮哩!’
‘真可怕!堡主有何良策?’
‘先安民以斷惡人之源,再逐批消滅惡人!’‘吾願共襄盛舉!’
‘謝謝!此舉尚須與祝老研究!’
‘想不到祝老外冷內熱,暗中為天下做如此多事!’‘是的!至於莊主及沉老方才抬愛之事恕吾必須先與祝老會商再作答覆,請勿見怪!’‘言重矣!理該如此!’
‘謝謝!沈老有何指示?’
沉百能呵呵笑道:‘明日邀殿下走一趟寒舍,如何?’‘行!’
‘太好啦!吾可告慰列祖列宗矣!’
不久,他已欣然率親人離去。
自古以來,有錢之人皆想攀官博名呀!
趙德三人便返客房沐浴歇息。
在趙天賜與殿下茗敍期間,沉温二府人員與趙德夫婦在茗敍之中,終於由沉百能提及親事。
趙德便申謝及暫時婉拒。
他更道出青衫客對他之恩。
方才,趙德更以此事做結論。
沉温二府研判青衫客不會作梗,不由大喜!
他們非攀上這門親事不可!
因為,殿下肯千里追人,足見趙德三人之不凡,何況,他們之財力以及聲望,已經是不作第二人矣!
翌日上午,諸吏叩別之後,便一起離去。
不久,趙德已陪殿下參觀貧民耕種田地。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便前往沉府。
趙天賜更沿途報告沉百能協助貧民之情形。
殿下便含笑嘉許着。
他們一到沈府,沉温二府人員已率下人跪迎。
殿下含笑道:‘免禮!請起!’
‘謝殿下!’
眾人便含笑起身。
殿下三人便被迎入廳中。
不久,趙德已逐一介紹着。
眾人巴結的一一行禮着。
殿下含笑道:‘欣聞汝等平日協助安定地方,此次又協助濟貧,盼汝等今後繼續協助朝廷。’‘遵命!’
趙德含笑道:‘請殿下賜幅墨寶!’
‘好!’
於是,沈百能迎殿下進入書房。
立見桌上已備妥文房四寶。
殿下一入座,便提筆潤墨。
不久,他一氣呵成的寫妥“百善能豪”四字。
沉百能大喜的連連申謝。
殿下不但具名落款,更取出金章蓋妥印。
沉百能更樂啦!
不久,他已邀殿下返廳品茗。
雙方略敍之後,沉百能指着温翠英及趙天賜道:‘稟殿下!小孫女匹配得起趙公子否!’哇操!薑是老的辣,他硬將軍啦!
殿下便望向趙德父子。
立見趙天賜臉紅低頭。
趙德則含笑不語。
殿下再瞥沈温二府,立見人人皆現企盼之色。
他便又望向這對青年男女。
不久,他望着趙德道:‘本殿有一皇妹,她叫珍珠,她與令郎年紀相當,父皇正在為她覓駙馬!’沉温二府之人因而變色!
趙德點頭道:‘宮中多俊傑,公主必可覓獲如意郎君!’‘本殿已有合適對像!’
‘可喜可賀!’
‘堡主可知此人是誰?’
‘不詳!’
‘堡主此次入宮,必可知此人是誰?’
‘好!我們會由衷申賀!’
‘很好!’
殿下便望向沉百能道:‘婚姻須靠緣份及情投意合,本殿不方便置琢!汝等可別見怪!’‘遵命!’
殿下向趙天賜道:‘汝乃大富大福大善之人,須妥慎提親,俾日後協助汝創一番事業及功德!’‘遵命!’
‘今日下午啓程返宮吧?’
趙天賜便望向趙德。
趙德點頭道:‘遵命!’
沉百能道:‘恭請殿下在寒舍小酌!’
‘好!’
‘謝謝殿下!’
沉百能使吩咐下人備膳。
趙德便道出沉温二府配合官方化解貧富對立以及他們與貧户合資以鼓勵貧民創業之善行,殿下便含笑嘉許着。
沉温二人便先後表示將繼續支持朝廷及助貧。
殿下便含笑嘉勉一番。
不久,眾人已移花廳共膳。
殿下舉杯道:‘本殿替父皇致謝,乾杯!’
‘敬殿下!’
眾人便欣然乾杯。
精緻的菜餚便一道道的送上。
龍抬頭補酒更整壇的上桌。
殿下向趙德道:‘汝宜及早釀售此酒!’
‘這……恐會使人亂性哩!’
‘多慮矣!自古以來,酒皆在毀損中延續着!’沉百能道:‘殿下英明!此酒確有補身益氣之效,受益之人甚多,堡主勿因少數不肖份子而使此酒絕世!’趙德點頭道:‘我會與祝老研究此事!’
殿下問道:‘汝所道及之祝老上回入宮救駕過吧?’‘正是!他已二度救駕!’
‘本殿此次要見見此老!’
‘遵命!’
‘另有一事,可有良策消滅惡人?’
趙德點頭道:‘有!結合各地壯士進行之!’‘彼等願否?’
温永漢道:‘草民率先響應!’
‘很好!’
趟德道:‘温莊主武功高強,素有鐵掌之美稱,以他的聲譽,必可號召兩廣大批壯士共襄盛舉!’‘很好!本殿企盼能早日根除亂源!’
温永漢道:‘草民願意號召壯士及早完成此事!’‘很好!’
趙德道:‘殿下還記得大相國寺諸僧二度救駕吧?’‘記得!父皇已兩度賜賞!’
‘諸僧來自少林寺,請殿下訪少林寺吧!’
‘好!此次返宮,先訪少林寺!’
‘遵命!’
經此一來,氣氛便熱烈不少!
這一餐因而賓主盡歡而散。
趙德父子便先送殿下返源德樓。
然後,他們返温莊申謝辭行。
不久,他們已陪顏春搭車離去。
他們一會合殿下及六吏,趙天賜便與殿下同車。
他們便又由軍士及衙役列隊恭送離去,不同的是,這回有大批的百姓揮手吶喊的申謝恭送。
殿下含笑道:‘汝等已為朝廷取得民心矣!’趙天賜含笑道:‘殿下之德澤已傳入貧民之耳中!’‘很好!汝喜歡温姑娘否?’
趙天賜臉紅的道:‘我不大懂此事,家父母似同意此事。’‘本殿盼汝見過皇妹,再作決定!’
‘遵命!’
殿下問道:‘汝認為號召壯士除惡,有多少勝算?’‘八成以上!’
‘太好啦!除惡之後,金人再也使不出犯宮之計啦!’‘正是!’
殿下便含笑望向遠方。
騎士們便護送車隊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