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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一個月過去了,這段日子裏耶律酆雖不能上戰場殺敵,卻更有效率地待在後方運籌帷幄。於是,很快地就將敵軍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順利攻佔了好幾個城池。

    有了前車之鑑,這回他不再相信對方,非要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兵敗如山倒,才允許撤兵。

    「大王,這下可好,咱們後天便可凱旋迴中京了。」副帥蕭子亥大笑。

    「今晚大夥就在營地辦場慶功宴吧!咱們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耶律酆揚唇大笑。

    「大王,您的傷勢才剛痊癒,最好別喝太多酒。」千户長聞言趕緊制止。

    「已經沒關係了。」耶律酆露出他一隻手臂,上頭累累的肌肉證明他的身體已完全康復。

    大夥瞧見耶律酆的颯爽神采,也跟着笑了。心想,這陣子多虧有王妃的細心照料,大王如果再不好,就太對不起人家了。

    「就只怕王妃不準您豪飲。」蕭子亥又笑説。

    「她?」耶律酆深幽的眸瞟向在一旁自願為士兵補縫戰袍的科柴心。

    而她依舊垂着小臉,雖未抬頭看他,可是他已從她忽而一滯的手部動作確定她有聽見這番話。

    「沒錯,她一向管我管得緊呀!」他揚眉輕笑。

    「那大王是決定今夜大舉慶祝了?」百户長確認。

    「當然。」

    「屬下這就去準備。」

    「去吧!」耶律酆轉向其它人,「在夜晚來臨之前,咱們去狩獵吧!獵物可以為眾士兵加菜。」

    「好啊!」大夥全都湧向外頭,耶律酆要出帳之前,轉首對正與他對視的科柴心説:「等着,我會帶回給-的禮物。」

    「我──」她開口,可話語卻梗在喉頭。

    「想對我説什麼?」他定住步子。

    「我不要什麼禮物,你……你自己小心,雖然傷口已癒合,但只要一個不留神,很容易裂開的。」別開臉,她故意不看他。

    耶律酆笑了,雖然她的表現依然這般冷淡,但那話意裏的關懷卻讓他備感温暖。

    「我懂。」他一離帳,便躍上快馬,與眾人一塊兒策馬入林。

    聽見馬蹄聲遠離後,柴心立刻奔出帳外,看着前方飛揚的塵土,她是真的擔心,因為她知道他只要一開心,就會忘了身上的傷,經常一處傷口早該好的,卻被他折磨得一再復發。

    「王妃,您擔心大王是嗎?」塔麗兒早瞧出她的心思。

    「我!」她抿唇搖頭,「才沒呢!」

    「我不信,您雖然始終不給大王好臉色,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您是打從心底關愛他。」

    塔麗兒這番話讓她的呼吸猛地一窒!是嗎?她會愛上這個以強權奪走她幸福的男人嗎?

    「王妃,您針線活真好,我從小隻顧着幫家裏放羊,很少學這些。」塔麗兒看着桌案上那件補過後像全新般的戰袍。

    「家裏就只有我一個女孩兒家,除了牧羊外,這些也是必學的。」説起針線活兒,可是科柴心引以為傲的一件事兒。

    「要是我有您這般巧手就好了。」塔麗兒一嘆。

    「怎麼説?」

    「我……」她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在家鄉我有位心上人,再過不久就隆冬了,如果我會針線活,便可幫他做件冬衣。」

    「原來如此,那我可以教-呀!」科柴心露出妍柔的笑意。

    「真的?!」塔麗兒好是興奮。

    「當然了,我們這就開始吧!」説着科柴心便拉着塔麗兒坐在桌案旁,又找來兩塊布,非常詳細的解説。

    如此一來,時間就過得特別快。晌午後,吃過午膳的科柴心目光仍忍不住瞟向外頭。

    塔麗兒見了一笑,「別急,大王應該就快回來了。」

    她這句話讓科柴心小臉一熱,就在恍神之際,突聞遠處傳來馬蹄響,接着又聽見塔麗兒興奮地喊道:「是大王回來了,您快去迎接他呀!搞不好會有不錯的大禮喔!」

    「可是我──」

    科柴心話還沒説完,便被塔麗兒給推到外頭,「快呀!您看,大王笑着走過來了。」

    她站直身子,正好瞧見耶律酆手裏拎着一隻白色雪狐迎向她,「這雪狐正好可以給-保暖,待會兒我會交給人處理。」

    看着那隻白到透亮的雪狐,不用説,用來禦寒一定很保暖的,只是這種動物並不好獵呀!「你去哪兒獵到-的?」

    「大王去大化雪洞獵的,那地方非常險峻,宛似迷宮,可大王就有勇氣單獨進入。王妃,您不知道,當大王抓着這雪狐出來時,便説『這個是給王妃的大禮』,每個人都鼓掌叫好呢!」跟在一旁的千户長一時多嘴,惹來耶律酆的一記白眼。

    「還不快去讓伙伕將你們獵到的東西準備一下,晚上可以開慶功宴了。」耶律酆隨即吩咐。

    眾人拱手後立即將狩獵所獲帶走,塔麗兒也識趣地説:「我去幫忙。」

    不一會兒,原本嘈雜的地方就只剩下耶律酆與科柴心兩個人,她看着他一身風塵僕僕,「進帳裏換件乾淨衣裳吧!」

    耶律酆點頭進屋,可一進帳內,他就將她縛捆在牆,雙臂鎖住她嬌小的身子,「我知道-已經愛上我了。」

    「才沒──唔!」她才要否認,小嘴便被他給用力堵住。

    他含住她的小嘴,着火的指尖悄悄從她白皙柔嫩的頸子徐徐往下滑動,利目則盯着她雙腮泛起的紅潮。

    「別不承認,我敢打賭-早已經漸漸忘了向恩。」他是故意的,就是想以「向恩」試探她。

    她的身子突地一顫,接着用力推抵着他,「放開我。」

    可他緊扣着她,眼神直盯着她那脆弱的瞳心,不忍稍瞬,「我偏不放,除非道出-的真心話。」

    「有機會我還是會回到向恩身邊。」她斬釘截鐵地説。

    「是嗎?」他箝着她纖腰的手赫然一緊,「別忘了,他已有了妻室,-回去能做什麼?」

    她咬着唇説:「即便我不回到他身邊,也可以離開你。」

    耶律酆冷着聲音,「是不是要讓-成為我的女人,-才肯打消離去的念頭,才肯對那個不屬於-的男人死心?」

    「你想做什麼?」她目露驚慌。

    「別忘了-是王妃,該認清楚自己的身分。」説時,他的指尖已滑向她的領口,跟着用力一扯──

    「不……」粉色肚兜瞬間顯露出來,她大驚失色。

    「又不是沒見過-的身子,幹嘛這麼大驚小怪?」他咧開嘴角,兩道冰冷的視線隨着她邪肆的語音傳來。

    「你、你不會這樣。」她直往後退,背部緊貼着布牆。

    「偷偷告訴-,我就會。」用力抱起她,耶律酆將她置於暖炕上,爍爍的目光直凝注着她驚疑不定的眸心。

    「就要回中京了,你要在這兒逞獸性嗎?」她淚眼迷濛地瞪着他。

    「哦!-這話暗喻着什麼?我不能在這裏要了-,得等回去嗎?」他撇嘴邪惡的肆笑,可眼中卻含帶濃濃的痛楚。

    「你……你下流。」

    「這叫下流?-現在已是我的妻,不管我對-做什麼,都沒人敢説半句話。」他壓縛住她,將她的衣裳一件件抽離她嬌軟的身子。

    科柴心的身子在發抖,一雙小拳頭緊抓着被單,眼中盡露驚惶之色。

    可當接下來的事情發生時,她再也呼喊不出聲音……

    耶律酆極盡所能地挑逗着她的感官,直到她渾身漲滿慾望的需求,他這才褪下自己的衣物,裸露出硬挺的身材。

    「你……」她趕緊轉開臉,不敢望向他。

    「記着,我將是-唯一的男人。」他貼近她,身子驀然一沉。

    科柴心瞠大雙目,天……她是怎麼了?為何會有這種不該有的快意?她的清白是喪失在他的手上呀!

    耶律酆半-着眼,看着她已焚紅的小臉和低聲呻吟的小嘴,眼底的火苗也狂熱地燃燒起來。

    「-,終於是我的了。」他重申一次自己的所有權,最後以更剽悍的姿態佔據了她的身子,也把自己的火熱烙印在她體內。

    「王妃,慶功宴已經開始了,大王要我來請您出去。」

    塔麗兒來到主帥帳內,看着坐在桌案前發着呆的科柴心,見她沒響應自己,她忍不住又説:「王妃,大王──」

    「別説了,我不想再聽見『王妃』、『大王』這幾個字。」她的心情十分複雜,明明告訴自己該恨他,可為何就是恨不起來?

    難道她真的如他所言──她已愛上他了?!

    會是這樣嗎?為什麼她連自己的心都捉摸不定?連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她居然到現在都還搞不明白。

    「您怎麼了?」塔麗兒極其擔心,「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我……」她搖搖頭,「我沒事,也不會去參加什麼慶功宴,-先下去吧!」

    塔麗兒這才低下頭,小小聲地説:「其實大王已料到您不會出去,他要我告訴您一句話,-就一定會去了。」

    科柴心眼底含着淚霧,「什麼話?」

    「大王説,您心底惦着的那人是好或是壞,都靠您的決定了。」塔麗兒説完後,好奇又説:「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科柴心知道,他又拿向恩要挾她了!

    「是我非去不可的意思。」她身子慢慢僵冷了。

    「哦!沒想到意思還挺深奧的。」塔麗兒點點頭,「那您去嗎?」

    「他都這麼説了,我能不去嗎?」她憤怒地站了起來。

    沒辦法逃避,她只好在塔麗兒的陪同下一塊兒前往。一進入會場,科柴心遠遠地便看見正以一雙神秘莫測的眸光睥睨着她的耶律酆。

    她深吸口氣,抬頭挺胸地朝他走了過去,「大王。」

    「別多禮,來,坐在這兒。」他拍拍自己的大腿。

    科柴心冷冷地瞪着他,可當看見他眼底投射而來炯然含威的眼神時,她不得不聽話地坐上他的大腿。

    「為了他,-犧牲不少嘛!」耶律酆撇嘴一笑,跟着拿起酒對着大夥説:「本王今晚開心,來……喝酒,儘量喝。」

    「是的大王,我們也開心呀,那喝吧!」蕭子亥也大笑着。

    「可別得意忘形了。」她緊皺眉頭,語氣挺衝的。

    「-的火氣還真不小呢!怎麼了,恩愛過後還很熱?」他-起眸,嘴裏淨説些狎言謔語。

    「請你嘴巴放乾淨點。」她忍不住説道。

    「哦!記得我這張髒嘴可把-挑逗得吟哦不絕於耳呢!」他貼着她耳畔,依舊是煽情話語不斷,讓科柴心着實又氣又惱。

    「你……你不要太過分。」她惡狠狠地瞪着他,「早知道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任你自生自滅。」

    「-真捨得?」

    「請你別誤會,我之所以對你好,不是因為我愛你,而是為了整個契丹族着想。」她目光瞟向正在前方運用柔美撩人的肢體舞蹈娛人的舞娘們。

    瞧她們各個都朝耶律酆使着媚眼,裏頭所含的調情與勾搭意味非常明顯,彷似就只等耶律酆點頭,她們可以無條件地將自己奉上。

    想到這兒,科柴心的一顆心忍不住漸漸發寒。

    耶律酆的眸光循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再看看她那張矜冷的臉蛋,不禁咧開笑痕,「她們全是附近幾個村莊裏特別挑選的妙齡少女,集結而來為我軍道賀及道謝。」

    「看來你們已經很風光了。」她的表情淡漠。

    耶律酆-起眸心,凝注着她那張故作無所謂的表情,嘴角不禁往上一勾,大手緊緊往她纖腰上一箝。

    「呃……」她的身子倏然一繃。

    「別緊張,喝酒。」拿起酒杯,他將手中的烈酒抵向她的唇。

    她別開臉,就是不肯喝,「你不要逼我。」

    「喝了-的腦袋或許會清楚點兒,能夠感受到誰才是真的對-好,也就不會淨在這兒吃醋了。」

    「誰吃醋了?」她瞪着他。

    「用嘴巴説就不算了嗎?」他黑眸灼灼凝睇着她,下令道:「快喝──」

    「我就是不喝。」科柴心表現出自己的固執。

    「-……」耶律酆瞪大眼,也火大了,指着舞娘裏為首的那位,「-過來。」

    雅花笑着朝他飛奔過去,耶律酆推開了科柴心,將雅花納入懷中,笑聲中帶着寵溺地問:「-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雅花。」她羞澀垂首道。

    「累嗎?」他輕柔地揉着她微帶紅芒的發。

    「雅花不累,還可為大王再舞好幾曲兒。」她甜甜地偎着他。

    「真乖,晚上……有空嗎?」耶律酆笑望着她嬌紅的小臉。

    「啊?」她很意外地咧着嘴兒,眼神瞟向科柴心,好半晌不敢應話。

    耶律酆看向科柴心,紫眸一凝,扯出謔笑,「別怕她,咱們王妃可是非常大方的。」

    「真的?!王妃真好。雅花今晚當然有空。」她含羞帶怯地説。

    「好,晚上來我帳內,我等。」他以眼神撩撥她。

    「謝謝大王。」雅花笑得花枝亂顫地離開了。

    「大王,我也累了,能不能先行離開?」科柴心無情無緒地説着。

    「-現在的身分是王妃,再不願意也得陪在這兒到慶功宴結束。」耶律酆一樣面無表情地説着。

    她斂下眼,不再多語,靜默的臉上不再出現任何顏色與表情,直讓跟在一旁的塔麗兒為她憂心不已。

    為何王妃就這麼不知惜福,大王對她已經是非常寵溺了,可為何她總要板着張臉呢?唉!

    接着是眾下屬們一個接着一個敬酒,科柴心不好拒絕,又因為心情不好,便一杯接着一杯喝。

    耶律酆看在眼裏,冷不防地説:「塔麗兒,把王妃帶下去,別再讓她喝了。」

    「是。」塔麗兒趕緊扶起半醉的科柴心。

    「不要,我不回去。」科柴心揮開塔麗兒。

    「-這女人!」耶律酆抓住她的手腕,近距離盯着她,「-到底在想什麼?我本要請-喝-不肯,現在不讓-喝,-卻喝得開懷,是故意的嗎?」

    「大王,您別這樣,王妃絕非故意的,奴婢這就帶王妃下去。」塔麗兒擔心王妃又出言激怒大王,因而硬將她給帶離會場。

    可才走了幾步又聽見大王説:「將她帶到桂字帳,晚上我要和雅花一塊兒過夜。」

    塔麗兒眉兒一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是的,大王。」

    眼看她們徐徐走遠後,耶律酆一對英眉立即高高攏起,拿起桌上的烈酒一杯一杯地灌着。

    「王妃,您還好吧?」當塔麗兒將科柴心送進桂字帳後,便趕緊送來一杯熱茶,「喝口茶,您會好些。」

    科柴心接過杯子,喝了口説:「我沒事,-不用擔心。」

    「嗄!您沒醉呀?」她甚感意外。

    「我只是有點暈眩,還不算醉。」科柴心看着這間簡陋的帳子,「住在這兒也好,比較清心點。」

    「您實在不該頂撞大王,大王是很疼您的。」塔麗兒只覺得她好笨。

    「疼我?」她搖搖頭,「他對我只是一味的要求,難不成我要逆來順受這樣才能鞏固他疼我的心?」

    「這……」塔麗兒被她問傻了。

    「所以,他不是疼我,只是要我承認少不了他而已,等我承認之後,就是我失寵的時候了。」她咬着唇,「其實我可以承認,早點失寵或許可以早點自由,可我不願説違背良心的話。」

    「但……您是真的不愛大王嗎?」塔麗兒這句話倒是讓她一愣。

    「如果您愛大王,就會吃味才是,今晚大王可是跟其它女人在一塊兒呀!」塔麗兒這話又讓她的心口重重一震。

    「我……我怎麼會吃味,-別老為大王説話。」科柴心趕緊避開這樣的話題。

    「我不是為大王説話,而是為了──」

    「別説了,塔麗兒,我累了。」她雖沒醉,但是酒精在腦海發酵的暈沉感覺還是有些讓她受不了。

    「這……好,那我退下了。」塔麗兒知道這時候她説什麼都是沒用的,重要的是要王妃能自己想通。

    待她離開後,科柴心來到窗邊看着外頭星星一閃一閃的。後天便可回中京了,可為何她沒有一點點快樂的感覺?

    對於向恩,她該死心,畢竟她已是耶律酆的人了,絕不可以再思念舊情人,可她傷心的是耶律酆從不懂她的心。

    不知不覺中,她的目光移向主帥營帳,那兒燈火輕閃着,可見他正在裏頭和那位舞娘恩愛着……

    驀然的心痛讓她好難受,她害怕自己是真的在乎他……在乎他跟那個女人在一塊兒……

    不、不,她根本不在乎,一點兒都不在乎,住在這兒她一樣可以睡的好、吃的好,管他在做什麼!為了證明自己所想的不假,她立即躺在牀上,打算以熟睡來忘了他,可氣人的是,無論她怎麼睡都睡不着,翻來覆去想的都是耶律酆這個男人。

    索性她走出帳外,朝近處的湖邊走去,瞧這如鏡的湖面,她不禁懷疑自己的心為何不能像這片湖面般平靜呢?

    「向恩……對不起,我變心了,我無法控制的變心了──」她蹲在樹旁低聲抽泣。

    然,一旁草叢內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她嚇得站了起來,直望着發聲處。

    「是誰?」她撫着胸問。

    猛地,一個人從裏頭竄了出來,在她還來不及意會的情況下,已被對方的刀刃抵在喉頭。

    在她傻住的片刻,聽見對方厲聲問道:「説,耶律酆是在哪個營帳?」

    科柴心一震,「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信。」他手中的刀又朝她的頸部壓下數分力。

    「呃……」她痛得眼眶都紅了,「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瞧-一身華服,不像女奴,我就不信-不知道他在哪兒!」他陰冷的嗓音讓科柴心不住地發抖,可是她不能説,絕對不能説。

    情急之下,她舉腳用力踩了一下對方的腳背,趁他痛得放開手的-那奮力往前直奔──

    對方立即迅速追趕,科柴心邊跑邊往後瞧,這才發現他原來是個大鬍子男人!

    眼看他就要追上自己,她忍不住驚慌的大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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