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士八字命,恨命莫怨天;蒼天若有情,人間無憾事!”
丙午年五月五日午時,時逢端午佳節,噹噹聲中,各地龍舟正在競賽,此時,正有三位孕婦和死神竟賽。
第一位孕婦姓柳,名叫姿菁,她是無錫城首富柴健財之妻,此時,正有二位助產婦在產椅旁侍候着。
密集的產前陣疼使養尊處優的她叫疼連連。
柴健財所得在廳中坐立不安着。
第二位產婦姓何,單名圓,她從昨夜疼到如今,助產婦來去二趟之後,已經嫌山路難走而不肯再上山。
她的老公趙大牛便在木房內陪着她緊張着。
第三位產婦姓許,單名菁,她單獨在城內一家民宅房內咬牙忍疼,她的老公丁健則正在賭場拉手氣。
三個命運不同的少婦卻同時在無錫城內外拼着。
午時一到,她們同時生下一子。
二位助產婦歡呼道:“恭喜員外添子!”
廳中的柴健財不由連道:“謝天謝地!”
當場便有下人們之恭賀。
接着,聞則來申賀的人川流不息,在山區木屋產下一子的何圓卻虛弱的呻吟着。
她的老公趙大牛按照助產婦的交代取剪剪斷臍帶之後,便笨拙的替軟綿綿的兒子沐浴了。
他乃是一名樵夫,他自認力大可以伐木及扛木,如今對這個幾斤重的嬰兒居然手足無措及滿頭大汗。
良久之後,他方始抱嬰欲給愛妻瞧瞧。
卻見何圓已經氣若游絲,而且,她的下體仍在大量溢血。
“圓圓,振作些!”
他匆匆放嬰兒上榻,便連搖帶喊不已。
終於,何圓臉色倏紅,迴光返照的睜眼道:“大牛!”
趙大牛喜道:“圓圓,你醒啦!咱們有兒子啦!”
“是兒子嗎?”
“是的,我們可以讓他識字,他以後不必再吃苦啦!”
“大牛,好好養兒子!”
“好,我去殺雞,我要好好替你補一補!”
“不……不必啦……大牛……保……保重……”
説着,她頭一偏,便呃一聲的嚥下最後一口氣。
“圓圓……圓圓……醒醒呀!”
趙大牛連喊帶搖不已,他的那對虎目忍不住掉淚啦!
嬰兒便在此時哇哇啼哭着。
趙大牛比袖拭淚,便抱起兒子。
他一頭奔出房,便沿崎嶇山道奔去。
他要向助產婦求救啦!
第三位產婦許菁生下一子之後,她不由鬆口氣。
不久,她撐起身剪斷臍帶,便自行理妥臍帶,接着,她緩緩下榻,再趴跪在盆旁替嬰兒沐浴。
嬰腹一卸除,嬰兒便哇哇啼哭。
許菁喃喃自語道:“汝投錯胎啦!”
投歸投,她仍然靠坐在榻前哺乳着。
且説趙大牛喘呼呼的衝入助產婦家中,立即喘道:“大娘,求求你,我家圓圓流了好多血,不會説話啦!”
助產婦啊道:“你為何不以布包孩子便衝出來呢?”
説着,他便匆匆入內取來一巾包妥嬰兒。
不久,她拎着包袱跟隨大牛返山。
當他見到何圓圓之時,便嘆道:“沒救啦!”
“不會啦!圓圓説要陪我到老呀!”
“傻大牛!”
她上前一觸鼻息及掀過眼皮,便搖頭一嘆。
趙大牛便嚎啕大哭,助產婦接過嬰兒,使匆匆入廚房。
立見缸內有米,她立即撓米引火墩粥。
良久之後,她汲出粥液,便泡水潤涼。
不久,她以匙杓粥汁喂嬰兒。
不久,嬰兒已經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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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趙大牛仍在哭,便入房安慰着。
良久之後,趙大牛方始拭淚止哭。
她便吩咐道:“我先替你照顧兒子數日,你買個棺木,挑個好日子葬圓圓,然後再來帶回兒子!”
“謝謝大娘!”
助產婦又搖頭一嘆,方始抱嬰下山。
趙大牛望着老婆的屍體,立即想起兩人以前的同甘共苦恩愛情形,如今,她為孩子而死,他豈能不難過。
他不由又掉淚。
不過,他也聽過‘人死必須趕快入殮’之傳説,所以,他匆匆的自牀下挖出一個大甕,便倒出碎銀及銅錢。
他望着它們,不由更加辛酸。
因為,這一切皆是他賣柴,老婆代人篡衣之積蓄呀!
他便取巾包妥碎銀再裝回銅錢。
不久,他看看老婆一身的血淚,便心生不忍。
他便以巾拭屍。
良久之後,他便替她穿上乾淨衣靴。
他甚至為她戴上她出嫁時之那隻小金戒指。
不久,他匆匆奔下山。
趙大牛及何圓圓原本是柴健財府中之長工及婢女,由於他們皆憨直,柴健財之父便撮合他們成親。
而且,柴員外派人在他私有的山上搭建木屋供趙大牛夫婦居住,他們便分別以伐木賣柴及縫衣省吃儉用着。
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對寶貝,他們卻過得挺愉快的。
如今風起雲湧,趙大牛便奔入柴府報告。
柴健財正在喝酒慶賀自己之添丁,他乍見趙大牛趴跪哭訴何圓死訊,他立即覺得被觸黴頭。
他立即道:“李管事會幫忙,快去見他!”
“謝謝員外!”
趙大牛以袖拭淚,立即爬起身。
李管事會意的立即率他離府,他便在遠處牆角詢問着。
趙大牛便邊哭邊敍述着。
李管事不由聽得一陣心酸,他便先返內通知其妻。
不久,他已率趙大牛入棺木行選購棺木及葬儀祭品。
趙大牛夫婦之憨直及勤快,可謂舉城聞名,所以,棺木行老闆不但折價優待,更立即出去調集人手。
不久,李管事之妻已率一名僕婦前來。
李管事便吩咐趙大牛先率二婦返家。
李管事重拿起二支火把交給他們照賂。
良久之後,趙大牛已率二婦進入房中。
二婦便按習俗在榻前哭一陣子,聊表對何圓不捨之情。
良久之後,她們方始進一步整理及打扮屍體,一切搞定之後,她們便協助收拾房間。
她們邊勸大牛邊指點着,趙大牛便似聽聖旨般記着。
又過良久,李管事終於率人抬棺入廳,二婦便抬屍入棺端正的擺妥。
眾人忙碌半個多時辰,靈堂將就的設妥。
趙大牛便感激的申謝及付錢,李管事又吩咐良久,方始率眾離去,趙大牛已上過香,方始入內炊飯。
良久之後,他在靈桌上放妥一碗飯及竹筷,便辛酸的用膳。
膳後,他便怔坐在棺旁。
此時的柴府中,柳姿菁卻嫌補雞太油膩而不肯吃哩!
木屋中的許菁昏沉睡到方才,才被嬰啼吵醒,她在哺乳之際,發現自己必須進些食物啦!
所以,嬰兒一睡,她便忍疼下榻。
她蹣跚扶壁行入廚房中,便默默吃着剩飯菜。
她想起老公之嗜賭,不由胃口全失。
不過,她為了身子及兒子,她硬塞食物入肚中。
良久之後,她方始緩步返榻而躺,她一躺下,不由一嘆。
因為,她原本是九江有名的‘豆腐西施’,許家的豆腐原本有名,許菁之姿色使許家的豆腐生意更是暢銷。
上百富家公子下至工人,不知有多少人為她着迷。
不知是三世姻緣,還是在劫難逃,她乍見丁健之時,居然一見鍾情,來電的感覺使她亢奮多時。
當時,丁健匆匆經過許記豆腐店,店內外之人羣使他好奇的走回來,她立即發現他的夢中情人。
於是,他留在九江,不到十天,他便請人登門説媒。
那知,許菁之雙親立即反對,丁健立即親自登門求親。
那知,許菁的雙親仍不願女兒遠嫁到無錫,更不願女兒嫁給一位替富人賣錫沒有保障的男人。
丁健又解釋良久,方始鬱卒的離去。
當天晚上,他正在客棧房中喝酒解悶,許菁卻突然出現,他喜出望外的立即迎她入座及傾訴愛意。
許菁問道:“汝當真愛我?”
“千真萬確,我若負你,不得好死!”
許菁欲阻不及的白他一眼道:“幹嘛要發誓?”
他瞧得心兒一蕩,便陪笑道:“我要證明誠心誠意呀!”
“走吧,以免徒生困擾!”説着,她已取巾包發。
丁健亢奮的帶她離去啦!
她和他私奔返回無錫之後,立即向柴健財報告此訊。
柴健財一見他娶回個美嬌娘,便祝福他及贈送這間木屋給他,因為他的聰明及口才,替柴家賺不少錢呀!
他們便擺三桌酒菜宴客,當天晚上,他們便好事成雙。
箇中之滋味,不需禿管贅述矣。
又過三天,許菁雙親終於探聽而來到木屋中,當時只有許菁在拭桌擦椅,丁健已在柴家店中上工。
許菁乍見雙親,便低頭下跪。
許氏一見愛女已挽起髮髻,便知道木已成舟。
許菁之父一見木屋,便火氣大旺,他便令許菁跟他們返鄉。
那知,許菁任憑父令母求,仍是不肯返家。
許菁之父恨恨的取刀割下衣襬絕斷父子之情,他恨恨的拖啼哭之妻高去啦!
許菁難過的拭淚着。
當天晚上,丁健返家獲訊之後,便摟着許菁道:“放心,我一定要讓你風風光光的返鄉露臉一番!”
當天晚上,二人便又享魚水之歡,許菁滿足的稍解心愁啦!
歡樂之中,許菁終於傳出喜訊。
丁健便更勤奮的工作着。
那知,又過一個多月。
他的一位同事孫德財因為在賭場一夕贏不少錢而向柴健財辭職,丁健不由大受刺激。
因為,他已經盤算無數次,他如果只靠工錢及員外心爽之‘小兒科’賞紅,他不可能使許菁風風光光的返鄉。
他再三考慮之後,便在下工之後,向孫德財請教。
孫德財便大吹特吹一番,不久,他更帶丁健赴賭場見識一番。
丁健忐忑不安的跟入賭場,便見半裸的少女呈茗送點主的迎他們入座,然後再吹捧孫德財之發財。
孫德財便愉快的賞着,丁健不由既展又動心。
不久,他便跟着孫德財進場。
立見十餘張大圓桌旁有不少人在聚賭,孫德財便邊指點邊下注,不到半個時辰,他巳贏三百餘兩。
他便送一錠白色讓丁健吃紅,不久,他鼓勵之下,丁健跟着下注。
俗語説:“賭場有賭鬼,新手當發財”,丁健一直跟着孫德財下注,而且每次只押一錠白銀,不久,他己贏十錠白銀啦!
他亢奮的表示欲離去啦!
孫德財便不勉強的同意。
他便懷着白銀緊張又欣喜的離去。
聰明的他邊走邊編妥謊言,他先爬牆入內並把白銀塞在柴堆下方,然後再繞向大門大方的入門。
許菁當然關心的詢問着,他便以趕工為由交代過去啦!
翌日下工之後,他帶回一塊布表示是員外嘉勉他之趕工。
由於他並無‘前科’又説得有模有樣,許菁不疑有他的欣然收妥之後,便在翌日情快的自行鼓制新衫。
丁健便不時以趕工為由入賭場發財。
前三次,他每贏十錠白銀便返家。
第四次,他連輸十錠白銀之後,便離不開啦!
他兩度返柴房取銀之後,他終於輸光啦!
他便被幹洗出門,不過,他仍強打起精神瞞過許菁。
他戒賭三天之後,越想越不甘心,於是,他藉故向許菁取走三十兩銀子上工啦!
下工之後,他便入賭場報到。
起初,輸贏互見,不到一個時辰,他又被幹洗出門。
他又戒賭三天,便又藉故取錢再賭,那知,手氣一背,他夜夜兵敗如山倒。
家中的物品紛紛被他偷去典當再輸給賭場啦!
許菁終於由跟蹤發現老公入賭場。
沒多久,她更瞧見者公由內向外的一路低聲下氣的向人借錢,那知卻一路遭人冷諷熱嘲,她看不下去的返家啦!
丁健返家之後,兩人便大吵一架,丁健因而收斂一段時日。
那知,他只要有錢,便入賭場翻本,結果全被幹洗啦!
他們幾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啦!
吵歸吵,為了腹中之孩子,許菁開始縫衣賺錢維生。
她不再和丁健吵,她已視他如陌生人。
夫妻長期之吵架使許菁無顏接近左鄰右坊,她每次外出及返家,皆目視前方,恍若別無他人。
所以,她昨夜才會孤單的和死神搏鬥。
丁健究竟到何方去啦!
他昨天以‘老婆即將分娩’為理由向十九位同事妻及友人央求老半天,終於有一人借他一錠白銀,他便又入賭場報到啦!
那知,三把之後,他又被幹洗啦!
他便似鬥敗公雞般垂頭喪氣的出門。
那知,他剛走到水源街口,便見一名婦人在門前向他招手,他立即止步忖到:
“她怎會向我招手呢?”
此婦姓崔,名叫曼如。
她是無錫城民公認足獲‘貞節牌坊’之婦人,因為,她從十九歲守寡迄今。
二十年來,她一直沒傳過‘緋聞’。
當年,她以芙蓉美貌一身孝服身懸‘賣身葬父’木牌抵達無錫城,便被金員外之長子金明中意。
金員外拗不過兒子,便答允此事,金明便陪崔曼如返鄉辦妥父親後事。
他們一返無錫,便擇日成親。
席設百桌,象徵百年好合,那知,金明喝得半醉的‘上馬’之後,居然在快活之中一泄如注而死。
崔曼如立即成為寡婦,金家之人從此不和她來往。
不過,金明名下的金記銀樓仍由崔曼如經營。
她每日固定在下午到銀樓查一次帳,除此之外,她足不出門。
不過,不到一年,她已換掉銀樓所有的下人,金記銀樓更不定期的出售各地珍寶,而且‘高貴不貴’。
金記銀樓因而執無錫城內銀樓界之牛耳,不到一年,她買下銀樓兩的房舍擴建銀樓。
不過,她仍保持金記銀樓的招牌。
雖然如此,她仍未傳緋聞。
自幼便在無錫長大的丁健當然認識崔曼如及聽過她的事情,所以,她如今一招手,他不由怔然止步。
崔曼如卻微微一笑,便招手後退。
丁健匆匆一瞥,便見四下無人,於是,他好奇的入門。
卻見崔曼如轉身便直接入廳,丁健便好奇的入廳。
立見她指向几上,便含笑入座。
赫見幾上擺着六排金元寶,每撐共有十錠,金光閃閃的金元寶不由使丁健心跳加速及目注光芒。
想歸想,丁健仍然好奇的望向她,立見輕抬纖掌,便互拍三下。
年近四旬的她卻仍然擁有一雙又白又細嫩的雙手,三聲脆響之後,立見一名婢女打岔的少女端盤出來。
婢女向崔曼如盈盈一禮之後,便把盤放在丁健所附近之几上,赫見盤中有一個全新的骰盒及一個方形紙包。
久涉賭場的丁健立知紙包內乃是骰子。
立見婢女摺紙,果然撓開一批嶄新的骰子。
她隨意揀出三粒骰便故入骰盒。
她合蓋連搖十餘下,方始放骰返盒。
立見她含笑道:“一、二、三、六點小!”
説着,她已掀蓋,丁健立見盒中之三粒骰赫然是一、二、三、六點。
他不由一懷婢女含笑盒蓋,便先以右手搖盒三下。
她又以左手播盒三下,方始置盒上幾。
立見她含笑道:“豹子!”説着,她已輕輕掀起盒蓋,赫盒中之三粒骰皆是六點,豹子也。
丁健不由神色一變,因為,他賭到如今,只播過一次豹子呀!婢女合上盒蓋,便向左移出三步道:“請!”
“我……我搖骰?”
“不錯,我叫點,丁健一見崔曼如,立見她含笑點頭。
於是,他上前取盒,使連搖籃八下,再放妥盆。
婢女含笑道:“四、五、六、十五點,一線天!”
丁健自己也不知幾點,立即掀,果見三骰各是四、五、六。
他忍不住啊一聲,便張口望向婢女。
婢女含笑道:“請!”
丁健不信邪的立即合蓋蓮搖三十餘下,而且,他故意忽重忽輕的搖着。
婢女卻一直含笑瞧着他,丁健放妥盒,便注視他。
“豹子!”
“豹子?”
“是的!”
丁健不信的立即揭蓋,哇考,三骰果真各是六點。
丁健目瞪口呆啦!
崔曼如含笑道:“下去吧!”
“是!”
婢女便端盤行禮離去,丁健不由目送這位‘女賭神’離去。
崔曼如含笑道:“汝已體會以前輸得多冤吧?”
“我……我……”
“想不想學會這一招?”
“這……我……我可以學嗎?我學得會嗎?”
“沒問題!”
丁健不由又喜又不信。
崔曼如含笑道:“想獲得這九百兩金元寶嗎?”
“這……無功不受錄!”
“眼前便有一份工作,而且汝可以輕易完成!”
“什麼工作?”説着,她已含笑行去。
丁健這才發現她的合身羅裙裹着一具成熟的玲瓏身材,尤其款擺的雙臀圓挺得令人心動。
他忍不住一陣心猿意馬。
他在許菁有喜及嗜賭之後,便一直沒有享受魚水之歡,嗜賭的他在此之前,並未發現自己有此需求。
如今乍見也的身材,他居然心癢癢的,他立即邊走邊瞧着臀波。
崔曼如入房之後,居然開始寬衣解帶,丁健再次不敢相信的怔住啦!
崔曼如卻一口氣把自己剝得一絲不掛。
她一卸鞋襪便上榻躺着,她便帶着水汪汪的媚眼及媚笑望着丁健。
丁健的腦筋疾轉彎啦!
立聽她脆聲道:“只要吾樂,汝便可獲那九百兩金元寶,更可學習方才那套妙技橫掃賭場,來吧!”
説着,她已張腿仰躺着。
丁健愛吃又怕的便望向窗及門口。
崔曼如笑道:“此地只有三人,不會有人闖入,來吧!”
“夫……夫人為何如此做?”
“高興!”
“高興?”
“不錯,吾早就欣賞汝之聰明及勤快,吾更明白汝涉賭乃是為讓汝妻風光的返孃家、吾高興成全汝!”
“這……此舉對夫人有何好處?”
“吾非聖人,亦非死人,吾需要快活,來吧!”
“這……夫人決定啦?”
“汝平日並非如此優柔寡斷之人,來吧!”
“好!”
丁健立即匆匆的脱去衣物。
不久,他身懷利器上榻啦!
立見她指向胴體道:“舔!”
丁健立即由右腳向上舔。
不久,他在妙處連舔着。
她受用的蠕動胴體着。
他便向上舔及沿途輕撫着,她那如脂細滑的肌膚使他亢奮不已。
他便邊舔邊吸雙乳,他的左手更貪婪的撫揉雙乳。
因為,它們既飽滿又細滑呀!
她不由拍挺連連,不久,她樓着他便翻身上馬。
沒多久,她又改玩‘隔山取火’,其他的花招更依序搬出來啦!
其中有不少的花招,丁健根本未曾玩過哩!
他拋開所有的疑問及忌諱,他暢玩連連。
他根本未想到昔年新婚夜便坑死老公的她怎會如此多的花招,而且還如此的熟練及迷人呢?
久未吃腥的他便貪婪的發泄着,崔曼如更放浪的迎合着。
潮來潮往,兩人終於滿足的逐漸安靜下來。
崔蔓如取巾輕拭他額上的汗水道:“汝通過啦!”
“我……可以學賭技啦?”
“不錯,那九百兩金元寶便是汝之賭本!”
“當真?”
“如假包換!”
“謝謝夫人!”
他欣然接吻着她,她春風滿面啦!
良久之後,兩人終於互摟而眠,他不願返家看許菁之臭臉,便留下來啦!
翌日上午,他便陪她沐浴,迷人的胴體加上她的挑逗,他又火冒萬丈啦!
不久,二人又上榻興風作浪,各種妙招又紛紛上演着。
男歡女愛,不吃也不會餓啦!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盡興的收兵,兩人又温存良久,方始再度入浴。
她輕捏他的‘小兄弟’道:“好貨!”
他得意的笑啦!
不久,她含笑道:“汝先回去上工,下工之後,就直接由後門來見吾,小仙會指點汝賭技!”
丁健欣然道:“謝謝,夫人是我的再世父母!”
“討厭,吾當真如此老嗎?”
“失言,小弟失言,如姐恕罪!”
“格格,好甜的嘴!”
二人又打情罵俏一陣子,方始整裝。
不久,她問道:“廳內之九百兩夠汝先還債否?”
丁健便臉紅的點頭。
“先還債,無債一身輕,財神,才肯跟你!”
“好!”
二人便聯袂離房。
立見婢女已持一毛巾站在那些金元寶几旁,丁健一入廳,她便已經替他包妥那些金元寶。
丁健又申過謝,便拎包袱跟着婢女向後院。
不久,他小心的走出後門,便匆匆離去。
他便抄近路,趕入柴記錫店。
立見掌櫃扳着臉瞪着他,他立即取出一錠金元寶上前低聲道:“連本帶利,夠吧?”
“這……汝贏啦!”
“當然!”
他便得意的拍拍包袱。
掌櫃便眉開跟笑的返座,六名店員便上前索債。
丁健阿沙力的一一還債及另贈貼補利錢啦!
不久,他入內還錢給其他的下人啦!
午前時分,掌櫃便低聲道:“入內歇會吧!”
他不由暗罵句‘勢利鬼’,他便低聲申謝及內歇息。
他這一入眠,居然睡到天黑啦!
掌櫃使喚醒他及招呼他用膳,他一看天色已暗,便拎包袱匆匆離去。
他趕到崔府後門,立見婢女開門及迫開,他立即快步入內。
“夫人已候汝甚久!”
“謝謝!”
丁健便三步並作二步的行去。
不久,他一入廳,便見廳中無人,他便行向房門。
果見崔曼如坐在一桌酒菜旁,他立即上前申歉。
“睡過頭啦?”
他便臉紅的點頭。
“用膳吧!”
“謝謝如姐!”
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崔曼如一吩咐,婢女便率丁健離房。
不久,她帶他返房,便先指點子的竅門。
説來容易,急於學會賭技的丁健聽得面紅耳赤及額頭溢汗,卻仍然沒有進展,他不由更急。
婢女含笑道:“明天再學吧!”
“我真笨!”
“別急,慢慢來,去陪陪夫人吧!”
“好!”
丁健便行向崔曼如房中。
立見他坐在几旁品茗,丁健便臉紅的道:“毫無進展!”
“別急,汝最近會不會送錢出城?”
丁健臉紅的道:“每月十日固定送錫赴各地,不過,我前陣子嗜賭,已經推掉所有的送貸工作!”
“汝知道蘇州蘇記銀樓否?”
“知道,它是蘇州數一數二的銀樓哩!”
“汝替吾運一批貨回來,好嗎?”
“好呀!”
“勿對任何人道出此事!”
“好!”
“回家吧,哄哄她吧!”
“好!”
不久,丁健又由後門離去。
他一返家門,正好聽見嬰啼聲,他不由一怔。
他稍怔,便一頭奔入,不久,他已瞧見許菁靠坐在榻上哺嬰。
“生……生啦?”
她羶他一眼,便低頭不語。
丁健識趣的立即退出,他稍怔不久,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買回六包‘十全大補’及六支雞。
他匆匆入廚房,便見桌上吃剩的一小口飯及半個蛋,他瞧得一陣慚愧,便匆匆的燒開水殺雞。
不久,他已在灶前墩十全大補雞。
他便趁隙出去補充家用品。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端雞入房,便低聲道:“過去全是我的不對,請看在孩子的身上好好的吃些東西!”
説着,他已低頭將二錠金元寶放在桌上。
他二話不説的拿起衣物便到後院沐浴。
孩子之出生及崔曼如帶給他的機會,使他決定彌補許菁一番,所以,他匆匆浴後,便入房取走換下的衣物。
他興奮的洗着。
他足足忙一個時辰,方始歇息。
許菁冷冷的聽着及瞧着,她一直聽到他在客房傳出的鼾聲,她方始緩緩下榻的默默吃雞喝湯。
她不知已有多久沒有吃過如此豐盛的食物啦!
她一碗接一碗的吃着。
天未亮,丁健便悄悄入房,他一到榻前,便望着嬰兒。
他立即看見嬰兒的秀挺模樣,他不由瞧得泛出笑容。
不久,他一見許菁的散發及蒼白臉孔,不由又一愧。
他一返回桌前,立見她已經吃過雞,他便欣然收走碗筷及那鍋雞,他便在灶上燒水及墩雞。
藥香味一飄入許菁的鼻中,她立即醒來,她一見桌上只剩下那二錠金元寶,她的神色不由一陣複雜。
不久,丁健已是提入裕盆及二桶熱水。
不久,他送入墩雞,便低頭道:“我去上工,你想吃什麼?”
許菁卻低頭不語,丁健便默默離去。
不久,他一入店中,便先行擦桌拭椅。
掌櫃一瞧,便上前低聲道:“昨夜的手氣如何?”
丁健含笑搖頭道:“沒賭,我有兒子啦!”
“可喜可賀,戒賭吧?”
“好,我想恢復送貨,好嗎?”
“好呀!你想走那一線?”
“先走蘇州吧,孩子已出世,我須勤快些!”
“很好,恭喜!”
不久,丁健已協助招呼生意啦!
掌櫃一通告,眾人紛紛向丁健申賀着。
丁健連連申謝之餘,他的灰暗人生再現陽光啦!
下工前之半個時辰,掌櫃便催丁健回去照料妻小,丁健申謝之後,便三步半作二步的離去。
他去買許菁愛吃的點心,再買一匹花布。
他一返衣,便見許菁正在哺乳。
他放物品上桌,便端走即將見底之墩雞。
她肯吃,他更樂啦!
他立即再殺一支雞再放妥十全大補,他便邊照顧灶火邊吃剩下之墩雞。
接着,他燒妥開水送入房中,然後,他又送入浴具及熱水。
最後,他送入那鍋墩雞及餐具。
一切搞定之後,他方始沐浴及清洗換下之衣物。
她聽得心有些軟啦!
可是,一個多時辰之後,她聽見他關大門之聲,便又起恨意。
不久,丁健一會見崔曼如,便道:“我有兒子啦!”
“恭喜,好好照顧她們母子吧!”
“好,對了,掌櫃允我送貨赴蘇州,十日上午啓程!”
“很好,去練聽骰吧!”
“好!”
他立即向婢女報到。
人逢喜事精神爽,丁健又練習一個多時辰,居然聽對一次啦!
他一看天色已晚,便申謝離去。
他一返家,便先在房門口探視着。
他一見她們已睡,便入客房歇息。
翌日起,他幹得更起勁啦!
他在店中,家中及崔家來回跑啦!
五月九日晚上,他又在崔府練聽一個多時辰,便更有進步,婢女含笑遞過骰盒及骰粒道:“勤加練習吧!”
“好,謝啦!”
不久,他會見崔曼如,她便遞出一封信道:“勿讓外人知道此事,小心保管此信,當面交給蘇掌櫃吧!”
“好!”
翌日上午,他拎包袱入房,他先將五錠金元寶放在桌上,再低頭道:“我今日赴蘇州送貨,保重!”
説着,他便低頭離去,許菁低頭一陣子,便默默下榻。
她經過這幾天的進補,已經恢復不少,她默默收妥那五錠金元寶,她一入廚房,便見滿缸的米。
滿廚的食物及二十包補藥,立使她皺眉。
她一聽雞啼聲,便見後院有滿籠的雞。
她不由神色複雜啦!
且説丁健和一名青年押送三十車錫具離城之後,他便在搖晃的車中搖骰及聽骰,神色十分認真。
青年見狀,便坐着打盹。
行行復行行,這天下午,他們在蘇州送完貨及收妥錢,他們便約妥時間及地點,丁健便直接趕蘇州銀樓。
他一入銀樓,便持倌欲見蘇掌櫃。
不久,蘇掌櫃已帶丁健入內廳。
他閲過信,便含笑啓櫃。
不久,他將兩個大包袱交給丁健,再交給他三錠金元寶,丁健稍加客套,便收妥金元寶及拎走包袱。
他便直接趕蘇州客棧投宿。
膳後,他使又練習聽骰。
他連聽六把,便已經聽準二把啦!
他又練習良久,方始歇息。
翌日上午,他巳和青年及車伕們啓程。
途中,他買三匹布及女人的花粉,方始繼續啓程。
途中,他多次作東。
青年及車伕們對他更具好感啦!
所以,車隊一近無錫城,一名車伕已先送丁健到金記銀樓,丁健立即先把那四個大包袱交給掌櫃。
掌櫃二話不説的便塞二塊金元寶給丁健。
丁健輕聲申謝,便欣然上車。
馬車一啓程,丁健已把一塊碎銀塞入車伕的手中。
不久,他們會合車隊,便返錫行報到。
青年更是直接把銀票及定單交給掌櫃,掌櫃便一一分發工資。
不久,丁健已快步返家,他一到房門口。便見許菁正在哺乳。
他便把布包及花粉放入她的衣櫃中,他匆匆的墩雞及燒熱水,他又返房取走及物,立即清洗着。
許菁的神色更復雜啦!
入夜之後,丁健已經會見崔曼如,她立即報告經過情形,崔曼姐便含笑道:
“小仙有秘訣要指點汝!”
“謝謝!”
他迫不及待的便赴小仙的房中。
立見小仙道:“先考考你!”
丁健便連聽五把已經猜中三把啦!
小仙含笑道:“你一定在沿途苦練吧?”
“是的,睡中也夢見哩!”
“格格,賭鬼!”
丁健笑道:“指點一下吧!”
“行,聽仔細啦!”
她立即邊講邊示範着。
哇考,説穿不值錢,丁健恍然大悟啦!
不久,小仙連考六把,丁健已聽準五把啦!
“格格,你出師啦!”
“謝謝!”
“記住,別貪多,細水長流!”
“我懂,謝謝你!”
不久,他一會見崔曼如,她便指向几上之十錠白銀道:“十全十美,記住,至多隻能贏五千兩!”
“好!”
“去吧,祝你成功!”
“謝謝如姐!”
丁健上前包妥白銀,立即行禮離去。
盞茶時間之後,他一近賭場外圍,一名保鏢便朝他不屑的一笑,他不在意的向前看及默默的行去。
不久,他一到大門前,一名保鏢更不肩的道:“‘輸’公子又來散財啦!”説着,另外一名保鏢也哈哈一笑。
丁健仍是不以為意的入內。
不久,他擠到一張桌旁,左右之二人乍見到這位‘常敗將軍’,立即退開,以免被他染上黴氣。
丁健樂得趁機入座。
此桌以骰點比大小,三粒骰最多十八點,最少三點,若搖出九點,則不算數,九點以上算大,反之算小。
此時,莊家搖出四五六,一條線,大也。
押大之三人不由大喜,另外五人則成苦瓜臉,一名半裸姑娘迅即收銀及付彩銀(贏錢之間)。
莊家不屑的向丁健一瞥,便合蓋邊搖邊道:“發財!”
説着,他已把盒放上正中央,丁健聽得立即研判道:“該是三、六、六!”
他為求慎重,便按兵不動,當場便有五人押小及三人押大。
莊家喝句離手,立即揭蓋。
哇考,果然是三、六、六、大也。
“十五點,吃小賠大!”
二位半裸少女立即迅速收銀及存銀。
莊家合妥亂,便又搖盤吆喝着。
不久,他放盒於中央並不屑的一瞥丁健。
丁健立即將三錠白銀取入手中。
這回,那八人全部押小,因為,方才已經連開六次大,它已經超過賭場慣有的‘過五關斬六將’記錄。
丁健立見莊家的嘴角泛過一絲笑容。
丁健方才已聽出四、五、六點,如今,他已經更加確定,於是,他把三錠白銀押大,然後,又自包袱取出二錠押大。
那八人見狀,忍不住一笑。
因為,丁健這個常敗將軍押大,他們贏定啦!
莊家一瞽丁健,便喝句‘離手’揭蓋。
果見盒內三骰各是四、五、六點。
“十五點,吃小賠大!”
那八人不由一怔,立見一妞送來五錠白銀道:“輸將軍走運啦!”
丁健忍不住笑容的收入全部的銀子。
不久,莊家一搖骰,丁健便聽出豹子點數。
那八人不信邪的一致押小。
丁健便將十錠銀子押大,莊家忍不住皺眉,不過,他立即吆喝的揭蓋。
“豹子,吃小賠大!”
那八人立即臉色一青,那妞便又送給丁健十錠白銀,丁健便含知收妥白銀。
不久,莊家又搖盒吆喝着。
丁健聽出五、五、六點。
那八人不但皆押小,而且加倍下注,丁健立即把二十錠白銀押大。
莊家暗罵道:“死丁健,算汝走運!”
他一揭蓋,立即喝道:“三,四,六,十三點,吃小賠大!”
丁健一見自己聽錯二粒骰,便不敢大意。
那妞便送來二十錠白銀,那八人卻久久定不下神。
因為,他們已經元氣大傷呀!
莊家立即又搖骰及置盒道:“發財!”
那八人立即又全部押小,丁健方才聽出五、六、六點,他稍忖,便押大三十錠白銀。
莊家一揭盞,立即喝道:“豹子,吃小賠大!”
那八人忍不住啊叫一聲。
丁健忍不住啊叫一聲,那妞便送來三十錠白銀。
立見三名賭客搖頭離去。
丁健拋下一錠白銀道:“喝茶吧!”
説着,他已包妥銀票離去。
眾人又怔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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