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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巧取終勝過豪奪

    天寒地凍,柴塊的需求激增,趙大牛從早忙到晚,他那存錢的木箱中也擺滿大小塊白銀及銅錢。

    除夕當天,他送完最後一批柴,他便挑那箱銀錢進入無錫銀莊,表示要存錢日後供兒子識字。

    掌櫃吩咐三名青年清點碎銀及銅錢。

    銀莊內的人皆知道趙大牛之憨直、勤快及喪妻,所以,大家仔細的點妥數目,便替他辦妥存錢的手續。

    午後時分,他連連道謝的持存單離去。

    不久,他找上李管事,便遞出存單。

    李管事含笑道:“恭喜,汝已有一千五百二十一兩白銀!”

    趙大牛喜道:“他們沒騙人哩!”

    “放心,好好保管這張紙!”

    “我知道,謝謝大叔!”

    “阿仁還好嗎?”

    “很好,他該在何時識字呢?”

    “後年夏天吧!”

    “謝謝大叔!”

    趙大牛不由歡天喜地的離去。

    此時的趙仁正笑嘻嘻的和那支大虎撲打着,年只一歲半的他雖然比三歲孩童壯,卻仍然比大虎‘袖珍’。

    不過,火菇使他力道甚強,而且,他學過那八個姿勢之後,自然而然的翻滾踢出來,大虎居然不是他的對手哩!

    不過,它仍然每天主動和趙仁玩一陣子。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各自吃果。

    由於天渺子昔年悟出將有幼童入天渺谷練招,所以,他以筋繩採用壓枝方法拉垂果樹,趙仁因而垂手摘果。

    此時的丁健正在和小舅子張貼春聯,許菁亦和慈母佈置房間,他們已經在迎接京城的春節。

    此時的伍先迎正走過丁府,他一見到丁健,便暗喜道:“他果然在此地,我可以好好撈春節大財啦!”

    他便從容離去。

    由於伍先迎戴上另一幅面具,丁健又忙於貼春聯,加上他料不到會在京城遇見熟人。

    所以,他不知伍先迎便是此人。

    盞茶時間之後,伍先迎已經進入福記銀樓。

    不久,他已和掌櫃低語着。

    當天晚上寅初時分,丁健夫婦陪岳父母及小舅子仍然在圍爐歡敍,壁爐內之柴火烘得廳內似春天。

    屋外卻雪花紛飛哩!

    丁堅已在許菁懷內酣睡。

    不過,他仍抓着五個紅包。

    瞧他的滿足笑容,丁健諸人不由一陣子欣慰。

    倏覺一道寒風捲入,他們直覺的望向屏風後。

    黑影一閃,一位中年人已經出現。

    接着三位青年跟着出現。

    丁健忙起身道:“你們是誰?幹什麼?”

    中年人含笑道:“吾叫哈財……”

    話來説完,四人已經掠來。

    丁健剛欲躲,已被中年人拍肩按腰,他啊一聲,便似石人般而立。

    三名青年在許菁四人雙肩拍按之下,四人已經駭坐着。

    丁健道:“有話好説?”

    中年人含笑道:“丁健,汝果真識相!”

    “你……你認識我?”

    “不錯,汝發財之時,吾亦在場!”

    “我……開個數目吧!”

    “嘿嘿,君子不奪人所好,吾不奪妝之財,不過,吾希望汝助吾贏幾把,屆時,他們便可自由!”

    説着,他已把丁健扳個向後轉。

    丁健立見親人滿臉驚駭坐着。

    他立即問道:“當真?”

    “吾一向言而有信,走吧!”説着,他已拍開丁健的穴道。

    丁健便點頭道:“別為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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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道:“行,只留下此人!”

    三名青年便拍開許菁及雙親之穴道,許菁道:“健哥,你……你保重!”

    子健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哈財道:“不錯,若無意外,他可在天亮前返家!”

    許田道:“多帶件外套!”

    丁健向中年人道:“我可否取件外套?”

    “當然可以,請!”

    丁健便匆匆返房。

    不久,他穿妥外套返廳,便和哈財離去。

    許菁三人更擔心的返房,三名青年則逕自入座享用年夜飯及喝酒。

    只有許福似石人般僵坐着。

    哈財陪走到街角,便向左轉,丁健跟行不久,哈財便取出一幅面具道:“戴上吧!”

    “這是什麼?”

    “假面具,可以掩飾汝之身分!”

    説着,他已替丁健戴妥面具,他便低聲道:“汝尚記得發財之法子吧?”

    “你知道?”

    “不知,不過,吾知道汝必有法子,否則,汝不會一直押大!”

    “我還記得法子!”

    “很好,收着!”

    哈財便塞給丁健一個錦盒,丁健便抓於手中。

    哈賭低聲道:“發財地點位於八大胡同之地室內,汝跟吾入內,切記,該場子的規矩,每把不得低於一萬兩!”

    “賭這麼大?”

    “不錯,吾替汝準備一百萬兩,吾會跟着汝下注!”

    “好!”

    哈財便率丁健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已經進入名揚天下的八大胡同,它乃是全天下最高級的風化區,不少英雄好漢皆毀於此地。

    時值除夕夜,各家妓院卻仍在營業着。

    不久,哈財率丁健走到‘四季春’大門前,丁健望着大紅燈籠及裏面之打情罵俏聲,不由一陣不自然。

    立見龜奴哈腰道:“恭迎二位大爺!”

    哈財便遞給他一個紅包道:“發財!”

    “謝謝大爺厚賜,請!”

    一名青年便陪哈財二人離去。

    不久,他們直接穿過大廳,便進入一個房中。

    他們走到屏風後,便見二名壯漢抱臂注視他們。

    哈財便上前各遞給他們一個紅包。

    右側壯漢立即道句請及先行向前走。

    不久,他一入內室,便掀毯及拉起一個木蓋。

    立聽嘩啦骰聲及哈哈笑聲道:“楣莊啦!”

    楣莊乃是莊家大賠也,壯漢側身一站,便指向下方。

    哈財便先行沿木梯而下。

    不久,了健跟入地室,立見面積甚寬,而且至少有一百張賭桌,他便吸口氣跟着哈財行去。

    立見一名青年迎來道:“歡迎!”

    哈財點頭道:“先瞧瞧!”

    “請!”

    哈財便率丁健行向中央。

    不久,他已停在一張桌旁,此桌共有六名賭客,另有一名莊家及一名少女,丁健便先‘試聽’一番。

    不久,他連聽三把,除第一把失誤,另二把皆正確。

    他便拉椅入座,哈財便坐在丁健身旁。

    不久,丁健以一萬兩押小,哈財便押大。

    結果果真開出一、二、三小七。

    二人便輸贏互見,接下來之三把,哈財皆和丁健唱反調,便連輸三把。

    接着,他跟着押五萬兩。

    果見丁健又見財,他立即倒贏一萬兩。

    接着,丁健一聽出‘小七’,另有四名賭客卻各以五萬兩押大,另二人則以二萬兩押小,他立即押小十萬。

    哈財便跟着押小十萬。莊家一揭蓋,果真是一、二、四小七。

    丁健二人便各進帳十萬,莊家便小賠。

    不久,丁健又準確的連贏三把,哈財的呼吸不由一促,因為,他又跟着贏五十萬兩。

    不久,丁健已發現莊家在注意他,於是,他便每五把輸二把,不過,他每次只輸一萬兩。

    他若贏則至少十萬兩,半個多時辰之後,那六人的賭注越押越大,丁健則機動下注。

    他把握‘不讓莊家大輸’原則分批進財着。

    又過半個時辰,他們至少已經各贏三百萬兩。

    哈財倏地道句‘吃紅’便拋出二張一萬兩銀票及收拾桌面。

    丁健比照辦理,不久,二人收妥銀票,便從容離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二人已在另家密室發財。

    破曉時分,他們又各帶走三百餘萬兩,二人便的確然離去。

    天未亮,哈財一入丁健的大門內,他立即關門摘下丁健手面具,丁健立即遞出懷中及袋中之銀票。

    哈財將一疊銀票塞入丁健的手中,便先行入廳。

    立見許福已趴在桌沿,他的肩背上搭着一條絲被。

    三名青年則立即起身,哈財便輕輕點頭。

    一名青年便拍開許福的穴道,許福乍醒,哈財已率走三名青年。

    丁健忙低聲道:“弟沒事吧?”

    “我……雙腳有些麻!”説着,他已經起身活動四肢。

    立見許菁三人匆匆入廳,丁健苦笑道:“他們走啦!沒事啦!”

    許福道:“那三人不准我們在元月底離京!”

    丁健點頭道:“他們還要利用我!”

    許菁問道:“你當真替他們贏錢啦?”

    “是的,至少贏一千二百萬兩!”

    許青四人不由神色大變,丁健掏出銀票道:“他賞的!”

    説着,他已迅速清點着,許菁四人便收食餐具。

    不久,丁健道:“他真大方,賞我一百二十一萬兩哩!”

    許菁道:“哥,我們搬家吧!”

    “好,不過,二月初再搬,別惹這種人!”

    “好!”

    不久,丁健已經返房歇息。

    初三晚上,丁健四人剛用過膳,哈財已經前來敲門,丁健啓門一瞧,便望向附近的街面及住户。

    哈財低聲道:“吾在路口候汝!”

    “行,他們別進去,如何?”

    “行,不過,吾不希望發生不愉快之事!”

    “我知道!”

    丁健便返廳敍述此事。

    不久,他穿妥外袍離去,他一到路口,便見哈財點點頭。

    他便跟着哈財離去。

    不久,丁健戴妥面具,便跟着哈財進入一座莊院巾,不出盞茶時間,二人已經在地室內下注。

    地室內只有十桌,卻有二百餘人擠着下注,而且賭注皆大,丁健便仍以‘輸少贏多’的原則從容撈財。

    子初時分,他們已經各懷近五百萬兩離去,半個時辰之後,他們又在別一地室內發財。

    破曉時分,他們又各撈近五百萬兩離去。

    天未亮,他們已進入丁府,丁健便取出所有的銀票,哈財則阿沙力的賞給丁健二把銀稟。

    他包妥銀票道:“明夜再撈一次吧?”

    “好了!”

    哈財便含笑摘下丁健的面具離去。

    丁健一入廳,許菁已迎來道:“回來啦?”

    “是的,那三人沒進來吧?”

    “沒有!”

    “我明夜仍須再出去一次!”

    説着,他已默默返房,他清點妥銀票,便漱洗歇息。

    元宵乃是小過年,賭徒皆把握機會欲翻本,所以,每人皆下注甚大,丁健及哈財趁機大撈着。

    他們連撈過三家賭場,方始返回丁府。

    丁健便遵出包袱及摘下面具。

    哈財抓給丁健三把銀票道:“合作完畢!”

    “我可以離京城啦!”

    “不錯,不過,吾不會再來打擾,汝不必離京!”

    “我另有打算!”

    “汝是個人才,謝啦!”

    哈財便欣然離去,丁健關妥門,便直接入廳。

    立見許菁仍然在廳中等他,他立即吐口長氣道:“他們已決定放走我們,我們先歇幾天吧!”

    “好!”

    不久,丁健已入房清點銀票。

    沒多久,他已經忖道:“三百二十七萬兩,我一共幫他們撈八夜,我至少已分紅一千三百萬兩,他們則多達十倍!”

    他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京城郎真有錢呀!”

    於是,他寬心歇息啦!

    第三天下午,丁健廉售莊院後,便整理行李。

    翌日一大早,他們已搭車離京。

    不久,便有一名青年人福記銀樓向掌櫃道出丁健全家人已經搭三部車南下,掌櫃便含笑向後行去。

    不久,伍先迎已經拎包袱離去,他一出城,便自林中施輕功南下。

    不到一個時辰,他已發現三部車一線馳行。

    他使由林中跟蹤着。

    午前時分,他便目送丁健六人入酒樓用膳。

    他便在斜對面店中用膳,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已搭車在十餘里外跟蹤着。

    他便沿途跟着丁健六人歇息及南下。

    二月初,丁健諸人在長沙城投宿之後,翌日上午,他們便出遊,伍先迎便明白丁健欲暫居長沙城。

    他跟着他們賞景,三天後,丁健六人果真住入城內之一家莊院中。

    伍先迎又監視三天,方始離去。

    這天晚上,他已在無錫城內會見崔曼如。

    他便敍述利用丁健撈財及丁健暫居長沙城。

    説着,他已遞出一個大信封,崔曼如含笑道:“丁健可真會挑地方!”

    “是呀!長沙挺肥的!”

    “不錯,先讓他逍遙半年,汝帶三人好好探長沙財路!”

    崔曼如便取出一疊銀票道:“辛苦啦!”

    “謝謝!”

    “先歇陣子再赴長沙吧!”

    “是,該攜那三人?”

    “吾另挑人!”

    “是!”

    伍先迎立即離去。

    崔曼如打開封口,便倒出一疊疊銀票及一張紙,她含笑關過紙上之帳目,便含笑忖道:“玲戲塔有眉目啦!”

    她便返房清點着那些大鈔。

    中秋節,圓月當空。

    丁健六人在院內品茗賞月,他們已在長沙住將近半年,他們過得挺滿意的。

    他們甚至遊過洞庭期及吃過各種鮮魚,他們決定永居長沙城啦!

    倏見牆頭一閃黑影,丁健注視着。

    黑影落地便又掠來,立見來人是哈財。

    許福不由駭呵一聲。

    丁健起身道:“有何指教?”

    哈財含笑道:“再合作一次吧!”

    “這……我已生疏!”

    “練習一下,明夜再見!”

    説着,他一轉身。

    便掠向牆頭,頭見他朝牆頭一踏,立即掠去。

    丁堅道:“娘,那位大漢會飛哩!”

    許菁道:“小孩別多話!”

    “是!”

    丁健一返座,便苦笑不語。

    許田道:“他怎知我們住在此地?”

    丁健苦笑道:“他一直跟着我!”

    “他太貪心了吧?”

    “此事一了,爹孃返鄉享福,以免受累!”

    “這……妥嗎?”

    “妥,他只在利用我而已!”

    “改天再説吧!”

    眾人便收拾物品返房歇息。

    丁健卻取出冰藏甚久之骰盒及骰粒在柴房內自搖自試,不久,他立即發現‘聽功’尚在。

    他不由苦笑道:“我註定是賭鬼嗎?”

    翌夜,哈財果真來訪,丁健跟着他離去。

    不久,他在暗處替丁健戴妥面具,便率丁健出城。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經過三重關卡進入一座莊中。

    他們被搜過身,才被帶入地室。

    丁健仍先觀察一陣子,方始入座。

    丁健小試三把之後,便放心的下注。

    他仍按‘輸少蠃多’原則撈財,不到二個時辰,他和哈財已經各撈三百餘萬兩,他便準備歇手。

    因為,另外八名賭客已在上把跟着丁健下注。

    丁健上路的故意連輸三把,他又輸十五萬,那八人卻輸得有口難言。

    二人一返家,哈賭便道:“漂亮!”

    丁健便遞出所有的銀票。

    哈賭賞給他一把銀票,便摘下他的面具離去。

    翌夜起,接連半個月,哈財皆率丁健自不同的賭場撈財,而且每夜各撈足三百萬兩便離去。

    這一夜,哈財含笑道:“不再打擾矣!”説着,他摘下丁健封面具便攜財離去。

    第五天上午,丁健六人便搭車離去。

    伍先迎便一路跟去,這天下午,他們一返九江,便送禮給親友們。

    第三天上午,許田一家三口已住一座大莊院中。

    當天下午,丁健便率妻小離去。

    十月初,他們便已經返回虹園,他們在一年期間南來北往,虹園一直閒置,如今已經是雜草紛生啦!

    他們便先投宿客棧。

    翌日上午,丁健便僱十名工地人,內外整理着。

    不到一天,便已經大工告成,丁健除付工資,更另外賞錢。

    當天晚上,他們已住入虹園。

    丁健吩咐酒樓送來酒菜,便陪妻小取用着。

    膳後不久,丁堅便已入眠,許菁鬆口氣道:“返家的感覺真好,但願那人別再來找哥!”

    “隨他吧,賭場已燒光啦!”

    “當真?”

    “是的,我聽二人提過此事!”

    “太好啦!”

    丁健含笑摟她道:“我一直納悶一件事,卻不便問你!”

    “哥在奇怪我沒有喜訊吧?”

    “正是此事!”

    “我已服藥絕嗣!”

    “我……我不該有那段芒唐日子,對不起!”

    許菁苦笑道:“我當時恨過頭啦!”

    “若換成我,早就殺人啦!”

    “我曾有過此念,卻狠不下心!”

    “謝謝!”

    他立即吻着她,她亢奮的立即摟吻着。

    不久,二人巳各自剝去衣物,沒多久,二人已在鄰房興風作浪着。

    良久之後,二人方始暢然收兵。

    翌日上午,他們便攜子前往學塾,他們一入塾,立即看見一名夫子帶着七名孩童誦三字經。

    他們瞧良久,夫子方台稍歇,丁健便上前探聽着。

    夫子又瞧過丁堅,便允讓丁堅上塾。

    丁健便串謝率妻小離去。

    翌日上午,他們便備禮送子入塾。

    人心現實,丁堅又眉清目秀,夫子便吩咐其餘的孩童誦‘三字經’,他再單獨仔細的指點丁堅。

    丁健夫婦陪子到午前、方始中謝率子返家。

    此時的趙仁正欲把一個圓桌塞入大虎的嘴中,因為,大虎已經在昨天晚上‘壽終正寢’及全身僵硬。

    它選擇在谷內右角落趴亡,趙仁今天一太早便在等他,他等一陣子之後,便自行的奔來。

    別看他尚未三歲,卻已經似八、九歲般奔跑甚快,而且,他沿着大虎每日之路線一直奔入谷中。

    天渺子之古陣便讓趙仁輕易突破。

    他又塞一陣子,便逕自到附近翻躍玩着,日落時分,他便已經摘果奔出谷。

    他一奔返家,趙大牛便笑嘻嘻的迎來,他接過果,便邊吃邊行向房內。

    趙仁便自動到屋後之山泉池旁沐浴。

    浴後,他便上牀入眠,因為,他一直是光着全身在山中生活呀!

    趙大牛吃完奇果,便也上牀歇息。

    翌日上午,他挑柴入城,正好遇見丁健夫婦欲送子上墊,他欣喜的喚句:“健哥!”便快步迎向他們。

    丁健欣然道:“大牛,好久不見啦!”

    “是呀!我找過你哩!你去那裏?”

    “到處玩玩!”

    “健哥真好命,哇,阿堅這麼大啦?”

    “是呀!堅兒,叫大牛叔叔!”

    “大牛叔叔!”

    “乖,你真好看!”

    丁健含笑道:“我先帶他上塾,你待會再來塾裏找我吧!”

    “好呀!阿堅這麼早便上塾啦?”

    “差不多是時候了,阿仁呢?”

    “李大叔叫他在明年夏天再識字!”

    “也好,我先走啦!”

    “再見!”

    趙大牛便挑柴離去。

    不到盞茶時間,趙大牛已經入塾,他一見到丁健。

    便上前問道:“健哥,這個塾的夫子好不好呢?”

    丁健點頭道:“不錯,也不貴,每月只收半兩而已!”

    “真的呀?我還以為挺貴哩!”

    丁健含笑道:“大牛,你搬住我以前那家木屋吧?”

    “我……我要賣柴呀!”

    “你可以在早上去砍柴,下午回來賣柴及睡覺呀!”

    憨直的趙大牛立即聽得虎目一亮喜道:“很好哩!”

    “是呀!我帶你去看看那間木屋吧!”

    “好呀!謝謝健哥!”

    丁健便率趙大牛離去。

    不久,他們一到木屋前,便受到老鄰居的歡迎,丁健再度體會人情冷暖現實,他便含笑招呼着。

    他便道出來意及推門入內。

    立見數名鄰居致歉的跟入及搬走他們放在此地之雜物。

    木屋原本破舊,又一年餘沒人進住,所以,更見敗相及黴味,不過,丁健深諳大牛的個性,便決定派人整修木屋。

    趙大牛前後轉一道,卻滿意的連連點頭。

    丁健道:“你隔幾天再搬來,我先回去啦!”

    “好!”

    趙大牛便欣然奔去,丁健便召來工人妥加吩咐着。

    當天下午,三十名工人一起拆掉木屋,翌日一大早、近百名工人便已經開始挖基搭屋,鄰坊們不由大羨。

    趙大牛每天入城二至三趟,他每趟皆過來瞧瞧木屋,他一見那麼多人在搭屋,他欣喜之餘,更有幹勁啦!

    他也開始注意城內孩子之穿着,他準備打扮兒子啦!

    那支虎屍終於爛光,臭味卻抵不過奇果之香味,趙仁的純樸童心使他每天仍在留下的虎骨附近徘徊着。

    這天晚上,趙仁如昔抱果返家之後,便交給老爸及自行沐浴。

    那知,他一返房,趙大牛便取衫站在牀前。

    他好奇的瞧衫,趙大牛便替他套上。

    那知,衣袖又短又小,根本拉不進趙仁的虎臂。

    趙大牛怔了一下,便改試布褲。

    今天,他只是告訴店家欲買兒子的衣褲,店家便把四歲孩童的衣褲交給他。

    因為,店家知道趙仁不到三歲,卻似趙大牛般壯。

    那知,仍然差一截,不久,趙大牛試靴,根本套不進腳丫子。

    於是,他包起它們吩咐兒子睡覺。

    翌日上午,他挑柴攜包袱下山他賣完柴便進入估衣鋪告訴店家。

    他比手劃腳良久,店家便交給他六歲孩童之衣靴。

    趙大牛又付十串銅錢,方始攜衣靴離去,那知,他在當天晚上試過之後,仍然無法過關。

    那知,他當天晚上在兒子身上試穿之後,便發現衣袖及褲子太長,其餘方面皆太窄,他只好又退貨。

    店家聽過之後,便吩咐‘量身訂裝’。

    翌日一大早,趙大牛便先攔住兒子及取一條大巾包着他的腰。

    趙仁怔得便欲拉巾,趙大牛一蹬,趙仁便不敢動。

    二人用過早膳,趙大牛便撓柴牽子下山。

    趙仁更十分不習慣的跟下山,沿途人見到趙仁之怪模樣及壯大,他們皆心生同情的讚揚趙仁之壯而未加取笑。

    趙大牛不由聽得大樂。

    他便直接牽子進入估衣鋪,店家一見到趙仁,便連連讚美着。

    他在套量之際,不時的捏按趙仁的肌肉,他不由更加讚美着。

    不久,他吩咐趙大牛三天後前來取衣物,趙大牛便欣然申謝離去。

    不久,他賣完柴,便攜子返山及拆下那條大巾。

    趙仁便似猛虎出柙般奔去,他一奔入谷,便先望向那堆虎骸。

    接着,他邊吃果邊瞧那八個人形,不久,他跟着人形擺着姿勢。

    當天晚上,他仍然抱果返家交給老爸。

    荒山寂寂,只有雪花落在葉上之沙音,倏聽哈哈笑聲自木屋中傳出,因為,趙大牛滿意的欣賞兒子呀!

    趙仁卻渾身不自在的撫拉着衣褲,他的十個腳指更不自然的挑動不已。

    因為,他已經穿妥衣靴啦!

    趙大牛又欣賞一陣子,方始脱靴指向木牀。

    趙仁會意的便上榻躺妥,可是,他一向習慣裸睡。

    如今包上衣褲,他似渾身長刺般難受及睡不着。

    趙大牛卻吃完奇果,便呼呼大睡。

    不久,趙仁偷偷的拉扯掉衣褲便光溜溜的入眠。

    翌日一太早,趙大牛醒來一瞧,不由大怒,他立即賞給趙仁二個大巴,因為,他自幼每逢做錯事,皆被人‘賞五百’呀!

    叭叭二聲,趙大牛卻雙手一疼,他不由望向自己的手。

    趙仁一醒,便知道自己不對,他便拿着衣褲胡亂的穿着。

    趙大牛立見衣釦已經全被拉壞。

    他立即瞪眼抓起兒子的雙手再以手猛打手心。

    叭叭聲中,他自己疼得手指又紅又疼,急忙縮手。

    可是,他一見到腰帶已斷,便又生氣的體罰。

    不久,他疼得又縮手啦!

    趙仁雖然不疼,卻知錯的低頭伸手不敢動。

    不久,趙大牛拿着衣物,便撓柴離去。

    趙仁自知不對,便整日不敢外出。

    一個時辰之後,趙大牛一返山,乍見兒子尚在房中,他的火氣立消,他立即拉出兒子指向山區的揮揮手。

    趙仁欣喜的奔走啦!

    趙大牛便笑哈哈的開始劈柴。

    因為,他方才送衣物請店家修補,店家不但不再收錢,而且還勸他別急,因為,小孩子一向不喜歡衣褲。

    所以,趙大牛釋懷啊。

    翌夜,他替兒子穿上衣褲,趙仁雖然不自在,卻不敢再脱掉,他折騰良久,終究抵抗不了睡覺的招呼。

    他便穿着衣褲入眠。

    翌日一太早,趙大牛一見愛子尚穿着衣褲,不由大喜。

    於是,他煮妥早膳,便逕自用膳。

    膳後,他便挑柴下山,趙仁一起來,便望着衣褲發怔。

    不久,他不敢脱掉衣褲的用膳。

    膳後,他穿着衣褲赤足跑入從中玩着。

    他縱躍翻撲不久、衣褲便已破裂十餘處啦!

    他卻不知情的續玩及吃着奇果。

    當天晚上,他抱果返家,趙大牛一見衣褲已處處破裂,他氣得拿起柴塊便上前連連打着兒子的屁股。

    這是估衣鋪頭家之指點,因為,打臉及打手會有後遺症,所以,趙大牛火大的以柴塊打兒了的屁股。

    趙仁一動也不敢動,趙大牛被震得虎口泛疼,急忙收手。

    他一見前後衣褲皆破,不由又怒打着,良久之後,他方始氣呼呼的入房。

    趙仁便抱果不敢動,一個多時辰之後,他一打盹。

    便僕落地面。

    砰一聲,果碎人醒,他急忙爬起來。

    趙大牛卻呼呼續睡着,這一夜,趙仁便在仆倒及直起身中捱過啦!

    天一亮,趙大斗乍見兒子不在牀,不由大急。

    他出來一見兒子低頭而站,立即覺得不忍,他便指向房內道:“睡覺!”

    趙仁低頭入房,便上牀呼呼大睡。

    趙大牛便挑柴下山。

    他賣過柴,便入估衣鋪把此事告訴店家,店家研判趙仁甚野,便指點趙大牛讓兒子穿破衣褲玩。

    他便又賣一套衣褲給趙大牛。

    從此,趙仁白天穿破衣褲,晚上穿新衣褲,趙大牛指點兒子穿脱衣褲兩次,趙仁便已經能夠自動換穿新衣褲。

    這對父子便相安無事,午節的腳步也日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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