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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柳之媛是不信有錢公子哥的話,但偏偏某些公子哥的毅力與耐性卻是極度堅強的。

    高中畢業後,柳之媛考上國內排名第二名的一所大學,雖然還算不錯,但想到自己的成績只差三分就可以上第一學府,她就懊惱不已。

    開學後,原本她都快忘記的人物「韓少楓」竟然又出現在她面前。

    「你怎麼會在這裏?」記得大她兩屆的他早以榜首的成績考上第一學府,當時學校還大肆宣傳慶祝,將他當成招生的活招牌。

    「想和妳近水樓台,所以我轉學了。」他雙手插在褲袋內帥氣地笑。

    他這一笑、這樣的姿態,讓柳之媛恍然發現他比兩年前更性格也更成熟了,以前在她眼中他只是一個喜歡瞎搞胡鬧的男孩子,可現在站在面前的他已經像個男人了!

    可他剛剛説什麼?他轉學了!

    「你瘋了?」她覺得他太意氣用事。

    「我沒瘋,只是我有我想追求的,那就是妳。」他撇嘴一笑。

    這句話讓柳之媛猛然一震,完全沒料到當年以為的那句玩笑話,他居然當真!可是她幾乎快忘記了!

    就這樣,在韓少楓宇宙無敵的強勢追求下,原本一直拿社會版上小開的花心新聞為借鏡、勸自己千萬得心如止水的柳之媛,最後還是動了心。

    ***

    又經歷了半年,柳之媛終究是鬆了口。

    「我答應跟你試着交往看看,但我想知道你是從哪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難不成真是在高中時?

    「國中。」他很乾脆的回答。

    「國……國中!我們國中還不認識呢!」聽他鬼扯。

    「妳那時候是不是每天上下學都在SOGO附近轉車,本事厲害到連站着等車都會睡着,多虧有我在,否則那時候妳不知道摔幾次了。」這些事就像昨日才發生一樣清晰,韓少楓忍不住輕笑出聲。

    「什麼?原來那個人就是你。」柳之媛也想起來了,因為她的學校離家較遠,每天都得轉兩趟車,所以早早就要出門,睡眠不足等車時就會不由自主的打起瞌睡,可奇怪的是每每她睡着時都會覺得有人讓她靠着,當她醒來時身邊卻沒人在,有的只是一個戴着棒球帽的學生站在附近。

    「妳有感覺?!哇……還真是意外,我還以為妳少根筋呢!」韓少楓嘻嘻笑説。

    「你……你真的好過分!」她頓時臉都紅了。

    「告訴我,妳到底知不知道妳一直靠在我肩上?」他上前一步,親暱地問道。

    「我只是有點感覺,可睜開眼就什麼都沒有。」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把站着睡覺的本事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呢!」

    「要不是我在車子到站前故意離開,讓妳自動醒來,就不知道妳已經遲到幾次,能不能畢業都還不一定呢!」他將她拉到胸前,「現在相信了吧?我對妳可是抱着長遠的計劃呢!」

    「韓少楓,別老説這種話,我會想哭的。」她忍不住抹掉眼角的淚水。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段日子以來,他對她可説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別説他長得既帥氣又好看,光是他的噓寒問暖都會令她動容不已。

    而她也不想騙自己,她知道自己也早已喜歡上他,只是不願承認、不敢相信罷了。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裏好,讓你這麼的在意我?」被一個男人這樣愛着,誰能不感動?

    「説了妳別不信,我就是被妳打瞌睡的傻樣子給迷住的。」他擰擰她的鼻尖,「知不知道當時的妳有多可愛,所以我國中也轉學了,高中也轉學了,就是想與妳近水樓台。」

    「就憑這點你就追我這麼久?!」她簡直不敢相信。

    「誰教妳被我韓少楓看上呢?我這個人就是死心眼。」

    「不會變心嗎?」

    「天會老、地會荒,但我不會變。」韓少楓直勾勾望着她,「整整六年了,難道這六年是虛度的?」

    她的心頓時被他這些話給融化,流淌過一陣暖意!

    她輕輕地、慢慢地倚向他懷中,「我真的好幸福,你放心,我也會一樣愛你,你不變我就絕不變。」

    「之媛!」韓少楓笑着摟緊她,「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那你要待我更好喔!」她俏皮地對他眨眨眼,「還有,我想打瞌睡的時候,你就要讓我靠着,知道嗎?」

    「我本來就是妳永遠的依靠,要靠儘管過來,可不準靠別人。」韓少楓俊魅的五官帶着笑,瞇起眸迎向她那對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眼,心口漾起無限温暖。

    而柳之媛又何嘗不感動?

    雖然養父母待她不算不好,但因為環境差,她常見他們為了錢吵架,甚至愈吵愈兇,尤其在她快繳學費的時候,那時她就會覺得自己像個外人,是個累贅。

    所以從高中起她就儘可能去打工存下學費,不想再帶給他們負擔。

    可現在韓少諷讓她徹底感受到被愛包圍的喜悦,她不再是個只會帶給別人煩惱的人,她在他心底的重要性讓她不自覺地驕傲了起來。

    「你要小心喔!我可是快乾膠,要是被我黏上了,你想甩都甩不開。」柳之媛眼底含帶甜美的笑容,故意恐嚇道。

    ***

    接下來的日子裏,韓少楓對待柳之媛更加熱情,而她對他同樣體貼關心,兩人的感情與日俱增。就連韓少楓當兵後,他們依舊每週一封情書往返,寫都寫不煩,不知羨煞多少人。

    好不容易等到他退伍,柳之媛也畢業了。

    由於韓少楓急着想和柳之媛結婚,而柳之媛的養父母也看上他家的家世與財力,自然推波助瀾的想促成這樁婚事。

    今天柳之媛的養父母柳嘉元夫妻特地將韓少楓請到家中作客。

    「少楓,你退伍也好一陣子了,現在是在自家集團上班嗎?」飯桌上,柳嘉元笑問道。

    「伯父,您説的沒錯,我爸爸shen體不好,所以我跟在他身邊學習,順便幫忙。」韓少楓禮貌的回答。

    「那麼你和之媛是不是該結婚了,你們交往很久了吧?除非……你是看不起我們。」柳嘉元又道。

    「絕不是的,我早跟之媛提過結婚的事,但她不肯。」韓少楓大喊冤枉。

    「為什麼?」柳嘉元驚疑地轉向女兒。

    「我才畢業沒多久,想多孝敬您和媽,不想這麼早嫁人。」柳之媛趕緊解釋,「至少得讓我儘儘奉養的孝心。」

    「不必了,我和妳媽都還年輕誰要妳養,以前是真的不容易過日子,但是等妳嫁了,我和妳媽就兩個人,要怎麼過就怎麼過。」柳嘉元催着她早點結婚。

    「爸,您這麼説好像是我讓你們日子難過了!」柳之媛紅了眼眶。

    「伯父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説等妳嫁給我,他就了卻一樁心事,和伯母可以隨心所欲的過日子。」韓少楓趕緊幫忙解釋,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見柳之媛難過。

    「是的,妳爸就是這個意思。」柳母睨了丈夫一眼,「你不會説話就別説話,瞧你惹得女兒難過!」

    「我只是希望她能好好把握這婚事啊!」柳嘉元勾起嘴角,「之媛,就聽爸一次,讓少楓的家人過來提親,找個好日子趕快把婚事辦一辦。」

    柳之媛望着父親堅決的表情,只能靜默不語了。

    「家裏好像沒啤酒了,妳去巷口買幾瓶回來。」柳嘉元對她説。

    「我去好了。」韓少楓立刻站起。

    「不,我有話對你説。之媛,妳去。」

    「好的爸。」她看父親的表情轉為嚴肅,心想他們或許有什麼話不能讓她聽見,雖然好奇,但也只好退席去買啤酒了。

    「伯父,您現在可以説了。」

    「你應該知道我養大之媛費了多大的力氣,家境就算再差也沒有虧待過她,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柳嘉元喝了口酒,緩緩説着。

    「我知道,之媛和我日後一定會孝順您和伯母。」韓少楓説着心裏話。

    「口説無憑,我要看見實際的東西。」柳嘉元瞇起雙眼。

    「伯父、伯母放心,聘禮一定不會少的。」

    「聘禮是聘禮,除此之外我們兩個更需要安全感。」他怕之媛回來得太快,乾脆一次説清楚,「本來是想跟你父母談,但怕反而壞了你們的好事,所以我直接找你談了。」

    韓少楓終於看出他眼底的貪婪,仰起下顎問道:「原來以前你們待我好是有目的的?」

    「別説得這麼難聽,除非你不想娶之媛了。」柳嘉元早就明白他深愛着之媛才敢做出這種要求,「再説我要的不多,只需要你每個月接濟我們兩個老的二十萬。」

    「二十萬?!」韓少楓緊蹙雙眉。

    「怎麼?這點錢你都拿不出來嗎?」柳嘉元的臉色變了。

    「拿不拿得出來是一回事,但你們這麼做簡直就跟賣女兒沒兩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之媛嗎?不怕她傷心難過?」韓少楓沒想到之媛竟然有這麼勢利的養父母,可見她以前的日子有多不好過了。

    「所以我想你是不會讓她知道的。」柳嘉元奸詐地笑,「她快回來了,你還沒回答我。」

    韓少楓握緊拳頭,盯着他的眼睛,「好,就當我替之媛償還你們的養育之恩。」

    「不過還有件事。」柳母補充道:「如果有天你拿不出來了,我可要把之媛帶回來。」

    「她嫁給我之後就是韓家人,可以讓你們隨意帶走嗎?」他們怎麼説得出這種話?

    「如果讓之媛知道這件事,想她還有臉做妳的妻子嗎?」沒想到柳母的念頭更邪惡。

    韓少楓還想説什麼,卻見柳之媛提着一袋啤酒回來,也只好噤了聲。不過他已下定決心,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儘快將柳之媛帶離這個家。

    ***

    一場隆重的婚禮過後,柳之媛正式成為韓太太。

    公公婆婆待她不但好,還將他們小兩口的小窩佈置得既温馨又舒適,甚至知道柳之媛最大的興趣是服裝設計,但因為學的不是這行,就重金請來家教加強她這方面的能力。

    這一切的一切讓她覺得自己就好像在夢中,是這般美好又不切實際。

    「爸媽,我特地做了件衣服送給你們,這是我跟家教老師討教過後的初試啼聲之作,希望你們會喜歡。」她現在雖然還沒能賺錢孝順公公婆婆,但她仍想盡一分做媳婦的心意。

    所以趁今晚大家都在家時,她告訴公公婆婆這件事。

    「真的?我好期待,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衣服。」韓母開心不已。

    「媽,這是之媛熬了三天三夜才趕出來的。」韓少楓也幫腔。

    「天,以後別這麼辛苦,只要是妳做的我和妳媽都喜歡。」韓氏集團執行長韓世東也開口了。

    柳之媛立刻將衣服拿出來,很緊張也很期待他們的反應,「要不要試穿看看?如果不合身我好修改。」

    「好,我先試試。」韓母先穿上,驚豔於這套衣服的款式,「這顏色和樣式都是我喜歡的。」

    「爸媽平日喜歡吃什麼、穿什麼樣的衣服,我都有細心觀察。」柳之媛羞怯地説。

    「那好,我也要看看我的。」韓世東抖開衣服一看,「是件襯衫,花色淡雅正合我意,看來我得好好獎勵我們的好媳婦。」

    「你要怎麼獎勵呢?」韓母可是滿意極了這個媳婦。

    聽説她五歲就在鬧區與家人走散,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還真可憐。所以前些日子他們偷偷瞞着她為她尋找家人。

    韓世東掏出支票簿,填了一個數字交給韓少楓,「這個拿去,明天是週末,你就帶之媛去旅遊吧!嗯……再多放你三天假。」

    「真的?謝謝爸!」韓少楓欣喜之餘對柳之媛眨眨眼。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給你的獎勵,自從你進公司後也表現得很好,完全沒有少爺的架子,員工們都很稱讚你。」韓世東對他豎起大拇指,「做得好。」

    「謝謝爸,虎父無犬子,我怎麼能讓您失望?那我們走了。」他接中韓世東手中的支票,開心的拉着柳之媛離開了。

    「你怎麼就這麼跑了,要旅行也得先準備東西吧?」柳之媛被他拉着走,忍不住問。哪有人兩手空空的就出門?

    「我早就讓大嬸準備好放在車上了。」他按下遙控打開車門,將她直接送進車裏。

    「原來你和爸媽早就串通好了?」她瞠大眸子。

    「沒錯,我爸媽早就想給妳一點鼓勵。家教老師也説妳很好學、很有天分呢!」他坐進駕駛座,「想去哪兒玩?還是要出國?這筆錢足夠讓我們到國外好好玩個幾天。」

    「蜜月旅行才去意大利,坐飛機坐到怕,我想就在國內玩玩就好。」柳之媛想了想説道。

    「那好,不如我們去環島……不,時間可能不夠,那我們就挑幾個風景優美的景點走走。」他帶笑且多情的眸子鎖住她。

    「都依你。」

    「那走吧!」他發動車子,往南部行駛。途中,他問道:「對了,妳爸媽最近有打電話給妳嗎?」

    「沒……好久沒來電話了。」除非她打電話回去,否則他們從不打電話來,説是不想打擾她,但這分距離感似乎愈來愈遠了。

    看着她落寞的神情,他笑着安慰道:「別難過也別想太多,他們或許忙,妳如果想他們可以常打電話回去。」

    「我知道。」她彎起嘴角,他的體貼對她而言是最好的心情治療劑。

    「他們有沒有對妳説些別的?」韓少楓很怕他們説溜嘴,這肯定會帶給之媛很大的刺激。

    每月二十萬雖然不是大數目,但對他一個初出社會的人而言的確是個負擔,況且他並不想讓爸媽知道。幸好大學時父親給了他一筆學費基金,他當時就利用這筆錢買股票與基金,小試身手,賺了數倍回來,否則還真餵養不起那兩張貪婪的嘴。

    「他們會説什麼?」柳之媛疑惑皺着眉。

    「沒有,沒説就好,我……我只是聽説他們最近又吵架了,怕這些雞毛蒜皮的事讓妳不開心。」

    「以前是為了錢吵,現在應該也是吧!我説要多工作幾年孝順他們再結婚,他們又不肯,真是。」

    他將車速放慢,一手握住她的手,「別想太多,我會一直在妳身邊。」

    她緊緊回握住他那結實有力的大手,説真的,他給了她好多好多的愛,在她空洞的心靈填補了許多温暖,否則她不會像現在這樣開心,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他突然離開她,她將倚靠什麼活下去?

    ***

    雙人牀上,一對男女纏綿的相擁。

    韓少楓不時靠在柳之媛頸窩説話,惹得她嬌笑連連。

    撥開她覆面的秀髮,他近距離看着她那張乾淨、毫無瑕疵的素顏,「我真的真的好愛妳。」

    「我也是。」她羞怯地説,隨即又問:「我們已經出來五天了,也玩了不少地方,是不是該回去了?爸好像只給你五天假。」

    「再玩兩天,他不會説什麼的。」好不容易放假,他肯定要玩夠了才回去。

    「你不擔心公司嗎?才被稱讚優秀,現在又偷懶,會被罵的。」柳之媛只希望他更好,不希望他因為她而被數落。

    「這……」看她一臉堅持,他只好順她的意,「好,我們明天就回去,這下行了吧?不過妳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她眨眨眼問。

    他吻了下她的額頭,「我們生個孩子吧!」

    「你胡説什麼,我們才幾歲,生什麼孩子?」這對她而言是非常遙遠的夢。

    「怕什麼,反正有人帶。」他抿唇一笑。

    「你是説真的?」柳之媛羞怯一笑,小臉布上淡淡的薄霞。

    「當然了。」他瞇起眸,「好不好?要的話我可得加把勁兒了。」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柳之媛率先往他身上撲去,輕輕咬了下他的嘴唇,韓少楓怎願居下風,一個轉身將她壓制在身下,肆笑地望着她。

    柳之媛對上他那對閃着謔笑的眸子,不服氣的喊道:「就只會欺負我,討厭!」

    「我還想欺負妳更多!」他的熱唇輕點着她的眉、眼、鼻,似温柔的風拂在她的肌膚上、似狂野的浪打入她心底,隨着這吻愈來愈加深,她的心跳也愈來愈狂熾。

    兩情繾綣,恩愛糾纏,在這小小斗室內燃起乾柴烈火。

    幾個小時之後,天色已微亮,柳之媛在他懷裏轉醒,輕輕用髮尾掃着他的鼻子,「快點醒來,我們得回去了。」

    「再讓我睡會兒吧!」韓少楓轉了個身,背對着她。

    「你不能説話不算話,還説都聽我的。」柳之媛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坐了起來。

    「好好好,聽妳的、聽妳的。」他懶洋洋的坐直身軀,對她呵呵一笑,「我這不就起來了嗎?整理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這才對,那你先去梳洗,我來整理東西。」柳之媛才剛起身,就被他攔腰一抱摟進懷裏,「哎呀!你在幹嘛?」

    「我們再温存一次吧!」韓少楓雖然睡眼惺鬆,但嘴角的笑意仍是魅惑力十足。

    柳之媛被他縛在身下,就在四片唇快要觸及的瞬間,突然桌上韓少楓的手機響起,打斷他們的好事。

    「快接電話吧!」柳之媛從他身下鑽出來,把他的手機拿來。

    韓少楓皺着眉將手機接起,「喂,爸,您怎麼這麼早打電話來?」他坐直身軀,伸了下懶腰。

    「少楓呀……我們集團全完了!」電話那頭傳來韓世東頹喪極了的聲音,讓韓少楓的心忍不住一提。

    「爸,您説什麼?」天,該不會他還在作夢吧?

    「你和之媛快回來,回來再説。」韓世東已經説不下去了。

    韓少楓這才確定爸不是開玩笑,自己也不是在作夢,於是緊張的走到陽台,「不,您現在説,否則我無法專心開車。」

    「公司出了內賊,還不只一個人,他們串通好一切,非但掏空公司還做出錯誤投資,資金之龐大不是爸可以應付的,都怪我……都怪我這一兩年太放縱底下的人,也太相信他們了。」

    韓少楓聽出父親話語中的無力與哽咽,整個人已完全清醒,「難道連一點兒挽救的機會都沒有?銀行借款還是同業借款呢?」

    「沒有用的,銀行現實,同業更不是傻瓜,如果我們真垮了對他們反而有利。」韓世東搖搖頭,「別問了,先回來吧!」

    「好,我馬上回來。」

    他切斷手機,這時柳之媛也走了過來,見他臉色不對,不禁關心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我們還是快走吧!」他説着就衝回房間準備回家。

    柳之媛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落地窗內他急急收拾的忙碌身影,雖然不知原因,卻也莫名心慌了起來。

    只是她不知道,這次垮了的不只是韓氏集團,而是連她的婚姻都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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