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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日月雙鰻至尊寶

    “人若走旺,城牆難擋;

    人若走衰,神仙難救!”

    六月天,大地似個大火爐,熱得令人受不了!

    六月十五日一大早,便晴空萬里,碧藍的天上,根本看不到一片雲,朝陽一出現,便熱情的光芒四射向世人‘大放電’。

    哇操!世人實在消受不了這股熱情。

    此時,卻有一位老兄在‘放火’,放火者,燒火也,此位老兄叫戰豪,他坐在一個克難灶前,他正在燒水。

    此灶實在有夠克難,它兩塊大石間放著一根樹枝,樹枝上有一條麻繩垂釣著一個大茶壺,壺下有一坑,坑中燒著柴火。

    這個茶壺又大又黑,而且東凹西凸,壺嘴更是七彎八扭,它即使被丟在街上,保證沒人肯彎腰拾它。

    相反的,必有人踢它。

    因為,它實在太髒,太難看啦!

    這位老兄卻白白淨淨的,別看他只是打赤膊及穿著齊膝布褲,而且光著腳丫子,他卻讓人看得挺順眼的。

    黑壺更襯托他的肌膚雪白。

    兩塊大石絲毫蓋不住他的結實肌肉。

    他叫戰豪,戰豪者,站好也!

    不過,他此時卻坐著哩!

    他坐在一條河邊,他抓起一粒拇指大小的松粒,便屈指把松粒彈入河中,水花剛濺,一條大鯉魚已經浮出水面。

    鯉魚正在水中游,乍被扁,便疼得浮出水面。

    它擺頭晃腦的要看何方神聖扁它。

    它扭身擺尾的擺出架式。

    戰豪抓起一根細竹一戳,竹尖便刺上魚肚。

    細竹一彎,鯉魚便落入河邊的木盆中。

    盆中有水,鯉魚正在驚魂未定,另外二條魚已經游來安慰它,鯉魚卻又疼又驚又怒的掙扎著。

    戰豪一轉細竹,便挑飛黑壺之蓋。

    叭當聲中,黑壺蓋跳了兩下,便乖趴在地上。

    哇操!難怪它會體無完膚。

    戰豪揚竹再戳,便振腕甩竹。

    盆中之一魚便飛入黑壺中。

    壺中立即一陣掙動聲及水花噴濺。

    他卻看也不看的迅又把另二魚戳拋入壺中。

    接著,他振竹直接戳入水中。

    竹身倏彎,一條魚已被戳出水面及飛向黑壺。

    撲通聲中,此魚已入壺。

    他卻頭也不回的回竹又戳入水中。

    立見另一鯉魚又被戳拋入壺。

    又過一陣子,又有五魚受到同樣之命運。

    戰豪一轉竹尖,便自地上挑起壺蓋及撥飛向黑壺。

    叭聲之中,壺蓋已返原位。

    戰豪便放竹在河邊及拋三塊柴入灶坑。

    倏見二隻手按住他的雙眼,一女已彎跪於他身後之地上,她的上半身便整個的貼上他的背部,她的嘴角不由漾滿笑意。

    戰豪笑道:“太平公主駕到!”

    “去你的!蜜桃已成熟啦!”

    立見她移動上半身又頂又磨著。

    戰豪仍然笑道:“還是小籠包嘛!”

    “木頭呀!睜開豬眼,看清楚些!”

    說著,她一起身,便到他的身前掀衫。

    白光乍現,兩座玉女峰已經出現,它們盈盈一握,卻又白又挺,峰頂各有一粒粉紅花生,袖珍迷人之至!

    戰豪看得笑道:“果然腫了不少!”

    “狗嘴吐不出象牙,腫什麼嘛?成熟長大啦!”

    “是嗎?”

    “你不信?瞧!”

    立見她抬手彎頭脫掉上衣,便拋向他。

    他揚手接衣,便放在一旁。

    她立即高舉雙手道:“看見沒有!”

    “看見什麼?”

    她便指向左腋下之稀疏‘雜草’道:“看見沒有!”

    “看見啦!你的頭頂不是有更多這種東西嗎?”

    “死木頭!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這代表什麼?”

    “它代表我已是個成熟女人!”

    “成熟女人不代表怎樣?”

    她立即上前張腿坐在他的大腿摟道:“我可以嫁給你啦!我要幫你生好多的孩子,我要讓這林中洋溢笑聲!”

    戰豪道:“該是哭聲吧!大人及小孩一起哭吧!”

    “死木頭!”

    說著,她一張嘴便輕咬上他的左肩。

    她迅即鬆口輕吮著被吮處。

    她一扭身,玉女峰便廝磨著他的胸膛。

    他卻含笑道:“妹在玩火喔!”

    她卻扭臀挺上他的要害道:“少唬人!它還在睡哩!”

    “它隨時會醒,你可別自找苦吃!”

    “叫它醒呀!來呀!”

    說著,她連連頂著。

    她便摟背又頂又磨著。

    戰豪道:“別鬧啦!你怎會失蹤一年餘?”

    她一鬆手,便伸到身後撐住地面。

    她一仰上半身,玉女峰便呈現在他的眼前。

    戰豪笑道:“老規矩!”

    “不錯!欲問事,先‘登山’!”

    他的雙手便按上玉女峰。

    他以指間輕夾峰頂之花生,五指便又撫又捏著雙峰。

    她受用的閉眼。

    她那嘴角之笑容更加的迷人。

    不久,她的下半身一滑,又頂又貼著他的要害。

    “你學壞啦!”

    “黑白講!肌膚廝磨,水乳交融,快活似神仙矣!”

    他便輕捏右峰頂道:“醒醒吧!”

    “喔!再捏幾下!”

    “你不怕我捏扁它?”

    “捏吧!”

    他便連連輕捏著花生米。

    她受用的眯眼又呃又嗯著。

    她那禁區便連連頂著他的要害。

    她們在享樂著。

    戰豪忖道:“她怎會更三八啦!她在這一年餘中,遇上何事啦?她更美,更成熟啦!她莫非另有奇遇嗎?”

    他的右掌倏按上她臍下三寸處。

    他倏覺指尖一顫,他急忙收手又捏玩著峰頂之花生米,她卻雙頰粉紅的頂挺著下身不已。

    他不由忖道:“她怎會有如此強勁的功力呢?”

    他一思忖,十指便停止動作。

    “豪哥,捏嘛!”

    他立即又捏兩粒花生米。

    “喔!好豪哥!好豪哥!”

    她又叫又頂著。

    又過不久,她倏地把他推倒在地上,她不但壓伏在他的身上,她更頂挺不已以及欲拉下他的布褲。

    戰豪方才乍被推,急忙抬頭以揹著地,他如今一見她如此激情,他立即抓著她的雙臂及揚臂把她拋落向河中。

    “啊!死木頭………”

    倏見她順勢翻身,居然躍上對岸。

    她一彎膝卸勁,立即站立道:“死木頭!你想殺人呀?”

    戰豪乍見她有此反應,便確定她在這一年中有奇遇。

    他便笑道:“河水可使你冷靜!”

    “靜你的頭啦!”

    “那個頭?大頭或小頭?”

    “死木頭!還不過來接我!”

    “你自己飛過來吧!”

    “我……我那會飛呢?”

    “真人面前莫說假話,少假仙啦!”

    “死木頭!”

    立見她微屈膝,果真拔身掠河而來。

    她不但掠過河,右腳更踢向戰豪之臉。

    戰豪便倒向地上。

    唰聲之中,她一站上地面,便轉身瞪著他。

    戰豪一起身,便行向黑壺道:“吃魚吧!”

    “待會再算帳!”

    “穿衣吧!休著涼啦!”

    “天氣如此熱,涼個屁!”

    “哇操!保持淑女的風度,好不好?”

    “哼!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抗議歸抗議,她仍然拾衣穿上身。

    他上前掀起壺蓋,便自右石後拿起一副碗筷便故意拋向她身前兩處,卻見她輕易的以雙手接住它們。

    戰豪更確定自己的研判啦!

    他便取筷及木瓢行近壺。

    她一走近,立道:“你還在喝‘十全湯’呀?”

    “沒辦法!窮嘛!只能就地取材呀!”

    她立即瞪道:“少來!沒人比我更知道你是個‘富公’!”

    “拜託!財不露白,你想害死我呀!”

    說著,他把一條魚放上她的碗。

    她格格笑道:“山雞倍增哩!”

    她不由望向後方之林中。

    戰豪笑道:“讓它們自生自滅吧!”

    “母雞生小雞,小雞長大又生小雞,你富定啦!”

    “吃吧!”

    說著,他取一魚入碗,便蓋上壺蓋的靠坐在右石吃魚。

    她立即直接坐上左石吃魚。

    戰豪笑道:“不燙呀?”

    “不燙!你為何不先去鱗再燉魚呢?”

    “反正要吐魚刺,一併吐鱗吧!”

    呸聲之中,他已把魚鱗及魚刺吐入火中。

    她不由瞪道:“懶鬼!”

    戰豪微微一笑,便繼續吃魚。

    她也默默吃魚。

    不出盞茶時間,二人已吃光魚,便開始喝湯。

    卻見魚湯黑如墨汁,而且又濃又稠,二人卻接連各喝三碗湯之後,他才把黑壺放在附近之地面,再以土滅火。

    她卻走入二十餘丈外之茅屋中。

    此屋只有十尺見方,完全以茅草編結而成,房中只有一張木板,板下放著四塊大石,可說是張克難床。

    其餘的地方則放著大筐、小箱、鐮刀、鋤頭以及其他的雜物,若非木板上有枕頭以及棉被,它該稱為倉庫,而且是最髒亂之倉庫。

    她卻不在意的躺上木板。

    她自褲袋取出一卷紙,便塞入枕下。

    她便四肢大張的躺在木板上。

    又過一陣子,她叫道:“死木頭!你還不進來嗎?”

    卻未聽任何回聲,她不由一怔!

    “死木頭!進來啦!搞什麼鬼嘛?”

    那知,仍是靜悄悄!

    她忍不住匆匆出去張望著。

    她立即看見戰豪手持木盆注視不遠處之河邊,她一見此異狀,便不吭半句的快步走到他的左側以及望向河中。

    戰豪立即以指立唇示意她別出聲。

    她立見兩條蛇在河中掙動著。

    女人天性怕蛇,她不由後退一步。

    他卻向左橫跨五步之後,他便滑入水中,並且以左手把盆放入水中,然後以右手抓著岸上之木,顯然,他欲以盆捉二蛇。

    她一見此狀,便走到河邊欲幫忙。

    她立見二蛇各咬住對方之尾掙動著。

    二蛇便咬成一個圓圈被河水沖流而下。

    她這才見此二蛇與眾不同。

    她便沿著河邊跟行。

    終於,二蛇隨水入盆,戰豪喜道:“端上去!”

    她立即以單膝著地的端盆上岸。

    戰豪立道:“放入壺中!”

    她便端盆跑向黑壺。

    卻見二蛇一鬆口,便弓身射向她。

    二蛇更張口欲咬她。

    她駭啊一聲,便丟出盆。

    砰聲之中,盆破水濺。

    二蛇便順水欲游回河中。

    戰豪方才一見她端盆,便按土上岸,他一見她奔去,他立即疾掠到黑壺前並取壺迎向她他如今一見此狀,不由大急!

    他疾掠落一蛇前及放壺落地。

    立見此蛇昂頭咬向他。

    他立即斜伸右手抓住蛇首下方。

    他疾伸左手,立即抓住蛇尾。

    他急叫道:“掀蓋!”

    她急忙掀起壺蓋。

    她乍見另一蛇已遊近岸,急忙掠去。

    她一掠到,立即以壺蓋按住蛇頭下方,蛇一疼,立即擺尾掃向她,她不由收手驚叫道:“緊……緊來呀!”

    戰豪見狀,匆匆塞蛇入壺,立即掠來。

    此蛇一掃未中,便順勢欲入水,那知,它方才被壺蓋按得皮破血流,而且險些‘腦震盪’,它不由全身一抖!

    蛇尾乍沾水,它便全身抖著。

    戰豪一掠到,便抓住首尾掠向黑壺。

    他一到壺前,便塞蛇入壺。

    她拾起壺蓋,便掠到他的身前。

    他一接蓋,便蓋妥黑壺。

    砰聲大作,二蛇已掙扎不已!

    因為,壺中之黑液尚熱呀!

    “豪哥……”

    “待會再說,幫我引柴!”

    “好!”

    他立即到灶前蹲下以及以手挖土。

    她立即叫道:“會燙傷啦!”

    “拿鋤頭!”

    “好!”

    她便掠向茅屋。

    她一入屋,便取出鋤頭及鏟。

    不久,二人已合力挖出灶坑內之餘柴及上。

    卻見砰聲大作,大黑壺晃動不已!

    “豪哥,它們會不會跑出來呢?”

    “不一定!放柴!”

    二人便把餘柴及石後之柴放入坑中。

    戰豪自石後拿起火折於及木片,便引燃它。

    她立即拿著二片木片引燃它們。

    二人再引燃柴塊。

    戰豪立即掠向茅屋。

    不久,他已取來一罈酒。

    “掀蓋!”

    她一掀蓋,立即後退。

    果見二蛇立即欲掙出來。

    戰豪拍開泥封,便倒酒入壺。

    蛇身一沾酒,立即縮入壺中。

    他迅速倒光酒,便蓋妥壺蓋。

    他立即以繩把壺吊在樹棍上。

    大火一燒上壺底,二蛇便加劇掙扎。

    “豪哥,會不會破壺呢?”

    戰豪道:“應該不會!”

    說歸說,他仍入屋取來一箱站在火邊。

    她立即問道:“它們是什麼蛇呢?”

    “它們不是蛇!”

    “黑白講!它們無鱗又無毛,它們一定是蛇!”

    “少土啦!它們叫鰻!”

    “這……那有如此大的鰻呢?而且鰻的顏色也不是此色,它們一黑一白,根本就是黑蛇及白蛇嘛!”

    立見砰聲大減,黑壺晃動幅度也變小。

    戰豪放箱落地道:“行啦!”

    說著,他上前拾破盆拋入灶坑中。

    她便又問道:“它們是什麼鰻?”

    “你不是說它們是蛇嗎?”

    “算我土,說嘛!”

    說著,她便欲抱他。

    戰豪便取箱行向茅屋。

    她跟屁蟲般入屋,便自後摟道:“說嘛!”

    他倏地反手搔她的腋窩。

    她格格一笑,立即鬆手。

    他便轉身行向黑壺道:“它們叫日鰻及月鰻,它們一公一母,它們一直在一起,卻經常互咬!”

    “挺像我們哩!”

    “我咬過你嗎?只有你咬我啦!”

    “你敢說你沒咬我嗎?”

    說著,她便掀衣露出雙峰。

    他尷尬道:“少現寶,留心有外人!”

    “鬼才會來此地!”

    “你是鬼嗎?”

    “我若是鬼,一定要附上你的身!”

    戰豪笑道:“好一個風流女鬼!”

    她放下布衣道:“它們怎會出現在此地?”

    “愛玩!該死!”

    “說嘛!人家好奇嘛!”

    “它們皆在小暑、大暑及處暑時出來!”

    她不由問道:“它們愛吃老鼠呀?”

    他不由失聲笑道:“夠土!我剛才說的那三個是節氣名稱,每年有二十四個節氣,那三個代表天氣很熱!”

    她不由瞪道:“笑什麼?少識些字,又不丟人!”

    “對!女子無才便是德!”

    “少扯啦!再說吧!”

    此時,他已走到灶坑旁,他掀起壺蓋一看,立見二蛇已經一動也不動,酒香、藥香及異香立即大作。

    她不由叫道:“夠香!”

    “你想喝酒啦?”

    她立即瞪道:“你休想讓我酒後失身!”

    戰豪忍不住一笑!

    “笑什麼?無言以對了吧?”

    “拜託!我今天才險些失身哩!”

    她立即想起自己方才之浪態。

    她立即瞪道:“少胡扯!說正經話吧!”

    戰豪指向河水遠處渡頭道:“它們一直在洪澤湖中,我在過去五年一直潛湖欲捉它們,卻一直失手!”

    “你為何要捉它們?”

    “完成老道士之遺願!”

    “他已死十年了吧?”

    “是的!”

    “老道士叫你一直住在此地,原來是為了此二鰻呀!”

    “是的!”

    “你打算燉吃它們呀?”

    戰豪點頭道:“是的!”

    他蓋妥壺蓋,便牽她行到屋旁之樹下。

    他靠樹一坐,她便靠坐在他的身邊。

    他搭肩摟道:“你練武啦?”

    “嗯!別再問,我不能說此事!”

    “很苦吧?”

    “嗯!不是人過的日子!”

    他輕拍她的肩膀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謝謝你在我外出期間內,幫我照顧娘!”

    “她很能幹,我沒幫上忙!”

    “我心中有數!”

    “回來多久?”

    “下午便要走!”

    “怎麼啦?難得回來一次,多住幾日吧!”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回來一趟,我該知足!”

    她立即岔開話題道:“多幫我照顧家母!”

    “行!”

    “我該回去陪陪她!”

    說著,她倏地翻身坐上他的大腿,便吻上他的雙唇。

    她又抱又吻著。

    他不由摟著她。

    他那小兄弟倏挺。

    她震了一下,鬆口道:“柳下惠終於動心啦?”

    他為之臉紅。

    她立即起身拉妥衣裙。

    她向前一掠,便掠出近十丈。

    她連掠不久,便消失於遠處。

    戰豪悵然若失的摸著雙唇。

    又過良久,他才又拋六塊柴入灶坑中。

    然後,他行入茅屋。

    不久,他已提二籃行向屋後。

    屋後是一座山,山上林木旺盛及雜草紛生,不過,卻有一條由土石所鋪成之山道,他便沿山道上山。

    不久,他已沿途入林拾蛋。

    他自六歲時,便在山上放養二十隻公雞以及母雞,他讓它們‘自由戀愛’以及自行在山上啄食。

    他在山洞內鋪茅草鋪蛋供母雞孵蛋。

    雞便一直繁殖著。

    三年後,他出售上百隻老雞。

    山上已有上千只雞。

    他便每年賣老雞及多餘的蛋。

    如今,他已十八歲,他已有不少的積蓄。

    山上之雞亦多達一萬餘隻。

    去年初以來,他每月賣一千隻雞及大批雞蛋。

    若非如此,山上早已雞滿為患。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提二籃雞蛋入屋。

    他一見柴火仍旺,便又提走二個空籃。

    他又忙半個多時辰,屋內又添六籃雞蛋。

    他又添妥柴塊,便以二個大竹筐裝妥八籃蛋。

    他一挑起它們,立即離去。

    午前時分,他已入村,他便吆喝道:“取蛋喔!”

    男男女女立即攜容器衝出來。

    他便把八籃蛋放上地面道:“每人三個,別貪心!”

    “阿豪,謝啦!”

    “阿豪,你人真好!”

    “阿豪,天公伯仔會保佑你!”

    眾人便邊贊邊謝的各取走三個蛋。

    他一見還有十二顆蛋,便連籃一併挑走。

    他一到白記雜貨店,便見那少女含笑出來。

    另有一婦含笑道:“阿豪,你的心花又開啦?”

    “是呀!大嬸笑納吧!”

    “謝啦!”

    戰豪便把蛋送入店中。

    婦人笑道:“喝口茶吧!”

    “謝啦!我走啦!”

    “阿蓮,陪阿豪走走!”

    “好!”

    二人立即離去。

    沿途之人一見他們,皆含笑點頭著。

    沒人呷醋,更沒人吃豆腐,因為,他們已是大家公認的一對,大家皆在等喝他們之喜酒哩!

    出村之後,她便道:“你常如此做?”

    “我每月送大家三次蛋,讓大家補一補!”

    “這群人註定翻不了身,地主皆太苛!”

    “明年會有改變!”

    她不由瞪道:“你好不容易有些錢,可別做濫好人!”

    “我打算買地僱這批人耕種,讓他們多些收入!”

    “城內那些地主又苛又狠,你可別吃虧!”

    戰豪笑道:“他們皆已一屁賭債,我可撿便宜貨!”

    “當真?”

    “嗯!他們或他們的親人皆因賭色而破財!”

    “怎會如此!你怎知此事?”

    “阿寶說的,他在淮安幫混!”

    “這傢伙真丟人!”

    “他若知道你回來,他早就來報到啦!”

    “死傢伙!他若敢來,我會叫他滿地找牙齒!”

    “算啦!他一直罩著你娘哩!”

    “哼!”

    “回去吧!我須早點回去!”

    她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戰豪便掠向前方。

    他一近灶坑,立見柴火已弱,黑壺卻正在冒氣飄香,他又上前放入八塊柴,再入屋放妥工具及再返灶前。

    他一掀蓋,立見蛇身已裂開。

    他微笑道:“差不多啦!”

    不久,他掠到半山上之一座墳前,便合掌下跪道:“道長!我終於逮到日月雙鰻,我不會讓你失望,安息吧!”

    他便恭敬的叩頭。

    又過一陣子,他才返灶臺前。

    不久,他便先取半碗湯邊吹邊喝著。

    他尚未喝完那碗湯,已經全身汗下如雨。

    他便入內取巾拭汗道:“哇操!夠勁!”

    不久,他便到樹下喝完剩下的湯。

    他立覺體內真氣震盪著。

    他便靠坐在樹前提氣行功。

    午後時分,他一收功,便又到灶前取湯。

    他連喝三碗,全身已汗出如漿。

    他又添三塊柴,便又到樹下行功。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又到灶前添三塊柴。

    不久,他一見蛇肉已爛,他便取出一批肉及湯。

    他到樹下一吃光它們,便全身火熱。

    他急忙行功著。

    立見他的上半身火紅及溢汗不已!

    他的全身卻陣陣舒暢!

    入夜之後,他便又取食鰻及喝湯。

    這回,他連吃三碗才到榻上行功。

    翌日早上,他才被雞啼聲喚醒,他立見附近地面有大批蚊屍,他不由笑道:“醉死啦!人為財死,蚊為叮亡!”

    他不由哈哈一笑!

    他立聽笑聲宏亮,他為之大喜!

    於是,他到灶前清出坑中之灰燼,再添柴引火。

    然後,他又拎籃上山拾蛋。

    這回,他把所有的蛋放入洞中的巢內。

    他一返灶前,便又吃肉喝湯。

    他匆匆添妥柴塊,便滿身汗的又到樹前行功。

    十日,戰豪吃喝十日及行功十日之後,他終於喝光黑壺中之湯以及吃光二條鰻,他甚至吃下鰻骨。

    他發現布褲更緊,立知功效已現。

    這夜,他入河徹底的洗淨黑壺及沐浴。

    然後,他取水入壺及架上坑灶。

    他引燃柴塊,便連夜燒水。

    他又到榻前行功著。

    他已十日沒躺睡過,卻渾身是勁。

    深夜時分,他收功之後,立見壺水已滾。

    他便入屋取一支木劍在河邊練招。

    不久,附近地面之塵土紛飛於他的四周。

    他振臂一揮,塵土乍射入河中,居然大轟一聲,他忍不住驚喜道:“哇操!我已經到達第八重境界,可能嗎?”

    於是,他又施展招式。

    又過一陣子,河水在轟聲中衝起水柱。

    “哇操!這是第九重境界之現象呀!”

    他為之大樂!

    他便反覆練習著。

    天亮之後,他才滿意的收劍挑筐上山。

    這回,他發現蛋量大減,他怔了一下,突然笑道:“哇操!一定是昨夜之轟聲駭得部分母雞不下蛋啦!”

    他便挑蛋下山。

    他直接再入城把蛋送給村民。

    然後,他買米及食物離去。

    他一返家,便放妥食物開始炊膳。

    他炊妥膳,便欣然用膳。

    膳後,他到河邊拭淨身,便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那名婦人率一百餘人挑大筐一到,他便含笑迎去。

    婦人道:“七月將到,賣些雞吧?”

    “行!”

    於是,他率眾上山到處捉雞。

    他再以十隻雞一兩的價錢賣雞。

    這批人付過錢,便挑雞離去。

    “大嬸!謝啦!”

    他便塞一塊白銀入她的手中。

    “貪財,我後天再多帶些人來買雞吧!”

    “謝啦!”

    “對了!後天這批人也要買蛋,多準備些吧!”

    “好!”

    婦人便欣然離去。

    戰豪一入房,便到木板後挖土。

    不久,他挖出四壇白銀,便放入今日之收入。

    他又埋妥它們,才上山拾蛋。

    午前時分,他已在屋角裝妥一箱蛋。

    第三天上午,婦人果真率三百餘人前來買雞及雞蛋,一陣雞飛人笑之後,雙方便按老規矩交易。

    然後,這批人挑走雞及蛋。

    戰豪便送婦人二塊白銀。

    婦人便申謝離去。

    他便又入屋埋錢。

    入夜之後,他又在河邊練招。

    他一直練到寅中時分,他才入河沐浴。

    浴後,他入內挖出四壇白銀,便以紅布封住壇口。

    他再把四壇放入二籃中。

    他便穿上衣褲及布靴。

    不久,他已拎二籃掠向遠方。

    天未亮,他已掠近二河城,他便先入林行功。

    二河城是洪澤城北方之一個小城,它卻有個官方銀莊,因為,此城自從七、八十年前,便住著一批富戶及地主。

    他們一直是二河銀莊之客戶。

    起初,他們是存戶。

    那知,一代不如一代,加上富不過三代,如今,這些富戶及地主之子孫們皆已債臺高築,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他們一直以債養債的苦撐著。

    他們省吃儉用著。

    城內之店面缺少這些大戶捧場,多已入不敷出啦!

    戰豪卻自十歲起,便經常到二河銀莊存錢。

    他每次皆在天一亮便存錢,所以,罕有人知道他在存錢。

    大家更想不到他已是個小富翁。

    天一亮,城門一開,他立即入城。

    守城之人皆已認識他,便任由他入城。

    他一到銀莊,店員便陪他入內。

    不久,六名店員一起來清點銀子。

    他如昔的先大方的把一塊碎銀送給他們。

    那六人便欣喜的加快動作。

    戰豪因而在別的客人尚未報到,便攜存單離去。

    他便買三套合身的衣褲。

    他又買妥日用品,便直接出城。

    他便沿宮道行去。

    他一返家,便放妥物品開始炊膳。

    他換上一條新褲,便把舊衣褲放入灶坑焚化。

    他入屋欲換枕巾,立見那捲紙。

    他打開一看,不由心兒劇跳。

    因為,他看見一張一萬兩銀票。

    他又看過另外五張銀票,不由呼吸急促,因為,那五張銀票也是一萬兩銀票,他已獲六萬兩橫財。

    “怎麼回事?啊!阿蓮送的,會嗎?”

    他又忖不久,便確定此事。

    因為,只有她曾入過屋呀!

    他不由詫異她如此富有。

    他又忖不久,便決定先存妥此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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