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輝揚之婿陸仁夫婦便是雷電雙煞之消息迅即傳遍天下,來訪之五派及羣豪便一波緊接一波。
眾人似朝聖般趕向杏花村。
戰豪便一批批的接待着。
不過,他婉拒道出師門來歷。
白蓮亦罕會見羣豪。
她多與白家姐妹在莊中照顧子女。
這天早朝時,庫吏呈奏賦收及銀莊利錢支出之時,梅可風才想起石友財,他便暗中放在心上。
皇上一聽此二賦收入皆增,為之大悦!
退朝之後,梅可風召庫吏入府問道:“查石友財之存錢情形!”
“稟相爺!他共存二百三十六張一千萬兩白銀!”
“啊!當真?”
“是的!”
“汝沒記錯吧?”
“沒錯!卑職不會忽略這位天下首富!”
“汝有他的資料?”
“卑職只知杏花村白輝揚父子一直存錢入此户!”
“白家已出售所有的產業?”
“是的!受惠之人逾五百萬人!”
“啊!會有此事?”
“是的!只要參考與白家助貧之人,皆有賞,每位耕户及貧户獲賞十五兩,其餘之人皆獲賞三千兩以上!”
“夠大方!”
“他們大賺矣!”
“善有善報!”
“正是!”
“汝詳查白輝揚置產到售產之資金運用情形吧!”
“是!”
“勿泄此事!”
“是!”
不久,庫吏已離去。
梅可風便入內室向愛女道出此事。
梅怡香道:“真令人驚喜!”
“是呀!善報也!”
“朝廷免賦之功也!”
“的確!不過,他們也為朝廷解決貧民問題!”
“是呀!”
“吾已諭庫吏查白輝揚之資金運用情形!”
“爹要查出大善人是誰嗎?”
“不錯!吾要褒揚此人!”
“有此必要!此人堪稱曠古善士!”
“是呀!”
庫吏也對此事好奇,他一奉令,便令相關銀莊搜報此事。
不到一個月,相關銀莊已呈報白輝揚四年以來在銀莊領錢及存錢之紀錄,其中包括石友財、戰豪及他自己名下。
庫吏便詳加統計着。
他更列妥清冊。
這天上午,他密見梅可風之後,他按紀錄詳報着。
他更詳加分析着。
梅可風乍見戰豪二字,立即心兒一顫!
他的腦海立即閃過一道靈光。
他便專門看着戰豪名下存單被領之日期及地點。
他心中有數啦!
良久之後,他賞庫吏一百兩銀票。
他留下所有的資料。
他吩咐庫吏守密。
庫吏一離去,梅可風便召出愛女。
他更直接指出戰豪存户。
他忍不住泛笑。
梅怡香神色一變,便注視着。
良久之後,她問道:“爹!此人會是同姓同名嗎?”
“吾懷疑戰豪沒死!”
“爹!爹可別哄女兒!”
“此乃大事,吾怎會哄汝呢?”
“女兒洗耳恭聽!”
她不由泛笑!
梅可風道:“他在江南除惡之後,天下惡人紛紛被滅,這一定是他之所為,老天有眼,老天會讓他長壽!”
説着,他含笑撫須!
梅怡香為之一喜!
不久,她立即道:“他以一己之力,如何除天下之惡呢?”
“他一定獲人暗助!”
“這……爹認為他便是大善人乎?”
“是的!”
“這……會嗎?他有何動機呢?”
“己溺溺人,他不忍眾多之人受苦!”
“有理!”
“汝尚有何惑呢?”
“他何來此巨財?”
“他一定滅惡及取惡人之財!”
“有理!”
父女倆為之大喜!
“爹!我們再訪白府,如何?”
“汝欲直搗黃巢乎?”
“是呀!”
父女倆不由互視一笑!
這夜,梅怡香樂得險些失眠啦!
又過十日,梅可風便一身便服率女出宮。
他以探親名義獲准二個月之假,他們欣喜的日出而行及日落而息,他們終於在這天下午進入杏花村。
他們立見街上增加不少的人車。
他們一到白府,便含笑下車。
立見白輝揚及戰豪送三十人出大門,梅可風父女乍見戰豪,二人的心兒皆顫,二人迅即互視一眼。
他們便退到一旁註視戰豪。
戰豪一瞥梅怡香,怔了一下,便注視着。
因為,他沒來由的湧起孺慕之感。
他有着莫名的親切感!
白輝揚送走那批人,便拱手道:“參見大人!”
梅可風含笑道:“免禮!這位是……”
“小婿陸仁!”
戰豪便含笑行禮。
梅可風答禮道:“好人品!在何處高就?”
“賦閒在家!無業遊民!”
“客氣矣!利錢已足可供汝逍遙!”
“不敢當!”
不久,白輝揚二人已邀他們入廳就坐。
侍女迅又呈茗。
四人便先品茗。
一陣子之後,梅可風含笑道:“此資料正確否?”
説着,他已遞上庫吏的統計資料。
白輝揚一翻閲,立即變色。
他不由邊看邊付着。
這是梅可風父女研究出來之辣招也!
梅可風更直接向戰豪問道:“汝仁勇兼備,佩服!”
“不敢當!”
梅怡香問道:“汝住過杜家村吧?”
戰豪心兒一顫,便問道:“那個杜家村?”
“江蘇二河城西南方之杜家村,它位於洪澤湖畔!”
“大嬸住過該村嗎?否則,怎會如此瞭解該村?”
“吾去過該村二次!吾見過杜安平!”
戰豪稍忖,便鎮定道:“我沒住過杜家村!”
梅怡香搖頭道:“汝有該村之嗓腔!”
“是嗎?”
“是的!”
白輝揚放下資料道:“大人賜告來意吧!”
梅可風道:“吾要褒揚大善士!”
“心領!助貧之事已結束矣!”
“吾不能讓朝廷不知如此善士!”
“吾代大善士心領!”
梅可風指着資料上之戰豪二字注視道:“他是大善人吧!”
白輝揚笑道:“不是!”
“他尚在人間否?”
“他已死!”
“不可能!他若死,是誰滅天下惡人?”
“大人不知雷電雙煞滅天下惡人嗎?”
“知道!吾相信此人是雷電雙煞中之一人!”
白輝揚含笑搖頭道:“非也!小婿夫婦才是雷電雙煞!”
“這……”
他不由望向愛女。
梅怡香卻喝光香茗,再取巾拭淨瓷杯。
接着,她取髮間之玉,刺破指尖及擠血入杯。
戰豪二人不由一怔!
梅可風會意的含笑不語。
不久,梅怡香按住傷口向戰豪道:“請!”
戰豪怔道:“大嬸此舉何意?”
梅怡香道:“汝先滴血入杯,吾再細述內情!”
戰豪立即掐指破血入杯。
梅怡香不由抖着手搖杯。
梅可風立即起身注視杯內之血。
赫見杯中之血完全融合。
梅怡香激動的溢淚抖手。
她一放妥杯,便掩面哭泣。
白輝揚為之一怔!
戰豪似懂非懂的矛盾着!
梅可風輕拍愛女之肩,便道出戰義枉死之經過,他一説完,不由嘆息,梅怡香卻已聳肩哭泣着。
梅可風便安慰着愛女。
不久,梅可風道出戰勇為弟申冤之經過。
他更道出自己處置相關人犯之經過。
然後,他搖頭一嘆。
梅怡香卻已捂面哭泣。
戰豪的臉色既嚴肅又緊張着。
白輝揚心知有異,便保持沉默。
不久,梅可風道出戰勇劫女,奸女生子,又為護女而被二位獵户殺死以及愛女入杜家村託孤之經過。
梅怡香不由趴桌放聲大哭!
戰豪緊握雙拳忖道:“天呀!這便是我的身世嗎?我怎會有如此父親呢?我該怎麼辦呢?”
梅可風道:“吾雖未親判戰義之死,吾卻難辭其咎,所以,吾不計較戰勇之所作所為,吾已原諒他!”
戰豪為之一震!
梅可風道:“小女在吾上回來訪之前,曾見過杜安平,小女一聽戰豪已死,她一直歉疚以及哀傷至今!”
戰豪不由低下頭。
梅可風道:“戰勇昔年在戰豪臀下刺上戰豪二字,吾二人今日來此,只是要向戰豪致歉!”
戰豪不由全身一震!
因為,他自幼常光溜溜的與村童入河戲水,他臀上之戰豪二字一直就是童伴取笑之題材。
倏見梅怡香朝戰豪身前一跪,便放聲大哭!
她已把積壓二十餘年之百感交集,經由大哭發泄着。
她這一跪,戰豪的心防立垮。
他一下跪,便哭道:“娘!”
“豪兒!”
她摟着愛子哭着。
戰豪為之掉淚。
梅可風籲口氣道:“謝天謝地!”
白輝揚道:“請坐!”
“打擾矣!”
“言重矣!”
不久,戰豪扶母入座,便向梅可風叩頭。
梅可風扶道:“吾以汝為榮!為傲!”
“謝謝外公!”
“好!很好!”
説着,他已收妥桌上之資料。
白輝揚拱手道:“請恕吾方才之謊言!”
梅可風笑道:“言重矣!此乃汝顧全大局之做法!”
“謝謝!”
戰豪便送母入客房漱洗及更換衣裙。
白輝揚問道:“朝廷一直注意吾之存錢乎?”
梅可風含笑搖頭道:“不!此乃吾之安排!”
白輝揚不由鬆口氣。
梅可風笑道:“朝廷目前正需資金協助百姓興旺天下,朝廷不會過問此存户,汝放心吧!”
“謝謝!”
不久,戰豪一入廳,梅可風便召他坐在身旁。
梅可風含笑道:“汝知汝父之墳否?”
“不詳!”
“明日啓程返杜家村,如何?”
“好!我順便率妻小返村吧!”
“很好!”
“我返莊向妻小報喜吧!”
“好!”
他一返莊,立見三女正在指點四個大兒子練武,其餘的小傢伙也在一旁比手劃腳,他不由看得哈哈一笑!
“爹!”
“乖!”
他便抱撫着幼子。
不久,白蓮掠到他的身前道:“今天沒有訪客啦?”
“二個超級大訪客等着要見你們!”
“二人要見我們?”
戰豪點頭道:“是呀!我與生母會面啦!”
白蓮怔道:“你怎突然蹦出一個生母呢?”
“唉!此事不知該如何説起哩!”
“咦?你哭過啦!”
戰豪點頭道:“免不了嘛!”
立見白家姐妹也掠到,戰豪立即道:“我方才與生母會面,她要見見你們,你們幫孩子們打理一下吧!”
“好!”
三女便率子女入內。
戰豪也入房更換衣衫。
又過一陣子,他向妻小道:“我帶你們去見外公及生母,大家皆必須下跪叩三個頭,詳細經過,返莊再敍!”
“好!”
他便率妻小出莊。
他們一到白府,立見到白輝揚夫婦以及梅可風父女皆在廳中品茗,他便直接率妻小入廳梅可風父女不由看得大喜!
不久,戰豪先介紹三妻。
三女便依序向梅可風叩頭。
梅可風二人皆含笑扶起他們。
戰豪接着介紹每位子女。
小傢伙們皆依序叩頭。
梅可風樂得逐一扶起小傢伙及撫視着。
廳中不由洋溢喜氣。
又過一陣子,戰豪便率妻小陪二老返莊。
他便先陪他們入客房。
白蓮便吩咐下人訂酒席。
接着,戰豪率三妻入涼亭道出認親之經過。
他更道出自己之身世。
三女不由聽得感觸良多。
白蓮道:“娘受苦最深!”
戰豪點頭道:“是的!誤判之事,並非出自外公,娘卻默默承受,她可説受苦將近三十年啦!”
“是的!”
“你們幫我多照顧娘吧!”
“好!”
“今後勿再提這件事!”
“好!”
戰豪向白家姐妹道:“梅家只有娘一人,我不想讓梅家絕嗣!我想把城兒及欽兒改姓梅,如何?”
二女便欣然答允。
“你們安排一下吧!”
“好!”
於是,他們欣然入房。
不出盞茶時間,戰豪便向梅可風父女道出此事。
梅可風二人為之大悦。
白家姐妹便各率幼子向他們叩頭。
不久,梅可風父女已欣然各抱一童坐上大腿。
他們首次享受天倫之樂。
尤其,梅可風一見梅家有後,終補心中之憾。
梅怡香亦因了結此事而欣喜。
又過一陣子,酒樓送來酒菜,眾人便欣然入座。
眾人邊膳邊照顧小傢伙用膳,不由和樂融融!
膳後,戰豪便出去訂車。
三女則開始收拾財物及行李。
戰豪一返莊,便攜存單及印章交給白輝揚保管。
翌日上午,他們便搭六車離村,六個大人各照顧一至二個小傢伙,小傢伙們卻欣喜的沿途張望着。
沿途之風光及膳宿,不由令小傢伙們新奇及欣喜。
這天上午,他們一到杜家村,立見羣童嬉玩,他們下車不久,白蓮便笑道:“村民已改善日子!”
戰豪笑道:“是呀!他們不必再光着屁股啦!”
“死木頭!不正經!”
“有人來啦!我先去見他們吧!”
“好!”
戰豪一閃身,便掠落一婦面前道:“福嬸!”
“啊!阿……阿豪……鬼……鬼……”
婦人不由駭退。
戰豪指向天空道:“白天怎會有鬼呢?”
“你……你是阿豪嗎?”
“是呀!福叔仍下田嗎?”
“是……是的!你沒死嗎?”
戰豪笑道:“福叔上回有沒有領賞十五兩白銀?”
“啊!是你賞的嗎?”
“不錯!”
“怪不得!我們一直在懷疑有人會比你照顧我們哩!”
説着,她吶喊道:“來人呀!快來呀!阿豪回來啦!阿豪回來啦!快來呀!”她邊叫邊向探頭之人招手着。
“哎唷!真的是阿豪回來啦!”
“是呀!”
“天呀!阿豪!阿……阿豪……嗚……嗚……”
一名婦人便又叫又哭的跑來。
“阿豪……嗚……嗚……”
立見六名婦人邊哭邊奔來。
不久,杜安平夫婦也由媳婦牽扶出大門。
更多的人紛紛出門又叫又奔而來。
梅怡香一見此況,忍不住溢淚。
戰豪立即含笑行去。
“阿……豪……你……可回來啦!人家都説你在江南因殺惡人而死,我不相信這種好人會短壽呀!”
一名婦人便又哭又説着。
“義嬸!謝謝你!”
立見六婦圍着戰豪又哭又摸着他。
接着,婦人小孩蜂湧而上。
戰豪便向眾人打招呼着。
梅怡香則陪老父向杜安平夫婦申謝着。
立聽一名婦人叫道:“阿蓮!你好美喔!”
白蓮笑道:“財嬸!好久不見啦!”
“天呀!你……好多人在找你喔!”
“我知道!那些人多是惡人,豪哥已殺光他們!”
“太好啦!”
立見十二名婦人前來與白蓮招呼着。
現場便似菜市場般熱鬧。
白家姐妹不由看得大受感動。
她們終於體會老公以前之積善。
又過一陣子,戰豪一到杜安平夫婦面前,他立即下跪叩頭。
杜安平扶起他道:“你可回來啦!大家先前聽人誤傳你已死,大家皆哭得死去活來,你能平安,老天有眼!”
“謝謝!大家先前皆各收到十五兩銀子吧?”
“是呀!我們有二人耕田,共獲賞三十兩哩!”
“太好啦!大家好過些了吧?”
“是呀!你看!大家都裝修房子啦!大家不再穿破衣啦!小孩也不必光屁股跑啦!這全是你的幫忙呀!”
“不敢當!”
眾人立即申謝着。
戰豪笑道:“小意思!大家聽着!我宣佈兩件事!第一,我送每户一百兩銀子,請平叔分發給大家!”
説着,他已遞出一個紅包。
“謝謝阿豪!”
眾人又叫又掉淚啦!
杜安平便含笑收妥紅包。
戰豪又道:“阿蓮要把那間雜貨店捐給大家做學塾,讓小孩子多識字,以免長大吃苦,好不好?”
“好!謝謝阿豪!”
“我捐一萬兩改建學塾及請夫子,今後如果用光這筆錢,你們一起湊錢續請夫子,好不好?”
“好!謝謝阿豪!”
眾人樂透啦!
戰豪便把一萬兩銀票交給杜安平。
然後,他率親人前行。
眾人便到杜安平面前各領走一張一百兩銀票。
一陣子之後,白蓮邀老公進入雜貨店內,立見處處蛛網及黴味連連,白蓮卻一直行向後面。
不久,她一入她的房中,便栘開破櫃挖土。
不久,她挖出一團布。
她一打開布,立見拿着灰晦的一塊碎銀道:“豪哥!這是我十歲時,你送我的,我一直珍藏它!”
“好阿蓮!”
她不由摟道:“豪哥!若沒有你,我如今不知已成何模樣?”
“傻阿蓮!命好不怕運來磨啦!”
“謝謝豪哥!”
“走吧!別讓大家等太久!”
“好!”
二人便向外行去。
不久,二人一會合親人,便繼續前行。
梅可風道:“此村是典型的農家小村!”
戰豪點頭道:“是的!此地之男人多受僱耕田,女人皆持家,早期之地主甚苛,他們苦過二、三十年哩!”
他便道出自己助村民之經過。
梅可風點頭道:“汝終於積小善為大善!”
戰豪道:“我不知自己會有此成就!”
梅可風含笑道:“行善必獲天助!”
“或許吧!”
立見杜安平前來道:“阿豪!謝謝你!”
“客氣矣!分配妥啦?”
“是的!阿豪!大家要請你吃飯,留下吧!”
“行!我今夜在此過夜,安排一下吧!”
“行!”
戰豪道:“大叔知道先父之墓嗎?”
“令尊是誰?”
“戰勇!”
“戰勇?似乎有些印象哩!”
梅怡香道:“他當年在山上被二位獵户所殺!”
“啊!是他!抱孩子走之女子就是你呀!”
“是的!”
杜安平道:“我知道此墓在何處?”
於是,戰豪請村婦們協助抱子女及攜下車上之祭品。
他再揹着梅可風率眾跟着杜安平上山。
杜安平找了良久,才在亂草堆中找出一墳,此墳根本不算墳,它只有一小堆土以及一個石頭。
石上更沒刻姓名。
杜安平道:“沒錯!此石是我撿的!它的後方凹一處!”
説着,他已指上石後之凹處。
於是,戰豪夫婦四人掃劍砍草。
又過不久,眾人已設妥祭品。
然後,戰豪率妻小下跪祭拜。
梅可風父女便與杜安平諸人默立一側。
戰豪道:“爹!我是阿豪!我今日率妻小來此祭拜,外公及娘也到場,往事化為雲煙,爹安息吧!”
説着,他插妥線香,便率妻小叩頭。
不久,他們一起身,悔可風便率女到墓前道:“吾此行還會祭拜汝弟,吾更會見雀兒母女,汝安息吧!”
説着,二人合什欠身一禮。
不久,杜安平道:“阿豪!何不把你爹之骨埋在道長墓旁,大家逢年過節祭拜道長時,也可拜拜你爹!”
“好呀!”
“阿豪!大家在道長墳旁做了一個你的墓,你別在意!”
“謝謝大家!”
“你如此幫大家,大家一聽死訊,總該盡些心意!”
“謝謝!大家皆還過得去吧?”
“每户至少存十兩銀子啦!”
“好事!其實,田地漲跌劇烈,大家可以湊錢買田,日後若有賺錢,再繼續買田,子孫便可過好日子啦!”
“好點子!”
杜安平及諸婦為之大喜!
不久,戰豪又道:“大家也可以放養雞呀!”
杜安平點頭道:“你上回送大小雞之後,大家便開始養雞,這些年來,大家皆靠養雞增加不少的收入!”
“很好!耐心的朝此二方向走,不要急!”
“好!”
不久,戰豪便率三妻焚化紙錢。
然後,他們收妥祭品,立即離去。
他們返村不久,戰豪便離去。
他飛掠入二河城,便買骨甕及一碑。
他再按店家指點凝功力刻妥墓碑。
店家一見此神技,險些昏倒。
當他看見‘不孝子戰豪’時,不由啊叫一聲。
戰豪笑道:“大叔不會胡言亂語吧!”
説着,他已遞出一塊白銀。
店家婉拒道:“若非公子除惡,我無法做生意!”
戰豪含笑道:“幫我守密,如何?”
“好!”
“謝啦!”
戰豪便又請教撿骨之規矩。
然後,他攜甕及碑離去。
不久,他便掠入林及掠上山。
他一返村,便放此二物入雜貨店中。
他一見村民正在忙於炊膳及擺桌椅,他便取碑離去。
他一掠近木屋,立見茅屋已經消失了,不過,木屋仍整潔,他便先把墓碑送入木屋之中。
立見屋內仍完好,他立知村民一直維護它。
他向後一行,便見白風道長墳旁有一墳。
他便到道長墳前合什下跪道:“謝謝道長,我已名利雙收,又有一身武功,謝謝道長之調教!”
他便恭敬的叩頭。
然後,他起身離去。
他返村不久,便率親人入座。
熱情的村民皆已經在自家前擺妥菜飯,眾人一聚集用膳,便彼此交換菜餚欣然的用膳着。
戰豪更是逐桌挾食及讚美着。
良久之後,眾人才散席。
接着,戰豪邀一批人協助上山破墳撿亡父之骨。
他裝骨入甕之後,便率眾人返回屋後。
他不忌諱的既不擇日也不看時辰,他便取下自己的墓碑,再破墳取出墳內之衣物換上亡父之骨。
然後,他入屋取出墓碑,便立上墳頭。
他又埋妥上,便上香祭拜。
然後,他劈碎自己之墓碑。
他辦妥此事,便把一百兩銀票賞給眾人。
然後,他率眾返村。
立見村婦們已在清理雜貨店。
此外,家家户户皆已飄出燉雞之香味。
戰豪更看見自己的子女跟村童嬉玩,杜安平夫婦則與白蓮三女及梅可風父女在屋前品茗。
他便含笑入座道:“移妥靈骨啦!”
杜安平笑道:“百無禁忌!大吉大利!”
“謝謝!”
梅可風道:“我們離此之後,順道入洪澤府衙一趟,吾要吩咐知府選六名夫子來此村幫孩童啓蒙!”
“謝謝外公!”
“雜貨店就供六位夫子居住!另擇地搭墊吧!”
“好呀!我也覺得雜貨店太小,孩童太多!”
“的確!右前方這片空地,頗適合搭塾!”
杜安平道:“沒問題!這是公地!”
戰豪又遞出一張一萬兩銀票道:“弄大點吧!”
“謝啦!讓大家盡些心力吧!”
“收下吧!你們日後再盡心力吧!”
“好!謝啦!”
杜安平便含笑收妥銀票。
又過半個多時辰,便有上百名青年持農具奔回來,戰豪一見到這些昔年童伴,便率白蓮迎去。
“豪哥!天呀!果真是豪哥!”
“阿蓮也回來哩!”
“是呀!”
眾人欣然奔來。
不久,戰豪逐一與他們握手。
青年們激動得臉兒皆發紅。
戰豪夫婦便與他們歡敍着。
不久,出外耕田之村民們欣然返村。
戰豪二人便與他們招呼着。
良久之後,眾人才返家沐浴更衣。
接着,家家户户擺出桌椅及餐具。
不久,雞、魚、肉、菜、飯紛紛上桌。
眾人在方才多已知道戰豪又送每户一百兩及立塾,所以,眾人皆欣然前來向戰豪夫婦申謝着。
戰豪道:“我帶頭而已,其餘的事,全靠你們啦!”
“沒問題!”
“地主若賣田,你們就湊錢買田,拼啦!”
“好!”
“你們就一批批的買田及養雞,好好的改善生活吧!”
“好!”
不久,眾人欣然入座。
杜安平起身道:“各位!今天是我們最有意義的日子,因為阿豪回來啦!阿豪又幫我們一次大忙!”
他立即帶頭喊道:“謝謝阿豪!”
男女老幼亢喊着。
戰豪起身道:“謝謝平叔撫育我,謝謝大家照顧我,我今日只是小盡心力,你們日後若有急需,可到杏花村找我!”
“謝謝阿豪!”
“謝謝豪哥!”
眾人便欣然用膳。
不久,戰豪及白蓮便逐桌吃菜及聊着。
氣氛為之熱烈!
入夜之後,眾人才欣然散席。
不久,杜安平已邀戰豪諸人入家歇息。
他們再分別住入五户鄰居中。
戰豪吩咐妥白家姐妹,便與白蓮離去。
二人便直接掠向木屋。
二人一到木屋,便在河邊寬衣解帶。
不久,二人已成為原始人。
二人躍入河中,便先戲水。
“豪哥!我真想留在村中哩!”
“我有同感!不過,白家還需要我們,日後再説吧!”
“好!聽説白家有意立堡培育一千名少年,是嗎?”
“是的!他們已夠財力,須做長期規劃!”
“我們呢?”
戰豪笑道:“你有何打算?”
“我們已通玄關,可以隨時補充功力,我們何不灌注功力給孩子們,再讓他們服靈丹提升內功!”
“好點子!如何灌注內功呢?”
“我已研究出一招,返杏花村後,再試試吧!”
“好!”
“我們在山上立堡,如何?”
戰豪笑道:“妥嗎?滿山的雞屎臭味哩!”
“簡單!請村民大掃除一番!”
戰豪含笑點頭道:“好點子!”
“快活吧!”
“好!”
二人便欣然上岸。
不久,他一躺下,她便含笑上馬。
她一挺,小兄弟立即消失。
她欣然頂挺着。
他撫揉雙峯道:“小籠包已成波霸啦!”
“唯一不變的是小兄弟仍然又壯又耐操!”
“無敵鐵金剛也!”
“你的確夠猛!二位妹子一直招架不了哩!”
“只有你能修理我!”
“格格!一物剋一物呀!”
“對了!你上回送來此地之女子,是誰呢?”
“那婦人之心腹,她的功力夠強吧!”
“的確!那批人真恐怖!”
白蓮道:“我一直懷疑他們尚未死光!”
“別擔心!兵來將擋!”
“我只擔心他們對付我們的親人!”
“別擔心!誰遇上此事,算他倒楣吧!”
“如果孩子們被害呢?”
“我也認啦!”
“你真狠!”
戰豪道:“欲做大事,不拘小節!”
“有理!我必須看遠些!看開些!”
“嗯!”
“黑幫會不會再搞鬼呢?”
“不可能!因為,我們已宰光大幫,其餘之小幫既然知道雷電雙煞是我們,他們豈敢送死!”
“格格!雷電雙煞!好名字!”
“的確!我的掌力如雷,你的劍招似電呀!”
“格格!是呀!”
“你算過了吧?我們每月可收多少利錢?”
“格格!一千一百餘萬兩白銀!”
“真可觀!”
“是呀!想當年,你還在此賣雞及蛋,賺着小錢哩!”
“是呀!我真正加速賺錢,是在你第一次回村又塞六萬兩在我的枕下,我靠它買田賺了一大票!”
“深感意外吧?”
“是呀!”
二人便邊聊邊玩着。
良久,良久之後,二人才暢然收兵。
二人卻久久不肯分開身。
二人仍然聊着。
又過良久,二人才入河游水。
二人淨身之後,便各掠上一塊大石。
二人行功不久,內功已烘乾全身。
二人便收功整裝。
然後,二人又上石行功。
朝陽乍現,二人便收功離去。
二人欣然迎接燦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