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某山區有一處隱密的地方,裏頭有一個社區,這裏的房子皆屬於高級住宅。
此處警備十分森嚴,二十四小時都有警衞人員站崗,一些名人為了避免受到打擾,都選擇住在這裏。
其中一户人家,是這社區中佔地坪數最大的,主人同時也擁有特殊身分——
白凜風神情有些疲累的將車子彎進社區大門。
“早啊!白組長,現在才下班啊!”站在門口的警衞,瞧見才剛回來的白凜風,不禁朝他露齒一笑,有禮的打着招呼。
“不,回來一趟,馬上就要再出門了。”白凜風朝他點了個頭。
“但是你的家人來了。”警衞提醒的説。
他所謂的家人,就是享譽國際的催眠師白恩,以及他的三個兄妹。
而白家的人從小就很有理財概念,四兄妹年紀輕輕,就開始懂得投資,為自己賺得不少錢,累積至現在,就算不工作,每天躺在家中,錢也花都花不完。
這也是白凜風能住得起這麼高級的別墅的原因。
“白恩?”白凜風皺起眉,沒有想到白恩會來找他。
自從他們四兄妹成年後,白恩就決定隱居,不再為人實施催眠的工作。
現在的他,整日待在他自己所創造出的動物王國內,和那些動物們一塊生活,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
“除了白先生外,還有你另外三個家人。”説來真令人羨慕,白組長的家人,女的是個個美得不得了,男的則是帥得可以去當電影明星了。
因為住在這的白凜風,一個月回家的次數,用五根手指頭就數的出來,而他的家人,便時常在他這主人不在家的時候,來這借住個幾天,所以對他的家人,警衞們也必須有所瞭解。
凡是要進駐這社區內的警衞,除了得受過專業的訓練外,他們也必須擁有絕佳的記憶力,以便記住出入的人物。
“其他人?”白凜風這下可更是好奇了。
大家是何時這麼有默契,同時一塊出現在他家?
“我知道了,謝謝。”
謝過警衞,白凜風將車子開入內,朝着他的住處駛去。
來到社區最底處,有一幢高四層樓的獨立別墅。
不同於其他房子的色調,這一幢別墅主要以銀色為主,外觀看來頗具時尚感,每一樓都有一個不算小的陽台,霧面的落地玻璃窗,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透出亮光。
一樓的大門外有一個大大的庭院,只不過白凜風一直忙碌於工作,無暇照料裏頭的花花草草,也沒請人打理,所以長滿了雜草。
白凜風按下手上的遙控器,一旁的門緩緩升起,他將車子開了進去,而後下了車,走進自家大門。
“哇!終於回來了。我還在想,如果你再不回來,就要把你家這組高級音響給搬回去,省得擺在這裏當花瓶,真浪費。生日快樂!”白淨月一聽門打開的聲音,趕緊衝向前,説了一串話後,朝他拉了一個響炮。
“等你等到都快發黴了,你該不會以為別人都不用忙吧!白大組長。”坐在高級沙發上的白苡琳,一副懶散模樣的緩緩開口。
為了他的生日,她可是新加坡的演唱會一結束,隨即馬不停蹄的飛回來,加上今天,她已經整整四天沒合過眼了。
而剛從廚房內走出來的白天翼,手上拿着好不容易才挖到的唯一一瓶啤酒,他不發一語,神情冷冽的看向白凜風。
“對不起,我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被白淨月這麼一提醒,白凜風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他們四人都是在小時候由白恩所領養來的,雖然彼此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感情卻好得不得了。
也就因為如此,大家説好了,長大後,不管再怎麼忙,也一定要為彼此過生日,逢年過節也一定要回白恩那裏,藉此相聚,聊聊近況。
“忘記了沒關係,反正我們記得就好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阿風,你已經二十八了哦!哇!正值黃金時期耶!”白淨月拉着他的手,走到客廳坐了下來。
“什麼黃金時期,我看他已經邁入年老階段了。”白苡琳不認同的哼聲説道。
瞧他現在的生活模式,説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每天和刑案生活,過着危險的日子,明明可以當高階長官,卻不願意,根本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作賭注。
要是聰明的人,早就高興的點頭答案了,才不會像他一樣,傻傻的拒絕。
“怎麼了?又是誰讓你這麼生氣了?蔚森嗎?”白凜風笑着問。
白苡琳是目前華人世界的知名女星,雖然性情冷漠難相處,但不知為何,眾人就是喜歡她。
“不要跟我提那個笨蛋。”
一説到蔚森,白苡琳的火氣就忍不住往上竄。
蔚森是她的專屬經紀人,過去的他曾是當紅的巨星,前途可説是無可限量,卻在某一天突然間宣佈息影,打算以經紀人的身分出發,當時,可有不少的女人哭紅了眼,心碎的不得了。
而今,除了她之外,蔚傑不接其他藝人,一切以她為主。
表面上,他是白苡琳的經紀人,私底下,他也是她交往中的男朋友,只是礙於她明星的身分,無法公開。
“果然是他,他又怎麼了?惹得你不高興?你啊!脾氣也得改一改,別老是這麼難搞,想想他也是很辛苦,凡事都為你着想。”白凜風伸手拍拍她的頭輕聲勸着。
“知道啦!不提這個了。”白苡琳翻了一記白眼,示意不想談。“倒是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整間房子都是灰塵?”
她指着客廳,放眼望去,傢俱皆布上一層灰,怎麼看都像久未有人住過一般。
“對啊!你看,惡!好髒哦!”白淨月伸出手指頭摸了一下電視上頭,果然有一層灰塵在上頭。
“沒辦法,整日住在警署裏,根本沒有時間回來,就算回來也只是換個衣服馬上就出門了。對了,白恩呢?”白凜風聳聳肩一臉無奈,他也想讓家裏看來整潔又幹淨,不過心有餘而力不足。
因為不常在家,所以也沒想過請人來整理,反正他不是很在意。
“他説要去你的房內,看看有沒有哪個女人忘了帶走而留下的內衣褲。”一説到這,白苡琳忍不住撇撇嘴,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四兄妹從十八歲開始就發現,白恩似乎想當爺爺想瘋了,不然怎麼大家才剛成年,就一直問他們有沒有鐘意的對象,有沒有愛人之類的,煩都煩死了。
“是嗎?”女性的內衣褲啊?白凜風忍不住笑了。就算把他整個家都翻過來,恐怕還是一件也沒有。
“算了,咱們別理他了。阿風,你的房子這麼大又舒適,為什麼不找人來整理整理,平時小琳要避難時都住這,如果你不整理一下,怎麼能住人啊!而且……這裏的風景很好,有時候我也想在假日的時候來玩個幾天耶!”白淨月皺起眉,嘟起嘴的抱怨。
剛才她看了一下後頭的洗衣機,裏頭的衣物多的嚇人,聞起來也好臭,想來是很久沒洗了。
後庭院外還有一籃不知洗好多久,卻忘了曬的衣服,擺在那裏,早成了乾菜,皺巴巴的,恐怕也得重洗了。
“你們來這住的時候,順便幫我整理不就得了?”白凜風建議道。反正她們會來這住,就代表閒閒沒啥事可做,不如幫個忙,何樂而不為?
“不要,我自己都累得快掛了,連休息的時間也少得可憐,家裏也亂得嚇人,有時間來你這,還不是因為這裏沒有那些狗仔會來打擾,能好好休息,我幹嘛幫你做家事?”白苡琳理所當然拒絕。
“我也是啊!放假是為了休息,才不是為了打掃家裏呢!”白淨月點頭跟着附和。
“那你們可以去天翼那裏。”白凜風把矛頭指向一旁,始終不發一語喝着啤酒的白天翼。
白天翼冷眼掃過在場的三人,接着冷冷的哼一聲,
“才不要呢!上次去阿翼那裏害我超尷尬的好不好?他啊!跟女人混在一塊,害我都不知道躲哪裏。”白淨月第一個出聲反對。
“小姐,那是你自己來我家也不出聲,誰知道你會突然出現,該尷尬的應該是我吧!全身上下差點被你看光光。”白天翼難得的開着玩笑,只是臉上冰冷的神情,讓人覺得很難相處。
“我才差一點長針眼呢!總而言之,你就是一個大色龜,把女人當衣服換,小心得了病。”白淨月漲紅了臉,努力為自己叫屈。
“我也不想去阿翼那裏,他的花邊新聞比我還要多,搞不好他家門口多的是媒體記者在外守候,要是我去他那裏,別説是躲媒體了,説不定二十四小時都會被偷拍。”白苡琳冷眼盯着白天翼。
白天翼也是個名人,只不過他的有名,是在黑白兩道中,因為他算是大哥級的那一種人物。
他的勢力相當龐大,無論黑白兩道,見着他都得敬他個三分。
“不會請個幫傭的來。”白天翼冷冷的提議。
大夥口口聲聲説,都不想到他那裏去,但也該想想,他這個主人歡不歡迎她們出現好不好?
“幫傭?”三人一致轉過頭看向白天翼。
“你是指越傭?”白苡琳問道。
但語言又不通,而且阿風的工作,幾乎是整個月不回家都有可能,要是那些越傭在這大開派對,怎麼辦?不安全。白苡琳臉上的表情看來是不贊同。
“那好像要申請哦!而且家中要有行動不便,需要人照顧的病患或老人才能申請。”白淨月出聲説道。
“簡單。樓上那個不就是老人。”白天翼比了比上頭還沒下來的白恩。
“拜託,白恩人好好的,説不定身子比咱們還要好,而且他又不住這。”白苡琳白了他一記。
“那我上樓打他一頓。”白天翼的口氣聽來不像在開玩笑。
“這不好笑,阿翼。”白凜風冷了一張臉。
“好了,別鬧了。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公司每個月都有請人來打掃大樓,下次他們來時,我再順便問一問,他們公司有沒有二十四小時的幫傭。”白淨月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額,出聲建議。
“好啦!既然正事談完,是不是該討論一下去哪裏吃飯啊!我早餐和午餐還沒吃耶!”白苡琳抱怨的説。她可是和蔚森請了一天的假而已,哪來那麼多時間耗在這。
“抱歉,局裏有案——”白凜風一臉歉意,正打算告知大家他得趕回局裏。
“臭小子!你這沒用的傢伙。”
這時,自樓上傳來一名老人的怒吼聲。
現年將近六十,看來卻只有四十多歲的白恩,怒氣衝衝的出現在樓梯口。
“嗨!白恩,好久不見。”白凜風咧齒一笑,大概也知道他在氣什麼。
雖然白恩領養了他們,但他卻不希望大家稱呼他叔叔或是爸爸,而是把他當成朋友一般,直接叫喚姓名就可以了。
“你、你氣死我了!説,為什麼你的家中,連點女人的痕跡也沒有?”白恩想到自己方才在他房內東翻西找的,卻完全找不出半點有女人的蛛絲馬跡,氣得直跳腳。
“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工作。”白凜風不在意的朝他笑。
“狗屁!我可警告你,快去給我愛上一個女人,否則我和你斷絕親情關係。”
眾人因他的話忍不住翻白眼。
他説的這話,從大夥十八歲至今,少説也説過有一千次了,哪一次斷絕了?
“你看看阿翼,女人多得可以從這裏排到萬里長城去了,叫他找個愛人比較快。”白凜風不怕死的將責任推給白天翼。
“哼!那些才不是我要的。”白恩想也不想就搖頭。“他啊!這輩子都找不到愛人了。”女人這麼多,誰會要一個花心豬。
“愛?”白天翼冷冷的笑了,絲毫不以為意。
愛這種東西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價值,想他愛上任何人,除非天下紅雨。
“好了啦!我快餓扁了,到底吃不吃飯啊!白凜風,我可警告你,今天是咱們的聚會,大夥可為了你請假,你不準給我離開。”白苡琳威脅的站起身,揪住他的衣領粗聲警告。
“對啊!別以為只有你忙,我也是放下手上的一堆工作請假來的。而且白恩可是為了你,和他可愛的小動物分離跑了出來。”白淨月目前在某企業擔任秘書。
“好吧!好吧!不過吃完後必須放我回警局。”白凜風討價還價的説。
讓他追查了將近一個月的頭號要犯,似乎露出行蹤了,所以大夥等着他回去開會。
“耶!那走吧!”白淨月高興的拿起椅子上的包包,準備走出門,眾人也跟隨在後。
“臭小子,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趕快給我找個愛人回來,否則我一定和你斷絕關係。”白恩跟在白凜風的身旁粗聲的警告。
“好好好,斷絕關係是吧!”白凜風只得無奈的跟着點頭。
也不想想,哪有人説要愛人,愛人就會馬上出現在眼前的?唉!真是……
隸小奴手上拿着紙條,仔仔細細的瞧了瞧上頭的地址,又拾起頭來,東看看西瞧瞧。
“是……這裏沒錯吧!”她眼神中充滿着疑慮,懷疑的朝裏頭探了又探。
手上的紙條是老闆給她的地址,聽説住在這的某户人家,一個月願意付六萬元,聘請一個全能的女傭。
當然,老闆也在先前探聽好這户人家的身分和背景。
由於這家的主人是從事警務工作,幾乎都住在警局鮮少回家,所以請這女傭還多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幫忙顧家。
這樣的條件對隸小奴而言,無非是一件好事。
一來,薪水高,二來,如果主人不常回來,那她就可以在空檔之餘外出,再兼兼其他的打掃工作,多賺點外快,奸償還老闆錢。
“六萬元……嘻嘻嘻,只要花兩年的時間,就可以還清一百萬了。”不,説不定不用這麼久,只要她再多兼幾個清掃的工作,説不定只要一年。
一想到此,隸小奴忍不住的展開了笑靨,壓在肩頭上的沉重負擔也感覺輕鬆了不少。
“好。”她將手上的紙條小心翼翼的放在口袋中,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她會好好把握這份薪水超多的工作的!
作好了心理建設,隸小奴拿起放在地上的小包包,朝着警衞室走去。
“先生,你好,我是住在這裏四十三號的住户,所僱用的女傭。”她拿出資料給門口的守衞人員看。
“我看看。”警衞打量完眼前看來年紀似乎很小的隸小奴後,又仔仔細細的審視着接過手的文件。
“嗯!沒錯。白小姐先前也有打電話來通知過我了。”確認了身分後,警衞將鑰匙交給了隸小奴。“從這裏向前直直走,到底那一間就是了。”
“好的,謝謝。”隸小奴朝他甜甜一笑。
原來僱用她的人是個女的啊!老闆怎麼説是男的?剛才警衞先生説了,是白小姐,所以……她是個女警羅!
“哇!女警耶,好厲害哦!”她已經能想象出一個女人手上拿着槍,和壞人對峙的英姿了。
不過,説到白……
隸小奴想起了上次救了她的那個好看男人,他也姓白。
此刻想到那個男人,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他讓人有種安全感,站在他身旁,她明顯感到安心和平靜。
“啊!我在幹嘛啊!”隸小奴一面走,一面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
她用力搖着頭,將腦海中的人影給抹去。
“工作、工作。”站在大門前,她拿出口袋內的地址再一次確認。
“沒錯,就是這一間了。”她將門口的柵欄給打開。
“從今天起,我就要在這裏工作了,請多多指教。”她朝着眼前的房子鞠躬,然後又尷尬的小心張望着四周,看是否有人發現她奇怪的舉動。
“嘻嘻嘻!沒人看見。”鬆了一口氣後,她向前走了進去。
走沒到十步——
她原本笑嘻嘻的臉瞬間凝重了起來,全身開始輕顫,雙眼睜的大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好髒又好亂……”看得她是直起雞皮疙瘩。
眼前的庭院看來荒廢已久,除了雜草外……還是雜草,還長得好長!
而放在架子上的花盆,裏頭只有乾硬的土,上頭……空蕩蕩,連朵花、連片葉子也沒有。
還有庭院正中央的那棵大樹,也太茂密了一點吧!
枝葉凌亂無比,看來很久沒有修整過了,主人似乎放任它隨便生長。
就好比一個人留有一頭烏黑的長髮,卻從來沒有認真的梳過,打結的打結,分叉的分叉。
“這……該不會又是巴什麼的風格吧?”她的雙眉緊皺,想起之前慘痛的經驗。
“一、呼……二、呼……三、呼……”她閉上眼,要自己忍耐,千萬別激動。
“這一位女警小姐一定真的很忙,所以家裏才會這麼亂……呼……”
隸小奴決定了,等一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奸好的整理整理這可怕的庭院。
門面、門面!門面是最重要的,所以……這裏是必須先整理好的。
忍着內心的衝動,她將鑰匙插入門孔。
門一打開,她人還沒走進去,便隨即的快速關上門,緊接着彎下腰,用力的咳着。
“咳、咳!怎麼裏頭……咳!都是……咳!都是灰塵……咳……的味、味道……”隸小奴蹲下身,用力拍着胸口直掉淚。
沒辦法,她的味覺比一般人還要敏感,尤其是對名為灰塵類的東西,她更受不了。
“看來這、這一間房子……咳!真的是我所碰過最恐怖的屋子。”以她在包滿意清潔公司工作了兩年,為將近百來位客户清理過屋子的經驗,隸小奴十分的肯定。
“不行,裏頭必須先整理。”她從行李內拿出了一個口罩,罩住自己的口鼻。
“好,一鼓作氣的先進去將全部的窗户打開!”抱了必死的決心,她一手緊抓着行李,一手緊抓着門把,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她快速的打開了門,將自己的行李往沙發上一丟,然後二話不説,快速往所有有窗户的地方衝了過去。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簾子拉開,然後把窗户全打開,好讓空氣流通,使外頭陽光照射進屋內,把裏頭的黴味全殺光。
“這間房子肯定有半年……不,一年沒有整理過了。”看着屋內四處飛散的塵埃,隸小奴嚇得差點腿軟。
她這輩子,從來沒看見過這麼壯觀的灰塵大隊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轉過頭,朝連接着客廳的長廊走去,來到了浴室。
“這裏真的有人在住嗎?”她懷疑這裏根本沒有住過人,連洗手枱、馬桶、浴缸和地板上,也布上了厚厚的一層灰,顯然根本沒有人用過。
她二話不説,拿了掛在架上的毛巾將它擰濕,又快速的走到客廳。
“清潔劑和消毒水在哪?”她放下手上的毛巾,走進廚房,再走到另一間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的儲藏室。
“沒有!沒有!這裏什麼都沒有!”隸小奴不敢置信的大吼。
這裏到底是住了個什麼樣的人,屋內不但什麼也沒有,剛才她還發現後院的桶子內,裝了滿滿未洗過的衣服,另一桶則是洗好卻沒曬,現在早巳變成鹹菜乾的衣服。
“難怪她要請個全能女傭。”這一刻,隸小奴可發現自己的責任有多麼的重大了。
她走到行李旁,拿出裏頭的皮包和房子的鑰匙,走出房子。
“不先買些清潔用品,什麼都做不成。”她決定了,先下山去把一切所需的東西買齊。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廚房內那個又大又豪華的新款冰箱內,肯定也空無一物。
既然她要住在這裏,就必須買些可以祭五臟廟的食物才行,還有……庭院的植物和花,也必須好好整頓一番!
“好忙、好忙!快、快。”她有好多的事要做呢!不快一點不行。
隸小奴快速的走着,臉上認真嚴肅的神情,看來好像有什麼大事等着她去辦。
今天睡覺前,她一定要把家裏給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