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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這也叫打劫?

    雁寶雙指一夾,伸出雙指一夾,想將暗器緊緊的夾在手指間,那裏知道那暗器好不刁鑽古怪,陡地就是一個迴旋,在他眼前打了一個圓圈,好在閻寶的左手暗地裏發出一股內勁,將暗器輕輕撥轉,右手五指緊緊的將暗器夾住,抬頭看去時,那胖姑娘那裏還有蹤影,早已去追那個黑盜去了。雁貴的身子此時才站穩,跳起來對着遠方大罵道:“媽的,臭婆娘,你有種就跟老子不要跑,老子今天就把你跺了!”胖姑娘又那裏能夠聽得見他的話。

    於問荊見他們兩兄弟攔不住人家,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道:“兩位,我打不過黑盜,無法捉拿他,你們有什麼打算!”

    雁貴道:“於大人,其實你那裏不是他的對手,依在下看來,你們的武功不分上下,對這種朝廷要犯,我們又何必同他將什麼江湖規矩,於大人將他牽制,我和大哥上來,黑盜是萬萬跑不了的,不知道於大人為何要……”説到這裏。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雖然沒有直接表明他的不滿,可是卻在口氣之中流露出了他的疑惑和不解。於問荊假裝驚聲道:“你們那裏知道,那傢伙實在太厲害了,剛才我和他打了那麼幾下,試探出他的武功並不只此,這傢伙暗藏着厲害的功夫,把他逼急了,我可就要慘了!”

    雁寶在一旁插聲道:“於大人,那你決定怎麼辦?”

    於問荊道:“還能怎麼辦,如今我是空手而回,自然是回去接受我叔叔的責罵了。對了,你們兄弟有何打算?難道還要打這個人的注意嗎?”

    雁貴冷笑道:“媽的,那小子戲弄了我們兄弟好幾次,我就算不看在賞銀的份上,也要找他以雪戲弄之恥!我爺爺他們當年是何等的英雄好漢,他們的孫子豈是任人欺負的。”

    那個於大人聽了,心中卻是冷笑道:“你們兄弟平時仗着爺爺的名聲,在外耀武揚威,也不知道欺負了多少人,如今受到了人家的一些懲罰,就非得致人家於死地不可,這又是那般的道理!”口中卻道:“你們又何必呢,他是盜,你們又不是官,幹嗎追着不放,再説了,你們要是想找他報仇,回去跟你們爺爺一説,只要你們有理,我相信你們的爺爺一定會找他算帳的,何須你們出頭!”

    雁貴聽了,大叫道:“那可不行,上次爺爺聽到我們得罪了聖手何飛,狠狠的教訓了我們一頓,如今……”雁寶聽到他要説出醜話來,急忙截口道:“於大人,你這就回京去嗎?”

    於問荊笑道:“是啊,還有幾個月就要舉行武林大會了,我回去正好可以幫忙一下,省得叔叔又要説我不做正事,只顧在外面玩!”

    當下三人説着話,走出了樹林子,行到大道上,往東走去。

    少年在樹上偷看了這麼久,見他們走後,飛身落下地來,口中低聲説道:“武林大會?什麼武林大會,是不是要天下的武林豪傑都去比武啊,不知道這武林大會上會不會見到師父和義父他們!要是能見到的話,我就去看一看。”

    他心中想着事,也朝着東方的那條大道走去。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方劍明。方劍明自白依怡離開他後,在這一帶轉了幾天,沒有找到義父,後來又走了兩百來里路,方向又同當初白依怡追着不放的方向有所偏差,不知不覺就來到那個縣城,身上的碎銀早已花光,想到義父的師門,他靈機一動,就到一家當鋪去試探,果不其然,他急着要用銀子,就不得不出了下策,好在高鍵是一個老江湖,見他話語有不老實的地方,也不逼他,卻是派人在他身後緊跟查探,又向魔刀門發出了消息,他還兀自不知身後早已有人跟蹤。

    方劍明一路上曉行夜宿,走了三天,這一日午間來到了貴州的銅仁府一帶,他見此地的景色頗美,雖然是秋季,也有一些花草仍自開放,十分的引人,遠處起伏的大山高聳,滿山遍野的都是糧田,在鄉間的路上還能見到放牛的牧童和在山上打柴的樵夫。方劍明看到了這些東西,怎麼不能夠感到欣喜,他放慢腳步,正東張西望的觀看,突然,一陣吆喝聲傳了過來,他仔細一聽,只聽得那人吆喝的是一句:“金刀威武……金刀威武……”這一聽,立時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這是鏢局的趟子手在押鏢路途中所吆喝的口號,一般來説,只要知道這家鏢局大號的山賊盜匪,綠林好漢,如果事前受到他們的招呼,那麼就會不出來劫鏢,但是也有不講信用的人,拿了鏢局的銀子,卻還是要打劫。所以説,鏢局在路上出了事,一般作案的人要麼是剛出道的縐兒,要是就是誰也不給面子的獨行大盜或者沒有受到招呼的山賊。

    方劍明走出十來步,轉過一個山腳,只見對面的來路上不快不慢的行來一隊人馬,當先一位騎着一匹高頭大馬,那馬十分神氣,馬上的人,是一個二十上下的青年,一身勁裝打扮,頭包武士巾,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神態,腰間斜跨一把大刀。

    跟着他身後卻是七八個趟子手打扮的漢子,此時其中的一個大漢正扯着嗓子在那裏叫喊道:“金刀威武……金刀威武……”在他們後面就是三輛鏢車,趕着鏢車的是五個腳伕,最後面卻是六個鏢師模樣的男子,這六個人個也是騎着大馬,肩頭揹着大刀,模樣都是三十來歲。

    方劍明見他們一行幾乎將大道都給佔滿了,急忙閃到一邊去,準備給他們讓道,那裏知道對方剛來到他身前不足五丈的地方,只聽的左首的一片樹林內有人大笑着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向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隨着話聲,跳出一個少年來。

    那少年身上揹着一張超大的彎弓,背後還揹着一袋子的弓箭,那彎弓似鐵非鐵,似玉非玉,更不是木頭做的,也不知道是何物製作而成。那攔路打劫的少年一跳出來,右手兩指一併,指着那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青年叫道:“喏,識相的就把東西放下,乖乖的站到一邊去,等爺爺拿夠了,剩下的就還給你們,若如不然的話……”

    青年見面前這個少年也不過十六七歲,稚氣還殘留在身上,説話的口氣一點也不像一個走江湖的人,倒像是一個剛剛出道的小毛賊,聞言將趕上來的一眾趟子手攔住,笑着問道:“如若不然,你要怎麼樣?”

    那少年哈哈一笑,道:“爺爺就把你們一個一個打爬下,半天爬不起來!”

    那青年聽了,仰頭一陣大笑,道:“那裏跑出來的小娃娃,你還是回家吃奶去吧,在這裏胡吹什麼大氣,我問你:你家大人是誰?你知道我們金刀鏢局嗎?”

    那少年雙眼一瞪,道:“今日是爺爺打你們鏢局的生意,你們有必要只知道我家大人嗎?金刀鏢局只不過是湘西的一家三流鏢局,爺爺有什麼可懼怕的!”

    青年聽了,心頭卻是一驚,這個少年既然知道他們金刀鏢局是湘西的鏢局,這也就意味着少年知道金刀鏢局,他要不是藝高膽大,一個人前來劫鏢,那麼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小子!那些趟子手聽了少年的話,一個氣乎乎的罵道:“你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也不去打聽打聽金刀鏢局的厲害,在這裏藐視我們鏢局,快快滾開,不然就一刀宰了你!”

    “小師弟,出了什麼事,這個少年是幹什麼的?”

    只見從鏢車後那六個騎着大馬的漢子中間飛馬上來一人,問青年道。

    他們六人在鏢車後守着,為的是保護鏢車,以免着了人家的聲東擊西之計,是以對於少年的身份還是不甚清楚。見他們的小師弟正和那個少年交涉,其中一人忍不住拍馬上來。

    青年聽了漢子的話,笑道:“一個小毛賊,想打鏢車的注意呢!三師哥,你看他孺毛未乾,我們就不要抓他去見官了吧,我打發他走就是!”

    那漢子聽着師弟的話,雙眼在少年身上轉了一圈,又見五丈外路旁站着一個肩背大刀的少年,心下微微一怔,暗道:“這兩個小毛賊莫非是一夥的,他們的年紀都相仿,身上有帶着武器,看樣子是會家子,就是不知道武功怎麼樣!”見青年翻身下馬,上去要與那個少年較量,跟着翻身下馬,追上去伸手一搭青年的肩頭,笑道:“小師弟,這種小傢伙那裏值得讓你出手,讓師哥來打發!”

    説完,對着少年冷哼一聲,道:“小子,你當真要打我們鏢車的注意?”

    少年道:“不錯!”

    漢子雙眉一揚,道:“你有什麼本事,敢找金刀鏢局的麻煩!”

    少年笑道:“爺爺只憑手中的一把彎弓就可以將你們打得落花流水,你信是不信?”

    漢子看了看他肩頭露出的彎弓一角,看不出有什麼驚人之處,哈哈一笑,一個探步,撲上五尺,伸手就去抓肩頭的彎弓,少年伸手一格,只聽得“砰”的一聲,兩人的手臂碰在一起,少年飛身退出一丈,道:“慢來,慢來,我這張弓可不是一張普通的弓,它重量之大,我怕你拿不起!”

    漢子與他接了一招,試出他的內功不錯,也不敢大意,聞言問道:“你這弓重達幾何?誰説我拿不起!”

    少年伸手將弓從背上解了下來,拿在手裏,輕若無物,笑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漢子冷哼一聲,上前幾步,就去抓那張弓,少年將弓平放在手心,手心朝上,任他拿取,漢子一把抓住弓身一頭,用了三分的氣力去拿,心想:“我這三分氣力,就是百斤巨石也輕而易舉的舉起來,何況區區一張弓呢!”正要讓那個少年知道厲害,誰知道手握着弓身,往上一提,那弓像是生了根一般,並沒有被拿起。心中暗道古怪,又加了三分的氣力,那裏知道那弓還是動也沒有動一下,心中一驚,將全身的氣力用上,大喝一聲,想一把拿起弓來,可是任他將全身的氣力用上,那弓就是不聽他的使喚,兀自不動。

    這一下可把他暗自震得心驚肉跳,人家輕若無物的拿在手裏,而他卻是用盡了力氣,仍是拿它沒有辦法,這麼説來,這個少年的力氣可是不小。他拿了半天沒有將弓拿起,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突地手一鬆弓,罵道:“你這弓是什麼弓,一定是你在暗中搞鬼,不然憑我的內力,早已將它拿起,説吧!你搞了什麼鬼!”少年哈哈一笑,道:“你拿不起它就不要在這裏胡説,我有必要搞鬼嗎,就算我搞鬼,我怎麼搞鬼了,這裏這麼多人看着,我能搞鬼麼!你不行,換你師弟來吧。”

    漢子臉色一紅,正要翻臉動手打人,卻聽得他的師弟大喝一聲,道:“你這個小毛賊欺我金刀鏢局無人嗎?你到底想做什麼?是條漢子就把來意説清了,你口口聲聲説要打劫,我問你,你一個人怎麼打劫?”

    少年微微一笑,道:“你管我怎麼打劫,少鏢頭,你要是拿得起這張弓,在下就給你們讓路,要是拿不起的話,那就不好意思,請你們在這裏多待一會兒!”

    青年聽了,暗吸了一口氣,道:“你這個人越來越奇怪了,居然還知道我的身份。你究竟是敵是友,還請閣下説清,免得刀劍無眼!”

    少年道:“是敵是友都無所謂,關鍵是少鏢頭拿不拿得起這張弓,我已經説明,少鏢頭就看你的了!”説着,將弓一翻,放到了腳邊,退後了一丈,回頭對方劍明笑道:“這位老弟,你走你的路,不要在此多做逗留,小心待會打起來把你給傷者了!”

    方劍明呵呵一笑,道:“在下平生一大愛好就是看熱鬧,今日有這麼好的場面叫我逢見,在下怎麼可能離開呢!閣下的來意甚深啊。”

    少年聽了方劍明的話,再瞧了瞧他的面容,還見到了他肩頭的麒麟鼠,他不知道麒麟鼠,可是有這麼稀奇的寵物在身,想必是那一個武林隱士的弟子,他暗自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勁朝方劍明試探過去,方劍明微微一笑,翻身一跳,就躍上來路邊的一顆大樹上,坐在樹枝間,笑道:“閣下不是要打劫嗎?在下身上只有這麼一個包袱,窮得叮噹響,閣下不會看走眼,要向在下打注意吧!”

    他身上有十萬兩的銀票,他卻説自己是窮得丁當響,要是叫知道底細的人聽了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再説了,他那包袱沒有打開,誰知道里面藏着什麼,説不定正是寶貝呢。少年聽了他的話,微微一笑,迴轉身軀,見青年已走了上來,

    那青年走上來,看了看地上的那張弓,遲遲沒有動手。他剛才見他的師哥用了半天的氣力還是沒有拿起來,這弓顯然不是一般的沉,奇怪也就着這裏,這張弓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就算使用天下最重的皮革來做,也不會很沉啊。再説勒了,這張弓看起來比一般的公要大上幾分,可是再大一張弓能大到那裏去,區區一張弓又能有多種重,這個少年拿在手輕若無物,而他的師哥使出全身的勁力,仍然沒有將弓拿起,他是知道他師哥的實力的。

    在他們金刀鏢局,他的這些師哥們雖然武功沒有他好,可是相差也不會太遠,他師哥拿不起來,也就意味着他沒有多大的希望。同時可以看出,這個少年的本事確實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對付的。

    他暗自思忖了半天,少年見他站在那張大弓前,沒有動手,笑道:“少鏢頭,怎麼了?你不是怕了吧!”

    這話一出口,青年勃然色變,喝道:“誰説我怕了,不就是一張大弓嗎?看我來拿它!”一彎上身,曲着身子力貫雙臂,兩隻大手一張,十根指頭抓住了弓身。

    大弓入手,只覺有一股冰涼從手上傳了過來,那股冰涼着實奇怪,讓他感到有一種恐懼的感覺,令他極為的不舒服,如果他要他對這張弓作一個評價,那麼他會説着張弓是一張妖弓,一張十分令人不爽的妖弓,在氣勢上給人壓迫的妖弓!

    青年雙手十指緊緊的將大弓抓在手裏,他並沒有着急去拿起來,他先是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這張弓,這張弓的顏色是淡黑色的,叫人看不出它都混着何物,弓身彎曲如新月,長五尺有餘,弓弦一根烏黑色的線絲,也叫人看不出使用什麼做的。

    青年打量了過後,猛地霹靂一聲大喝,雙臂一緊,緊抓大弓,要把它拿起來。他先是使出了五分的力氣,誰知道那弓動也不動,接着他又加了三分,到了最後他將十二分的力氣都用上,那張弓除了微微有所動搖之外,居然並沒有被他拿起來,青年憋了半天,臉色青紅,還是沒有將弓拿起,心中十分的焦急。他們這一趟鏢,數目雖然不大,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親自坐鎮押鏢,以往都是他的爹爹,叔叔和大師兄幾個人押鏢,這次重擔放在了他的身上,那裏知道就在還有一百多里就要到地頭的的時候,這個少年居然要來打劫,而且還將他們給攔住了,如果鏢被此人劫去,他在他的爹爹面前又如何交代!

    就在他手抓着弓,沒有拿起,心中正在想着要不要大家一起圍上去,將這個少年困住時,只聽得有人笑道:“少鏢頭,你不要枉費氣力了,這張力弓不是一般的人能拿得起的,如果少鏢頭不嫌在下一介無名,讓我來試試看!”方劍明説着話,從樹上縱身躍下,他肩頭的麒麟鼠吱吱一叫,朝着一干人等做了一個鬼臉。

    那少年見他要出手,突然哈哈一笑,道:“閣下好眼力,看出了這張弓的來歷,很好,很好,不過如今用不着麻煩閣下了,因為我們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説着,飛身一躍,身形閃電一般的轉到了青年面前,那青年只覺一股輕風颳過眼前,地上的大弓已是被少年拿在了手裏,青年也跟着站直了身子。

    就在這時,路邊的樹林之中響起一陣一陣的響箭之聲,響箭在林中響了一小會兒,雖然只是一小會兒,可是卻把金刀鏢局的人驚動了起來,只見他們紛紛的跳躍到鏢車四周,緊緊的看守着鏢車,手中的大刀,長劍錚錚的拔出鞘來,嚴陣以待。少年看了,點點頭,對着青年笑道:“少鏢頭,你們金刀鏢局果真不愧為湘西最有名的鏢局,驚而不忙,動作迅速,嘿嘿,在下剛才的所作所為恐怕要讓少鏢頭見笑了!”

    青年正不知道他這話的含義,只聽得蹄聲如雷,只消片刻,從前面的山腳出轉出十幾匹快馬出來,馬上的人俱是勁裝打扮身背大刀,當前一位是一個年約三十上下的漢子,這時林中的響箭已停,從樹林中飛身躍出五條人影,攔住了鏢局的退路,方劍明見了,心中有些明白,正要看他們鏢局如何應對時,猛地感到一陣強烈的氣勢從林中傳了出來,心中驚訝,只見隨着這股強大的氣勢,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的猛漢從樹林中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對着那青年道:“金刀鏢局的少鏢頭,幸會了!”人影一晃,眨眼就來到了青年的面前,飛出一掌印向對方的胸膛,竟是想一舉格殺調青年。

    青年看到此人,臉色猛地急變,喝道:“刀疤龍,原來是你!”瞬間抽出腰間的大刀,刀光連環閃了七下,擊向對方的全身,那個刀疤猛漢身形飄忽,如同游龍一般,在刀光之中急閃了七下,那一掌還是沒有半刻停留,印向了青年的胸膛。二人一接招,青年竟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敵,眼看那隻大手就要印在青年的胸膛上,陡聽得那個少年仰天大笑一聲,如大鳥一般飛起,轉眼躍到了刀疤猛漢的頭頂,手中的大弓一伸,弓尖點向對方的頭頂。

    刀疤猛漢只覺頭頂風響,臉色一變,顧不得擊殺青年,翻身退了出去,少年卻是得勢不饒人,手中大弓灑下一片弓影,罩向對方的全身,刀疤猛漢哇的一聲大叫,道:“閣下就是先下手的人嗎?”雙拳如風,轉眼之間已是同對方連着打了五招,少年笑道:“什麼先下手?我不過是跟少鏢頭開開玩笑罷了,我的目的是你,刀疤龍!”刀疤龍臉色一變,喝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要在次地動手!”

    少年哈哈一笑,道:“刀疤龍,你果然是一個機警的人,嘿嘿,在下搶先在你們面前動手,你的屬下在前面埋伏,半天不見金刀鏢局的人來,必會叫人查看,查看之下就會知道有人搶先動手,他們回去向你一報信,你擔心先前埋伏的人不夠對付我們,只好親自出馬,嘿嘿,在你這次出來,是萬萬回不去的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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