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手鼠”張三聽對方道破他的身份,並沒有放在心上,嘻嘻一笑,道:“閣下是那一位,可否朝個相?”那洪亮的聲音道:“張三,你甭管我是誰,我也不喜歡拋頭露面,你有話就説,有屁就放,少給我們賣關子!”張三道:“這位大哥快人快語,那在下就直説了。在請教大家之前,在下得向大家説清,這些事都是在下從別人那裏打聽倒的,是真是假,在下也不清楚。”頓了一頓,笑道:“眾位,不知你們發現沒有,最近的江湖似乎不太平靜啊!”
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道:“怎麼不平靜了?”張三看了他一眼,約一沉思,臉上帶着一絲驚奇,叫道:“尊駕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衡山派‘火花劍’衞震動衞前輩?”那錦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張三,你説的不錯,老夫就是衞震動!”聽了這話,在場的人,多半都是一凜。
原來這衞震動乃衡山派的一個使劍高手,他的師兄正是當今衡山派的掌門。衡山派乃武林九大門派之一,派中除了掌門“蕩魔劍”錢得勝之外,還有三個長老級別的高手。衡山派的人數並不很多,上下加起來,也不過是一百來人,衞震動正是那三個長老級別高手之一,他在師門中派行老四,但武功僅次於大師兄錢得勝,武林人稱他為“火花劍”。
張三聽了衞震動的話,向對方一抱拳,道:“失敬,失敬。衞前輩,據在下打聽到的一些消息,有人説崆峒派的掌門凌霄子已經被他的徒弟給趕出了崆峒派,不知此事衞前輩聽説了沒有?”衞震動聽了,神色一驚,看了看身旁的兩個人,一個是位大臉龐的勁裝漢子,一個是位三十出頭的青衫青年,那大臉龐漢子和青衫青年見衞震動望過來,都搖了搖頭,衞震動眉頭一皺,道:“張三兄弟,崆峒派出了這種事,我還不知道,你的這個消息是否可靠?”
張三道:“在下也不太清楚,在下也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還有三個更驚人的消息,一個是武當派受到一羣來歷不明的高手圍攻,一個是少林寺遭受了一場劫難,不知從那裏的一批高手,要少林寺臣服於他們,兩方大打出手,少林寺損失慘重,元氣大傷,最後多虧了兩個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出手,才將他們趕出少林寺。最後一個消息,説出來,恐怕要嚇人一跳!”説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用意在於吊起眾人的口味,果然,有人禁不住叫道:“張三,你他媽的快説出來,是什麼事?武當,少林都出了這種禍事,這第三件事難道要比武當,少林之事還要更嚴重?”張三嘿嘿一笑,道:“武林之中,論起名頭來,當然要數少林,武當最大,但是若要論起實力來,大家以為,目前的江湖,那一個門派穩坐第一把交椅?”有人道:“當然是魔教了!這還用説?”
張三嘿嘿一笑,道:“錯,不是魔教。魔教自稱天下第一大教,教中確實有無數高手,但是,此時的魔教已不在是當年的魔教,當年魔教的勢力,曾覆蓋大江南北,一時無倆,可如今,教中支派橫生,脱離了不少的高手!魔教再也難以恢復當年的盛況!”有人道:“既然不是魔教,那麼應該是魔門,據説這魔門的前身乃當年的白蓮教,白蓮教的勢力,大家應該不會不知道吧!”張三微微一笑,道:“錯,也不是魔門!魔門的勢力,頂多同魔教是一個級別,魔教還算不上,魔門更不要説了!”
只聽那洪亮的聲音響起,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按照你的意思,莫非是天下第一大幫的丐幫?”張三嘻嘻一笑,道:“不錯,正是丐幫!”衞震動臉色一變,道:“丐幫出了什麼事?”
張三收起笑臉,道:“丐幫的三個大長老,已經被人刺殺身亡了!”此言一出,在座的武林中人,均是大吃一驚。那英俊青年聽了,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英俊少年看了,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那和尚卻笑呵呵的道:“張三,小僧問你一下,你是怎麼得知這些消息的?”張三看了看和尚,微微一怔,道:“在下好像在那裏見過大師!”和尚道:“不知你可曾記得八年前發生在豫地第一棧的事?”張三聽了,眼珠一轉,道:“哦,原來是你,敢問大師法號如何稱呼?”和尚道:“小僧法號清成?”
衞震動聽了,臉色一變,不等張三説話,道:“大師難道是少林寺門下?”清成雙手合十,道:“阿彌託佛,小僧正是少林寺的門下!”衞震動站起身來,道:“清成大師,少林寺難道真的遭到了強敵的攻擊?”清成道:“阿彌託佛,少林寺的確是受到了敵人的攻擊,但天佑少林,少林寺已經將強敵趕出了少林寺,有勞衞大俠關心!”
衞震動心頭一鬆,坐了下去,道:“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大膽!”清成嘆了一聲,道:“這個小僧也不甚清楚!”這時,只聽有人道:“張三,你説丐幫的三個大長老被刺殺身亡,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麼?”張三聽了,道:“這也正是在下向大家請教的問題,本想從大家口裏得知一些消息,如今看來,大家好像都還不知道!在下自從聽到這些消息後,心中就一直很納悶,目前的武林,又有那個勢力敢去惹這三家,難道武林中還暗藏着一股神秘的勢力不成?”
那洪亮的聲音道:“張三,你把這些消息説出來,難道不怕有人找你的麻煩麼?”張三嘻嘻一笑,道:“這又有什麼好怕的,這些事早晚都要被傳開,依在下看來,這事在別的地方也傳了開來,在下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正説到這,突聽樓梯聲響,走上三個人來,這三個人均是一身長袍,劍背長劍,年紀五十出頭,見了這三個人,衞震動一座的三人都站了起來,張三見了這三人,面上微微一驚,暗道:“他們三人也來了!”衞震動三人走上前去,一個長袍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衞震動臉色微微一怒,道:“真是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一拂袖,帶着五人,匆匆下樓而去。
不一會兒,只聽樓下馬蹄聲響,六騎快馬向北面的驛道疾馳而去,清成從窗口望見了,眉頭一皺,道:“你們都吃飽了嗎?”那老太婆道:“清成,你想上去看看熱鬧?”清成聽了,笑道:“孫婆婆,你老看出來?”孫婆婆道:“這有什麼好難的,這點江湖經驗,我還是有的,衞震動離去之前,臉帶怒容,要是沒有出錯的話,有人要找衡山派的麻煩!”那絕色女子聽了,微微一笑,道:“清成大師,我們都吃飽了,咱們就去看看,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其他二人沒有異意,點了點頭。當下,五人結賬下樓而去,飛身上馬,向北面的驛道快馬加鞭飛馳。
五人在驛道上縱馬飛馳了一盞茶的功夫,早已離開了鬧市,到了荒郊野外,又行了十來裏,隱隱約約聽到了兵器的碰撞之聲傳來,五人飛身下馬,將馬放在一旁,施展輕功,向南面一個樹林內悄悄掩近,五人走近樹林,各找隱身之處躲好,抬頭向樹林內看去。
只見衞震動,大臉龐漢子,青衫青年,站在右首,左首是一羣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黑袍老頭,生了一個扁平的鼻子,肩上揹着一把九連環大刀。此時,在兩方人之間的空地上,那三個長袍人手使長劍,聯手對付一個使拐的禿頂老頭。三人踩着一種步法,進退一致,急如飄風,手腕抖動,劍光飛射,劍氣縱橫,將那使拐老頭圍在核心。那使拐老頭嘴裏哈哈大笑着,一根鐵枴舞得風雨不透,拐影翻飛,每打出一拐,就聽得“呼”的一聲響,勁力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雖然被圍,但一點也沒有慌亂,沉着應對,劍招折招,一一將三人的招數破解掉。
四人相鬥了一會,兩方依舊是不分勝負,衞震動的臉色一沉,道:“再這麼打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吳如銘,你要伸量我衡山派的劍法,就讓我們兩個比試一場,你敢不敢比?”那黑袍老頭聽了,“嘿嘿”笑了一聲,道:“衞震動,老夫正有此意,你叫你的三個師侄住手,我叫我的弟弟住手,讓我們好好的較量一下,看是你衡山派的武功好,還是我青城派的武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