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女人反而問道:“你抱的是什麼人?”
冷如冰冷極的一笑,厲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喲!好凶,問問有什麼關係呢?嗯!那姑娘真美啊!其實你不説我也知道。”
冷如冰凝目向那發聲處看去,那一帶竹林甚是濃密,全在風搖枝動,根本看不出説話之人,藏在什麼地方?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這説話之人,目前並無惡意。
聲輕笑之後,那女人又説道:“喂!你想不想走出這迷蹤林?”
“迷蹤林?”
“嗯!難道你沒覺出?你不是走了半天麼?”
冷如冰傲然一笑道:“在下是適才沒留心,循着闢成的巷道走所以才……”
“才又走回了原地,是不是?”
那女人緊接着説了一句,又是一陣低聲輕笑,道:“但你不循着那巷道走,又怎麼走法呢?”
這一問,可將冷如冰問住了,他星目向四同的竹林一掃,當真一時想不出辦法來。
因為竹林生得非常濃密,而且似還經過人工補植,除了闢成的巷道外,根本無路可走,若然沒有蓉兒,以他的輕身功夫,很可能飛上竹梢,用凌虛步空的身法離去,但是,現在他抱着一個蓉兒,那就無法辦到這一點了。
那女人似是見他臉上顯出為難神色,又輕笑道:“這迷蹤陣要是隨便走得出去,人家百花公主,真會這樣大意,這一帶連守望的人也不派一個?”
冷如冰一想,果然明白過來,無怪那飛狐公子四個手下,全神注意前面,好像對竹樓之後,全不留心。
那女人又道:“要不要我帶你走出這迷蹤林?”冷如冰又沉聲喝問道:“你是誰?”
“我麼?”一聲甜脆之極的輕笑之後,又道:“這個你先別問,我若想害你,現在一張聲,驚覺樓中那些人,你別看不起他們,百花公主、飛狐公子且不去説他,單是飛狐公子手下那四個人,你抱着這姑娘,就對付不了。”
冷如冰一生孤傲成性,獨來獨往,從來沒遇上個難事,想不到在這青城山中,連番受挫,現在為了蓉兒的安全,雖是心中不願,但也無可奈何,輕輕嘆口氣道:“在下若非要救這位姑娘,這一點迷蹤林,大約還難不倒我,好吧!姑娘能相助,我必有補報的一天!”
又是“噗嗤”一聲,那女人笑後又説道:“誰稀罕你補報,我不過是奉人所差,只要你記着那差我來的人就行了。”
“誰請姑娘來的?”
“雙燕主人!”
“雙燕主人?”
冷如冰又是一怔,心説:“怎的一遇有困難的時候,總是她來相助,但是,我跟她索昧平生,她為什麼這般相待啊?”
那女人又道:“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冷如冰道:“好吧!請姑娘前行!”
冷如冰話聲一落,那翠竹林中,刷的一響,撲出一團白光,仔細一看,竟然是那雙銀燕,那銀燕似是通靈已極,繞着冷如冰飛了一轉,然後才振翼緩緩向前飛去。
大約有半個時辰,竟然穿出竹林,抬眼一看,已是日上三竿,但那雙銀燕,已突然不見。
但眼前地上,突然發現擺了一個包裹,冷如冰伸手拾起,包內十分柔軟,似是一包衣物。
冷如冰如何不明白,這又是雙燕主人送來的衣服了,看來,自己一舉一動,全在人家的注意之下,這份知遇之情;不知將來如何補報!
但衣服有了,問題仍不能解決,他不能為蓉兒穿上這些衣服,荒山寄寂,這事必須要找個女人才行。
此時,他真盼望適才那林中説話的女人能現身,但是晴空朗朗,荒山軍寂,那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冷如冰四下看了一陣,莫可奈伺的只得向前走去,但經此一來,尋找黃梁觀的方向已失,他只有信步前行,希冀能先找上一個農家,請一個農家婦女,為蓉兒穿好衣服再説。
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忽然瞥見前面山環中,有一縷炊煙,輕易升起,心中一喜,心説:“大約那兒一定有人家了。”
當下,腳下一加勁,直向炊煙升起處奔去。
到得近處一看,果然有一座莊院,但可不是普通農家,因為,那一片房屋,約有十來間瓦屋,雖無崇樓峻閣,卻修葺得煥然一新,似是山中一個大户人家。
冷如冰現在是急需找人替蓉兒穿衣,便往莊院之前走去。
他在院前張視了一會,只覺莊中靜悄悄,不見有人聲傳出,只得大聲喊道:“莊中有人麼?”
連喊了兩聲,才聽有人問道:“誰呀?”
冷如冰立時心喜,因為出聲之人,正是他所要找的女人口音。
話聲落後不久,半掩的莊門處,突然現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婢來,先向冷如冰上下打量了一眼,笑道:“你找誰?”
冷如冰道:“在下在歹人手中,救了一位姑娘,我想請姑娘替她穿上衣服,行麼?”
那女婢眸子轉了一轉,道:“穿衣服?你不會穿?”
冷如冰笑了一下道:“這姑娘赤身露體,在下不便替她穿着。”
“啊!”那女婢笑了一笑,又向冷如冰懷中的蓉兒望了一眼,笑道:“喲,好美麗的姑娘!”
冷如冰笑了一笑。
那女婢回眸一笑,又道:“她是你什麼人?”
冷如冰冷漠的應道:“姑娘何必多問呢?我只是請姑娘幫這一點小忙而已。”
女碑撇撇嘴,笑道:“好啊!我替她穿吧!好在這時莊中沒有人。”冷如冰一聽女解答應,自是大喜過望,也不想去問這莊中住的是什麼人?那女婢體手一拖道:“快進來吧!”
冷如冰抱着蓉兒,進了莊門,果然,莊中的一切,全不像是農家的樣子,穿過兩重院子,那女婢走到一間房門外,撩起繡簾,道:“到我這屋中來吧!”
冷如冰進屋一看,雖是婢女所居,陳設也非常講究,但對於這些,冷如冰也懶得去注意,略一打量,見無可疑之處,便將蓉兒放在牀上,又將掛在肩上的包裹取下,先解下一看,果然是一套緊身襖褲,和一隻小巧的鹿皮軟靴。
這才回身向婢女拱手道:“有勞姑娘了,在下在門外相候!”
説罷,一閃身,便退出房去,但他仍留心着房內的動靜,生怕變生不測,又上別人的大當。一會功夫,只聽房內婢女聲音道:“請進來吧,穿好了!”
冷如冰這才算放下了一件心事,正當他跨步進房瞬間,忽聽院角一陣步履之聲傳來。
婢女突然臉色一變,驚惶失措的低聲道:“哎呀!我家主人回來了!”
冷如冰忙道:“姑娘幫我作點小事,助人為快樂之本,貴主人知道也不致責備於你?”
哪知那婢女卻惶恐的説道:“公子別響啊,我們這莊子是不許外人進來的,這才因為主人不在,我才大膽的讓你們進來,若是讓主人知道了,那我這條命便算完了。”
冷如冰一怔,道:“不知貴主人是誰?”
婢女正待開口説話,只聽院角處有人大聲問道:“梅英,誰在你屋子裏説話?”
登時婢女身上打了一個哆晾,臉色自得像張白紙,張目結舌的,答不出話來。
冷如冰一聽這聲音,也不由吃了一驚,忙由繡簾邊上向外看去,登時又是一怔,暗忖:“真是冤家路窄,撞來撞去,竟撞到他的住處來了。”
原來,這時小院中,站着五人,是那飛狐公子和他隨身的四人,那飛狐公子,一隻寒電般的雙陣,正緊盯住房門。
冷如冰本來就不助這飛狐公子為人,而且眼前他不出去也不行,當下毅然掀簾而出,冷漠的笑了一下,道:“是在下。”
那飛狐公子突然見自己愛婢房中走出一個男人,先是一怔,隨即臉一沉,道:“你是什麼人?”
冷如冰不屑的掃了他一眼,道:“我是請梅英姑娘幫忙作一件事,這是我冒昧登莊請求,若然閣下認為不適,請不必責備梅英姑娘。”
飛狐公子哼了一聲,道:“我問你是什麼人?”
冷如冰傲然一笑,道:“在下冷如冰!”
飛狐公子突然仰天哈哈笑道:“那麼人稱追魂手,也稱獨夫的,就是你了?”
冷如冰笑了一笑,道:“不錯,那是朋友贈的虛名!”
飛狐公子突又臉色一沉,臉上掠過一絲猙獰的笑意,喝問道:“你要梅英替你作什麼事?”
“替在下所救的人,穿上衣服。”
“穿衣服?”
飛狐公子縱聲大笑道:“穿衣服也要到我莊中來請人麼?姓令的你明明趁我不在,到我這兒來摸底,不然就是看中了那賤婢,好得很,本來我正想找你,想不到你倒自己來了。”
冷如冰沉聲喝道:“胡説,姓冷的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從來不作姦盜邪淫之事。”
飛狐公子臉上滿布殺機,大聲喝道:“賤婢,滾出來!”
那梅英婢女,畏縮縮的自房中走了出來,低着頭,聲音微帶抖顫的説道:“公子,是真的,他用錦被裹着一個姑娘,周身沒穿衣眼,請婢子替他幫忙,這是實情。”
飛狐公子目光如刃,箭一般射在梅英臉上,喝道:“你敢説謊,我要你的命!”
梅英機伶伶一顫,駭得退了一步道:“真的啊,那位姑娘尚在房中,公子不信,可以查看!”
飛狐公子哼了一聲,大踏步向前走來。
冷如冰大喝一聲:“站住!我不許你看!”
飛狐公子驀然停步,一臉狠毒的獰笑,嘿嘿道:“閣下跑到我家中來,反而不許我查看自己的屋子,嘿嘿!天下能有這種怪事?”
冷如冰冷傲之極的説道:“等我將人帶走,你再查看不遲!”
“走?”飛狐公子連連哼了幾聲,道:“姓冷的,你還想走麼?我這飛狐莊,從來就沒讓敵人離開過,嘿嘿!要是真有一位女人,若然公子爺看中了,也許我會允許你一個人離去。”
冷如冰一聽他語侵蓉兒,更是大怒,跨前一步,喝道:“那你就試試,你敢再走一步,姓冷的便要你伏屍此地!”
飛狐公子身後四人,突然一齊嗆啷啷拔出背上長劍,一片寒光耀眼,各自一晃身兩左兩右,將冷如冰圍在房前。
冷如冰輕蔑的冷笑一聲,向飛狐公子道:“你最好讓他們別造次,我姓冷不出手則已,只要出手怕就有人命喪身於此!”
但説話之時,冷如冰卻退了兩步,橫擋在房門口,擔心飛狐公子與他動手時,這四人侵入屋中,對蓉兒不利。
飛狐公子一生狡詐過人,冷如冰的心意,他早料到,哈哈笑道:“你自身難保,還想保護屋中那個女人麼?哈哈!只要她美,我擔保不會傷她一根毫毛!”
冷如冰聽他一再語侵兒蓉心中又氣又怒,但他的確在顧忌蓉兒,雖然她已穿好衣裝,但穴道還未解,若然自己與飛狐公子動手,這四人中,一定有人侵入屋去,那時,萬一他不能兼顧,豈不是使蓉兒又陷敵手?別人尚且不行,這飛狐公子是個淫魔,蓉兒天香國色,仙露明珠,若落入他的手中,那後果更不堪設想。
飛狐公子已看清冷如冰為難之處,反而得意的縱聲大笑,手指中的摺扇滴溜一轉,踏了兩個方步,説道:“喏喏喏,本公子網開一面,既保不傷害她就是,先讓本公子看看,若是不中意,讓她沒事走路,若是中意,哈哈,那本公子再將她留下。”
冷如冰一聲斷喝,他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閃,突然欺近一步,一掌拍出。
飛狐公子哈哈一笑,腳下一滑,果真快如飛狐,側身探臂,不但讓開一掌,而且右臂疾探,摺扇也暴點冷如冰左肩穴道。
冷如冰這一招本來是試探飛狐公子功力,見他身法靈巧異常,果不愧飛狐之名,左肩一沉,霍地退了一步,先將房門封住,屈指如鈎,便向飛狐公子右腕扣去。
飛狐公子手中摺扇,忽地車輪疾轉,冷如冰陡覺勁風如刃,反面向指尖削來,心中一震,想不到飛狐公子,一柄摺扇旋轉之力,竟有若許功力,慌得斜退一步,驀地一轉身,地煞手中的天魔臂已疾掃而出。
這一招,冷如冰是以退為進,當真妙到毫巔,換得別人,萬難躲過。
但是,飛狐公子以飛狐為名,身法之靈巧,當今之世,很少能出其右者,眼見冷如冰臂影近身,只聽他一聲哈哈,雙肩一晃,早又讓了開去。人影一花,退後丈許。
冷如冰為了要守住房門,不肯追去,將他逼開以後,立即停身不動,注視住飛狐公子,一臉冷漠輕蔑神色。
飛狐公子雖是讓開一招天魔臂,但也暗自心驚,冷笑道:“不愧追魂手之名,果然有兩下子。
冷如冰傲然一笑,道:“好説!”
但聽飛狐公子哼了一聲,道:“可是你別得意,你認為本公子在乎你了麼?哈哈!若是你這兩下就能駭住我,我也不會由關外到這西南來了。”
冷如冰哼了一聲,道:“這麼説,你這位長白高人,是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裏,才在關內橫行了?”
“中原武林?哈哈!”飛狐公子手中摺扇打了一轉,又笑道:“當然中原武林也有高手,不過像你姓冷的,那還差得遠!”
冷如冰出道以來,第一次有人敢當面這樣輕視他,如何不怒,他又不能離開這房門,怕那四個提劍的少年,乘虛而入。
不但如此,冷如冰還得分神留心着房內,他生怕莊中另外有人,從別的地方進入房中,因此,雖是暴怒,卻又不能離開一步。
飛狐公子用意,本來就是激他離開房門,好將房中女人擒住,只要那女人到手,懲他冷如冰武功了得,他也有方法使他伏首。
哪知冷如冰雖是暴怒,就是不肯離開一步,一臉凜然不可侵的神色,站在房門口。
飛狐公子見計不售,目光向左右四個提劍少年一掃,陰詭的一笑,道:“你們站在此地作什麼?別比人家説我飛狐公予以多為勝,給我退下。”
他身邊之人,自然知道飛狐公子用意,當下一齊躬身一諾,身形閃晃,飛出小院。
但飛狐公子那陰詭的一笑,早已看在冷如冰眼裏,心下不由着急起來,若然這四人中,有人由後窗進入房中,他將如何兼顧?冷如冰心念電閃,身形立即暴進,人已進入房中,目光微微向後一掃,果然後窗上有人影閃動,似是有人準備破窗而入。
到了這種時候,冷如冰已沒考慮餘地,一晃身,已將牀上蓉兒,挾在左肋之下。
但未等他回身,身後一聲冷哼,一縷勁風,已向他腦後穴上射來。
冷如冰霍地一滑步,險險讓開一招,回掌一切,挫腰旋身,果然是那飛狐公子,已然到了身後。
飛狐公子陰森的—笑,道:“姓冷的,你想逃麼?”
説話之時,手中摺扇,一圈一劃,已把冷如冰掌勢封回,左手五指如鈎,疾向冷如冰抓來,其快如電。
冷如冰一聲狂笑,那間小屋,哪裏經得起,突然一聲暴響,整個坍了下來。
冷如冰似是早料到這一着,未等屋頂坍,沙塵迷漫中,人似縷黑煙,電射而去。
冷如冰快了一步,但飛狐身法當真不同凡響竟也跟身掠出,人未落地,出手如風,又向冷如冰背上抓到。
冷如冰左手抱着蓉兒,身子又未落地,情急之下,反臂一招天魔臂掃出。
那飛狐公子果然狡猾絕倫,猛一提氣,身子水平般向上一浮,冷如冰那一招,剛好由他胸下掃過。
但經此一來,他那抓去的五指,也就少了寸許距離,“嗤”地一聲,冷如冰背上衣服,被撕去一大塊,同時背上現出三條鮮紅的指印,若非這毫釐之差,這一抓若被抓實,冷如冰怕不背腹洞穿,橫屍倒地。
冷如冰只覺背上微痛,但也顧不得了,大喝一聲,身子藉着指尖一觸之力,驀一飄身,落地已在丈許以外,但卻一落即起,已掠上對面房頂。
但冷如冰方腳沾瓦面,身後也有破空之聲傳來,顯然是飛狐公子如影隨形而至。
冷如冰一生與人動手,從來不臨敵撤退,但今天,情形可不同了,為了蓉兒,他不能不先求脱身。
當下,一聲暴喝,身子猛旋,同時右手一招十二地煞手中“雷神壓頂”,威猛無倫的一掌劈出。
這是冷如冰的生死一博,這一招若然不將飛狐公子震退,自己與蓉兒便萬難脱身。
果然招式才出,風雷之聲併發,飛狐公子恰好又是由下向上撲來,陡覺雷聲震耳,一股勁力,如泰山壓頂於般,當頭劈到,駭得心頭一顫,趕緊上身向後一仰,半空中,一式“飛狐遊空”,向後倒飛數丈。
冷如冰也不管飛狐公子是否震傷,哪敢怠慢,一聲長嘯,奮起一口真氣,凌空渡虛,早已飛出莊去。
等到飛狐公子和他手下四人追出冷如冰身子已在十丈以外的林間一閃晃而沒。
當飛狐公子率領眾人追出林中時,冷如冰早已不知去向。
五人在林子周圍搜了半天,仍然沒有發覺,飛狐公子只得恨恨而返。
但當五人離去不久,那冷如冰卻抱着蓉兒,由一株巨樹根下,鑽了出來。
原來,冷如冰飛掠時,料定飛狐公子一定追來,那飛狐公子身法飛快,不在自己之下,若是沒抱着蓉兒,他也許不輸給飛狐公子,但他抱着一個人,當然就是會慢得多,若被迫上,再想戰身,只怕就不能了。
因此,他急需找一個隱身之所,真是無巧不巧,他人一落地,陡覺腳下一軟,險險陷了下去,駭了一跳,斜裏一飄身,才算將身形站穩。
仔細一看,原來,那是一個樹根下的洞穴,約有尺許寬四閡地上,又是叢草野蔓生,一眼看不出有洞穴來。
冷如冰忙蹲下去,拔開草叢一看,那洞穴竟有丈許深,足可容人。
當下毫不猶豫,先將蓉兒放入,自己也跟身而進,再由內撥弄着草,將洞施住。
因此一來,果然將五人瞞過!
冷如冰看了一下懷中的蓉兒,吁了一口氣,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躲避敵人,他心中泛起一種委屈的感覺,冷漠的搖搖頭,心説,:“我為什麼為她付出這麼多啊!”
但當他目光一觸及蓉兒那聖潔無邪的紅噴噴的面孔時,那種受委屈的感覺,立又一掃而空,又覺得他應該為她付出這一切。
於是,他又向那飛狐莊瞥了一眼,恨恨的哼了一聲,冷漠的一笑,心説:“我會再來的,看看我冷如冰算不算武林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