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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順理成章掌情勢

    秋高氣爽,金陵城內外仍是人車如潮,處處熱鬧紛紛,不過,金龍及金虎二幫總舵卻是冷冷清清的。

    並非此二處已是人去堡空。

    而是此二幫在加強戒備。

    此事該由四天前説起,四天前之上午,金龍幫大門右前方停下一部馬車,門房一見車上只有一位老者,便揮手道:“滾!”

    門房為何火氣如此大呢?

    原來,他昨夜與五名同伴玩天九,結果,只有他輸,他不但輸脱了底,而且還各欠五位同伴五百兩白銀。

    他失眠又失財,火氣怎能不大呢?

    那老者卻把名帖交給車伕。

    車伕一下車,便先向門房哈腰行禮再行來。

    門房一接名帖,立見左下角之“丁一”二字。

    門房哼道:“丁一?為何不叫王二,哼!王二麻子!”

    説著,他把名帖丟落地上,並用腳踩著。

    車伕不由望向老者。

    老者沉聲道:“走!”

    車伕便蹲下欲取名帖。

    門房喝句“滾!”便拾腳欲踹車伕。

    車伕駭得匆匆起身及奔上車。

    不久,他已駕車馳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車伕一馳近金虎幫大門,便見一名大漢上前喝道:“走開!閒人速走開!”

    車伕急忙停車望向老者。

    立見那名大漢瞪道:“滾!聽見沒有!”

    説著,他已扣上劍把。

    車伕急忙揮鞭驅馬馳向左前方。

    馬車一過大門,老者便見裏面有數車馳出。

    他留下一塊白銀,便由車後掠出。

    車伕回頭一看,便催馬疾馳而去。

    老者一落地,倏地按腰一拔及射出。

    寒光乍現,老者已射近方才那名大漢。

    大漢剛變色,立覺頸疼!

    他的首級立即飛出。

    鮮血便衝飛而出。

    他的雙腳仍又各退一步,身子才倒地。

    門房不由駭呼道:“有警!”

    此時一車正馳近大門,車上的大漢正望向門外,倏見一道人影及寒光閃來,他大駭的立即由坐姿改為向後躺。

    老者一劍砍死車伕,立即上車疾刺。

    卜聲之中,車上的大漢立被刺上“膻中穴”。

    他慘叫一聲,便全身顫抖!

    血箭乍噴,老者已射近第二部車。

    “小心!”喝聲之中,車旁之六人已經射鏢。

    車上之大漢立即拔劍砍來。

    車伕更駭得躍向地面。

    老者卻身形疾逾閃電的避開六鏢及疾刺而上,車上之大漢乍沾寒氣,心口乍疼,眼前立黑!

    他慘叫一聲,便身子一抖!

    老者倏揚左掌,便抓人拋向後方。

    他毫不停頓轉身疾射落地。

    方才出鏢之六人正撲近馬車,乍見屍體飛來,他們直覺的煞身及向外閃,老者便撲向右側之三人。

    寒光疾卷,一人立被砍飛首級。

    寒光便似毒蛇般疾射。

    三聲啊叫之後,另外二人已慘叫倒地。

    老者立即射出大門。

    他順勢一砍,門房立被砍飛首級。

    他一出大門,便掠向右方。

    叱喝聲中,八人一追出,立見老者已經在一百餘丈外,他們駭得神色一變,不由轉身面對眾人。

    立見十二人匆匆追出。

    他們乍見老者遠逝,不由變色!

    人影一閃,金虎幫堂主甘百年已現。

    “參見堂主!”

    “嗯!怎會如此?”

    “不詳!”

    立見一名大漢上前道:“稟堂主!卓興方才逐車引來此事!”

    “那老者是誰?”

    “不詳!他未曾出聲過!”

    “速追車伕!”

    “是!”

    甘百年便匆匆入內。

    不久,他停在第五部車前報告著。

    車上之人便是金虎幫幫主秦魁,他原本要向新任知府申賀,如今乍遇此事,他立即道:“速查!”

    “是!幫主是否啓程?”

    “明日再啓程吧!”

    “是!”

    甘百年便下令追查此事。

    不久,四百餘人已匆匆出去。

    另外一批人便收屍及清洗地面。

    秦魁一返廳,便皺眉沉思著。

    因為,他方才見過老者之殺人招式及移身速度,他自忖非此人三招之敵,他不由暗惱手下得罪此老鬼!

    他直覺的心顫及眼跳!

    他已有不祥之感!

    那老者一離開金虎幫,便掠向金龍幫。

    他一近大門,便撲向門房。

    門房仍在暗惱昨夜之輸錢,他已在方才撕掉名帖,他如今乍見一人疾撲而來,他不由大駭欲避。

    老者便疾砍猛掃著。

    血肉紛飛!

    剎那間,門房已被砍成八塊。

    二名大漢不由駭怒喊道:“有警!”

    老者一閃身,便撲砍他們。

    慘叫聲中,此二人立死。

    立見八人匆匆仗劍掠來。

    老者彈身疾撲,立即砍掃不已!

    當聲之中,利劍紛斷!

    慘叫聲中,血肉紛飛!

    不久,此八人已經嗝屁!

    另外十二人立即圍砍向老者。

    老者便疾閃猛砍著。

    又過不久,他又超渡這批人。

    他未容其餘之人逼近,他立即轉身離去。

    他一出大門,便掠向左側遠方。

    不久,他一收劍便繞入小街中。

    他七繞八掠之下,便在人車中看見十二名金虎幫弟子沿途張望而來,他便跟在一部車後向前行。

    不久,那十二人一走過車後,老者便拔劍疾砍。

    一陣慘叫之後,此十二人立死。

    老者便收劍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他又自人羣中砍殺三十名金虎幫人員,寒光疾閃之中,這批人便驚慌的赴地府報到。

    老者立即掠向遠方。

    叉過一陣子,他又砍向二十名金龍幫弟子。

    他大開殺戒不久,便超渡這批人。

    這回,他直接出城入林。

    當天晚上,他在深夜時分一近金龍幫,便宰掉六人及掠牆而入,三名巡夜人員乍示警,已經被他砍死。

    他便沿途疾掠猛砍。

    當人羣一聚集,他便掠出牆外。

    他便踏屋掠向金虎幫。

    他一近金虎幫,也是自外砍殺而入。

    他超渡近百人,方始離去。

    翌日起,他便鬼魅般日夜到處襲殺二幫人員,二幫因而每天皆死二百餘人,可説損失慘重。

    二幫因而停止一切對外活動。

    二幫便集中火力防守著。

    此時,正有一人向金龍幫幫主金丁報告門房那天得罪一名老者,此人更湊上勉強粘妥之丁一名帖。

    金丁一瞧於一二字,不由大駭!

    他不由恍悟!

    他不由咒罵門房。

    他更叱罵此人延至今日才報訊。

    他立即召開緊急會議。

    不出半個時辰,金龍幫大門口立起兩根竹竿,竿上綁著一塊大紅布,布上貼著金光閃閃的大字。

    “恭迎丁老蒞堡賜教!”

    堡門立即敞開。

    大批人員已列立於大門至大廳間之道路兩側。

    而且每人皆徒手不敢攜兵刀。

    不過,人人皆擔心丁一翻臉,屆時,他們只有挨宰的份。

    所以,每人皆不安的站著。

    金丁早巳備妥大紅包及酒菜等候著。

    他更在大廳內外等候著。

    金丁表面從容,內心也緊張之至!

    因為,他還是小混混時,便聽過丁一這位“超級殺手”兇名,他怎能不擔心丁一會不肯賞臉的殺進來呢?

    他不敢反抗!

    因為,他知道丁一是阮強之師呀!

    不久,一車由右側遠處馳來,車上之人正是火雞及嶽芝花,他們剛入城,正準備經由此地赴店中買祭品。

    不久,火雞乍見紅布上之字,不由一怔!

    嶽芝花也暗怔!

    因為,她不認識丁一,更不知丁老是何方神聖。

    他們一經過門外,便看見廣場之隊伍!

    他們立知這位丁老來頭不小啦!

    他們一到店中,便先行採購。

    然後,火雞探聽金龍幫在迎丁老之原因。

    店家便低聲道出金龍幫連日來挨宰之事。

    火雞二人不由聽得暗奇!

    不久,店家又道出金虎幫也挨宰之事。

    火雞二人不由更詫!

    他們買妥祭品,便上車離去。

    他們沿途又買二批祭品才出城。

    他們一到亂葬崗下,便下車登崗。

    一陣子之後,火雞已找到親人之墳,他一見墳甚完整,足見鄰居幫他整過墳,他不由一陣欣喜。

    他便把祭品放在親人們之大小墳前。

    他再與嶽芝花逐一上香報告著。

    良久之後,他們才安心的下山。

    他們一上車,便吩咐前往金龍幫。

    此時,老者正沉容在金龍幫大門前下車,幫主金丁正在拱手行禮賠罪,三名堂主也恭敬行禮著。

    此老正是丁一,立見他哼道:“金龍幫夠大牌!”

    金丁忙道:“丁老恕罪!下人有眼無珠冒犯丁老,全怪晚輩律下不嚴之過,請丁老賜晚輩贖罪之機!”

    “哼!不敢當!汝不怪吾殺人,吾便心滿意足啦!”

    “殺得好!這批垃圾早就該殺啦!”

    “哼!帶路!”

    “是!請!請!”

    眾人為之鬆口氣!

    丁一便沉容入內。

    列立兩側之人羣紛紛拱手低頭恭迎著。

    丁一入廳,便大牌的上坐。

    金丁急忙端盤送上一個大紅包道:“請笑納!”

    丁一一取紅包,便拋在几上。

    金丁忙道:“恭聆聖訓!”

    “汝識得阮強否?”

    “識得!晚輩曾追隨令徒入安徽濟災!”

    “他如今在何處?”

    “令徒早已雲遊天下!”

    金丁便略述經過。

    丁二譏聲道:“當真?”

    “是的!令徒曾向蔡崇道出此事!”

    “蔡崇?誰?”

    “他原是孤兒,他蒙令徒提拔,如今在長沙混得不錯!”

    “在長沙大置產之人便是蔡崇?”

    “是的!可否容晚輩召他來見丁老?”

    “免!吾自會去找他!”

    “是!請您老賞臉小酌吧!”

    “免!秦魁也不知阮強行蹤乎?”

    “是的!”

    “汝告訴他,門房人員必須照子(眼睛〕亮!”

    “是!晚輩一定改進!”

    丁一拿起紅包便揣入懷袋。

    不久,金丁便率眾恭送丁一。

    丁一一出大門,火雞二人正好搭車馳來,車伕機警的立即停車,金丁急忙示意車伕迅速離去。

    車伕便催馬馳去。

    嶽芝花一見丁一之如炬目光,立即忖道:“好修為!此人絕非善類,吾何不制住他以及吸採他的功力呢?”

    不久,她便附耳道:“擒老者!”

    “嗯!他不似善類!”

    “是的!”

    二人一回頭,立見丁一也搭車馳向此方向。

    二人不由暗喜!

    一陣子之後,二人便停在酒樓前。

    二人入內不久,便聽見車輪聲馳過店門前。

    於是,二人轉身步出大門。

    不久,他們已遙跟而去。

    叉過一陣子,他們已跟出西城門,他們一見馬車疾馳,他們便掠入右側林中再打算由林中跟蹤。

    那知,他們一入林,立見老者也掠入林中。

    而且,老者一落地,便轉身注視火雞二人。

    嶽芝花低聲道:“誘入林中深處制他!”

    “好!”

    二人便掠向林中深處。

    丁一一見此二人身法迅疾,不由一哼!

    他立即閃身跟去。

    不久,火雞二人一拋包袱,便拔劍以待。

    丁一乍見嶽芝花之劍泛光,立生戒心。

    他便在六丈外止步及拔出腰上之軟劍。

    他一使勁,劍身立泛寒光。

    他立即沉聲道:“小輩!汝二人夠大膽!”

    火雞道:“老鬼,你休想再作惡啦!”

    丁一叱道:“放肆!汝是誰?”

    “你家爺爺啦!”

    “臭小子!汝必粉身碎骨!”

    “少吠!你死定啦!出招吧!”

    “臭小子!出招吧!”

    “你怕啦?滾吧!”

    “臭小子!出招!”

    “好!殺!”

    火雞立即射出。

    他一揮劍,便蓄勁欲砍!

    嶽芝花早已蓄足功力,便連人帶劍射去。

    丁一見狀,便向左一閃及斜砍向她。

    她立即化刺為掃!

    丁一立即收招閃避!

    火雞便疾砍而下。

    丁一反手一砍,右足尖已落地!

    噹一聲,火光乍冒,火雞之劍已出現米粒缺口。

    他便振臂再砍!

    嶽芝花亦趁隙掃出一劍。

    丁一急忙退後。

    他一見未砍斷對方之劍,他立知對方之功力與他相當,他在暗凜之下,立即先退再閃身進招。

    他便決定以妙招及經驗宰此二人。

    火雞二人便疾砍猛掃著。

    又過一陣子,丁一已落下風。

    他為之暗駭!

    他已決定落跑!

    可是,火雞二人越攻越快,他一時脱不了身呀!

    他開始擔心啦!

    又過不久,嶽芝花已刺傷丁一的左小臂。

    丁一至少已有三十年未曾掛彩,不由又慌又亂!

    他已有十七、八年沒有與人拼鬥,他如今遇見這二位功力雄厚又劍招疾猛之人,他一負傷,信心立即動搖。

    他後悔啦!

    他原本一直在杏花村等候阮強,可是,他一等再等,阮強仍不見人影,阮強的雙親卻先後死去。

    阮強之二個兒子及女兒亦已成親生子。

    他研判阮強已出事,所以,他才出馬!

    他為何研判阮強已出事呢?一來,他看見曾家堡人員在追尋高昂,二來,他聽説有妖女及兇手。

    他擔心阮強會惹上這三批人中之任何一批人。

    所以,他先到金陵探訊。

    那知,他竟會被門房羞辱。

    難怪他會怒砍二幫。

    想不到他如今會陷此危況。

    他掙扎的欲落跑。

    他一慌亂,嶽芝花便在他的右腹剌入一劍。

    他慘叫一聲,全身立抖。

    火雞趁機疾砍而下。

    丁一便匆匆揚劍擋去。

    嶽芝花趁機拍上他的左脅及踢倒他。

    砰一聲,他已慘叫倒地。

    火雞見狀,立即收招。

    嶽芝花上前一踩,便蹲在丁一身旁。

    她立即奪劍道:“擋人!”

    説著,她已拋劍。

    火雞會意的抄劍入手,便掠向十丈外。

    立見八名在遠處觀戰之人匆匆離去。

    嶽芝花立即制啞丁一。

    她卸下他的皮帶,便放在一旁。

    她迅即剝光丁一的下體。

    她並指一戳,丁一乍抖,“老兄弟”立昂。

    他不由暗駭道:“她要採補?”

    他為之變色!

    嶽芝花立即掀裙卸褲。

    不久,她沉腰一坐,立即催動功力。

    丁一乍抖,立知自己死定啦!

    丁一不甘心的瞪眼。

    不久,他已昏抖。

    剎那問,他已嗝屁!

    他橫行大半生,終遭惡報。

    他若留在杏花村,説不定可以善終哩!

    嶽芝花一吸入丁一的功力,立知是亢陽功力,於是,她立即行功區隔功力打算贈送給心愛老公。

    她便起身整裝及坐在樹旁道:“埋!”

    火雞會意的挖坑。

    不久,他已搜丁一的包袱及懷袋。

    他終於搜出一盒銀票及那個紅包。

    於是,他欣然埋屍及包袱。

    不久,他便把軟劍湊近皮帶口。

    他向內戳不久,軟劍已入皮帶中。

    他好玩的繫上皮帶再調整著。

    不久,他欣然拍撫著皮帶。

    他為此寶劍而喜!

    他便注視著四周。

    又過一陣子,嶽芝花一收功,便道:“走!”

    説著,她便起身收劍及拎起包袱。

    不久,二人已掠向深處。

    又過一陣子,二人一上山,便匆匆掠向西方。

    黃昏時分,二人已躲入密林中。

    她立即道:“速行功!”

    火雞會意的坐在她的身前行功。

    她急忙行功區隔丁一的功力。

    又過半個時辰,她才開始贈送功力給老公。

    由於丁一的功力弱於嶽泰山,她便順利注入功力。

    火雞經過上回之吸收,如今更順利的吸收著。

    嶽芝花一見四下黑暗,便放心的行功。

    天亮之後,她才收功望向四周。

    她一見四下無人,不由忖道:“金陵黑幫可能會追查而來,我還是先扮男裝到附近探探消息吧!”

    於是,她拎包袱到遠處易容。

    一陣子之後,她才離去。

    她掠出林不久,便遙見一村,她便掠去。

    她一近村,便從容入村。

    此村並不大,她走過街道之後,便繞回來購物。

    又過一陣子她才放心離去。

    她一返林中,便在老公的附近取用滷味。

    膳後,她便在附近守護著。

    她不知金龍幫的人早已駭壞啦!

    原來,他們圍攻丁一不久,便被十名金龍幫弟子發現停在路旁之車是丁一所搭之車,因而上前詢問。

    車伕便道出經過。

    那十人便掠入林中。

    不久,他們乍見丁一與一對年輕男女拼鬥,而且已居下風,他們在大駭之下,便由二人先返幫報訊。

    那知,丁一迅即負傷被制。

    那八人不由更駭!

    所以,火雞一掠來,那八人便駭逃!

    他們一出林,便掠向城中。

    他們因而在途中遇上幫主率眾馳來。

    於是,他們上前報訊。

    金丁乍聽丁一負傷被制,不由大駭!

    朱山變色道:“稟幫主!這對男女會不會便是消滅曾家堡及吸採曾遠志之二人?否則,丁老怎會不敵呢?”

    金丁立即變色!

    他越想越有理!

    他決定不去送死!

    於是,他率眾返幫。

    金龍幫便嚴加戒備著。

    此外,金丁禁止眾人泄漏此事。

    因為,他自知惹不起這對男女。

    火雞因而平靜的一口氣行功三日餘。

    他因而完全吸收丁一之功力。

    他為之功力澎湃。

    他不由欣然收功。

    嶽芝花遞來滷味道:“止飢吧!”

    “謝啦!我又增加不少的功力!”

    “若非他先負傷,你必可更增功力!”

    “夠多啦!我太高興啦!”

    “你由他的身上搜到八百六十餘萬兩銀票哩!”

    “太好啦!”

    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二人便掠上山。

    二人便直接掠向西方。

    當天晚上,二人已經住入鳳陽的永安客棧。

    二人先沭浴之後,再用膳。

    膳後,二人便共枕而眠。

    深夜時分,他們便被轟隆雷聲吵醒,火雞嘀咕道:“晚秋之夜雷挺兇的!可能會下大雨哩!”

    嶽芝花問道:“當真?”

    “我曾聽金陵老一輩如此説,應驗過一次哩!”

    “走!”

    “走?為什麼呢?”

    “鳳陽地勢低,常鬧水災哩!”

    “啊!快走!”

    二人便匆匆整裝。

    不久,二人到櫃前留下一塊白銀,便匆匆離去。

    立見閃電頻閃,二人便匆匆掠去。

    不久,二人一見前方有山,便掠向山上。

    二人上山不久,風勢已疾,二人便匆匆進入一廟。

    火雞乍見是山神廟,便合什道:“借住一宵吧!”

    説著,他已把一塊碎銀塞入油香櫃中。

    嶽芝花望著泥塑神像道:“你信這個?”

    “寧可信其有!”

    立見大雨傾盆而下。

    二人便坐在包袱上行功著。

    雷電一助威,風雨更加的耀武揚威!

    大雨一直下到翌日,仍無緩和之狀,火雞二人卻徹夜入定迄今,廟內既未淹水亦無漏水之況。

    不久,便聽見步聲及話聲。

    火雞收功到廟口一瞧,便見一批人匆匆奔來。

    他門便退避於右側。

    不久,廟內已經爆滿。

    大人連連嘆息!

    孩童卻哭泣著。

    又過不久,廟口已來了數百人。

    眾人便以雨具撐立於廟口。

    火雞見狀,便出去扶一對老夫婦入廟。

    他便與愛妻匆匆下山。

    他們一到半途,立見城中已有多處積水。

    火雞匆匆一瞥,便指向南方道:“那兒沒有積水!”

    “走!”

    二人立即掠下山。

    不久,二人已冒雨掠向南方。

    又過半個多時辰,雨勢稍停,二人便加速掠去。

    他們一入鎮,便匆匆進入一家客棧。

    二人便先入房沐浴更衣。

    不久,店家已送來炭爐供他們烘身。

    火雞便申謝及賞一塊碎銀。

    二人便坐在爐旁烘身及烤衣物。

    一陣雷電之後,風雨又肆虐。

    火雞道:“鳳陽一定淹水更嚴重啦!”

    “鳳陽人也真怪,為何不遷家呢?”

    火雞道:“捨不得離鄉背井呀!”

    嶽芝花道:“我才不會如此拖拖拉拉哩!”

    “是的!聽説數年前,鳳陽人被淹得很慘,我當時在天山練劍,才沒有參與濟災,但願這回不會有災情!”

    嶽芝花道:“活該!他們早該遷家啦!”

    火雞不便再言啦!

    他因而打消返鳳陽一探之念!

    他們一烘乾衣物,便召小二送膳。

    他們便在房內用膳。

    膳後,他們立即歇息。

    那知,黃昏時分,他們便被鑼聲及喊聲吵醒。

    火雞道:“淹水啦!”

    “嗯!走!”

    於是,二人匆匆整裝。

    二人一出來,立見雨勢已成毛毛雨,不過,走道皆積水,二人便掠踏沿途之石塊迅速進入前廳。

    立見街上已有人羣攜物匆匆離去。

    火雞便交給掌櫃一塊碎銀。

    不久,二人已匆匆離去。

    不久,二人掠上屋頂,便望向四周。

    火雞指向南方道:“走!”

    “嗯!”

    二人便沿屋頂掠去。

    不久,二人踩著樹梢掠去。

    他們一到山下,便沿途踩石掠上。

    他們一上山頂,便沿山道掠下。

    他們一下山,立見此地積水較少。

    二人便連夜掠去。

    翌日上午,他們便進入湖南地區。

    他們一見雨已停,地面又無積水,不由鬆口氣。

    不久,他們已入客棧沐浴更衣。

    浴後,他們再入前廳用膳。

    不久,一名中年人匆匆入內,便走到掌櫃身旁低語道:“聽説安徽又鬧水災,快買米!

    米價必漲!“

    “對!”

    掌櫃便匆匆吩咐小二。

    不久,他便與中年人匆匆離去。

    六名酒客便議論此事。

    火雞道:“投機取巧!”

    嶽芝花道:“少理!我們吃不了多少的飯,沒啥影響!”

    火雞便默默點頭。

    他卻又想起在鳳陽山神廟內所見之景。

    他不由暗暗的難受。

    膳後,二人便返房歇息。

    此時,鳳陽及全椒一帶仍然積水逾半間房舍,居民皆躲在高處,他們不知已經流多少淚及哭多少次啦!

    因為,他們的財物又泡湯啦!

    他們剛從數年前水災重創中稍喘口氣,他們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他們怎能不傷心掉淚呢?

    他們一直又等三日餘,積水才退。

    他們望著遍地泥漿,不由欲哭無淚。

    他們返家一瞧,不由全身發軟!

    他們絕望啦!

    當天晚上,至少有三百户先後投河自盡,他們的家人也一起了結性命,因為,他們已無力還債啦!

    縣衙一獲訊,急忙安撫人心。

    衙中人員便整天到處忙碌著。

    此時,火雞二人正在長沙城內之客棧用膳哩!

    倏聽一名青年入內向掌櫃道:“大叔!公子吩咐赴安徽濟災,每店只留一人,暫停營業,請幫忙!”

    “是!”

    青年便匆匆離去。

    掌櫃便召來小二及廚房人員吩咐著。

    不久,他指定一人留守。

    他再向火雞諸人致歉。

    然後,他交代著留守之人。

    不久,便見一名青年率來車隊,並且在車上喊道:“請大家把店內之糧、衣物及棉被搬上車,請幫幫忙!”

    “是!”

    掌櫃立即道:“小方!快搬米及棉被上車!”

    “是!”

    眾人便匆匆奔向後面。

    火雞吃不下飯啦!

    他立即道:“我們也出點力吧!”

    嶽芝花搖頭道:“別湊熱鬧!走!”

    “好!”

    火雞上前結妥帳,二人便入內取出行李。

    不久,二人已匆匆離去。

    沿途之中,火雞皆看見人羣忙著把糧物搬上車。

    他不由更難受。

    嶽芝花便施展輕功掠去。

    火雞隻好跟去。

    不久,蔡崇已出現。

    他沿途吩咐著,他匆匆前進著。

    他在半個時辰前,接獲長沙知府通知鳳陽及全椒災情之後,他立即答允全力協助濟災。

    他便先召集一百三十名青年指示著。

    一百三十名青年便分赴長沙各地通知著。

    蔡崇更先掠到長沙南方地區吩咐著。

    他如今一趕回,便沿途致意著。

    他一近府衙,立見一批車隊已經裝滿糧物正在集合。

    他立即上前與知府招呼著。

    然後,他各交給二名青年三萬兩銀票。

    不久,二名青年已和六名衙役押車隊離去。

    知府向蔡崇申過謝,便匆匆入內。

    蔡崇便掠向別處招呼著。

    他一直忙到深夜方始返府。

    立見蔡仁欽仍在廳中,蔡崇便上前行禮。

    蔡仁欽問道:“全部啓程啦?”

    “是的!”

    “今年之豐收正好趕上濟災!”

    “是的!”

    “尚留下多少糧?”

    “七成左右!視狀況再送糧吧!”

    “該已夠矣!”

    蔡崇道:“不知是否需要建材?”

    “淹水近四尺,該不會衝倒房舍!你先準備吧!”

    “好!”

    “歇會吧!”

    “好!”

    蔡崇先送他返房再入房。

    方華迎來道:“辛苦啦!”

    “啊!你已有喜,該早點歇息呀!”

    “我惦記著你呀!”

    蔡崇脱下衣褲道:“車隊已全部啓程啦!”

    “我以為哥已赴災區哩!”

    “我先送走車隊,明日再赴災區。”

    “好主意!”

    不久,他已入內室沐浴。

    浴後,方華便招呼他取用消夜。

    方華道:“外公説,若不徹底解決安徽地區之排水問題,災情必會不斷,我們只能盡些心力而已!”

    蔡崇點頭道:“是呀!排洪事大,我們使不上勁!”

    “哥不妨請災區官吏向朝廷反映此事!”

    “好!其實,我相信災區各衙早已知道此原因,而且早已經反映過很多次,可惜……

    算啦!“

    “哥!我們可否動用那筆錢進行此事?”

    “好點子!不過,我擔心無法交代財源呀!”

    “這……可否化名行事?”

    “難!此事絕對逃不出有心人之追查!”

    “的確!唉!”

    “不急!説不定隨時會有良策!”

    “嗯!”

    膳後,二人立即歇息。

    翌日一大早,蔡崇便離去。

    首先,他通知三家建材店先調集建材等候通知。

    然後,他匆匆啓程。

    他沿山道掠半個多時辰,便遙見車隊。

    他便掠去會合車隊再匆匆掠去。

    他便沿途會合各路車隊。

    當天下午,他已進入災區。

    他便先入衙會見縣令。

    然後,他又匆匆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他又會見另一縣令。

    他道出濟災概況,便匆匆離去。

    二衙便派人四處敲鑼報喜。

    災民們為之精神大振。

    於是,災區青年紛紛趕去會晤車隊。

    衙役們也大舉出動。

    不出三日,各災户皆已有甚多的米及衣物。

    車隊立即趕返長沙。

    蔡崇早巳返長沙調集大批的棉被及冬衣。

    車隊一回來,便運走它們。

    蔡崇便又前往災區瞭解現況。

    他便一批批的送入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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