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金陵城內外仍是人車如潮,處處熱鬧紛紛,不過,金龍及金虎二幫總舵卻是冷冷清清的。
並非此二處已是人去堡空。
而是此二幫在加強戒備。
此事該由四天前説起,四天前之上午,金龍幫大門右前方停下一部馬車,門房一見車上只有一位老者,便揮手道:“滾!”
門房為何火氣如此大呢?
原來,他昨夜與五名同伴玩天九,結果,只有他輸,他不但輸脱了底,而且還各欠五位同伴五百兩白銀。
他失眠又失財,火氣怎能不大呢?
那老者卻把名帖交給車伕。
車伕一下車,便先向門房哈腰行禮再行來。
門房一接名帖,立見左下角之“丁一”二字。
門房哼道:“丁一?為何不叫王二,哼!王二麻子!”
説著,他把名帖丟落地上,並用腳踩著。
車伕不由望向老者。
老者沉聲道:“走!”
車伕便蹲下欲取名帖。
門房喝句“滾!”便拾腳欲踹車伕。
車伕駭得匆匆起身及奔上車。
不久,他已駕車馳去。
半個多時辰之後,車伕一馳近金虎幫大門,便見一名大漢上前喝道:“走開!閒人速走開!”
車伕急忙停車望向老者。
立見那名大漢瞪道:“滾!聽見沒有!”
説著,他已扣上劍把。
車伕急忙揮鞭驅馬馳向左前方。
馬車一過大門,老者便見裏面有數車馳出。
他留下一塊白銀,便由車後掠出。
車伕回頭一看,便催馬疾馳而去。
老者一落地,倏地按腰一拔及射出。
寒光乍現,老者已射近方才那名大漢。
大漢剛變色,立覺頸疼!
他的首級立即飛出。
鮮血便衝飛而出。
他的雙腳仍又各退一步,身子才倒地。
門房不由駭呼道:“有警!”
此時一車正馳近大門,車上的大漢正望向門外,倏見一道人影及寒光閃來,他大駭的立即由坐姿改為向後躺。
老者一劍砍死車伕,立即上車疾刺。
卜聲之中,車上的大漢立被刺上“膻中穴”。
他慘叫一聲,便全身顫抖!
血箭乍噴,老者已射近第二部車。
“小心!”喝聲之中,車旁之六人已經射鏢。
車上之大漢立即拔劍砍來。
車伕更駭得躍向地面。
老者卻身形疾逾閃電的避開六鏢及疾刺而上,車上之大漢乍沾寒氣,心口乍疼,眼前立黑!
他慘叫一聲,便身子一抖!
老者倏揚左掌,便抓人拋向後方。
他毫不停頓轉身疾射落地。
方才出鏢之六人正撲近馬車,乍見屍體飛來,他們直覺的煞身及向外閃,老者便撲向右側之三人。
寒光疾卷,一人立被砍飛首級。
寒光便似毒蛇般疾射。
三聲啊叫之後,另外二人已慘叫倒地。
老者立即射出大門。
他順勢一砍,門房立被砍飛首級。
他一出大門,便掠向右方。
叱喝聲中,八人一追出,立見老者已經在一百餘丈外,他們駭得神色一變,不由轉身面對眾人。
立見十二人匆匆追出。
他們乍見老者遠逝,不由變色!
人影一閃,金虎幫堂主甘百年已現。
“參見堂主!”
“嗯!怎會如此?”
“不詳!”
立見一名大漢上前道:“稟堂主!卓興方才逐車引來此事!”
“那老者是誰?”
“不詳!他未曾出聲過!”
“速追車伕!”
“是!”
甘百年便匆匆入內。
不久,他停在第五部車前報告著。
車上之人便是金虎幫幫主秦魁,他原本要向新任知府申賀,如今乍遇此事,他立即道:“速查!”
“是!幫主是否啓程?”
“明日再啓程吧!”
“是!”
甘百年便下令追查此事。
不久,四百餘人已匆匆出去。
另外一批人便收屍及清洗地面。
秦魁一返廳,便皺眉沉思著。
因為,他方才見過老者之殺人招式及移身速度,他自忖非此人三招之敵,他不由暗惱手下得罪此老鬼!
他直覺的心顫及眼跳!
他已有不祥之感!
那老者一離開金虎幫,便掠向金龍幫。
他一近大門,便撲向門房。
門房仍在暗惱昨夜之輸錢,他已在方才撕掉名帖,他如今乍見一人疾撲而來,他不由大駭欲避。
老者便疾砍猛掃著。
血肉紛飛!
剎那間,門房已被砍成八塊。
二名大漢不由駭怒喊道:“有警!”
老者一閃身,便撲砍他們。
慘叫聲中,此二人立死。
立見八人匆匆仗劍掠來。
老者彈身疾撲,立即砍掃不已!
當聲之中,利劍紛斷!
慘叫聲中,血肉紛飛!
不久,此八人已經嗝屁!
另外十二人立即圍砍向老者。
老者便疾閃猛砍著。
又過不久,他又超渡這批人。
他未容其餘之人逼近,他立即轉身離去。
他一出大門,便掠向左側遠方。
不久,他一收劍便繞入小街中。
他七繞八掠之下,便在人車中看見十二名金虎幫弟子沿途張望而來,他便跟在一部車後向前行。
不久,那十二人一走過車後,老者便拔劍疾砍。
一陣慘叫之後,此十二人立死。
老者便收劍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他又自人羣中砍殺三十名金虎幫人員,寒光疾閃之中,這批人便驚慌的赴地府報到。
老者立即掠向遠方。
叉過一陣子,他又砍向二十名金龍幫弟子。
他大開殺戒不久,便超渡這批人。
這回,他直接出城入林。
當天晚上,他在深夜時分一近金龍幫,便宰掉六人及掠牆而入,三名巡夜人員乍示警,已經被他砍死。
他便沿途疾掠猛砍。
當人羣一聚集,他便掠出牆外。
他便踏屋掠向金虎幫。
他一近金虎幫,也是自外砍殺而入。
他超渡近百人,方始離去。
翌日起,他便鬼魅般日夜到處襲殺二幫人員,二幫因而每天皆死二百餘人,可説損失慘重。
二幫因而停止一切對外活動。
二幫便集中火力防守著。
此時,正有一人向金龍幫幫主金丁報告門房那天得罪一名老者,此人更湊上勉強粘妥之丁一名帖。
金丁一瞧於一二字,不由大駭!
他不由恍悟!
他不由咒罵門房。
他更叱罵此人延至今日才報訊。
他立即召開緊急會議。
不出半個時辰,金龍幫大門口立起兩根竹竿,竿上綁著一塊大紅布,布上貼著金光閃閃的大字。
“恭迎丁老蒞堡賜教!”
堡門立即敞開。
大批人員已列立於大門至大廳間之道路兩側。
而且每人皆徒手不敢攜兵刀。
不過,人人皆擔心丁一翻臉,屆時,他們只有挨宰的份。
所以,每人皆不安的站著。
金丁早巳備妥大紅包及酒菜等候著。
他更在大廳內外等候著。
金丁表面從容,內心也緊張之至!
因為,他還是小混混時,便聽過丁一這位“超級殺手”兇名,他怎能不擔心丁一會不肯賞臉的殺進來呢?
他不敢反抗!
因為,他知道丁一是阮強之師呀!
不久,一車由右側遠處馳來,車上之人正是火雞及嶽芝花,他們剛入城,正準備經由此地赴店中買祭品。
不久,火雞乍見紅布上之字,不由一怔!
嶽芝花也暗怔!
因為,她不認識丁一,更不知丁老是何方神聖。
他們一經過門外,便看見廣場之隊伍!
他們立知這位丁老來頭不小啦!
他們一到店中,便先行採購。
然後,火雞探聽金龍幫在迎丁老之原因。
店家便低聲道出金龍幫連日來挨宰之事。
火雞二人不由聽得暗奇!
不久,店家又道出金虎幫也挨宰之事。
火雞二人不由更詫!
他們買妥祭品,便上車離去。
他們沿途又買二批祭品才出城。
他們一到亂葬崗下,便下車登崗。
一陣子之後,火雞已找到親人之墳,他一見墳甚完整,足見鄰居幫他整過墳,他不由一陣欣喜。
他便把祭品放在親人們之大小墳前。
他再與嶽芝花逐一上香報告著。
良久之後,他們才安心的下山。
他們一上車,便吩咐前往金龍幫。
此時,老者正沉容在金龍幫大門前下車,幫主金丁正在拱手行禮賠罪,三名堂主也恭敬行禮著。
此老正是丁一,立見他哼道:“金龍幫夠大牌!”
金丁忙道:“丁老恕罪!下人有眼無珠冒犯丁老,全怪晚輩律下不嚴之過,請丁老賜晚輩贖罪之機!”
“哼!不敢當!汝不怪吾殺人,吾便心滿意足啦!”
“殺得好!這批垃圾早就該殺啦!”
“哼!帶路!”
“是!請!請!”
眾人為之鬆口氣!
丁一便沉容入內。
列立兩側之人羣紛紛拱手低頭恭迎著。
丁一入廳,便大牌的上坐。
金丁急忙端盤送上一個大紅包道:“請笑納!”
丁一一取紅包,便拋在几上。
金丁忙道:“恭聆聖訓!”
“汝識得阮強否?”
“識得!晚輩曾追隨令徒入安徽濟災!”
“他如今在何處?”
“令徒早已雲遊天下!”
金丁便略述經過。
丁二譏聲道:“當真?”
“是的!令徒曾向蔡崇道出此事!”
“蔡崇?誰?”
“他原是孤兒,他蒙令徒提拔,如今在長沙混得不錯!”
“在長沙大置產之人便是蔡崇?”
“是的!可否容晚輩召他來見丁老?”
“免!吾自會去找他!”
“是!請您老賞臉小酌吧!”
“免!秦魁也不知阮強行蹤乎?”
“是的!”
“汝告訴他,門房人員必須照子(眼睛〕亮!”
“是!晚輩一定改進!”
丁一拿起紅包便揣入懷袋。
不久,金丁便率眾恭送丁一。
丁一一出大門,火雞二人正好搭車馳來,車伕機警的立即停車,金丁急忙示意車伕迅速離去。
車伕便催馬馳去。
嶽芝花一見丁一之如炬目光,立即忖道:“好修為!此人絕非善類,吾何不制住他以及吸採他的功力呢?”
不久,她便附耳道:“擒老者!”
“嗯!他不似善類!”
“是的!”
二人一回頭,立見丁一也搭車馳向此方向。
二人不由暗喜!
一陣子之後,二人便停在酒樓前。
二人入內不久,便聽見車輪聲馳過店門前。
於是,二人轉身步出大門。
不久,他們已遙跟而去。
叉過一陣子,他們已跟出西城門,他們一見馬車疾馳,他們便掠入右側林中再打算由林中跟蹤。
那知,他們一入林,立見老者也掠入林中。
而且,老者一落地,便轉身注視火雞二人。
嶽芝花低聲道:“誘入林中深處制他!”
“好!”
二人便掠向林中深處。
丁一一見此二人身法迅疾,不由一哼!
他立即閃身跟去。
不久,火雞二人一拋包袱,便拔劍以待。
丁一乍見嶽芝花之劍泛光,立生戒心。
他便在六丈外止步及拔出腰上之軟劍。
他一使勁,劍身立泛寒光。
他立即沉聲道:“小輩!汝二人夠大膽!”
火雞道:“老鬼,你休想再作惡啦!”
丁一叱道:“放肆!汝是誰?”
“你家爺爺啦!”
“臭小子!汝必粉身碎骨!”
“少吠!你死定啦!出招吧!”
“臭小子!出招吧!”
“你怕啦?滾吧!”
“臭小子!出招!”
“好!殺!”
火雞立即射出。
他一揮劍,便蓄勁欲砍!
嶽芝花早已蓄足功力,便連人帶劍射去。
丁一見狀,便向左一閃及斜砍向她。
她立即化刺為掃!
丁一立即收招閃避!
火雞便疾砍而下。
丁一反手一砍,右足尖已落地!
噹一聲,火光乍冒,火雞之劍已出現米粒缺口。
他便振臂再砍!
嶽芝花亦趁隙掃出一劍。
丁一急忙退後。
他一見未砍斷對方之劍,他立知對方之功力與他相當,他在暗凜之下,立即先退再閃身進招。
他便決定以妙招及經驗宰此二人。
火雞二人便疾砍猛掃著。
又過一陣子,丁一已落下風。
他為之暗駭!
他已決定落跑!
可是,火雞二人越攻越快,他一時脱不了身呀!
他開始擔心啦!
又過不久,嶽芝花已刺傷丁一的左小臂。
丁一至少已有三十年未曾掛彩,不由又慌又亂!
他已有十七、八年沒有與人拼鬥,他如今遇見這二位功力雄厚又劍招疾猛之人,他一負傷,信心立即動搖。
他後悔啦!
他原本一直在杏花村等候阮強,可是,他一等再等,阮強仍不見人影,阮強的雙親卻先後死去。
阮強之二個兒子及女兒亦已成親生子。
他研判阮強已出事,所以,他才出馬!
他為何研判阮強已出事呢?一來,他看見曾家堡人員在追尋高昂,二來,他聽説有妖女及兇手。
他擔心阮強會惹上這三批人中之任何一批人。
所以,他先到金陵探訊。
那知,他竟會被門房羞辱。
難怪他會怒砍二幫。
想不到他如今會陷此危況。
他掙扎的欲落跑。
他一慌亂,嶽芝花便在他的右腹剌入一劍。
他慘叫一聲,全身立抖。
火雞趁機疾砍而下。
丁一便匆匆揚劍擋去。
嶽芝花趁機拍上他的左脅及踢倒他。
砰一聲,他已慘叫倒地。
火雞見狀,立即收招。
嶽芝花上前一踩,便蹲在丁一身旁。
她立即奪劍道:“擋人!”
説著,她已拋劍。
火雞會意的抄劍入手,便掠向十丈外。
立見八名在遠處觀戰之人匆匆離去。
嶽芝花立即制啞丁一。
她卸下他的皮帶,便放在一旁。
她迅即剝光丁一的下體。
她並指一戳,丁一乍抖,“老兄弟”立昂。
他不由暗駭道:“她要採補?”
他為之變色!
嶽芝花立即掀裙卸褲。
不久,她沉腰一坐,立即催動功力。
丁一乍抖,立知自己死定啦!
丁一不甘心的瞪眼。
不久,他已昏抖。
剎那問,他已嗝屁!
他橫行大半生,終遭惡報。
他若留在杏花村,説不定可以善終哩!
嶽芝花一吸入丁一的功力,立知是亢陽功力,於是,她立即行功區隔功力打算贈送給心愛老公。
她便起身整裝及坐在樹旁道:“埋!”
火雞會意的挖坑。
不久,他已搜丁一的包袱及懷袋。
他終於搜出一盒銀票及那個紅包。
於是,他欣然埋屍及包袱。
不久,他便把軟劍湊近皮帶口。
他向內戳不久,軟劍已入皮帶中。
他好玩的繫上皮帶再調整著。
不久,他欣然拍撫著皮帶。
他為此寶劍而喜!
他便注視著四周。
又過一陣子,嶽芝花一收功,便道:“走!”
説著,她便起身收劍及拎起包袱。
不久,二人已掠向深處。
又過一陣子,二人一上山,便匆匆掠向西方。
黃昏時分,二人已躲入密林中。
她立即道:“速行功!”
火雞會意的坐在她的身前行功。
她急忙行功區隔丁一的功力。
又過半個時辰,她才開始贈送功力給老公。
由於丁一的功力弱於嶽泰山,她便順利注入功力。
火雞經過上回之吸收,如今更順利的吸收著。
嶽芝花一見四下黑暗,便放心的行功。
天亮之後,她才收功望向四周。
她一見四下無人,不由忖道:“金陵黑幫可能會追查而來,我還是先扮男裝到附近探探消息吧!”
於是,她拎包袱到遠處易容。
一陣子之後,她才離去。
她掠出林不久,便遙見一村,她便掠去。
她一近村,便從容入村。
此村並不大,她走過街道之後,便繞回來購物。
又過一陣子她才放心離去。
她一返林中,便在老公的附近取用滷味。
膳後,她便在附近守護著。
她不知金龍幫的人早已駭壞啦!
原來,他們圍攻丁一不久,便被十名金龍幫弟子發現停在路旁之車是丁一所搭之車,因而上前詢問。
車伕便道出經過。
那十人便掠入林中。
不久,他們乍見丁一與一對年輕男女拼鬥,而且已居下風,他們在大駭之下,便由二人先返幫報訊。
那知,丁一迅即負傷被制。
那八人不由更駭!
所以,火雞一掠來,那八人便駭逃!
他們一出林,便掠向城中。
他們因而在途中遇上幫主率眾馳來。
於是,他們上前報訊。
金丁乍聽丁一負傷被制,不由大駭!
朱山變色道:“稟幫主!這對男女會不會便是消滅曾家堡及吸採曾遠志之二人?否則,丁老怎會不敵呢?”
金丁立即變色!
他越想越有理!
他決定不去送死!
於是,他率眾返幫。
金龍幫便嚴加戒備著。
此外,金丁禁止眾人泄漏此事。
因為,他自知惹不起這對男女。
火雞因而平靜的一口氣行功三日餘。
他因而完全吸收丁一之功力。
他為之功力澎湃。
他不由欣然收功。
嶽芝花遞來滷味道:“止飢吧!”
“謝啦!我又增加不少的功力!”
“若非他先負傷,你必可更增功力!”
“夠多啦!我太高興啦!”
“你由他的身上搜到八百六十餘萬兩銀票哩!”
“太好啦!”
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二人便掠上山。
二人便直接掠向西方。
當天晚上,二人已經住入鳳陽的永安客棧。
二人先沭浴之後,再用膳。
膳後,二人便共枕而眠。
深夜時分,他們便被轟隆雷聲吵醒,火雞嘀咕道:“晚秋之夜雷挺兇的!可能會下大雨哩!”
嶽芝花問道:“當真?”
“我曾聽金陵老一輩如此説,應驗過一次哩!”
“走!”
“走?為什麼呢?”
“鳳陽地勢低,常鬧水災哩!”
“啊!快走!”
二人便匆匆整裝。
不久,二人到櫃前留下一塊白銀,便匆匆離去。
立見閃電頻閃,二人便匆匆掠去。
不久,二人一見前方有山,便掠向山上。
二人上山不久,風勢已疾,二人便匆匆進入一廟。
火雞乍見是山神廟,便合什道:“借住一宵吧!”
説著,他已把一塊碎銀塞入油香櫃中。
嶽芝花望著泥塑神像道:“你信這個?”
“寧可信其有!”
立見大雨傾盆而下。
二人便坐在包袱上行功著。
雷電一助威,風雨更加的耀武揚威!
大雨一直下到翌日,仍無緩和之狀,火雞二人卻徹夜入定迄今,廟內既未淹水亦無漏水之況。
不久,便聽見步聲及話聲。
火雞收功到廟口一瞧,便見一批人匆匆奔來。
他門便退避於右側。
不久,廟內已經爆滿。
大人連連嘆息!
孩童卻哭泣著。
又過不久,廟口已來了數百人。
眾人便以雨具撐立於廟口。
火雞見狀,便出去扶一對老夫婦入廟。
他便與愛妻匆匆下山。
他們一到半途,立見城中已有多處積水。
火雞匆匆一瞥,便指向南方道:“那兒沒有積水!”
“走!”
二人立即掠下山。
不久,二人已冒雨掠向南方。
又過半個多時辰,雨勢稍停,二人便加速掠去。
他們一入鎮,便匆匆進入一家客棧。
二人便先入房沐浴更衣。
不久,店家已送來炭爐供他們烘身。
火雞便申謝及賞一塊碎銀。
二人便坐在爐旁烘身及烤衣物。
一陣雷電之後,風雨又肆虐。
火雞道:“鳳陽一定淹水更嚴重啦!”
“鳳陽人也真怪,為何不遷家呢?”
火雞道:“捨不得離鄉背井呀!”
嶽芝花道:“我才不會如此拖拖拉拉哩!”
“是的!聽説數年前,鳳陽人被淹得很慘,我當時在天山練劍,才沒有參與濟災,但願這回不會有災情!”
嶽芝花道:“活該!他們早該遷家啦!”
火雞不便再言啦!
他因而打消返鳳陽一探之念!
他們一烘乾衣物,便召小二送膳。
他們便在房內用膳。
膳後,他們立即歇息。
那知,黃昏時分,他們便被鑼聲及喊聲吵醒。
火雞道:“淹水啦!”
“嗯!走!”
於是,二人匆匆整裝。
二人一出來,立見雨勢已成毛毛雨,不過,走道皆積水,二人便掠踏沿途之石塊迅速進入前廳。
立見街上已有人羣攜物匆匆離去。
火雞便交給掌櫃一塊碎銀。
不久,二人已匆匆離去。
不久,二人掠上屋頂,便望向四周。
火雞指向南方道:“走!”
“嗯!”
二人便沿屋頂掠去。
不久,二人踩著樹梢掠去。
他們一到山下,便沿途踩石掠上。
他們一上山頂,便沿山道掠下。
他們一下山,立見此地積水較少。
二人便連夜掠去。
翌日上午,他們便進入湖南地區。
他們一見雨已停,地面又無積水,不由鬆口氣。
不久,他們已入客棧沐浴更衣。
浴後,他們再入前廳用膳。
不久,一名中年人匆匆入內,便走到掌櫃身旁低語道:“聽説安徽又鬧水災,快買米!
米價必漲!“
“對!”
掌櫃便匆匆吩咐小二。
不久,他便與中年人匆匆離去。
六名酒客便議論此事。
火雞道:“投機取巧!”
嶽芝花道:“少理!我們吃不了多少的飯,沒啥影響!”
火雞便默默點頭。
他卻又想起在鳳陽山神廟內所見之景。
他不由暗暗的難受。
膳後,二人便返房歇息。
此時,鳳陽及全椒一帶仍然積水逾半間房舍,居民皆躲在高處,他們不知已經流多少淚及哭多少次啦!
因為,他們的財物又泡湯啦!
他們剛從數年前水災重創中稍喘口氣,他們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他們怎能不傷心掉淚呢?
他們一直又等三日餘,積水才退。
他們望著遍地泥漿,不由欲哭無淚。
他們返家一瞧,不由全身發軟!
他們絕望啦!
當天晚上,至少有三百户先後投河自盡,他們的家人也一起了結性命,因為,他們已無力還債啦!
縣衙一獲訊,急忙安撫人心。
衙中人員便整天到處忙碌著。
此時,火雞二人正在長沙城內之客棧用膳哩!
倏聽一名青年入內向掌櫃道:“大叔!公子吩咐赴安徽濟災,每店只留一人,暫停營業,請幫忙!”
“是!”
青年便匆匆離去。
掌櫃便召來小二及廚房人員吩咐著。
不久,他指定一人留守。
他再向火雞諸人致歉。
然後,他交代著留守之人。
不久,便見一名青年率來車隊,並且在車上喊道:“請大家把店內之糧、衣物及棉被搬上車,請幫幫忙!”
“是!”
掌櫃立即道:“小方!快搬米及棉被上車!”
“是!”
眾人便匆匆奔向後面。
火雞吃不下飯啦!
他立即道:“我們也出點力吧!”
嶽芝花搖頭道:“別湊熱鬧!走!”
“好!”
火雞上前結妥帳,二人便入內取出行李。
不久,二人已匆匆離去。
沿途之中,火雞皆看見人羣忙著把糧物搬上車。
他不由更難受。
嶽芝花便施展輕功掠去。
火雞隻好跟去。
不久,蔡崇已出現。
他沿途吩咐著,他匆匆前進著。
他在半個時辰前,接獲長沙知府通知鳳陽及全椒災情之後,他立即答允全力協助濟災。
他便先召集一百三十名青年指示著。
一百三十名青年便分赴長沙各地通知著。
蔡崇更先掠到長沙南方地區吩咐著。
他如今一趕回,便沿途致意著。
他一近府衙,立見一批車隊已經裝滿糧物正在集合。
他立即上前與知府招呼著。
然後,他各交給二名青年三萬兩銀票。
不久,二名青年已和六名衙役押車隊離去。
知府向蔡崇申過謝,便匆匆入內。
蔡崇便掠向別處招呼著。
他一直忙到深夜方始返府。
立見蔡仁欽仍在廳中,蔡崇便上前行禮。
蔡仁欽問道:“全部啓程啦?”
“是的!”
“今年之豐收正好趕上濟災!”
“是的!”
“尚留下多少糧?”
“七成左右!視狀況再送糧吧!”
“該已夠矣!”
蔡崇道:“不知是否需要建材?”
“淹水近四尺,該不會衝倒房舍!你先準備吧!”
“好!”
“歇會吧!”
“好!”
蔡崇先送他返房再入房。
方華迎來道:“辛苦啦!”
“啊!你已有喜,該早點歇息呀!”
“我惦記著你呀!”
蔡崇脱下衣褲道:“車隊已全部啓程啦!”
“我以為哥已赴災區哩!”
“我先送走車隊,明日再赴災區。”
“好主意!”
不久,他已入內室沐浴。
浴後,方華便招呼他取用消夜。
方華道:“外公説,若不徹底解決安徽地區之排水問題,災情必會不斷,我們只能盡些心力而已!”
蔡崇點頭道:“是呀!排洪事大,我們使不上勁!”
“哥不妨請災區官吏向朝廷反映此事!”
“好!其實,我相信災區各衙早已知道此原因,而且早已經反映過很多次,可惜……
算啦!“
“哥!我們可否動用那筆錢進行此事?”
“好點子!不過,我擔心無法交代財源呀!”
“這……可否化名行事?”
“難!此事絕對逃不出有心人之追查!”
“的確!唉!”
“不急!説不定隨時會有良策!”
“嗯!”
膳後,二人立即歇息。
翌日一大早,蔡崇便離去。
首先,他通知三家建材店先調集建材等候通知。
然後,他匆匆啓程。
他沿山道掠半個多時辰,便遙見車隊。
他便掠去會合車隊再匆匆掠去。
他便沿途會合各路車隊。
當天下午,他已進入災區。
他便先入衙會見縣令。
然後,他又匆匆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他又會見另一縣令。
他道出濟災概況,便匆匆離去。
二衙便派人四處敲鑼報喜。
災民們為之精神大振。
於是,災區青年紛紛趕去會晤車隊。
衙役們也大舉出動。
不出三日,各災户皆已有甚多的米及衣物。
車隊立即趕返長沙。
蔡崇早巳返長沙調集大批的棉被及冬衣。
車隊一回來,便運走它們。
蔡崇便又前往災區瞭解現況。
他便一批批的送入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