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中,蔡崇緊握著火雞的雙手。
“阿崇!恭喜你高升!”
“謝啦!恭喜你重見天日啦!”
“謝謝!你專為我返金陵呀?”
“當然!我們是好兄弟呀!”
“謝謝!我打算過些時日再入京看你哩!”
“我等不及啦!哈哈!”
二人便欣然入座。
火雞向方華道:“阿華!你更像官夫人啦!”
方華笑道:“阿蓮又美又清純,你得好好疼她!”
“嗯!”
蔡崇道:“金陵知府將出缺,有興趣否?”
“算啦!我只想平靜度日!”
“也好!”
“太子一登基,你一定最紅吧?”
“還好!四海承平,大家皆好過。”
“全靠你除惡創下這個太平盛世呀!”
“你出力最多,我前陣子挺思念你哩!”
“命!我沒這個命啦!”
“別如此説,你不愁衣食,今後又有可人兒作陪,你可以雲遊天下,天下就數你最大,別鑽牛角尖!”
“謝謝!我在天山窩了二年多,好多啦!”
“提及天山,我欠你幾條上品參,皇上這回賞有三十條貢參,你就拿幾條回去供自己與新娘子補補吧!”
“何必算得如此清楚呢?”
“難得有此好參,有福同享吧!”
“謝啦!”
“我一直納悶一件事,你肯解惑否?”
火雞道:“你想知道我昔年與高府之恩怨吧?”
“正是!”
“可真巧,我當年險些死於此地哩!”
“是呀!”
火雞不由吐口長氣。
不久,他問道:“你還記得高府老主人吧?”
“高山,他曾擔任元帥。”
“正是!他擔任元帥時,利用二將掩護一批人自天山採參及送參入中原,再交由高昂出售獲利。”
“高明!那批人之首領便是令師吧!”
“是的!他老人家叫洪彥,他們合作多年,一直相安無事,高山在辭帥之後,竟與其親家曾永清殺先師!”
“夠狠!”
“他們更取走先師之財哩!”
“難怪令師要來此索債。”
火雞點頭道:“是的!可惜,仍敗於曾家堡高手之中。”
“寡不敵眾呀!”
火雞道:“我養傷之後,便在湖北襲殺曾家堡人員。”
“喔!原來是你呀!高明!”
“可惜,我仍取不到高府之鉅金。”
蔡崇低聲道:“那筆錢在我的手中。”
“啊!當真?”
“嗯!”
蔡崇便道出經過。
火雞哈哈笑道:“太快人心,贊!”
蔡崇向鄭豪道:“豪哥該明白我一直助人之因吧?”
“明白!你夠神秘!”
“開玩笑,我當年若泄密,還有命在嗎?”
三人不由哈哈一笑!
不久,蔡崇道:“你們可知阿肥仔目前在做什麼嗎?”
火雞問道:“他沒死呀?”
“嗯!”
鄭豪含笑道:“他的工作一定與色情有關?”
蔡崇哈哈笑道:“高明,他在京郊私娼寮拉客。”
“哇操!他做三七仔呀?”
“是的!今年初,他被一名尋芳客扁得頭破血流而逃,正好我出巡經過,我認出他,他卻認不出我哩!”
火雞急問道:“你沒損他幾句呀?”
“何必呢?我叫人送他上藥鋪。”
“報應呀!”
“他也夠可憐的,他迄今沒娶,他的雙親已卧病六年餘,全靠他拉客餬口及吃藥,真令人心酸。”
“你幫他們啦?”
“是的!我派大夫長期診治他們,我另送他一家客棧。”
“他知道嗎?”
蔡崇含笑道:“我以豪哥的名義行事。”
鄭豪怔道:“不妥吧!”
“我不想讓他以我的名義扯淡!”
“好吧!我客串一次人頭吧!”
“謝啦!”
火雞苦笑道:“阿肥仔一定想不到會有此運吧?”
“嗯!他做得挺勤快的,二老已可步行。”
“你又積一件功德啦!”
“我當年整過他們呀!”
蔡崇便道出制穴整吳家之經過。
火雞不由大笑道:“你真會整人。”
鄭豪笑道:“我來硬的,你卻來陰的。”
蔡祟笑道:“因材施教呀!”
三人不由互視一笑。
三人便品茗歡敍著。
當天晚上,三人便暢飲歡敍著。
深夜時分,三人才盡興而散。
三日後,火雞便與池蓮成親。
這天,夫子廟一帶的攤位全部歇業。
眾人皆參加這場喜事。
火雞更大方的包下上百家酒樓讓大家大加菜一番。
令火雞驚喜的是,蔡崇送上皇上的喜幛及賀函。
火雞激動得溢淚著。
當天晚上,火雞與池蓮在洞房恩愛著。
池家原是小康之家,經由火雞之助使池家又有店面又有錢,池蓮不知該如何報答這個老公。
久未沾腥的火雞便亢喜的剝光她。
他一寸寸的細撫胴體。
他細柔的吻吮著胴體。
她不由春潮氾濫。
她呻吟不已!
胴體扭抖不已!
他這才上馬。
他便引導她走上人生大道:這夜,他使她成為婦人。
他更使她體會魚水之歡。
她忍不住摟道:“好相公!”
從此,二人夜夜春宵著。
二人更天天進補著。
一個月餘之後,她便有喜訊。
火雞為之大樂!
兩人正式掛起免戰脾。
他便天天陪她出遊。
他更經常陪她返孃家歡敍著。
她幸福得連睡中也在笑哩!
鄭豪卻忙著辦理科試工作,這是新皇登基以來之頭一件大工作,朝廷決定甄錄文吏五百名及武吏三百名。
此事完全由蔡崇所策劃及督導。
各衙皆積極推動著。
此次科試分鄉試、城試及殿試三階段,年在二十歲至三十歲之男人皆可報名,盛況一時空前。
四個月後,長安才舉行殿試。
蔡崇更逐一見過每人。
然後,由皇上欽點上榜。
金榜一公告,立即萬頭攬動。
一個月後,八百人已入京報到。
他們便由一吏引導入宮。
蔡崇便先會見眾人及申賀著。
他再道出眾人入宮集訓之內容。
接著,吏部及兵部各派八吏授課。
一個月後,蔡崇才率他們入殿。
皇上一上殿,蔡崇便率眾下跪唱喏。
皇上愉快的道:“平身!”
“謝皇上!”
眾人便起身恭立著。
不久,皇上按冊點名。
諸吏便逐一上前恭立。
皇上逐一詳視,偶爾垂詢幾句。
良久之後,皇上點到“金豐”,立見一名青年出列。
皇上一見此人英挺,便瞥冊再問道:“卿是長沙人?”
“是的!”
皇上便點頭嗯了一聲及望向名冊。
按理説金豐必須入列。
那知,金豐卻道:“啓奏皇上!微臣可否請教蔡尚書幾件事?”
“喔!”
皇上便望向蔡崇。
蔡祟便輕輕點頭。
“準!”
“謝皇上!”
金豐便望向蔡崇道:“大人記得金鵬否?”
蔡崇忖道:“他為何問起大鵬幫幫主?”
他便點頭道:“認得!”
“大人如何結識金鵬?”
“吾自金陵遷居長沙之後,曾經商,因而認識金鵬。”
“金鵬當時是何身份?”
“大鵬幫幫主!”
“大鵬幫正派否?”
“非也!”
“大鵬幫以賭場及妓院斂財吧?”
“是的!”
“大人當時之住處原是長沙首富徐府吧?”
蔡崇點頭道:“正是!”
“徐家因為三個兒子被大鵬幫以賭色相誘,因而售產吧?”
“正是!”
“大人當時全知此事吧?”
“是的!”
“大人事後擴大置產吧?”
“是的!”
“售產之人多是被大鵬幫所逼吧?”
“是的!”
“大人擔任長沙知府以後,仍與金鵬來往吧?”
“是的!”
“大人消滅兩湖黑幫前,曾叫大鵬幫離開長沙吧?”
“是的!”
金豐道:“大人對此舉心安理得否?”
蔡崇點頭道:“心安理得!”
金豐沉容道:“大人勾結黑幫賤買高賣牟利,心安理得嗎?”
“心安理得!”
眾人為之變色。
皇上也皺眉。
金豐道:“大人如此説,令卑職慚煞!”
説著,他已摘下頭上之宮帽。
眾人為之變色。
蔡崇道:“汝是金鵬之子或孫?”
“吾乃金鵬六姨太之幼子!”
“汝既能脱劫,為何又如此做?”
“吾要揭開汝之假面具。”
蔡崇淡然笑道:“汝既是金鵬之子,汝該知道大鵬幫軟硬兼施誘逼富商涉足賭色場所吧?”
“他們若無色念及貪念,豈會涉此場所?”
蔡祟道:“既然如此,他們售產與吾何關?”
“這……汝分明欲佔便宜。”
“不錯!吾確有此念,吾若非如此做,大鵬幫會逼死多少人?吾日後豈有財力完成那麼多的仁善工作。”
“這……”
蔡崇又道:“吾一直容忍大鵬幫,乃是為了瞭解黑幫實力,否則,吾如何在短期間內消滅天下惡人。”
“強辯!”
“汝憑啥如此批評吾?”
蔡崇立即目射神光瞪著他。
金豐倏地閃身,便撲向人羣。
驚呼聲立揚。
皇上為之變色。
侍衞急掠而入。
蔡崇卻抬雙手各彈出一記指力。
金豐啊叫一聲,便重摔在人前。
他立即僵倒在毯上。
皇上喝道:“斬!抄九族!”
“遵旨!”
二名侍衞立即抬走金豐。
不久,金豐已在殿前被斬首。
蔡崇忙道:“啓奏皇上!微臣領罪!”
説著,他立即上前下跪。
“恕卿無罪!”
“叩謝……”
“平身!平身!”
“謝皇上!”
蔡崇便暗籲一口氣起身。
皇上道:“追查失職官吏。”
“遵旨!”
皇上立即離去。
蔡崇便率新吏離去。
他便召集刑部、兵部及吏部諸吏會商著。
於是,諸吏吩咐新吏們再交代身世。
然後,朝廷行文各衙查探新吏身世。
足足又過半年餘,新吏們才上任。
湖南巡撫、長沙知府及縣衙一共有八名官吏卻因為金豐而丟官,他們不由暗暗叫衰。
蔡崇逃過此劫,為之暗戒於心。
他便裁汰一批文武官吏。
他同時上奏請辭。
皇上立即調他擔任兵部尚書。
皇上更諭他整軍經武。
翌年夏天,皇上封鄭豪接任兵部侍郎協助蔡崇。
二年後,蔡崇接任宰相。
鄭豪便升任兵部尚書。
火雞仍是一介平民。
他的唯一成就是他已有二個兒子,池蓮又有喜半年。
他便把二子取名為何忠及嶽孝。
他已完成前妻嶽芝花之遺願。
池蓮則心甘情願的一胎胎生子,因為,她每生一子,火雞便贈池家一百萬兩白銀,而且,她由頭到尾的進補不已!
此外,她皆平安生子。
此外,她所生之子既壯又帥。
此外,老公皆僱乳孃幫她育子。
此外,老公深愛她又照顧她。
所以,她決定不停的生子。
她知道老公有錢,她從不探聽老公有多少錢。
因為,她的荷包中一直保持著三萬兩銀票。
因為,她沒有機會花錢。
並非火雞吝嗇,因為,火雞把一切安排妥當,她只要花錢,火雞會馬上補充她的荷包,他要讓她快樂度日。
因為,他在她的身上獲得滿足。
因為,他在她的心目中偉大之至!
因為,她使他覺得自信即滿足。
因為,她從小到大,一直覺得不如人,他當官之後,也一直覺得自己靠蔡崇提拔以及比不上蔡崇及鄭豪。
他甚至也覺得自己靠嶽芝花救命、協助及指點。
他甚至覺得比不上細姨莊貴美之堅強。
所以,他以前的日子中,一直有著陰影。
池蓮給他的這些感覺,使他每天晴空萬里般愉快。
所以,他細心的疼她。
所以,他天天陪她逛街,回孃家,找鄰居們聊天。
他如此努力的花錢,卻一直動用不到本錢。
因為,他每年約可收入兩千萬兩利錢呀!
清明時節,火雞率池蓮、乳孃及二子到山上祭拜親人,他一見諸墳皆完整,他欣慰的逐墳上香禱告著。
禱告之後,他扶池蓮到石旁一坐;他看見三人沿走道行來,為首之人正在匆匆低下頭,他不由覺得詫異。
此人雙手攜祭品,另二人各抱一罈及工具,火雞一看之下,立知前面之人要移葬親人靈骨,他不由嘉許此人之愛心。
不久,那人低頭繞向左道,便行向遠方。
火雞便率眾人焚化紙錢。
他焚化大批紙錢,所以,他消耗大半時辰。
他一聽步聲,便看見那三人行近,他乍見為首之人,他只覺眼熟,不過,他又覺得怪怪的,因為,對方又匆匆低頭。
剎那間,他想起一人。
他不由叫道:“阿肥仔!”
對方倏地身子一震,立即止步。
火雞一閃身,便掠落對方面前。
對方不由駭退二步。
火雞叫道:“哇操!阿肥仔,果真是你?你變啦!你苗條了哩!你把雙親移葬回故鄉啦?嗯!有孝心!”
火雞故態復發的立即説了一大串。
立見對方道:“謝謝!”
説著,對方便低頭欲行向右前方。
火雞忖道:“阿肥仔,聊聊嘛!”
“謝謝!”
對方便加快腳步離去。
火雞怔了一下,只好目送他離去。
不久,他忖道:“他變啦!阿崇沒説錯!”
不久,他掠到池蓮身旁,便扶她率眾離去。
※※※※※※四月天的夜晚,氣候挺宜人的,一輛馬車疾衝上南湯山的半山腰之後,它便直接馳入一座華麗的莊院中。
這座莊院主人曾經是高昂的細姨雪梅,老長壽曾經在此地讓雪梅得到前所未有的銷魂以及無盡的懷念。
可惜,高昂之妻曾美鳳一知姦情,便逐走她。
這座莊院因而一直閒置著。
當高府垮後二年,官方才拍賣高府的房舍及產業。
這座莊院才換了主人。
如今,馬車在廳前一停,車伕乍下車,便掀簾侍立。
不久,一名青年抱一婦下車。
這名青年不但帥,身子也壯,他抱著略發福的婦人,卻仍平穩的入廳,立聽婦人嗯道:“陪人家鴛鴦浴嘛!”
“是!”
青年便行向房間。
他一入房,便直接行入內室。
不久,婦人已站在白淨的浴池旁。
青年立即到壁前打開木栓。
立見熱水嘩啦的沖流入池。
此水便是南湯山特有的温泉。
青年立即温柔的幫婦人寬衣解帶。
此婦便是春花舫主人倩倩,她迄今仍靠女人吃飯。
她吃這行飯已數十年,她由十六歲下海到自己當家,期間經過無數的事件,她卻一一的過關,她早已是富婆。
金龍及金虎二幫一垮,她的收入反增。
在鄭豪整頓色情期間,她大力配合。
如今,新吏管理漸松,她便又擴充生意。
難怪她自認為長青樹。
她早已過狼虎之年,可是,她仍少不了男人。
所以,她一直養小白臉。
她右有銀票,左有美女,她不愁找不到小白臉。
如今,這個帥哥叫小東,她挺喜歡他哩!
因為,他既帥又壯,經常滿足她。
因為,他温柔體貼似兒子般侍候她。
不久,她一變成原始人,便含笑扭臀行到壁前。
壁前有一套寢具,專供她快活及歇息。
她上前一躺,便媚笑望著小東。
小東立即寬衣露出結實的肌肉。
她為之雙目一亮。
小東一上前,便又吻又撫著胴體。
此胴體已經走樣,她不但發福,肌肉也鬆弛。
不過,小東卻似獲至寶般的吻撫著。
她受用的媚笑。
她一把抓住寶貝把玩著。
良久之後,她才捏他的臀。
他會意的上馬。
他策馬入林便馳騁著。
她春風滿面。
小東便賣力的侍候她。
她淫蕩的發泄著。
戰鼓頻擂。
淫聲穢語。
二人盡情的歡樂著。
此時,一人由右牆角翻牆而入,他一落地,便小心行來。
良久之後,他來到燭光大亮的窗外。
他徐徐啓窗,便翻身而入。
他先關妥窗,再放下窗簾。
他立聽浪笑聲。
他不由目射怒光。
他便上前鎖門。
不久,他自懷中取出一匕,便向內行去。
不久,他已看見倩倩與小東在快活。
他為之更怒。
又過不久,倩倩二人已在玩著“老漢推車”,此人立即看見小東面對錦榻賣力幹活,倩倩則挺扭浪叫不已!
此人立即快步上前及連戳二匕。
卜卜二聲,小東的背心及右頸已各挨一匕。
小東慘叫一聲,便血流如注。
砰一聲之中,小東已滑跪於榻沿。
倩倩不由尖叫救命呀!
此人卻拉開小東便一匕刺入倩倩的禁區。
“啊!饒命呀!”
“賤女人,濫女人,汝害慘吾矣!”
怒罵聲中,他一匕匕的刺入禁區。
倩倩又叫又伸手捂擋,雙手立被刺透。
“饒……命……吾……賠……賠錢……”
“哼!汝賠得了嗎?”
“行……行……”
此人立即以手掐頸及以匕抵住倩倩的左頰道:“看清楚,吾是吳家大少吳友全,睜開你的豬眼看清楚些。”
“是!是!錢在櫃底……公子取……取錢吧!”
“賤人!”
他便以匕尖猛劃她的臉。
他又罵又劃著。
她又叫又求著。
倏聽砰聲,他立知有人入房。
於是,他疾刺她的心口。
不久,倩倩已遭惡報。
立見車伕及二名僕人拿棒棍衝入。
他們乍見此況,不由大駭!
此人立即揮匕吼道:“滾!”
車伕吼道:“他只有一人而已!上!”
“上!”
三人立即奔來。
此人一咬牙,便揮匕衝去。
雙方一接近,便一陣胡打亂攻著。
車伕三人皆年輕有力又持棒棍,此人只有一匕,他只攻不久,便連挨二棍,其中一棍更砸上他的頭,他立即倒地。
那三人便一陣亂打。
不久,此人嗯一聲,已吐出最後一口氣。
那三人一見打死人,不由大駭!
他們便匆匆會商著。
良久之後,車伕匆匆駕車離去。
他便直接入衙報案。
一批衙役便趕到現場。
翌日上午,此訊已傳遍金陵。
火雞一聽春花舫主人倩倩被殺,他不由忖道:“兇手會不會是阿肥仔,他此次回來太離奇,他想復仇嗎?”
於是,火雞赴衙探訊。
知府便迎他入內認屍。
不久,他已確定死者是吳友全及倩倩。
他便道出倩倩昔年以女色誘吳友全賭錢之恩怨。
知府頓悟的點頭。
於是,知府派人封船及莊院。
倩倩的財物因而全部被沒收。
二十日後,火雞把阿肥仔葬在雙親墳旁。
他更上香道:“阿肥仔,恩怨已了,早投胎做個善人吧!”
然後,他焚化大批的紙錢。
不久,紙錢被旋風颳得沖天飛去。
火雞注視墓碑道:“阿肥仔,安息吧!”
他便下跪叩三個響頭。
然後,他平靜的離去。
原來,吳家昔年售產離去之後,先後住過多處,由於他們調適不了心態,他們動輒開罵,下人紛紛離去。
他們終於花光剩下的錢,便在長安城外租屋。
阿肥仔便被迫打零工維生啦!
吳仁達夫婦積悶成疾,更使阿肥仔疲於奔命。
他為增加收入,因而拉皮條。
他不知吃了多少的苦,他一直忍著。
他終於走段小運獲得蔡崇之助。
他把握機會勤快的做事。
他因而還債。
可是,吳仁達夫婦在三個月內先後別世,他們臨終前皆表示欲落葉歸根,所以,阿肥仔先葬他們於城外。
他又努力這幾年,終於還清債務。
他便出售店面。
他寫妥一函送入巡撫營。
然後,他送雙親遺骨返金陵安葬。
他開始監視倩倩。
他因而復仇以及為人間除害。
不過,他也賠上一條命。
火雞辦妥此事,便赴府衙申謝。
知府立即送上一函道:“客棧人員由吳友全的包袱中發現此函。”
火雞立見信封寫著“何基親啓”。
他申過謝,便取函離去。
他一返莊,便拆閲該函,立見:“火雞:汝見此函時,我已經不在人間。
請替我收屍及葬於親人之旁。
逢年過節,勿忘來看看我。
若有來日,我會做牛做馬回報你們四人。
吳友全絕筆“。
火雞不由搖頭一嘆。
火雞便把函放入櫃中。
他不由品茗。
他不由想起以前與阿肥仔打架之情景。
他不由苦笑。
良久之後,他才陪愛妻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