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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貧者駭似龜縮首

    哈哈笑聲中,草上飛雙目發亮啦!

    呵呵笑聲中,礦王笑眯了眼!

    大同一美更忘記方才之撕裂般疼痛。

    因為,她已在方才分娩一子。

    堡中人員立即紛紛申賀。

    不久賀客在堡中川流不息着。

    三日之後,鐵相士替嬰兒取名為宇壽,意指長命百歲也。

    礦王樂得立即賞個大紅包。

    這天上午,孟峯夫婦自開封前來申賀,草上飛不由大喜。

    不久,礦王笑呵呵的接見孟峯夫婦。

    立見孟峯呈上一冊道:“稟堡主,此乃這段期間,八家店面之收支情形,冊內之銀票系盈餘,請查收!”

    “呵呵!賢婿瞧瞧吧!”

    “是!”草上飛便逐條細閲着。

    不久,他迅速的撥算盤校對着。

    “稟岳父,淨入三萬八千四十兩,無誤!”

    “很好!”

    孟峯道:“稟堡主,又有一批投資機會,請查閲!”

    説着,他已呈上一疊紙。

    礦王含笑道:“賢婿做主吧!”

    “是!”

    礦王含笑道:“有勞二位遠來申賀!”

    “理該如此,貴堡人氣正旺。可喜可賀!”

    “呵呵!全仗小婿之功也!”

    “客氣矣!眾人多仰慕堡主而來呀!”

    “呵呵!不敢當!”

    他們又歡敍良久,草上飛方始陪孟峯夫婦出來。

    不久,他們一入書房,孟峯便笑道:“此次共有二十一人慾售三十九家店面,包括酒樓,客棧及藥鋪,機會甚佳!”

    草上飛含笑道:“需金多少?”

    “十一萬八千兩白銀!”

    “行!偏勞!”

    説着,他便到櫃前取出銀票。

    不久,孟峯收妥銀票道:“無人敢再來犯吧?”

    “是的!吾已經結合各礦場及各店面下人之力量形成監視網,吾並以厚賞鼓勵下人檢舉可疑!”

    “妙!全民皆兵,飛蚊難入也!”

    “不敢當!可有彼輩之消息?”

    “沒有!鼠輩只敢在暗中括動矣!”

    “有理!”

    不久他們已入房探視大同一美母子。

    孟峯夫婦瞧得讚不絕口啦!

    良久之後,草上飛方始陪他們離房共膳。

    膳後,孟峯夫婦便欣然離去。

    當天晚上,一名醉客在鄭州魚菜市場附近又叫又鬧,不久,便有人出來勸阻,那知,醉漢竟揮拳打人。

    於是,眾人把他海扁一頓。

    然後,眾人把他逐走。

    那知,翌夜深夜時分,醉客含恨持火把在市場內外邊跑邊喊邊縱火,眾人不由駭怒交加。

    當場便有人痛扁他。

    不少人卻匆匆的提水滅火。

    那知,夜風助長火勢,居然一發不可收拾。

    整個市場及附近四條街上之店面及民宅便毀於火海中。

    雖然沒人傷亡,卻已有不少人痛哭失聲。

    因為,他們的基業多已毀呀!

    那名醉客便被送入衙中治罪。

    翌日上午,劉梅等候一個多時辰,方始瞧見許氏前來,她一見許氏雙目紅腫,不由問道:“嫂子,出了何事?”

    “家兄之食堂在昨夜被燒燬,一家十一口今後怎麼辦呢?”

    “真不幸,怎會如此不小心呢?”

    “還不是那位可惡醉漢害人的!”

    許氏便略述經過。

    劉梅啊道:“這麼多人受害呀?”

    “嗯!妹子辛苦些,我無心幹活!”

    説着,她留下布料立即匆匆離去。

    劉梅稍忖立即匆匆入房。

    她一見愛子尚在睡,便啓櫃取出一疊銀票。

    不久,她已匆匆進入枯木寺。

    立見枯木老僧託缽欲出,她急忙道:“老師父請稍候!”

    “女施主何事?”

    “聽説昨夜有不少房舍被燒光啦?”

    “是的!老衲為此事欲化緣協助那些人!”

    劉梅便把那疊銀票放入缽中道:“請大師幫忙!”

    “女施主……”

    “老師父,它們便是上回售參之錢,我用不到它們!”

    “阿彌陀佛!女施主日夜縫衣,三日只獲半兩銀,如今卻一捐數十萬兩銀,功德無量矣!”

    “老師父快去吧!那些人一定急透啦!”

    枯木老僧宣句佛號,立即離去。

    劉梅便安心的返家縫衣。

    她因為劉家被焚,因而特別同情受焚之人,枯木老僧一到現場,便向六位熟人道出此事。

    不久,此訊已傳遍災户。

    人人頓似絕處逢生般欣喜。

    不久,户户派代表申謝及各領走三千兩銀票。

    不到一個時辰,六十四萬兩銀票已經只剩下三萬餘兩,於是,枯木老僧便捐給官方搭建市場及救急。

    他便平靜的返寺誦經着。

    有錢好辦事,廢墟在三天內已經清理乾淨。

    大批工人開始搭建店面、房舍及市場。

    不出十天,市場已恢復營業,眾人默契十足的在做完一天生意之後,便各把一串錢放入一個功德箱中。

    然後,再由許富夫婦收妥及公告。

    第二天,市場商販們已瞧見壁上貼着十八兩三文錢字條及一個許字,眾人會心一笑,從此之後,天天各捐一串銅錢。

    一個月之後,許富在這天上午把一張以“行善”名義存妥之五百四十兩白銀存單一一交給商販們看。

    眾人為之大喜。

    市場四周之店面陸續搭妥之後,店家一恢復營業,立即也加入此項替舉,更有人捐一兩碎銀哩!

    許富夫婦之衣鋪生意為之應接不暇啦!

    許氏天天笑呵呵的向劉梅送布及取走新衫啦!

    重陽一過,枯木老僧向劉梅道:“老衲決定開始授小施主武功!”

    “謝謝老師父,不過,他很愛睏,那能練武呢?”

    “老衲自有法子!”

    説着,他們已入房中。

    立見枯木老僧在劉瀚身上輕拍一陣子。

    劉瀚便連打響屁。

    劉梅為之臉紅。

    卻見劉瀚起身道:“娘,老師父!”

    “瀚兒,跟老師父去玩吧!”

    “好!”

    枯木老僧便含笑牽他入寺。

    不久,他已帶小傢伙由寺後之山道慢步上山,立聽小傢伙邊走邊打響屁,他不以為意的續走,枯木老僧更是含笑不語。

    兩人上山之後,枯木老僧便抬手踢腿。

    小傢伙也好玩着連連抬手踢腿。

    良久之後,二人方始下山。

    然後,他們再上山。

    這天上午,他們便上山下山來回的走着。

    午前時分,兩人一返寺,枯木老僧便熱妥素面。

    不久,小傢伙津津有味的吃着。

    膳後,兩人便又出去走。

    不過,這回是沿溪旁散步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兩人便又來回的上下山。

    黃昏時分,枯木老僧便送小傢伙返家。

    劉梅便欣然替愛子沐浴及炊膳。

    膳後,小傢伙一上牀躺下,便呼呼大睡。

    劉梅欣慰一笑,便又趕縫衣衫。

    從那天起,枯木老僧天天帶小傢伙上下山着。

    一個月之後,枯木老僧仍然帶小傢伙上山及下山,不過,他沿途教小傢伙辨認花草石及所見之物品。

    他們便在山上到處走着。

    ※※※※※※

    不知不覺之中,劉梅已定居鄭州一年餘,如今,她已存四十餘兩銀子,小傢伙卻又長高半個頭啦!

    她欣慰的每日縫衣。

    如今,枯木老僧不再帶小傢伙上山,他天天與小傢伙面對面的在寺後蹲馬步,若無外人打擾,他們經常一蹲半天。

    這天午前時分,枯木老僧和小傢伙蹲完馬步,小傢伙一起身,便連打三個響屁,枯木老僧立泛笑容。

    因為,他知道小傢伙已過關啦!

    他便帶小傢伙入寺準備熱萊。

    卻見許富夫婦合什迎來道:“參見大師!”

    “免禮!二位施主何事?”

    “大師上回賑災使迅速恢復生意,災户們天天各捐效文錢,再按月存妥,如今已集妥一萬兩,請收妥!”

    説着,他已呈上一張銀票。

    “阿彌陀佛!施主又積功德矣!“

    “不敢!在下只是出面而已,大師功德無量!”

    “不敢當!另有無名善士矣!”

    “本城人氏乎?”

    “既是無名,恕老衲未便奉告!”

    “是!”枯木老僧便入內立妥收據交給許富夫婦。

    許富夫婦申過謝,立即離去。

    枯木老僧立見桌上已備妥四菜一湯及一小鍋飯,他會心一笑,便與小傢伙一起享用這份功德膳。

    膳後,小傢伙便又呼呼大睡。

    枯木老僧便上牀行功着。

    半個時辰之後,他喚醒小傢伙,便與小傢伙在寺後玩“弓箭步”。

    小傢伙便好玩的跟着弓左腿及崩右腿站着。

    枯木老僧又指正一陣子,便與他對站着。

    黃昏時分,他送小傢伙返家,順便遞出銀票及道出內情,劉梅微微一笑,便申謝及收下那張大鈔。

    枯木老僧欣慰的離去啦!

    劉梅便又替愛子沐浴及用膳。

    膳後,小傢伙一上榻,使迅又入眠。

    這回,他卻未再呼呼吵人。

    劉梅好奇的瞧了良久,方始返廳縫衣。

    她不知愛子的內外功夫已進入另外一個境界哩!

    她更不知愛子雖在睡,內功卻運轉不停哩!

    此時,大同一美正在房內暗拭眼淚,因為,她在上午又分娩一女,礦王期待一落空,便不吭半聲。

    草上飛雖然含笑慰勉她,她卻感受到老公之失望。

    她原本以為此胎會添一子,如今不由難過。

    於是,她決心再努力一次。

    於是,她暗中服用生子前之各種靈藥。

    求好心切的她便努力進補着。

    三個月之後,她再度有喜啦!

    她更專心進步着。

    十月懷胎期滿,她挺着超大腹部待產。

    前三胎之順利分娩使她雖然裂疼連連,仍然信心十足,可是,半天之後,她疼得眼冒金星昏昏沉沉啦!

    草上飛更是急出汗來。

    礦王便下令僱來大夫。

    那知,大夫前來詳細診視之後,便搖頭離房。

    不久,他在書房向礦王及草上飛道:“胎兒逾時過久,如今已胎死腹中,產婦已近血崩,恕在下無能為力!”

    草上飛不由啊叫一聲。

    礦王卻抓緊大夫之手道:“不行!汝乃大同第一名醫,汝一定有法子,汝一定要救回吾女!”

    “疼……疼……堡主饒命呀!”

    礦王鬆手道:“汝一定要設法!”

    “抱歉之至!”

    草上飛沉聲道:“當真無力迴天?”

    “是的!胎兒太大又已死呀!”

    礦王喚句:“萍兒!”便閃入產房。

    不久,他抱着愛女哭啦!

    他世上最後一名親人將死,白髮送黑髮,情何以堪呢?

    大同一美見狀,不由信心崩潰。

    不久,她的下體血流如潮啦!

    礦王放聲大哭啦!

    草上飛入內一瞧,不由神色一慘。

    “相……公……”

    “妹……對不起!”

    “相……公……多疼……晶兒……好嗎?”

    “好!”

    “謝……謝……相公……”

    她悽然一笑,便偏頭而逝。

    立聽二聲娘,草上飛之長女及長子已經入房。

    礦王厲吼一聲,便踉蹌的離房。

    不久,他在房內獨坐着。

    草上飛嘆口氣道:“準備厚殮!”

    “是!”草上飛便牽子離去。

    整個王家堡為之愁雲慘霧。

    深夜時分,礦王昏沉的上榻入眠。

    破曉時分,他夢見三條黑影在掐他的喉、頭及心口,他悚然一醒卻見自己已是一身的冷汗。

    他不由怔坐在榻沿。

    良久之後,他不由想起他最不願回想之事。

    當年,他是遼寧大連港旁一名漁家青年,他幸遇大連首富連義之賞識,他因而學會一手好劍法。

    連義在三年後不但把唯一女兒嫁給他,更把一半產業相贈。

    那知,他嫌其妻相貌普通又嘮叨,他因而心起毒念。

    他便在連義四十大壽時灌醉連義。

    然後,他殺死連義夫婦及其妻。

    他更把屍體捆石拋入海中。

    他大方的接收連家的產業。

    一年後,他前來大同立堡發展。

    不到半年,他便娶得一位美嬌娘。

    從此,他一路飛黃騰達。

    料不到,他的愛妻及二子一女已全死。

    他更在方才夢見三道黑影欲索他的命。

    他直覺的認為連義夫婦率女前來索命。

    從此,他神經兮兮的。

    他動輒生氣吼人。

    他甚至連草上飛也照吼不誤!

    一個多月之後,大同一美入土為安之後,礦王更加的暴躁不安。

    堡中弟子對他敬鬼神而遠之啦!

    不到一個月,礦王便似“動物園猩猩”般把自己關在房中啦!

    他在暴躁不安之中,逐漸產生幻想啦!

    這夜,他又如昔般夢見那三條黑影,不過,這三條黑影此次揮劍刺他,砍他,他偏偏無力反抗及掙扎。

    不久,他因而啊叫二聲。

    二名巡夜人員乍聽啊叫,以為堡主遇刺,於是,他們迅即掠來破窗而入及揮劍準備解救堡主。

    卻聽一陣粗濁的喘息,礦王不但躍起,而且揚掌疾劈不已,一陣砰響之中,那兩人已被劈死在房中。

    礦王乍聽慘叫聲,不由乍醒。

    他乍見房中倒着二具屍體,不由駭怔交加。

    方才隨後掠來之三名巡夜人員乍見堡主劈死二名巡夜人員,他們駭得立即掉頭趕去報告草上飛。

    草上飛當場為之皺眉。

    不久,他已率正副總管及內外管事來到礦王的房外,那知,他尚來敲門,房門倏開,二具屍體已被擲出。

    草上飛立即探掌抓屍後退。

    砰一聲,礦王未交代半聲便關門大吉。

    草上飛便默默拎屍離去。

    不久,他已各贈遺族六萬兩白銀。

    他更吩咐厚殮二屍。

    他便返房沉思着,堡中之人員便私下議論此事。

    其實,礦王挺自責,可是,他不知如何交代,所以,他衝動的拋屍出房,如今,他仍在自責着。

    天亮之後,他方始昏沉的入眠。

    從此,他在白天睡覺,入夜發怔!

    他相信鬼只會在夜間行動,所以,他改在白天睡覺,他因為有此一念,果真未在白天睡中夢見那三條黑影。

    不過,入夜之後,他仍擔心那三條黑影隨時會由壁間或暗處出現,所以,他的房中夜夜引燃二十座燭火。

    而且,他為圖吉祥,一律點紅燭。

    可是,他忽略一件致命的事,他把門窗關緊,而且整夜點燃二十座燭火,房中之空氣因而變質。

    夜夜缺氧之下,他更恍惚着。

    尤其在農曆七月之後,他擔心那三條鬼魂會利用地府開鬼門之後,溜來堡中刺殺他,所以,他夜夜持劍以侍。

    他便夜夜緊崩神經的點燭仗劍戒備着。

    七月二十日深夜,天氣悶熱,礦王引燃二十盞燭火仗劍戒備,他已熱得汗下如雨,他更已經昏昏沌沌。

    倏聽一陣焦雷連鳴,閃電亦似銀蛇般閃爍。

    院中花木經閃電一照,便在窗上映出各種閃飄不定的黑影,礦王竟誤以為那三條鬼影已經到達。

    他厲吼句殺,便上前連連刺窗。

    唰唰聲中,堅固之窗已被他刺成蜂窩。

    轟隆聲中,大雨傾盆而下。

    嘩啦雨聲竟被礦王聽成大批厲鬼冤魂之聲。

    於是,他邊吼不要邊退邊揮劍不已。

    三座燭台迅被掃倒。

    燭油一沾毯,立即引燃。

    火光及焦毯味道,竟被礦王幻想他已經進入地府,而且正由閻王派鬼煮大鍋油準備要炸他。

    他吼句不要,便撞破鄰壁衝入書房。

    他逃命似的亂劈亂砍又亂吼。

    他拼命的衝向前方。

    終於,他衝出堡外。

    他冒着大雨一直亂吼揮劍奔去。

    大雨已被他幻想成厲鬼緊追不捨啦!

    草上飛見狀,便派人入內滅火。

    此外,他率正副總管冒雨跟去。

    由於礦王厲吼及揮封連連,他們便在十餘丈後跟着,不久,他們已經目睹礦王奔到堡後之鐵尖山上。

    倏見一道閃電疾閃而下。

    草上飛剛掠起,立聽總管喝道:“小心雷擊!”

    轟隆聲音乍鳴,閃電已經打上礦王手中之寶劍,立聽他啊叫一聲,便翻身自山下翻落下來。

    他的渾身更飄着熱氣。

    草上飛乍聽總管喝聲,便緊急剎身。

    他如今乍見此景,不由大駭!

    總管怔道:“勿沾屍!”

    三人便向外閃去。

    砰響之中,礦王已經滾向山下。

    草上飛三人便跟着掠下。

    砰一聲,礦王已經停在山下之泥濘中。

    草上飛一掠到屍前。立見礦王已成焦炭。

    草上飛不由望向正副總管。

    總管嘆口氣道:“本堡今後仰仗堡主領導矣!”

    副總管道:“請準屬下向弟子們報告老堡主之死因!”

    草上飛不由暗贊他們上路。

    他立即點頭不語。

    不久,他喚句:“岳父!”便趴跪磕頭。

    然後,他雙手捧屍哀容行去,副總管便匆匆掠返堡中。

    當草上飛捧屍返回大門之時,立見弟子們已經冒雨肅立於堡內通道兩側,他便肅容抱屍沿通道入內。

    不久,他已經把屍體放在側廳之長板上。

    他親手取下礦王手中之斷劍,便開始淨屍。

    然後,他一件件的替屍穿妥壽袍。

    當壽棺被人冒雨送到之後,便按俗入殮。

    堡中弟子經過這一、二十年之見習,早已自行佈置靈堂,良久之後,一切便已經就緒,草上飛不由暗暗鬆口氣。

    他便先行返房沐浴更衣。

    翌日上午,雨勢已歇,草上飛便在廳前召集全體弟子,不久,副總管便宣佈老堡主遇害之經過。

    眾人反而鬆口氣。

    因為,礦主這陣子整慘大家啦!

    於是,草上飛在全體弟子行禮中正式就任堡主。

    礦王辛苦一生弄成之產業已經落入草上飛的手中啦!

    他便入密室開啓每個鐵櫃。

    大批帳冊及銀票使他心急面促。

    因為,礦王之私房錢超過草上飛之估計呀!

    他便在靈堂恭敬的執婿之禮。

    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礦王已被埋入唐山之地下。

    他的一生就如此結束啦!

    草上飛正式放手行事啦!

    首先,他經由孟峯擴大對外的投資,不到半個月,他便已經成為開封民間第一大銀莊開封銀莊之新主人。

    他更以黃金三千萬兩供開封銀莊營運。

    他更指派副總管袁健及六十名高手坐鎮開封銀莊。

    此外,他阿沙力的把堡中弟子及所有下人之月俸或工資各增加二成,此舉立即獲得熱烈的支持。

    堡中弟子練得更勤啦!

    下人及礦工們更勤快乾活啦!

    十月一日上午,新任山西巡撫唐樹秋—上任,草上飛便備禮前往申賀,雙方更單獨談半個多時辰。

    當天晚上,唐氏捧着一尊白玉馬春風滿面的道:“袁堡主夠大方,此寶出自大唐,當今世上已找不出第二尊啦!”

    “真的呀?”

    二人便欣然把玩着。

    良久之後,唐氏低聲道:“老爺,聽説這個王堡主雄才大略,又文武雙才,他可能是一條財源哩!”

    唐巡撫雙目一亮道:“好夫人又有什麼點子啦?”

    唐氏附耳道:“讓他包銷各衙及邊關之煤!”

    “啊!好點子,好夫人,謝啦!”

    他亢奮的摟她連吻着。

    不久,兩人便仔細商量着。

    “萬事莫如發財急”,翌日上午,唐巡撫便翻開相關資料。

    不出三天,他已開始巡視各衙。

    半個月之後,他更親訪邊關温元帥。

    二人密談一個多時辰之後,方始暢飲。

    四天之後,唐巡撫便已經拜訪草上飛。

    兩人客套良久,方始共膳。

    席間,他們頻頻湊頭低談着。

    翌月起,山西各衙及邊關所需之煤便直接向王家堡採購,而且由衙役及官軍自行至礦倉運煤,一件集體貪污便悄悄進行着。

    草上飛每月因而增收二十餘萬兩白銀。

    “人一走運,山海也擋不住”。開封銀莊以利錢略高於官方銀莊,卻遠低於高利貸,迅即獲得熱烈的回應。

    開封一帶之商人只要攜地狀作押,只需立妥借單,當場便可以取錢,不出一個月,便已貸出一千五百餘萬兩黃金。

    草上飛欣喜的又送三千萬兩黃金入銀莊。

    又過不到兩個月,這三千萬兩黃金便又被借光,不過,草上飛終於明白經營銀莊既輕鬆單純又穩賺啦!

    於是,他售光歷年來在外投資之店面。

    銀莊便又增加四百餘萬兩白銀借給商人。

    他不但穩賺利錢,更節省這些店面的各種開銷啦!

    他日日進財啦!

    這天上午,唐巡撫率一位白淨中年文士來訪,草上飛一見財神爺大駕光臨,便直按迎接他們入書房。

    立見唐巡撫含笑道:“堡主,他是周師爺,陝西唐巡撫身邊之大紅人,他代唐巡撫請堡主協助一件事!”

    “不敢當!請吩咐!”

    周師爺含笑道:“堡主滅青狼幫,威震天下,佩服!”

    “不敢當!全仗大家鼎力賜助矣!”

    “客氣矣!敝上自今年初便多次欲圍剿三光幫,卻一直奈何不了他們,敝上深以為苦哩!”

    草上飛一點即亮的道:“三光幫?清風峯上之三光幫嗎?”

    “是的!清風峯易守難攻矣!”

    “好!在下可以隨時配合官軍行動!”

    “謝謝堡主,堡主果真是大俠士也!”

    “不敢當!”

    “堡主若方便,大後天深夜子時在清風峯下會合,如何?”

    “行!”

    “謝謝堡主!”

    唐巡撫含笑道:“事成之後,本官之本家必有重酬!”

    “不敢當!理該效勞也!”

    雙方便歡敍着。

    良久之後,唐巡撫二人方始寓去。

    草上飛便召集正副總管,二位管事及八位羣豪便在廳中宣佈此事,眾人便詳加討論進攻細節。

    不久,總管已先率二十名高手前往三光幫。

    其餘十一人則開始挑選人手。

    當天晚上,便有六百人悄悄的啓程。

    翌夜,又有六百人悄悄啓程。

    翌日破曉時分,草上飛已和一百名高手離去。

    三光幫位於陝西西陲清風峯上,幫主曹勇文武雙全,為人海派,他作起案來,卻是人光、財光、屋光。

    三光幫便因而得名。

    他做案範圍甚廣,俗語説:“好兔不吃窩邊草”,他卻連陝西之富户也照搶,可謂葷素不拒,大小通吃。

    他的財力及人力因而日益壯大。

    如今,他至今已有三千人啦!

    這天晚上,北風呼嘯,天寒又地凍,曹勇卻和屬下們在吃香喝辣,每張臉皆流露出愉快的笑容。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盡興的歇息。

    巡夜人員卻仍然抓雞腿持酒壺的在山頂、半山腰吃喝着,因為,他們料準官軍也準備過年不會來送死啦!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便躲在避風處呼呼大睡着。

    鼾聲引來煞星,草上飛已率高手們接近啦!

    他們便似割草般沿途悄悄的宰人。

    半個時辰之後,一千二百名高手已經潛入三光幫中,他們便以二人為一組小心的前往各房展開暗殺行動。

    鼾聲雷動,房門虛掩。

    王家堡諸人點名似的逐房入內刺殺着。

    不出半個時辰,包括曹勇在內的二千四百餘名三光幫人員便在醉睡之中迷迷糊糊的被拘入地府報到。

    又過盞茶時間,其餘之人便已經全死。

    出奇之順利,不由使草上飛及眾人大喜。

    他立即向總管道:“按計劃行事!”

    “是!”總管便率一百人入各房搜走銀票。

    因為,草上飛上回在青狼幫已經吃到甜頭啦!

    接着,草上飛事眾把屍體排放在廣場。

    然後,他含笑掠下山。

    不久,他已向陝西巡撫唐仁報捷。

    “神兵也!佩服!”

    “全沾大人洪福,請!”

    “上!”軍士們便奔向山上。

    草上飛便陪唐巡撫散步上山。

    不久,軍士們尚未到達三光幫,總管已率那批人各搜二包銀票沿後山掠下再直接趕往開封銀莊。

    唐巡撫一到現場,立見火把已照明滿地的屍體,他不由哈哈一笑道:“本官一定要向朝廷保薦堡主之功勞!”

    “不敢當!大人前途較重要!”

    “哈哈!本官心領,運屍下山!”

    “遵命!”軍士們及王家堡高手便一起運屍下山。

    草上飛便陪唐山巡撫入廳。

    唐巡撫乍見櫃內放着不少珍寶,不由神色一變,草上飛只瞥他一眼,便知道他是一位“大胃王”。

    於是,他便低聲道:“稟大人,三光幫這些珍寶及金銀……”

    唐巡撫低聲道:“本官自有處置,堡主暫勿介入!”

    “是!”

    “為酬謝堡主,陝西各衙所需之煤及銀川邊關所需之軍煤一律由貴堡供應,請堡主事費心!”

    “謝謝大人!需知會銀川邊帥否?”

    “免!本官自會安排!”

    “謝謝大人!如何答謝大人?”

    “比照山西府!”

    “是!”

    草上飛立即明白二位唐巡撫皆同一鼻孔出氣啦!

    唐巡撫取出一疊銀累道:“此乃各衙及銀川邊關需煤數量以及取貨日期。堡主就費心吩咐下人吧!”

    “是!謝謝大人!告辭!”

    “恕不遠送!”

    草上飛便含笑離去。

    唐巡撫便召入心腹吩咐搜刮財物。

    草上飛則在山下率走弟子啦!

    十二天之後,周師爺再度來訪,草上飛便迎入書房。

    周師爺遞出一個紅包道:“三光幫之財物!”

    “貪財!”

    “心照不宣,另外便是本月之煤銀,已扣除“雜支”!”

    “謝謝!”

    “合作愉快!”

    “是的!”

    不久,周師爺已欣燃離去。

    草上飛一返房,便見二個紅包內分別有十五萬兩白銀及七十六萬兩白銀,他會心的一笑,便收妥它們。

    當天下午,他拜訪山西唐巡撫時悄悄的送三萬兩紅包啦!

    哇拷!有錢大家花也!

    此時的劉梅正在枯木寺旁的學塾內和許氏及八位婦人添面給三百餘位孩童們取用哩!

    原來,在大同一美生下兒子之半年後,市場周遭店家紛紛把三千兩還給枯木老僧,她便又有六十餘萬兩白銀。

    市場及店家商販卻仍然每天在捐錢哩!

    於是,劉梅和枯木老僧詳商做件有意義之事。

    半年後,這家超大型學塾搭成啦!

    二十位夫子便每日替孩童啓蒙。

    劉梅等十名女人便免費炊送午膳及下午點心。

    劉梅為維持學塾,便把剩下的五十萬兩銀存入銀莊,她們十人再義務為夫子及學童炊膳。

    枯木老僧對外則告知此乃一位無名善士之善行。

    劉梅雖然因此而少嫌一些縫衣工資,她卻欣然之至。

    至於,劉瀚早己在好玩之中練成基本的武功步法,枯木老僧天天陪他在寺後東搖西晃的走着。

    枯木老僧已把迷幻步化為二十個圈圈。由他帶着劉瀚天天依序的走着,他預估小傢伙可在三個月內熟悉它。

    就在礦王夫婦怕惡夢之時,劉瀚已學會迷幻步。

    於是,他跟着孩童識字誦課。

    未曾有過遊伴的他樂透啦!

    過目不忘又舉一反三的他雖然時常玩,卻優秀的令二十位夫子視為奇童而經常主動指點他哩!

    他和學童玩一個多月之後,便和夫子們玩啦!

    因為,他發覺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挺好玩的。

    他便似海納百川般吸收各種新奇的知識。

    就在礦王被雷劈死之當天,劉瀚已經背熟唐詩三百首,而且,他每天和夫子們在談論詩詞哩!

    他雖然如此好學,每天一大早仍然入寺與枯木老僧做早課及走迷幻步一百遍,然後再返家用膳上塾。

    每天放學之後,他便又入寺走一百遍迷幻步。

    然後,他便跟着做晚課。

    返家之後,他更自動沐浴再用膳。

    膳後,他便主動上牀入眠。

    劉梅根本不必操半分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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