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人算不如天算,讓徒蠻仔扼腕。”
物傷同類,敵愾同仇的大虎立即大吼撲來,它蓄勢這一吼,不但吼聲震耳,而且畢現威猛之態。
哈虎疾扣住它的右腿,便一拳捶向虎頭。
大虎不但偏首一避,左前腿更抓向哈虎。
哈虎反手一甩,大虎便被拋去。
哈虎趁勢一撲,雙足欲喘向虎背。
大虎卻彎身以臀着地,雙腳亦疾抓而來,眾人一見哈虎正跨向虎爪,不少人為之驚呼及捂眼。
哈虎見狀,倏展“鴛鴦連環腿”,只見他倏縮雙腳尖,再斜挑而出,當場便踢開大虎之雙爪。
他暗叫僥倖,便和身一躺及以掌撐地。
他正欲端虎,大虎已向外滾去。
他暗罵句:“畜生!”立即躍起身及握拳撲去。
大虎一翻身,便又怒吼的撲來。
哈虎向右一閃,左掌已捶向虎腹。
“砰”的一聲,大虎已負創滾去。
不過,它更兇猛的吼撲來。
哈虎向左一閃,右拳已經疾捶而去。
“砰”的一聲,大虎又怒吼的摔去。
哈虎未待它撲來,立即上前欲擒虎,卻聽一聲異吼及“卡”響,他一側頭,正好瞧見哈龍將虎首捶破。
他失望的怔住啦。
倏聽哈湘喝道:“二皇兄,小心。”
原來,哈虎忘了自己正撲向大虎,他失望及發怔的順着餘勁飛向大虎,傷抓狂的大虎正張嘴舞爪的迎來。
哈虎見狀,不由大駭。
哈龍原本可以劈掌搭救,長久以來的爭王位使他對哈虎既嫉妒又火大,所以,他的雙掌只抓着死虎首。
不過,他也跟着喊道:“小心。”
遲啦!身遭失望打擊的哈虎正欲自發怔中閃避開或還擊之際,他的雙手已經被大虎所咬住。
大虎揮爪疾撕,哈虎不但立即臉上開花,右頸大動脈亦被抓斷,他剛慘叫一聲,鮮血已經疾噴而出。
現場立即尺聲。
哈龍心中暗爽,立即雙掌連劈。
砰砰聲中,籠破,大虎也死。
不過,哈虎也含恨而歿啦。
大蠻國二位殿下循古例比武,卻在第三關發生二殿下遭猛虎咬斷手,撕破臉及頸脈,當場慘叫倒下之慘事。
大殿下哈龍眼見王位在手,心中不由大爽。
不過,他仍然裝作關心的出聲及出掌。
他不但劈破籠及劈死猛慮,而且還故作關心的掠到哈虎旁,並且以單膝下跪的抱起哈虎道:“皇弟你……”
那知,正彌留中,將近“嗝屁”的哈虎倏然張口,便哈了一聲。
立見一道黑光自他的口中疾射而出。
由於哈龍正在説話,那道黑光立即射人他的口中。
哈龍嚇得立即啊了一聲。
他當場推開哈虎,便欲出籠。
倏覺腹疼如絞,接着心口亦一顫。
他慘叫一聲,立即倒下。
原本正在為哈虎哭嚎的人怔住啦。
原來,哈虎在彌留之際,仍記恨哈龍,心性兇殘的他居然將他自幼便飼養之蠱噴人哈龍之體中。
人亡蠱亡。
該蠱因為哈虎將亡而正在掙扎。
如今一進入哈龍的體中,立即遭到哈龍所飼之蠱之迎擊。
二蠱一咬上,便互抓不已。
體內成戰場,哈龍當場慘兮兮啦。
形勢急轉而下,而且發生如此迅速,旁人根本無法介入阻止,他們只能以啊聲及慘叫聲表達心中之震撼。
因為,這二件事發生得大突然,又太激烈啦。
哈虎的三位妻妾方才正在哭嚎而來,如今乍見此景,不但立即停止哭嚎,而且怔在當場不知該怎麼辦。
哈龍的三位妻妾原本正在高興,如今卻哭號而來。
冷眼觀之哈湘原本不齒哈龍之自私,如今卻怔住啦。
國王哈威原本正在傷心次子之將死,如今一見二位兒子居然自相殘殺。
他立即又遭到驚愕及憤怒之刺激。
他的血氣當場上湧。
他大啊一聲,立即向前僕下。
原本正在哭叫的王后乍見此景,立即抱他及邊搖邊喊,他當場被搖得口吐白沫,氣喘如牛,雙眼亦翻白眼啦。
哈湘大叫“別動”,便上前抱老父。
哈威氣喘如牛,卻説不上一句話。
他的手只是一直指向胸口。
哈湘以斷臂勾住老父,右掌便連連接老父的胸腹大穴,沒多久,哈威吐出一口長氣,卻四肢連抖着。
他已經保住一條老命。
只見他拚命的欲坐起來,卻搞得滿身大汗及四肢發抖,他那呼吸更似牛嗚般劇喘不已哩。
他的后妃們瞧怔啦。
哈湘卻附耳低聲道:“父王冷靜些,父王不宜在百姓面前進一步失態,父王先返皇宮再行設法吧。”
哈威思付再三,便連連點頭。
哈湘又附耳問道:“大皇兄已經無救,可否立即超渡他,以免雙蠱爆裂造成大皇兄給百姓留下不良印象。”
哈威張口連道。“好……好………”
他的“好”字既含糊,口水更跟着溢出,有夠狼狽。
哈湘立即請來母后及哈虎之妻妾們。
形勢如此劇變,諸女已經心亂如麻啦。
恰聽哈龍慘叫一聲,雙眼已快凸出。
哈湘一揚掌,便遙按哈龍的“膻中穴”。
“叭”的一聲,哈龍立即斷氣。
哈虎也“哈”了一聲,跟着斷氣。
主人一死,那兩支蠱當然也死啦。
哈湘立即揚聲道:“事出突然,比武全部結束,不準讓中原人獲悉此事,違者抄斬全部族人。”
“遵旨。”
“退下。”
“遵旨。”
眾官立即紛前往人羣交代保密事項。
哈湘便吩咐親信,為哈虎及哈龍收屍。
拉,她令人抬輦送哈威返宮啦。
劇烈的變化,使大蠻國陷入羣龍無首的情況,一向頗具男人氣魄的哈湘一出面,便理所當然的指揮大局。
她召來六位高手,便送哈威返宮。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六位高手便聯手欲為哈威打通氣血,可是,深受刺激又受搬動的他,傷勢太重矣。
黃昏時分,哈威勉強可以説話,卻再也下不了榻。
六位高手便領賞而去。
哈威揮退後妃及於親,只留下哈湘。
“父王保重龍體。”
“唉,劫,本王不該逆天行事!”
“怎麼回事?父王莫非不欲入主中原啦?”
“唉,昔年汝兄妹尚未降世,本王剛登基三年,曾有一位衣衫襤樓的中年人來到吾國,國人當然予以排斥。本王當時正出巡,乍見那人之時,本王立即被對方之明亮眼神和不協調之外表引起了興趣。本王正欲召見他,他卻突然昂頭挺腰中氣十足的道出八個字,那便是劫由心生,骨肉俱滅。”
哈湘神色一變,道:“骨肉俱滅,孩兒難道也有不測?”
“唉,天心渺渺呀。”
哈湘搖頭道:“不,他所言之八字,根本和人中原之事無關。”
哈威嘆道:“他提起此事之前,本王的腦海中曾閃過入主中原之事,他道出八字之後,便御風離去。”
“御風離去?仙乎?”
“或許吧,據説那是一種道家無上心法,之後,並無異事發生,本王漸漸將此事忘記,本王經過今日之事,方才又閃過那人之言行,此事該真。”
哈湘道:“父王一向料事如神,孩兒不敢不信,不過,現今敵弱吾強,陶峯又入掌中,此事該尚可為之。”
哈威嘆道:“從長計議吧。”
“遵旨。”
“國內不可無君,汝暫代本王執政吧。”
“啊,妥乎,本國未曾有女君呀?”
“過渡時期而已,汝二位皇兄各有一子,他們皆已逾八歲,再過十年,汝就由他們之中擇一人接掌王位。”
“這……父王何不先和大臣及皇親研商此事?”
“此時此景,唯汝堪大任矣。”
“這,………孩兒惶恐之至。”
“汝為吾國失身又斷臂,今日又救本王,以汝平日之能力,必可率領國人安渡目前之難關。至於汝所提會商之事,本工近日必會進行,汝先下去歇息,同時準備接掌王位之事”。
“遵旨。”
“下去吧。”
“遵旨,父王珍重。”
哈湘恭敬行禮,便默默離去。
其實,她樂透了哩。
世人皆貪名利,何況能坐上王位呢?
她一返宮,便見愛女小湘行來道:“小湘湘怕怕。”
她道句:“別怕,娘在。”便抱起愛女。
她一入寢宮,宮女便行禮請安。
她支退宮女,便抱着愛女欲言。
修覺丹田一熱,她不由暗罵道:“死陶峯,你在這十天內已經和金丫頭快活七次,如今更敢在白天快活?”
她一火大,立即道:“小湘,嚐嚐賓果吧。”
“好呀。”
賓果頗似中原之蜜餞,小湘立即坐在椅上暢咬着。
哈湘已經很久沒有役蠱修理陶峯,她擔心自己的功力不足,立即服下三粒靈丹,再全力持咒着。
剎那間,她已心性感應,立即欣然催功。
此時的陶峯正摟着金宜怡在錦榻上行雲造雨,他賣力的衝刺之下,房內當然是炮聲隆隆啦。
原來,金寶在三天前宣佈將一半的金家產業贈給陶峯,並且希望金宜怡早生貴子,繼承金家的全部產業。
所以,陶峯日夜加班啦。
其實,他已經多次和金宜怡快活過,可是,他體中所累積的砒霜,已經使他的生殖能力蕩然無存啦。
他卻不知情的日夜加班哩。
此時,他正在大沖特衝,倏覺“關元穴”一陣寒顫,亢奮中的他不由自主的“哎呀”一叫,攻勢立即中斷。
金宜恰當然怔住啦。
他卻被連連絞疼及奇寒修理得劇抖啦。
金宜怡忖道:“會是馬上風(脱陽)嗎?”
她立即揚掌扣住他的雙肩。
哇操,完了,她這一扣,不但立即截斷陶峯的功力,他那充塞於“小峯”之氣,立即被排擠噴出。
他當場損失十年功力啦。
小峯更是當場垂頭喪氣的低垂啦。
他哎喲一叫,吼道:“鬆手。”
金宜怡立即鬆手道:“怎麼回事?”
“別……別問…哎……哎。”
他捂腹側向在一旁哆嗦啦。
金宜怡急得芳心大亂啦。
陶峯又哎唷一叫,便冷汗直流。
他那紅潤的臉蛋立顯蒼白。
倏聽金氏在房外問道:“出了何事?”
金宜怡剛喚句:“娘!”陶峯忙連連搖頭。
金宜怡忙道:“沒什麼,娘安心吧。”
金氏便納悶的離去。
哈湘由感應中獲悉陶峯已經夠慘,便默默收功,陶峯卻餘疼良久之後,方始虛脱般籲口氣。
金宜怡低聲道:“峯哥若身子不適,何不找呂大夫來?”
陶峯搖頭道:“無妨,此症來自祖傳,無藥可救也,不過,它來得快,消失也快,日後不會再犯矣。”
“峯哥還是小心為要,千萬別因而誤了比武哩。”
“放心吧。”
他籲口氣,便默默下榻人室室淨身。
金宜怡便秀眉緊皺的擔心着。
XXXXXXXXX且説秦玉歡將小歡託付給山下一位民婦之後,她不幸遇害迄今,那位民婦已經開始對小歡不耐煩啦。
她若非看在那一百兩銀子份上,早就趕走小歡啦。
不過,小歡已成為她的礙眼物啦。
小歡雖然年幼,卻秉承父母的智慧及秦玉歡的習性,她不哭也不鬧,她每日除了吃喝便尿之外,便坐在屋前之樹下。
那株楊木已逾三十年,它不但高大,而且枝葉茂盛,小歡即使遇上下雨,也坐在樹下之小凳子上面。
因為,她要等候娘歸來呀。
有心的崑崙派掌門人元翔子,他每逢十六,便在深夜潛到小歡的小牀旁,他不但喂她靈丹,更為她活血順氣。
因為,小王爺吩咐他要善待秦玉歡母女呀。
就在大蠻國兩位殿下比武暴瘁,大蠻王因癱遲位之一個半月之後,小王爺赴邊關巡視,再前來崑崙派。
他一見到元翔子,立即支退其他人。
只見他肅然問道:“道長可有秦姑娘之消息?”
“沒有。”
“其女在何處?”
“寄託在山下民宅,貧道每十日便前往探視一次。”
小王爺道:“秦姑娘可能已於鎮江遇害。”
“無量壽佛,會有此事。”
“是的,小王所派之二位侍衞原本陪護秦姑娘及定期和府衙聯絡,前些時日即斷聯絡,經多方尋找,迄今仍無消息。據府行所知,秦姑娘在世之時,曾多次和江湖人物拚鬥,地點多在於濱江樓,而該樓的確潛居不少來路不明人物。”
説至此,他立即不語。
元翔子問道:“敝派可有效命之處?”
小王爺低聲道:“小王據府行研判,濱江樓之人頗可能與當地江湖人物互通聲息,故小王欲借重貴派一趟,方便乎?”
“遵命。”
“小王深知此任務甚重,而且必有後遺症,因此,小王已另派出二百名大內侍衞,貴派之人不妨掩去身份。”
“遵命!小王爺甚謀多慮矣。”
小王爺籲口氣道:“貴派忠心耿耿,皇上日後必有褒揚。”
“不敢當,小王爺憂國憂民,敝派該見賢思齊矣。”
小王爺嘆口氣道:“吾朝一向重文輕武,致今大蠻國欲進犯,上天佑之,大蠻國王室生變,吾朗始能緩口氣。”
元翔子恭聲道:“吾朝洪福齊天,小王爺忠心感天矣。”
小王爺受用的含笑道:“不敢當,小王一再受皇上倚重,豈敢荒慢,何況尚有貴派多次鼎力相助哩。”
“敝派樂意效命。”
“很好,小王研判秦施主已遭不測,其夫不知其女,故豈在意撫育小歡,請道長惠予成全。”
元翔子宣句道號道:“小王爺仁愛感人,貧道樂意效勞。”
“秦姑娘對小王有救命大恩,小王理該照顧小歡。
兩人研商細節。
以崑崙派及元翔子之聲望,不出一個時辰,小歡欣然和小王爺搭車離去,那民婦當然又獲賞一百兩銀子啦。
她的唯一任務是連絡工作,若逢秦玉歡或其他人來找小歡,她便要赴崑崙派通報,期間則長達十年。
小王爺一離去,元翔子便開始調兵遣將啦。
他決定在小王爺抵達鎮江前,消滅濱江樓那批人啦。
當天晚上,他和三百名高手分作十批離去,而且專走山徑,每人更是分別扮成土農工商各行業人士啦。
第十天午後時分,元翔子便和侍衞副統領陳永平在山區會面,兩人便邊行邊交換行動細節。
黃昏時分,五百名高手已在林中集結完畢。
陳永平早已抵達鎮江七天,而且已經全部掌握濱江樓及鵬程客棧人員之連絡情形及活動資料。
他與元翔子研商二個時辰之後,便已完成部署。
當天晚上子初時分,陳永平及元翔子陪着府行總捕頭率領三十名行役在鵬程客棧進行“臨檢”。
另外的高手們則將四周布成密網。
不出盞茶時間,以掌櫃範德為首的二十一人已經全部被制住,旅客們則—一核對名冊再勒宿於原房。
為了爭取時間,範德請人不但被制昏,而且廢掉功力,再由八名高手留在客棧—一詢問口供。
其餘諸人則迅速移往濱江樓。
在侍衞副統領帶路之下,四五百名高手迅速的由四周逼近濱江樓,瘦小老者何富所飼養之蠱便開始示警。
何富已在連日來經常被蠱通知而引導起警覺,他此時再獲警,立即出聲道:“各就各位,殺。”
元翔子諸人便由四個方位攻入。
不久,一場激戰已經展開。
在濱江樓中待命之近百名高手們,由於哈湘及為首老者不在,加上秦玉歡已死,他們在這段期間便召妓享樂着。
此時一開戰,他們便發現不妙啦。
因為,這二百名大內侍衞乃是由各派所跡選入京,他們此次奉命首次出來執行任務,當然會全力以赴。
元翔子等崑崙高手當然也拚命出擊啦。
元翔於及陳永平一發現何當,立即夾攻。
不出半個時辰,濱江樓之近百人便剩下三十七人,元翔子及陳永平更是率先聯手將何富超渡啦。
他們毫不停頓的立即撲殺着。
盞茶時間之後,何富請人已遭全滅。
陳永平一揮手,樓中之下人及召來之妓女全遭砍殺。
接着,他們入內搜索着。
一箱箱的黃金及白銀使他們暗駭。
一箱箱的珍寶使他們皺眉。
可惜,他們搜不到派上用場的文件。
他們又搜了一陣子,方始化整為零的攜走珍寶及財物。
他們一返回客棧,那八人立即呈報範德請人抵死不供,陳永平一下令,範德立即成為劍下游魂。
接着,知府率人連夜在客棧及濱江樓驗屍結案啦。
陳永平諸人便分批連夜離城。
天亮之後,鎮江城民立即在議論着連夜官方以封條封上了濱江樓及鵬程客棧,可是,官方卻三緘其口。
陶峯獲訊之後,開始惴惴不安,卻不敢吭聲。
金寶和府城大人雖有交情,他卻不願多管閒事哩。
陳永平諸人經過連夜趕路之後,此時已經以各種身份搭車離去,尤其傷者更是已經躺在車上啦。
當天黃昏時分,在前方帶路的陳永平及元翔子終於遇上小王爺,三人立即人林低語着啦。
小王爺一聽喜訊,立即嘉勉有加。
於是,那些黃金及白銀全賞給崑崙派啦。
崑崙派由於有這一、二百萬兩金銀,日子舒適不少哩。
小王爺和那些侍衞運珍寶返宮之後,立即面聖。
皇上瞧着珍寶聽着捷報,雙眼皆樂眯啦。
於是,他依小王爺之奏,賜旨褒揚崑崙把一此事由陳永平率領二名侍衞離京,小王爺在臨別之際,更吩咐他們多在鎮江觀察不法份子之反應。
》》&&》》且説濱江樓及鵬程客棧遭封之後,三十餘名外圍分子便連夜離開鎮江,因為他們要避難。
由於他們只是外圍分子,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遭大蠻國利用哩。
這便是哈湘“單線領導”之缺失也。
此時的哈湘剛忙完二位大哥的喪事,她正忙着指揮高手們分批輪流為哈威活血行氣,以保住他的老命。
哈威原本心情難過,再目送了二子入葬之後,他的身心再度受到重創,連説話也是口水連流,及含糊不清。
大蠻國的政局因而不穩,竊盜亦日增矣。
哈湘開始覺得“不大好玩”啦。
不過,好勝剛強的她下令軍士及街役加強巡視,而且只要逮到竊賊,輕則砍手,重則斬首矣。
因為,她深信中原人口中的“治亂世用重典”
矣。
她在忙於整頓內政,中原軍士卻在邊關增駐十萬人,而且源源不絕的供應軍糧,彈鞏固邊關也。
此時的陶峯卻日夜進補及練武。
因為,他自從上次正在與金宜治“大戰”,被哈湘重重修理過之後,他不但減少十年的功力,他的雄風不再啦。
金宜。冶仍然魁力十足,他也每夜有心和她共度春宵,可是,他那小兄弟“小峯”卻一直站不起來呀。
他曾打算運功逼“小峯”起立,可是他的“關元穴”立即冰寒絞疼,因此,他只能利用進補強化“小峯”啦。
金宜恰知道老公有些不對勁,可是她不便問呀。
她便專事調教着愛女小恰。
此時,位於輝縣馬家溝附近正熱鬧哩。
原來,乃地因為祖宗流傳神農氏曾在此地採藥及煉藥,如今此地已經成為全國最大的草藥市場。
即使是稀奇古怪之藥,此地也是供不應求。
此時,董記百草行仍如往昔般熱絡,因為,董記之草藥種類頗多,藥材實在,價格公道,乃是此地最大最老牌的店面。
三名掌櫃及三十名下人忙得不亦樂乎哩。
不過,董記後院內廳卻是頻傳呵呵笑聲,董記之老主人董和率二子董仁及董義陪着三位貴客哩。
這三位貴客正是甘哲、甘彥及甘朝。
看它們還記得甘朝吧?他便是蘇鎮呀,其父蘇仁及周玉清慘遭陶峯殺害,他雖被摔落崖,反獲二樣人間奇寶。
他經過甘哲精心栽培,加上他過目不忘的奇特能力,如今的他已經滿腹經書及藥典,內功更是早已貫穿生死玄關。
甘哲原本已經退隱,為了甘朝,他不但精心栽培甘朝,從前年起,他便帶甘朝走遍大江南北啦。
如今的甘朝只有六歲,他卻已然遍嘗百草,他如今被帶來此地,正是要進一步認識草藥之種類及功能。
他們由於昨天進入董記之後,甘朝便和甘彥進人董記的藥倉中,甘朝昨夜更是整夜的在藥倉認識百藥哩。
只聽董和含笑道:“甘兄,咱已有十二年未見面了吧。”
甘哲含笑道:“不錯,真是歲月如梭呀。”
“的確,甘兄一生行醫濟世,真令人佩服。”
“不敢當,老弟在此售百草,功德亦不淺矣。”
“不敢當,貪圖餬口而已。”
“呵呵,客氣矣,董記之藥名聞全國,豈會虛傳乎?”
“不敢當,百草難全,若無賢醫,英雄無用武之地也,甘兄難得蒞臨敝地,敝地鄉親有幸獲診否?”
甘哲含笑道:“董兄不怕破財乎!”
“呵呵!值得矣,甘兄昔年駐此義診,小弟免費供應藥材,事後卻加倍賺回,如今之熱絡生意。
全仗甘兄之澤蔭矣。“
“呵呵,不敢當,明日開始,為期一個月吧。”
“謝謝,仁兒,義兒,速公告喜訊及吩咐下人準備。”
董氏兄弟立即欣然離去。
董和含笑道:“甘兄已逾八旬吧。”
“呵呵,老朽八十又三矣。”
“佩服,甘兄可否賜長壽之方?”
“食宿正常,保持愉快心情,多行善,如此而已。”
“承教,小弟一門必奉行矣。”
“呵呵,姑且一試吧。”
董和指向甘朝道:“這位小哥兒乃人中龍矣,可喜可賀。”
甘朝起身行禮道:“謝謝董爺爺美言。”
“呵呵,好,很好,你單名朝吧。”
“是的!”
“甘朝?甘草?甘兄真是有心人矣。”
甘哲呵呵笑道:“朝兒自幼失估,彥兒將他攜回之後。老朽見其可愛,暫姓甘、單名朝,盼他日後能朝夕和親人相處。”
甘朝立即下跪道:“謝謝爺爺。”
甘哲呵呵笑道:“起來,你一再多禮,吾會不悦晤。”
甘朝起身道:“若無甘家,豈有朝兒呢?”
“好,好,吾説不過你,來,你明日就陸吾義診,吾再替你複習一遍,你明日就好好的臨牀診治吧。”
“是’甘哲便含笑敍述”望聞切“之診治要領。
不久,董和含笑道:“小哥兒,先瞧瞧吾吧。”
説着,他已伸出右腕。
甘朝卻反而望向甘哲。
甘哲含笑道:“朝兒,你已瞧過董爺爺之氣色啦。”
“是的,方便直言乎。”
“呵呵!無妨。”
甘朝道:“曾爺爺,您可別介意嘆。”
董和呵呵笑道:“直言吧。”
甘朝道:“董爺爺虛火太旺矣。”
童和不由一怔。
甘哲故意道:“朝兒,切切董爺爺的脈象吧。”
“是!”
甘朝立即正經八百的搭脈不語。
不久,他望着甘哲道:“曾爺爺他……他甘哲含笑道:”直説無妨。““董爺爺脈強神足,氣色怎會有異呢?”
“此乃武功之妙也。”
“哇,董爺爺修練兩儀神功呀?”
董和不由一怔。
甘哲含笑道:“正是!董爺爺乃當今少林派之唯一俗家長老,他目前已有六成的神功火候啦。”
董和拱手道:“甘兄高明。”
“呵呵!客氣矣!”
“提及少林,甘兄知否各派掌門遇害之事?”
甘哲頷首道:“武當派請吾瞧過雲鶴道長之屍體,他先於飲食中毒,再經另一毒摻於食物中激毒而亡。”
“‘此術源自西南苗族,該族與大蠻國頗具淵源,各派掌門人同遭此毒,老朽研判系大蠻國之所為。”
董和怔道:“中原武林並未冒犯大蠻國呀。”
“可是,大蠻國若人侵,中原武林會坐視乎?”
“當然不會,甘兄高明,一語驚醒夢中人也。”
甘哲卻正色道:“各派掌門人必在同一處遭人下第一毒,是嗎?”
董和點點頭道:“”的確,各派皆有此共識,可是,若仔細分析各派掌門人之行程,實罕有同遭人下第一毒之機會呀。“
“不見得!董兄勿忘了各派掌門人分別在各地同遭第一毒。”
“是!是!不過,曾有人懷疑各派掌門人在鎮江遭人下第一毒。”
“晤,金家該不會是此種人吧?”
“是的,這也是大家不敢懷疑之因!”
甘哲立即沉容不語。
董和卻低聲道:“金家之婿乃是滇南一鷹之徒,甘兄知道否?”
甘哲不由雙目一亮。
甘彥立即凝視查和道:“董叔此言無誤乎?”
董和點頭道:“錯不了,吾目睹他向掌門師伯承認此事,他同時請江湖同道協助師門之仇兇。”
甘彥立即頷首不語。
甘哲問道:“董兄知道滇南一鷹之死因乎?”
“不詳!據説周家之人先中毒再遭屠殺,而兇手竟然只有一人,以周逸南之為人理該不會遭此禍呀。”
甘哲頷首道:“此項懸案已遭人淡忘矣。”
“或許吧,大蠻國蠢蠢欲動,中原黑道人物也不甘寂寞,時局如此混亂,頗令人難以分心關懷他事矣。”
甘哲搖頭道:“差矣,各派皆陷於此種錯誤心態,各派該追查下毒之人,各派更應該會師消滅黑道。”
甘哲道:“貴派或許另有顧忌吧。”
董和搖頭道:“世人皆貪圖安逸,出家人更盼清靜無為,可是,世事分分合合,劫世一來,誰出面化劫呢?”
甘哲正色道:“吾卻已物色妥應劫之人選。”
董和雙目一亮,立即望向甘朝。
甘哲頷首道:“老弟果真是有心人,吾已擇定朝兒矣。”
“甘兄令人敬佩。”
“不敢當,老弟不妨進一步瞧瞧朝兒。”
董和果真開始撫摸甘朝之頭頂。
他的雙目倏亮,立即沿下撫摸着。
沒多久,他激動的雙手連抖,不過,他仍續撫着。
良久之後,他籲口氣道:“甘兄一生濟世救人,如今又栽培這朵奇葩,這份功德,可謂震古鏡今,佩服。”
“不敢當,朝兒尚需老弟玉成。”
董和略一沉吟,問道:“甘兄欲讓朝兒修練無相神功乎?”
“呵呵,高明,然也。”
“此乃少林七十二種絕藝之首,小弟雖有心法,礙於少林規定,卻不便擅自傳授,尚請甘兄海涵。”
“老弟若收朝兒為徒呢?”
“呵呵,甘兄果真有備而來?”
“呵呵,老弟答允啦?”
“小弟敢不答允嗎?”
“呵呵,朝兒,行拜師大禮吧。”
“是’甘朝立即行三跪九叩大禮。
董和含笑受禮之後,上前扶起甘朝道:“吾待會再敍少林門規吧,汝先返座稍歇息吧。”
“是”
二人一入座,甘哲立即取出一個錦盒道:“此乃朝兒之禮……”
董和搖頭道:“心領,少林何等榮幸有此奇葩矣。”
“呵呵、客氣矣。”
不久,董仁兄弟一入內,董和立即含笑道:“吾方才已收朝兒為徒,義兒速吩咐下人整治一桌酒菜吧。”
董義立即應是離去。
董仁立即道:“爹!甘老義診之訊已經傳出矣。”
“呵呵,很好,雙喜臨門,吾心甚慰矣。’,眾人又敍不久,便入內用膳。
膳後,董和帶甘朝入客房之後,便取出心法解説着。
不出半個時辰,甘朝便已經明白,查和不由又驚又喜。
他便吩咐甘朝上榻運功。
甘朝的全身經脈不但貫通,而且已經習慣於運功,他按照心學的心法運功不久,便迅速入定。
董和樂得心花怒放,立即離房。
不久,他已和甘哲在書房品茗,甘哲立即低聲敍述甘朝的身世及蘇仁夫婦遇害之經過哩。
董和頷首道:“甘兄替朝兒取化名,意在避禍乎?”
“正是!朝兒也不識自己的身世,請勿輕泄他人。”
“小弟明白,甘兄可有仇蹤?”
“沒有,不過,天理昭昭,日久必明。”
“的確,小弟必會全力栽培朝兒。”
“謝謝部*P人尋>ry*口O”
“是的!他確是奇才。”
“是的,他該是應劫而生,吾齊盡力栽培他吧。”
“是,甘兄府上之靈丹方子若肯賜知,小弟定為朝兒配藥。”
“沒問題。”
甘哲立即提筆疾書。
二者歡敍良久,方始歇息。
一朵武林奇葩正式綻放茁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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