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連數天,關勁東又陷於忙碌中,忙到甚至沒時間給培齡電話。
回到家仍在加班的他拿出咖啡豆在書房的咖啡機煮着咖啡,就在這時候,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起,原以為是培齡耐不住寂寞打來的,才愉悦的拿起話筒,傳來的竟是何嘉嘉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在家加班。”她笑着説。
“該不會是又無聊的不知要幹嘛才打電話來吧?”他深蹙眉心。
“不,今天我可是有要事找你。”
“哦,那説吧!”他無所謂地應了聲。
“你現在是不是正積極爭取與“宮茂”的合作契約?”何嘉嘉饒富興味地慢慢説着。
他眼神一凝,“沒錯,怎麼樣?”
“我跟他們的總經理有某種交情,所以肯定可以幫你這個忙。”她相信,憑這一點,關勁東一定會見她。
“不用,我自己會想辦法。”他斷然拒絕。
她瞪大眼,“你……你會後悔的,想爭取宮茂的可不只你一家關東,還有三家實力不錯的集團呢!”
“我知道。”這個還不需要她提醒。
“老實告訴你吧!除了我跟總經理交情不錯,跟他們副總裁也有特定的關係,你求我準沒錯,我現在就去找你。”
“喂!不用,我——”他話還沒説完,她居然就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守衞電話響起,他疑惑地拿起接聽,才知道何嘉嘉已經在樓下了!
呵……這女人還真會先斬後奏。
雖然他這房子除了培齡不曾讓別的女人進門過,但今天算是特例吧!因為他也想知道何嘉嘉會有什麼辦法。
“讓她上來。”對守衞説了聲,約三分鐘後,何嘉嘉已經在按門鈴了。
打開門她便大刺刺的衝了進來,像是怕被他關在外頭似的。“哇……你這裏挺不錯的嘛!”
“你到底要説什麼?快説。”他坐在沙發上。
“別這樣,我……”她正要説話,書房傳來了鈴聲,“那是——”
“我正愛煮咖啡,已經好了,要不要一杯?”關勁東站起走進書房。
“好啊!”她開心地説,居然不在客廳乖乖等着,也尾隨着他步入書房內,在裏頭東張西望着。
她的隨便讓關勁東緊鎖着眉,從下方櫃中找出兩隻咖啡杯,他正在沖泡調配的時候何嘉嘉竟然逛到他書桌旁,眼尖地瞧見上頭有本類似日記本的東西。
她立即攤開一看,正好翻到關勁東得知培齡是柳培村親生女兒的一頁,當發現他就要泡好咖啡,她立即將它掩上,假裝不知情地繞到另一邊看着牆上掛着的國畫。
“這畫真不錯的樣子,一定是名家的畫作吧?”她説着外行話。
“是我畫的。”關勁東將咖啡端給她,“出去坐。”
她拿着咖啡走了出去,“天,我真不知道你還會畫畫。”
“不過是畫着玩的。”他抿緊唇看着她,“説説看你會怎麼做?”
“如果你肯給我好臉色看,我就答應幫你説服他們。”她嬌媚地笑着。
“出賣身體?這就是你的辦法?”關勁東撇高嘴角。
“這有什麼?我可以為你這麼做。”何嘉嘉對於這種事壓根不以為意,關勁東自然也明白她早就將男女關係視為一種玩樂的媒介。
“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他雙手抱胸,眯眼瞧着她。
“你!”她站了起來,“你就這麼不識好歹。”
“哈,我從不認識這四個字,咖啡請快喝,否則我要下逐客令了。”他的口氣轉為不善。
“你真以為我希罕你的咖啡?”何嘉嘉深吸口氣,“關勁東,你給我記住,若不讓我開心,你也不會好過。”
撂下狠話後,她便氣呼呼地轉身離開,當聽見大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關勁東的眉頭已高高楓起。
這世上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要脅他,何嘉嘉,你就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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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培村的督促,與之前關勁東的教導下,培齡對於公司的業務已漸漸步人軌道,也因此承擔在肩上的壓力也愈來愈大。
午休時間,她伸了一下懶腰,突然想起勁東,拿起話筒正打算打電話給他,但另一支電話卻正好響起。
她接起一聽,才知道是何嘉嘉打來的。
“是你!”培齡心底突生一股怪異的感覺。
“我們約個地方出去坐坐吧?”她居然提出邀約。
“現在?”
“沒錯。”何嘉嘉揚聲輕笑。
她下意識的排斥與她見面,“我最近很忙,所以——”
“如果是關於關勁東的事,你也不想知道?”何嘉嘉這句話倒是激起她的好奇。
“好,約在哪兒?”只要一扯上他,培齡知道自己是絕對無法堅守原則的。
“就在你們公司大樓底下的西餐廳好了。”何嘉嘉看看錶,“我只等你五分鐘。”
“看樣子你早料定我會赴約,已經等在那兒了。”培齡冷冷地説。
“隨你怎麼説,剩下四分鐘羅!”
瞧她咄咄逼人的樣子,培齡只好氣得快步走出辦公室,迅速下樓走到那間西餐廳。到了那兒,她先在外頭觀望了會兒,終於在靠窗的位子看到了她。
“為什麼有話不在電話裏説?”培齡走了進去。
“電話裏説不清楚。吃什麼?我請客。”何嘉嘉説。
“不了,這裏是屬我們的大樓範圍,我算主人,我請。”接着她坐了下來,叫了兩盤義大利麪,“沒錯,你的確是主人。”何嘉嘉揚起嘴角。
“什麼意思?”培齡不喜歡與她説話的原因便是她老是喜歡拐着彎説話。
“因為你本就跟柳老是父女關係,不是嗎?”何嘉嘉輕扯笑意。
“你……”培齡吃驚地問:“你怎麼知道?”
“你想呢?誰會告訴我?”掩着嘴,嘉嘉從皮包拿出煙,點燃後吸了口,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意。
忍不住,培齡發着抖,“是關勁東?”
“賓果,你猜對了。”何嘉嘉對着她的臉吐了口煙。
“咳……咳……”培齡被她的煙重重的嗆了一下。
“你喲!單純得就像個幼稚園小學生。”瞧她不過聞了下煙味就咳成這樣,何嘉嘉忍不住大笑。
培齡深吸着氣,不滿地瞪着她,“我不是小學生。”
“可在關勁東的眼裏你就是個沒有情趣的女人。”何嘉嘉眯起眸説。
“沒有情趣的女人?!”培齡不懂。
“你覺得你有女人味嗎?你想想,在你瘦下來之前,他曾理會你嗎?”
何嘉嘉這句話果真擊中了培齡心口,讓她重重一震。
“還有,你懂得他的心思嗎?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嗎?”何嘉嘉扯笑,“你都不明白對不對?可是……我就知道。”
“你知道!”培齡的雙手緊緊交握着,她在害怕……害怕何嘉嘉真的都知道。
“當然。因為他自從出生後,身邊的親人便一一遭遇不幸,所以他很頹喪,也因此他向來冷靜、自制,這是他在自我保護。”事實上,關於關勁東的秘密,是她偷偷派人調查來的。
“什麼?”培齡咬着唇,“為什麼他不跟我説?”
“因為……你幼稚。”何嘉嘉掩嘴-笑,“還有,在他知道你是柳培村的親生女兒後,對你更好也是有目的了。”
“什麼目的?”
“將來若“關東”與“富億”兩家合併,對他而言可是非常有利的,所以他才捨棄最愛的我,不得不與你這幼稚園小女孩玩感情遊戲。”何嘉嘉臉上流露出陰險的線條。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培齡閉上眼,覺得腦中閃過一陣暈眩,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事實,不知不覺中眼眶都熱了。
“挽救我的愛情,我不希望相愛的兩個人因為你而分開。”何嘉嘉説得合情合理,讓培齡深深被騙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忙得先走了,再見。”東西送上,她連一口也沒吃便走向櫃枱付帳後離去。
何嘉嘉從窗口凝視着她受傷的背影,嘴角勾起的笑意也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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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勁東經過一個月的密集開會與商品開發案,終於忙完了。
他第一個念頭便是打通電話給培齡,可接通電話後,他所聽見的竟是她秘書的聲音。
“副總辦公室,請問哪兒找?”
“我是關勁東,培齡不在?”他説問。
“哦!是關總裁,副總她度假去了。”秘書知道他與培齡的關係,於是毫不遲疑地説。
“度假?!”關勁東眯起眸,“去哪兒度假?”
“馬爾地夫。”
“她一個人去的?”他全身忍不住繃緊了。
“應該是。”秘書對這些細節就不清楚了。
“什麼叫做應該?”他愈想愈不對,情緒一紊亂,火氣也就上來了,“告訴我怎麼聯絡她?”
“啊?”秘書被他火爆的一吼給嚇呆了。
“快説呀!”
“副總有帶衞星行動電話,好方便我們聯繫。”秘書撫着心口緊張地説。
“號碼告訴我。”關勁東強迫自己壓抑住脾氣。
“可是她要我不要告訴任何人。”秘書不敢隨意作主。
“我是“任何人”嗎?”他嘶啞地大聲喊道。
“這……”
“那我直接問柳老,順便告訴他你辦起事來磨蹭又頑固。”關勁東大聲説完後便假意要掛上電話。
“等等關總裁,我説就是了。”秘書真怕他對柳總裁這麼説,沒辦法之下還是將培齡的衞星電話號碼告訴了他。
一拿到號碼,他立刻打了電話給培齡。
此時的培齡正躺在海灘小屋後方的細白沙灘上做着日光浴,來這度假是為求得一時的心情平靜,但沒想到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輕鬆,只要閉上眼,腦海中便會映上關勁東的影像,讓她煩鬱不已。
這時,她身旁的手機突然響起,以為是秘書打來的,因此她接通便説:“可芳,又有什麼事了,我——”
“你在那兒度假度得很愉快?”關勁東的聲音意外的竄進她耳裏。
“你……”
一聽見他的聲音,她鼻頭赫然一酸,才想掛電話,又聽見他説:“你可以掛電話不理我,但我更不介意將你與柳老的關係公開。”
他不是有意要脅她,而是這女人太可惡,不這麼對她她不會聽話。
“哈……”沒想到她居然大笑出聲。
“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是早把這個秘密公開了嗎?”她斂下眼,苦笑地説:“關勁東,我真不知道你是這種人,真不知道……”
“培齡,你到底在説什麼?”關勁東這才發現情況詭異,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吧!
“我不想再説了,關勁東,我們就到此為止吧!”説着,她便切斷電話。
“培——”
關勁東心急得再也待不下去了,他一定要立即飛往馬爾地夫,一定要當面跟她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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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接到關勁東的電話後,培齡將自己的心禁錮得更緊了,她天天將自己關在小屋裏,只是偶爾到沙灘上游泳解悶。
關勁東,我討厭你……我一輩子都討厭你!
她一面想一面遊,直到筋疲力竭才回到沙灘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發呆。
看着它們一閃一閃的,淌在眼角的淚光也跟着一閃一閃的……她感嘆自己從不瞭解他,也從沒走進他心裏。
“怎麼一個人發着呆?”突如其來的磁性嗓音從身後響起,嚇得她立即坐直身子。
回頭一看,當看見那男人真的是關勁東時,培齡立即瞠大眼,“是你?!”
“對,是我。”他斜靠在後門處,就像是仙也住在這處海灘小屋。似的。
“你是怎麼進來的?外邊有守衞。”她很意外。“運用我的人脈問一問,自然很快就有你的下落,要進來這地方更簡單了。”
他恣意地走近她,蹲在她身邊瞧着她身着白色比基尼的曼妙身材。
“看什麼?”她不自在地抱緊自己,眸光含着一抹心痛的水影,勾唇笑問:“如果我還是以前那個胖妹,穿着一身可愛的粉紅色比基尼,你是不是還會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到底想説什麼?”他皺起眉。
“我想説,我這個只能幫助你事業的女人對於你來説根本可有可無,何苦千里迢迢跑來這兒找我呢?”站了起來,她快步朝屋裏走去。
“你究竟是怎麼了?”他快步走過去,擋在她面前。
“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説出來就太醜陋了。”她以面無表情的漠然來掩飾心底那股見到他的澎湃與狂亂。
“我要你説清楚。”他握住她的下顎,欺近她的眼逼視她。
她含淚揮開他的手,節節退步,“你要找合作對象除了富億外,應該還有很多管道吧!何苦勉強自己來巴結我。”
“天呀!你説了一大串,我怎麼全都聽不懂?”關勁東憤怒地猛爬着頭髮,“你給我從頭開始説。”
她抿緊唇,眯着眸看着他,“你去問何嘉嘉,她清楚一切。”
“嘉嘉?!”他冷抑着嗓説:“她説了我的壞話對不對?但為什麼她説什麼你就信什麼?”
“不是,而是她知道你的一切,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資格,我知道。”
她望進他眼底,“你根本就不曾愛過我,是嗎?”
“我——”他居然無法為自己辯解,不是因為他不愛她,而是他不敢拿出全部的心來愛。
“無話好説了?”她擰起眉,兩行清淚因而滑落。
“我的事我從沒告訴任何人,是因為那是種創傷,我不想再撕扯傷疤。”他無奈地做着解釋。
“可你寧可為何嘉嘉再度撕扯一次?”她用力抹去淚,乾笑了聲;“無所謂了,真的無所謂了。”
“為什麼又是她?”他受不了了,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屋裏的沙發上。
“真要我説嗎?”培齡盯着他那對利眸。
“沒錯,你就説。”
“是她告訴我,你跟她説了我的身分。我是不願意相信,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我母親外,就只有我們兩個,難不成是我們跟她説的?”説時,她的情緒不免激動,身子亦控制不住地發起抖。
“什麼?這也是她告訴你的?”關勁東眯起雙眸,顯然有些錯愕,他怎麼也沒想到何嘉嘉居然會知道這麼多!
“還有,她還告訴我許多你不為人知的過往,看來你的心事只有她懂,也唯有她知道,她還説……你是因為身邊親人一個個離你遠去,所以才造就你現在內斂冷靜的心思,你……你是在自我保護。”
望着他錯愕震驚的表情,培齡知道自己説對了,“別告訴我沒這回事,別告訴我這不是事實,我已從你眼中找出答案了。”
推開他,她指着大門,“走……你走吧!”
“你真的不肯相信我?”他千里迢迢的趕來這裏,不是要看她不信任的眼神,“我不知道她怎麼知道這些,但我確實沒告訴她。”
“你已經不值得我相信了。”她逼着自己做出冷硬的回答,“從此富億和關東兩家集團已沒有任何瓜葛。”
“你當真這麼想?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相信我?”仙利目瞪着她,眼底已冒出火光。
“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我該有自知之明,雖然很想相信你,可我……可我不相信自己。”她閉上眼,“你走吧!”
關勁東笑着點點頭,“不過我也不是任人説趕就趕的。”
“你是什麼意思?”當發現他眼底有着怒火在狂躍時,培齡不自覺地緊抱起自己,害怕地防衞着。
“你説呢?翁培齡小姐。”他彎起唇線,笑得詭祟,“我關勁東這輩子已經習慣沒人相信我的狀況,我不想再為自己解釋什麼。”
她深吸口氣,料下的話已不敢説出口。
他的唇又朝她貼近幾分,“全天下的人不信任我也就算了,沒想到你也是其中之一!本以為你不一樣,看來我是錯估你了。”
“你是什麼意思?”她不解地看着他陡變的眼神。
“算了,你也不過和其他女人一樣,只在乎我愛誰。行,你要的不就是“我愛你”三個字嗎?那我現在就跟你説“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夠了嗎?還需不需要再多説幾句?”他像是受了刺激,臉上出現了激狂的線條。
“關勁東……你別這樣,別嚇我。”她咬着下唇,膽戰地望着他。
“不是我嚇你,是你嚇到我了。”他勾起她的下巴,利目望着她。
“我……”培齡無措的眼釀出淚液。
望着她的淚,他更是痛心地皺起眉,下一秒便低頭吻去她頰上的淚痕,輾轉移向她微顫的紅唇。
“別……”她驚恐地往後一退。
這個動作更是激怒了他,讓他控制不住地用力攫住她的小嘴,狂肆地封住她尖鋭的呼叫聲。
培齡被他這般狂熱的吻嚇得驚慌失措,惶亂之不用力咬了下他的唇,這才讓他猛地放開。
他舔了下熱辣的嘴角,一股血腥的鹹濕味道刺激了他的眸心,他緊眯起眼看着她驚慌的神情,“你不必再害怕了,我離開……不會再來糾纏你,你可以安心回去台灣了。”
撂下這句話,他便不再逗留地走出屋外,直到他的腳步聲消逸後,培齡這才恍然回神,整個人趴在椅把上,痛哭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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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看你的神情似乎不太對勁兒。”
柳培村今天下班後,一直沉悶不語着,翁美齡忍不住拿出她緊鎖在心底的關心,啞聲問道。
聽她這麼詢問,柳培村一陣激動,他望着深愛已久的她,“你……你還會關心我?”
“你我都那麼老了,別説這些肉麻的話。”她趕緊迴避他的問題。
“有你的關心,任何打擊都沒關係,我撐得下去,一定撐得下去。”他閉上眼,重重吐了口氣。
聽出他話語裏的無助感,翁美齡立即迫問,“你剛剛説什麼?打擊?撐得下去?到底怎麼回事?”
他搖搖頭,笑着説:“沒事。”
“培齡呢?”
“在公司忙着,她現在可能幹了,從馬爾地夫休假回來後,就變得幹勁十足,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地處理許多事物,看來我沒看錯她,她的確有能力。”想到這點,柳培村可覺得欣慰,也算對得起自己曾經傷害的弟弟與弟妹。
“只是我覺得她挺怪的……好像沒跟勁東聯絡了,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翁美齡擔心地問。
“唉!這我就不太清楚,勁東前陣子挺忙的,我也不便過問。”柳培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公司營運了,但又不能告訴她。
這也該怪他,身體一向不好的他一直將公司業務交予信任的主管分權掌管,哪知道他們居然在那段日子同流合污,掏空了近十億的資金,讓集團整個流動資產瞬間凍結,就不知道下個月到期的一大筆進貨支票該如何兑現?
唉!現在培齡正在公司想辦法,擔心他過於煩惱又倒下,所以直勸他先回來休息,可是回來又得面對美齡的詢問,讓他該如何是好?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快跟我説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翁美齡怎看不出他眉宇間的重重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