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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殺劫重重 酒店布色陷

    齊天豪當機立斷,鳴金開羅,指示撤退,上下兩方,人馬如潮水般的退下!申不害撤至谷中,奔上右方高地,那裏有些準備搶駱駝的步伍,人員集中,又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令神駝隊的雜胡們不敢尾隨着他追擊!神駝隊因為武士們有中毒的現象,馬也跑不快,人也疲累不堪!再説他們人少,不敢輕易追擊,怕鐵劍盟尚有伏兵來截擊他們!令他們力量分散!漢人如何能殺光!以保貨為主,貨物未丟失便是勝利!齊天豪已安全的退出谷外,山上的人馬也轉到嶺脊後面去了!鐵劍盟這一役,檢點傷亡,死亡百多人,輕重傷有兩百多人!馬匹傷殘三百多匹!連個小制錢也沒有模到!這是一場失敗的殺戮!失敗的主要原因,他們只會打爛仗所造成的!谷雷門主也不算輕鬆,三百人的前後兩個正面,他死亡重傷的駝兵也有兩百多人!眼看陣角已縮少!再不增援便得被敵方衝入截斷!他狂喝着將守駝架的兩百人調回一百名武士,準備增援,投入前線生力軍!並將一百名漢女,由他們的姬妾帶看,參雜在他的左右!列陣佈防!他立於中軍大帳前;手柑寶刀,氣勢雄壯!齊天豪便是看到他佈下的正面三百名武士,雖因中毒,有些身手不夠靈活,但那兩百名生力軍,隨時可衝上來接應,或將陣地縮小!他身邊的那百多名矇頭身披長袍的人,又不知是些什麼人物!而自己的預備隊,卻只剩下身邊的這一百人!兩相比較之下,自己的贏面並不大!久戰之下吃虧的還是己方!駝架上的大弩,一聲令下便可調轉方向,面對他們上下方兩面攻擊!魏天平當日曾在毫無防禦的情況下,吃掉了他的“雷”堂七八十人去!將他吃寒了心,在這種穀道中,逃防兩難,不退何待!要谷雷的沉着應戰,擺了一道,以百名漢女的空城計!將他嚇退!判斷為神駝隊的伏兵,武技高手,谷雷的精鋭近衞之士呢!但是,駝兵武士們傷亡了兩百多人,這損失太大了:漢人可以隨時隨地的招兵買馬,加以補充!他卻是死一個少一個!那萬里里程,這才走了沒有十分之一,往後去,若再來這麼兩次,自己使得棄貨逃亡了!他憂心如焚,死亡之人就地掩埋,輕重傷的已上了駝架!他要加快逃走,他知道鐵劍盟的人也在這附近清點傷亡,處理善後!待過了蘭州,進入河西,便能以重金募用到傭兵來補充他的勢力,保護他的貨物!那裏已是漢、胡雜居,只要有銀子,漢人仰兵也可以買到!到達蘭州,鐵劍盟可能便不敢再西行追蹤!“鐵劍盟”現在已變成騎虎難下,若不啃下他一塊肉下來,是死不甘心的!如是……齊天豪拋下傷患,集中精鋭兩百騎,由三大盟主親自統率,銜尾騷擾!鐵劍盟三當家的蘇子傑那張五石鐵胎弓。每天夜裏造成他五六個人的傷亡!谷雷每天看到有二百騎劫匪,出現在嶺脊上示威:蘇子傑率百人踹陣,三百步外發箭,箭到人倒,若谷雷出百騎追殺,他們便退去!谷雷的駝兵不致遠離駝隊!他雖然也每天擺出二百人列陣待命,但內中有;百人是假的!而且這一百名漢女娃子也不能被他們擄去一名!否則……鐵劍盟便能振振有詞的向沿途漢人江湖客遊説,羣起圍剿他們“神駝隊”!那便寸步難行了!因之,他只能加強護衞,不敢縱騎出擊!經過多日的追逐,谷雷的神駝隊!才倉倉惶惶的如一羣喪家之犬,逃到蘭州!進入蘭州城,這也是迫不得已,從前他只在城外紮營住宿,一進了城,這些駝兵武士們便要花天酒地的去享樂一番!駝架上的重傷患,白天在炎陽下搖晃,夜裏在冷帳中中呻吟,十幾天下來又死亡了二十幾人,加上被騷擾時中鐵箭的傷亡!待安定下來大清點,未曾受傷的只剩下一百多人!受傷不能活動的也近百名,出長安的五百人,現在已有五分之三被人消滅了!進入蘭州,等於找到了庇護所,他可以有較長時間的停留休養與整補!這百名漢女在路上尚可自由活動一番,照顧一下傷患,如今又被他監禁起來!嚴防她們泄密與逃亡!那十名胡姬便是谷雷的羣妾,要一路伺候他的!本想在旅途中月夜溪畔,松前巖後,獲得些荒野風流情調!那料到這一個月來,終日殺伐不停,死亡累累,已是心驚膽顫!實在不好玩!那情慾之火,早已不知跑到何處了,恐懼死亡佔去了她們整個的心身!他們的駝城在廣安門內,那裏靠近內城!內城中駐防的便是蒙古蘭州將軍的城防軍!諒那些該死的劫匪“鐵劍盟”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老虎嘴邊偷食吃!谷雷準備在蘭州多住些時日,待傷患復元,人員補充完備,再行上路,這一仗打不跨他的!他的護駝武士們已死亡五分之三,剩下來的人卻口袋裏金銀珠寶滿滿的,腰桿挺得直直的!原因是——每死亡一名武士,其所有的財物,應被同伍的弟兄所接收!若十人一伍,死亡了七人,剩下來的人變成個富有的人了!口袋裏沉沉的!到了蘭州,若不去享受一番,否則——下次戰搏説不定自己會死去;那時豈不太冤枉了,又不知便宜了誰去!住下來的第三天!谷雷便准予他們分班離開駝城,到市區中消退消遣,放放火氣;調劑心身,痛快些時,找個窯姐兒玩玩!飲食些色香味俱佳的“漢菜”;換換酸羊肉的口味!提起窯姐妓户,凡是都市,古今中外,不可或缺,本質不變,有其生存的條件!否則,就像這批雜胡強梁,閒下來沒有地方開銷!便會想些歪點子,照顧到良家婦女身上去了1強姦、偷襲、擄劫……一旦被人捉住了殺頭,那是以後的事,死亡對他們已沒有多大的威脅,誰知何時死呢?怎麼死呢!他正幹着這死亡的遊戲!不是殺人便是被殺!今日得便“幹”了再説,只要眼前方便,不礙手腳便成!因之,谷雷深怕他們蠻幹,被官家或地方豪傑們找到頭上來,不好交待!也有被迫驅逐出境的可能,讓部屬們去消遣消退,便可解除這些可能要來的麻煩!蘭州的妓女窯姐兒,各族人都有,主持人以漢人大爺居多!蘭州乃漢人的地方,強龍不壓地頭蛇!此地當年也算是邊關重鎮,民族風習,悍野兇頑,城大民少!往年駐防數十萬邊防軍的盛況已不再來,市面己萎縮不振!其他族人來此幹正事的可以,沒人干涉!若干這種邪事勾當,那便得通過當地龍頭老大這一關,否則!便是爭碼頭,得亮些身手,火拼一次,看誰比誰強,誰比誰狠!若有人有那般好的身手,又何必在此拼命爭這個烏龜大王幹呢!這種事也需有百十個人的班底才能撐得起來齊天豪大盟主與谷雷前後胸進入蘭州,他將部屬的大部分留在顏家溝,皋蘭山角下,他總不敢明目張膽的開入蘭州,人員住山,就不伯任何人看他的後腿!他帶着眾大少統領及二十四驍騎勇,約五十餘人,秘密住進了近通濟門的“濟安大客棧”!此處也是下三流九級混“字號”的地盤,龍蛇混雜,各別苗頭;看誰比誰頭硬、組合粗;誰便叫得響亮吃得開!此地外通“鎮遠浮橋”,算是握住了神駝隊西歸的咽喉!他們包下一座四合院,兩進兩廂!當夜,首腦們在前進廳堂中集合,商討今後大計!齊天豪心情顯得愉快了些道:“這一路下來,三弟堪稱首功,末費一兵一卒,掠了他們三四十人,痛快……”蘇子傑,謙虛着道:“大哥過譽,這並非兵家之常道,不值一提……”“二諸葛”奸笑着道:“盟主,谷雷這雜胡,露運當頭,雖然被咱們收拾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可能會長住些時,用以整補休養。”“屬下已派人密切注意他們下一步行動!”“二當家的申不害慨然的道:“果如是,還須急謀良策,趁熱打鐵,時間過久,他會生息坐失,這次他損失些人員,對他本人是毫髮未傷,滴血末流,財貨一錢不少!”眾人聽得一怔,話到節骨眼上,實際自雙方開始戰搏至今,對他個人那是毫無損失可言!死傷多是傭兵,死與不死,那筆工資錢早已付出,受傷者只多了點外傷藥物而己!若將死人的錢收回去,他還有得賺頭呢!眾人尋思想通了這道理,互望一眼,有些啼笑皆非之感!蘇子傑尷尬着道:“二哥此言甚是,咱們的基業,由刑堂佟堂主一人坐鎮,也非長久之計,雖有海山賢侄先回,所帶之人,又多是傷殘,久離根本,難免予他人以可乘之機,若兩頭落空,那……那便不堪設想。”齊天豪點首道:基業是不容放棄,不過,咱們也不能一無所獲的退回,總得想個點子在安全的狀況下揮他一票,他媽個老馬子,否則,咱們吃什麼,你等快快參詳,有意見只管提出來,行不行得通,再事研商!”眾人低首默然尋思!這撈人財物的歪點子,也不是説來便來!小桃紅臉上靦腆嬌羞七下道:“可惜,沈大姐倩倩不在,若在此地,便能趁此時機撈上一票!”齊天豪笑笑道:“説説看,有些事也不一定非倩倩不可!”小桃紅明媚的向在座的男人們飛了個媚眼道:“根據江湖道上的慣性,你們這些臭男人一閒下來,但想到我們女人那上面去打主意,所以嘛!所以……‘九尾嬌狐’沈大姐,花樣法寶最多,收拾得你們服服貼貼!玩得得心應手!”眾男人蕪爾不已,心照不宣;那有拼死拼活的下來不找個“小話兒”幹她一次的道理!放放火氣嘛!“二諸葛”猛拍大腿,急切的道:“杜姑娘一言驚醒夢中人,此事可以周密設計,保證天衣無縫,殺他個有出無進!但等着抬貨架吧!”齊天豪點首道:“細節要絲絲入扣,不得再弄得狗屎一撅,捨不得孩子打不着狼!”“盟主放心!此事便由屬下與兩位姑娘來辦,萬無一失,眾位兄弟但等着,抬駝架打道東歸便是!”齊天蒙慨然長嘆道:“咱們但能有些收穫,放他一點血出來,見好便收,能不過橋西行,但不去的好!離了窩,便如失了水的魚,活動不開了!”蘭州有家最大的玩樂場所“昭君樓”裏面是包羅萬象,行行色色,如賭場、歌廳、灑廊、茶座、妓院、拍賣場、小戲台……等消費場所,大大小小數十種特有行業!“二諸葛”以二大爺的身份帶着小桃紅與白素衣兩位姑娘,一頭撞進“昭君妓院”裏,會見了老鴨子“萍媽媽”!先拿出千兩銀子長安寶通銀號的票子,放在茶几上笑道:“敝姓趙,是‘蘭陽車行’的二管事,要秘密招待一些胡商朋友,想借用貴處的所有的困秀姑娘們,請萍當家的先容!”萍媽媽在蘭州也是數得起來的老江湖了,對“蘭陽車行”知之甚詳,行中單身刀客來此買醉留宿的人也不算少!不過都是秘密的情況下交易,不能讓蘭陽分堂主知曉!“昭君檔”也沒有人敢去接頭,將蘭陽車行這批“幹”家的大生意包下!現在聽“二諸葛”這一説,不免懷疑它的可靠性,面上先表露出一層巴結之色,最後又不由冷了下來!“二諸葛”察言觀色,暗呼要糟,再加神秘今今的解釋道:“呵呵!凡是姑娘們被空人開盤看中意的,夜渡資費用統由敝行支付!嘻嘻!他們有多少人好興致,尚不得而知。是喜歡漢家姑娘,或者胡家姐兒,也得由他們隨意!”“嗅!趙爺是説客人不是蘭陽車行的人?”“是的!總之,這種商場應酬,是令客人越滿意,使越貼心,敝行派來兩位姑娘,在此秘密照應看,是我們的客人,但由她們先端茶敬客,以便計數,過夜之後一總算帳,不足之資,趙某再來奉上,姑娘便不必向他們討取了!”老鴨子萍媽媽心付:“有人嫖姑娘,有人搶着付帳,招待的是批老胡,這裏面能出什麼差錯?嫖的人又不是他們自己行裏的人”,便仰起笑臉“呵呵”道:“奴家明白了,蘭陽分行可説是老鄰居,平常仰仗關顧之處正多!聽説車行中正在擴編,大開胃,一次徵集二幹人,是蘭州市面上,吃刀口飯唯一的大字號!奴家平時那能巴結得上,今日難得趙爺抬愛,便依你老的吩咐,怎麼辦都成,往後去,趙爺你得多多關照奴家!”“二諸葛”一聽,心頭怦怦亂跳,難得有這機會了解一下車行的動態,最近為這批胡商,將車行的線幾乎弄斷了,便即點首道:“哦!敝行自從魏總巡查接事一來,車行業務在大刀闊斧的開展,萍媽媽這裏將來少不得會座中客常滿,牀上人不空!呵呵!”癢話麼?順看杆兒往上爬了!萍媽媽現年已五十出頭,高挑身材,冬瓜馬臉,體型已在發福增肥中,早年也在關洛道上混字號,沒混出個明堂才,才遠至邊關落腳打天下!現在混到“昭君樓”中的八大堂主之一,也算是混出點明堂來了!可以獨當一‘面,提起蘭陽,她可是心裏酸溜溜的!因為!蘭州分堂主,為人古板得很,御下甚嚴!車行人員,每月有列假之期,輪到假期才准許自由活動,消遣消遣,有優厚的條件誘導屬下成家立業!不想成家的使得守規矩,否則,一旦發覺誰營宿娟,輕則打屁股,重則開革!因為,車行中貨運之物品,出車之日期,決不能走漏消息t這妓院、灑館,是易被歹徒利用:上次二車主屠亮中途出事,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了變故!這時只聽她噴噴的羨慕着道:“哎喲!現在的蘭陽可是蘭州的一隻金鼎,人多馬壯,聽説魏總爺已去何西打天下,車路要打通河西四郡,直通大漠!壯舉!壯舉……”羅金萍在蘭陽的人面前替蘭陽叫場子,人捧人麼!大家高!卻那知已令這個冒牌的二大爺,心中震動不已!魏爺是藝高人膽大,凡事落在他手中,那是沒有辦不成的!屠二車主的大公子、二小姐也是拔尖兒的人才!氣象片看好!將來蘭州便是連結四郡的總堂口!嘿嘿!你這裏將來會好景一片,前程似錦,多得人來花差、花差!”“説得是!説得是!聽説過了鎮遠橋,就稱“河西之鑰”的歐陽世家的“白塔山莊”被魏爺一刀三十六棵毛頭滿地滾,斬了個人仰馬翻,歐陽律老莊主,已答應女兒歐陽紅梅跟着給魏爺去作小妾,同去河西,魏爺的天威已暗中遺傳蘭州!”“魏爺的威名,那是待遠揚大漠的!嘿嘿!”“趙爺的事,奴家端了!不必去驚動我當家的韓老爺子了!”“多謝,小事件,無差錯,越秘密越好,萍大妹子你多幫忙,咱們互相往來,多方關照!這種事,韓老爺子處不知道最好!”這意思便是説萍大妹子若有解不開的事,越某也端了,嘿嘿!這便是混江湖之道,瞞上不瞞下,兩人好,多結親家,少結冤家!羅金萍送走了“二諸葛”.對小桃紅與白素衣閒話家常,攀攀道,別讓人給耍了!“鐵劍盟”對長安華家的情報詳盡,上中兩級的重要人物,小桃紅、白素衣如數家珍,搶着標榜!就像他們真的是由長安剛被派遣來蘭州的中級管事!也許是由下級剛爬上來的外放好手,樣子滿機伶的!羅金萍再無疑心,內心還存些巴結,不過沒有明顯的擺出來!她知道這其中能得些外快,若事情辦圓滿的話!“二諸葛”出了“昭君樓”,一搖三擺的在長安待上找尋到十幾個街老鼠!先付他們每人一兩銀子,叮嚀他們道:“小兄弟們,你家趙二爺來指點你們一條發財之路!命你們輪班監視着‘神駝商隊,的駝城!”“請問二爺,看看駝城但能看出銀子來麼?”他們一夥笑彎了腰“嘻嘻!哈哈!”不已!這些街老鼠終日遊蕩,沒事可幹的一批少年,別的事稀鬆平常,唯獨對各族方言十九通曉!這十人之中有四人是漢人,六人是雜種,不知他們是怎麼雜出來的!他們已打成—片,消除了民族界限,和穆相處,不分彼此!“二諸葛”點首認真的道:“那當然啦!二爺我要你們辦的事便是:帶領這批由長安來的胡商隊的夥計們,介紹他們去“昭君樓”妓院,找花姑娘,窯妹子,鬆鬆身子,開銷!開銷!昭君樓,你們去過沒有!”這些少年,舌頭一仲,肩頭一縮,兩手攤開,那表示沒有銀子!一個姐兒要什兩銀子泡一宿,他們沒這資格上牀去“幹”!“好!以後每帶一個胡商去“昭君樓”便給二兩銀子,他們可能成幫結夥的出來找樂於,人多了二爺會平均分配算銀子給你們!”“二爺你老多關照!小的們願聽吩咐!”“哦!你們若喜歡姐兒,花姑娘!二爺會帶你們去找姐兒,任挑任選,看中意了給我痛痛快快的“幹”個順心順口,二爺大請客!不要你們付銀子!不過事可得秘密的進行!”十個少年,目光一亮,各自點頭,握住手中的一兩銀子不是假的!乃親眼見到這位二大爺,打懷中掏出個大元寶,以指頭作剪刀,一塊一塊剪下來的!他們對二大爺已佩服得五體投地,口中直喊“師父!”呢!他們一總散去,分班至谷雷的駝城附近探頭探腦,等待胡凱子們出來,便搭汕着帶去“昭君樓”開銷去!這種事不犯法,不冒險,他開銷掉褲子,開銷掉那根棒槌,那是他的事!這銀子好賺,他們一點即明,一鬨而散,去下餌釣胡商們上鈎!而事實上,谷雷的“神駝隊”若不是因為出了事故,他們是不能住在城中。蘭州雖説每年來一次,只在城外支帳看看城垛而已!今天若要他們自行找個姐兒,沒有麻煩,甘心情願的讓他們“乾乾”,沒有人指點,還真不容易能一下子找到那場所地角呢!他們對這城廂,可説是陌生得不知東南西北呢!兩眼摸黑!直等待到第三天上!才見到他們五六個人一夥走出駝城!“二諸葛”這三天來,白開銷掉他四十兩銀子,面不改色!十個少年已被他收買得服服貼貼,誰敢不聽話呢?事情的進展相當順利。神駝隊的武士們不疑有他,這些少年是土著,小街老鼠,便是幹這種事,拉皮條帶客人上門,中外一體,古今通例!若是自己找錯了人,人家會向他瞪眼咒罵,掉頭而去,吃餐閉門羹呢!你聽!你看!他們十分簡單自然的搭上了線!“嗨!老客,初到蘭州來,小的給爺們介紹個好去處!”“嘿!小崽子!説説看!有什麼好玩的!”“那是保證你爺玩得開心,樂得夠味!”“玩什麼!在那裏!”那少青神秘今今的將右手大拇指與食指併攏,左手中指插在其中前後拖了幾拖!象徵性的表演了一下“幹”的動作!嘻嘻的縮頭一笑道:“喜歡玩這個!第一流的姐兒……”他們之間一拍即合,“嘰裏咕嚕……”説笑打渾着進了“昭君樓”的“翠紅院”!臨別時,那少年手一伸!神駝武士們有一兩銀子落在他的手掌心中,他手一曲收了回去道:“謝老客你的賞!”他那清澈的大眼睛瞄向屋裏的一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粉頭們一眼,露出迫切的饞相,抿抿嘴唇,無可奈何的退了出去!小桃紅與白素衣,三天來整等得心焦,一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便知是誰來了!更見是由小兄弟帶來的,便錯不了!如是,起身客串大班,將院子裏的數十名鶯鶯燕燕,各具特色的姑娘請出來在大廳上站班!每個姑娘展示出媚力,任挑任選。那是媚眼勾魂,細腰款擺,轉側之間,各自呈獻出迷人的風采,巧笑倩兮,菱口含情,身上散擴出的香氣,陣陣的撲入老胡們的鼻中!谷雷的護駝騎士們大難不死,這月來的辛勞驚險,可邃到發泄的機會!這般温柔鄉不住住何鄉!要串演這臨時新郎已迫不及待了!如是!伸出那隻大毛手,搭肩摟腰!沒人不是笑臉相迎,喜飛眉梢,歡天喜地的曲意嬌媚,呈獻出鮮嫩的色相,雙雙對對!入室落幃!胡駝兵們被一夥夥的帶進場,小桃紅與白素衣忙了個不亦樂乎!總數已有四十二人,已佔谷雷現有的兵力三分之一了!不過他們雖然像一對夫妻似的進入了各自的香巢深閨,也沒有那般快法,脱了褲子便於!奉茶沐浴,陪酒乾杯,乃程序之一的三部曲,缺了一項便不夠情調了!俗稱:蘭州有三大特色!那是車子小輪子大,門户小窗於大,城裏面的衙門大,老百姓少!民間住宅的窗子大,使得室內相當寬敞明亮!他們這對臨時的狗窩相當滿意,大有樂不思蜀之慨!萍媽媽一看,果然不假,招來的都是些大毛鬍子,吊起來那顆心已放落下來!劃分出幾座路院給她們專用。她今天是春風得意,旗下一百多名姑娘已用去了將近一半,大有人滿之患!姑娘們房房客滿,沒有空下來的“小話兒”!茶點、灑,由小桃紅、白素衣親自打點,也叫進些年青的武士幫忙,去市上買這買那,來來往往,進進出出!因為是由他們自備,萍媽媽樂得清閒淨賺銀子!首先的節目是休浴,每間閨閣中都有一小間浴室,放置一個大木盆,一張又寬又長的春凳,由老媽子提足一滿盆熱水;嬌姐兒身着薄紗綢小衣,凸凹分明,曲線畢呈的給客人寬衣解帶,伺候他洗個痛快,搓背整須!那是千般温柔,萬種的嬌媚!這些臭騷胡,打從長安出來,也沒沐浴過,蘭州坐落在黃河邊上,別的沒有,水卻有的是!由每個姐兒的玉手搓摸,那柔柔嫩嫩的感覺,當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在浴水中泡得舒坦,美色當前,一言一動,無不動人心玄!被姐兒有意無意的三撥兩弄,慾火上升,那裏還能忍耐得住,那支大話兒已蛙嗚怒發,鼓脹而起,醜態畢露,不克自持了!嚇得姐兒喘息着嬌呼道:“兩手握不攏,爺們好大的傢伙,好怕怕!吃!吃不消也……”她那小手在摸弄比劃着,這話詞兒不啻火上加油,騷胡們的淫頭更大啦!“好!乖親親!活菩薩!求你慈悲!大爺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火燒房子空着急!快快給俺脱衣衫,丫起洗個鴛鴦澡!”“不要……不要在這裏……”她撒嬌帶媚,兩人拉拉扯扯的脱了她的衣褲!羞羞答答!令人愛煞!“呵呵!好—個脱了毛的小羊羔兒,是又香、又嫩、又白、又光滑的小親親……”姐兒已落入狼的懷抱中掙扎!嘻笑咒罵!嬌呼驚恐着在大毛漢於懷中撒嬌!胸前兩隻大仙桃兒動盪着喘息!那文大舌頭正自翻動着舔得起興呢!姐兒拿出貫有的手段,來逗弄着他!令他歡暢盡興!忘了她是個千人騎過萬人“幹”過的窯姐兒,只當是抓到一個未經人“幹”過的新鮮貨呢!那是如拒還迎,令他帶些強迫感!以滿足他的珍惜與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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