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説,他們放走了這三個一統教徒之後,大家議定了清剿順序,即將出發之時,葉萍忽然大驚。
黑妞道:‘萍兒,往常你滿沉着的,今兒怎麼啦?’‘翠夫人,您忘啦!剛才那兒柯天聰,不是把這次劫鏢事件推在了威遠鏢局麼?’‘這是那小子亂蓋,你管他呢!’
‘翠夫人,他既扯上威遠,足見他們已對威遠注意。’‘他們注意他的,你怕什麼?’
‘夫人你想,萬一她們對河南老局主……’
她沒住下説,可是盡在不言中了!黑妞一怔道:‘哦!他們要對老局主……還真麻煩呢!’凌玲道:‘對!她們要以譚伯伯要脅,還真讓咱們投鼠忌器。’這時譚威同竺芳君一聽,簡直急的不得了!凌玲問嶽浩然道:‘然哥,你看怎麼辦?’嶽浩然想了想道:‘在山西剿一統教,有我不多,沒我不少!’小孟嘗道:‘妹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哥您想,一統教山西好幾個分支,沒什麼出色能人,何況幾位哥哥又全練了“五龍金鎖功”!’‘我們的功力還淺哪!’
‘雖然幾位哥哥功力還淺,對付仙子以下的決無問題。’‘嗯!你打算怎麼辦呢?’‘大哥,我跟譚大哥兄嫂先趕到開封,玲妹妹跟葉萍她們,跟您一起去剿一統教!’黑妞道:‘那我幹什麼?’
嶽浩然笑道:‘小威現在成了你的尾巴,他要去看看爺爺,你得把這個尾巴剁掉嗎?’大家現在雖然緊張,可也被他這句話逗樂了!嶽浩然道:‘急不如快,我先走,你們隨後趕來!’他説完,連起輕功,好似一陣輕煙而逝。
恆山有的是好馬,雖不能日行千里,可也全是千中選一的,譚威等四人三騎,雖後趕了下去。
再説岳浩然卯足了勁,一路狂奔,千多里路程,不到一個對時就趕到了。
好!來的好!他要再晚上個把時辰,那亂子可大了!當他離威遠鏢局還有五十丈距離,就聽院子裏刀劍相碰之聲不絕,他真急了,縱身上房,直奔鏢局內院。
他一到內院房上,就見院內倒了一地,到處是血。
雙方剩下之人,還在冒死狠鬥!刀來劍往,龍吟之聲不絕!他仔細一看老局主正在力拚一統教的五位高手。
老局主雖是少林俗家第一高手,可是螞蟻多了困死象,一統教的五個人圍着他死纏。
別看現在已是寒冬,老局主早己衣衫盡濕。
就聽圍困的五人中,有人説了:‘使者們,加把勁,就是累也把老傢伙累死!’其他幾個,狠招紛紛出龍!這下子,老局主更慘了,不但冒汗,而且氣喘吁吁!嶽浩然由招式上認出了他們,那派都有,居然還有個少林弟子呢!不由大怒,飛躍而下。
他出手就點了少林出身的教徒。
其他圍攻老局主的人,見飛將軍從天而將,出手就把同來夥伴制住,不由全是一愣!嶽浩然就在他們一怔神的時候,全被他制住了穴道。
老局主壓力頓解,喘口氣一看,是嶽浩然來了,心中大定,忙道:‘你來的剛好,再晚一步,可就得給我們收屍了!’嶽浩然道:‘老伯多受驚了!’
‘你快幫他們,把這羣東西收拾了再説!’
老局主説完,就一振手中的魚鱗紫金刀,去幫米老鏢頭對付圍攻的教匪。
嶽浩然則大吼一聲:‘住手!’
本來這些一統教徒,見他一現身,舉手之間,就把圍攻老局主的高手全給制住了,早已膽寒,聽他這聲獅子吼,震的耳鼓生痛,全紛紛的停下來,就在這時候,忽聽房上有銀玲似的聲音傳來!‘唷!你好威風喔!哈哈哈哈!’嶽浩然大聲道:‘老伯,快叫他們服“鐵心丹”!’其實威遠鏢局根本沒有“鐵心丹”,他這是詐語。
您別看他施詐,還真把來人給唬住子!就聽房上剛才説話的女人,不自覺道:‘你們有“鐵心丹”!’接着,她率了四個少女躍下地面!嶽浩然一看,來的是未喜宮主,笑道:‘你不是在北京要投保一箱珍寶到洛陽麼?怎麼現在變成強盜啦?’未喜宮主看清嶽浩然之後道:‘唷!原來是你呀!’她見了嶽浩然,也有點驚訝!嶽浩然道:‘你們一統教欺侮威遠這麼多年,也該夠了,怎麼還沒完沒了?’‘誰叫威遠膽敢跟一統教作對呢!’
‘噯呀!那是老神仙叫我們這麼作的呀!’
‘那個老盜墓賊在那兒?’
‘丫頭,佛陀億萬化身,老神仙無所不在,説不定現在正在你身後頭!’這句話説的她機伶伶打了個冷顫!嶽浩然就在她一怔神間,用了口‘迴風功’,他這回風功跟‘迴旋鏢’一樣,能轉彎,繞到未喜宮主的脖子後頭!’未喜宮主忽感脖子後頭被吹了口冷氣,嚇的一哆嗦!她回頭看時,什麼也沒有,又轉回頭來。
可是嶽浩然當她回頭之際,又是—口真氣。
當她頭轉回來時,脖子後頭又捺了回冷氣。
她一簡直嚇破了膽!一跺腳道:‘孩子們——走!’首先縱上了房頂。
無巧不成書,她一上房,就同人家撞了個滿懷。
雙方功力悉敵,誰也沒倒下!這時就聽嶽浩然道:‘環翠!放她走!有老神仙報應她們,用不着咱們插手!’未喜官主這時帶着幾個丫頭,亡命飛逝!這時,先來的男使者也想跑!嶽浩然大聲道:‘環翠;你跟大哥大嫂在房上等着,一個也別放跑了,上去一個,給我砍一個。’怎麼這麼巧,她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呢?原來她們騎的全是好馬,加上譚威夫婦關心老父安危,快馬加鞭,晝夜不停,直到離開封還有百里時,馬實在跑不動了,黑妞道:‘大哥,歇會兒吧,咱們人受的了,可馬不行啦!’譚威看看附近地形道:‘咱們離開封還有百里,光浩然一個人恐怕照顧不過來,咱們還得快趕。’‘大哥,馬不行了呀!’
‘麼妹,沒關係,咱們要犧牲這幾匹馬!’
‘那咱們跑路去呀?’
‘不!給馬放血!’
‘怎麼放?’
‘你跟小威在馬上坐好,馬一放血,會驚了猛跑,還可以跑個百八十里路,你們要小心,我先放你這匹的血!’譚威在黑妞的馬後腿上,割斷血管!馬一驚,如飛奔去!接着,他又放竺芳君那匹的血!最後,自己的坐騎也放了血!這一放血,三匹馬如飛急馳,在距開封還有五里路的時候,黑妞的馬血流乾了,馬也死了。
黑妞對小威道:‘你在這兒等着你爹孃,我先走!’黑妞到了威遠房上,正趕上嶽浩然戲耍未喜宮主,她就站在房上看戲!未喜宮主上房逃走,她有意相撞,結果二人成了平手,嶽郎叫她放人,也就沒再出手。
再説,一統教這羣人,聽人家來了大援,連未喜宮主都未戰而逃,誰還敢不聽話,只好乖乖的任人處置了。
這時譚威夫妻帶着小威也來了,跟黑妞全站在房上。
嶽浩然解開了剛才圍攻老局主的少林弟子!問道:‘你可是少林出身?’‘不錯!’
‘你可知剛才圍攻的是誰?’
‘本派俗家掌門師叔!’
‘你是少林派。這算不算以下犯上,欺師滅祖?’‘弟子該死,原領門規處置!’説着跪在老局主面前!老局主問道:‘你是誰?’‘弟子元澤,願受門規制裁!’
老局主道:‘既有現在,剛才為啥拚命呢?’
‘弟子犯下滔天大錯,願受門規懲處,死而無怨!’説着,揚掌擊向自己的天靈蓋,看來死意頗堅。
嶽浩然點了他的手三里穴,使他舉起的右掌停在空中。
笑道:‘你現任既是死意甚堅,剛才又何必倒行逆施呢?’‘少俠,你叫我死在門規下,心裏好過點,不然我們這羣人到了午時,也活不成。’所有威遠鏢局於的人,聽了全一愣!嶽浩然問道:‘為什麼?’‘少俠,一統教前幾次所出動的使者,不是回了師門,就是自己回家,全都脱離了一統教,現在教主練成一種子午斷腸散!‘吃後,不服解藥,子不見午,我們來時,全服過毒藥?説是達成任務,就給解藥,不然到午時準死無疑。’鏢局諸人,全驚‘啊!’出聲!嶽浩然這下子坐臘了,望着老局主!老局主也沒主意!這時黑妞她們由房上下來!黑妞問老局主道:‘譚伯伯,對他們怎麼處置!’老局主道:‘他們剛才死拚,原來是回去獲得解藥,貪生畏死人之常情,我倒願意放了他們,可就不知道他們回去之後,沒成功是不是可以獲得解藥?’黑妞笑對一統教徒道:‘假設你們回去可以獲得解藥,不回去也可以獲得解藥,現在願意回去的,靠西邊牆站,不回去靠東牆站。’這些人在彼此觀望之際,剛才想自戕的那個少林派的元澤,站到東牆下,並道:‘就是沒解藥,我也不回去了!’他這一帶頭,大家都紛紛站了過去。
你別説,還真有一個站到西牆下!嶽浩然一看,原來是鼓動大家,加把勁毀老局主那個!於是向老局主問道:‘譚伯伯,對他為何處理?’‘咳!傑犬吠堯,各為其主!’
嶽浩然問黑妞道:‘你剛才撞那丫頭時,摸到解藥麼?’‘嘻嘻!你個賊眼還真尖哪!’
‘那就快給他們服了吧!要是假的,好再想辦法!’黑妞果然掏出個玉瓶,上面標籤寫的是斷腸散解藥。
她倒在手掌一看,每粒只有綠豆大,有一百多粒。
她不知幾顆才管用,看看在東牆腳下面的足有三十人,他每人給兩顆,還剩四十多粒,她剛要收起來。
老局主道:‘好人你就做到底吧!也給西面那位兩顆!’黑妞很聽話,也給他兩顆。
這人倒乾脆,只受一粒道:‘一粒足以解毒。’他吃了之後,稍停向老局主一拜道:‘沒想到你老人家寬大仁厚,小子有生之年,絕不再回一統教,我也沒臉再回師門。’説着,點了自己殘穴,一步步挪着走了!嶽浩然這時對東邊的人道:‘各位想必是幾大門派的師兄們,本人曾受各派掌門重託,代尋各位!如果各位打算重回師門,各派竭誠歡迎,不原再回師門,也准許脱離一統教清門户後,自求多福。’‘若仍回一統教,下次再遇上我,那我可要替各位師門清門户,正門規了!’大家聽了,全向他拜下去,同聲道:‘我等決心重回師門待罪!’嶽浩然道:‘各位師兄請吧!’
大家又向老局主一拜後,紛紛離去!剩下自己人,一看地下倒着的還有十一個呢!仔細看看,威遠的鏢師死了一個,趟子手死了兩個,還有三個雖傷重,但還有氣,而一統教五個則全死了。
大家忙把重傷的,抬到屋裏救治。
老局主道:‘死了的鏢師跟兩位兄弟厚葬,重恤!至於一統教的五個,也每人給他們一口棺材埋了吧!’諸事料理完畢,嶽浩然對譚成道:‘大哥,您跟大嫂暫時陪譚伯伯在開封呆一段日子,同時注意一統教在洛陽和長安的動靜,我同環翠到山西看看,然後清剿直隸同山東的教匪去!’‘好!有事咱們透過丐幫連絡!’
嶽浩然夫妻離開封后,立即易了容。
黑妞仍用那張老學究的人皮面具!嶽浩然成了學生,看起來是跟着老師在到處遊學。
這天,他們到山西長治縣,發現小孟嘗他們還沒到,二人找了家比較乾淨的客店住下。
梳洗之後,就上街去填肚皮。
別看這對窮師生,小飯鋪還不進,硬上長抬最大的館子‘致美樓’,可是這師生倆,表現的又窮又酸。
他們在這大館子,只叫了個涼拌豆腐,炒豆芽,二兩一壺的水酒,再加上兩碗陽春麪而矣!別看他們叫的少,那年頭大家對讀書人全有份尊重。
不一會,酒、面、菜全來了!學生先為老師,斟了杯酒!老師道:‘今個你也喝一盅吧!’學生道:‘有酒食,先生饌!’
老師道:‘近來你的文章大進,老師獎勵一盅!’‘長者賜,不敢辭,弟子敬領了!’説着,一口就幹了!夥計在旁,鼻子都氣歪了,什什玩意麼,酸不拉嘰,跟孔聖人卵子似的(文皺皺的),真他媽的。
可是這師生二人,仍然之乎者也,酸氣沖天。
別看他們只二兩酒,足足喝了半個時辰,臨走會帳,只三百文,老學究算了又算,最後才給了二十文小帳。
二人好像喝足飯飽,邁着鴨子步,一擺三搖的下樓。
別看小帳少,由樓上到樓下,夥計們還不住口的謝呢!黑妞一出門,就笑彎了腰,連道:‘有意思,有意思!’‘你有意思,可是我的酒蟲在嗓子眼打跟斗呢!’‘好!晚上你仍扮慕容逵,在它這兒大吃一頓!’‘你可不能跟上次一樣,仍當我大舅子啦!’‘十五哥不在,誰給我化裝?’
‘照你目前的功力,足可練百變神魔的易形功!’‘那好哇!回店你就教我!’
在店裏,嶽浩然給她那本秘笈,同時在旁指點她運氣行功要領,沒多久,黑妞臉上肌肉可以易位了。
黑妞雖説是初學乍練,可是到晚飯時,已練會一個臉譜,成了小跟班的。嶽浩然為她買件外套,二人又去‘致美樓’。
嶽浩然這次是純為吃來的,沒鬧事。叫了滿桌子的美酒佳餚,大快朵頤!吃完付帳,小費比酒飯錢還多,掌櫃的親來謝償。
嶽浩然道:‘掌櫃的,俺這趟出門,是訪英雄的,你們這長治縣有什麼英雄好漢沒有呢?’‘大爺!您訪什麼樣的英堆?’
‘就像俺家鄉傳説的大英雄!’
‘大爺,您府上是山東吧?’
‘對!俺們山東出秦二爺、秦叔寶哇!山西有麼?’‘哈哈哈!哦(我)們山西出武聖關公關老爺呀!’‘那他們倆個,誰的本事大呢?’
‘大爺,當年他們沒比過!’
‘那為啥當年不叫他們比比,弄清誰第一呢?’‘朝代不同,沒辦法比!’
‘那你們現在還有沒有跟關公一樣的英雄好漢呢?’‘大爺您要幹什麼呀?’
‘俺想替他們山東好漢,秦二爺跟他們比劃比劃。’‘大爺,你想代表山東秦叔寶秦二爺?’
‘那當然!’
‘可是哦(我)山西人,可沒有人敢代表關老爺!’‘那麼説比不成了?’
‘沒法比!’
‘那俺跟他碰碰頭,會一會總可以吧?’
‘您要訪當今山西英雄啊?’
‘對!’
‘那您算找對路了,我們東家就是大英雄。’‘那你叫他來跟俺見見!’
‘大爺,要見我們東家呀?您得投貼拜門!’
‘啥?你叫俺去見他?’
‘大爺,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屁!’
‘大爺,起碼您得亮個萬呀!看看是否要我們東家親自接待呀!’‘你以為俺是無名小卒啊?’
‘大爺,小的可不敢這麼想!’
‘好!你聽着,俺叫德州狻猊慕容逵!’
掌櫃的一聽,對他來説,根本是‘名不見經傳’!只是順口應了兩句:‘久仰!’‘久仰個屁,俺只在山東德州有名,你這山窪子裏頭怎麼久仰法?’掌櫃的一聽,不由暗笑,忖道:‘原來他只不過是地方上的混混,硬跑出來充字號。’笑道:‘您的大名,小的今晚報給我們東家,見不見,那可是東家的事羅!’‘好!你叫俺報名亮萬,你也把他叫啥告訴掩!’‘我們東家是山西有名的龍虎堡主!’
‘沒聽説過!’
好!他也給人家一飄冷水。
掌櫃的好修養,笑道:‘我們東家見不見,我今晚就派人前去稟告,您明天來聽信吧!’‘啥?聽信?明天你帶他小子來見俺!’
回店之後!黑妞道:‘然哥,你為啥要事先見任吾非他們兄弟呀?’‘我想先摸摸底!’
‘八成你又沒安什麼好心?’
‘噯呀!翠兒呀,平常你不是醋丫頭,怎麼近來老酸呢!’‘我就是不願意你跟這些妖女上牀!’
‘那是設法子的事啊!何況她們早已老掉牙啦!’‘屁!她們看起來還年輕的很呢!’
‘好啦!好啦!別在這上面窮抬槓啦!打從收了小威,你夜間就沒有好好的練過功,現在小威暫時留在家裏,這段日子好好練吧!’‘嘻嘻,壞蛋!你有玲兒、萍兒她們那麼多人,還不夠,非要姑奶奶夜夜伺候你呀!’‘哈哈哈哈!準叫你的功夫,比她們全高明呢!’‘去你的吧!’
‘真的呀!玲妹妹是個水罐子,一碰就出水,萍姐她們幾位,一者年齡大了,再者多少自我抑制,跟你不同,咱們可以盡情歡暢!’‘色鬼,嘻嘻!’
‘別管色鬼不色鬼,我的天字第一號的大老婆呀,好啦!’嶽浩然説完,脱光所有的衣物,上牀啦!‘你説,明天那龍虎堡主會不會來拜訪?’‘你看依致美樓掌櫃的樣子,他今天會去告訴任吾非他們麼?’‘他好像沒把你這假慕容逵放在眼裏呢!’
‘所以我保證他們不會來!’
‘他不來,你打算怎麼辦?’
‘嗯!他狗咬呂洞賓,不認識真人,我會給她點顏色看!’‘怎麼給他顏色?’
‘明天在致美樓鬧點事就夠了!’
‘嘻嘻,你真是個大壞蛋!’
黑妞笑着上了牀。
嶽浩然嘴沒答話,可是手卻輕輕細語。
他的手比羽毛還輕,在黑妞身上好像有訴不完的表情,由上而下在她最敏感的地帶,輕輕遊走還帶打圈。
黑妞被摸得嗤嗤嬌笑不已。
黑妞的手可真稱得上是魔手,可是嶽浩然的手更厲害、除了像羽毛似的輕柔之外,還不住的拉、推、拔、鋤、扯、點、拍、壓、挑、按、掃、打、揉、捏、敲!只弄得黑妞不住的顫抖,口中咿……唔……啊……哦……喔……哇……噯……囈語連連!她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忙道:‘哥!裏頭好癢,快上來!’嶽浩然遵命,提槍上馬,紅頭鑭直入桃花宮。
黑妞很久沒這麼痛快玩過了,不住的研磨!黑妞現在不但有種充實感,簡直是爽透啦!她開始唱歌!聽!‘哎唷……哥……哥呀……我的心肝肉……晤唔……情哥……親丈夫……喂呀……爽……爽死啦!’嶽浩然一面猛搗黃龍府,一面問道:‘爽是什麼呀?’‘爽……爽……爽……!哎呀!這是福建話,就是痛……快……急了呀!哎唷……哎唷……爽……爽……爽……
…’
‘你以前沒這麼叫過牀嘛!’
‘然哥,這是我的新發現哪!痛快的時候,越叫就越痛快,越叫就越舒服呀!快!大力幹!噯呀對!爽……爽!’嶽浩然一個大翻身,把黑妞弄到上面。
黑妞生氣道:‘不聲不響,你這是幹什麼?姑奶奶今晚不想倒灌臘!’説着起身,伏跪在牀上!嶽浩然笑道:‘噢!你要隔山討火呀!’馬上起來,跪在黑妞後面,挺槍直入!‘噯!這樣好!快大力幹!’嶽浩然在後面,雙手拉着她的胯骨,猛力衝刺!‘唷……唷……然哥呀,你這條驢鞭更大了,好爽!’‘嘿嘿嘿嘿!那是用過“烏龍吸水”功後的新品種啊!’説着,又猛幹、猛挺!‘噯噯!輕點,我是你老婆,不是一統教徒啊!’‘嘿嘿,感覺怎麼樣?’
‘然哥,又脹、又痛、又麻、又癢、又酸、又酥、又爽!嘻嘻,打翻了五味罐,我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不過挺舒服就是了。’嶽浩然一聽,又大幹一翻,接着問道:‘你想不想換換姿勢?’‘最好弄進子官,我嚐嚐是什麼滋味、可是你這太大,我又怕把子宮頂破了!’‘那好辦,我把它變細,在你子宮裏刷鍋。’嶽浩然一吸氣,那話兒果然變成一條細鰻魚,遊進了黑妞的子宮,在裏面還不住的到處搜尋。
‘噯呀!哥……哥……美……美……美她媽哭美……美死啦……噯……噯……不行了,然哥,快練功!’嶽浩然發覺她要繳械,忙把小鰻魚撤出子宮府,換成大蟒,緊頂花心,承受黑妞給他辛苦的代價。
他趕緊運功,把這所得,全部存入腦下垂體銀行。
兩人樓着休息一段時間之後,仍是後交法,黑妞揚起一支玉腿,繞在他的大腿上,成了歪幫上鞋的姿勢。
嶽浩然又猛力衝刺,足足半個時辰!這段時間,黑妞簡直囈語連篇!最後,嶽浩然送了份厚禮,黑妞照單全收之後,兩人才相擁睡去!第二天,他們又到了致美樓!掌櫃的見了,真有點頭大,但又不得不上前應酬!嶽浩然道:‘你們東傢什麼時候來呀?’‘小的派人去稟報,還沒回來呢!’
其實他本是虛應故事,根本沒向堡裏報!巧了,他沒報,可是龍虎堡主任吾非兄弟卻自動的來了,不但他們哥倆來了,還陪的有五位堂客呢!店夥老遠看見,忙告訴他!他對嶽浩然道:‘我們東家來了,我去接接!’他出店迎過去一看,東家陪着的五位堂客,他認得四位,乃是以前常來的教中仙子,另一位好像地位更高。
他也不管在大路上,趴下就磕頭。
任吾非道:‘宮主,他是咱們致美樓的掌櫃!’接着問道:‘看你慌慌張張的,有什麼事麼?’‘稟舵主,店裏來了個山東漢子,要會舵主!’‘嗯!他叫啥?’
‘他説叫德州狻猊慕容逵!’
‘沒聽説過,什麼樣子的人哪?’
沒等掌櫃的回話,一位仙子驚喜道:‘啊!是他!’這位宮主也道:‘真要是他,那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任吾非問道:‘宮主,您在找他?’
‘怎麼?你不知道?他正是教主急要找的人哪!’‘宮主,總舵沒有通知啊!’
‘好個符北州,只為求自己的表現,這麼大的事全不往下傳!’其實這也不怪符北州沒通知,本來符北州和龍虎堡、風雷堡,同是舵主,現在符北州當總舵主啦!這二堡根本不買帳,很多事全是陽奉陰違,所以符北州對找慕容逵的事,就沒告訴他們。
這位宮主道:‘咱們快進去看看吧!’
他們一上樓,一位仙子就道:‘正是他!’
她説完,就走到嶽浩然面前,嬌聲嬌氣的道:‘唷!我説幕容大爺呀!上次你跟舅表爺,怎麼不聲不響的就溜了呢?沒想到,今兒個在這兒碰上!’嶽浩然一臉色迷迷的樣子道:‘原來是你呀!你那姐姐呢?’‘大爺呀!我三姐已得道成仙啦!我把大姐給你引見、引見!’她説着,介紹未喜宮主與嶽浩然相見!未喜宮主又介紹了龍虜堡任氏兄弟!他倆知道,這位就是舵主急要找尋之人,還不死命巴結!於是雙雙上前見禮!嶽浩然大喇喇的道:‘俺是來訪山西英雄的?’任吾非忙諛諂道:‘慕容大俠乃天下第一英雄,我們這山窪子裏。那敢跟您相提並論哪!’掌櫃的忙上前道:‘各位大爺請雅座坐吧!’
大家進雅座一看,簡直是富麗堂皇!原來他這雅座平時根本不賣座,除非是教裏來有地位的人,才用呢!今見宮主同仙子駕到,而這位山東大漢又是教主急要找的人,才把大家請到雅座!雅座裏是張大圓桌!嶽浩然毫不客氣的,往正中央一坐!黑妞緊膀着他坐在旁邊!未喜宮主在嶽浩然的另一邊坐了。
別看這幾位仙子,在宮主面前像傭人,可是在一統教裏的地位,卻跟各舵的舵主是平行的金牌級身份。
任吾非見黑妞扮的這小廝,居然高踞上位,忙點他道:‘這位小兄弟可是慕容大爺的跟班?’黑妞道:‘對!我是我家大爺的跟班!’
‘小兄弟,這幾位小姐可是大家千金哪!’
他的意思,是想叫黑妞讓出上位。
黑妞裝不懂,衝他嘿嘿一笑!嶽浩然可説話了:‘啥?她們幾個是千金大小姐?那俺上回在洛陽,她們還給俺唱歌陪酒呢!’任吾非道:‘那是她們幾位遊戲風塵!’
‘你可知俺這小跟班的是誰麼?’
‘不知道!’
‘俺告拆你,她在俺家還是大紅人呢!’
這一來,任氏兄弟可不敢亂講話了!其中一位仙子,仗着上次在洛陽伺候過舅老爺,笑道:‘唷!慕容大爺呀!這小兄弟在府上怎麼紅法啊!’‘啊!哈哈哈!他呀?在俺家裏跟俺食則同桌,寢則同牀,俺老婆在,三個人一條被窩,俺老婆不在,他就是俺老婆,俺不在,他就代表俺,是俺老婆的老公啊!’好嘛!這位是一使兩用!未喜宮主笑道:‘唷!大爺,您也喜歡龍陽君哪!’‘啥?啥叫龍陽君?’
未喜道:‘就是男人和男人採後庭啊!’
‘去你個蛋。’
黑妞這時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以目前嶽浩然的功力,根本不痛,可是他卻眥牙咧嘴,並傳音道:‘老婆娘啊!咱們現在是鬥智。’黑妞放鬆踩他的左腳!未喜宮主笑道:‘難道不是麼?’‘你瞎猜什麼,我這小跟班的,有雙魔手,我不在,他這雙手能叫俺老婆昇天,俺老婆不在,他這雙魔手也能使俺痛快!’好!原來這個小兄弟,手功天下第一!這時先前那位仙子問道:‘您那舅老爺呢?’‘你説俺那大舅子啊?’
‘我正是問您那舅老爺呀!’
‘嘿嘿嘿嘿!我們本來約定在這長治縣見的。可是到現在還沒見到!’‘大爺,您事先跟他有約麼?’
‘俺跟他講好的,不見不散!’
‘或許他沒來!’
‘不會呀!他比俺早來了好幾天呢!’
掌櫃的這時聽了一愣,忙請問道:‘你舅老爺是?’‘哦!他呀?他喜歡裝老學究,裝窮酸!’
掌櫃聽了,心中一動,道:‘昨天,小號曾來了位老學究,還帶着位學生呢!’‘什麼樣的老冬烘?’
‘那位老學究,矮矮的,瘦尖臉,八字鬍,還戴了付大方邊的代瑁眼鏡,那位學生倒是儀表堂堂。’‘噯呀!就是他呀!走路跟鴨子似的,一擺三搖!’掌櫃的説:‘對!正是那位老先生!’
黑妞聽他説跟鴨子一樣,走路一擺三搖,又在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他一把。
嶽浩然傳音道:‘嘿嘿,不痛!’
黑妞也傳音道:‘等見到小威的時候,把他那把犀角匕要來扎你兩下子,看你還敢不敢亂嚼舌根子。’嶽浩然仍傳音道:‘大老婆呀,你要謀害親夫哇!’黑妞又傳音道:‘姑奶奶狠一狠把你那條驢鞭割掉!’仍是傳音:‘那你不是叫化子死了蛇,沒的玩了!’‘嘻嘻,我把它留下來風乾,哈哈哈!’
他們用傳音逗口,誰也沒注意!嶽浩然問掌櫃的道:‘我那大舅子也沒留話?’‘沒有!’
‘你聽他們師生説了些什麼?’
‘大爺,他們二位談話,文皺皺的,小的聽不懂。’‘咳!真可惜,俺大舅子一生就收了兩個徒弟,一人教了一手,小酸丁學的是之乎者也,我這小跟班的學的是快樂魔手,他帶着小酸丁,居然沒等我們就走了!’這時,那位仙子又説了:‘這位小兄弟居然學了他老人家快樂魔手,怪不得他老人家那天……’説到這兒扎住了!原來她要説:‘怪不得光憑那雙手,就把我摸坍了!’黑妞聽她這半句,心裏幾乎笑破肚子,雖在大廳廣眾之下,她一把就把這仙子摟入懷中,上下其手。
逗得全桌子人,鬨堂大笑!菜上來了!赫!全是在北方難得一見的山珍海味!頭一道,先上了個全雞,這不是按一般上菜的規短!黑妞看了這道菜,是雞中最上等的做法——百家桶子雞,而且往桌子上一放,雞頭正對嶽浩然。
這在當時是江湖大禮,雞頭對誰,就是大家尊他為這羣人的首領。
嶽浩然三不管的,擰下雞頭來,放入口中大嚼。
未喜宮主給他勘了杯酒,他也沒等別人敬,抓起杯來,一口就幹了,還連呼:‘痛快!痛快!’大家一見,知他是個粗人,也沒再讓,紛紛舉箸。菜,接連着上!第二道,才是什錦拼盤!接着是灌野雞——純正的落翅仔!再來是燒花鴨、滷子雞、芙蓉乾貝、桂花翅子!然後是燜鴨掌、溜鮮磨、三鮮魚翅、四喜丸子!’最後是大菜,紅燒三鞭、烤羊肉、水精肘子、獾子肉!外帶三鮮木樨湯,擺了一大桌子!掌櫃的還在旁邊不住的道歉,説:‘蒸熊掌、蒸鹿尾、蒸駝峯、乳鴿排翅、烤香獐,火候不夠,得晚上才能上桌。’嶽浩然道:‘晚上就晚上吧!再多肚皮也裝不下啦!’好!他倒真不客氣!這時,大家紛紛向他們敬酒!嶽浩然忽對黑妞身旁的仙子一瞪眼,道:‘你忘了,老冬烘是不喝酒的,怎麼你讓他徒弟喝,惹老冬烘不高興,他的絕活還沒學全呢!’當他瞪眼時,大家全一愣,等聽完之後,才知小跟班快樂魔手還沒學全,怕老冬烘知他偷着喝酒,不再教了!’又是鬨堂大笑!嶽浩然豪氣大發,道:‘喝酒,衝俺來!’好!你一杯、她一盅的來者不拒。
到後來,他更是借酒裝瘋,右手拿杯,左手則摟住了未喜宮主,全身亂摸,也不管任氏昆仲的存在。
凡是奸詐小人,全有適應環境的本能,所以任氏昆仲對這教中未來的首席紅人,不但不惱,反而全力巴結。
嶽浩然更忘形,右手用酒杯指着未喜宮主道:‘你……
給……俺……唱……個……十八摸……’
未喜媚笑道:‘大爺,我喝,沒樂器伴奏啊?’‘敲……敲……敲盤子……敲碗……’
黑妞頭一個湊熱鬧,拿既筷子來,照着桌子上的碗、盤,就亂敲起來了。
他們也不管外間的酒客討不討厭,簡直全成了瘋子。
好半天之後,才算是酒足飯飽,由任氏兄弟把這位教裏的天字第一號貴客,請到他的龍虎堡中休息。
嶽浩然裝醉,走路搖搖晃晃[由兩位仙子左、右一邊一個攙扶着!黑妞這小跟班的,走在他身後,有意無意的,猛踢他的腳後跟。
到了龍虎堡的大門口,嶽浩然的酒好像醒了不少!見了大門的聯語,嘿嘿冷笑道:‘你們要造反哪!’任吾非聽了一愣道:‘幕容老哥,這可不能亂開玩笑。’‘啥?’
‘慕容老哥呀!你可別亂講,造反要滅族的啊!’‘你……你們……不造反,那……那上面……龍……龍……龍騰……虎嘯……是啥……意思……啊?’‘慕容兄啊!那是多年前江湖朋友送的!’
‘橫……橫……橫批是……朋……朋友送的,那……那……那,龍騰天……天上……行……行雲雨,虎……虎……
嘯……山……山崗……起……起……起旋……旋風,也……
也是……欺君犯……犯上啊!’
‘那也是朋友送的呀!’
‘你……你……你那朋友……友……真混蛋!’‘慕容兄,怎麼説呢?’
‘他……他……他要送你……你忤逆!’
‘怎麼?’
‘龍行天上……上行雲雨,只……只……只有皇上才可以,你……你們用就是叛逆,皇……皇上才可龍馭上賓。’好嘛!看起來他是真醉了!上次陪黑妞的那位仙子説了:‘慕容大爺呀!你貴姓?’‘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把姓都忘了,告訴你,我……我……我姓什麼來着?哦……哦……我姓胡……’‘大爺呀!您怎麼姓甚麼都忘了!’
‘胡……胡……胡説!我叫胡……胡説!’
未喜宮主道,‘他喝了足有十幾斤陳年汾酒,可能真醉了,快把他扶進去!’兩位仙子上前扶他,被他手一撥,幾乎摔倒!‘你們……走開……,叫……叫符北……州…再陪我喝……喝酒!’仙子道:‘大爺,咱們現在沒在洛陽!’
‘那……那……那,咱們……在……在那兒?’‘咱們是在長治縣!’
‘長治縣?長……治……縣……是那……那呀?’仙子正要回答,未喜宮主道:‘他醉了,別跟他扯!’‘你們為……為……為啥……不在……洛陽?’她們為什麼不在洛陽?那是因為各家鏢局,把鏢銀交給‘離恨宮主’後,全到了龍虎堡,大堡主任吾非發現不對,趕緊上報。
等一統教主得報之後,發覺不對,叫未喜宮主進京跑了一趟,她回來把京裏所遇到的一説,老妖可真慌了。
咬牙道:‘果然是這老東西在做怪!’
未喜宮主道:‘師父,那我們怎麼辦?’
老妖想了想道:‘他們在北京,咱們先把開封“威遠鏢局”挑了,擄譚德那老東西當人質。’這未喜宮主才逼着屬下使者,先服了斷腸散,然後去挑威遠鏢局,誰知又鎩羽而歸!可是正趕上龍虎堡呈報,小孟嘗率眾挑山西一統教,自己派去卧底之人,被視破身份,全都投奔了陝西揭幹而起的李自成。
她這才率幾名仙子到龍虎堡,沒想到碰上了教主朝思暮想的大驢鞭——慕容逵!她們把慕容逵半拖半扶的,弄到龍虎堡為教中高級人物所準備的上房之後,由未喜宮主親自接待。
未喜宮主見他醉成這樣,簡直一點轍都沒有,忽然想到了小跟班的,忙對黑妞道:‘小兄弟,你家大人醉成這樣子,怎麼辦?’‘嘿嘿嘿!我家大爺那天不這樣?’
‘那怎麼辦?’
‘他要不這樣,俺怎麼會成大紅人呢?’
‘你有法子可以治他的醉酒麼?’
‘嘿嘿嘿!我憑什麼告訴你?’
好!他倒賣起關子來了!‘小兄弟,你們大爺這樣子多難受?’‘誰説他難受?他這樣才舒服呢!’
他這樣,怎麼跟你們大奶奶辦事啊?’
‘我們大奶奶也來了麼?在那兒?’
‘那你就別管了,先把他弄醒吧!’
‘你想的可美唷!你知道?他在夢裏正會大奶奶呢!’‘好兄弟,姐姐求你治治他吧!’
‘你比我們大奶奶面子大?’
未喜宮雙眼一閉,送上了雙唇!黑妞用鼻子聞了聞她的嘴,不但沒親,反而用手打扇子,還道:‘好臭、好臭!’未喜宮主被他羞辱一番,沒法子,只好央求道:‘好兄弟幫幫忙啦!’‘虧你還是在外跑的人呢!哼!’
嶽浩然笑罵道:‘你以後別偷了,改敲竹槓吧!’黑妞道:‘今晚你得把她給我毀了!’
‘我捨不得呀?’
‘由我來下手!’
‘你可別亂伸手,知道老妖動態的,只有她們四個,你己毀了一個了,再把這個毀了,就更難找老妖婦啦!’‘原來你這色鬼,真捨不得她們哪!’
‘大奶奶呀!等毀了老妖,這三個全交你處置,行了吧?’‘今晚又便宜了你這色鬼,嘻嘻!’,他們這段傳音密談,未喜宮主並未發覺,她同時取出五顆珠子,遇給黑妞道:‘小兄弟,請幫幫忙啦!’‘這破珠子,大爺家裏有一大箱呢!誰稀罕!’‘那小兄弟你喜歡什麼呀?’
‘小爺最喜歡寶玉!’
‘玉?並不值錢哪!’
‘屁!玉不值錢?和氏璧你見過幾塊?’
嶽浩然忙傳音道:‘你可別在玉上扯,叫她動疑!’未喜宮主這時也道:‘連城璧天下只一塊,我那兒弄去呀?’黑妞得到警告,才收了珠子!笑道:‘你去弄個大痰盂來!’未喜宮主叫人送來只特大號銅痰盂!黑妞先把嶽浩然剝了個精光,道:‘你幫我把他扶起來,坐在牀沿!’未喜宮主扶着這幕容逵,就見他那條驢鞭軟綿錦的,就有七寸多,要硬起來,怕不會有一尺多?心中狂喜!小跟班在他背後,裝模做樣按摩了半天,最後在後心處,雙手連番敲擊,就見他哇的一聲,吐出一股酒箭,全進了痰盂,滿室酒臭,人也隨之醒了。
小跟班確有兩手,慕容逵吐的全是酒,一點菜也沒有,可是他本人卻像疲累不堪,昏昏欲睡。
慕容逵酒醒後,首先把小跟班放在大牀一角。
這時小跟班累的呼呼大睡!未喜宮主先伺候幕容大爺嗽過口,再把痰盂送到門外,然後自己三把兩把也把衣服脱光,陪慕容大爺上牀。
她對這條驢鞭,越看越喜歡,抓過來就套弄。
嶽浩然有心吊她胃口,弄了半天,就是不抬頭。
未喜宮主一着急,就把它放在嘴裏了,用盡了渾身解數,仍無起色。
她真急了,不但品簫,而且吹橫笛,橫着舔、豎着吹!就是她這麼幹,這幕容逵仍不動心。
未喜宮主最後把大龜頭含入口中,唔唔道:‘我的親爹,你醒醒吧!’接着用手不停的套弄!嶽浩然一使壞,這條死蛇忽變巨蟒,而蟒頭足有鵝蛋大,使她幾乎窒息。
未喜宮主把它吐出口外道:‘差點把我堵死!’嶽浩然讓這鵝蛋縮成雞蛋,未喜又含入口中。
嶽浩然又一連氣,這雞蛋成了蛇頭,順喉而下。
嚇得未喜宮主一咬牙,趕緊又鬆了,把頭甩開道:‘噯呀!哥哥,差點沒弄得我咬斷你的命根子。’‘嘿嘿!憑你這口老鼠牙,還想咬斷俺的金剛杵啊?哈哈哈哈!連門都投有,大鍘刀也鍘不斷哪!’‘慕容大爺呀!難道您這傢伙練過特別功夫?’‘那當然!’
‘你練過啥功夫啊!’
‘嘿嘿嘿嘿!不能説!不能説!’
‘噯呀!大爺呀!我們人都給您了,還有啥不能説嘛?’‘嘿嘿嘿嘿!不是俺不説,説起來丟人!’
‘噯呀!大爺呀,咱們也不是外人,有什麼好丟人嘛!’‘你真要問?’
‘大爺告訴我嘛!’
‘好!咱告訴你!’
這時裝睡的黑妞傳音道:‘好哇!壞蛋連我都不知道的,你居然肯告訴這爛騷貨,哼!’嶽浩然也傳音道,‘翠兒別鬧,聽下去嘛!’
慕容逵道:‘俺小時候家裏窮的沒飯吃!’
‘大爺呀!光棍不怕出身低,後來呢?’
‘後來呀!俺在財主家給人放牛,住在柴房裏。’‘您就在柴房練功?’
‘不!俺家鄉十九歲男的就娶媳婦,可是俺們窮人只有看著有錢人家娶,自己邊都摸不着!’‘那大爺您怎麼辦呢?’
‘俺沒錢娶老婆,憋得難過呀!俺就把東家養的一條老母狗,弄到柴房做了俺的老婆了!’‘大爺,您跟狗幹哪!’
黑妞也傳音道:‘好哇!壞蛋,你把姑奶奶比做老母狗,咱們這輩子沒完,哼!’嶽浩然也傳音道,‘翠老婆呀!你慢慢聽嘛!精彩的還在後頭呢!’‘哼!’黑妞傳音‘哼’了聲,沒再講。
‘大爺呀!老母狗的味道如何呀?’‘嘻嘻!俺剛乾的時候,又緊、又暖,舒服的很!’‘後來呢?’
‘老母狗穴裏有張嘴,不停的吸呢!’
‘那更好哇!’
‘好哇?等俺痛快過了,可就遭了!’
‘怎麼?’
‘俺拔不出來了!’
‘怎麼會?’
‘你就沒聽人説過,狗穴衙門,許進不好出麼?’黑妞傳音笑道,‘活該!’
未喜宮主問道:‘後來呢?’
‘俺狠命的往外一拔!’
‘拔出來了麼?’
‘當然!不拔出來還行!’
‘那就好啦!’
‘好是好了,可是把俺那三寸的傢伙,拉成了四寸多,縮不回去了,血淋淋的,全脱了皮。’‘那可怎麼好?’
‘沒關係,走路邁八字步,不讓老員外瞧見就行了。’‘以後你就不敢再搞了吧?’
‘誰説的?俺好了之後,照幹不誤,什麼黑的、黃的、花的、白的,幹多羅!’黑妞又傳音道‘好哇!壞蛋,把老孃比作黑狗,你給我等着瞧!’嶽浩然沒理她!未喜宮主道:‘每次又得脱皮了?’‘放你的屁,從第二回起,再也沒脱皮,不過……’‘不過什麼?’
‘不過每搞一個,大約拉長二分。就這樣才有今天這樣的本錢。’‘原來如此,哥哥,快上來,我裏面好癢!’
嶽浩然提槍上馬,咕滋一聲,直入到底!未喜宮主簡直美上了天!口中不停的:‘哦……嗯……哼……哎……我好癢……
唔……好……難過……嗯……哦……唷……癢死了……哎呀……受不……了……啦……嗯……哼……’嶽浩然一運氣,大龜頭又成了鵝蛋!未喜官主脹得渾身顫抖!口中又不停‘嗯……嗯……呵……呵……’唱淫歌!嶽浩然一收功,大鵝蛋成了小赤煉,遊進了子宮堡到處亂鑽。
未喜幾個冷顫後,精關大開,洪河潰堤!黑妞聽見水響,傳音道:‘你給我照單全收,姑奶奶就放你一馬。’嶽浩然也傳音道:‘本老公遵懿旨!’
未喜宮主連連出水,大驚!暗想:‘飛燕、玉環,全被他搞的損失三十多年功力,現在教主也解除使用吸星大法的禁令,於是一咬牙,運起吸星大法!’嶽浩然發覺之後,忽然給了她一個耳光。
未喜宮主被打愣了!問道:‘大爺,幹麼發脾氣呀’?‘你跟我幹過的第一隻老母狗一樣,會吸呀!’‘您怕了麼?’
‘啥?俺怕?你這功夫連小母狗都不如,俺怕啥?’‘那剛才你為啥打我?’
‘那你為啥不先打個招呼呢?’
‘哎唷!大爺呀,我一痛快,裏頭就自然吸呀!’‘好!好!小母狗,你儘管吸!’
他也運起‘烏龍吸水’功,二人金槍對雙刀,較上了!黑妞傳音問道:‘死丫頭片子用邪功了?’嶽浩然也傳音道:‘對!我們正在鬥法呢!’
過沒多久。嶽浩然道:‘小母狗,怎麼樣?’
末喜宮主有氣無力道:‘你在老母狗穴裏練的真厲害。
我真是服你了!’
‘小母狗,你不知道,狗穴不吸,沒多久我就泄了,狗穴一吸呀?我反而出不來,以前就這樣。’黑妞傳音問道,‘現在她成老太婆了吧?’
嶽浩然也傳音道:‘我沒讓她變樣,只弄了二十來年,等會兒找機會全送給你。’黑妞又傳音‘嘻嘻’笑了!嶽浩然問未喜宮主道:‘小母狗,樂夠了麼?’‘噯呀!情哥哥,再幹我要坍啦!’
吧咭一聲,嶽浩然拔出驢鞭道:‘你睡會兒就好啦!’順手點了她的睡穴!轉頭對黑妞道:‘翠兒,快來接收!’黑妞很快脱光了,與嶽浩然對坐,成了二人拉鋸!嶽浩然把收來的精品,存入老婆的寶庫中。
後半夜!河曲堂傳來飛報!任氏昆仲接到之後,立即用暗號調出未喜宮主等!未喜宮主道:‘什麼事,半夜三更非見我不可?’任吾非道:‘啓稟宮主,河曲堂有飛報到!’
‘以前北五省是玉環跟飛燕管,我不清理,可是教中規矩為保密,下級只能知道上一級,而且不準有橫的連繫,你這龍虎堡與河曲堂,中間還隔着一個分舵呢,他們怎麼可以直接向你們呈報?’‘啓稟宮主,河曲堂是由保德分舵所建,剛奉總舵核准,河曲堂主有事向分舵請示,可是分舵已毀,萬幸,副分舵主有口氣,告訴他對本舵及壽德分舵的連絡方法,他才把小孟嘗等人奔襲壽陽的事,飛報兩處。’‘嗯!報告上講些什麼?’
任吾非忙把飛鴣傳來的白絹報告,呈給未喜宮主。
任吾行挑起了風燈照着。
未喜宮主看上面寫的是‘急報,保德分舵已被恆山小孟嘗率北五省綠林人物血洗,全分舵無一人逃出,現在奔襲壽德分舵途中………副分舵主告訴卑職上報方法之後,即已嚥氣,卑職河曲堂主謹報!’未喜宮主看了,咬牙切齒道:‘好個北五省白道,真乃大膽,不但膽敢與本教作對,竟然心狠手辣,保德分舵居然雞犬不留,本宮倒要看看這羣傑驁不訓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真本事?’這時一位仙子道:‘宮主在壽德分舵主的妹妹——胭脂虎辜小鸞乃過去三宮主的記名弟子,深獲三宮主喜愛。’任吾行也道:‘啓稟宮主,先前派去卧底的中陽、黎城、河津三位堂主,被視破後,逃往陝西投李自成了,同時在過大寧時,又把大寧堂之人也全帶走了、如今要是壽陽不保,咱這龍虎旅也完了。’‘好!你們馬上帶人先去,我天亮就帶她們去支援。’任氏兄弟忙恭身道,‘屬下遵命!’
二人帶着得力屬下走了!他們密談,聲音雖小,嶽浩然與黑妞卻聽的一清二楚!嶽浩然道,‘天亮我同妖女一起走,你翻山走小徑,直奔壽陽,與大哥(指小孟嘗)相會,到時由你對付未喜這妖女。’‘那你作什麼?’
‘到時我會傳音告訴你們!’
‘好!然哥,你們一走,我就行動。’
未喜回房了!嶽浩然裝作被她吵醒,又摟,又摸、又扣!未喜宮主心中有事,再也沒性慾了,卻嬌聲嬌氣道:‘慕容哥呀!你不是打算會一會山西英雄麼?’‘對!那兒有?’
‘現在有一大批山西英雄,要到壽陽找人械鬥,這一來,你不就可以大會山西羣雄了麼?’‘嘿嘿嘿嘿!咱們什麼時候去呀?’
‘壽陽離這兒四百多里,當然越快越好羅!’
‘那……咱們現在就走!’
他表現得倒蠻急的!‘好!我叫他們弄飯、備馬,咱們吃了就走!’‘嘿嘿嘿嘿!好極咧!’
‘小兄弟去不去?’
‘他呀?只會一招“快樂魔手”,去幹啥?找捱揍哇?’‘我們去,叫他在這兒玩兩天吧!’
他們由大路騎馬走了!黑妞等他們走了之後,只好拜託自己的兩條腿,翻山直線趕到壽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