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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靈童巧獲大奇緣

    時光飛逝,一晃又過十年,如今,施再傳已經出任浙江巡撫,其妻何瑩共替他生下三子。

    他們分別是施金龍、施金虎及胡金城。

    施彬夫婦已是人見人敬之施員外。

    施再傳在這十年中,在温州打下完美的基礎,才升任浙江巡撫,其岳父司馬榮可説暗助良多。何巡撫如今已貴為吏部侍郎,仕途如錦。

    司馬榮之財富在這十年中,整整翻了五翻,因為,他化整為零的運用陶百年那批不義之財。他把它們與每年所賺之錢一直在浙江投資着。

    他更持續攏絡羣豪。

    如今,已有六十餘名羣豪做他的先鋒部隊。

    施宛兒又生下一女之後,便由司馬氏為她絕育,她在這十年中,多次陪老公率子女與雙親及老弟團圓。施彬便對外宣稱她是他的義女施念嬌。

    她由於經過易容,身材也稍豐腴,根本沒人懷疑她便是使陶百年開始垮台之豆腐西施。

    至於昔年被抱返莊之陶萬世,早已經成為那位乳孃之子,他名叫李邦,上有一兄李漢。

    其父李義則由司馬榮賜賞一家南昌壺行。

    李義夫婦感恩圖報的保守此密。

    他們規規矩矩的經商,日子過得頗幸福。

    李邦只差李漢半歲,如今卻已比李漢高出一個頭,而且頂壯,他更有一付英挺俊逸之臉蛋兒。他二歲時,便與李漢一起入塾,資質甚優的他不但過目不忘,而且舉一反三,三名夫子皆疼愛他。他因而獲得三位夫子之悉心調教及通覽羣書。

    如今,他已包辦記賬及管理貨物工作。

    司馬賜一見他如此聰明俊逸,便自六歲一併授武,所以,他和司馬賜之三個兒子及愛女司馬茜相處甚娛。他不但文事行,練起武來也是進境神速,司馬賜之子女根本遜色,司馬賜因而勤加指點。

    因為,司馬賜已打算日後招他為婿呀!不知不覺之中,又是中秋佳節,一輪明月高掛天空,世人多在賞景,温明及胡嬌嬌亦搭舟在海面賞月。兩人更烤食獸肉、鮮魚及飲酒。

    温通則頸系鎮海抹在海中鑽遊着。

    他如今還不到十三歲,卻與温明一般的高大及粗壯,不過,他不似其父般一付憨相。相反的,他遺傳胡嬌嬌的秀麗。他的個性更多遺傳其母的刁鑽。

    他自幼便一直在進補,二歲便練海天心法,六歲便練海天三招,他如今的內外修為,已有半甲子火候。他在海中,更似一條魚般自在。

    加上鎮海珠之助,大海對他而言,只是個池塘。

    若非其母嚴禁,他早已鑽入海底探秘。

    因為,海洋世界太可愛啦!中秋亥前時分,他以雙手抓着二魚浮出海面,便游到舟旁放二魚入舟,然後,便又欲入海。胡嬌嬌道:‘吃些東西吧!’‘孩兒不餓,孩兒想多玩一下。’

    ‘行!不準遊太深。’

    ‘好!’説着,他一翻身,已鑽入海中。

    温明笑呵呵的道:‘這孩子簡直是條魚。’

    ‘是呀!’二人便一起殺魚及烤食。

    温通又入海不久,便跟着一羣七彩魚遊向遠處,良久之後,他倏見七彩魚紛散,他不由一怔!因為,七彩魚一向羣遊呀!他便浮出海面換氣。

    只聽‘吱!吱!’叫聲,他不由一怔!因為,他未曾聽過這種叫聲呀!他便循聲游去。

    不久,他已瞧見三隻好大的魚在吱叫及掙扎,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它們卡在礁羣之中。

    這些礁羣便處於漩流之中。

    他立即明白三魚被漩流吸困於礁中。

    於是,他疾游過去。

    鎮海珠所到之處,漩流紛散。

    他便躍立於礁旁推出一隻大魚。

    立見大魚的頭頂噴出一道水柱及吱叫一聲,它一擺尾,已遊入海面。

    他為之一喜。

    於是,他推出較小之魚。

    然後,他推出另一隻大魚。

    立見二魚紛紛噴水吱叫游去。

    不久,三魚已左面並排望着他。

    他哈哈一笑,立即游去。

    良久之後,他一回頭,卻見三魚跟着游來,喜道:‘也好!帶它們去讓爹開開眼界吧!’他便向三魚招招手。

    他不由喜道:‘也好!帶它們去讓爹孃瞧瞧!’他便加速游去。良久之後,胡嬌嬌訝道:‘哥,瞧瞧通兒!’‘咦?那三隻大魚在追通兒,危險!’

    ‘格格!別緊張啦!通兒笑嘻嘻呀!’

    ‘對!對!我太緊張啦!’胡嬌嬌含笑叫道:‘怎麼回事?’温通便直接游上舟略述經過。

    立見三魚停在舟前擺尾噴水吱叫着。

    胡嬌嬌含笑道:‘哥見過這種大魚否?’

    ‘沒有!’

    ‘改天再向漁民請教吧!’

    ‘它們在叫什麼呢?’

    ‘通兒,你懂嗎?’温通答道:‘它們邀孩兒一起玩!’温明怔道:‘會嗎?’胡嬌嬌一看月色,便道:‘天亮前回來。’‘好!’温通便返身游去。

    不久,右側大魚一鑽入水中,便疾遊而去。

    它再出水面時,已托起温通。

    温通便笑哈哈的趴在魚背上。

    三魚一振尾,便疾遊而去。

    温明急道:‘坐好!小心!’

    ‘是!’不久,三隻大魚已成三個小豆點。

    温明問道:‘會不會有危險呀?’胡嬌嬌笑道:‘不會啦!通兒有鎮海珠呀!’‘有理!我們在此飲酒等吧!’胡嬌嬌卻含笑寬衣解帶。

    温明怔道:‘汝想在舟上玩呀!’

    ‘嗯!嚐鮮吧!’

    ‘這……會不會弄破舟呢?’

    ‘別太使力,來!’

    ‘好呀!’二人便欣然寬衣解帶。

    不久,二人已成原始人。

    二人移妥物品,便含笑摟吻着。

    不久,二人已欣然合體。

    兩人便扭搖着。

    ‘妹,搖得真妙哩!’

    ‘嗯!貼緊些,會更好。’

    ‘咦?真的哩!好酸喔!’二人嘗着妙趣。

    且説三魚一直朝南遊一個多時辰之後,便鑽入海中。

    温通大喜之餘,便以臉貼近珠袋以減輕海底壓力。三魚便一直潛游着。

    良久之後,他已瞧見各種色彩的光亮物品,他不由道:‘它們一定是珊瑚之類,真美!真美呀!’不久,三魚已貼近海底平遊而去。

    接着。他沿途瞧着亮晶晶的大珠,它們既多又亮,簡直鋪成一條陽光大道,他不由大喜。

    又過良久,三魚已一線遊入一個黑洞中。

    此洞又暗又長,三魚卻識途老馬般游去。

    不久,他已瞧見遠方處亮晶晶。

    他仔細一瞧,立見該處有一紅一青二珠。

    他正好奇,駝他之大魚已停下。

    它一晃身,便連連吱叫。

    温通便滑落水中游去。

    他一到那堆珠前,才發現紅青之物不是珠,而是二個大果,他好奇便以雙手拿起它。

    卻覺紅珠熱熱的,青珠卻冷冷的。

    他不由怔視它們。

    大魚卻徐徐轉身及吱叫不已!他便抓着二果游去。

    不久,他已趴上魚背。

    三魚使向外游去。

    它們一出洞,便沿原路游去。

    寅中時分,它們已遊向舟前。

    温明夫婦卻仍然貼摟着。

    因為,他們已由海浪搖舟中晃得飄飄欲仙呀!温通卻一頭掠上舟。

    胡嬌嬌乍見愛子上舟,使一陣臉紅道:‘先下去!’他便放下二果躍入海中。

    立見三魚已遊向遠方。

    他不由揮手喊道:‘再見!’三魚吱叫一聲,便一起噴出水柱。

    他不由大樂!温明卻望着二果道:‘什麼怪果呀?’她道句:‘快!’便拋來他的衣褲。

    他不由笑哈哈的穿上衣褲。

    在他的觀念中,快活事不必怕被孩子看見,因為,孩子是他在快活之中,才生下來的呀!胡嬌嬌卻堅持要避開孩子才肯快活。她們原本把魔鬼島當作‘天體營’,可是,在她生下兒子之後,便與老公又穿衣物。

    她甚至讓孩子一生下來,便習慣穿衣。

    因為,她堅持培養孩子正當的習性。

    不久,二人整妥裝,她便喚起兒子。

    温明迫不及待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呀?’‘我也不知道!’

    ‘一熱一冷哩!’

    ‘當真?’

    ‘嗯!紅果熱,青果涼。’温明取果,便笑道:‘真的哩!’他便把二果交給愛妻。

    胡嬌嬌一接過二果,便湊鼻一聞。

    不久,她問道:‘你何來此二果?’温通便詳述經過。

    温明怔道:‘它們長在珠之上呀?’

    ‘是的!’

    ‘有沒有樹葉或樹枝?’

    ‘沒有!只有它們在珠上。’

    ‘怪事?沒樹那有果呢?’胡嬌嬌道:‘可能有人自樹上摘果放在珠上。’温明啊道:‘對!有理!’胡嬌嬌問道:‘它也泡在水中嗎?’‘是的!’

    ‘那些珠動也不動嗎?’

    ‘是的。’

    ‘它們有多大?’温通握拳一瞧道:‘比拳頭還大一些!’‘很多嗎?’

    ‘至少有一千顆。’温明啊道:‘每個珠都這麼大呀?’‘是的!’

    ‘天呀!有這麼大的珠呢?’胡嬌嬌問道:‘你在沿途瞧見更多的珠嗎?’‘是的!好多喔!’温明心動的道:‘我們改天去瞧瞧吧!’胡嬌嬌道:‘別胡來,摸清楚再下去。’‘好!’

    ‘先回去吧!’

    ‘好!’温通便主動趴上舟首及垂珠入海。

    温明便在舟尾劈掌催舟。

    胡嬌嬌注視二果忖道:‘那三隻大魚專程帶通兒去取此二果,足見此二果必非等閒也!’她便決定讓愛子同時吃此二果。

    所以,他們一上岸,她便道:‘返洞吃此二果行功!’‘一起吃嗎?’

    ‘先吃紅果再吃青果!’

    ‘好!’温通便接果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消失。胡嬌嬌寬衣道:‘淨身吧!’‘好!’不久,二人已泡在海灘上任由海水衝身。

    温明問道:‘那三隻魚怎會帶通兒去那兒呢?’胡嬌嬌含笑道:‘通兒救它們呀!’

    ‘我知道,它們怎知道那種地方呢?’

    ‘大海是它們的地盤呀!’。

    ‘它們怎知取二果呢?’

    ‘它們可能被人馴過。’

    ‘真神奇啦!’

    ‘天下之大,奇人異士甚多,譬如,海元便隱在此地呀!’‘有理!一定有人養那三隻大魚,那人可能死啦!’‘對!’

    ‘你不想瞧瞧那些大珠呀?’

    ‘想!不過,它們在海底,你下得去嗎?’

    ‘不!我不下去,上回險些浮不起來哩!’

    她不由笑道:‘所以,我們必須先搞清楚再下去。’‘對!對!不過,通兒怎會下得去呢?’

    ‘大魚送他呀!何況,他帶着鎮海珠呀!’

    ‘有理!’

    ‘我們不急於瞧珠,我只好奇有這片海底世界。’温明道:‘是呀!通兒説得我動心哩!’

    ‘嗯!先看看此二果之效吧!’

    ‘它們不會是毒果吧?’

    ‘不會!它們是靈果,我已嗅過。’

    ‘太好啦!通兒一定會比我們強。’

    ‘當然!去瞧瞧嘍。’

    ‘好!’二人便起身穿上衣物。

    不久,二人已掠返洞室,二人立即瞧見以前所未有的景象,温明更是張口欲叫哩。

    胡嬌嬌捂嘴低聲道:‘別驚動通兒。’

    他一合上口,便輕輕點頭。

    二人便上前坐上牀沿。

    因為,温通的臉如今已是半邊紅色及半邊褐色呀!分界點更是以鼻尖為準、由額頭到下巴,好似被刻意滾上紅漆,使得他的褐色皮膚出現此奇景。温通自幼便在海水中長大,所以,他的皮膚呈現褐色,反而襯托出一股原始的健康美。

    立見温明指向愛子之雙手。

    胡嬌嬌立見愛子的整條右手呈現紅色,左手則呈現褐色,足見他的身子分隔成為二色。

    她不由怔道:‘難道此二果各具剛柔之氣乎?否則,海天心法怎會呈現此二種極端之色呢?’她便默默瞧着。

    良久之後,立見温通的右臉及右手更紅,左臉及左手之褐色已經變淡,温明忍不住納悶。

    她卻更相信自己之研判。

    於是,她向外一指,便抱起錦被。

    他會意的抱起枕頭。

    不久,二人已經離洞及掠向山上。

    不久,她已在前山之坡上鋪妥錦被。

    温明怔道:‘為何跑到此地來睡?’

    ‘你一睡便鼾聲如雷,通兒那能行功呢?’

    ‘有理!通兒怎會那樣子呢?’

    ‘二果之妙也!此二果各具剛柔呀!’

    ‘啊!有理!陰陽分兩儀呀!’

    ‘正是!讓通兒多行功幾日,以龍虎交濟吧!’‘好!’説着,他已鋪好枕頭。

    她一躺下,便含笑道:‘明日再去買一套錦被吧!’‘好!酒也快喝光了哩?’

    ‘酒鬼!’‘你也常喝呀!’她嫵媚一笑道:‘睡吧!’‘好!’不久,他已呼聲如雷的酣睡着。

    她望着明月忖道:‘又是中秋,不知施家可好?’她不由想起自己假冒新娘害陶千秋及取財之傑作。

    她不由暗自一笑。

    良久之後,她方始入眠。

    翌日黃昏時分,他們已大包小包的擱回物品。

    他們留下一罐酒及滷肉,便含笑上山。

    不久,他們已把物品送入洞中。

    立見温通的右半身火紅,左身卻雪白,他們已確定原先之判斷,他們不由互視一笑,然後再一起離開石洞。不久,他們已在海邊吃肉飲酒。

    温明樂道:‘通兒此次一定受益良多!’

    ‘是的!我以前在青城派聽一位師叔説過,通兒現在正是混沌區兩儀,接下來會龍虎交濟。’‘然後呢?’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水火不侵!與天地同壽!’‘格格!豈非變成神仙啦!’温明正色道:‘對!武當派祖師爺張三丰便與天地長壽,據説,他還經常以各種身世現身哩!’‘你是張三丰嗎?’

    ‘愛説笑!張三丰不碰女人啦!’

    ‘喔!欲與天地同壽,便不能碰女人。’

    ‘是呀!唯有永保童身,才可飛昇得道。’

    ‘算啦!我還指望通兒替胡家傳香火哩!’

    ‘啊!對!對!通兒必須成家!’胡嬌嬌問道:‘如何讓通兒龍虎交擠呢?’‘行功,一直行功!’

    ‘不吃也不睡的行功嗎?’

    ‘不是啦!通兒可以行功幾個時辰,再進食歇息,不過,他這回是首次行功,最好多行功幾日?’‘有理!別吵他!’

    ‘我們去找大珠吧!’

    ‘這……你如此有興趣呀?’

    ‘是呀!閒着也是閒着呀!’

    ‘嗯!我由通兒來去所耗之時間,再估計三魚之遊速,我看大概有一定距離,我們再準備水及食物吧!’‘好。’於是,她邊吃肉邊忖着。

    温明不由欣然飲酒及吃肉。

    良久之後,胡嬌嬌含笑道:‘我們明早先南行半日吧!’‘行!’二人便邊取用酒肉邊聊着。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歇息。

    翌日一大早,二人便裝一桶水上舟,又放入滷肉,再返洞中。

    立見温通仍是紅白分明的入定着。

    胡嬌嬌便在石桌上刻道:‘吾二人出遊五日!’二人便含笑離去。

    不久,二人抬舟入海,便利用鎮海珠離開礁區。

    然後,他們輪流以掌力催舟馳向南方。

    時值中秋翌日,海水滿潮,加上漁夫尚在過中秋,所以,他們便順利的一直朝南方馳去。

    黃昏時分,二人已馳近當今的海南島,只見椰林及飛鳥,景色甚美,不過,二人卻無心賞景。

    胡嬌嬌皺眉忖道:‘不對!我太天真啦!三魚不知在途中有否變換方向,大海如此廣,我可別冒險。’她立即道:‘找不到啦!’

    ‘也好!回去再問問通兒吧!’

    ‘嗯!咦?此島風景不錯哩!’

    温明遙見此島,便點頭道:‘上去瞧瞧吧!’‘好!’於是,胡嬌嬌在舟首一撥水,小舟便折向右側。

    天未黑,二人已抬舟步上海灘。

    不久,二人已靠坐在椰樹前欣賞夕陽及吃肉。夕陽一西沉,圓月迅即上班,温明喜道:‘月更亮了!’‘嗯!此島好似沒人哩!’

    ‘有不少的鳥獸哩!’

    ‘生火吧!’於是,二人便起身拾柴。

    良久之後,二人便引火烤肉再食。

    温明飽吃一頓之後,便倒地呼呼大睡,胡嬌嬌含笑輕撫他的雙頰道:‘想不到我會選擇他,司馬賜該已成家了。’她不由躺在一旁望月回憶往事。

    不知不覺之中,她已悠悠入眠。

    子午十分明月再圓更亮,島上卻被地震動兩下,温明卻只是翻個身便又呵呵大睡。

    胡嬌嬌乍醒,倏聽沉吼聲音。

    接着,便是吼咬叫喊聲。

    立見夜空飛起大批的鳥類。

    地面則有混雜聲音。

    她心知有異,急忙起身。

    立見二隻大虎各咬着一隻幼虎自林中奔來,她急忙搖醒老公道:‘哥,老虎來啦!起來!’温明一起身,使張眼瞧着。

    二虎乍見他們,便繞奔向前方。

    立見馬、狼、豬、豹、鹿、兔以及各種大小走獸紛紛奔來,温明不由叫道:‘怎麼回事?運動會呀?’‘不是!有人來啦!’

    不久,立見大批褐膚男女匆匆奔來,他們全身皆裸,只在下體系獸皮或草葉象徵性的遮住‘第三點’。

    如今一奔,不少男女的草葉已落。

    他們卻光着屁股裸跑着。

    不久,便有老人及孩童哭喊而奔來。

    遠方則傳來轟聲及吼聲。

    温明道:‘遠處好似山塌喔!’

    ‘不!還有吼聲及水聲。’

    ‘對!有吼聲,不對,是狐聲,好似鴨叫聲。’‘此聲低沉渾厚,且能傳如此遠,發此聲之人,必甚厲害。’‘不是人吧?’

    ‘去瞧瞧吧!’

    ‘好呀!’二人便一起掠去。

    不久,他們已發現前方山頂之土石及樹木紛落。

    二人便剎身後退。

    吼聲更響。地面震動更劇。

    土石樹亦加速塌落。

    他們只好撤退。

    不久、他們已瞧見那些人多已遊入水中,其中更有不少人換舟拚命的劃遊向水面啦!走獸亦驚慌的入海。

    不少走獸一入海,才記得自己不會遊,不由掙扎而死。

    温明不由怔得來回張望着。

    胡嬌嬌卻只略視海面,便注視山上。

    因為,整座高山幾乎已倒掉三分之一呀!因為,吼叫聲已越來越清晰,她研判吼叫聲出自獸類,而且,它利用塌落之山上墊高它和身子。她不由大感興趣。

    她自幼好奇又膽大,其祖常笑稱她該是男兒身哩!不久,倏聽一聲雷鳴般大吼,山上忽然颳風。

    明月忽然失色。

    烏雲即罩位明月。

    胡嬌嬌倏見一道長影騰射向山頂之半空中,温明不由啊叫道:‘龍昇天,天呀!龍昇天!’她不由問道:‘那是龍?’‘不!它該是蛇,蛟蛇,對!蛟蛇若能騰空,必可行雲造雨,飛昇為龍,天呀!我們真有眼福!’‘咦?它下來啦!’

    ‘真的哩!可惜!’果見那條黑影向下墜。

    卻見它弓身搖頭擺尾,尾部朝山塌處一撞,地面剛一陣大震,它便已經又向半空中射去。

    一股夜風便呼嘯而吹過。

    它便乘風飛起三十餘丈高。

    温明叫道:‘成功啦,加油!’只覺亮光刺眼,迅即飛去。

    胡嬌嬌啊道:‘鎮海珠……飛……飛走啦!’‘當真?’她立即拿起繩端之布袋。

    果見袋口已經張開,鎮海珠已經不在袋中。

    温明叫道:‘我懂啦!我懂啦!’

    ‘怎麼回事?’

    ‘鎮海珠必與龍有關,它不讓龍飛昇。’

    ‘為什麼?’

    ‘天上若多一龍,有害無益!’

    ‘確定嗎?’

    ‘確定!我以前在青城派瞧過山海經,經中有此記載,你看,沒錯吧?’‘鎮海珠已經快砸了。’

    ‘呀!’立見液體紛自它的口中流出。

    它卻一直張大著嘴抖動着。

    胡嬌嬌道:‘鎮海珠呢?’

    ‘完啦!它方才在空中射入此龍的口中,此龍重摔到山上,又沿途摔撞如此劇烈,它一定碎啦!’‘完啦!完啦!全是我的錯,我不該提議上島。’‘不!我不該提議出來找大珠。’二人不由互抱而哭。

    又過良久,倏見亮光一閃,那顆鎮海珠居然出現,胡嬌嬌喜得尖叫道:‘哥,它回來啦!’‘天呀!它沒破,謝天謝地!’她立即扳開袋口。

    果見鎮海珠已飛入袋中。

    她迫不及待的合上袋口。

    她以珠貼頰道:‘謝謝!謝謝你!’二人不由大喜。

    良久之後,二人大膽的行去。

    立見它是一條粗逾水缸,長逾十丈,通體暗黑之大蛇,蛇頭更有一隻竹筍般之角,倍顯猙獰恐怖。烏雲一散,明月再現。

    一向膽大的胡嬌嬌不由駭得抱着老公。

    温明卻叫道:‘內丹!內丹!’

    ‘什麼內丹?’

    ‘蚊口前之地面有個綠丹,它便是內丹。’

    ‘真的呀?’

    ‘對!聽説它可增加不少的功力哩!’

    ‘你要嗎?’

    ‘要!讓通兒吃!’

    ‘行嗎?’

    ‘行!我去拿桶。’

    ‘一起去吧!’二人便掠向快舟。

    不久,温明已拎桶上前裝黑球入桶。

    他抱起蛟頭,便把液流入桶中道:‘妹可別看不起此液,它對通兒大有助益,妹幫幫忙。’她一聽對兒子有益,便膽氣一壯。

    她便上前扛在身上。

    不久,二人已接妥半桶之液。

    不久,他更並指挖出兩顆蛟目道:‘它可解毒及防毒,對你更大有用途,你可含它行功。’她不由一陣嘔意。

    他便把蛟目放入桶中。

    然後,他指着蛟角道:‘它叫蛟角,它是此蛟重要精華之一,我們可把它泡池水而飲,大有助益!’‘好呀!’他更聚功力於十指陷入蛇頭挖扣着。

    良久之後,他才挖下蚊角。

    他便把它放入桶中。

    接着,他以手中之液連搓跨間。

    她不由怔道:‘幹什麼?’

    ‘更威!更猛!’

    ‘死鬼!如何善後!’

    ‘讓人獸加菜吧!’

    ‘有理!’於是,二人拎桶離去。

    不久,二人已抬舟入海。

    他們迫不及待的催舟馳向海面。

    沿途之人畜因而紛躲。

    他們便輪流催舟馳向魔鬼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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