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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元神出竅

    張心寶及林花城坐於沙發上看著電視,電視上正在報導晚間新聞,播出“戰爭紀念館”攝影機拍錄盜賊清晰相貌,希望民眾能勇躍檢舉。中國大使館提出強烈抗議,使中澳雙方關係趨於緊張,警政署成立“專案小組”緝盜,如火如荼展開,監控海、陸、空關口,以防寶物流出。另一則新聞報導,畫面照出那名殺手死亡情況,搜出了那把殺死“鬼手魯”的尺長藍波刀,但令警方不解的是死者為何服毒自盡?澳洲警政署長道奇·斯拉夫。正在電視上詳細報告“戰爭記念館”引起混亂原因;說是參觀人潮太多,使金縷衣乾屍產生靜電反應,要民眾需恐慌。顏怡媚偕東方芙蓉從廚房端茶出來,雙雙坐於自己丈夫身邊依偎著。顏怡媚輕笑道:“整天都報導這條新闖,也太無聊了,沒想到有人趁火打劫盜走“九龍金尊杯”才會引起全國轟動!”“怡媚!那是當然,中國官方提出了嚴重抗議,定會徹查到底,澳洲可是惹不起中國嘛!”林花城那份中國人的驕傲擺在笑臉上,四平八穩的蹺起二郎腿抖著。“啪!”一聲,顏怡媚打在他的腿上。“抖什麼抖?怎麼會這麼巧?盜賊同時盜取那支杯?”林花城放直腿後怒聲道:“一定是被賊人跟蹤!我們實在太大意了,要不然怎會這麼巧?”東方芙蓉微笑道:“花城,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反正“魔界寶典”已經得手,打算過二天回臺灣。”林花城端起茶杯淺飲一口道:“大嫂!那麼快就回臺灣?不回美國?”“是呀!回臺灣拜見小寶的叔叔,這是個禮數!”張心寶撫頰揮手道:“芙蓉!在道義上應該把這個盜賊集團揪出來繩之以法。因為發生了兩條命案,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太遺憾了!”東方芙蓉抿嘴吃笑,得意眼神嫣然道:“怡媚你輸了!寶哥那種楔而不捨的個性,我比誰都瞭解,有事決不會半途而廢,況且他那些古靈精怪的點子特別多,這些盜賊毛頭小事難不倒他,以後你就會知道!”顏怡媚漲紅雙頰,連忙搖手道:“芙蓉姐可別多心!您錯會了意,我只是想知道寶哥下一步的安排,好參加幫忙,閒著太無聊嘍!”林花城詫愕一頓,板起面孔道:“怡媚!這種事有時候得玩命,別妄想插上一腳,把孩子帶好就行了!”東方芙蓉輕哼一聲,不以為然道:“花城!我最看不慣這種高高在上的大男人主義,怡媚可以在幕後幫忙嘛!”林花城被說得耳根通紅,顏怡媚昂頭噘嘴,趁勢指責,喋喋不休,使其尷尬十分,苦笑連連,看得張心寶莞爾一笑。“花城老弟,家鄉諺語:“惹熊!惹虎!千萬惹不得赤查某”還是“聽某嘴,才會大富貴”,恰媚也是關心你!”話鋒一轉。“其實要破此案也不困難,因為我可以飛天遁地呢!張心寶端起茶杯,緩慢飲著手中熱茶。林花城瞪大雙眼等待下文,卻見他離座上了廁所。廁所內衝馬桶流水聲傳出,卻不見張心寶出來,林花城開始猴急的怪耳等待,卻又聽到小龍頭放水聲“嘩啦!嘩啦!”響個不停。林花城已經坐立不安,按耐不住的跑到廁所門外,舉手想敲門,卻又覺不妥,猛抓腮不知如何是好,廁所內流水聲依然“嘩啦!嘩啦!”流個不停。顏怡媚與東方芙蓉看他那種猴急模樣,雙雙捧腹大笑,總算有人整到他那種說話吊人胃口的滋味,豈不快哉!林花城被自家人取笑,當然毫不在乎,反正已經出糗,舉手猛敲木門。門內還是流水潺潺,急得推門而入,想問問張心寶要如何施術,昨晚兩人的好計劃,怎不說出來?廁所門“依呀!”啟開,裡面竟然沒有人?難道張心寶飛天遁地不成?客廳傳來張心寶他們的大笑聲,林花城知道上當,索性撒泡尿賴著不出來。張心寶故意提高聲調道:“要破此案簡單得很,只要……”話聲一頓,林花城急忙從側所裡跑出來,褲子拉鍊也顧不得拉起。連忙喊道:“寶哥!人家急得上廁所,哪有人獨佔那麼久不出來?別整小弟,算我怕了您!”顏怡媚見他那付窘態,笑得彎了腰,喘著氣道:“棋逢對手!你已輸了一著。真是醜人找下臺階,邊褲子拉鍊都忘了上緊,還是兩個孩子的爹呢?剛好孩子託孃家帶,要不然成何體統!”張心寶開夠了玩笑道:“花城老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怎麼一激就原形畢露?快過來吧!正事要緊。”林花城哈腰揉揉雙手,頻頻點頭道:“寶哥就是寶哥嘍!小弟輸了一著也不算丟臉,儘快說出辦法,一定效勞!”張心寶望著老婆微笑道:“芙蓉!我要帶花城老弟下冥界探“鬼手魯”及那名殺手,瞭解事實真相,揪出幕後主使人,再由警方處理。“東方芙蓉愕然,噘起嘴來,不懷好意嘲謔道:“哼!原來是個假公濟私,嘴裡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心裡頭有牽腸掛肚的老情人等著相會呢?況且還不止一個!”張心寶起身作求饒狀,看得林花城一副幸災樂禍,笑得合不攏嘴,正是昨晚計劃,知道指著什麼。顏怡媚震驚愕然,叫出聲來。“什麼?寶哥外間還有情人?而且還不止一個?……”林花城連忙喝道:“怡媚!別沒頭沒腦的亂插嘴,寶哥不是那種人!”東方芙蓉見張心寶坐立不安,表示自己頗有份量,心裡一甜,撫媚嫣然道:“寶哥!我不是個心胸窄小無度量之人,於古朝尊敬劉小倩為大姐,今世當然以我最大,那些冥間的五位姐妹也不會跑上來跟我爭丈夫,何不大大方方放你一馬?”張心寶釋然,連忙作揖道:“大!你的心胸很大,陰間就屬你最大!”顏怡媚聽得一頭霧水,打岔道:“芙蓉姐的胸部本來就大!什麼陰間、陽間的爭論哪回事?”林花城斜眉豎眼,氣急敗壞說道:“別胡說八道!把動詞聽成了名詞,說成什麼跟什麼?簡直不可理喻!”林花城拉著顏怡媚在一旁比手劃腳說了老半天,聽得她明眸流轉,瞪著張心寶仔細上下打量。這種風流倜儻,溫文爾雅的俊俏奇男子,當然是女孩子心中,爭相愛慕的對象。張心寶靦腆不安道:“陰間總管張寶!已經催促我回地府有好些日子,還說三位夫人已懷了身孕,要我回去探望!”東方芙蓉明眸異采,笑吟吟走到張心寶身邊,伸出兩指,使勁剪著他的大腿,貼緊耳根輕聲道:“就是你偏心!人家也要一個……你是否沒有賣力?”張心寶痛得皺緊眉頭,滿臉漲紅苦叫連連道:“天地良心!“千年雙修大法”的絕活都給了你,還說不賣力?聽說夫妻感情太好,是生不蛋來!”“啐!小聲點,這種事還嚷嚷不成?”“哎呀!哪裡學來的怪招?絞剪得痛入心扉,不叫才怪,會憋死人啦!”林花城及顏怡媚夫妻倆面面相視,會心莞爾吃笑,見他們這般恩愛,不覺得依偎在一起,感受這份溫馨情趣。三日後,夜晚繁星熾熾。臥房內,張心寶用紅線打了一百零八個結,把臥床圍繞一圈,作成“防守金剛結界”,不使惡靈邪魅逾越雷池一步。張心寶眼露精光道:“花城老弟!住宅建築物周圍布好陣勢了嗎?這可是你的專長!”林花城興奮回話道:“寶哥!擺個“飄渺神幻陣”,進得來而出不去。芙蓉姐可以大顯身手擒拿入侵鼠輩,如探囊取物!”東方芙蓉關心問道:“寶哥!帶花城進到冥界,要多久才回來?”顏怡媚更是提心吊膽道:“寶哥!在陰間地府,陽人不可以作的事,可要特別提醒阿城喔!他是個隨性之人,可千萬別出差錯!”張心寶信心十足,拍胸保證道:“怡媚放心!就當我們出國玩幾天嘛!跟著我會有什麼差錯?倒是要注意盜賊集團侵人住宅,那些人皆是殺人不眨眼的兇狠之徒,不得不防!”林花城有如玩童樂在心頭,笑呵呵道:“沒錯!就如寶哥所說,當做出國觀光嘛!只是需要小心門戶!如有鼠輩入侵,四周屋簷下的風鈴會示警作響,陣法怎麼使用,就如圖說明操作,一切盡在掌控中。”張心寶情意深深道:“芙蓉!去冥界辦案過幾天就回來,你可要護著怡媚,如果閒著無聊,可以教她“直流百川”基本劍法,應該可以制敵機先”張心寶夥同林花城樹在舒適床面,東方芙蓉展開靈眼一旁護法,顏怡膽小依偎後面探頭觀視。“張心寶啟動“夢幻中陰身”,瞬間靈光熠熠,一縷靈識從日喉輪疾出,飄浮空中,與東方芙蓉心意相通,會心一笑。林花城採《楚大夫隱地八術通仙正道》內載的“武神出身法”,一張靈符貼在額頭,默唸神咒,其魂魄有三,一曰:“爽靈”、二曰:“胎光”、三曰:“幽精”。於額頭、胸部、丹田分三縷魂魄疾出,緩緩凝聚成形,一層紅芒網罩。驀地,網罩如小雞孵化脫殼般裂開,魂識痛苦掙扎而出。林花城靈識現身,已經汗流夾背,並且痛得哇哇大叫道:“寶哥!靈魂出竅,痛得簡直要人命,遇見就如千刀萬劇!”張心寶飄來牽著林花城的手安慰道:“忍著點!現在沒事,靠靈符神咒出竅當然辛苦,如果自行修持中陰身離體,就不須經歷這種痛苦!”林花城現在鎮定下來,翠著床面自己的肉身如嬰兒熟睡般,看著老婆顏怡媚膽小躲於東方芙蓉背後,慌慌張張不知所措,覺得可愛想捉狹一下。當他動這個心念時,整條靈魂“咻!”的一聲穿過顏怡媚身體,使自己顫震一下,愕然傻著了。顏怡媚被林花城陰靈穿過時,渾身打了一個寒顫,起了雞皮疙瘩,經東方芙蓉解擇後,氣得跳腳咒罵缺德。林花城經歷這種不用揹負肉體行動,飄飄然的感覺真好,浮於空中自由自在,故作游泳姿勢,玩耍翻滾不亦樂乎。張心寶及東方芙蓉望著林花城靈魂玩得開心,覺得幼稚好笑,卻不忍破壞他的興致,知道初嘗靈魂出竅者,皆是如此。林花城伸手觸牆,貫穿而隱,嚇得驚叫道:“寶哥快看!靈魂出竅的經驗太玄妙了?早就應該離開那付臭皮囊出來玩玩!”張心寶看他玩得高興,輕笑道:“忘了剛才那種遇見如千刀萬剮的痛苦嘛?現在可是無軀體一身輕?別再戲玩,跟著我離開陽間,等一會穿山越嶺,有得你玩!”東方芙蓉含情脈脈揮手道:“寶哥!快去快回,保重靈體!”張心寶點頭示意,拉著林花城所扮的鬼臉道別,雙雙從東邊牆壁隱沒。初夏夜空盤月當頭,繁星熾熾,前面高樓大廈林立,燈火通明,路面蜘蛛網密佈,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從空中俯視建築物,似火柴盒般,各種造型都有,顯得精緻可愛。張心寶和林花城雙雙靈體佇立空中,觀賞夜景,涼風瑟瑟穿身而過,沒有呼吸、溫度、體重,有如夢似幻,不知所以然的空蕩感覺。林花城興奮莫明,在空中雀躍翻滾道:“寶哥快看!雪梨國家音樂大廳如貝殼般綻放,於夜間燈光裝飾下顯得特別燦爛繽紛,這種把大地踏在腳下的感覺,實在太棒了!”回神一愣訝異道:“寶哥!怎麼在黑暗中,看您全身有一層三寸厚的金光明罩護體?我怎麼沒有?”“花城老弟!個人修持法門不同,當然有別。你全身也迸出紅芒熠熠,是“弄神出身靈符”護著。”“寶哥!聽您說過,在中國西北大戈壁沙漠附近有個冥界出入口,你的事業總部在那裡,這回是否舊地重遊?”張心寶思慮片刻道:“這個“鬼手魯”是兇手,他的魂魄需經澳洲神靈界審判後,再根據祖籍地,遣送服刑,可能過兩天吧?”“寶哥!“鬼手魯”是中國四川人,其魂魄應送往何處服刑?”“應該是位於四川東部地界,長江北岸有個豐都城鬼域,是五殿森羅閻王管轄區,專門收容凶死之徒,依罪判立,打入十八層地獄受報,待刑期滿後,關進“枉死城”等候輪迴投胎通知。”“寶哥!森羅閻王不是您的岳父嗎?這下子小弟可要好好暢遊森羅地府!”兩人談話時,前言一道白芒如電疾至。張心寶靈動覺照,眼迸異彩瞪著那道白芒道:“花城老弟!別離我太遠有神光逼近,似有狀況,要提高警覺!”那道白虹閃爍,拖曳著芒尾數丈,轉眼間即在張心寶處停止。只見,一隊人馬有十二名騎兵前導,個個身穿羅馬戰士灰銅鎧甲,神威赫赫,西方人魁武體態,全身健肌鼓龔分佈,人人媲美健美先生。胯下駿馬也披戰甲,項間馬鈴脆響,鼻翼嗡圖,昂首不可一世。後面一輛羅馬戰車擦得銀芒熠熠,最為亮麗醒目。戰車內站立一位神將官,頭戴銀鎧帽,帽頂紅羽毛一排聳立,似雞冠鮮豔,身披銀色鎧甲,肩頭大紅袍隨風飄逸,獵獵作響,如紅雲一片。西方人的金色蠶眉,虎頭大鼻配上寬厚嘴唇,顯得不苟言笑,肅穆莊嚴。左手策動戰馬韁繩,右手挺著丈長劍矛,神態威武,有睥視天下之勢。後方數個寬大鐵柵獸籠連接,裡面竟然關有囚犯,擁擠得無法計數,浮於一層白芒上方,就是那道拖曳白虹。這時間,兩位女天使身著白袍靈光閃爍,長得眉消日秀,一頭金髮披肩,振動背後純白雙翼,左、右各八尺長、三尺寬,胸前捧著一本聖經,拍翅緩緩降臨雲端。兩位女天使玉靨綻開笑容,全身綻出白色靈光,瞬間方圓三丈如沐春風,與張心寶的金光明罩及林花城的紅花熠熠交織相輝,顯得燦爛繽紛,璀旬亮麗,十分耀眼。林花城首次見得天使這般神聖純潔,起了恭敬心,從內心深處湧出一道如鶯啼婉柔聲音,竟是中國話。“你們靈識怎會在此任意飄蕩?看來不是我教派人士,擋著神將兵馬押解囚犯去路,到底有什頭事?”原來靈界以心念交談,不分語言國界。張心寶以中國禮節,抱拳作揖道:“天使!我倆是中國佛道人士,因公辦案路經此地,打算趕往四川地界。”女天使慈祥柔聲道:“這條天界路線是專門押解兇殘暴徒,往煉火地獄,依罪審判囚禁。請你們快速離開,免得徒生意外,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話畢,從囚籠內傳出一聲咆哮道:“上帝不公平!他們干涉我作案,以至使我服毒自盡,難道沒有罪?”張心寶與林花城聽得這個聲音,面面相覷而愕然,就是那名職業殺手“刺青”。戰車上神將官,雙眼迸出寒芒,冷哼一聲,舉起弩箭即射,一道箭芒捷掣如電;準確無比,貫人那名喧譁職業殺手心臟處。殺手猝不及防,中箭後哀嚎慘叫,渾身起了抽搐顫抖,瞬間爆開,血肉糜飛,神形俱滅。看得想跟著鼓譟起鬨的其他囚犯,悚目驚心,不寒而慄,喋若寒蟬。女天使微蹙抑眉,於心不忍道:“何必下此重手殺害生靈?應該給他有個自新的機會!”神將官冷然道:“喧譁鼓燥者會感染他人動亂,此鬼魂冥頑不靈,我有權行使職務,殺無赦!”神將官瞪著張心寶若有所指道:“天使你太慈悲了!有些能靈體出竅的歹徒,專門利用人性慈悲作壞事。再說鐵籠內都是十惡不赦兇人,本該悉數殲滅,免得他們脫逃後,還須勞師動眾追捕!”女天使聞言,不快道:“這些囚犯也是上帝子民,該給個懺悔的機會,只用殺戮手段,會帶來更大的災難!”神將官不予理會,冷眼一閃道:“還有這兩個黃種猴子,應該徹查底細,不知是否前來劫獄?說不定是魔鬼幻化欺瞞你!”張心寶見神官出言不遜,心中不快,靈機一動道:“這位神將靈威赫赫,武功蓋世,我們只是東方靈界的無名小卒,怎能比擬。但總得露一手錶示自己正道身分,決非魔鬼化身。”張心寶氣定神閒,右手握劍訣,左手持寶鼎印,腳踩不丁不八,口唸“步罡咒”道:“五帝有敕,威震雷霆,五雷召雲,驅使雲丁,風伯混沌,雷電奔星,天雨下降,霈霧如傾,急急如律令!”劍訣迸出金光,疾畫“召風神毒天君符”喝喊道:“君符散印!疾!”喝聲一落,空中劃出的金線交織“召風神毒天君符”,驟間爆開火花分散四周,化作滾滾白霧,霧裡閃電交加,如銀龍翻騰“嘶……嘶……轟隆!轟隆!”作響,欲噬人狀,聲勢驚人。神將官環顧左右,白霧裡電灼爍,威勢不同凡響,已方神馬掀蹄驚鳴騷動,心頭一悚,只見白霧緩緩飄離沒有擊出雷龍傷人,心中一寬。不屑取笑道:“啐!黃種猴子的鬼畫符,只是唬唬愚民百姓,中看不中用吧?”林花城聽得氣炸心肺,竟然把這種上乘道家符法看得一文不值,怎接耐得住,破口大罵道:“混蛋!四肢發達,頭腦簡啦的大猩猩,道家符法上通九天,下達九幽,豈是你這個不入流的神官所能得知?看我的!”林花城劍訣疾書“召雨神迅速天君符”,口中念動“致雨咒”道:“五帝五龍,降光行鳳,廣佈潤澤,輔助雷公,五湖四海,水最朝宗,神符命汝,常川聽眾,敢有違旨,雷符不容,急急如律令!”駢指斜劃,點在雲層,那道紅芒“召雨神天君符”疾飛鑽進,滾滾似珠澎漲,直奔羅馬神將官及戰士們頭頂爆開,灑得混身溼透。雨水化開十丈,觸動了四周白霧內閃爍的電龍,一發不可收拾。“霹靂啦啦!霹靂啪啦!”電龍疾出。風馳電擊導入雨中,把羅馬戰士如網路包圍,展開雷雨交加,閃電灼爍無情攻擊,個個哀嚎慘叫,瞬間丟盔棄甲,身著衣物及毛髮燒焦,真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囚籠內犯人,見神差被閃電銀龍攻擊得體無完膚,先是震驚恐慌,而後歡欣雀躍鼓掌叫好,像是替他們出口怨氣。兩位美麗天使,早已展翅騰空左右,見東方人符法如此厲害,不覺愕然驚歎,又見平常囂張跋扈的神將戰士們這般醜態,不由得抿嘴吃笑,其嬌柔儀態展現風姿萬種,看得林花城傻眼。張心寶見林花城做事莽撞,只得暗歎不妙,對方吃虧豈會善罷干休,看來雙方動武在所難免!神將官咬牙切齒,氣呼呼帶領十二名羅馬戰士,刀劍出鞘,殺氣騰騰包圍他們,勢欲碎屍萬段,方洩心頭之恨。女天使忙揮手製止道:“且慢!別傷彼此間和氣,,東、西雙方神靈界應該攜手合作,精誠團結,不可互相殺戮!”神將官聽這番話如馬耳東風,怎會輕易罷休,挺劍予直刺林花城,欲置之死地。林花城聽聞女天使勸解,見其展翅飛翔時,風姿翩翩,撩動金髮.婉柔迷人,竟然傻傻的望自了眼,自我陶醉忘了身處危境。張心寶二話不說,一馬當先掠身躍出,驕指突刺,點在最前面一名戰士手腕,瞬間奪得對方寶劍,一腳踢翻,戰士跌出三丈遠,挺身佇立包圍圈中,氣定神閒。出招、奪劍、踢翻只在彈指間,使得逼近戰士見狀顧忌,因此攻勢為之一頓。剛才喊話的那名女天使,望著痴呆的林花城佇立戰局中,忘了自身兇險,連忙拍翅疾降,雙手環抱著他,脫離戰局。林花城猛抱女天使不放,嗅得她身體散出高貴蘭香,真的飄飄然陶醉懷中,順勢頭靠軟綿綿酥胸,使得金髮天使雙頰排紅,放也不是,不放又吃悶虧,簡直不知所措。張心寶見狀暗道:“臭小子!老哥在跟別人拚命,你卻在大享豔福,忘了今夕何夕,身處何處?”張心寶回神,見羅馬戰士們虎視眈眈,欲拚命狀,心知不出絕招制敵,哪能叫這班老外神將心服口服。將劍一抖,爆出七點星花,使出絕招“直流百川”翻身騰空,似蒼龍俯衝,劍芒迸出,分化十三道金光罡氣,氣隨意走,直罩下方羅馬戰士。羅馬神將戰士眾,哪見過這種中國博大精深武藝,一個人一支劍,怎能劍招灑出十三道金芒如龍,並且疾至劍芒又化成上、中、下三路,每路皆有七把劍光霍霍,盯死本身那挪騰閃避去路,個個面色如土,二十一把劍圍繞轉個不停,簡直傻了眼,不敢蠢動分毫,連想揮劍一試的戰鬥意志都瓦解了。張心寶見好就收,望著呆若木雞的神將官,抱拳作揖道:“雙方只是一場誤會!就如那位女天使所說,彼此神靈界該多多親近交流,以免因文化上差異,而有所誤解,在下張心寶先行抱歉!”神將官見他彬彬有禮,給了下臺階,那有不從之理,輕咳一聲,眼神閃爍,驚心方定,舉起大拇指誇讚道:“很好,英雄出少年,勝而不驕,我們最敬重您這種大劍客,所謂不打不相識,不知剛才那種玄妙劍法,是否可以指點一二?”張心寶忖道:“外國人生性豪爽,敬重強者,並且心直口快不懂作做,倒是很好結交。”心眼一轉又道:“神將客氣,中國武術博大精深,不是一時可以解說得完。我們趕時間去中國四川,等回來後有機會見面,你可以請教上面女天使懷中那位林花城先生,他武術不弱,又是本地居民。”神將官聳聳肩膀攤開雙手,一副無可奈何道:“張先生既然忙碌,我也不敢強求。但正道靈界應該言而有信,知道林花城先生是本地居民,有空當然會前往討教。我們戰士是靠比武晉升等級,所以高明劍術對我們很重要!”林花城依依不捨離開天使懷抱,飄然驟降,作據敘禮道:“剛才對各位無禮之處,敬請包涵!隨時歡迎你們來玩!”轉頭望著女天使道:“嘿!比麗。我住的地方可是你管轄地區,有空可要常來看我!”比麗天使振動白翼滑翔而下,明眸異采嫣然道:“花城哥!有空我會常去探望,可要教找那招“呼風喚雨”之術,現在公忙,需押囚犯離開,改天見!”神將官舉拳拍胸行軍禮示敬,揮手吆喝戰士,驅策戰車前導,整隊兵馬及囚車,化成一團白芒往西飛逝。張心寶目送白虹飛逝,瞪著林花城似笑非笑侃然道:“唉!怎麼那位金髮天使對你臨去秋波,含情脈脈捨不得離開,是否對人家下了“情人符”?想搞靈界婚外情?”林花城滿臉通紅,忙揮手雙手作投降狀,委屈苦笑道:“寶哥愛說笑,我哪敢呀?偶而結交靈界朋友,該無傷大雅吧?哪有您的命好,美妾成群圍繞!”“廢話少說!往中國四川.長江北岸豐都城方向飛行吧!”張心寶彈出一道紅色靈符,如電光石火飛逝。“寶哥!這道飛符又是什麼玩意?”“走吧!等一會總管張貴在豐都鬼域口迎接我們。”——書情小築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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