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一向寬廣、碧綠的洞庭湖如今已成為船海,五十條大船並然有序的停在距離碼頭六、七十丈的湖面。
另有三百條快舟則停在大船前方及兩側。
此外,在它們的五十丈外,另有六十條大船及四百條快舟。
遠處更是每隔五十丈便有一批大小船隻。
只見第一排大船上面共計有四五千名大漢搭箭待射,這份氣勢既緊張又具有震懾的力量哩!
沙基早已在黎明前再度凝功而立,他一見對方擺出這份架勢,他向附近一瞧,立即托起一物擲去。
那物品乃是一塊鏽得一塌糊塗的廢棄船錨,沙基振臂一擲,立即擲上一條大船的船頭啦!
“砰!”一聲,鏽錨穿破船板,當場砸死一人。
附近之人立即驚慌閃躲。
這份神力立即懾住所有之人。
立即有人引弓疾射強矢。
那知,那支強失只射出四十餘丈,便掉入湖中。
沙基又抬起三塊鏽錨,迅速的擲去。
當場便有三隻大船被擲破船頭。
另有五人則各自負傷倒去。
數百人更是驚慌而躲。
沙基一見附近尚有不少的鏽錨,他立即掠前一一拾起,不過,他改為擲向每隻大船的水下部份。
“砰……”聲中,先後有二十五隻大船開始進水!
船員們驚慌的取來被布堵住破口。
遠處立即傳出暴喝道:‘退!’
大船們依序而退。
沙基飛快的擲出鏽錨,而且集中擲向一隻大船,沒多久,那隻大船便已經傾斜及迅速的沉下。
船員們紛紛躍水逃生。
沙基喝道:‘這只是給你們一個見面禮,你們等死吧!’立聽遠處有人喝道:‘沙小子,你別忘了本幫尚有各派的掌門人及長老作為人質,你再不走,我就宰了他們!’沙基喝道:‘不要臉!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本座是誰?’
‘縮頭王八!你若有種,就來呀!’
‘小子,讓你多活幾日吧!’
‘你們聽着!我和你們耗定啦!’
説着,他又接連擲出十五塊鏽錨,一陣“砰……”大響之後,又有一條大船傾斜及迅速的下沉!
船上之人驚慌的紛紛躍入湖中。
那些快舟更是早已逃出一百餘丈外。
沙基恨恨的擲光鏽錨,先後又砸沈兩條大船,他的這份神力當場嚇得那些三義幫弟子魂飛魄散!
不少人擔心大船移動太慢,早已自動躍湖逃生。
遠處之大小船隻更是加速逃去。
哇操!沙基夠驕傲啦!
他噓了一口氣,立即回頭望向四周。
不久,他已瞧見一位中年人挑着一付擔子從遠處街道瑟縮而來,沙基立即瞧見擔子上乃是豆漿及包子等類早膳。
他立即覺得一陣口渴!
不過,他直覺的懷疑道:‘此人怎敢來賣早膳呢?他要賣給誰呢?此地如今尚有遊客嗎?哇操!有問題!’他便默默望向對方。
良久之後,中年人已經將擔子放在岳陽樓前,他瞧瞧炭火,又調勻豆漿,立即自動先試喝數口。
不久,他自行喝了一大碗。
接着,他拿着兩個包子吃着。
沙基立即放心的行去。
‘大叔,此地平日有生意嗎?’
‘有一些!公子真偉大!’
沙基淡然一笑,立即取出一塊碎銀道:‘來兩碗豆漿及一籠包子吧!’‘公子請接受小的敬意!’
‘不妥!收下吧!’
‘好吧!貪財啦!’
他立即先斟來一碗豆漿。
不久,沙基連喝三口又香又甜的豆漿再取用包子。
那知,他剛吃完半個包子,便全身怪怪的!
他吸口氣,全身不由一軟!
他剛望向中年人,中年人卻偏頭揚手道:‘老張,早呀!’沙基直覺的回頭瞧去。
中年人雙目寒芒一閃,雙掌飛快疾拍向沙基的兩側腰眼,而且是一口氣疾拍出八掌。
沙基全身一麻,立即向後倒去。
中年人上前扣住沙基的腰眼,立即自懷中取出兩枚寸餘長的銀針準確的疾戮入沙基的左右肩井穴。
‘你……是誰?’
‘待會自知!’
“唰!”一聲,中年人已經疾掠而去。
這名中年人正是桃花仙子所喬扮,她方始尋找一陣子,終於找出這付擔子及發現鍋上之豆漿及包子。
她立即分別在豆漿及包子中添加兩種毒物。
這兩種毒物名叫“陰陽散”,若是單獨吃了陰散或陽散,並不會怎麼樣,可是,它們一混合,便有強烈的麻痹作用。
沙基的體中雖然有“日月珠”可以解毒,可是,一時之間仍會有麻痹之感,桃花仙子便利用此剎那良機制住沙基。
沙基後悔道:‘哇操!我真是豬呀!我明明已經懷疑她,為何還來自投羅網呢?我非設法衝穴不可!’他立即悄然運功。
那知,桃花仙子方才疾拍八掌,又戮入兩枚銀針,此時又緊扣住他的“麻穴”,沙基根本無法提聚功力。
桃花仙子邊掠邊冷冷的道:‘你別枉費心機啦!’‘你是三義幫之人嗎?’
‘不是!’
‘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
不久,她已掠出北門外,只見她朝沙基的“黑甜穴”一拂,沙基立即昏去,臨昏之前,他的心中不由暗暗一嘆!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桃花仙子已經掠入一座莊院,只見她掠入書房,立即輕易的開啓密室入口。
這是她所尋獲之匿身處,她步入暗道,立即關閉入口處。
不久,她已進入一間密室,室中牀、桌、椅俱全,尚有泉水滴答的由竹管中滴落一個大缸之中。
她將沙基放在牀上,立即取出一個褐瓶冷笑道:‘小子,你服下“無憂丸”之後,你便會無憂無慾的供我使喚啦!’她不由得意的一笑!
她倒出一粒灰色小丸,便塞入沙基的口中。
她喃喃自語道:‘這小子功力奇高,一粒恐怕不夠哩!’她立即又塞入兩粒灰丸。
她朝沙基的喉結一揉,三粒灰丸立即滑入他的腹中。
她笑了!
她收下褐瓶,便愉快的取下面具。
不久,她愉快的寬衣解帶。
沒多久,她悠閒的在缸旁沐浴。
浴後,她便解開沙基的“黑甜穴”。
立見沙基茫然睜眼。
她滿意的笑啦!
她愉快的道:‘小子,謝啦!’
她瞧了良久,一見沙基皆是茫然張目,她不由喜道:‘我還未瞧過這小子的廬山真面目哩!’她立即輕輕解下沙基的面具!
‘哇!好人品!既俊又威!好人品!好人品!’她愛憐的輕撫沙基的臉部。
不久,她開始剝光沙基。
當她瞧見他那與眾不同的下體時,她不但雙目異彩連閃,呼吸亦不由自主的一陣急促及粗濁!
她不由顫抖的撫揉着!
良久之後,她熟練的將它逗得殺氣騰騰,她不由吸口氣道:‘好!好貨!不知它是否耐戰哩!’她立即上馬鑑定!
她已經十餘年沒有接近男性啦!
她鑑定盞茶時間之後,立即大喜!
她興奮的蠢動着!
她更放浪啦!
她不由自主的陶醉啦!
幾番漲潮之後,她已經在巳初時分滿足啦!
她趴伏在他的身上,不由閉目深深的回味着!
不知不覺之中,她悠悠睡着啦!
小沙基仍然屹立不搖,它習慣的自動吸收着,她因為狂歡所泄出之物,她正在歡睡,根本不知自己的功力已在流失!
午未之交,她在一陣劇顫之後,悚然而醒。
她這些年的苦練,使她在要緊關頭醒來,她立即發現全身酥酸不已,她大悚之下,立即向內一翻!
她立即發現小沙基更雄偉!
她暗駭啦!
她心慌意亂啦!
良久之後,她吸口氣,立即運功。
功力一湧,她不由大駭!
因為,她的功力只剩下三成呀!
她立即揚掌欲劈!
可是,當她望見沙基的茫然神色,她立即住手道:‘他仍然失去神智呀!難道另有第三者在搞鬼嗎?’她立即望向四周。
良久之後,她方始確定密室沒有第三者!
她怔住啦!
不久,她匆匆口服下靈藥,立即加緊運功!
良久之後,她方始入定!
她在亡羊補牢啦!
沙基的體中被桃花仙子的七成功力衝入,那兩套玄功立即自動復活,而且自動的進行吸收及過濾工作。
沙基的功力又恢復啦!
桃花仙子預先服下的“陰陽散”解藥,亦有一部分滲入沙基的體中,可是,沙基因為服下三粒“無憂丸”,一時仍然化解不了。
今後,他只有靠“日月珠”逐漸解毒啦!
黃昏時分,桃花仙子噓口氣,立即收功。
她不由自主的一嘆!
可是,她睜眼一瞧見沙基的茫然神情,她不由喜道:‘我何必發愁呢?他尚在我的掌握之中呀!’她轉愁為喜啦!
她愉快的到缸旁沐浴啦!
良久之後,她穿上衣褲,便戴上面具離去。
她一出密室,便見天色已黑。
她便進入廚房引火蒸煮菜飯。
半個時辰之後,她端着菜飯進入密室。
她便邊吃邊喂沙基。
卻見他不會嚼飯菜,她不由皺眉道:‘糟糕!他會不會把功力及招式完全忘掉呢?他會成為廢人嗎?’她便嚼細飯菜及喂入他的腹中。
膳後,她又思忖道:‘我該帶他去別處試探他尚能施展招式否?’她越想越有理,立即起身。
她先替他淨身。
接着,她替他戴上另外一付面具及穿上另外一套布襖及棉褲,再戴上一頂皮帽及仔細檢查着。
她又包妥財物及換上棉襖褲。
良久之後,她方始挾着沙基步出密室。
她擔心有人在找沙基,便小心的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她沿林掠去。
她掠出二十餘里之後,便在一塊石旁歇息道:‘天呀!我是如何失去如此多功力呢?我居然累了哩!’她朝四周一瞧,立即服下六粒靈藥。
她決心利用藥力在天亮前遠離岳陽。
不久,她挾起沙基繼續掠向北方。
天亮之前,她已經進入一處鎮甸,她先用膳,方始僱車,不久,她已經拿着乾糧,坐在一部馬車中。
她嚼碎乾糧,耐心的送入沙基的體中。
半個時辰之後,她拂昏沙基,立即服藥運功。
馬車卻疾馳向北方。
此時的陳雪梅、金翠玉及盧明珠卻幾乎欲掉淚,因為,她們已經在岳陽城內外找了一個下午及一個晚上呀!
她們原本很早就發現岳陽城民驚慌的逃出城,她們悄然跟蹤不久,便聽見那些城民談到沙基正在殺人!
她們放心啦!
她們不便成為累贅,便返房歇息。
一直到晌午時分,各派之人化裝為三教九流人物經過莊院,她們方始由林中跟着眾人入城。
偌大的岳陽城居然空無一人。
她們瞧見三義幫弟子之屍體及碎肉時,不由替自己的老公覺得欣喜及得意,她們便愉快的前進。
此時的三義幫弟子已經全部退守於君山四周。
他們已被沙基嚇壞啦!
各派高手早已由城民的口中聽見沙基單桃數千名三義幫弟子之神勇情形,此時見狀,不由又喜又佩!
尤其,他們瞧見碼頭那一帶的碎肉,他們不由更是敬佩!
立即有信鴿送出捷報!
陳雪梅三女繞城一圈,欣喜的欲找老公。
那知,她們有見沒有到!
她們立即請各派高手協助尋找。
黃昏時分,終於有人瞧見擺在岳陽樓前的那擔冷豆漿及包子,可是,他們並沒有瞧出什麼異狀?
他們繼續在城內外找人。
三義幫的暗探見狀,以為他們要大掃蕩,立即退返君山。
陳雪梅她們一直找到金臨淵等人入城,方始和他們會合。
不出一個時辰,經驗老到的金臨淵便已經發現豆漿及包子中,分別含有毒物,他立即進一步檢查。
只見他將一片包子放入豆漿中,包子四周立即泛出黑色,剎那間,包子已吸足豆漿及轉呈黑色!
金翠玉啊了一聲,立即目泛淚光。
陳雪梅及盧明珠立即低頭拭淚。
陳添義拾起地上之包子,皺眉道:‘基兒可能着了道兒?’金臨淵道:‘大有可能!因為經過昨夜之劇戰,不可能有遊客來此地,何況,基兒也不見人影哩!’盧明珠抱着一絲希望問道:‘基哥會不會潛入君山呢?’盧泰源望向遠處山上及船上之燈火道:‘不可能!君山及船上太平靜啦!基兒可能被劫走啦!’‘爹!會是誰劫走基哥呢?’
‘這……難説!’
金臨淵道:‘根據豆漿及包子中之毒來判斷,唯有魔教之人擁有此種毒物,難道尚有魔教之人在活動嗎?’眾人立即神色大變!
因為,魔教之詭譎、神秘及恐怖太深植人心呀!
悟慧師大道:‘先找人吧!申幫主,煩你設法探聽南北道上之可疑人物,鍾幫主,煩你注意水路吧!’兩位幫主立即離去。
眾人又商議不久,便分配區域進行密集搜索!
可憐的陳雪梅三女澈夜尋人未着,雙目已經哭腫!
金臨淵便吩咐其媳陪她們下去歇息。
※※※※※※
接連三天,金臨淵諸人皆找不到沙基,不過,丐幫弟子倒是探聽到有兩人僱車北上之消息。
他們費了一天半的時間,終於找到那名返程的車伕,他們一聽那兩人在四天前又換車北上,不由大急!
不過,他們多少由車伕的口中知道那二人一上車,便靜悄悄,而且,在途中只有一人下車購物,另一人則一直躺着。
他們欣喜的以信鴿通知關洛一帶之人攔截。
那知,桃花仙子在換乘三部馬車之後,便在途中悄悄挾着沙基由車後掠出,車伕根本不知他們在何時何處離去。
桃花仙子一掠下車,便沿林穿掠。
她趁着黑夜,便穿掠於秦嶺之中。
她為了擺脱丐幫之追蹤,便一直撿到天亮時,方始喝過泉水及帶着沙基進入一處山洞之中。
她放下沙基,立即剝光他。
因為,她必須探補沙基的一部分功力,方始能夠順利的帶着沙基進入沙漠中測驗他能否施展招式。
不久,她已經“上馬”。
這回,她不敢狂歡,她直接運功欲吸沙基的功力,那知,她運功不久,便已經觸動那兩套玄功。
她的功力立即傾泄而出!
她失聲而叫!
她驚慌的欲緊急剎車!
可是,功力似瀑布般泄下,一發不可收拾!
她絕望啦!
她不甘心的將雙掌劈向沙基的心口。
“砰砰!”二聲,她那含有微弱功力的雙掌立即被沙基那股已經融合妥的浩大功力當場震斷。
她慘叫出來!
鮮血一噴,她立即合恨而歿!
報應!這是她逼迫二百名少女賣笑盜採男人功力的報應!
她那雙目暴睜!
她死得太不甘心啦!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死!
她不甘心尚未擊敗廖準,便如此死去。
可是,她的大限已至,豈能不走呢?
她便被震斜倒在一旁。
沙基卻似死人般躺着!
那兩套玄功一吸收桃花仙子的功力,立即忙碌的運轉着,那股融合妥之功力被桃花仙子一劈,亦不停的運轉着!
它在運轉之中,緩緩的吸收那兩套玄功所過濾出來的功力,不知不覺之中,它的力道更加強勁啦!
十天,整整過了十天,它終於完全“同化”那兩套玄功,只見沙基全身輕顫兩下,任督兩脈已經被衝破!
它似長江浩流般滔滔不絕的運轉於沙基的全身之中,沙基卻仍然似死人般仰躺着。
又過了半個月,桃花仙子的屍體腐臭,終於引來一名年約四十二、三歲的樵夫,他入洞一瞧,不由大駭!
因為,沙基全身赤裸,旁邊的屍體已經即將爛光,蛆蟲到處蠕動,實在有夠噁心及恐怖!
樵夫直覺的捂鼻退出!
可是,他立即又被好奇心留住腳步,他怔了一陣子,終於發現沙基的胸脯尚在起伏,分明尚未斷氣。
他望着沙基的臉忖道:‘他怎會一直躺着呢?他若殺人,怎會留在此地呢?他應該先埋屍體呀!’他怔了一下忖道:‘這具屍體至少已經死了一個月,此人難道是因為碰到屍體才中毒昏倒在此地嗎?’不過,他立即否定道:‘不可能!他光着身子呀!這……’他傷腦筋啦!
他一見天色漸暗,他立即挑柴下山。
可是,翌日上午,他好奇的又來到洞口。
洞內的情景仍然和昨天相同,他立即走到沙基身旁道:‘朋友,你醒醒!你是誰?你怎會在此地呢?’沙基聽見聲音,立即睜目!
他的功力已經貫穿任督兩脈,“日月珠”的功效已經化解一粒“無憂丸”,可是,尚有兩粒“無憂丸”控制他。
所以,他仍是茫然望向上方。
樵夫又連問三次,一見沙基皆是同樣的表情,他立即忖道:‘他是不是故意裝出這付模樣呢?’他思忖一下,便識趣的去伐柴。
未申之交,他挑柴來到洞口,卻見沙進仍然傻傻的睜眼躺在地上,而且連姿勢也沒變,他立即一怔!
他想了一下,便放下那擔柴,入內道:‘朋友,我叫甄老實,我不會亂説話,你就跟我回家,好不好?’沙基卻仍是茫然不動。
甄老實忖道:‘他難道是傻子嗎?這……’
他越想越有理,使扶起沙基及替沙基穿上棉襖褲。
沙基便茫然的跟去。
途中,沙基不時的踢到凸石,他那通玄的功力不但使他的雙腳絲毫無傷,而且凸石立即被踢成粉屑!
甄老實嚇得不得了!
他多次險些摔倒哩!
尤其在下山之際,沙基在踉蹌不久,身體便自動仰斜,沿途的大小凸石便似沙堆般被他踢得紛飛!
甄老實嚇得全身發抖啦!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他方始接近半山腰那三間木屋,立見一位少年及少女迎來道:‘爹,您今天為何回來得如此晚呢?’立聽少女問道:‘爹,他是誰呀?’
‘這……我也不清楚!你們還記得我昨晚提過之人嗎?就是他呀!他很怪哩!你們看喔!’説着;他放下那擔柴,便故意牽沙基行向一塊大石。
不久,沙基果真不知閃避的踢上那塊大石,只聽“砰!”一聲,那塊大石已經碎成無數的石粒!
少女及少年不由啊了一聲!
他們仔細一瞧沙基的棉靴,卻見它安然無損!
他們怔住啦!
卻見沙基不停的踢破沿途的大少石塊,少年不由叫道:‘爹,他的靴內是不是裝着鐵板呢?’‘沒有!’
立見一位清秀婦人前來道:‘相公,他是誰?’甄老實停步道:‘他就是我昨夜提過的洞中人!’婦人一見沙基停下來茫然望向前方,她不由詫道:‘他是聾子嗎?’‘我也不清楚!’
少年道:‘爹!他是傻子嗎?’
‘挺像的哩!’
卻聽少女道:‘不!爹!孩兒記得武學冊中提過功力強的人可以碎石如粉,他的情形頗似那種人哩!’‘會嗎?功力強的人會是這付模樣嗎?’
‘這……’
婦人道:‘先用膳吧?飯菜快冷啦!’
甄老實便牽沙基進入中間木屋飯桌旁,道:‘朋友,請坐!’那知,沙基仍然茫然而立。
甄老實只好扶沙基入座。
婦人道:‘相公用膳吧!賤妾喂他吧!’
説着,她已挾菜送向沙基的口中。
沙基卻不知道該張口哩!
婦人只好欲扳開沙基之口,那知,她費了好大的勁,仍然扳不開沙基之口,她不由望向老公。
甄老實上前用力一扳,總算扳開沙基之口及送入菜。
那知,沙基使張口不動。
‘相公,怎會這樣子呢?’
‘這……喂湯吧!’
説着,他扶仰沙基之臉,慢慢灌入菜湯。
菜湯便順利的沿喉而下。
甄老實便捏爛菜、肉及飯送入沙基之口。
他接着以湯衝入那些食物。
他似在餵牛般餵了良久,方始返桌。
沙基茫然而坐。
少女一直在旁瞧着,立聽他道:‘弟,瞧瞧他身上有何物品可以辨認身份?’少年立即搜身。
哇操!空空如也!
甄老實啊道:‘我記得洞中有兩包東西,我明日去瞧瞧!’良久之後,甄老實道:‘娘子,你去準備一下水,我來替他洗澡,今夜就讓他睡在柴房內,珍兒,你去鋪寢具!’二女立即退去。
不久,甄老實開始替沙基沐浴,由於沙基的身上染有屍臭,他足足洗了良久,方始替沙基換上他的布棉褲。
不久,他牽沙基進入柴房及挾沙基躺上舊被褥。
他替沙基蓋妥棉被,方始離去。
山林之中,甚多蚊子,而且一隻比一隻大,它們一見到沙基這位陌生客,立即磨牙擦針準備“大加菜”。
那知,它們尚未叮上沙基,立即被動力自動震死!
天色尚未亮,少年便好奇的進入柴房,他一見沙基仍是傻傻的張着眼,他怔道:‘你……你沒睡!’沙基卻仍是茫然望向上方。
這少年乃是甄老實之子甄永貴,他怔了一下,立即瞧見沙基的臉部兩側枕上居然有數不清的蚊子。
他仔細一瞧!立見蚊子全死。
他先後拾起三支蚊子一瞧,不由怔道:‘這些蚊子並沒有被拍死的樣子,可是,它們為何會死在此地呢?’就在這時,又有兩隻蚊子飛來,他便默默瞧着。
那兩隻蚊子剛欲張腳伸針,立即向外彈出!
它們一落在枕上,立即抽搐兩下及死去。
甄永貴嚇得立即跑走。
不久,他們一家四人站在柴房門口瞧着。
良久之後,一隻蚊子又自動來送死,他們清楚的瞧見沙基一動也沒動,那隻蚊子便震死於枕上。
他們嚇得神色若土。
不久,甄老實之女甄蕙珍道:‘我去瞧瞧武學冊子!’説着,她立即離去。
甄老實道:‘娘子、貴兒,讓他躺着,別吵他!’他們立即去漱洗用膳。
膳後,甄老實上山伐柴。
甄永貴在院中劈柴。
甄氏則洗食具及洗衣。
甄蕙珍則捧着一本紙張泛黃的大冊子瞧着,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她方始獨自走入柴房。
她伸指朝沙基的右頰輕輕一按,果然被彈震得一陣疼痛,她不由收手道:‘天呀!他己經練成罡氣嗎?’她連按十餘次,每次皆甚疼,她方始確定自己的判斷。
她開始研究他為何會這付模樣?
她再度翻閲那本冊子啦!
黃昏時分,甄老實挑柴及提着桃花仙子那包財物返回院中,他立即快步來到廚房道:‘娘子,你瞧瞧!’説着,他已經打開包袱。
黃金、白銀、明珠,澄澄生光,惑人耳目!
甄氏顫聲道:‘相公那來這些呢?’
‘我從那個洞中取來的呀!你再瞧瞧這疊銀票,每張都是一百兩銀子,一共有一百張,而且全是正財銀莊的銀票哩!’‘真……真的?’
‘是呀!他一定是有錢人!’
‘快藏妥吧!’
‘好!他沒事吧!’
‘一直躺着哩!’
‘唉!怎會有此人呢?’
‘珍兒説他練有什麼氣,狠厲害哩!’
‘有什麼路用呢?還不是似死人呢?’
‘相公打算如何安置他呢?’
‘我明日送柴入城,再探聽些吧!’
‘相公還是別探聽!聽道三義幫到處殺人哩!別引來他們!’‘我知道!我會暗中向熟人探聽及留意有沒人在找他!’‘也好!相公待會喂他喝些肉汁吧!我特地熬了些肉汁哩!’‘好吧!’
甄老實將包袱裝入小木箱,再藏入地下,方始沐浴。
浴後,他端水擦過沙基的身子,便喂沙基喝肉汁。
※※※※※※
甄蕙珍經過七天的研究,這天上午,她吩附其弟扶沙基起來,再牽他到院中道:‘弟,握他的手,教他劈柴!’‘姐,你在做什麼呀?’
‘先試試看吧!’
説着,她已先豎立一塊圓柴。
甄永貴便扶沙基蹲在地上及讓他握着大斧。
‘弟,讓他握柴刀吧!’
‘柴刀劈不了啦!’
‘試試看!’
甄永貴便讓沙基握着柴刀,再扶他的手向圖柴一劈。
“卜!”一聲,圓柴居然平整的劈成兩半。
‘這……姐,怎會如此呢?’
‘太好啦!繼續!沒多久,他便會自己劈柴啦!’説着,她拾起那兩塊柴忙加以豎妥。
甄永貴扶着沙基的手向下一劈,地上便出現平整的四塊柴,甄永貴不由叫道:‘太怪啦!再來!’甄蕙珍立即又含笑擺妥柴塊。
她接着將院中的柴塊一一豎妥!
甄永貴便牽扶着沙基來回劈着。
不出兩個時辰,院中之柴塊已經全部劈妥,甄永貴驚喜的道:‘哇!這麼快!我至少得劈三天哩!’‘弟,你瞧他還在自己上下劈哩!’
‘是呀!怎會如此呢?’
‘他一定中了毒,或是被人弄傷頭,所以,他才會這付模樣,不過,他的功力還在,所以,他才會如此厲害!’‘姐,你真聰明!’
‘我會慢慢訓練他!’
‘姐,你別吃力不討好啦!你瞧他這付“阿達”模樣,他能學到什麼呢?’‘你不懂啦!’
説着,她已取下柴刀及牽着沙基向後行去。
‘姐,你是姑娘家,別亂牽男人!’
‘胡説!他的年紀和爹差不多哩!你呀!該好好洗洗頭啦!你的思想好髒喔!’説着,她大方的牽着沙基向後行去。
她步入屋後林中之後,便站在他的面前輕捏他的右手虎口,立見沙基雙眼眨了一下,方始又恢復茫然神色。
她的指尖雖然被震得一陣麻疼,她卻喜道:‘沒錯!捏虎口可以刺激神經,我該多捏幾次!’沙基的功力經過她這一捏,立即又自動運轉,“日月珠”亦逐漸化解“無憂丸”之毒,只是,他一時仍然無法清醒!
甄蕙珍從那天起,果真不時的捏沙基虎口及牽他在林中到處走,同時,她開始教沙基嚼動嘴部及説話。
不知不覺之中,她的話深深的控制他!
這正是“無憂丸”的效力呀!
咱們別吵沙基,咱們先來瞧瞧岳陽城的正邪大車拼吧!
自從丐幫之人由車伕口中探聽到兩位中年人僱車及一人經常躺着,另外一人十分神秘,他們便一直尋向北方。
陳雪梅三女更是結伴追向北方。
她們費了好大的時日及心力,終於找到第四名車伕,可是,車伕不知桃花仙子二人是在何時何地離去呀!
她們三人便開始地毯式的尋找。
峨嵋四派之人則專心設法拯救君山上的六十五名人質。
三義幫之人擔心沙基躲在暗中,所以,他們乖乖的躲在山上,何況,他們只要排隊,便可以和那一百個少女快活。
這一百少女既年青又健美,加上她們既熱情又聽話,比三狐她們師徒還要令那些“豬哥”們滿意及欣喜。
所以,豬哥們並未因為無法離開君山而不爽!
至於他們的三餐則經由水路向外採購及另押千餘人到君山來加以解決,他們根本沒受到影響。
他們只擔心被沙基殺上山而已!
那一百名少女卻在暗暗擔心無法進城向桃花仙子連絡,尤其那二十位領班更是既擔心又焦急!
可是,那些男人密集排隊而來,她們根本走不開呀!
所幸,她們由那些男人在排隊時的交談內容獲悉沙基在岳陽殺了四、五千人,她們的任務是尋找沙基,如今,她們不必去見主人啦!
因為,她們的主人一直留在城中,一定早就獲悉消息呀!
何況,她們又聽見峨嵋四派之人出入於岳陽,她們即使溜出君山,亦難免會被峨嵋四派之人發現呀!
所以,她們互以眼色及抽空通知一件事,那就是專心盜採這羣“豬哥”的功力,先強化自己的功力再説吧!
她們以逸待勞,豬哥們卻是色得發慌,好不容易“上陣”之後,立即瘋狂發泄,完全沒有留意功力已經打折扣啦!
何況,少女們心知山上有五萬餘人,她們便技巧的“積少為多”!
她們平均每天各陪四十人,不到十五天,每位豬哥便可以大樂一次,而她們也可以化零為整的吸收不少的功力。
她們便更熱情的撈功力。
這天黃昏時分,六條小船護送一條大船接近君山,立見大船之桅端升起一面大黑旗,代表幫主灰狼已經回來啦!
上百條快舟立即前往迎接及保護。
水域上之船羣立即讓開水道。
每條船上皆是號角齊嗚,甚為莊嚴哩!
‘幫主回來啦!恭迎!’
君山上之人羣立即紛閃。
沒多久,他們已經在山上列妥隊伍。
盞茶時間之後,大船已經駛向岸,周邊之大小船隻立即重新封鎖住水城,外人根本瞧不見大船將走下什麼人?
大船一泊岸,灰狼便含笑道:‘四位海兄,請!’立見四位矮胖灰衣老老扳着臉依序下船。
這四人年逾六旬,高不逾五尺,腰圍卻粗圓,全身便好似一個大汽油桶,不過,那八隻眼睛卻是寒光熠熠!
岸上之人乍接觸那八隻眼睛,立即悚顫的低頭。
因為,那八隻眼睛不但眼神甚足,而且似乎能夠洞穿任何人的秘密,另有難以言傳的煞氣及殺氣哩!
他們正是“貪財不貪色”的“東海四老”,他們自從在三十年前以“東海四君”現身江湖後,一直沒有吃過敗仗。
如今,他們已經自封為“東海四老”。
他們一向聯合攻守,尤其,他們皮堅肉厚,配合詭異的內功,迄今尚沒有人能夠運用掌力傷損過他們。
所幸,他們不貪名,加上他們經常在東海荒島潛修,否則,天下武林一定早就被他們掀起一番熱闊啦!
他們“一向不開張,開張吃三代”,此番接下灰狼那一百萬兩黃金,他們只需在君山逗留一年,他們便可以永遠逍遙啦!
他們暗樂,可是,他們一瞧見這批小輩,他們便瞧不起!
所以,他們森寒的盯視沿途之人。
灰狼卻笑呵呵的下船。
立聽眾人齊喝道:‘恭迎幫主!’
‘免禮!’
沒多久,他們五人已經走到大廳前,立見卓進旺父子及八十名老者聯袂站在廳前。
灰狼立即道:‘四位海兄,小弟替你們介紹一下!’立見海大搖頭道:‘不必!老夫四人不是來串門子的!’灰狼臉兒一紅,立即陪笑道:‘是!四位海兒請入廳奉茗!’‘不必!我們先歇息,隨時聽候通知出擊!’‘是!請!’
灰狼便帶他們步向一座獨立莊院。
不久,兩位侍女迎前行禮道:‘參見幫主及貴賓!’海大立即皺眉道:‘換人!’
‘是!馬上換!馬上換!你們去找小蔡及小胡來此侍候!’兩位侍女立即行禮退去。
東海四老入內一一瞧過廳房,沿途挑剔着,灰狼為了利用他們,一直陪笑記下及頻頻答應立即改進。
沒多久,兩位青年前來行禮!
東海四老瞧了一陣子道:‘留下吧!再找二人來!’‘是!’
灰狼陪笑道:‘馬上來,小弟順便吩咐下人來整建此地,四位海兄稍歇吧!’説着,灰狼已經快步離去。
他一回到大廳,卓進旺立即埋怨道:‘朱兒大禮遇那四隻老王八吧!’‘忍耐些!唯有他們可以剋制沙小子哩!’
‘沙小子行兇之訊,幫主已經知道了吧?’
‘是的!我早已經收到信鴿,那小子近況如何?’‘一直未見人影,悟慧賊尼及臭化子們一直留在城中!’‘她們來了多少人?’
‘一萬四千餘人,金老鬼也來啦!’
‘這老鬼挺難惹的哩!先宰了沙小子再説吧!’‘是!’
‘賢侄,你去找人修修四個老鬼的房廳吧!’説着,他便將紙遞給卓永健。
卓永健立即應是離去。
卓進旺立即敍述沙基宰人及破船之情形,灰狼聽得頻頻皺眉及面現惋惜,懊悔之神色哩!
良久之後,卓進旺道:‘朱兄,那四隻老王八宰得了沙小子嗎?’‘應該可以!他們的修為更精湛哩!’
‘儘早安排他們宰沙小子,再請他們滾!我受不了他們的臭氣!’‘好!明日就下戰帖吧!’
‘太好啦!我去辦此事!’
‘偏勞你啦!’
‘小意思!對啦!周天軍找到一百名小妞,她們比三狐更迷人,朱兄如果有興趣,不妨去玩一玩!’‘真的呀?太好啦!我已憋了將近一個月哩!’説着,他已欣喜的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