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暗潮洶湧,瀰漫一股肅殺之氣,一場血腥風暴似已不可避免。八大世族表面和平相處,暗地裏勾心鬥角並非新聞,而且“天魔教”復出跡象已漸浮現,武林形勢待變。這一日,長安八大世家都收到“天魔教”教主發出的“天魔教生帖”。要來的終於來了。“天魔教生帖敬奉質派掌門:武林不可一日無盟主。本天魔教一向領袖武林,特此定明日未時,於“燕飛春來閣”春景閣備薄酒佳餚恭候大駕,共商大事。”天魔教如此狂妄口氣,名為邀約八大世家,實則一統武林之心昭然若揭,根本不把八大世族放在眼裏。各大世族掌門怎麼説也是一派之尊,當然一笑置之,但為應付,均派少主參與,一則瞭解其企圖,再則也可共謀對策。張心寶也接到“天魔教生帖”,眉毛稍挑,叫老管家張力請來軍師墨攻。“墨軍師,今天魔教發出生帖,八大世家應皆有分。我懷疑各派都潛伏有內奸,天魔教認為時機已到,才會採取行動。”張心寶微笑説道。“主公!五年前正道二十幾個小派被下“死亡帖”,三日內男的殘殺,女的奸死,老弱婦孺也不放過,甚有一屍兩命的,手法殘酷,引起武林共憤,聯袂圍剿天魔教十六個分壇。雖然大破分壇,但殺的都是一些嘍羅,各壇主似事先知曉,都逃過一劫,自此銷聲匿跡。帶領羣雄的天下第一高手“天絕老人”亦認為各派內應有內奸泄漏行動消息。”軍師墨攻回憶道。“墨軍師!明日未時赴約,你陪我前往,我倒要見識見識天魔教主有多大神通!”張心寶説道。“主公!要見真面目,您可能會失望,他們都是藏頭縮尾的畜牲禽獸,蒙着面見不得人,只露出雙眼,而且眉毛畫成赤色,看起來都一樣,非常詭譎。只能依腰帶上纏不同顏色來分辨,他們以黃、紅、藍、綠、黑、白六種顏色來分階級高低,聽説天魔教主腰纏金色絲帶。”墨攻侃侃而談。“墨軍師!你真是當今武林軼事的一部活辭典,對我助益良多啊!”張心寶讚歎説道。“主公!什麼是活……辭典的?”墨攻莫名問道。“墨單師!這辭典……就如同司馬遷的“史記”一樣!對當今武林非常瞭解。”張心寶説。“主公!墨攻不敢比喻先賢!只是接觸多點就是了!”墨攻對張心寶有時突發的奇怪辭句已經司空聽慣,沒有當初的驚愕了。張心寶暗忖道:“唉!在二十世紀生長了二十幾年,確實不易更改,雖然吸取了張程的神識知識,還是老錯用辭句!”“燕飛春來閣”春景閣今天一反常態,很早就有很多武林人士在附近徘徊流連,向閣內窺視。張心寶帶着墨攻,由老管家張力軀車前來,到達春景閣,見有好幾輛精緻大馬車停在小湖畔,知道各大家族全到了。一踏入春景閣,即閃出一條嬌少婦身影擋在面前,見是墨攻時訝異愕然。“哎喲!天下聞名的“神弓守戰”墨攻,今天怎麼會到我們這種地方呢?哦!後面這位公子爺可面生得很,但器宇軒昂,一表人才,可要迷死“燕飛春來閣”的姑娘了。”嬌少婦眼波盪漾。“好個“飛瀑水金剛”劉波柔,不但功夫一流,嘴甜舌滑也是一流,但是今天你可丟眼……”墨攻話未説完。“姑娘!請笑納,薄禮不成敬意,但禮輕意重!”張心寶從胸袋拿出一個“金錁子”遞給“飛瀑水金剛”劉波柔。“哇!好貴重的禮,還説薄呢!金錁子上面刻有“寶通”……莫非人稱“快手鬼神驚,財手好過年”的“寶通幫主”張侯爵爺?奴家不知是您,有眼無珠,還請見諒。”飛瀑水金剛劉波柔愕然頓住,收起嬉皮笑臉,恭敬説道。大廳內二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伺候着十幾個大男人,一聽“快劍財神”的名號,都不由自主的轉過頭來,想瞧瞧這位當世大財主,況且傳聞還是長安第一的美男子呢!張心寶的出現,奪了眾英雄的光彩,閣內姑娘如眾星拱月般迎上,又是備椅,又是奉茶。軍師“神弓守戰”墨攻頓時被冷落一旁,不知所措。張心寶談笑風生,瀟灑自在,看得姑娘們恨不得咬他一口,吞了他,迷死人了。“小弟張心寶稍有來遲,請諸位見諒,多多包涵!”張心寶排開纏着的姑娘,起身打拱作揖敍禮説道。“哈哈!張侯爺當今傳奇人物,百年奇葩,果真不同凡響,小王今日來湊熱鬧……”青年穿着宮袍,面如冠玉,上前敍禮。話還沒説完,外面御林軍統領王創帶着“爆炎火金剛”張霸在廳外喧譁叫喊嫖妓,前來向張心寶敍禮的王爺瞬間臉色微紅,尷尬異常,怒目向“飛瀑水金剛”劉波柔使了個眼色。“飛瀑水金剛”劉波柔外出,一探究竟,見“爆炎火金剛”張霸也向自己使眼色心裏明白,兩三下踢得御林軍王創倒地暈厥,前面已經説過。“爆炎火金剛”張霸愕然驚見閣內一夥人皆是當今頂尖高手,主公張心寶也在內,急忙想進內請安,張心寶眉頭微動,軍師墨攻已擋在前面打招呼,“爆炎火金剛”張霸會意,扛着不省人事的御林軍統領王創急忙離去。剛才與張心寶敍禮的竟然是王莽的大兒子“汝陽王”王字,親熱的拉着張心寶,一一介紹各大門派英挺的少主。剛才張心寶已經先行賠罪,在場各位也自持分寸,對張心寶頗有好感,卻有一人不服。“呸!幾個臭錢,滿身銅味,沒落世族也配同坐!”年輕的驃騎大將軍霍飛傲然冷哼道。軍師墨攻聞言勃然大怒,主公受辱,豈可坐視!正待出手,但是張心寶微笑拉了他衣角,墨攻會意忍了下來。“霍將軍!本爵雖然滿身銅臭,卻不是我的罪過,請勿生氣……嘻嘻!做生意的本應和氣生財!”張心寶話中含義也是説給軍師墨攻聽的。“哼!“博望侯”張騫老前輩當年出使西域,威震環宇,如今寶貝後代倍受欺侮,卻如此不濟,令人浩嘆,我尊敬的張騫老前輩,地下有靈不知作何感想!”楚王韓仁輕蔑説道。“嘻嘻!韓信公啊韓信公!當年為何會忍着那胯下之辱呢?“人是健忘的,所以歷史會一再重演!””張心寶嘻哈自如,談笑風生。楚王韓仁一聽張心寶急智巧辯,言詞犀利,一時間滿臉通紅,無詞以對,默然不再出聲。在座聽聞張心寶妙語如珠,芥蒂盡除,“神弓守戰”墨攻不覺莞爾釋然,讚歎主公妙闢高招。“好!“快劍財神”好個和氣生財,句句珠璣,發人深省,小王敬佩!”“汝陽王”王宇喝彩道。“張爵爺從未在燕飛春來閣現過身,奴家本以為您不解風情,卻沒想到如此風趣豁達,我們可要多多來往。”姑娘婀娜多姿,緩緩從座位起身,輕移蓮步,走到張心寶前萬福敍禮,竟是“神豔幫主”傳人蕭雪梅。只見她眉眼生春,含情脈脈,朱唇微啓,嘴角含笑,幾乎要捱上張心寶。“哇!神幫少主人如其名,好漂亮!神姿嬌豔,哪個男人不色授魂飛!”張心寶開心説道。在座男士為一親芳澤,已經追求了三年,不得要領,沒想到這個張心寶愣小子,來不到一個時辰就令神豔少幫主蕭雪梅動心,這還了得。“張爵爺您説的話不管真假,奴家都記得,謝謝您!”神簫幫主蕭雪梅統領“燕飛春來閣”三千佳麗,全國十六州的妓院,姑娘有多少自己也數不清,見過的男人如過江之鯽,卻是第一次碰上如此俊彥男子,一時心如小鹿亂撞,臉泛紅潮。暗叫一聲不好!怎麼自己的“陀女神功”驚兆動心,趕緊默運神功穩着。又見張心寶對自己眯眼作態,調皮撇嘴,頓時從下往上一陣酥麻,“陀女神功”竟然提不起勁來,尤其是張心寶額頭上的一顆白痣,迷死人了。張心寶從胸袋內拿出一顆箸頭大小的紅寶石,晶瑩剔透,霞光閃閃,伸出舌尖沾些口水,快速貼在神豔幫少主蕭雪梅的眉心中間。全場二十幾位如花似的姑娘,乍見張心寶如此瀟灑風趣,又這般貼心,風流倜儻,羨慕得不得了。“啐!怎麼如此下流,當場輕薄,神豔幫少主蕭雪梅可是千金之軀!”驃騎大將軍霍飛見自己心儀已久的神豔幫少主蕭雪梅默默接受張心寶的殷勤,頓時嫉火焚身,赫然離座拔出佩刀。“霍兄!請節制!我們來此並非看別人嬉鬧挑情的,大敵當前,別自亂陣腳!”“絕情派”少主司馬追冷然説道。他對張心寶的輕佻固然沒有好感,但對衞、霍兩家更為不齒。“好了!沒事了,在下扮個小丑,娛樂嘉賓,沖淡緊張情緒……不過,神豔幫少主蕭雪梅,你眉心中間那顆小紅寶石更能增加女性媚力,白皙皮膚如脂,中間一點紅,如雪中一朵紅梅,豔麗無比!”張心寶真心誇讚道。“謝謝張爵爺誇獎。”蕭雪梅醉了,為情而醉,痴痴呆望,恨你現今才來。“燕飛春來閣”之“春景閣”內,經張心寶這一攪和,場面倒是輕鬆許多,但各有心思。張心寶最為忙碌,找上鹽、鐵、酒、色四大幫會,拉攏銀樓的生意,希望“寶通”兩個字打通到巴蜀,擴大規模。這樣做反而使大家減少對張心寶的猜忌!只是一個生意人罷了!“主公好厲害的手法,一石兩鳥,隱藏自己的實力,又多了好幾筆龐大的生意。”軍師墨攻暗歎不已。在旁服侍的二十幾位姑娘,乍見幫主蕭雪梅眉心的紅寶石,非常顯眼,亮麗標緻,於是偷偷輪流下去,用硃砂點綴眉心。沒一會工夫,二十幾位姑娘相互觀望,品頭論足一番,確實漂亮多了。她們豈曾想到,眉心點綴寶石竟然從此流傳漢、唐兩代。此是後話。“傑!傑!傑!”一陣陰笑傳來,六條人影已縱身闖入大廳。沒有使出輕功身法的破空聲,六八條白色身影無聲無息,如鬼魅般已杵立當場,衣角也沒有因風而動,廳內所有高手心中一悚。四個白衣蒙面人二個腰纏紅絲帶,二個黃絲帶,眼露精光,陰寒森冷,尤其眉毛塗得赤紅,更覺怵目驚心,詭譎萬分。二十幾個姑娘被傑傑陰笑聲震得渾身抖索,額冒冷汗。“跳樑小醜,縮頭藏尾!快報上字號,讓本少爺捏捏斤兩,看夠不夠格下鍋油炸!”驃騎大將軍霍飛冷然喝道。“哼!嘴尖牙利,等會兒有你好看的!”黃絲帶蒙面人冷颼颼的,一字一字從齒槽間迸出,凜冽逼人。“奉“赤眉皇魁”聖諭,爾等在一個月內加入天魔教,可誥封八大帝君,分治天下十六州武林,違抗皇魁諭令者,嘿嘿……”另一黃絲帶蒙面人冷然宣道。在場八大世家高手間聞言莫不憤然色變,“赤眉皇魁”狂妄跋扈如此,竟然不把他們看在眼裏,以為臨天下之姿,睥睨式林。“呸!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邪魔外道,膽敢視天下武林如無物,簡直是造反了!”神刀派霍飛提寶刀挺身而出。“唔!英雄出少年,神刀派果然要得!我來教你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位腰纏紅絲帶蒙面人,經黃絲帶老者首肯後,緩緩走到霍飛面前。霍飛家傳絕學“誅魔破”猛然出手,飄浪一刀,不疾不徐,瞬間爆出百影千刀,罩得周身密不透風。紅絲帶蒙面人眼露妖異綠色光芒,霎時大熾,凝視“誅魔破”迸出的百影千刀籠罩自己方圓一丈。蒙面人駢指劃出,驚鴻一瞥,幾乎是不分軒輊。劍指飛快如電,刀影澎湃如浪,霎時交會。“鏘!”劍指扣閃電般點上寶刀。“爆!”寶刀碎裂,片片倒射霍飛。“嚎……”霍飛彈起,離地三尺,如遭電殛。“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霍飛渾身連爆三十響,滿天血雨灑落。一招!極招!勝負立分,生死立判。“嚇!“截電指”!”天鹽幫少主傀囂驚叫道。“神刀派”驃騎大將軍衞風清一聲喝喊,離座縱身接着滿身鮮血的霍飛,飛指連點全身重要穴道。在座眾世家少主震懾當場,寂靜無聲。放下霍飛的驃騎大將軍衞風清血脈賁張,咬牙切齒,撤出家傳“神魔刀”,一提氣,極招“天地破”欲出。“且慢!”汝陽王王字飛身而出,按着“罡氣”嘶嘶環繞的“神魔寶刀”,急促説道:“衞兄!霍兄弟經脈全斷,雖成廢人,但性命無虞,此乃輕敵大意,落此下場,不勝唏噓。天魔教主“赤眉皇魁”已約一個月後答覆,況且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現在已輸了一場,就由我的貼身護衞來接第二場吧!”“王簡!”汝陽王王宇轉身喊道。重創霍飛的“截電指”傲然佇立,注視進場的王簡。王簡得令,昂然進場,二話不説,輕抬右手,五指如爪,緩緩直抓蒙面人。突然指爪勁氣如絲射出。爪絲勁道如錐,嘶嘶有聲,蒙面人的衣袖、長袍無風而動,獵獵作響,顯見功力已發到極限。“啄!奪!”護衞王簡爆聲喝喊。蒙面人“截電指”右手劃出,左手託着右手小臂,雙手交叉,凝聚全身功力,直刺而出。“颼!嘶!喀嚓!”臂斷骨折,脱離肩膀。“啊……”蒙面人哀嚎,右肩噴出血流如注。“哼!“金剛龍爪手”果然厲害!”黃絲帶蒙面老者沉吟道。受傷蒙面人飄退,頭上蒙面巾已被汗水濕透,右肩血流不止,灑落地面赤紅片片,急忙揮起左手點穴封住血脈。眾人只見兩方身影交錯分離,快如電光石火,地上已殘留一隻手臂,血跡斑斑,怵目驚心。“好!漂亮!不愧“金剛龍爪手”名號,總算羸了一場,沒給我丟面子!”汝陽王王宇讚道。黃絲帶蒙面老者指派另一名紅絲帶蒙面人出場。“誰下場賜教?在下“赤眉皇魁”座下二十八星宿主之未“昂”形妖星主奉陪到底!”蒙面人陰惻惻道。“哎喲!“昂”形妖星主是萬事大吉。裁衣兇。古歷上有記載。只要是萬事大吉的,我這個地盤上的總管可要走了,討個吉利,您説是嗎?”“燕飛春來閣”總管“飛瀑水金剛”劉波柔弄首騷姿,蓮步輕移,飄進場內。“哼!廢話少説!你家沒有了男人嗎?派個騷娘們到此湊數。”蒙面人不肖説道。“喔!你認識我?還説不定是我的入幕之賓呢!給老孃我騎過!把你的頭塞在騷處裏,還説液香汁甜呢!哪個男人不是從騷處蹦出來的!”“飛瀑水金剛”劉波柔潑辣刁鑽,口無遮攔,葷素全套,刺激得“昂”形妖星主哇哇大叫。“你……太過分了!簡直欺人太甚,臭娘們……”“啐!老孃就是吃這碗飯長大的,你先侮辱人,人自悔之,這點道理都不懂,還當什麼敗妖星宿主!”説話間,“飛瀑水金剛”劉波柔已然縱身,“彩雲綿掌”連續拍出四掌,踢出兩腿。蒙面人怒氣未消,愕然驟現掌影臨身,慌忙提凝功力,隨來影掌風迎出四掌,已落下乘。“啪!啪!啪!啪!”身影兩道,掌影四雙,交接硬拚,平分秋色。但劉波柔後面兩腿已如影隨形而至。“噗!砰!”腿腿着肉。“嘔!嘔!”蒙面人禁不住口噴血柱。“蹬!蹬!蹬!蹬!瞪!”踉蹌速退五步,才止住身軀,腳下石板步步腳印陷入三分。“去!”黃絲帶蒙面老者飛踢一腿,受傷吐血的蒙面人飛出三丈,往庭院拋去。“碰!磅!”受傷蒙面人重重着地,不再動彈,掛了。“傑傑!臨陣輕敵,魔教戒律,三刀六眼……姑娘的“迷蹤腿”踢得他五臟離位,距死不遠,回去也禁不起本教的三刀六眼之刑,還是姑娘厲害!但乘人不備,勝之不武。”黃絲帶蒙面老者陰森説道。“啪啪!啪啪!啪……”張心寶拍掌鼓舞。“好姑娘,高招!攻心為上,亂其神智,攻其不備!”張心寶拍手叫好後,又讚美“飛瀑水金剛”劉波柔一番。“哎喲!張爵爺開了金口,奴家可要萬事大吉,年年如意了!並且青春永駐、長命百歲……”“飛瀑水金剛”劉波柔擠眉弄眼,嬌聲嗲氣説道。“臭小子!誰要你來饒舌!你出來!傳聞“快劍財神”張心寶劍出如神,乃武林新秀,百年奇葩!老夫就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快劍!”黃絲帶蒙面老者老氣橫秋,衝着張心寶説道。“慢着!”另一名黃絲帶蒙面人喊道。聽聲音是中年人,自告奮勇走進場內,拔出身上佩劍,隨手抖出五朵劍花,嗡嗡作響,得意得很。“喔!“御劍真氣”!”絕劍派第五代傳人司馬追驚愕駭然,霍然起身説道。此話一出,在場高手個個心中一悚,知道魔教來個用劍的絕頂高手,都不約而同望向以“快”號稱的張心寶。神簫幫少主蕭雪梅眼神焦急,愛慕之情表露無疑,立刻起身離座,擋在張心寶前面。“喂!這裏是燕飛春來閣!我的地界,容得下你天魔教撒野的麼!”蕭雪梅含嗔説道。“主公!我的“神弓守戰”足可收拾這見不得人的老小子,由我接下了!”軍師墨攻亦出頭説道。“多謝少幫主關懷,天魔教藉此立威,既然指名道姓挑戰,我要是示弱,“寶通”字號就得關門了!”張心寶笑吟吟説道,一面揮手阻止墨攻。神簫幫少主蕭雪梅聞言秋眉深鎖,明僚男性的壯志雄心,黯然回座。“來來!纏黃絲帶提劍的人!這條黃絲帶在魔教到底什麼階級?假如我用金子打造一條金絲帶玩玩,不就成為你們的主子!”張心寶揶揄道。“嘿!嘿!你是什麼東西,以為黃金打造就成了我的教主!別小看這條黃絲帶,是本教所養魔蠶吐絲製造而成,紅絲為也是一樣,豈可輕易仿造。”黃絲帶蒙面趾高氣昂,大言不慚續道:“反正天魔教即將君臨天下,告訴你這個秘密也無妨,你最好加入魔教,封個“帝君”,當我的下屬,同樣是練快劍的,我可以傳你幾手絕招,別人我還看不上眼呢!我們共有十二大護法“魔君”,如果在座八大世族加入本教“帝君”,分派“二十八妖星宿主”給你們差遣。別説凡夫界,以後的“天道”也將由魔道統轄!”張心寶掀開身上的披風,露出那支鑲紅寶石的西域窄薄彎劍,緩緩繞着黃絲帶蒙面人,似在對他評頭論足似的優哉遊哉走一圈,再拉回披風返回座位。“哈哈!怕了!你們這些自稱高手的,養尊處優,根本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憑祖先福廕……”蒙面中年人話沒説完“繃!”黃色絲帶斷裂掉地。“啊……這怎麼可能……”蒙面中年人撿起斷成兩截的黃絲腰帶,眼神驚恐,如見鬼魅。另一黃絲帶蒙面老者飛身過來查探。“啊……啊……是被刀削斷的……”“退!退!全部撤離……”蒙面老者喝令。紅絲帶蒙面人看“魔君”恐怖嘶喊,慌張莫名,急忙流竄,消失無蹤。魔法!什麼魔法如此神奇?只見張心寶談笑之間,對“魔君”環繞一圈,黃絲帶即被截兩斷,接着天魔教眾慌忙急退,竟然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張心寶如何出劍。離奇!震驚!愕然!在場的都非泛泛之輩,見此情景哪能相信,片刻才回過神來,痴痴望着張心寶。“厲害!“快劍財神”出神入化的快劍……簡直是神話,當世無人可比,今天是開了眼界!”“汝陽王”王宇讚歎,但閃過一絲異樣眼神。“王兄!是真的嗎?唉!”神刀派驃騎大將軍衞風清嘆息一聲,抱着重傷的霍飛,飄身離去。“失敬!失敬!張兄快劍如此,司馬追甘拜下風,有機會再討教您這位可做的對手!”絕劍派少主司馬追作揖恭敬説道。“張爵爺深藏不露!害得奴家驚心膽顫的,今兒個得留下……喝兩杯為奴家壓壓驚……”神簫幫少主蕭雪梅嬌聲嗲氣説道。“好!就這麼説定!本王今天擺宴度功,大家難得聚會,不醉不歸……”“汝陽王”王宇豪爽説道。“主公!您身擁神功,我簡直是庸人自擾,替您擔心!”軍師墨攻振奮説道。“喔!都給你們説完了!我還能再説什麼,喝酒去!”張心寶尷尬説道。“波柔!快快叫樓上擺下慶功宴,請起飛燕姑娘姊妹倆為張爵爺伴酒!”神簫幫少主蕭雪梅興奮喊道。